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小孩子氣的舉動,如果是換作其他的人,他一定會二話不説的揮開,可是被她這樣的作弄,唐勳居然會覺得有一點的甜蜜,好像是毒嘴秘書説的,情趣。
「你會捨得把我賣了嗎?」唐勳反問她,伸手握住她的手,帶着她走向自己停在路邊的車。
紀澄晨眯起眼,他的語氣實在是太肯定她一定不會把他給賣掉,而且話中的自信實在是太滿了。
按理,她應該拿出她的大女人氣魄,指着他的鼻頭跟他嗆句「有什麼不敢賣的」,可是,一想到他剛剛的表情,那好像被人遺棄了的表情,這句話就説不出來,而另一句軟綿綿、沒志氣的話便取而代之地逸出唇。
「對啦對啦,我不捨得把你賣掉啦!」
她怎麼捨得賣掉他?就算今天她窮得三餐不繼、衣不蔽體,她都絕對不會將他賣掉,更何況,他是一個人,不是貨物,怎麼可能會讓人賣掉?
紀澄晨的話,點亮了他陰霾的俊臉,顧不得還在大馬路旁,路上還有不少行人來來往往,他停下腳步,將她抱進懷裏,充滿了感激地朝她道了聲,「謝謝你,澄晨。」
他突如其來的擁抱讓紀澄晨害羞得直想跑上車,可是,他語氣中的無奈卻教她硬生生地止住了衝動,任由他抱着、摟着。
她想,今天公司裏應該發生了什麼事,才會讓他這樣的難過,她心疼着。
抱了一會,唐勳終於放開了她,讓她可以紅着臉爬上車。
坐進駕駛座,他好笑地看着臉皮薄的她退不了紅的小臉,再次覺得她這模樣真教人百看不厭,那會讓人上了癮的欺負她。
「你還笑?如果不是你……你討厭!」看到他唇邊的似笑非笑,她更加氣惱,忍不住伸手拍打他的胸膛。
她幾下的花拳繡腳對他而言,完全地不痛不癢,所以他更壞地將她拉入懷裏,封住她下一句的抗議以及討厭。
他吻得深,吻得激烈,直教她想在他的懷裏融化為一灘的春水。
當他停住了吻時,她昏沉沉地趴在他的胸前直喘着氣,差點就忘了自己本來要帶他去的地方是哪裏。
「你就只懂得吻我!」她嬌嗔地槌向他。
幸好這次是在車間,多少也有點遮掩,不然她真的不想抬起頭來見人了。
「除了吻,我還懂得更多,只要我們現在回去,我就可以證明給你看,我到底懂更多什麼。」他沙啞地説,眼神透露得更多,剛剛的那記吻,已經勾起了他的慾念。
聞言,她一陣的懊惱,因為她居然想同意他的提議,大白天回家裏做那件事。
「你……我想,我現在應該帶你去海堤,讓你吹吹海風冷靜一下。」她清清喉嚨,佯裝沒受他影響的説。
大冷天的去海堤吹風,別説是慾火,整個人還會凍成「枝仔冰」,看他到時候還是不是那麼有「性致」。
「我需要的是妳。」由始至終,他需要的、想要的全都是她而已。
「你……」紀澄晨被打動了,被動搖了,她為自己的定力嘆息,也為他越來越膩人的甜言蜜語而嘆息。
原以為他是一個少話的人,怎知道在結婚後,他「原形畢露」,不但甜言蜜語越説越多,有時話還嘮叨得教人無奈。
「咱們回家去?」感到她的抗拒開始薄弱,唐勳再誘惑地提議。
「先説好,你不能……太過分。」每一次,他都會捉着她不放,做到她昏過去才肯放過她,她不想再被他做得昏過去,那太難看了。
「好。」他答應。
「那我們……就回去吧。」深吸口氣,她可以預見到,接下來自己會怎麼樣被他吃幹抹淨。
