(看着慘淡的推薦票和收藏,小子兩眼含淚,無語問蒼天,難道各位兄弟姐妹看着不爽,要逼小子揮刀自宮做太監?忐忑的小子含淚碼字中……話是玩笑話,不過小子真的需要你投推薦票票和收藏)
康順風接到盛姐電話時,已經有點迷糊了。
曾勤生的包穀燒是從貴州老家帶來的,是當地人釀的土酒,説是比茅台好肯定是誇張,但勁大不上頭,味醇厚不傷身,沒什麼工藝和牌子,卻確實是好酒。
曾勤生喝的多,已經醉倒了。
康順風喝了一點,胡斜子的嚴令,他的門徒雖然不禁酒,但禁止喝醉。
所以康順風在感覺自己差不多時,就沒有再喝,任曾勤生怎麼説不夠意思呀或者別的什麼,也沒有再喝。
白酒的好處是喝了就有感覺,不像有些酒,像一些土釀米酒之類,你喝時感覺和糖水一樣,但後勁兒極大。胡斜子曾經給康順風説過各種酒,也包括一些江湖上加酒勁的方法。比如現在有人説的,啤酒中加點味精,一懷就放倒人,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過去江胡上有許多藥物,使了可以加酒勁兒。
説實話,也是放在了現在,武行規矩沒過去那麼大了。像過去遇到這種情況,剛比完武,曾勤生做為敗方是不能請康順風喝酒的。而康順風,也不能答就這類的請酒,一般遇到不懂規矩請酒的,只説一句:一壺同心酒,留待他日親!意思酒能喝,友能交,但不是今天。
這是防止有人敗了以後,心中不服,為了保存自己的名聲,暗地裏害人。像那種一句不打不相識,打完後就一起喝酒吃肉交朋友的,只是影視劇中書生們想像出來的情節。
少年弟子江湖老,江湖不老死年少!為人少了一顆防備心,走江湖只有死路一條。
看到曾勤生喝醉了,康順風就和勤務兵一起將他放在牀上。這時回營已經晚了,會打擾到別人,於是曾勤生的勤務兵小夏就在外間打開一張行軍牀,自己睡了,而把自己的牀讓給康順風。
康順風感覺很不好意思,要小夏睡牀輔,自己睡行軍牀。小夏就笑説:你睡不慣的。也不再説什麼,就自己躺了上去。
康順風就告了聲謝,沒再推辭,上了牀。
這時,他的電話震了起來。
軍訓時,是不準電話有鈴聲的。康順風接起電話,裏面就傳來了盛姐的聲音。
康順風就歉意地給小夏笑笑,自己拿起電話,走到門外去接。
“盛姐,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康順風壓低聲音問道。
盛姐就把目前的情況給他學了一遍,康順風聽着,不時地問她一些事情,最後,他道:“我今晚先想想,具體情況我明天回來一下,到時再説。”
盛姐道:“不會影響你吧?”
康順風就告訴了她自己和曾勤生比武的事,盛姐就道:“你小心點兒,防人之心不可無!如果需要,咱們彪盛堂和武警上也有點關係,不過具體的聯繫,都是由成哥把握着。好像他們有個大人物的侄子,開了個娛樂場剛好是咱們幫他罩着的,具體等明天你回來,讓成哥給你説吧。”
康順風稍猶豫了一下,感覺還是應該告訴盛姐,自己和楊震林的關係。雖然沒什麼,但話説在前面較好些,以免以後造成什麼誤會,畢竟楊震林也是黑道上的。而且,對於楊家的情況,他也不瞭解,做為個人交朋友時,無所謂。但現在他也入了堂口,自然要詳細瞭解一番,以免有利益上的衝突。
盛姐聽了康順風告訴她自己和楊震林交友換拳的交情後,就沉默了。
康順風見那邊半天不做聲,還以為電話斷了,就喂了一聲。
那邊才傳來盛姐的聲音,道:“這事等明天你回來再説,你去楊家之前,先回一下堂口,我目前不知道你和楊家交往到什麼程度,電話裏也不好説,我們見面再談吧!”
