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妮吻着北雙的臉頰的淚痕,芳心為北雙那句話説得一甜,眸角漾起喜悦的淚水,輕伸出春筍似的纖指,温柔情濃地拭着北雙的淚痕,幽聲説道:“冷麪黑煞的母親費盡了許多藥石還是沒有把她醫好,於是便想把她嫁給紅扇書生……”“什麼?”北雙陡地全身一震,心中轟了一聲,差點沒昏厥過去,失聲叫道:“小,小妮,你説她……她嫁,嫁給紅扇書生?”朱妮見北雙那副失神心痛的模樣,心中泛起一陣酸溜溜的味道,噘着小嘴,微顯不快地説道:“你心痛啥?你不是把她給甩了麼?莫名其妙……”“看你……”北雙被朱妮颳得哭笑不得,兩指彈了一下朱妮的鼻尖,尷尬地説了一聲。北雙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聽到嚴夢柔嫁給林伯駿時,會有一種心碎的痛苦?不是麼?當初他硬*着自己把嚴夢柔交給林伯駿的。“因為她母親見紅扇書生深愛着冷麪黑煞,而且紅扇書生也曾向冷麪黑煞求婚,於是便想把冷麪黑煞嫁給紅扇書生,或許會忘記你給她的創痕,而復原正常……”朱妮緩聲説道,兩眼注視着北雙偽裝的笑臉,停了一會,接着説道:“於是冷麪黑煞之母便擇定一個黃道吉日,要她與紅扇書生成婚……”朱妮感到北雙的身子在微微顫抖着,故意停下來問道:“你猜後來怎樣了?”“你……”北雙被朱妮挖苦得作聲不得,伸手在朱妮身上用力一捏……“唷!我,我説,我説!”朱妮痛得連聲叫喊,粉拳敲了一下北雙的胸膛,這才又説道:“但冷麪黑煞於成婚那夜逃走了。”“逃走了?”北雙一聽,心中不油湧起一陣喜悦,他不明白此刻為什麼會有一股後悔的念頭?後悔把嚴夢柔交給了林伯駿。“她留下一封信給她的母親,説她除了你不嫁任何人,她要尋找你……”朱妮望着北雙激動的臉龐,皺了一下鼻尖,有點不是味的接着説道:“西北雨早就注意着冷麪黑煞的動靜,為的是冷麪黑煞擁有‘玄歸秘笈’剋制七大門派的武功;西北雨有意向西域擴張勢力,而其鎮壓七大門派的人馬受到牽制太多,有不勝負荷之感,而且七大門派面服心不服,陽奉陰違,時常向西北雨狙殺、暗襲……朱妮轉動了一下嬌軀,把胴體更緊偎着北雙,丁香嬌俏的舔了一下唇邊,繼續説道:“要知七大門派是武林白道上的偶像,七大門派要是不臣服,武林豪傑也不盡臣服西北雨;黑門豹不敢把七大門派全部夷平,眾怒難犯,不敢造次,但他必須制住七大門派,唯一的辦法,必須得到玄歸秘笈……”北雙凝神聽着,見朱妮又要停下,連忙笑着道:“接着説下去,你別老是刁少爺關子了。”“急個啥?”朱妮白了北雙一眼,輕啓貝齒,接着道:“所以冷麪黑煞一離開東海,黑門豹便派出邵陽分部的四個舵主欲生擒冷麪黑煞……事實上黑門豹早有這個主意,但礙於東海一煞父子武功之高強,而且冷麪黑煞本身武功就不可小視,所以一直不敢妄動。”“後來怎樣了?”北雙急急問道。