他不發一語地驅車上路,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家。
紀澄晨來不及跟保全打招呼,唐勳就牽着她走進了電梯,回到家門前,掏出鑰匙開門,他先讓她走進去,然後自己一進門,就砰地關上門,再將那個想要臨陣脱逃的小女人捉了回來,抵在門板上。
「妳又想逃了,嗯?」他低啞地訴説着她的孬舉。
「我才沒有想逃……」她氣息虛虛地反駁,只是感覺他沒有被她説服,大掌徑自撩高她連身洋裝的裙襬。
「還撒謊。」他輕咬了記她的小耳朵,「愛撒謊的女孩,你説該怎麼懲罰才好?」
「不……不用懲罰……」感覺到他的指頭危險地隔着她輕薄的小內褲,蠢蠢欲動的想往內竄,她顫抖着嗓音,微微地搖了搖頭。
他的回答,是勾落她小小的底褲,長指直接登堂入室的按上她腿間花核。
「又撒謊,都已經在等着我了,不是嗎?」摸到了滿手的滑膩,他戲謔地靠在她的耳邊,揶揄着她。
她就知道,當他發現時就會這樣笑話她。
「乖寶貝,我等不及了。」他忽然地説,抽回了長指,將男性的硬杵取而代之地抵着水穴入口,在她還沒有來得及意識發生什麼事之前,賁張的硬杵就深深地挺進了她的深處。
她的反應很激烈,小嘴不停地嗚咽,小手抵抗似的推着他。
「乖,我知道,我忍住先不動,你也不要動。」他用力地按住她扭動的臀兒,等着她適應,自己則是用力地喘息。
她還是那麼的小,那麼的緊,很多時候都要他哄弄很久才進去,這一次,他莫名地急躁,即使她已經濕了,但還是會疼。
「回去牀上好不好?」
側首看了眼那面鏡子,潤澤了他的火熱,他開始加快了速度,腰際也重重地使力起來。
他很用力,每一下都挺到最深,軟穴都會傳來被蠻力撐開的微微痠痛感覺,可是那並不是全然的疼,還有更多的,是酥麻的快慰感。
因為羞澀……他們甚至身上還穿着衣服,就站在大門口做了起來,所以她的身子格外地敏感,他孟浪的起伏,一再地教她難以控制地挺身相迎,雙腿忍不住地將他夾得更緊。
很快地,幾乎是同一時間的,致命的極致便向他們襲來,他深深埋進她,毫無防範地釋放所有的欲液,她顫慄地接受他,身子忍不住地輕顫起來,敏感不已。
休息了會,他緩緩地退出她的身子,稍作整理後便橫抱起她,大步地回到房間的牀上,這一回,他剝光了兩人,用着比上一次更加狂野的熱情,再次將她做得連腰都抬不起來。
被吃乾淨的女人含淚指控,「你不是答應過我,你不會做得太過分的嗎?你言而無信!」
但吃得很徹底、很滿足的男人卻全盤否認,「我其實還沒有做夠,你還要陪我嗎?如果不陪,就乖乖的讓我抱着,別再扭來扭去了,否則……」
語焉不詳的話,教她頭皮一麻,馬上乖乖的當起布娃娃,不説話。
她很累,原本已經很困、很想睡了,在被他狠狠地吃個夠後,幾乎就想闔上眼睛睡去,只是,他今天太反常了,教她無法安安心心地睡着。
「勳。」她的小手,擱在他的左胸上,「今天在公司裏,發生什麼事了嗎?」
她猜得沒有錯,因為儘管他臉上臉色未改,但他的心跳卻稍稍變快。
他沉默了一陣子,好半晌後才喑啞的開口:「我爸要我選擇,一是當他的好兒子,跟你離婚,然後娶一個他屬意的幹金小姐,以換取一宗可以給公司帶來巨大利潤的合作案。」
聞言,什麼睏意全都跑掉了,原來,在她不知情底下,發生一件這麼大的事。
她清楚知道,唐勳不會選這一項的,為什麼?
