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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卷 大漠雁門擂 第七十九章 麟角虎翅相過摩

    第七十九章麟角虎翅相過摩

    眾人看到這裏都暗自佩服起來,一是佩服常有小小年紀竟有如此造詣,而且如此超出常人的沉穩老練,且能先讓人三分,在控制之中逐漸加勁,此乃君子作風。而也都看出了鳳吟刀法頗為生疏,但卻毫不粗糙,幾個照面竟能在陌生之地,用陌生之器,使陌生之法,還逐漸佔了上風。在技術被動時,能利用自身優勢反客為主,在控制局面時又能以巧妙的動作引得對手使出各類攻擊,而在攻擊之中漸漸熟悉對手,又能很快學習到對手的技法,為我所用且遊刃有餘,這不是一般智者能為的。

    常有走起迂迴,鳳吟也走起迂迴,都是一家,誰怕誰。按説此類劍法,是借用步眼,卡位,使敵人陷入一個被動的局面,在周旋中無力掩藏破綻,即便防禦周全,也將以功力比功力,將敵人拖出破綻。但常有想錯了,鳳吟多紮實,而且兩把刀,稍作調整,就能將刀護住身體,你圈我轉,累得是走外圈的。

    見常有也有點技窮之態,鳳吟取了攻勢,將那纏裹身子的圈兒放開,走提的改成了撩,走拉的改成了砍,走搬的改成了掛,走探的改成了刺,而且加入了大步幅動作,瞬間是刀光劍影,常有的身子越旋越小,越旋越往牆角走。

    鳳吟看着常有倔強的樣子有點想笑,又感覺有點不厚道,情不自禁張口道:“不然你也使雙劍?”

    劍與刀不同,雙劍就是四個刃,而且輕巧,根本不如單劍靈活自在,多了反而是累贅。所以使雙劍的,大多是短劍。説這話就是氣人的,又不是做雜技表演。常有這個恨呢,心裏哭的滋味都有了。

    這個樣子,常慶也不管什麼規矩了,提着劍“嗷嗷“就下了場子,左右一分就將鳳吟罩在劍氣之下。常有一見哥哥來了,有點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樣子,道:“雙劍就雙劍。”還來勁了。

    常慶也雄赳赳地“嗯”了一聲,看那表情非要殺死鳳吟不行。

    這下有得玩了,這些天來,甚至這些年來,鳳吟都沒這麼痛快過來。可算逮着個機會,這哪能放過。鳳吟越打越高興,面露喜色,這一露喜色不要緊,那二兄弟更加誤會了。

    好麼,卻見那劍少了很多技法,就是劈刺,撩刺,也不做相互防護,就是進攻,各自顧各自,進攻就是最好的防守,鳳吟可忙活了,這時心裏有哭滋味的就是鳳吟了。

    看那鳳吟似乎只是一個勁的纏頭裹腦,裹腦纏頭,兩把刀豎着提起來用,只為能多護住一點身子。二兄弟一刺一補,同刺同補,鳳吟這哪招架的住,佔左取右,人家兄弟一旁一個,並而分開,分而並之,雖然是兩個人,兩柄劍,卻逼得鳳吟恨不得長出三頭六臂。眼看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人家看得就是鳳吟這個狼狽的忙活勁兒。

    這也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二人並在一處接連劈刺,待鳳吟稍有喘息,人二位又分將開來,一左一右,只搞得鳳吟迎接不暇。

    常有就偷出了空子,道:“袁師哥莫怪我倆欺負你,想那土匪四起之時,又何止二人攻你,我等是為你好,讓你體驗一下,至少此時不會殺死你,免得日後麻了手腳。”

    鳳吟讓人説的面紅耳赤,那常慶也道:“袁師哥休怪,只要你喊一聲服了,我等立馬收手。”

    鳳吟哈哈一笑:“二位賢弟少年有成,哥哥也臉上有光,但若講‘服’字,看得看看哥哥下邊這兩手。”

    説着鳳吟雙臂展開,那刀圈瞬間就遠了幾寸,兩手抽撤揮砍,還是以刀身沉重,去欺那劍巧不敢硬碰。又以大圈罩身,使得二人不敢緊逼,再之後如何,只得看空蕩的把握了,誰都不敢貿然而進,

    三人就老鷂子般在小院裏周旋起來。

    那常有有心眼,見鳳吟又往兵器架子那邊挪,提前一步堵住了鳳吟的出路,道“袁師哥,你若不行了,可以取那大槍下來。”鳳吟這個臊啊,讓人家看出來了。臊歸臊,還得接着玩,玩着玩着就玩出辦法來了,累也累死你們兩個娃娃。

    周圍幾個前輩也看得熱鬧,一直是提着心吊着膽的習武,上路,難得看這麼一出熱鬧,不但不阻攔,還生怕一聲喝好打斷了這龍爭虎鬥。卻在這時,聽得東邊棚下一聲喊好,“好!”

    那馮氏三兄弟對罵了一句:“掃興。”

    鳳吟提刀觀望,常有常慶卻多了個心眼,偷眼觀瞧手卻不停動作,卻聽是那東棚下李太和前輩。李太和心眼好,鳳吟畢竟遠來是客,而且又是他好兄弟的弟子,打到這個份上實屬不易。於是解圍道:“袁賢侄,敢用我這件兵刃一試嗎?”

