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棺材還要大的貨箱子像個小船,載著三人在海上茫無方向的飄流著。
這個木箱子顯然是裝西洋藥品的,封閉得很嚴密,沒有一點裂縫,揭開了蓋後,倒像個長方體的小船。裡面的藥品在“追風號”上時已經被倒出了一大半,幸好當時事態急緊,並沒有人在意箱子有沒有被清空,故還有幾個藥瓶子和一個刻畫的紅十字的醫用箱被遺留了下來。
拿起那幾個藥瓶子看了看,卻是一些去痛片和退燒藥片。打開了那個醫用箱,王至道發現自己的運氣不錯,裡面除了醫用消毒水、紗布、醫用膠布、錁子、剪子、消炎藥、注shè針筒等治療外傷的醫用工具外,還有一個體溫計、聽診筒和手術刀一柄。很明顯,這是給戰地外科醫生或是外出看診醫生隨身所帶著醫用套裝箱。
王至道先將手術刀藏在自己的身上,然後對瞧著他的鄔心蘭和龍蝶道:“看來我們的運氣還不算太差,有了這些東西,說不定有機會活著到達陸地。”
龍蝶皺眉道:“我倒看不出來那些東西有什麼用?我們又不是病人?”
王至道笑了笑,拿起醫用剪子和銼子道:“有了這些東西,我們至少不會捱餓。”
“你想要用那些東西捕魚嗎?好主意!但是水的問題怎麼解決?喝著魚汁可不能保證我們有足夠的水份,說不定不用五天就會渴死了。你總不會讓我們喝海水吧?”龍蝶問道。
“水也不用擔心,有這個塑料袋塑膠手套,我保證你們有水喝。”
王至道拿起包裹著紗布和棉條的塑料袋和防病菌的手術塑膠手套對兩女道。
“那兩樣東西如何弄水?”鄔心蘭有點大惑不解。
“人工造雨,等會你們就明白了!”
王至道說著先將醫用小箱子裡面的東西全清理了出來,用剪子將塑膠手套和塑料袋剪開,然後用膠布將它們粘成一片無縫隙的塑料布,搭在醫用箱子上,撐起一個小“雨蓬”。
“就這樣,空氣中的水蒸氣上升到塑料上。冷卻下來即變成水珠流在箱子裡面,這種水是可以喝的。這樣可能造出來的水還不夠我們三人用,不過我還有個辦法,這些藥瓶子是玻璃做的,底部可以當做凸透鏡來製造熱能,我們可以將海水蒸餾,這樣雙管齊下,再加上我可以為你們捕魚、運氣好地話說不定還能捉到海龜。那樣我們就可以不用被渴死了。要是運氣再好一點的話,來一場雨,我們說不定連泡澡的水都有了。”
龍蝶怒道:“要是下雨的話,說不定我們就完蛋了,海上的雨十有**會帶來風暴的,你以為我們還能逃得過一劫嗎?”
“我不過是開開玩笑嗎?你怎麼一點幽默感都沒有?”王至道嘆了一口氣,看了看天空道:“你放心好了,我是能看得懂天氣的,說不定我們海上再飄浮十天半月遇不到雨。”
“飄浮十天半月,不行。那樣我會發瘋的。王至道。你得想個辦法讓我們快點到陸地上去!”龍蝶以命令地口吻道。
“當我是神仙嗎?我那來的那麼多辦法?我們只有碰運氣,看看能不能遇到經過的船隻,向他們求救吧!”
“我們何時才會遇到船隻呢?”鄔心蘭忍不住問了個傻傻的問題。
“可能是明天就遇到。也有可能一百年都遇不到,大海實在太廣闊了,這個時代的航海的船隻又不太多。”王至道嘆了一口氣,暗想就算是在科技高度發達的二十一世紀遇到海難,能被救的機率也很低,在這個時代遇到海難基本上是等於死路一條了。
“難道我們就這麼在海上不停的飄泊著,這樣要飄泊多久?”龍蝶的情緒開始低落了。
王至道想了一想,分析道:“我們乘‘追風號’離開天津港口到出事也不過是三個小時左右,‘追風號’地船速不快,三個小時加上颶風地推送。現在理應還在中國的海域之中,不是在黃海就是在東海。
這兩處海域島嶼眾多,我們要是選擇一個方向筆直的前進地話,說不定有機會遇到一個島嶼,那樣我們就不用在海上飄泊了。”
“如何令這木箱子保持一個方向前進?海水又不是流動的,它只能隨波逐流,根本不可能朝一個方向前進。這木板倒是可以拆下幾塊來做槳用,不過我們能劃多久,說不定劃到累死也遇不到島?”龍蝶專門往壞的方面想。
“不必做槳。我們做帆,現在是吹著東風,風向在幾天之內是不會改變的,做個帆就能令這木箱子一直向東飄,我們遇到島嶼的機會就會大很多。”
王至道說著一掌向木箱子的邊緣擊去,當下打下來長長一條木板,接著再次揮掌,又打下來兩根,然後對鄔心蘭和龍蝶道:“把你們的衣服脫下來!”
