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靜!”北雙扶住“美嫦娥”郭淑靜的香肩,脱口叫了一聲。君山神尼方才的一杖雖説有收回勁力,但凌厲的餘勁也夠“美嫦娥”挨的了,美嫦娥的嬌軀拿穩不住,蹬蹬蹬的直退到北雙與朱妮身邊,北雙扶住她的肩胛,腳底一滑,嚶嚀一聲,整個嬌軀倒在北雙懷裏。“徒兒!”君山神尼料不到美嫦娥會中途竄出,見狀連忙身形飄往北雙,急聲叫道:“小靜,你沒怎樣吧?”“師傅,不要殺他們……”美嫦娥看來似無大礙,只是嫣紅的粉頰顯得有點蒼白,唇角滴着一線血絲,但她倒在北雙的懷裏的短短時間,已運氣調好胸中的氣息,掙扎出北雙的懷抱,看也不看朱妮和北雙,朝君山神尼説道:“師傅,放他們走吧。”“什麼?小靜,你瘋了。”君山神尼師徒深情,顯得愛憐無比的拭着美嫦娥唇角的血跡,一聽美嫦蛾要她放北雙與朱妮離開,不禁一怔,回口説道:“哪有這麼便宜?”朱妮緊偎着北雙,不管場中情形變化怎樣,只是痴痴的望着北雙,忽然跑到君山神尼的面前跪下,面上呈着一片湛然之色,那麼令北雙,令君山神尼,令美嫦娥渾身一震的説道:“小女子願求一死,只請君山神尼放我夫君一條生路。”“小妮!”北雙的心大大顫動了一下,嘶叫了一聲,衝至朱妮身邊,不顧君山神尼師徒在場,瘋狂地抱起朱妮的嬌軀,緊緊地摟着……噢,朱妮,一個蠻荒之女,那麼令北雙招架不住的要去愛她,愛她。“雙哥!”朱妮眸角滑下一滴淚珠,咬了一下銀牙,把北雙推開,朝怔住的君山神尼説道:“你下手吧。”“你敢?”北雙目眥皆裂的厲喝一聲,衝向君山神尼。美嫦娥見狀五指疾伸,點住北雙的軟麻穴;北雙悶哼一聲,急奔的身子翻了下來。“雙哥!”朱妮睹狀大驚,急忙攪住北雙的身形。“師傅,我們走吧。”美嫦娥拭了一下眼角的淚水,哽咽地説了一聲,蓮足輕點,窈窕嬌美的身影消失在竹林裏。“小靜!”君山神尼情急地叫了一聲,但美嫦娥的倩影已消失不見,撇下一股濃深的茫然留在心頭。朱妮解開北雙受制的穴道,壓根兒沒把一旁呆立的君山神尼給放在眼裏,兩人緊緊互相擁着,而且,四片唇緊緊粘在一起。“緣份是也。”君山神尼不知是出家人不敢目視此纏綿悱側之狀,嘆了一聲,龍頭枴杖一頓,身形如箭的在已是大白的暉光下隱沒。但北雙與朱妮宛似無覺,仍是那麼瘋狂,瘋狂得幾近貪婪的互吻着。一次又一次……至少有過了半炷香那麼長久,那熱情之狀,真叫人懷疑他們真將會“窒息”而死。可是他們還沒有“死”,仍是吻得那麼令人臉紅心跳,看樣子是“至死方休”。“咳!”忽然,一聲輕咳傳來。但北雙與朱妮真吻得太熱了,根本沒聽見那聲“不識相”的咳聲。“咳,對不起,大爺想你們的時限到了。”一條人影悄悄走至兩人身邊,冷聲説道。“誰?!”北雙與朱妮本以為是君山神尼,不想理會,但一聽聲音是男的,忙不迭停止“危險的窒息動作”,雙雙轉首向來人望了一眼,齊喝一聲。“江北指箭!”北雙臉色一變,脱口叫了一聲。不錯,發話之人正是武林年輕之輩的佼佼者“江北指箭”冉伯文。“江北指箭?雙哥怎又會和他結仇?”朱妮望着眼前身着紫色勁裝,頭綁綸巾,年約二十五六歲,長得不虧是玉面紅唇,身體雄偉的美男子,芳心噗跳的私忖着。“完了,看來是天絕少爺矣。”北雙暗忖了一聲,腦中不禁旋起三年前他在四川紫刀江邊的一個小山——橫山……北雙那時已經和麻子川梟認識,同偕至川梟之老家遊玩,兩人路經此地時近日落,便在一家民房借宿。