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青青卻始終不開口。她手中那枝匕首雖短,但卻有毒蛇的舌信一般,十分靈活,在兩件長兵器的圍攻下,仍是遊刃有餘,可見她的武功很強。
菊芳出身捕役世家,手底下自然不含糊;而王月華亦是聞名江湖的女殺手,刀法潑辣兇狠,堪列高手之榜。
但是這兩頭雌豹竟然鬥不下一頭小青蛇,實在是令人難以相信的,而事實又不容人不信。
王月華尤其難以理會,因為水青青不但破解了她的幾式殺招,而且還能尋隙反擊,若非菊芳替她招架住了,恐怕早已傷身在水青青的匕首之下了;因此,她微帶喘息地道:“小青蛇,真想不到你會有這一身好功夫。”
“笑話,難道就是你的功夫好?在殺手這個圈子裏,老孃的名氣並不比你低,身價也高過你。”
“這個我不否認。我們雖然都是第一流的殺手,但是你的開價總是比別人高一點,而且別人不敢接的生意,你都敢接下來,都能順利的交貨,這是大家都公認的,卻不認為你的武功好,而是因為你能玩蛇。”
水青青冷笑不語。王月華道:“其實,憑你的武功,足可以在圈子裏坐上第一、二把交椅了,你何必要用毒蛇來殺人呢?你可以更出名的…。”
水青青冷笑道:“一個殺手出了名並不是好事:強中更有強中手,多少武功絕頂的殺手部死的很快,而且都死在圈內同行的手中……。”
王月華道:“這是難免的,同行相嫉,誰也不願意有人強過自己的,尤其是那些仗看武功成名的殺手,遇上了總想較一下勁兒。”
水青青冷笑道:“你知道了還問個屁:我選毒蛇作為殺人的手段,就是不想讓人知道我的武功深淺,沒人來找我較量,也沒人來排擠我。”
王月華道:“高明:高明|不過今天你可亮了底了,以後恐怕你就不得安寧了。”
水青青冷冷地道:“沒有什麼關係,你就是替我張揚出去,也沒人會相信。”
王月華道:“你倒不必擔心我。幹殺手這一行的不能有二次失敗的,我在杜大俠手中失利,已經準備就此收手,退出這一行了,犯不看為你宣揚出去。”
水青青道:“那你死纏看我拼命幹嗎?”王月華恆了一徵道:“不錯,原先我是以為杜大俠被你傷了,想逼出你的解藥,現在看樣於杜大俠並沒有被蛇咬到,我也不必再找你拼命了。”
她抽刀退後,喘息不止。真要她拼下去,她也沒多少力氣了,因此只剩下菊芳一個人在苦鬧,顯得更為吃力了,鬧了十來個回合後,菊芳見杜英豪抱劍守在一邊瞧熱鬧,忍不住道:“英豪二你還不上前幫忙,、好意思涼在一邊。”
水青青冷笑不語。王月華道:“其實,憑你的武功,足可以在圈子裏坐上第一、二把交椅了,你何必要用毒蛇來殺人呢?你可以更出名的…。”
水青青冷笑道:“一個殺手出了名並不是好事。強中更有強中手,多少武功絕頂的殺手都死的很快,而且都死在圈內同行的手中……。”
王月華道:“這是難免的,同行相嫉,誰也不願意有人強過自己的,尤其是那些仗着武功成名的殺手,遇上了總想較一下勁兒。”
水青青冷笑道:“你知道了還問個屁,我選毒蛇作為殺人的手段,就是不想讓人知道我的武功深淺,沒人來找我較量,也沒人來排擠我。”
王月華道:“高明!高明!不過今天你可亮了底了,以後恐怕你就不得安寧了。”
水青青冷冷地道:“沒有什麼關係,你就是替我張揚出去,也沒人會相信。”
王月華道:“你倒不必擔心我。幹殺手這一行的不能有二次失敗的,我在杜大俠手中失利,已經準備就此收手,退出這一行了,犯不着為你宣揚出去。”
水青青道:“那你死纏着我拼命幹嗎?”王月華恆了一徵道:“不錯,原先我是以為杜大俠被你傷了,想逼出你的解藥,現在看樣於杜大俠並沒有被蛇咬到,我也不必再找你拼命了。”
她抽刀退後,喘息不止。真要她拼下去,她也沒多少力氣了,因此只剩下菊芳一個人在苦鬥,顯得更為吃力了,鬥了十來個回合後,菊芳見杜英豪抱劍守在一邊瞧熱鬧,忍不住道:“英豪二你還不上前幫忙,好意思涼在一邊。”
杜英豪搖搖頭笑道:“我一向不跟女人動手,贏了也不光彩,更何況是跟你聯手,以多勝少,我杜英豪豈能做那種事情。”