“什麼?”
兩女同時嚇了一跳,不同的是,鄔心蘭隨即表現得很害羞,而龍蝶卻是勃然大怒,瞪著王至道怒道:“王至道,你想打什麼主意?你敢亂來我會不顧一切殺了你!”
“反應那麼大幹嗎?我只是需要布來製作帆而已,這兒又沒有布,只好用我們的衣服了。要想快點見到陸地的話,就脫掉衣服吧,我只是讓你們脫外衣,沒讓你們全脫光,你們怕什麼?”
王至道沒好氣地將自己的外衣脫了下來,然後對鄔心蘭道:“鄔師姐,把你的外衣脫了給我!”
鄔心蘭臉紅紅的,小聲的問道:“不脫行不行?”
“不行,除非你想永遠在這海上飄泊!”王至道回答道。
“那你先閉上眼睛!”鄔心蘭提議道。
王至道不耐煩的道:“閉上眼睛最後還不是要睜開?反正這地方就麼大,想躲也沒有地方躲。還是算了吧,別再猶豫了,反正你遲早要給我看的,早看晚看也沒有分別!”
鄔心蘭怔了一怔,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你以後是要嫁給我做老婆的,你的身體不應該給我看嗎?除非你另有心上人,否則就只有嫁給我!”王至道笑嘻嘻道。
“臭美!”鄔心蘭又羞又嗔,啐了他一口。雙手卻乖乖地解開了衣釦,將青sè的外衣除了下來,露出裡面繡著牡丹的紛紅sè肚兜和雪白的**。
王至道來到這個時代,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個時代地女人穿著肚兜的樣子,不由看呆了眼。在民國時代,西方的**雖然已經流傳到中國,但也只是那些接受了新cháo思想的青年女xìng才敢穿,保守的中國婦女仍然穿著傳統的肚兜。這種形式的內衣雖然不如西方的**方便。不過說真地,**的程度一點都不比**差,甚至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至少對第一次見到看肚兜女人的王至道來說,就有一種異樣的刺激xìng,讓他覺得鄔心蘭此時的樣子要比後世常見的穿三點式內衣女郎**力強多了。
盯著鄔心蘭被挺翹的胸脯鼓起的肚兜好半響,王至道才接過耳根都紅透了的鄔心蘭手上的衣服,轉身對龍蝶道:“你地呢,將你地旗袍除下給我。”
“不行!”龍蝶卻用雙臂抱住了胸,冷冷的拒絕道:“我又不是你未來的老婆。幹嗎要脫?何況你已經有了兩件。還不夠嗎?”
“不夠,我們三個人坐這木箱子,只用兩個人衣服做帆怎麼能行?
風力又不夠大。說不定根本就駛不動。你地旗袍布料要大一點,加進來才會令這木箱子前進。
我給你一個選擇,要麼我們就這樣永遠的在海上飄泊,直到發瘋;要麼你就給我你的旗袍,讓我做成帆快點到達陸地,你自己選擇吧!”
龍蝶怒瞪了王至道好半天,才說了一句:“你先給我轉過身,不許偷看!”
