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爾士皺眉看著王至道和瑪莉,心中也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過了好半天,他才以英語對王至道說道:“你就是那個王至道吧?我聽過你的事情了。實話告訴你,你在法庭上的jīng彩辯護已經打動了法官和陪審員們的心,法庭是打算第二天就將你無罪釋放的,但是你今天的行為卻會將自己再次送進監獄。不過我知道這些事都與你無關,你今天的行為是身不由已,只是受到李敘文的連累而已。只要你願意放了瑪莉,配合我們一起制伏李敘文,我威爾士向你保證,絕對不會追究你的罪行,你可以回到jīng武門,就連那些rì本人,我也可以替你出面擺平,如何?”
王至道聞言不禁笑道:“這個條件還真令我心動,不過你認為我是那種會出賣朋友、不仁不義的人嗎?還要我配合你們制伏李敘文前輩,你的如意算盤打得倒是響亮!不行,這個法子我不滿意,換一個!”
威爾士皺眉道:“李敘文好像不是你的朋友吧?”
“但是他是我的同胞,而且是我們都是武術界的人。雖然我對他沒多少好感,但是我們現在畢竟算是在一起逃難,就算不是同進也該同退,我又豈能為了自己的zìyóu而出賣他!要是我真的這樣做了,傳出去中國人會怎麼看我,jīng武門的師兄弟們又怎麼看我?”
由於王至道和威爾士對話用的是英語,李敘文聽不懂,心中不由感到驚疑不定,忍不住吼道:“你們兩個嘰嘰咕咕的說什麼鳥語,換個老夫聽得懂的話來談,否則別怪老夫不客氣!”
“王至道,你聽我一勸!”開口的是郝思光,沒想到他也會說英語,不過這也不奇怪,郝思光在此的目的就是代表中華武士會與威爾士商議在英國開辦一箇中華武士會的分會,不會說英語又怎麼行。只聽他道:“王至道,我看你是個很冷靜的人,和李敘文前輩不同,所以你應該知道你們這次的行動會帶來怎麼樣的後果。將中國帶入戰火,相信不是你想看到的吧?所以我希望你能聽我一勸,放了瑪莉公主,威爾士王子是個說話算數的人,他既然答應不追究你的罪,你一定會沒事的。李敘文前輩他已經瘋了,你跟著他胡鬧下去是沒有好結果的!”
王至道還沒有來得及答話,即聽李敘文又吼道:“郝思光,你用老夫聽不懂的鳥語和他商談什麼yīn謀?想算計老夫嗎?老夫不會讓你如意的!”
李敘文目露殺機,向郝思光逼進,不過他還沒有來得及出手,突然聽到外面一聲大叫:
“李敘文前輩,是你在裡面嗎?我是王寶力,是你義子李傲山的朋友,我跟他都是在袁大公子手下做事的!”
李敘文聞言呆了一呆,放棄了攻擊郝思光,對王至道哈哈大笑道:“小子,你聽到沒有,是傲山的朋友,傲山讓他的朋友來幫我了!傲山並沒有忘了他的義父。呵呵,老夫就知道,傲山對老夫極孝敬的,又豈能棄老夫不顧!”
興奮之下,李敘文渾然沒有發覺當王至道聽到王寶力的聲音時,臉sè變得有多難看。
這個王寶力,不是讓陳發學交給宋世榮處理了嗎?為什麼他會出現在這兒,還偏偏是這個十分敏感的時刻。如果王寶力的目的是為了將李傲山被殺的事情告訴給李敘文知,那……
王至道感覺事情的發展已經對自己極度的不妙了。
果然,只聽王寶力在外面大哭道:“李敘文前輩,晚輩是來告訴你一個不幸的消息,你聽了請勿激動啊!傲山兄弟他……”
李敘文聞言臉sè一變,喝道:“傲山他怎麼了?說下去!”
王寶力好像死了老爸一樣大哭道:“傲山兄弟已經讓人給殺死了,他死得好慘啊,李敘文前輩!”
李敘文聞言勃然sè變,厲聲吼道:“你說什麼,傲山已經死了,這怎麼可能?是誰殺了他?”
王寶力大聲道:“殺了傲山兄弟的,是王至道,他不但殺了傲山兄弟,還毀屍滅跡,晚輩連他的屍體都找不到了!此事是晚輩親眼所見,袁大公子也知道的,前輩不相信可以問問王至道……”
一聲慘叫,似乎王寶力被誰打昏了過去,話音中斷。
靜寂,李敘文這一靜寂下來,在場的所有人呼吸都不自覺的關閉了,空氣也似乎停止了流動,空間所瀰漫的,只有李敘文令人窒息的殺氣。
充滿殺氣的眼神盯著王至道,李敘文冷冷的問道:“小子,他說的是真的嗎?你殺了我的義子李傲山?”
王至道苦笑,想辯解卻發現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驀然一聲怒吼,李敘文向王至道喝道:“你這可惡的小子,老夫要殺了你!”
“嘣”的一聲。
一粒子彈從李敘文的左耳擦過,火辣辣的感覺令李敘文不由自主的停住了腳步。
開槍的卻是王至道,當他摸上這柄左輪手槍時,後世身為偵察兵時玩槍的感覺又回來了,不用瞄準,只靠感覺開出的本能一槍,就準確無誤的從李敘文的左耳邊擦過。
“前輩,請你冷靜。你義子被殺的事情根本就不能怪我,那是他自找的。現在我給你解釋不清楚,不過我希望你最好不要衝動,等到我們能脫困再說吧!”
李敘文摸了摸左耳,沒有受傷,王至道那一槍只是從他耳皮擦過。
“你小子敢對老夫開槍!小子,別以為你有槍在手,就能阻止老夫,你我現在只有十步距離,你以為能殺得了老夫嗎?”
“我不會殺你,但是你硬要亂來的話,那我就別無選擇!”
“好,老夫倒要看看你如何開槍打中老夫!”
“嘣”的一聲。
李敘文的身體剛一動,王至道即扳動了板機,第二粒子彈仍然從李敘文的左耳邊緣擦過。
李敘文呆了一呆,暴喝一聲,速度運用到極限,左右晃動的向王至道逼進。
但是,又是“嘣”的一聲。
第三粒子彈再次的從李敘文的左耳邊緣擦過。三槍都是同一個位置,而李敘文僅僅向前逼進了一步。
“前輩,請你停止吧!我和那些洋毛子可不一樣,只要我有槍在手,無論是一步還是三十步,我的槍都不會虛發,無論你的動作再快,也快不過我的手指一動。所以,請你最好停止,否則的話,我下一槍會打你的眉心,讓你一槍斃命。我說的是真的,你最好不要逼我開這一槍!”
摸了摸被子彈燙得幾乎要焦了的左耳邊緣,李敘文一步一步的向後退:
“看不出來,你小子還是個神槍手,老夫真是低估你了!難怪傲山會死在你的手!老夫這一生從來都沒有過敗績,今天第一次挫敗,居然是敗你這個小子的手上!”
李敘文這個時候已經退到了威爾士等人的身前,他驀然發出一聲暴喝,手向後一抓一拋,離他最近的安德烈巨大的身軀被他拋了起來,炮彈一般向王至道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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