“後來冷麪黑煞被他們遇上了,冷麪黑煞因神智有點迷失,所以武功自是大減,敵不過邵陽分部的四個舵主,幸好在緊急關頭川梟和一個蒙面人及時出現……”朱妮見北雙又想開口問,連忙接着道:“川梟和蒙面人合力劈死了三個舵主,但旗山總部適時派出大英閣主‘賽關羽’一閣的兵力,傾力圍攻他們三人;西北雨方面損失慘重,僅存的一個舵主被川梟劈了,而且一閣的人馬死去的近半……”“先別高興,哭的還在後頭!”朱妮見北雙臉上露着寬慰的笑容,睨了北雙—眼,停了一下道:“但川梟卻叫賽關羽萬清見活活逮去了。”“什麼?麻子被捉去了?”北雙一震,睜大着眼,脱口叫道。“不錯,此刻被囚在邵陽分部,受着雙鐮客如我一樣對你的毒刑拷打!”朱妮點頭説道。“格老子!”北雙腦海不禁想起川梟受毒刑的慘象,鋼牙磨得格格作響,兩個眼球充滿血絲,幾欲突出!“雙哥……”朱妮被北雙那副憤怒得猙獰的面孔嚇得芳心—跳,嬌軀緊依着北雙,小嘴畏縮的嚅了一聲。“麻子死了沒有?”北雙稍稍平下心中怒火,苦澀地吸了一口氣,才緩慢地問道。“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朱妮搖頭説道。北雙松下心中一口氣,朝朱妮温柔一笑,柔聲問道:“小妮,冷麪黑煞和那蒙面人呢?”朱妮朝北雙濃情的一笑,望着北雙説道:“冷麪黑煞受了一點傷,但被蒙面人救走了。”北雙吁了一聲,如釋重負地説道:“還好,總算沒給逮住。”此時已是日落西山,夜幕已經緩慢籠罩大地……北雙的心頭升一股濃澀的悲意……朱妮似是倦怠非常,小嘴張了張,打了一個呵欠,摟着北雙的頸項,唇角掛着淺淺的笑意,小鳥依人般的在北雙懷裏睡去。北雙的睡意早不知跑到哪裏去,望着杯中熟睡的朱妮,悵然輕嘆一聲,説不出心頭是苦是甜?輕扯被單,蓋到朱妮香肩,從那以後,他必須對朱妮擔起男人的責任,雖然他有着太多的不願意。屋內的光線慢慢暗淡下去,北雙茫然的睜着兩眼,沒有起身點燈,他只覺得此刻他要黑暗,黑暗……因為他怕太光亮的現實與可怖了。一團糟亂而令他頭痛的思緒泛上他的心頭,北雙甩甩頭,他不敢去想,但逍遙翁、賴宛英、川梟、羅萍、白嘉露……等等人的臉孔皆浮上他腦海……他想着那如夢的昨日,恐怖的今日,渺茫的明日……北雙想得很吃力,而且很苦澀,他想不想,可是他仍在想,不由自主地……一張張他熟悉的臉龐,有如浮光掠影的在他腦中激回,猛蕩着,有令他心悦的,有令他憎惡的……不知過了多久,只覺屋內已是昏暗得不見一物,北雙帶着不能再想的腦袋,擁着朱妮昏昏睡去……兩人緊擁着,睡得正甜——忽地朱妮噫了一聲驚醒過來……噢,憑着她臉上的驚悸,顯然她發現不妙的事情來臨了……不錯,雖然她只剩三成功力,但她仍可聽到半里外正傳來急劇而雜亂的馬蹄聲……“雙哥,不好,有人來啦。”朱妮吃驚的搖醒熟睡的北雙,趕忙跳下牀,拿起地上的衣服,一見破爛不堪,已是不能再穿,連忙凝足目力,摸索到衣櫃邊,拿出一襲黑色長袍丟給仍朦朧睡眼,迷迷糊糊的北雙,自己拿出一襲羅衫和一雙繡花粉鞋給穿上。“小妮,是怎麼啦?”“噓!”