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是想在廚房裏將她「就地正法」,但以她羞臊的個性,如果他真的在廚房做了,想必她往後會有陰影,不專心做飯,這樣一定會弄傷自己,為了避免她真的如此,他只好壓下腦中狂楓的遐思,帶她回房。
輕壓在她的身上,看着身下那張柔順聽話的小臉,他不厭其煩地再提醒她一遍:「不準再懷疑我,知道嗎?」
「嗯。」她笑開,順從地點頭。
看着她小臉上的那抹笑,他徐徐地分開她的腿。
她又羞又期待地闔上眼,腰肢輕抬,無聲地喑示他,她已經為他準備好,在等待着他了。
他緩緩地推進,緊盯着她臉上的表情,她每一個性感的反應都是他調教出來的,也是隻為她一人而綻放的美麗。
他緩慢的動作教她有些焦急的睜開眼,迎上他帶着壞的墨眸,「快……」她忍不住催促他,所有的羞窘全都扔到一旁去。
「真急。」他沙啞地呢喃着,看着她被陷入情慾中的小臉,那沾着淚的小臉,是那麼的可憐,那麼的贏弱,可偏偏就是被那麼的她影響着,教他的目光無法從她身上挪開。
將硬挺的男性緩緩抽出,而後,在她還來不及反應時,他再一次重重地深埋進她。
……
她累極了,不懂每次明明是他比較出力,但她卻總是比他更累。
看着她累得連眼也睜不開的模樣,那真的很能滿足一個男人的自信心,墨眸看向她腿間的狼籍,他驀地憶起,過去多次的歡愛,他都沒有做好避孕的措施,那是因為他私心地想要她早點為他孕育孩子,大掌緩緩地撫上她的小腹,不能確定,裏頭會不會已經在孕育着他們倆的孩子。
如果是真的話,他想要兩個孩子,一個男孩,一個女孩,最好兩個孩子都像她那樣,天真純真,他已經在勾勒着未來,跟她以及孩子們一同外出遊玩的情景,那必定是相當的幸福。
下一刻,他輕笑出聲,他不該説,那情景很幸福;他應該説,其實幸福在她來到他身邊時,已經降臨在他的身上了。
希望,這幸福,會一直一直的留在他的身邊。
一輩子的!
田蜜兒與丁震和好如初,讓所有膽心他們的人都替他們感到高興,只可惜有一個人似乎很不滿意。
「田蜜兒,你怎麼可以這樣就原諒他,你知不知道你那時候流了多少眼淚?他只是説了幾句話,外加一個電話,你居然就這樣死心塌地跟着他回去?你到底還有沒有骨氣,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做骨氣?」文清穗猙獰着一臉美麗的小臉,氣呼呼地瞪着好友。
田蜜兒極無辜地看着她,「那是我誤會了,是我錯了,當然要跟他回去……」怯懦懦的,她向着好友解釋。
「你……你怎麼可以這麼心軟?好歹你也再刁難他一下呀!」
「可是他都已經在外頭站了一天一夜了,而且外面還很冷,我……我捨不得嘛。」田蜜兒再解釋,不過文清穗只是一副快要昏過去的表情。
「蓮姨,蓮姨,您瞧瞧,蜜兒她居然就這樣被一個男人牽着鼻子走了!你多年來教她的女性要獨立,通通都沒效了!」説不過好友,文清穗連忙搬出好友的母親。
田喻蓮好笑地看着文清穗大聲地吼着女兒,卻一點也不幫口。
「媽……」淚光閃閃地看向母親,田蜜兒以為母親會幫着好友一起來數落她,「我只是……」
「蜜兒,媽都知道了。」看着女兒已經將整顆心拴在那個男人身上,她這個做母親的,還能説什麼?
其實這次回來,她都已經有預感,女兒會永遠地待在這裏,不會再隨她回美國了。
事隔多年,再次見到當年那個求着她,要她讓他見她女兒的少年,已經長成了一個頂天立地、敢做敢當的男人時,她不得不説,她真的感到很欣慰,尤其還見到那男人,對她的女兒是一等一的好。
「來,蜜兒,有一件事,媽媽想告訴你。」把女兒招過來坐在自己的身邊,她娓娓地將當年丁震追着女兒到美國的事,全都告訴女兒,「他信守了他的承諾,所以媽覺得他的確是一個值得你付託終生的好男人。」
「阿震他……」田蜜兒瞪大眼,完全沒有想過,曾經有過這樣的一件事發生過,而她卻完全不知情。
就連文清穗也不再罵着丁震了。
是什麼樣的感情,會讓丁震不顧一切的追過去:又是什麼樣的感情,會因為對方母親的一句話,默默地守着一個承諾,默默地等着一個人,那麼多年也不放棄?