二人互道晚安,康順風想不明白,和楊家的事挺簡單的,為什麼感覺盛姐好像看得很重,難道中間有什麼不合規矩的事?想了一會,沒想通,就合上電話,回屋睡覺。
盛姐在康順風掛掉電話後,就陷入了沉思中。康順風所説的和楊家的交情,本來是説大不大,説小不小的事。如果彪盛堂現在沒有被河南幫等幾個幫會聯手打壓,那肯定沒什麼,楊家就是有點什麼不滿,盛姐這邊也接得住!但現在彪盛堂是多事之秋,楊家厚道的話,這事也就過去了,楊家要是不厚道,借題發揮,落井下石,那對彪盛堂來説,肯定是不小的壓力。楊家在S市的勢力和影響力,那可是河南幫沒法比的。
當然如果楊家認了和康順風這份交情,那對彪盛堂來説,卻是天大的好事了。只要楊家願意出來挺彪盛堂,那盛姐就敢帶人做了白眼狼。彪盛堂雖然勢力和河南幫差不多,但盛姐當初十幾把砍刀的鬧事時,那是生生殺出來的。
説白了盛姐這幫人是打天下打出來的,而河南幫白眼狼是坐天下的,是從上代人手裏接過來的勢力,無論從凝聚力、武力值以及殺伐果斷上,都不及彪盛堂。
彪盛堂現在只所以收縮堂口,儘量避免爭鬥,一是因為河南幫聯合了幾個小勢力,但更重要的是,彪盛堂本身就是剛倔起不久的新幫派,在S市沒有背景,如果出手太狠的話,容易讓其他的老牌堂口誤會野心過大,引起一致打壓,那就對彪盛堂極為不利了。
這時如果有楊家華信堂這種老牌堂口力挺,那就不一樣了。
盛姐想着,就打了電話,叫三子他們幾個過來。
將康順風的情況一説,才哥就叫起來:“操,這下麻煩大了,楊家要是一口咬定小康是咱派去細星子(間諜),那這回咱就只能拼命一搏了!”
成哥道:“應該不至於吧,楊家老太爺還在,那是老江湖了,這事他肯定能分辨出來。”
三子卻皺了眉頭道:“這事分辨起來不難,但只怕楊家落井下石,趁機把我們當落水狗打!”
盛姐聽了,點頭道:“現在不是事的問題,是楊家的態度問題!”
才哥忍不住轉頭看了成哥叫道:“當初不是讓人實過那小子的底了嗎?怎麼會出這種岔子?”
成哥臉上徽紅,道:“只查了他在老家的情況,誰知他到S市才這麼幾於,就和楊家扯上關係。”
盛姐拍了拍成哥的肩道:“這事不怪阿成,是我疏忽了……實在有點出人意外!楊震林一向低調行事,沒注意到也正常。”
幾個人商量來商量去,都拿不定注意,能得出的唯一結論,就是這事只能看楊家的態度了。
第二天,康順風回到營房,先被正滿口牙膏沫子的幾個人好一通埋怨。看着五雙有些發黑的眼眶子,他不由一陣感動。不過,卻只笑笑,沒説什麼就自己洗漱去了。
等哨子一響,大家集合後,負責他們一班的教官叫一聲:“康順風,出列!”康順風就站出來。班上同學都有些擔心地看着他,昨天的事在場不在場的,大家都知道了。
“你現在去找總教官,他有事情找你!”那個士官面無表情地道。
康順風應了一聲,給大家一個請放心的微笑,就轉身去了曾勤生的辦公室。
到了那裏,曾勤生辦公室坐一着一個年青的志願兵。
康順風給他打了個招呼,曾勤生就指了那個年經的士兵道:“司機小牛,讓他開車送你回市裏,今天他和車就歸你調用。”
康順風點頭,曾勤生就對那司機道:“你去把車開過來。”
小牛就點點頭,出去了。
曾勤生就從抽屜拿出一個信封,遞給康順風道:“這是五千塊錢,你帶上。”
康順風也沒推辭,直接就接了過來,這種事你不收錢人家還不放心呢。
一邊將錢裝到口袋,一邊説道:“如果事情辦不成,錢全部給你退回來!”