朱妮躍回牀上,掀起被單,連同北雙蓋在一起,接着北雙噓了一聲,示意北雙不要説話。北雙正想開口,忽地一陣如雨的馬蹄聲刺進他耳鼓,心房一跳,已知是怎麼一回事,連忙摟着朱妮躲進被窩裏。“得得得……”蹄聲由小而大,由遠而近,朱妮和北雙互摟着,把身子縮在被窩裏,屏住氣息,凝神靜聽。北雙和朱妮心裏祈禱着,希望只是過路的陌生人,別是找他們的“朋友”……但,他們失望了。蹄聲停在門外,朱妮心裏暗忖着約摸二十來騎……北雙和朱妮緊緊抱在一起,兩人可以很清晰的聽到對方的心跳聲,噢噢,緊張極了。“冰壇主,我們問問裏頭的人,是否見到無影浪客那小子?……”“噢,吳舵主,這,這是神女住的地方,我們快走為妙。”“什麼,神女?”外頭的人似是一怔,話聲斷了下來。朱妮知道西北雨邵陽分部的“斷劍舵”“斷劍神龍”吳錦芳,以及她自己紅苗幫的冰玉壇主冰傑追上來了,心頭不禁怦怦急跳……北雙更是緊張,緊抱着朱妮,心頭不住念道:“他媽的,阿彌陀佛!“那咱走吧,如那小子中了這淫婦的春蠱,準也是沒命,咱往前追去。”一聲話落,一陣急馳的蹄聲突然地遠去……“雙哥,他們走了!”朱妮見蹄聲已消失,忙掀起被單,吻了一下北雙,驚喜的説道。北雙吁了一聲,吻了一下朱妮的香頸,笑着籲道:“籲,媽個巴子,總算老天有眼。”朱妮和北雙兩人剛才真個捏了一把冷汗。“得得得……”朱妮和北雙正慶幸不已,驀地那批蹄聲又轉回來。“糟!他們又回來了!”朱妮粉腮一變,驚聲叫道。“奇怪?”北雙也是一怔。馬蹄聲迅速地馳到門前……“你進去看看。”吳錦芳的聲音傳來。”“是!”一聲洪諾,接着一陣敲門聲響起。朱妮一咬銀牙,跳下牀來,向北雙示意不要出聲,竟然大搖大擺的跑出應門。“誰呀,這麼深夜攪醒我的春夢,他媽的!”朱妮硬着嗓子,手裏拿着一絲帕,遮掩着紅唇,邊開門嗲聲嗲氣的嬌嚷着。“噢……”“奇怪!”“你他媽的才奇怪!”朱妮的芳心急跳着,但咬着銀牙,怒目瞪着黑衣大漢,裝着怒不可遏的叫道:“姑奶奶要不是現在有男人在陪我睡覺。哼,我準叫你這莫名其妙的烏龜死在姑奶奶胯下,滾吧!別浪費姑***春宵,要做花下鬼,明個兒來,準讓你消魂就是。”朱妮柳眉橫豎,杏眼圓睜,把那茫然突兀的黑衣大漢罵得劈里叭啦,朱妮不等他有所反應,碰的一聲,用力關上房門。“莫明其妙!”黑衣大漢拍了拍腦勺,甩了甩頭,走向路邊的吳錦芳説道:“啓稟吳舵主,神女在那裏沒錯。”吳錦芳一怔,皺着眉頭向冰傑説道:“奇怪,那剛才七孔流血死在路邊的女人是誰?”冰傑聳了一個肩,攤着兩手問道:“誰又知道?我們都沒有見過那淫婦。”朱妮一關房門,一躍衝向牀上,竄進北雙懷裏,緊抱着北雙,直喘不過氣來。噢,朱妮真是太大膽了,竟然敢冒充起神女來,事實上,除了如此,她也別無他法,是嗎?幸好在敲門的人不是紅苗幫的兒郎,否則真個完了!冰傑他們站在丈外的路邊,只隱約約地看到一個穿羅衫的女人,並不知道應門的人就是他失蹤多日的少幫主朱妮,竟被朱妮瞞天過海,魚目混珠地騙過去了。“走吧!”