王至道聳了聳肩,轉過了身子,結果卻是面對著鄔心蘭。讓他再次飽覽了一遍鄔心蘭上半身只穿著肚兜的迷人嬌軀。鄔心蘭雖然還是害羞,但是已經不再遮遮掩掩的,大方的任憑王至道欣賞她的嬌軀,看來真的當自己是王至道未來的老婆了。
眼睛一黑,接著聞到一陣芬芳的體香,卻是身後地龍蝶將旗袍脫了下來,直接的扔到王至道的頭上了。
王至道拿下蓋到頭上的旗袍,很自然的轉過身來。果然,龍蝶的身上的內衣是西式的**。雖然還不如後世的蕾絲或是真空半透明**那麼xìng感,但是配合龍蝶高聳豐挺地**和曼妙高挑的完美玉體,還是有種驚人的**力。與鄔心蘭仍然穿著長褲不同,龍蝶因為身穿旗袍,並沒有穿褲子,下半身僅有一種類似後世三角褲的貼身內褲,令一對雪白修長的美腿完全的亮了出來,看得王至道有點移不開視線。
“王至道,你看夠了沒有?”龍蝶雙臂抱著胸,屈膝坐著,瞪著王至道的美眸快要冒火。
“真是完美!”王至道嘆了一口氣,見龍蝶又一付要發狂的樣子,忙道:“別激動,我不是在稱讚你,我是在稱讚周蝶姐而已。”
說完不理目光要將他撕成碎片的龍蝶,拿出醫用剪子,在龍蝶的旗袍上剪了個口子,然後一撕,好好的旗袍被撕開了,變成一片。
龍蝶心中不岔的問道:“你將我的衣服撕了,萬一我們遇到船隻或是島嶼,我該穿什麼?”
“能活下去就是幸運了,還計較穿衣服?”王至道不理她,繼續剪著自己和鄔心蘭的外衣,然後將注shè針筒的針取了下來,再從布上撕下幾根線,做成簡易的針線,將三片布縫補起來。鄔心蘭見王至道忙來忙去的,有點過意不去,忍住上身只穿著肚兜的羞赧,過來幫忙。只有龍蝶仍然屈膝抱胸坐在那兒,對王至道和鄔心蘭的忙碌不聞不問。
搞了一個多小時,終於搭起了簡易的帆,在夜風的吹動之下,“帆船”終於載著三人向東方駛去。
海上的夜晚是很冷的,尤其是午夜之後,繁星消失了大半的時候,吹著海風的深夜不但yīn冷,一望無際的黑暗海面還有一種令人心怵的沉悶感,壓抑得人心頭髮慌。要是換了普通人一個人在這種環境之下飄流著,只怕不出三個晚上就會瘋掉。
鄔心蘭有點忍耐不住寒冷和這種氣氛,禁不住將嬌軀靠向了王至道。王至道卻不客氣的將她摟了過來。緊抱在懷內,柔聲道:“一個人呆在這種環境,不但會很冷,心裡還會很發慌,讓我們抱在一起吧,即能互相取暖,又可以驅散心頭地沉悶感。”
鄔心蘭沒有說話,卻將嬌軀再向王至道的懷內擠了擠。以一個最舒服的姿勢依偎依到王至道的懷內。
另一旁的龍蝶忍不住冷哼道:“無恥,明明是你起了sè心,想沾她的便宜,偏偏要找個堂而皇之的藉口!”
王至道笑了一笑,也不分辯,只是對龍蝶張開另一隻手臂,問她道:“你要不要過來和我們靠在一起?”
“你做夢去吧!”龍蝶一口拒絕。
“你會熬不住的!”
“不用你管!”
“好吧,你最好不要後悔!”王至道無奈地嘆了口氣,改用雙手樓主鄔心蘭的嬌軀,不再理會龍蝶。
耳邊突然聽到海鳥的叫聲。已經陷入睡眠之中的王至道忙張開了眼睛。只見東方已經開始發白,太陽即將升起來了。抬頭一看,卻意外的看到頭上飛過幾只海鳥。當下不由又驚又喜,忙搖了搖懷內的鄔心蘭,對她道:“鄔師姐,快醒來,我們遇到島嶼了。”
鄔心蘭的睫毛眨了一眨,慢慢的睜開了美眸,先是伸了一個懶腰,然後呻吟的問道:“至道,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啊,你……”
鄔心蘭突然的臉紅耳赤。但並不是因為發現自己和王至道緊摟在一起,而是伸懶腰時,小腹正好觸到了王至道那已經堅挺地東西。鄔心蘭還是個少女,這個時代地男女之防又嚴,她是不可能學習到生理課,自然不明白這是王至道“晨舉”的現象,當下不由又羞赧又好奇,一對美眸本能的向王至道那兒瞧去。
王至道苦笑地解釋道:“不要誤會,這是正常的生理現象。每個男人早上起來都是這樣的!”
