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小羽柔再過兩三天就要出院,所以這些育嬰書籍你得多看看,自己的身體也要照顧好,知不知道?」換了便服的可夏,捧着一堆書籍,放在羽柔的牀櫃上,殷切交代着。
「知道了,不過如果我有什麼不懂,問你這本活書就好了呀!」羽柔拿起其中的一本育嬰雜誌,隨意翻閲着。
「沒問題!以後你有什麼疑難雜症,就打電話到醫院給我,我也不懂的,還可以直接問醫生。」只是她還真有點捨不得小羽柔。
「太好了!而且如果有什麼我不會的,你也會到我家教我,對不對?」像是包尿布、幫小嬰兒洗澡,這些她還真沒把握可以做的好。
「這……恐怕不行!」可夏面有難色道。
「為什麼?」
因為……因為她不想看到他。
「因為我要上班呀!所以這幾天你想想有什麼不會的,剛好可以趁機學一學。」這是個不是理由的理由。
「我當然知道你要上班,我是説你下班的時候。不管,你説你要做小羽柔的乾媽的,所以你也要盡一點乾媽的義務。」羽柔抬出Baby牌,她相信對可夏絕對有效。
「這……好啦!」她也不希望她和羽柔之間的友情,就這樣劃下句點,反正以後去羽柔家的時候,先問問韓宇礱在不在就可以了。
「那時間也不早了,我先走囉!你也要早一點休息。」
「嗯,明天見囉!」
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早超過可夏下班的時間,但自從認識羽柔後,她幾乎下班後都會陪她到這個時候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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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要吃什麼消夜咧?」可夏邊朝着大門口走去,邊將手伸進包包裏,摸索着車鑰匙。
「鐵板蝦仁炒麪好了!」
滿心歡喜的可夏一出醫院大門,便往左邊機車專用停車場的方向走去。
而右邊角落處,有個人正等待着她,見她走出大門,便將手上剩餘的半根煙踩熄,然後緩緩的跟在她身後。
當可夏將鑰匙插進機車上的鑰匙孔時,左手被一股突如其來的拉力,將她拉向一旁的大柱。
突然的襲擊,讓她一邊拚命揮拳掙扎,一邊企圖扯開喉嚨喊救命,只可惜在她要喊出聲的瞬間,嘴巴已被搗住,讓她根本來不及叫出聲。
怎麼會這樣?
可夏害怕極了,心跳如雷聲般響亮。
對了,她還有腳!可以像上次對付韓宇礱一樣。
不過很可惜的是,正當她抬起腿,要給色狼重重一擊的時候,又被擋了下來。
「別想再踢我!」
完了……完了……她不會這麼倒楣吧?
方可夏整個人籠罩在恐懼的陰影下,腦袋無法思考,所以她沒仔細聽那個色狼説了什麼。
不行,醫院就在隔壁,圍牆外就是大馬路,她不能就這麼屈服在色狼的淫威下,她一定要反擊!
她使出全身的力氣,扯動色狼的手拉到她的嘴唇邊,然後用力一咬。
「該死!」色狼咒罵一聲終於鬆手,但卻又用另一隻手抓住想逃跑的她。
「快放手,你這個大色狼,救……」雖然手還是被箝制住,但至少她的嘴巴是自由的,可夏連忙呼救,但在看清色狼長相後,聲音頓時止祝
「韓宇礱!怎麼是你?」一看來人,可夏一顆被勒得緊緊的心,終於放鬆不少,不過看他那雙冒火的眼像是要殺了她,連忙甩開他的手,和他保持安全距離。
她咬他,又不能怪她!
「喂!韓宇礱,你一定要躲在別人的背後嚇人嗎?」他如果不嚇她,她就不會咬他了。
「你究竟有什麼目的?」韓宇礱沒有抑揚頓挫的音調,讓可夏聽得有些莫名其妙。
「喂!你很好笑耶!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吧?」雖然他的臉看起來一點都不好笑。
「説!你接近羽柔的目的是什麼?」韓宇礱一語道破他疑惑多時的問題。
在嬰兒室時,他便從她那一雙水漾大眼認出她來。
那一雙單純無邪的眼神,他一眼就可以看出,隱藏在後的是一顆工於心計的心!