文清穗很清楚。
「我想,他應該不會告訴你,所以就由我來告訴你。」田喻蓮看着女兒,慈愛地道:「蜜兒,你真的找到了一個愛你的男人,媽很高興,也終於可以放心了,你這孩子,總覺得自己什麼都比不上人家,但你可曾想想,如果他真的愛你的話,會介意你是什麼人,會介意你有什麼家庭背景,會介意你的缺點嗎?不會的,如果他夠愛你,他會包容你的一切,而對他而言,你的信任,你全部的愛,都是最好的回報。」田喻蓮想起了,自己也不是出身什麼良好的家庭,父親是酒鬼,整天只會待在家裏喝酒,醉了就會對她拳打腳踢;而她的母親,更因為不堪丈夫的不良德性,在她出生後不久就扔下她走了;唯獨蜜兒的父親,也就是她的丈夫,他一點也不介意她的過去,不介意她有一個嗜酒的父親,仍然那麼愛她、保護她,對她始終如一。
而丁震,就讓她想起了她的丈夫,她相信,女兒一定會很幸福的。
感動的眼淚湧上眼眶,但田蜜兒忍住了。
「謝謝你,媽,謝謝你保護了我。」她不氣母親的擅自作主,母親所做的,為的只不過是想好好地保護她。
「對了,蓮姨,這次你回來會待多久?」因為久居美國,田喻蓮的事業已經在美國完全植了根,文清穗很好奇,為了女兒,田喻蓮會不會也跟着回來定居?
「這次我會待到蜜兒結婚後才會回去,大概三個月左右吧?」田喻蓮看向女兒,豈料,女兒卻一副大禍臨頭的表情,看着她……身後的文清穗。
文清穗淺笑出聲,「三個月左右?我説蜜兒,你要結婚了嗎?為、什、麼、我、會、不、知、道、呢?」故意拖慢拖長的語氣,教田蜜兒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我……我也是昨天才被求婚,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媽會知道。」看着好友恐怖的臉,可是田蜜兒卻想到昨天丁震向她求婚的那一幕。
沒有燭光晚餐,沒有音樂相伴,一點也不浪漫的求婚,但田蜜兒卻感覺窩心極了,丁震不是懂那些浪漫花招的人,但他給予她的承諾,卻比天底下所有的甜言蜜語更要動人。
他説,他愛她,會對她一輩子的忠誠,絕不出軌。
再多的甜言蜜語,遇上男人的不忠、出軌,那又有什麼用?他雖然不會説,但他會用行動表示,他有多愛她。
所以,她毫不遲疑地點頭,讓他為自己戴上手上的這枚戒指。
可是,她真的沒想到,自己的母親為什麼會這麼早就知道,丁震會向她求婚的這件事。
田蜜兒愣愣地看向田喻蓮,跟文清穗一樣,在等着答覆。
「那是因為我跟阿震的媽媽有聯絡。」基本上,從女兒一回來後,她就已經跟未來親家有聯絡了。
田蜜兒點點頭,一副原來如此的樣子,可是她沒想到自己的答案,説服不了不是第一個知道自己要結婚的好友。
「田蜜兒,你這個女人,居然沒有第一時間告訴我!」文清穗氣極了,做出狀似想要掐她脖子的動作。
田蜜兒當下就跑給她追,口上還不忘給自己「辯護」:「你已經是第一個知道的……」她還沒有跟其他人説。
「如果不是蓮姨説了,你要給我拖到什麼時候才講?」
「我會很快告訴你的啦!」田蜜兒怕怕地繞着沙發,不讓被髮怒中的女人抓到。
接着,門被打開,她看到丁震跟邵志揚走了進來,「阿震救我!」她向他跑過去,躲到他背後。
丁震先是一怔,然後看到來勢洶洶的文清穗,連忙一手將身後的邵志揚推出去,再將自己心愛的小女人護到背後。
邵志揚無奈地抱自己老婆,「小穗。」他只不過是跟丁震出去買晚餐材料而已,一回來就看到她追着人家未來老婆,還一臉兇惡,雖然看在他眼中,他的老婆不管怎麼樣都是最美的,只不過現在他們身處人家的地盤上,太過分也不太好吧?
「邵志揚你滾開!田蜜兒,你不要孬種的躲在男人後面,乖乖出來接受懲罰。」文清穗伸直了手,想將田蜜兒拉出來。
「小穗對不起嘛,我不是有意的。」田蜜兒不肯出來,一張小臉不停地搖晃着。
丁震給了記眼色給邵志揚,要他好好安撫自己的老婆,邵志揚無奈但也只好抱着老婆離開。
「幸好沒事。」縱使知道文清穗只是作勢嚇嚇她而已,但她還是被嚇到了,「人家真的不是故意不告訴她,只是一時高興過頭,忘了而已。」她好可憐好可憐地對他抱怨。
「我知道。」因為,昨晚在他求婚後,她真的愣了好一會兒,在他強力的撫弄進犯下,才緩緩地回過神來。
她臉一紅,在他的目光下,顯然也想起了昨晚的激情。
「你該慶幸,媽今天在這。」他輕聲地在她耳邊説着,一道暗示着。
田蜜兒的臉更紅了,不依又害臊地瞪了他一眼。
「還看?就不怕我……」屬於情人間最親暱、最秘密的話,只訴説給她一個人聽。
走出房間的田喻蓮,看着那對親愛的男女,就覺得自己在天上的老公,一直都在眷顧着她們母女。
看到女兒幸福,就覺得沒什麼可以比得上的了。
田喻蓮悄悄地回到客房,關上了門,沒有被那對一直在細語的情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