此山靠江,住民大抵是漁民,捕魚為業,北雙和川梟借宿之處也是漁家,而且是一個單身的漁女。北雙還可清楚的記得漁女叫呂悦欣,模樣兒長得不差,挺不錯的,至少她那幾近裸露的下海捕魚裝,叫放浪豪邁的北雙兩眼直瞟不止。孃兒愛俏,似是女人一般通性,呂悦欣一見北雙,也對他生出“莫名其妙”的愛情,對北雙頻頻拋媚眼,招待之殷勤,令川梟與北雙受寵若驚。該死的是北雙那副吊兒郎當的不正經樣,也和呂悦欣擠眉弄眼,有來有去的,使得被熱情燒昏頭的呂悦欣誤以為北雙對她真個“郎有情”,芳心私喜不已。是夜,北雙瞞着川梟竟和呂悦欣幹起“不可告人之事”,共度魚水之歡。如此“好事”也罷了,最糟的是原來呂悦欣早有“香閨情夫”,不是別人,正是冉伯文。冉伯文本是滿懷心喜而來,一見竟然有人捷足先登,“分享”他的美人兒!這還了得?冉伯文真個是鼻子給氣歪,肺給氣炸了。這鵲巢鳩佔的“綠帽子”説啥他也“戴”不下!當場把“好事”變成“醜事”。北雙料不到中途會冒出一個“煞風影”的程咬金,可真面如關公,窘極了。川梟聞聲醒來,一見北雙竟然不知飛到哪兒,心知是怎麼一回事,衝至呂悦欣房裏一看,可真沒給跳起來。江北指箭對呂悦欣愛之入骨,原本一俟他那垂死的老頭歸天就要和她成婚,乍視此副“慘相”,一口咬定北雙對呂悦欣“強暴”,不管是不是呂悦欣“妾心情願”,不由分説便掄掌向赤裸的北雙劈去。川梟雖是氣北雙不守“男”道,還是發掌擋住冉伯文的攻擊,待北雙穿好衣服之後,溜之大吉。北雙還記得他那次乾的“好事”,差點沒被川梟罵死,之後遇有此事,總是先偷偷點上川梟的睡穴,然後才“放心”“白”杏出牆。此事雖過三年,北雙偶然還會想起他生平第一次“出醜”的窘相,沒想到竟把被他“戴綠帽子”的冉伯文給“想”來了。“雙哥,你為什麼和他結仇?”朱妮見冉伯文殺氣騰騰瞪着北雙,宛如濤天深仇,不解地望着北雙問。“這……這……”北雙這了兩聲,尷尬的説不出話來,如果北雙把這風流韻事説出來,醋罐子的朱妮不“氣”死才怪。“姓北的,三年前我打不過你,現在,大爺可不費吹灰之力,像捻螞蟻一樣把你捻個變泥,你相信不相信?”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尤其是“如此”仇人,冉伯文兩眼佈滿殺機的血絲,一步一步走向北雙,陰寒如冰的語音,從他磨得格格作響的齒縫中溜出:“大爺要你受盡世上空前絕後的死法!”“你敢!”朱妮嬌軀擋着北雙,朝冉伯文寒聲怒叱。冉伯文太恨北雙了,這時才想到一個朱妮,停下腳步,望着朱妮道:“這賤人是誰?”朱妮怒嗤一聲,瞪着冉伯文傲然道:“大名鼎鼎的江湖一鼎之妻就是你家姑奶奶。”“正好叫你們同赴地獄!”冉伯文寒笑一聲,就想欺身,腦中忽然閃過一念,兩眼勾勾地望着朱妮陰聲説道:“大爺有一個條件放你們走!”朱妮與北雙不禁一怔,不知冉伯文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你説!”朱妮提防着冉伯文的偷襲,—瞬也不瞬地冷視着冉伯文,冷聲説道。冉伯文怪笑一聲,道:“姓北的,閣下當自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道理,要你只讓出你的妻子,陪大爺睡一覺,我們之間的恩怨便抵消了。”“我*你的娘!”北雙不待冉伯文説完,猛地暴喝一聲。