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隔壁的車廂裏面,鄔心蘭仍然是氣呼呼的,一臉不滿的對坐在自己對面的周蝶道:“周蝶姐,你為什麼不生王至道的氣,還要幫他説好話呢?他這個人太過份了,我是他的師姐,他怎麼能這樣對我,好像我們在這兒就一定會影響到他的事情一樣,當我們是掃把星嗎?”
周蝶道:“實際上王至道是在關心我們呢,他們此次的任務顯然非同小可,王至道擔心我們在這兒會受到牽累,才故意對你那麼説的吧,他只是想我們呆在這個車廂裏面,這樣有事發生時就不會受到傷害。他那是面冷心熱呢!”
鄔心蘭眨了眨美眸,不解的道:“周蝶姐,你幹嗎老是為他説好話?”
“我説的是實話而已,雖然我跟他認識沒有多久,但是我知道他就是這麼一個人,明明處處為我們着想,卻偏偏不説出來,要用另一種方式來表達。別看他在別的方面表現得比任何人都成熟,但是在感情這方面,他還真的很小孩子氣呢!”周蝶説着玉臉上露出了動人的笑意。
“感情?”鄔心蘭瞪大了美眸,盯着周蝶問道:“周蝶姐,你在説什麼呢?什麼感情,你該不會是喜歡王至道,對他有了男女方面的感情吧?”
“啊?不,沒這回事!”周蝶嚇了一跳,趕緊否認道:“我是在説他對你的感情,你怎麼扯到我的身上了?他年齡那麼小,我只是當他是小弟弟而已,你別胡思亂想!”
“你不是説他心智很成熟嗎?何況我總覺得,他對你比對我還要好!”鄔心蘭一臉狐疑。
“那只是你的錯覺!”周蝶站了起來,逃避這話題道:“我去一下衞生間!”
鄔心蘭忙跟着站了起來:“我陪你去吧!”
“不用了,反正又不遠,我一個人去就行了。再説了,這兒是貴賓車廂,有乘jǐng巡邏。就算有壞人,也進不來的,你沒必要對我寸步不離的保護。”
周蝶很堅決的將鄔心蘭按回了座位,開門出去了。
從周蝶的車廂到衞生間也只有五米的距離,隔壁就是打水室和jǐng衞室。周蝶還沒有走到衞生間的門口,卻見一個列車服務員低着頭推着一輛餐車走了過來。
因為走廊較狹窄,周蝶必須要背靠在車壁才能讓餐車通過去。正當周蝶緊靠在車壁,讓餐車先通過時。餐車卻突然的一個停頓,上面地餐具全翻了出來,其中有一個盤子的外蓋彈開了,裏面飛出一根條狀的東西,直撲周蝶的面門。
蛇?
周蝶在這電光石火之間看到那向她臉上撲來的東西似乎是一條小蛇,當下嚇得臉sè瞬間煞白,連驚叫聲都發不出來,直接的昏倒了過去。
偽裝成列車服務員的王至道萬萬沒有料到會是這種結果,不由呆了一呆。
本來杜心武告訴他的試探方法是,用一杯開水出其不意地向周蝶的臉上濺去。美麗女人都對自己的容貌有一種本能的愛護。就算她偽裝得再好。一旦遇到可能被毀容的事情,都會做出相應的自保反應。到底會不會武功,從她的自保反應一看就知道了。
不過王至道可不敢用這個方法。萬一自己是估計錯誤,冤枉了周蝶,那她的臉不是就讓開水給燙壞了。於是他打算另外找個能引起驚嚇,卻傷不了人的東西來替代。來到火車餐廳時,卻意外發現餐飲廚師那兒有一籠子的蛇,正打算給一個喜歡吃蛇地外國客人做蛇湯。王至道計上心來,向餐飲廚師買了一條無害地小蛇,打算用這條小蛇替代開水來試探下週蝶的反應。
在王至道看來,周蝶如果是一個武術高手,看到一條蛇迎面撲來。
必會本能的揮手將蛇打飛,如果不會武功,最多隻是發出一聲驚叫聲,或是嚇得後退而已。但是他那會想到,周蝶居然直接地讓他嚇昏了過去。
王至道一臉愕然,暗想難道是自己冤枉了周蝶?還是不管會不會武功的女人都很怕蛇,見到蛇都會昏倒?