「我哪有什麼目的?」她的目的早就完成了啊!
「哼!沒有目的?」宇礱向前踏出一步,可夏便向後退一步。
「是不是知道比我有錢的凱子難找,所以想回過頭來找我,怕我拒絕,才找上羽柔?」宇礱冷聲冷語的指控道。
「我警告你,你膽敢傷害羽柔一絲一毫,十個你也賠不起!」
可夏被逼迫到角落,腳跟也碰撞到一旁的機車。
雖然他氣勢比她強,雖然他塊頭比她大,但説到傷害羽柔的事,他傷害羽柔更多。
不甘示弱的她,使力的將韓宇礱推向一旁,擺出潑婦罵街的姿勢,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他喝道:
「我才要警告你咧,在外面拈花惹草就算了,還讓羽柔知道!你不知道剛生完小孩的女人,保持身心愉快是件多麼重要的事,你竟然還讓她為你傷心難過流眼淚,我才不饒你咧!大混蛋!」
韓宇礱的濃眉擰了起來,不解她的質問。
現在她耍的是什麼把戲?為什麼她語氣裏含有濃濃對羽柔的護衞?她的指控讓他覺得,他是隻在外偷腥的貓?
他閃着複雜光芒的眼神,始終停留在那微黃路燈照耀下的小臉上,不肯移開。
看着她黑瞳氤氲,櫻唇微啓,因生氣而泛紅的臉頰,及眼光裏的不悦,讓他想起那一夜!
他的身體比理智更快作出反應,慾望幾乎在瞬間因為想要她而感到疼痛。
該死的!他今天可沒有被下藥,怎麼可能會有想要她的念頭?
怒氣在他的眼中瞬間燃起。氣她?還是氣自己?他也分不清了。
「你不當演員,還真是可惜!你是嫌那一百萬太少,所以想從羽柔身上撈嗎?
那你就找錯對象了,有錢有勢的是我,如果你求我,也許我會考慮把那一百萬給你,畢竟這是你用身體賺來的,不過你最多隻值那一百萬。」這些才是事實,他絕不會被那雙清澈水眸給矇騙。
深呼吸,再深呼吸一次,再再……再深呼吸一次!
氣死人了!真是氣死人,這個大混蛋,説的是什麼鬼話!
方可夏緊閉着雙眼,氣憤的握緊雙拳,她好想打人喔!每次見到他,總聽不到他説一句人話。
「哼!我看是你不去當編劇才可惜吧!別以為你有錢就了不起,我還沒窮到需要用身體去賺錢,如果你嫌錢多,不如多捐點給慈善機構,少在外面拈花惹草,讓羽柔傷心難過。」
方可夏邊説邊將機車牽出,努力的發動引擎。
該死的老爺車,快給我動起來!可惡,竟然在這個時候給我耍脾氣!
她將機車立起來,把它看作是韓宇礱,然後用力地踩下去——
噗地一聲,機車終於發動了。
她正要催油門離開時,發現一尊人柱杵在機車前,可夏鼓着腮幫子,沒好氣的抬起頭來説道:
「韓大少,如果你的話已經説完,請你讓開,我可沒那麼多的閒工夫陪你耍嘴皮!」被他氣得肚子更餓了。
韓宇礱因她的話倍感訝異。
有什麼地方他忽略了?
冰冷的眼神正在逐漸融化中,鄙視的笑容僵在臉上,太過震驚讓他沒有移動腳步,只是定定的注視着她。
被他看得相當不耐煩的方可夏,將機車龍頭轉了個方向,使力催着油門,留下一堆的車煙送給來不及阻止她的韓宇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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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痛……痛……她的頭又痛了!
昨晚吸了韓宇礱身上不少的二手煙,害她的腦袋像是被當成鼓般,敲了一整個晚上。
早上醒來,好不容易感覺好一點,想不到一到醫院,就接到這通令她更加頭痛欲裂的電話。
「羽柔,你現在人在哪裏,你快回來呀!我不要幫你顧小Baby啦!」可夏急切地對着話筒道。
接到羽柔的電話,還以為她是迫不及待的想學習怎麼做媽,沒想到她竟然説她已經出院,而且昨天就連夜離開台北,去哪裏也沒説,只説不能帶着小羽柔一起去,所以要她代為照顧。
不行……不行……一千一萬個不行。
昨天她才和韓宇礱不歡而散,而他看她的那種眼神,彷佛他是隻在天上翱翔的獵鷹,而她是在地上空有翅膀卻不會飛的小雞,早就被他鎖定,隨時都有可能飛撲下來,讓他飽餐一頓的獵物!