菊芳咬牙道:“人家要你的命呢!你還在逞英豪。”
杜英豪朗聲大笑道:“笑話,想我杜大爺何等人物,憑她一條小青蛇還能奈何得了我,別忘了我是神龍幫的掌門幫主,還會怕蛇咬。”
菊芳一徵道:“你沒有被咬中,那你手上的……?”“是我故意弄的。我從小在江邊竹林子里長大的,經常捉蛇去賣給捕蛇的販子,你想我會被咬到嗎?先前我捉了一條,用布里了,纏在手上,故意説是叫蛇給咬了,讓你離開,我好整整那個暗算我的傢伙……。”
菊芳停了手,水青青也住了手,連同王月華在內,三個女的都怔怔地望着他。
杜英豪手上像變戲法似的由身邊掏出了一條火紅色的心蛇,蠕蠕而動,卻被他一手捏在七寸上,掙扎不得。着他手法的爛熟,的確不是吹牛,真懂得玩兒蛇。
他得意地笑道:“我知道放蛇的人一定守在附近,等着看害人的結果,當然要造成個機會,等他一來,我就想法子用這條蛇反過來咬他一口……。”
水青青臉色一變道:“什麼?你用它來暗算我了。”
杜英豪笑道.:“我心中雖然打了那個主意,卻沒機會實施,那知道你把我抗在肩上要帶走的時候,它就出來了;我的手垂在你的背後,很可能在你屁股上咬了一口。”
水青青叫道:“你胡説,我怎麼沒感覺……。”
“因為你是在匆忙中,不容易有知覺;而且你可能經常服用解藥,毒性發作較遲。”
水青青不安地用手一摸臀部,臉色急變,她手觸處已有知覺,那的確是被咬過一口的感覺。
剎那間,她那姣好的臉變得猙獰而扭曲,只罵了一句“畜生”!飛身向後倒縱,上了屋頂,跑了。
菊芳揚刀欲追,杜英豪拉住了她笑道:“別追了,她會回來的。”
菊芳冷笑道:“她還會回來?你們交情這麼深。”
杜英豪一笑道:“你愛信不信,她一定會回來找我的。”
王月華道:“小青蛇在圈於裏是出名的難纏,她在杜大俠手中吃了大虧,想必不肯罷休,一定會回來找杜大俠要回這場過節的,否則她就別想再在圈子裏混了。”
杜英豪笑道:“我相信她不會這麼壞,今天我放了她一馬,她還沒向我叩頭謝恩呢!我想她會回來叩頭賠禮……。”
菊芳道:“你別是在做夢,她會回來向你賠罪。”王月華也道:“杜大俠,水青青不像我,已經厭倦了殺手這一行;她乾得很起勁,而且她又有一身這麼好的功夫,她為人又傲,不可能向人低頭的。”
杜英豪一笑道:“你們如若不信,不妨打個賭,一刻工夫之內,她必定回來。”
“若是她不來呢?”“那就到路上去找她,多半她已毒發身死了。”
“杜大俠,它是養蛇的,身邊有解藥的;雖然被咬了一口,卻要不了她的命。”
“這次不同。她被咬了之後,渾然無覺,而且又打鬥了半天,毒性早已深入體內,即將發作了。”
邊説邊回到了屋子裏,菊芳跟王月華也跟着進來了。菊芳看見了牀上掛着自己的肚兜,那是先前脱了沒來得及穿上的,顯得很不好意思。
但是王月華卻搶先着去收拾了。原來這間屋子是她租下來,要對付杜英豪的,在菊芳之前,她已先演了一出大盤絲洞了,屋中環散着她零亂的衣服,她以為這是自己的了。菊芳見她肚兜包在一堆衣服裏面,十分着急,蹩了半天,終於忍不住道:“王大姐,這是我的。
王月華先是怔了一怔,然後才笑着還給她。
菊芳的臉更紅了,搶了衣服要往後間去,而且還狠狠的盯了杜英豪一眼。
杜英豪笑道:“那兒還有兩條蛇呢!你進去留神,別給咬上了。”
菊芳正待掀門帑,聞言驚叫一聲,又退了出來。杜英豪笑道:“你就在屋裏換吧!我背過臉去,不看你。”
菊芳忽地一咬牙道:“看就看好了,反正這也不是第一次,什麼便宜都叫你給佔了,還怕給你看。”
她忽然發現王月華望着杜英豪的眼神中,充滿了傾慕愛戀,心中一驚,連忙藉機會説出了自己跟杜英豪的親密關係,也是件一道預防。
但王月華卻根本不在乎。她似乎也知道菊芳跟杜英豪的關係並不太深切,至少還不夠資格禁止她向杜英豪表露一下傾慕之忱,所以地含笑道:“杜大俠,您真了不起,水青青從來也沒失過手,卻在您手中吃了大虧。”
“那可不算什麼,女流之輩,勝之不武。”