“嗯。”鄔心蘭臉紅紅的點點頭,忙轉移視線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我們快遇到島嶼了。看到那些海鳥沒有?海鳥晚上一般是住在島嶼上,到黎明時會飛出來找食物,故它們飛來的方向,必會有個島嶼。龍蝶,你醒來了嗎?我們遇到島了。”
王至道說著轉過身來,卻見龍蝶一動不動的捲縮在那兒,身體不斷的打顫,臉sè已經凍得發青,緊閉著美眸像是昏迷了。
王至道見狀心一驚,忙對鄔心蘭道:“糟了,她只怕已經凍僵了,鄔師姐,我們過去抱住她,以體溫給她取暖,現在雖然已經是黎明,但是離溫度升起來還有一個小時,這段時間比夜晚更冷,我擔心她會禁不住。”
“可是!”鄔心蘭有點猶豫,問道:“她醒來會不會殺了我們?”
“不會,她現在沒有力量殺我們,我會制服她的,來吧!”
王至道向龍蝶爬了過去,將龍蝶僅穿著內衣的嬌軀抱進懷內,感覺像是抱住了一塊冰。鄔心蘭也爬了過來,與王至道一起抱著龍蝶。一觸之下不由驚呼道:“她怎麼會這麼冰?”
“因為她沒有像我們抱在一起取暖,保住身上的熱氣,導致她身上地熱氣全部洩走了,故抵抗不住寒冷。”
王至道說著用手輕柔的摩擦著龍蝶凍得發僵的身體,加速她血液循環。鄔心蘭見狀,也有學有樣。龍蝶的身體漸漸的開始暖和起來。
當太陽完全的升了起來後,龍蝶終於睜開了眼睛,看到摟抱著她的王至道和鄔心蘭,先是驚呼了一聲,繼又羞赧的道:“王至道,心蘭,你們在幹什麼呢?”
王至道聽出她的語氣不對,小心翼翼地試探了一句:“周蝶姐?”
周蝶的臉紅紅的,不過當她看清自己身處的環境之後,即忘記了羞赧,吃驚的問道:“王至道、心蘭,這是那兒?我們怎麼會在這兒,我們不是在‘追風號’上面嗎?對了,我記起了,好像‘追風號’被炸了,又遇到颶風?但是之後又發生了什麼事呢?為什麼我不記得了?”
“因為你已經昏迷了,是我和鄔師姐將你弄在這箱子上的,我們目前還在海上飄流著。”
王至道心中暗罵龍蝶,這個女人倒是聰明,忍耐不住就沉睡了下去,讓周蝶醒過來受苦,這個龍蝶想必是知道,周蝶必不會拒絕和自己摟抱在一起取暖。
“我們是在海上飄流嗎?”周蝶看到被做成帆布的衣服,臉蛋再次一紅,低聲問道:“王至道,是你脫了我的旗袍做帆布的嗎?”
“不是,我讓鄔師姐給你脫的!因為事關我們的生死,我只有不拘小節,用我們的衣服做帆布了,周蝶姐,你不會責怪我吧?”王至道很小心的問道。
周蝶臉紅紅的道:“都已經脫了,而且你什麼都看到了,我責怪又有什麼用?”
王至道苦笑,放開周蝶站了起來,向海鳥飛來的方向望去,對兩女道:“已經看到島嶼了,最多一個小時就能到達那兒。不過接近島嶼,海水有迴流,我們用帆只怕不能上崖,等會得改用槳來划動。”
“真的有島嗎?”鄔心蘭也歡喜的站了起來,向王至道所指的方向望去,喜道:“真的是島呢,那島上會有人嗎?”
王至道搖頭道:“那島並不大,應該不會有人居住,不過既然有海鳥從那島上飛出來,說明那島上必有植物,有動物,也會有淡水,我們吃喝不用愁了。”
“到了那島上我們又做什麼呢,就在那上面等著船隻經過嗎?”周蝶也站了起來,不過雙臂還是抱在胸口,只是這無法掩蔽住她裸露的美體,雪白的玉體在清晨的陽光下閃爍著動人的光澤,看起來更加**。
王至道強忍著不將視線停在周蝶的玉體上,回答道:“也只有如此了,不過我不會光等,我會想辦法利用島上的資源,製造出一艘能帶我們遠航的船來。你們放心吧,有我在,保證會帶你們回到上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