北雙諷辱至極地朝冉伯文道:“如果少爺是你這個連女人都沒法保護的烏龜王八蛋,少爺早就跳黃河了,還虧你這個天高地厚的烏龜臉皮來亮相,少爺確是佩服你這個活王八!”“找死!”冉伯文被北雙諷得血脈賁張,厲喝一聲,單腳猛然抬起,惡毒的踢向北雙……朱妮腦中疾如星電般一過,嬌軀運起功力,一把推開北雙,自己着着實實地挨住了江北指箭的一腳。“哎!”朱妮痛叫一聲,嬌軀仰了過去,栽在地上。北雙大叫一聲,急忙衝了過去。冉伯文不禁一怔,他沒有想到朱妮竟然這麼簡單的便捱上他的一腳,不禁脱口問道:“你不會武功?”朱妮咬牙站了起來,還好冉伯文只不過是想慢慢折磨北雙,只用兩分力道,否則早就躺着站不起來了。朱妮掙脱北雙的懷抱,朝冉伯文點頭説道:“我家相公是否和你妻子有過私情?”北雙和冉伯文都一怔,不知朱妮此話何意?“不錯!”朱妮咬了一下牙,點頭説道:“好,我答應陪你睡覺,但你必須放我夫君。”“小妮!”北雙腦中轟的一聲,差點暈厥過去,撲向朱妮,狂叫了一聲。朱妮咬着銀牙,忍着心靈的疼痛,嬌軀縱開一步,北雙抱了一個空,身子跌了下去。朱妮強忍着掉下的淚水,顫着聲音向冉伯文道:“你快點住他的軟麻穴!”“小妮……”北雙瘋狂的嘶叫着,忽然嗯了一下,整個身子癱了下去,冉伯文已經點住了他的穴道。“小妮,你敢?!”北雙兩眼睜得裂了開來,流下他心疚的血水,他的心在片片粉碎着,滴滴血淌着,他的嗓子已喊破了。他哭不出來,他自傲自己是七尺的頂天立地的男人,他絕不能讓他的女人如此受辱,不能,不能!北雙猛地狂叫一聲,他要自盡,他沒臉活下去,他恨,恨自己無能。北雙閉起眼,就要咬斷舌根……“慢點,大爺説話從不食言,也不過一下子你也忍不了,真是!”冉伯文趕快點住他的啞穴,使北雙從死亡邊緣轉了回來,冉伯文得意地望了望北雙,陰聲地説道:“當大爺和你的枕邊人在竹林裏頭出來之後,咱誰也不欠誰了,禮尚往來,我説對不?”説罷,伸手摟住了朱妮的腰肢。“哇!賤人,賤人……”冉伯文忽然狂嗥一聲,一道血箭自他頸間直噴而起,身形一陣踉蹌搖晃,栽了下去。北雙心中在奇怪地打轉着。朱妮趕快衝向北雙,俯下嬌軀,緊緊摟住北雙的腰肢,哭叫一聲:“雙哥!”“小妮!”北雙哽咽地叫了一聲,瘋狂地抱着朱妮,兩人象發瘋地在地上的緊摟着,四片紅唇夾着兩人如泉湧的淚水,像兩塊磁鐵般的緊合在一起。噢,原來朱妮剛才使的是苦肉計,乘着冉伯文沒有注意時,把身上僅有的全部功力凝在右掌上,出其不意地陷斷冉伯文的喉頸。朱妮聽着冉伯文和北雙兩人的對話,大體已經知道兩人之間的仇隙,心知冉伯文是懷恨北雙曾和他的妻子有過私情,想玩弄自己以報復北雙。朱妮當然知道憑她只剩三成的功力絕不可能敵得過冉伯文。她當然也不願意被冉伯文污辱,不如和北雙一起死去更好,但膽大心細的她忽然油然一計,何不將計就計,把冉伯文宰了?朱妮先忍着痛挨他一腳,使冉伯文以為她身無武功,而鬆懈他的注意力,所以她毅然答應冉伯文的要求。朱妮故意叫他點住北雙的穴道,讓冉伯文更相信她不會武功,一掌便叫他歸天。其實朱妮是走足運道,北雙解蠱毒的時候,幸好神女武功不過抵她七成,否則那時該壽終正寢的。再者正好遇上斷劍神龍是個小呆頭,而冰傑又是如此赤心耿耿,否則她那時也該斃命的。君山神尼也是出家人心太軟,被她的愛徒所感動了,而放了她。事實上冉伯文不會這麼傻的放走北雙,冉伯文想是朱妮與北雙兩人皆無武功,一切可“慢慢來”,他的本意是要北雙親眼看見他凌辱朱妮,然後再把朱妮殺死,最後才要把北雙慢慢的折磨而死。