曾勤生就道:“沒那道理,現在是盡人事安天命,你就放心去辦,盡力就成!”
説着話,曾勤生將他送到門口,小牛已經將車停在門口等着了。
康順風就向曾勤生招招手,上了車。
當康順風趕到盛姐辦公室時,盛姐正和三子、阿平和阿成正在等他,見他進來,盛姐一面給他倒了杯水,一面又問起他和楊震林相識的事。
老成的阿成就忍不住問他道:“和信堂的勢力要比我們彪盛堂大,而且你和楊震林關係又好,為什麼不加入他們,反而要加入我們彪盛堂呢?”
康順風知道,這時不能藏着掖着了,否則引起誤會,弄不好害了自己!就老老實實地道:“和信堂是勢力比你們大,但對於我來説,這一身功夫,在他們那兒基本沒什麼作用,做為一個外來的新人,上位肯定難。但咱們彪盛堂正在多事之秋,正需要像我這種能打的人,所謂富貴險中求,錦上添花那比得上雪中送炭呢?”
阿成聽了,點點頭道:“倒也是這個理。”
盛姐就接口道:“你應該一來就告訴我們你和楊震林認識的事,現在這樣,有點犯忌諱!”説着,就把自己對楊家和信堂的擔心説了出來。
康順風聽了,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不懂你們這行的規矩,這個事情,我去給楊先生解釋吧。”
盛姐苦笑一聲道:“現在事情已經牽扯到和盛堂了,我們避無可避。按理説事情不難解釋,就怕楊家趁機想從中得到什麼利益。”
康順風想了想,道:“利益,所有的事,擔心的和發生的,都不過是利益。那我們為什麼不用利益將楊家和我們綁在一起呢?”
盛姐聽了,眼睛就一亮,卻又迅速暗淡下來,道:“我們和楊家目前沒有什麼利益往來。”
康順風道:“那楊家要是因着我這件事落井下石的話,他們又能得到什麼利益呢?”
盛姐就苦笑着道:“當然是我們的地盤了!他們要是插一腿進來,無論是河南幫、還是南京幫也不好不給他們面子。”
康順風就笑道:“那他們現在為什麼不插手呢?”
盛姐抬起頭,認真地看着他,説道:“理由!他們和我們沒什麼來往交集,缺少一個對我們動手的理由。如果他們一口咬定你是我們派過去的細星子,雖然還有點勉強,但卻也算是一個講得過去的理由。”
康順風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了,你讓我再想想。”
房間裏一時就都沉默了下來,康順風就道:“如果我們和河南幫全面開戰,我們有幾成贏的把握?”
盛姐還沒説話,一邊的阿平就道:“要是光一個河南幫,我們有十成把握!那幫崽子和我們的人比,差遠了。”
康順風就道:“那我們有沒有可能把楊家綁上我們的戰車!比如我們願意把河南幫的地盤送一半給他,以換取他們的支持。”
盛姐搖着頭道:“事情不是那麼簡單,我們就是要送給他,他們也得有一個理由來接受。黑道也有黑道的規矩,不然你殺我我殺你還不亂套了!只所以這次這麼多堂口跟着河南幫一起來對付我,還是當年我們滅萬和的後遺症。”
盛姐講到這裏,見康順風一副不理解的樣子,就接着道:“當時地盤劃分明確,我們來時,投到萬和混飯吃。結果,萬和的老大不夠義氣,在一次和忠義堂的衝突中,把我們出賣給了忠義堂,所以我們就反了萬和的水,並且最後徹底斬了萬和的根。當時我們請了洪門的七爺出來説話,而且,送出相當一部分利益給各堂口的老大。再加上當時各堂口的老大都已經年紀大了,拖家帶口,不願意冒險,所以這事就壓了下來。但當時萬和一些人卻被這些堂口收留了,並且我們彪盛堂不能追殺他們。當時那批老大威望高,能震住場面,説一不二。這麼些年過去了,當年和我們有約定的那些老大都退位了,而現在上位的,就禁不住那些萬和老人手的拾掇,就跳出來對付我們。”
康順風就道:“那不是有當年的約定嗎?”
