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道的反應令眾人都感到奇怪,黃月蕾反問道:“你難道認識他?”
“不認識,只是從鏢局的師兄弟那兒聽説過!”王若道掩飾道
“聽説過?”黃月蕾更好奇了:“他有很名嗎?”
“也不算太有名,他也是幹鏢行的,不過主要是四川、雲南和貴州等西南地區走鏢。聽説他是自然門宗師徐矮子的弟子,不但拳術高超,擅長暗器與輕鬆,更jīng通腿法,人稱‘神腿’。你們八十個人打不過他,一點都不奇怪!”
王若道心中卻是奇怪:歷史上的杜心武能文能武,也的確出國求過學,不過他貌似去rì本留的學。在rì本求學時,他才認識了同盟會的宋教仁,在宋教仁的介紹下,也加入了同盟會。之後,宋教仁又介紹他認識了孫文,從此杜心武就給孫文擔任保鏢,開始了中華第一保鏢的傳奇。
至於杜心武去法國的巴黎大學求學,卻是後世歷史從沒記載過的。莫非因為自己這隻穿越的蝴蝶所扇動的翅膀,連杜心武的命運都讓自己給影響了?
“徐矮子?”程廷華的表情也有點驚訝,點頭説道:“好像聽先師説過,先師説這個徐矮子是巴蜀的怪傑,是個世外高人。不過他一向過着如隱士一般的生活,很難見到其人。當年先師曾到巴蜀地區一遊,想拜訪此人卻遍尋不着,遺憾而歸。這個杜心武能拜他為師,還真不是一般的幸運!”
“很了不起嗎?依我看,他只是一個沒禮貌的自大狂而已!”黃月蕾不服氣的咕嘟道:“還‘神腿’呢,我看叫‘馬腿’還差不多,反正一樣很能踢人嗎!”
王若道笑了笑,心想:近代史上所記載的杜心武可不是沒禮貌的自大狂,他要是真的這麼不穩重,又怎能擔任孫文的保鏢,後來又怎會被一大幫追隨者推舉為青紅幫的龍頭大哥,幫派中的人無一不敢尊重?威望之高,甚至是後來的上海青幫的三大教父都比不上!能有這種成就的人,不可能會是主動招惹他人的自大狂。黃月蕾所説的多半不會是真的,説不定是她或是追逐在她身邊的法國貴族子弟先招惹杜心武,杜心武忍無可忍之下才出手反擊。結果黃月蕾等人不甘失敗,即顛倒是非,將一切過錯推到杜心武的身上,説是他先惹事的。這樣一來,杜心武多半會被巴黎大學開除了。
想到這兒,王若道即忍不住問黃月蕾道:“七姨,那杜心武后來如何了?是不是被巴黎大學開除了?”
“那是當然,他打了那麼多人,學校不開除他怎能行?”黃月蕾嘴上説得輕鬆,美眸卻閃過一絲愧sè。雖然只是一閃而逝,卻也讓暗中留意她表情的王若道捕捉到了。當下,王若道即心中有數了。
只聽黃月蕾又説道:“他被學校開除後,我託人打探了一下,聽説他和他的同伴計劃要去rì本求學,現在他估計已經在rì本了吧!”
呃,又轉回來了?看來歷史就算會因為自己這隻蝴蝶而偏移軌跡,但最終還是會轉到正途。這樣一來,杜心武仍然會認識宋教仁,仍然會加入同盟會,仍然會擔任孫文的保鏢。自己並沒有改變他的命運。
吃過早餐後,黃月蕾突然又來了興致,提議要跟王若道重新較量一次,並説之前她是因為剛剛跑步回來,體力耗盡才讓王若道佔到便宜的。總之,她不服氣敗在王若道的手上,一定要再打一次。
王若道聽得很無語,當下毫不客氣的道:“七姨,説實話吧,你絕對不可能是我的對手,我之前還是手下留情了,要是真的動手,我一招就能把你打昏了。別不相信,實際上不止是我能辦得到,就是有龍師兄也辦得到,他的實力甚至還要在我之上,不過是因為看在你是女的,又是他的長輩的份上,才故意輸給你而已!”
説罷,王若道又對心中叫苦、不停的對他使眼sè的程有龍道:“有龍師兄,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不過我認為你這麼做不對。正如程師伯所説,京師目前亂得很,到處都是不懷好意的人,像七姨這樣的女人,要是獨自出去了,很容易被這些人盯上。如果她要是不能意識到自己的身手實際上很低微,反而以為自己的身手很厲害的話,那一定會吃大虧的。所以我認為,最好讓她瞭解她的實力到底是什麼水準!”