卻見周蝶躺在地板上直挺挺的動也不動,連呼吸也沒有了,王至道不由大驚。暗想不會是將她給嚇死了吧?
趕緊將餐車推開,王至道撲到周蝶身前蹲下,用手在周蝶的口鼻下探了探,果然沒有了氣息,又將耳朵貼在周蝶高聳的胸脯上聽了一聽,居然連心跳聲也沒有了。
王至道這下慌了,顧不得男女之防,趕緊給周蝶做急救,先是用手捏開周蝶的下巴,吻上週蝶微張的xìng感小嘴,給她做了幾下人工呼吸,然後又按上週蝶豐挺柔軟的胸脯,一下一下的捶打按壓着。
總算他的急救技術很有水平,只是做了幾遍,周蝶地心跳即又出現了,胸脯也開始出現起伏。
王至道抹去了一頭的冷汗,暗想要是周蝶就讓自己這麼嚇死了,那自己只有以死謝罪才能原諒自己或是得到大家的原諒。
輕拍着周蝶動人的臉蛋,王至道正要出聲喚醒周蝶,豈料,周蝶卻突然的睜開了美眸。
看到有一個人蹲在自己面前,幾乎和自己臉貼在一起,連呼吸都可聞,周蝶不由大驚,顧不得仔細看清楚這個人是誰,將玉手一翻,即抓住了王至道拍她臉蛋的右手。一扭一錯之下,只聽“喀嚓”一聲,王至道的腕關節被弄脱臼了。
接着,周蝶另一隻手伸出兩根手指,箭一般的向王至道的雙眼插來。
本來以為是被自己冤枉地周蝶突然使出武功,而且不是一般的高明,一出手就能令他的右手腕關節脱臼,王至道不由大吃一驚,左手伸出,抓住了周蝶插向他眼睛的玉手。豈料,周蝶底下的一隻**卻屈膝向王至道的兩腿之間頂來,動作又快又急。
狹窄的車間走廊閃避不方便,又因為和周蝶貼得太近,王至道當下即向周蝶的嬌軀上撲倒下去,使出地面纏鬥技,用自己的雙腿夾住了周蝶的**,同時左手和腕關節脱臼的右手抱住了周蝶地上身。結果。
兩人變成在地板上緊密的貼在一起,好像是正在親熱的情侶一樣。
偏偏周蝶在這個時候認出了壓在她身上的人是王至道,一呆之下即放棄了反抗,憑由王至道緊纏着她的**,緊抱着她的上身。男xìng爆炸xìng的力量緊緊的纏着她,加上高聳豐挺地胸脯和王至道的胸緊緊貼在一起,周蝶不由感到異樣,當下嬌軀發軟。呼吸也急促了起來。
不過王至道卻沒有異樣的念頭,他心中想到的只是:周蝶會武功,而且是個高手,她欺騙了自己!
臉sè一冷,王至道正要質問被自己壓在身下的周蝶,卻聽到鄔心蘭的一聲怒喝聲:
“王至道,你這個混蛋,你在幹什麼?放開周蝶姐!”
王至道抬起頭來,只見一米外的鄔心蘭漲紅着臉,氣呼呼的瞪着他和周蝶。顯然是鄔心蘭聽到了外面的動靜。擔心周蝶出事。誰知跑出來卻看到王至道抱着周蝶在地板上緊緊的纏繞,她沒有看到之前發生地情況,誤以為周蝶瞞着她出來和王至道偷情。當下不由又氣又妒,忍不住吼叫了起來。
王至道正要解釋,卻透過鄔心蘭地身後驀然發現了一個情況,心中一驚之下,左手本能的鬆開了周蝶,一把撥出腰間的左輪手槍,槍口對準了鄔心蘭地方向。
鄔心蘭倒沒有料到王至道會將槍口對準自己,不由嚇得臉sè蒼白,顫聲問道:“王至道,你想幹什麼!”