這是不是很恐怖?
她巴不得離他遠遠的,最好永遠不要再見到他,但是現在她不但要見到他,還得和小羽柔一起回家跟他一起住,直到羽柔回來,這簡直就是雞入鷹口嘛!她不要……不要……
「可夏,拜託啦!你一定要幫我,寶寶給別人照顧我不放心,但是寶寶的父親突然出現,我一定得離開,等一下我哥哥會來接你,無論如何,拜託你了!」語畢,話筒傳來了嘟嘟聲。
「喂……喂……羽柔……羽……」怎麼會這樣?可夏實在不敢相信,羽柔會這樣掛上電話。
「寶寶的父親突然出現,我一定得離開……」
可夏緩緩的掛上話筒,羽柔説的話突然在她耳邊響起,她在心裏不斷咀嚼着這句話的含義。
過了半晌——
難道小羽柔不是韓宇礱親生的,所以羽柔要她哥哥來接她,而不是韓宇礱,是因為怕他會對小羽柔不利?
方可夏猛一抬頭,就看到韓宇礱怒氣衝衝的往她的方向走來。
糟了!他比羽柔的哥哥早一步到醫院,這下可好了!
羽柔竟然會和那個女人一樣,丟下小孩不管,自己跑去躲起來,雖然和當初那個女人的情形不同,但是棄子就是不對!真是快氣死他了!
韓宇礱雙手緊握,為着自己的妹妹竟然犯下和他母親一樣的過錯而怒火中燒。
「小孩在哪裏?我現在要帶走!」韓宇礱走到可夏的面前劈頭就問。
「羽柔不在,你別想趁機虐待小孩,我絕不會讓你帶走她的!」
小孩如果不是他和羽柔所生的,以他一臉凶神惡煞的模樣,絕不會善待小羽柔的。
這一切都要怪他,要不是他太花心,羽柔也不會爬牆;要不是他成天在女人堆中鬼混,羽柔也不會空虛寂寞的向外發展,這一切都是他的錯!
可夏下巴拾得老高,雙手環胸,眼底滿是怒火的瞪視着他。為了小羽柔,她才不怕他!
韓宇礱挑着眉,眼裏迸出冷光,危險指數再度升高,輕扯着嘴角,他語帶殺氣的沉聲問道:「你想用小孩來威脅我!?」
他又以為她是想坑他的錢嗎?方可夏受不了地嘆聲氣,順便送他白眼一雙,無懼他眸中的寒意,用她的怒光迎視着他。
「隨便你怎麼説,反正我已經答應羽柔要好好照顧小Baby了,如果你想把怒氣發泄在Baby身上,我一定會保護她的。」
韓宇礱微愣,他記得羽柔在電話中有告訴他,她請了Baby的乾媽護士來照顧Bgby,但他萬萬沒想到會是她。
看她的眼神,聽她的語氣,彷彿小孩是她生的,而他是來搶走她小孩的壞人。還有昨晚她説的話,這一切的一切讓他感覺相當困惑。
「如果我執意要帶她走,你要怎麼保護她?」韓宇礱淡淡地開口。
「我説過不會讓你帶走Baby的,我會帶她回我家,直到羽柔回來為止。」這是最兩全其美的辦法了。
「你憑什麼?在法律上,我是她的親人。」韓宇礱不容一絲妥協的説道,「既然羽柔請你照顧Baby,那你就跟我回去吧!」而他也需要時間來釐清一些事。
她才不想咧!可是她也真的沒資格不讓他帶Baby走。
要不是為了羽柔、要不是為了Baby……
「好吧,我勉強願意帶Baby跟你回去,所以你最好放棄虐待她的想法,我會保護她的。」看樣子非得和他糾纏不可了。
「在這等我,我得跟醫院請假,如果你不願意等,給我地址,我可以自己去。」
「我等你!」韓宇礱説完,就走到旁邊的休息椅上,翹起二郎腿閉目養神起來。
方可夏看了他一眼,隨後邁開步伐到護士長室去。她在心裏思忖着,羽柔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回來,她該請多長的假呢?