“我的實力是什麼水準?”卻是黃月蕾的臉掛不住了。
“如果以一到十來區分高低等級的話,程師伯和四叔大概能排到二和三,而我和程有龍師兄大概是六或者七,至於你嗎,估計是九吧!”
“九,你怎麼不説我是最差勁的十?”黃月蕾卻是生氣了。
“呃,你的腿法已經練得很不錯,雖説是缺少殺傷力,更不通步法或與手法的配合,但總算比剛入門的習武人強多了,所以不會是最差勁的十!”見黃月蕾的臉sè很難看,王若道即很“小心”的解釋道。
“不必再説了,我們再打一場,你要是能把我打倒,我就算承認自己是最差勁的十也沒關係!”黃月蕾氣呼呼的擺開了臨戰架勢。
王若道暗道可惜,要不是有程有龍這個“電燈泡”在一旁,自己倒是樂意陪黃月蕾這個美女好好的玩一玩。不過有程有龍在一旁,這個念頭還是打消好。
但是黃月蕾的挑戰他卻不能不回應,皺眉苦思了一下,王若道靈機一動,問程有龍道:“有龍師兄,你們這兒的練武場有沒有懸掛式的沙袋?”
程有龍回答道:“有一個,不過那沙袋重達兩百斤,是四叔練功用的,你想要做什麼?”
王若道笑道:“七姨乃是長輩,我這個做晚輩的又豈能真的跟她動手,不過她既然一定要跟我打的話,我們不如換一種方式吧!七姨,你認為如何?”
黃月蕾不解的問道:“你要換什麼方式?”
“請跟我們來吧!”
跟着程有龍來到練武場,只見在一棵很粗大的槐樹枝幹上果然懸掛着一個差不多兩百斤重的沙袋。沙袋是用牛皮縫製的,裏面也不知道裝的是什麼充填料,軟中帶硬,打在上面就好像打在人的軀幹上一樣,肉中帶骨。這種牛皮縫製的沙袋,肯定要比後世的帆布沙袋結實耐用得多,練功的效果也更好一點。
王若道先輕打了幾下試試效果,然後對黃月蕾和程有龍説道:“七姨,有龍師兄,請你們先後退一點!”
等到黃月蕾和程有龍後退了幾步後,王若道也後退了一步,與沙袋拉開了距離,然後突然進步一個側踢,重重的踢在沙袋的中部。
“呯”的一聲,沙袋猛的高高向上蕩了起來,直盪到最高點,與地面平行後,才往回落了下來。
沒等到沙袋完全的蕩回來,王若道就又是一個橫掃踢猛的掃去。
這一次,爆發的響聲就好很響的爆竹爆炸了一樣,沙袋令人吃驚的扭曲成四十五度,然後劇烈的顫抖起來。掛着沙袋的粗大枝幹也不斷的晃動,已經枯黃了的樹葉紛紛的落下,不一會兒就落了一地。
王若道停止了表演,對吃驚得説不出話來的黃月蕾道:“七姨,看到沒有,你要是也能把沙袋踢飛起來,或是踢出剛才那樣的響聲,我就認輸,承認你的本事在我之上!”
“這算什麼比試?”黃月蕾知道自己絕沒可能踢出王若道剛才那兩腿的效果,心中雖然吃驚,但嘴上卻仍然不肯服氣。
“這是腿法殺傷力的比試!”王若道説道:“我第一腳將沙袋踢得飛起來了,這沙袋重兩百斤,而七姨你的體重最多也只有一百斤左右。這意味着我這一腳要是踢在你身上的話,能把你踢出十丈到二十丈遠。第二腳我令沙袋發出如爆竹般的響聲,這説明我踢擊的力量瞬間滲透了沙袋的內部。要是踢在你身上的話,你的骨頭會被我踢得粉碎。”
見黃月蕾的臉sè有點發白,王若道心下不由暗笑,話鋒卻又一轉,説道:“七姨,對於腿擊之道,我也有所研究,你的腿法基礎已經練得很好,柔韌xìng佳,速度也夠快,更難得是動作也很標準。不過缺點就是沒有半點爆發力,踢擊的力量不足。這大概是你沒有系統的練習腿法,不懂‘腰馬合一’的運用,所以才踢腿無力。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教你怎麼掌握‘腰馬合一’的秘訣,讓你短時間就能踢出像我剛才那兩腿的威力。”
“真的,掌握了什麼‘腰馬合一’,我就能踢出像你剛才那樣的腿法?”黃月蕾聞言不由感到怦然心動。她實際上早就意識到自己的踢擊力量不足,只是一直沒能找到好辦法去解決這個問題,故才常穿硬底硬尖的長筒高跟皮靴,以硬度來補充踢擊力量的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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