本來他是不會這樣粗心大意的,但大凡一個人腦中有一個“色”字在打轉時,準是八成兒心神不守,迫不及待。所以他這一慢,連老命都給慢完了,還談啥銷魂之樂?這真謂人謀不如天算,冉伯文雖空有如此心機,最後仍是栽了,但只見他躺在那兒一動不動,右手抓着指箭,似乎是臨死前要對北雙和朱妮打出的。可憐堂堂的冉伯文就如此死在一個只有三成功力的女人手上,那兩隻死魚眼像是不甘心的睜着,但他只能如此了,看來他的“綠帽子之恨”只有請閻王爺主持公道了。“小妮,我真把你給害苦了。”北雙與朱妮倚着樹幹,兩人面上漾着死裏逃生的喜悦,北雙柔情蜜意地擦拭着朱妮的淚痕,他此刻説不出他是多麼的愛朱妮,他真正的把她當作自己的妻子,並且驕傲能擁有這一個美麗的又機智的妻子。“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再亂搞女人?”朱妮吻着北雙的淚水,捏了一下鼻尖,白了北雙一眼,佯嗔地説。北雙臉色微微一紅,隨即朝朱妮道:“娘子在上,小生斗膽也不敢。”“諒你也不敢。”朱妮聽得芳心大悦,但卻故意板着臉,嗤聲地道。北雙見朱妮那副樣子,笑着道:“喲,母老虎一個。”朱妮笑了出來,倒在北雙的懷裏,那副喜悦自得的模樣,看了叫人欽羨。此時天已大亮,驅走了醜惡恐怖的黑夜,給予大地增添無限的生氣。北雙與朱妮把冉伯文的臭皮囊拖到溪裏,隨波逐流。但在北雙和朱妮的心裏仍是沉重如山,他們知道,有更多的危機,在等待着他們。兩人繼續往前奔馳,北雙和朱妮的心頭希望也越來越濃,但一股粘粘的殺機,在他們敏感的鼻尖也越來越澀!北雙與朱妮不敢明目張膽地在大道上和地走,幸好朱妮對此地之地理非常清楚,抄着小道近路急馳,總算一個早上風平浪靜,平安渡過。忽焉已是正午,日正當中。朱妮與北雙總算來到了苗嶺山腳下的小鎮集——大山村。北雙與朱妮在不能再簡陋的客棧吃了一點東西,本想接着啓程,但不巧暴雨忽然大作。兩人真是急死了,大山村是苗嶺必須經過之通口,絕對不能久留。但那暴雨卻沒有停止的跡象,肆虐着大地,風雨之聲,震人心神,撼人肺腑。北雙與朱妮曾試圖冒雨出行,但如鵝卵石大的雨點,敲在沒有武功的北雙身上,差點沒有把他給痛得哇哇叫,再者那狂呼的暴風,風速之駭人,足可把北雙連人帶馬給吹到西天去。北雙與朱妮無奈,只得向客棧要了一個房間,躺在牀上,卿卿我我的纏綿起來……直至兩人精疲力竭,才萬分不願的帶着飄飄欲仙的味兒,相擁交頸而夢。但窗外的厲風豪雨仍下個不停,狂呼不止。直到臨晚,風稍稍小了下來。北雙心繫着路程,從夢中醒來,一見天色已黑,且風雨仍是不停,無奈的嘆了口氣。看來今天他和朱妮是不可能翻過苗嶺了。“管他的,先睡再説。”北雙嘀咕了一聲,縮回被窩裏,擁着朱妮的胴體,細細温存着。朱妮仍是沉浸在睡鄉里,黑長的睫毛輕輕掩着,櫻紅的唇角掛着令北雙心迷的淺笑。北雙的睡意被朱妮那撩人的睡態趕跑了。北雙嘖了一聲,索性支起左手撐着頭,盡情的欣賞着朱妮的海棠春睡圖。朱妮的睡姿成側睡狀,胴體緊緊依着北雙,瀑布般的長髮,散發着如麝的幽香,漫掩着姣好的臉蛋以及香肩,如櫻桃的小嘴輕輕地吐着如蘭的氣息。北雙看得禁不住俯下頭,輕輕地磨着朱妮的粉頰,右手伸進被裏,小心地撫着朱妮雪白如脂,柔似綿羊的胴體,不由的輕喘着,由衷地嘆口道:“小妮,我愛你,愛你……”朱妮忽地睜開眼睛。雪白整齊的貝齒輕輕地咬着北雙的下頷,笑着嗔道:“哼,我才不愛你這風流鬼!”