不是她對自己充滿信心,相反的是她對自己極沒有信心。
的確,她給予他一個家,給予他温暖幸福的家庭生活,給予他她所有滿滿的愛……是的,她愛上了他,愛上了自己的老公,漸漸地,一天一天地加深喜歡,再從許多許多的喜歡轉化成愛。
她愛他,可是卻不知道他是不是與她有着相同的感覺。
她愛他,所以變得貪心,她想要他所有的愛,不是隻有喜歡而已。
但是,她對他很有信心,而且也很放心,不怕他會跟她離婚去娶其他的女人,因為他跟她一樣,選定了一個人之後,都不會輕易放開,當初他選了她,那就代表了他不會輕易放開她。
紀澄晨怕的,是唐父給他的第二個選擇。
「第二個呢?第二個是什麼?」
「第二個就是,如果不娶她的話,我就得馬上離開唐家、離開公司,永遠都不許再踏入唐家以及公司半步。」
她倒抽口氣,忍不住地開罵:「太過分了!唐氏明明是因為你才有今天的地位,他居然因為你不肯聽他的話,就將你從唐氏裏剔除,他真的好過分,他把你當什麼了,一樣可以隨便買賣的東西?憑什麼要你去娶別的女人,去換什麼合作案?太過分了!」罵到最後,她的淚毫無預告地掉了下來。
他用手盛住她的眼淚,「噓,別哭。」
她心疼他,雖然他從來沒有説出口,雖然他從來沒有表露過,但她知道,其實他一直都想得到唐父的認同,所以他一直默默地為唐氏付出,默默地接受一切原本不該由他來肩負的責任。
但他的辛勤,他的努力,居然換來被當成貨物一樣的來買賣,她怎麼可能不心疼?怎麼可能不為他流淚?
難怪,他今天問她會不會賣了他時,他的眼神會那麼的緊張,會那麼的認真。
看着心疼自己的紀澄晨,唐勳的心温暖了起來,他還在傷心什麼、失望什麼?沒有了一個一點都不重視他、不愛他的父親,又有什麼關係?
因為,他的身邊,有她,他生病了,她會照顧他;他的心受傷了,她會為了他傷心、為了他難過、為了他掉淚。她用她所有的關愛,去讓他感到温暖。
這樣的他,還在沮喪些什麼?
陰霾,因為她而消失得無影無蹤,只是有一件事,他必須在紀澄晨發現前告訴她,因為他不想將來因為這件事而破壞了兩人之間的信任。
「有一件事,我並沒有告訴你,其實我爸一直都不同意讓我娶你,娶你這件事我是先斬後奏,我不告訴你是不想你擔憂太多,而且我以為日子一長了,他最終也會同意我們,沒想到他……總之,我很抱歉。」
唐勳誠懇地道着歉,而她知道他真的只是為了不想她擔心,所以根本就無從生他的氣,只是,萬一他以後有什麼事都不告訴她,只是自己獨自一個人擔憂面對,那該怎麼辦?
所以,她決定給他一點苦頭吃。
「我很生氣。」她故意地板起小臉,「你必須答應我,以後不論發生什麼事,不管是好是壞,是會讓我擔憂或者難過,你都不會再騙我瞞我,而且會跟我説,讓我知道。」
「好,我答應你。」他急急地答應,因為理虧的,是他。
「還有,從今晚起,你到客房睡。」這才是她要給他的苦頭,讓他知道,她不是軟柿子,她也是有脾氣的。
從唐勳傻住的表情看來,她這帖藥下得夠猛,也夠讓他引以為戒,她滿意地想着。
只是,當她的老公,忽然翻身覆在她的上方,她就意識到,她沒有那麼容易能讓他去睡客房。
「我認為,撒謊的懲罰是剛剛那樣,而且,因為是我撒謊,所以我的懲罰應該是雙倍。」
她聽得瞠目結舌,剛剛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