冰傑説了一聲,二十餘騎馳飛而來……“小妮,真個有你的。”北雙愛憐的拂着朱妮的鬢髮,讚賞的説道:“如何?”朱妮抬起頭來,俏臉上餘悸猶存,睨着北雙,得意地説了一聲。“賞一個吻。”北雙笑着説了一聲,俯首堵住朱妮微張而誘人的紅唇。朱妮輕蕩丁香,與北雙遞過來的舌尖綣纏在一起,吻得嘖嘖有聲。正當兩人吻得緊時,忽然房門一陣輕響,閃進兩條人影。“什麼人?”朱妮與北雙突然分開,不約而同地喝了一聲。“嗯,果然這小子在這裏……噢,你是少幫主?”來人燃起火摺子,亮起桌上的油燈,正是紅苗幫冰壇主冰傑,一見北雙心頭大喜,但一見朱妮竟然也在這裏,不由訝然。“是你們!”朱妮一看竟是離去的冰傑和吳錦芳,吃驚地叫了一聲。北雙和朱妮做夢也沒有想到他們會偷偷潛返,皆是瞠目驚愕着……原來吳錦芳和冰傑在離去的時候,在路旁發現因為朱妮替北雙解蠱而暴死的神女簡依春,心頭一陣疑惑,便又折返,但受了朱妮的矇騙而離去。但兩人一想北雙是絕世美男子,必中神女的春蠱,又折了回去……本來他們是不敢惹神女的,如果中了神女那玩意,可真吃不了兜着走,但礙於黑門豹的命令,一定要把北雙活擒回去,如果北雙中了神女的春蠱,好歹也有個死的北雙向黑門豹交差;再者冰傑是苗人,對蠱這玩意也大略清楚,朱妮剛才説有男人,心知神女絕不可能再對他們下蠱,除非那受她“蹂躪”的男人死去,才有可能對他們放蠱,而蠱這玩意一次只能放一人……這當然是一個冒險,但身為跑腿的是吳錦芳與冰傑又有啥法?只好硬着頭皮悄悄潛回,把座騎安放在一里外處,屬部下在路邊等候,兩個人抖顫着摸進來。果如他們所料,北雙果然被他們發現,但神女變成朱妮卻是大大出乎他們的意料。冰傑忡怔了一會,趕忙向朱妮單膝一跪,抱拳過去,恭聲説道:“屬下冰壇主冰傑叩見少幫主!”朱妮實在是太愛北雙了,一直把自己也認為和北雙一樣,是他們要捉揖的。幾乎忘了本身是苗疆第一幫紅苗幫的少幫主,見冰傑以幫中大禮向她叩見,才恍然如悟地哦了一聲,趕緊粉臉一凝,冷聲説道:“冰壇主,你竟膽敢不通報一聲,擅自闖進少幫主……”“屬下不敢!”冰傑作夢也沒有想到被朱妮一頓莫名其妙的官腔劈來,怔了一怔,連忙惶聲説道:“但屬下奉令捉拿……”“住口!”朱妮不待冰傑説完,猛地嬌喝一聲:“你知不知罪?”“屬下該死!”冰傑連忙躬下身子,低垂着頭,額角沁出斗大汗珠,身影微微顫抖着,顫聲地説了一句。“朱姑娘……”斷劍神龍在一邊看得莫名其妙,澆了滿頭霧水,有如丈二金剛摸不着頭腦,不解地叫了一聲。朱妮裝作未聞,看也不看他一眼,朝冰傑冷聲喝道:“呵,原來你是仗着他來冒瀆本少幫主!”“屬下再大膽也不敢!”冰傑這時哪還顧得什麼北雙不北雙了,朱妮這一喝,嚇得他另一腿也跪了下來,整個身子伏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但卻微微顫慄着……四肢發達腦袋小得可憐的斷劍神龍,到現在還看不出是怎麼一回事兒?兀自摸着小頭,張着乾癟的嘴唇,兩隻如狗眼的眼睛,看看朱妮又看看冰傑,那樣子十足一個呆頭呆腦的笨瓜!