卻聽王至道大喝道:“蹲下去!”
鄔心蘭聞言本能的蹲了下去。”嘣”的一聲。子彈從鄔心蘭的頭頂上掠過,打中了她身後的一個人。
鄔心蘭嚇得差點要尖叫起來,不過她很快就醒悟到王至道並不是在對她開槍,本能的轉頭一看,正好看到自己身後一米遠之處倒下了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是個陌生人,但是他的右手卻拿着駁殼槍,槍口正對準着這個方向,不過他已經沒有機會開槍了,因為他的眉心已經讓王至道一槍洞穿。那個男人一臉難以置信的神sè。握着駁殼槍緩緩的向後倒了下去。
孫先生所在地車廂門被打開,陳真搶了出來,看到這邊的情況和地上死去的槍手,問還爬在周蝶身上的王至道:“怎麼回事,這個槍手是殺手嗎?”
王至道從周蝶的身上爬了起來,搖頭道:“我不清楚,我看到他剛,才將槍口對準着鄔師姐,所以才開槍斃了他。他也許是想先殺了我,只是因為鄔師姐擋在他面前,所以才想對鄔師姐開槍!”
鄔心蘭還沒有從驚魂中回覆過來,聞言忍不住的問道:“他殺你幹嗎?”
“他應該是衝着孫先生來的,只是因為我是保護孫先生的,先殺了我好方便解決孫先生!”
陳真看到王至道脱臼的右手,臉sè一變地道:“你的右手腕關節是怎麼回事?”
卻見周蝶爬了起來,對王至道怯生生的道:“王至道,對不起,我不知道是你,才無意識的扭脱了你的腕關節。讓我給你接上吧!”
周蝶説着伸出雙手,握着王至道的右手和前臂,一抖一送之下,即將王至道的腕關節給接了回去。
神乎其神的接骨技術讓陳真和鄔心蘭瞧得吃驚的瞪大了眼睛。
陳真脱口道:“周蝶小姐,原來你真的會武功!”
看到王至道冷冷的眼神,周蝶低下了頭,一臉歉意的道:“王至道,對不起,我知道我不該隱瞞你!但是請你相信我,我對你是沒有惡意的,我只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王至道問道:“是什麼苦衷!”
周蝶仍然低頭道:“對不起,我不能説!”
“你是袁大腦袋的人還是小rì本的人?”
“都不是!”周蝶急急的抬頭分辯道:“我跟袁大腦袋和小rì本都沒有任何的關係,王至道,你可別胡思亂想!”
“那你告訴我,你這次是běijīng,是真的去拍電影還是故意跟着我們?”
“拍電影只是藉口,但我也不是故意跟着你們,我只是巧合的有別的事情必須去běijīng,所以才和你們同車而已。不過請你們相信,我的目的絕對和孫先生無關。更不會對他不利。
如果你們不相信,大可以監視着我!”
“我們沒有那麼jīng力和人力監視你,既然你不願意説出自己真實身份和目的,那麼對不起,等到火車到下一站停車時,你就下車吧!”
“好,既然你這麼不相信我,那我就下車好了。反正又不是隻有坐火車才能去běijīng。”周蝶説着,美眸開始淚光點點,顯然是讓王至道絕情的語氣傷了心。
王至道盯了周蝶好半響,終於嘆了口氣道:“算了吧,你還是坐這火車跟我們同行好了。不過你最好跟鄔師姐老老實實地呆在車廂,沒事不要再亂跑!”
周蝶聞言,美眸露出喜悦之sè,臉紅紅的又低下頭道:“人家只是想去衞生間嗎?誰知道你會來嚇我!”