盛姐苦笑着道:“當年的約定只是口頭上的……”
康順風忍不住道:“那為什麼不結約立貼呢?”
盛姐嘆口氣道:“大家都以為黑道亂,其實黑道規矩最大!當年我們雖然被萬和出賣,但我們是小輩,小輩反水在黑道是大忌,所有的大佬最不願意到的就是小輩反水這種事,以在這方面規矩最嚴。當年也是我們送出的利益夠份量,才打動了那些老大,但如果讓他們結約立貼,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七爺肯定也不會出這個頭。”
康順風就奇道:“那難道做老大的就可以隨意出賣小弟嗎?”
盛姐道:“那倒不是,這方面也有規矩,我們是可以尋求其他大佬的支持,請前輩出來主持公道!不過這一般是不可能的,沒有利益誰肯為你出頭。”
康順風道:“那不就形同虛設了?”
盛姐道:“那倒也不是,過去洪門和青幫為黑道龍頭,有事只要三刀六洞就可以直接去請開香堂,齊聚大姥,但解放後,洪門青幫都元氣大損,因而這條規矩就成了形式了……”
康順風就笑道:“説到底還是實力説話了!”
盛姐點點頭,苦笑道:“這一點倒千古不變,什麼時候都一樣。”
康順風就問道:“河南幫那邊現在怎麼樣?”
盛姐搖了搖頭道:“我們已經把七個場子給河南幫佔了,但對方聯盟好像並沒有出什麼問題?我不是把兩個小場子讓給青竹幫,也沒引起爭奪和混亂。”
康順風奇道:“那南京幫什麼表現?”
“南京幫拼的更厲害了,好像請了些好手進來,我們的人傷得更多了……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一旁的三子插話道。
盛姐就道:“現在河南幫和南京幫裏都有大量的萬和的老人,特別是河南幫裏,那些人都有一定的職位,所以對河南幫的影響也較大,南京幫裏相對少一些,不過他們在兩幫之間奔走協調,所以兩方到現在還沒有反臉。”
康順風就低了頭沉思了一會道:“那就給他們再添把火,最近我們和南京幫爭過的大點的場子有那個?”
盛姐就道:“南四有一個賭場,前天剛衝突過,我們傷了十二個人,他們估計也傷了十七八個。”
康順風就道:“這個場子能不能讓青竹幫幫佔去?”
盛姐沉吟一下,就道:“青竹幫一般不會動我們大場子的。”
康順風道:“能不能做個實力空虛的假像,然後找個爛仔將消息賣給青竹幫?”
一旁的三子道:“這樣倒是可以,不過這樣做有意義嗎?我們現在可已經丟了三分之一的場子了,已經傷到筋骨了。”
康順風就道:“小場子南京幫不動心,大場子他還不動心嗎?而且他傷了人都沒拿到,讓青竹幫趁虛而入拿去,他如果還不搶的話,那這個聯盟就太牢固了!”
盛姐沒説話,考慮了一會,銀牙一咬,道:“已經讓佔了這麼多了,也不在乎這一個,三子,你安排一下,就按小康説的做,看看會怎麼樣!”
説完這個事,康順風就道:“我明天去楊家,直接告訴他,看他怎麼説。如果能説動他,跟我們合夥,那最好!如果不行,我想盛姐就給他些好處,省得他翻臉來搶,反而幫了河南幫的忙。畢竟,他要牽牽強強地用我這事做理由,無非是要撈點好處,我們把好處給他,他就沒必要翻臉了。“説到這裏,他抬頭看了盛姐和三子他們,眼中閃着堅毅道:“至於這次讓出去的利益,是因為我處事不周的原因讓出去的,我會負責以後把這些再拿回來!”
盛姐嘆口氣道:“也只能這樣了,希望楊家不要獅子大張開才好。”
康順風就笑了,眼睛裏有些森然地道:“他要真敢獅子大張口,就全當我沒入彪盛堂好了。”
盛姐肅然一驚,就道:“你可千萬不要衝動,萬事回來和我們商量再做決定!”
康順風就笑了點頭道:“我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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