    鳳吟看過去,只間李太和將那褡褳揭開,露出一件短兵,壓在桌上,看樣子像是半套護手鈎,跟童胖子他師弟那對鴛鴦鉞有點類似。

    鳳吟明白這“敢於不敢”的意思,因為這兵刃更短,雖然多枝多節,善於搬攔捉拿,但需要周身配合,而且不能一擊而中,需多次進取,在這兩劍相逼之下,莫説沒使過這兵刃,就是使過,也定有被逼得不敢輾轉的情況。而且這麼個短玩意兒,再險,怕也不起大作為,而且鳳吟一直不大喜歡這類短兵,一是感覺不夠大氣,靠古怪贏取,二是太過冒險,沒有必要拿着那些身法去放低了用。再是這類器械實際走得是手法的替代。若是欺負低手,一人把持了對付若干歹徒,卻也是虎入狼羣,施展靈活,適應於各類環境。倘若對方功力相當,那很容易被人識破路數。

    就如同眼下,那兵刃再能勾能掛,人家兩柄劍刺來,還是應接不暇。一旦拿住一件絞在一起,纏鬥之中正給了另一劍機會。李前輩糊塗了,這不是害自己麼。但李前輩這麼一問,而且是問得敢不敢,那願不願意也得應着。想必李前輩定是好心,看到之前自己耍那一路圓轉靈活的拳路,以為自己也好此道,豈不知那正是勉強耍給他們看的,自己平時並不練。只有先接了,當作匕首用,以身法周旋了,再不行就得狼狽一點,學青面那地趟刀了,反而今個沒換大氅,也不給三叔丟人。

    緣於前輩好意,鳳吟跟常氏兄弟示意稍停,還是過去放了刀,將此物接了,但一拉出來時,卻發現並非如想象中那麼簡單。

    這不是一件,而是一對,拉出來看時,基本就是護手鈎,但是沒勾,而是向下一個彎斬刀,刀柄有個月牙護手,護手前一枝向上包過刀柄,形成刀鍔護手,而又向前彎曲,如此連帶後鑚,共是五尖八刃,後欑為禿尖無刃。拿在手裏倒也沉甸甸的。

    鳳吟將這兵刃拿在手裏,到感覺也是踏實趁手,那刀柄被棉布交結纏挽,握在手裏澀澀的得心應手。

    卻見常有的臉色有點變了,那常慶也是一臉謹慎,二人對望了一眼。

    鳳吟偷眼觀瞧四下,古大力兄弟,馮氏三兄弟,都看得津津有味。車二依然面無表情,柳婷婷看着李太和有點焦慮之色,隱隱還透着一種責備,腳在那裏不服氣地擰着。另一邊那宋氏小弟卻一臉燦爛地期待着。

    鳳吟將那兵器分開,先走了一個順背的小圈,一手身前撐,一手身後背,一扣一擺步原地起轉,前手隨着身子推動,後手停在遠處,這樣扣擺之間兩手相合,相合之時步子放開,又走起大圈,走大圈時間雙刀在胸前緩緩打開,兩手平託,好不威風,如大鵬展翅一般,走轉之中已想出了對敵之法,就拿住他兵器走燕形掠地而進,進而起鑽,以兵刃破他兵刃,以身子破他身子。

    但就這一分之後,鳳吟心下一驚一喜,這才看出了微妙之處,原來左手那柄刀,護手鈎要寬厚一些,剛才並在一起沒能看出來,而且並非右手那種月牙刃,而是一把梳子,滿是鋸齒,疏密有致,這太有意思了,獨具匠心這是,難怪那二位顯得有點怕。

    鳳吟心下有了數,驟然起身,也不羅嗦了,一刀劈面就斬過去。那常有竟然拖劍而躲,鳳吟左手鈎護住右腕,往起一抄,常有急忙將劍高舉抽出,生怕被這古怪的兵刃吃了一般。

    而那常慶趁這控制一劍刺鳳吟腋下空蕩而來,鳳吟左手也不回,回也夠不着了,而是雙臂一抱,手分上下,右手那刀也沒換勢,就從左腋下硬生生穿過來,用那護手小枝啃住常慶那劍。隨着身子繼續旋擰,手一翻,便用那兩枝節將常慶的劍別住了。雖然這劍幾乎是貼在了鳳吟身上,但鳳吟這麼一轉,就將這劍吃住了,那是萬無一失。常慶進退兩難,要麼跟着鳳吟轉,要麼脱手棄劍,如果不然不是劍斷就是腕子斷。

    就在這時常有一見哥哥被人拿住了兵刃,那手回劍就砍,鳳吟看都沒看,只將左手一翻,用那月牙梳一迎,常有那劍就落在了月牙梳裏。常有急忙回抽,鳳吟只將腕子一轉,就將那劍給咬住了,身子不停轉,右手咬着常慶那劍在腋下停着,左手咬着常有那劍高舉過頂,隨着身子轉了一圈又轉了回來。

    實際這對兵刃,就是傳説中的麟角刀與虎翅梳。

    只聽得“噹啷”“咯嚓”連響,那二位雙雙棄了劍,這就算敗北了。但二人一對眼色,直奔兵器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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