“好丫頭,原來是裝睡。”北雙躺下身子,笑着嗤道:“別黑着心説話,看你剛才那樣……”“死相!”朱妮紅着香腮,嬌羞的啐了一口,湊上温潤的紅唇,堵住北雙的打趣。兩人像橡皮糖的扭了一陣子,北雙愛憐的捏着朱妮柔軟的耳垂,説道:“老天真和人作對,小妮,我們必須等明天雨停了才能趕路。”朱妮嗯了一聲,啓口説道:“管他的,姑奶奶倒希望他永遠下下去。”纖小柔滑的胴體緊偎着北雙,小嘴在北雙的俊臉上窮吻不停。“你別讒得嚇死人了。”北雙被吻得透不過氣來,笑着搔了一下朱妮的右腋,吻了一下朱妮的香腮説道:“天色晚啦,少爺肚子餓扁了。”朱妮睨着北雙,捶了一下北雙的胸膛,扯了一下他的胸毛,嗔道:“你才是饞呢!”北雙喲了一聲離開朱妮的嬌軀,邊穿衣服邊笑着説道:“少爺之讒與你丫頭之饞,不同也。”“死東西!”北雙趕快笑着讓開朱妮的玉腿,走到門邊,朝縮在被窩裏的朱妮涎着臉説道:“少爺下樓去吩咐弄吃的來,呆會再收拾你丫頭。”北雙一驚,連忙擁着朱妮的嗣體,脱口問道:“小妮,你是怎麼啦?”朱妮的赤裸的身子緊緊偎着北雙,哽咽地道:“雙哥,我,我怕……”北雙一怔,被朱妮這莫名其妙的失常舉動搞得糊里糊塗的,不解地問道:“小妮,你怕啥?”“雙哥,剛才我做了一個夢,夢見你遠離我而去。”朱妮煞有介事的説,兩隻粉臂緊緊抱着北雙,生怕北雙真的會遠離她而去似的。“傻丫頭,別傻了。”北雙恍然的笑了一聲,把她抱回牀上,柔情體貼的替她蓋好被子,柔聲地説道:“小妮,別小孩子氣,看,你的雙哥不是好端端地在你身邊麼?”“不!”朱妮見北雙站起身子,神經質的抓住北雙的手,眼淚像泉湧般的流滿兩頰,那對淚眼凝視得北雙一陣心顫,幽幽地説道:“雙哥,你愛不愛我?”北雙被朱妮這舉動弄得有點氣笑不得,笑着説道:“小妮,你別這麼……”朱妮抓住北雙的手,道:“不,我要你説。”“我的好娘子,我一百個愛你,一千萬個愛你。”北雙扭不過她,哄慰着説。朱妮才痴痴地望着北雙。北雙的心絃顫動了一下,吻了吻朱妮的淚水,笑着説道:“小妮,我們還沒有正式成婚,你便要我寸步不離你,將來結婚以後,你是不是要把我和你綁在一起?”朱妮被北雙説得一陣嬌羞,紅着臉説道:“去你的。”“是,娘子,我去啦。”“雙哥!”“小妮!”北雙不禁哭笑不得地回了一聲。“我和你一起下樓去。”朱妮説着便又要下牀。“好吧,你穿衣服,我在樓梯口等你。”北雙不禁有點氣,他實在受不慣這束縛,無奈地聳了一聳肩,微微不悦的應道,不管朱妮如何反應,碰了一聲,關上房門,走出門外。北雙不管三七二十一走下樓,向掌櫃兼夥計的糟老頭吩咐了幾樣小菜。這間客棧根本稱不上客棧,簡直小得像鴿籠,樓下襬着兩張桌子,樓上兩個破陋的房間,僅此而已。而且掌櫃的不但兼夥計,而且更兼廚師,這是北雙遊歷過的地方,所見的最小,最不成樣的客棧。北雙在這裏落腳,當然是為了安全問題,要是在平時,他看也不看這客棧,最令北雙氣不過的是,不但銀子要先付,如果要在樓上房裏用餐的話,用餐時自己下樓來端上去,理由是,那糟老頭的“掌櫃”抽不出空,無法分身。其實見鬼的,樓下連個鬼影也沒有,只有北雙坐在那裏搖搖欲墜的椅子上,等着這位“大廚師”煮着叫人捂鼻才能咽得下的“美餚”。北雙想到自己的環境,也就忍氣吞聲地呆在一角,等着“大廚師”的“易牙美味”——xmwjw掃描一兆OCR獨家連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