其實也莫怪這小笨頭趕不上他四旬的年紀,老實説,西北雨要不是看上他一手“神龍斷劍法”練到相當火候,而且忠心耿耿,是絕對一支好跑腿,否則才不會把一個舵主的職位給這智齡趕不上年齡,一個標準的四肢發達,腦筋簡單,有勇無謀的呆夫!“朱姑娘,這,這是怎麼一回事?”斷劍神龍扯了扯黃色勁裝的衣襟,哦了兩聲,向朱妮問道:“我們是來捉拿無影浪客的。”説罷就要欺身抓向朱妮背後的北雙……“慢着!”朱妮連忙把身子護住北雙,急道一聲:“為什麼?”斷劍神龍一怔,停下身形,呆呆地望着朱妮。朱妮和北雙仍坐在牀上,但沒有像剛才那樣緊緊的摟着了,朱妮火辣辣的坐在牀沿上,北雙坐在她的身後,臉上一片輕鬆,反正事情已頂上頭,冷眼觀看局勢的發展……朱妮眨了下眸珠,冷聲説道:“待本少幫主正法這個無恥叛徒!”冰傑渾身一震,朱妮竟然把不可赦的叛幫罪名加在自己的頭上,嚇得顫聲道:“少,少幫主明察,屬下,屬下,絕沒有叛幫之意。”“沒有?”朱妮冷冷一哼,寒聲説道:“你得證明給本少幫主看看。”“少幫主儘管吩咐,哪怕是刀山湯池,屬下粉身碎骨而無憾,屬下膽請少幫主赦去屬下的叛幫罪名!”冰傑聞言一喜,連忙抬起頭,惶聲説道。他此刻多希望朱妮能赦去那可恥的叛徒罪名,哪怕是把他千刀萬剮,他也不願意背上一個令人唾棄的叛徒罪名。朱妮冷聲哼道:“站起來!”“謝少幫主!”冰傑趕忙站起身子。朱妮接着發命令道:“亮出你的兵器。”冰傑雖是茫然不解,但仍趕忙亮出腰間的大彎刀,心中一想,以為朱妮要他自盡,不待朱妮説話,含淚向朱妮抱了一拳,顫聲道:“謝謝少幫主開恩賜死!”説罷一咬鋼牙,彎刀一橫,茫然地望着朱妮。冰傑那種凜然浩氣,赤誠耿耿,看得北雙心中肅然起敬,激動不已。朱妮更是捏了一把汗,差點弄巧成拙,芳心吁了一聲,才緩慢地説道:“冰壇主聽令。”“在!”冰傑俯首洪應一聲。朱妮瞥了一下茫然不知所措的斷劍神龍,悄悄攬起北雙的腰軀,沉聲説道:“如有人阻攔本少幫主,一律格殺勿論!”説罷嬌軀一點,揹着北雙向射去。“慢着!”斷劍神龍見朱妮和北雙的身形已經消失在房門口,才如夢初醒的大喝一聲,身形疾展而上……“別動!”冰傑也恍然如醒的焦吼一聲,身子如離繮之馬,嗖的一聲,浮光掠影般的射到斷劍神龍身前,堵住斷劍神龍的去路。“你這是幹嘛?”斷劍神龍又是一怔,呆呆地望着冰傑。這時屋外的西北雨爪牙和紅苗幫的嘍羅,聽到屋裏有喝聲,忙不迭湧進屋裏。但他們一進屋裏,齊齊怔住了!忽地屋後池邊的樹林中響起一陣急劇的蹄聲。“快追!”斷劍神龍猛地大喝一聲,身形一動,就要射出。“攔住他們。”冰傑也大吼一聲,彎刀刷的一聲,一招“過河拆橋”,毫不留情的砍向斷劍神龍的小笨頭。斷劍神龍哇叫了一聲,身形猛地後退。一旁的紅、黑衣大漢還看得莫名其妙。蹄聲已漸漸隱沒……——xmwjw掃描一兆OCR獨家連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