説着他自己有點不好意思,因為他知道這幾個女的都是有名的女殺手,若論真功夫,那一個都比他強、只因為懾於他的盛名,不敢跟他交手,才被他搶制先機;若是她們憑着武功跟他動手,杜英豪實在沒把握勝過她們。
尤其是那個水青青,一枝匕首神出鬼沒,假如她不是驅使毒蛇,而用那枝匕首來對付他,杜英豪早躺下了。
王月華卻不以為他這話説的傲,話出由衷地道:“杜大俠。這話也只有您夠資格説。水青青的武功我是今天才看到,我自承不如,但是在江南的殺手圈子裏,不是我吹半句,那些男的還沒一個能放在我眼裏呢!可是不管是我也好,小青蛇也好,在杜大俠面前,我們竟成了小孩兒。”
.她説的很誠懇,但杜英豪聽了卻不免有點耳朵熱。今天晚上,他一連折服了這一狐一蛇,用的都不是武功,這番讚美,他實在受之有愧。因此他只有訕然地道:“王……王大姐,你太客氣了,實際上你的刀法並不比水青青差,只因為她是存心拼命,.才顯得兇一點。”
菊芳則不甘心承認別的女子高明,冷哼了一聲道:“是不錯,她便的是短兵器,一寸短,一寸險,身處危境出手都是險招,我們犯不着跟她拼命,才讓她支持這麼久,若是再鬥下去,我們都可以制住她的。”
王月華笑笑,她知道菊芳拉上自己只是陪襯,主要是説她本人。她更知道菊芳的身手比自己略高一點,但絕高不過水青青去,卻便是兩個人加起來,恐怕仍舊要差上一點。水青青今天不敢放開手傷人,主要還是有杜英豪在一邊,怕傷了人,杜英豪不肯放過她,否則在十幾個照面下,她就有機會刺傷兩人了。
不過她不想去駁斥菊芳的話,一個身上有案底的女賊,得罪一名女捕快是最不智的事。
隔屋傳出一陣聲響,像是有人翻東西。杜英豪笑道:“水青青如果不想死的話,她必須要來找我,除了我之外,目前誰也解不了她的毒。”
王月華見杜英豪手中玩着一個小瓷瓶於,連忙問道:“杜大俠,你可是把她身邊的解藥摸來了。”
杜英豪哈哈大笑道:“不錯,我這順手牽羊的手法雖不登大雅之堂,都還真管用,只要讓我沾到身子,多少總能有點斬獲的;不過這次可發了筆小橫財,她身邊除了這瓶解藥外,還有不少好東西呢!”
才説到這兒,房門咚的一聲被推開了,神色倉惶的水青青去而復返,身於一側,果然跪了下來。“杜大俠……,我只是貪圖焦雄的賞金而已,並不是霸王莊的黨羽,剛才冒犯虎威,十分該死,懇乞寬恕一命。”
她真的跪了下來,倒弄得杜英豪不好意思了,連忙道:“起來,你這是幹什麼?”水青青道:“請大俠高抬貴手,把解藥還給我。”
杜英豪拿着那個瓷瓶道:“是這個嗎?”水青青道:“是的;這種蛇毒最傷眼睛,被咬中一個時辰內如果不得解藥,雙目失明。
“你不是説只會使人昏迷嗎?”水青青低下頭道:“是的!我漏説了對眼睛的影響;這不是我故意隱瞞,大俠如果真的被我送到了霸王莊,有沒有眼睛都無關緊要了。”
杜英豪嘆了口氣,他若是被捉住了送到焦雄那兒去,的確已經用不到眼睛了;焦雄是不會讓他活着的。
把瓶子遞出去,杜英豪忽又想起了他大俠衞道的責任,扳起臉莊重地道:“水青青,我把解藥給你,只有一個條件,希望你別再幹殺手了;上山多,終遇虎,你要是不肯改過,遲早有一天要死在別人手上了。”
水青青道:“可以,一次失手後一個殺手的生命也結束了,我本來也不想幹了,可是我還有一個請求,請求大俠收留我在身邊。”
杜英豪忙道:“你説什麼?”水青青道:“我沒有把話説清楚,恐怕大俠誤會了。我請大俠收留,沒有別的意思,為奴、為婢都行,只是要不離大俠左右。因為我任殺手多年,結仇不少,一旦不幹這一行,勢將會有仇家找上門來尋仇。只有像大俠這樣的大英雄、大豪傑,才能保護我。”
杜英豪還沒答應,王月華噗的一聲也跪下了:“杜大俠,我也是一樣的處境,因此我也有同樣的要求。”
杜英豪做夢也沒有想到她們會提出這樣一個請求的,但是又不知如何去拒絕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