就先請一個月的假好了。
聽着腳步聲遠離,韓宇礱睜開雙眼,若有所思的看着那遠去的白色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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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幾點了?
室內漆黑一片,寶寶小小的呼吸聲,讓可夏想起自己身在何處。
站起身將電燈打開,看了眼手上的表,原來已經晚上九點多了,怪不得肚子好餓!方可夏摸着頻頻抗議的肚皮暗忖道。
對了!小羽柔……
可夏趕忙走到嬰兒牀邊,仔細端詳熟睡中的小Baby。
小臉上沒有紅腫,小手也沒有被捏的痕跡,小腿也沒任何異狀,「會不會是在大腿?還是小屁屁上?」
可夏輕手的掀起裹在寶寶身上的毛毯,確定沒有一絲不該出現的印子,這才安心的坐回牀緣。
「還好他沒有趁我昏睡的時候傷害寶寶!」在車上對他的警告,果然有用!
要不是他一車的煙味,她也不會睡得不省人事。
不過,她記得和他相處的那幾次裏,他身上的味道,好聞得讓她留戀,好聞得讓她覺得舒服,也有種安定的感覺。
她以為他是不抽煙的,沒想到他的煙癮這麼大。
今天早上她抱着小羽柔和他走到停車處時,一打開車門,便有一股濃厚又嗆鼻的煙味迎面而來,讓她馬上憋着氣,帶着小羽柔離車子遠遠的,不理會他的咆哮,執意等車內的煙味散去,她才願意坐進車裏去。
雖然味道是淡了些,可是她對煙味實在是敏感極了,而且這一坐就近兩個小時才到他家,她只好一邊憋着氣,受不了時,再張口吸點臭氣,要不是因為小嬰兒不能吹風,她一定打開所有的車窗。
一路上她還不斷的警告他,以後在小孩的面前不準抽煙,更不可以渾身沾滿煙味的接近小羽柔,還有最最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不準虐待她!
現在有兒童福利法可以保護小孩,他如果敢趁她不注意的時候欺負小嬰兒的話,她絕對會到法院告他。
還好這些話對他還有一點用處!
可是她記得,她努力忍着頭痛,抱着小羽柔到她們的房間後,將她抱上牀,她也跟着倒下了,那麼,小羽柔是誰把她抱到嬰兒車上的?這麼長的時間,她一定會餓,而且尿布一定濕透了,絕不可能睡得這麼好……
會是他嗎?
不可能,他一個大男人,哪知道怎麼照顧小嬰兒?還是他們家的傭人?
咕嚕……咕嚕……
不管了,反正小羽柔沒事,誰抱她、喂她吃奶,都無所謂。現在最重要的是填飽肚子,她從中午到現在什麼東西都沒吃,快餓扁了。那個可惡的壞男人,雖然沒有虐待小羽柔,卻虐待她。
「不給我吃東西,我自己不會去弄呀!」語畢,可夏便輕手輕腳的將門打開,祭她的五臟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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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可夏一到廚房,打開冰箱,看着堆滿了冰箱的食物,再看一眼「一油不染」的流理台,懷疑這些食物是不是隻是擺着看的。
她從冰箱裏拿了些蔬菜、兩顆蛋和一些麪條,然後再從櫃子裏挑出了把大小適中的鍋子,添上適量的水,放在瓦斯爐上。
不過她並沒有開火,因為眼前的瓦斯爐跟她家的不一樣,一看就知道是非常高科技的產品,她不確定該怎麼使用。
正當可夏猶疑的時候,一隻男人的手按下瓦斯爐旁的一個開關,接着火就點燃了。
方可夏有些愣住的抬起頭來,對上的是韓宇礱充滿不屑的臉。
「連瓦斯爐都不會用嗎?」
韓宇礱隨手拿起蔬菜,正準備拿去沖洗,還沒來得及轉動水龍頭,便被方可夏搶了回去。
「笑話,我不但會用瓦斯爐,我煮的東西可是媲美大飯店的主廚,只是你的瓦斯爐太先進,我們這種窮人家的小孩沒見過而已,了不起呀!」
從她小學五年級開始,就會用瓦斯爐了,六年級時就會燒菜了,敢説她不會用瓦斯爐!?他也太瞧不起人了。不會煮的應該是他吧!大少爺一個!