提到這個,王至道不由感到奇怪,忍不住問道:“你為什麼那麼怕蛇。你對蛇有恐懼症嗎?”
周蝶玉臉上再次露出害怕的表情。點頭道:“我小時候讓蛇咬過,差點死掉,從那個時候開始。我見到蛇就害怕!”
王至道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我明白了,你現在可以去衞生間了!”
周蝶看來真的內急,聞言即紅着臉進入了衞生間,並掩上了門。
王至道來到鄔心蘭的身邊,低聲對她道:“鄔師姐,剛才的情況你也看到了,這火車上到處都是殺手,每一個人的身份都很可疑。所以我需要你看着周蝶姐。老老實實的呆在車廂裏,沒事不要再出來,她上衞生間你一定要跟着。”
鄔心蘭傻愣愣地點了點頭,不過卻突然問了一句:“如果我要上衞生間,該怎麼辦呢?”
“讓她陪着你!”
幾個腳步聲急急的向這兒奔了過來,卻是火車的列車員聽到了槍聲而趕了過來。
陳真對王至道和鄔心蘭道:“放心,他們交給我來應付,你們繼續吧!”
只見陳真給那些列車員們看了一樣東西,然後説了幾句話。那些列車員聽後立即點頭哈腰,並幫忙將那個槍手的屍體拖了出去。
鄔心蘭見狀很好奇的問道:“你給他們看的是什麼東西?”
陳真道:“證件,我對他們説我們是zhōngyāng的特派員,保護一個大人物北上,讓他們合作!”
“證件是假的吧?”
“和真的沒有什麼分別,反正他們不可能分辨得出來!”
回到孫先生所在的車廂,孫大週四人正在jǐng惕地護在孫先生地身邊,顯然是王至道那一槍令他們吃了一驚。
見到王至道和陳真回來,孫大周首先發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剛才是誰在開槍?”
“是我開的槍,只是擊斃了一個想殺我的槍手。”王至道回答道。
杜心武問道:“那個周蝶怎麼樣,你試出來了嗎?”
“試出來了,她真地會武功,而且是個高手,不在我之下。不過她並不是殺手,應該和袁大腦袋無關!”
“你為什麼那麼肯定?”杜心武有點奇怪。
“因為她本來有機會殺了我,但是她沒有。其次,她膽子不是一般的小,居然被一條小蛇嚇得心跳都停頓了,差點死掉,要不是我對她急救,她只怕會活不過來了。這樣的人,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當得了殺手的。”王至道分析道。
孫先生聞言很驚訝的道:“周蝶小姐居然真的會武功,而且是個高手,這真是太出乎我意外了!”
杜心武淡淡的道:“能瞞得過我眼睛的,她的武功的確不低。不過這樣地高手,會讓一條小蛇差點嚇死,這才是出乎意外。”
卻聽孫大周笑道:“這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一個人的武功高,並不代表她的膽子也一定會大,特別是女人。我有一個小師妹,她非常有天賦,武功不在我之下,但是她卻曾經讓一條小蟲子嚇得大哭起來。女人嗎,不管武功有多高,對蛇和蟲子之類的東西,都會有種本能的恐懼和排斥,這一點也不奇怪。我只是奇怪的是,周蝶為什麼要隱瞞自己會武功的事情,又為什麼要和我們同車去běijīng?她到底是什麼身份?”
“不管她是什麼身份和目的,基本她都不可能再對我們造成威脅了,她會武功地事情被揭穿,我又jǐng告她們不許再離開自己的車廂,並讓鄔師姐看着她。我們到達běijīng這段時間,不會再和她見面。至於她的身份和目的,等到了běijīng有機會時再調查吧!”王至道説道。
孫大周正要再説話,敲門聲在這個時候突然又響起。眾人一齊怔了怔,這次又會是誰?
王至道皺眉道:“還是讓我去開門吧!”
來到車廂門前,手還沒有摸上門把,並不什麼牢固的鐵皮門突然被撞開了,一個黑影從門外向王至道撞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