可夏俐落的將青菜洗好,再拿起一旁的平底鍋,切了些青葱爆香,待水滾了之後,再將所有配料及佐料都放入滾水裏,不用幾分鐘的時間,好吃又香味十足的家常面完成。
聞着四溢的香味,可夏下巴拾得高高,送給韓宇礱一個白眼後,便用筷子撈起一條面,準備在嘗過味道後,再好好的炫耀一下自己煮的面有多好吃。只是沒想到……
嗯?她是不是忘了加鹽?可夏皺着五官,考慮要不要將嘴裏的面吐出來。
不行!
看着韓宇礱用一臉看笑話的表情盯着她,説什麼她都得先嚥下嘴裏這一口有香味卻無味道的面。
嗯……沒加鹽巴的面還真難吃!她怎麼會忘了放鹽?
吞下面後,可夏很快的掃過流理台四周,拿起鹽巴罐,神色自若的説道:「味道不夠!」隨後放了適量的鹽到麪湯裏,稍微攪動,便將爐火關上,再為自己添上滿滿的一碗,然後心滿意足地大口大口吸着面,當然不忘加上一句:「真是好吃!」
只是,有人站在一旁看她吃的感覺真的很怪。
「喂!我吃完會把這裏清乾淨的,你不用站在那裏監督。」礙人食慾!
「你確定吃得完?」韓宇礱在一旁調侃道。
糟了!可夏在心裏驚呼道,鍋裏的面起碼夠三、四個人吃。
不過,那還不簡單!
「吃不完,明天當午餐吃呀!」打定主意,可夏夾起些麪條就要往嘴裏塞去,卻瞥見韓宇礱正拿着碗筷,往鍋裏撈麪。
「喂……你怎麼吃我的面?」
「更正,這一鍋的食物都是我的,你只負責煮熟,所以不算你的。還有,我有名有姓,不叫喂,況且我沒記錯的話,你以前都喊我宇礱,我不反對你這樣叫我。」韓宇礱專心撈着面,儘量不去想她是在何時這樣喊過他。
哼!她可記得第一次叫他的名字時,他可是大聲喝斥着説她不配的,怎麼現在美食當前,他就不反對了?
不過,她記得最常這麼叫他的時候,在……
算了,不跟他計較了!可夏雙頰泛紅的低下頭專心吃麪。
「嗯!不難吃。」吃下第一口面後,宇礱發表他的感想。
「謝你的恭維!」可夏沒好氣的瞄了他一眼。
這句話算是她認識他以來,他最不帶刺的一句話,不過,看着他吃着她煮的面,她的嘴角不自覺的漾着笑。
但為了以後煮食的自由,可夏還是禮貌上問了一句:「喂……嗯!宇……嗯,韓先生,請問這問廚房我可以隨時使用嗎?」
要她現在叫他的名字,她實在叫不出來,那感覺太親密了,所以她還是決定選最客套又得宜的叫法。
韓宇礱卻只顧着吃麪,對她的詢問一點反應也沒有。
是沒聽到?還是故意?可夏索性放下碗筷,有點生氣的提高點音量再問他一次。
「你這麼大聲,會吵到嬰兒的。」宇礱指了指天花板,輕聲道。
小聲?沒問題。
「韓先生,請……」
「你在跟我説話嗎?」宇礱面無表情的抬起頭來看着她。
「廢話!這裏除了你,難道還有第三個人嗎?」他在要什麼白痴呀!
「你叫我什麼?」
「我叫你韓先生……」話還沒説完,宇礱又低下頭,充耳不聞。
「喂!我……」靈光一閃,可夏決定換兩個字。
「宇礱!」
果然,他馬上抬起頭,還面帶滿意的笑容説道:「廚房你隨時都可以用。」
什麼嘛!只不過是個名字,幹嘛那麼計較!
雖然可夏表面上對他有些微詞,但是心裏竟然覺得甜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