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大走近阿強二人的身前,豎起大拇指,朗聲讚道:“師叔,你們的功夫實在厲害,兩三下就將他們擺平了!”“是呀!這老鬼的皮挺厚的,我們打不倒他哩!”“哈哈!慢慢來!只要你們用心學,不久之後,也會很厲害的!”“是呀I這下子你們不會緊張了吧?”雷大笑道:“不會啦!就是天王老子來,我們也不怕了!”“對!天王若子來此,我們照樣揍他!”阿強笑道:“好!有膽量!進去吧!”雷大指着地下之三人,問道:“師叔,要不要抓他們進去?”“是呀!抓進去吊起來,曬太陽!”阿強搖頭道:“他們沒有踏進院子,咱們不能吊他們!”説着,含笑走了進去。雷大三人慌忙跟了進去。四人——進入廳中,只見包正英正在一本冊子上面疾書,阿強含笑問道:“大哥,你在忙什麼呀?”包正英笑道:“我把方才那三人的名號登記在上面,等到這本冊子寫滿之後,咱們就夠資格當武林盟主了!”。阿強笑道:“大哥,你可真是有心人哩!看樣子,咱們可要更賣力地揍人了!”雷大叫道:“師叔,這件事由我們負責!”雷二接道:“是呀!我們現在有信心可以揍人了廠包正英瞪了他們二人—眼,叱道:“媽的!你們學了三兩下,就想去揍人呀!方才若非兩位師叔相救,你們早就躺在地上哼了!”雷大及雷二立即不敢吭聲了。阿強笑道:“你們去練武吧!”雷大及雷二默默地朝三人行過禮,走到廳前去練武了。網強笑道:“大哥,他們今天的表現挺不錯的!你怎麼訓起他們呢?萬一他們泄了氣,那就不好辦了!”,布筱蘭接道:“是呀!他們不但敢拼,而且反應很靈活,竟把普通的招式加入所學的招式之中,效果也挺不錯的哩!”包正英苦笑道:“我全看見了,我是擔心他們會得意忘形,因.為,往後來此的人不但越多,而且武功也一定越高強呀!”阿強二人會意地點了點頭。包正英續道:“二弟,小弟,我打算利用兩、三天的時間,由咱們好好地教這對寶貝—‘些武功,免得咱們有後顧之憂。”阿強點頭道:“好!不過,萬一有人登門來滋事,怎麼辦?”包正英道:“不要理他們!反正他們只要一進入陣中,就只有吊起來的份,二弟,你有沒有意見!”“沒有!”布筱蘭由於剛“破瓜”不久,方才稍經過一番打鬥,就覺得下身怪怪的,因此,百分之百的支持包正英的主張!包正英笑道:“二弟,小弟,我已在高台上佈置妥八個大燈籠了,你們去瞧瞧,順便看看有可不妥之處?”説完,朝她微微一笑!不知是否自己心虛之故,布筱蘭覺得包正英那個笑容充滿了神秘味道,因此,她低垂着頭,隨着阿強走出大廳。上了高台之後,阿強目睹那八個大燈籠,以及尋八個粗大醒目向黑字,不由笑道:“大哥的才學,實在令人敬佩!”布筱蘭仰首瞧了一眼,道:“的確一套,看樣子也無法吹熄燈籠的蠟燭,不過,就怕別人以暗器擊滅!”“哈哈!二哥,你也大小視這座陣勢啦!別説這八個燈籠,就是木柱上的每個人,也不必擔心他們會被暗器所傷!”“喔!真的嗎?”“當然是真的啦!我才不負擔‘過失殺人罪’哩!這些人雖然可惡,但是,我可沒有必要擔負致他於死亡之罪!”“哈哈!真是天羅地網!”“二哥,咱們下去吧!”“對了,小弟,有關你為我驅除寒毒之事,最好別讓大哥知道!”“我知道了!我不會增添他的煩惱的!”——*——*——*——子夜時分,布筱蘭調過息,正欲上榻之際,耳邊突然傳來阿強的清晰聲音道:“蘭姐,你等一下,我去為你驅毒!”布筱蘭身子不由二顫,呼吸一陣急促!她輕輕地取下門拴之後,取過一牀被褥鋪於地下,心中暗忖道:“更深夜靜的,搞這種事,難免會驚動他人,這……”布筱蘭心知阿強此舉表示他十分關心自己,總算自己的苦心沒有白費,因此,她的心中十分的安慰及欣喜!可是一想起會驚動包大叔,她就臉兒紅,心兒跳了!萬一驚動那對寶貝,自己不羞死才怪!只覺一道微風過處,房門開而復鎖,阿強已經輕飄飄地閃了進來!布筱蘭朝他微微一笑,張口欲言!阿強作了一個噤言的手勢,取過左手中之短箸,在地上那牀被褥四周悄悄地插着,看樣子是在佈陣!她困惑地忖道:“阿強幹嘛如此大費周章呢!”阿強布妥陣勢後,自桌上取過一個瓷杯,閃入陣中之後,張口説了數句,指着瓷杯,重重地朝地下一擲。怪啦!杯子明明被摔破啦,怎麼沒有聽到聲音呢?阿強輕輕地脱下上衣,將那些碎片包起之後,輕輕地閃出陣外。布筱蘭接過那件衣衫,朝桶中一抖之後,遞給阿強。阿強不接衣衫,伸手摟過布筱蘭,迅速地閃入陣中。布筱蘭低聲道:“阿強,可以説話了嗎?”“哈哈!大聲吼也沒有關係!”·,布筱蘭輕輕地掙脱阿強,坐在被褥上,低聲道:“阿強,多謝你的設想周到,為了我的寒毒,勞你如此費神,真……”阿強截口道:“蘭姐,我們都是自己人了,何必如此客氣呢?”説着,輕輕坐在她的身邊,含笑瞧着她。“阿強,咱們真的是自己人啦?”“當然是真的啦!雖然説是為了驅除寒毒,可是,我一定會負責的!”布筱蘭等的就是這句話!只見她喚聲:“阿強廠撲進他的懷中之後,立即啜泣起來。阿強詫道:“蘭姐,你……”布筱蘭的朱辱封住了他的嘴唇,不讓他再説下去。兩個人雖然沒有熱吻的經驗,可是,兩人有洋溢的熱情,因此,兩人不但緊緊地吻着,身子也悄悄地倒在被褥上。兩人的雙掌在對方的身上愛撫着,活動着I布筱蘭羞答答地道:“可以啦!”阿強欣喜地開始為她“消除”寒毒。他完全以實力取勝,絕對不敢偷工減料!整整過了半個時辰,終於在布筱蘭頻頻呻吟,不得已叫停之下,他才知道寒毒已經除去!布筱蘭透了一口長氣,嘆道:“太美啦!”阿強不知其意,惑然地瞧着她!布筱蘭突然警覺到阿強是在替自己驅除寒毒,豈可説出如此忘形的話,當下柔聲道:“想不到寒毒一去,會如此舒服!”“蘭姐,恭喜你!”.“哪裏,這全是你的幫忙!對了!你有沒有覺得不對勁?”“沒有呀!”“你……你的那……那東西怎麼辦?”.“什麼怎麼辦?”“我是説它一直硬硬的,等一下怎麼穿褲子?”“這……這實在很不舒服,脹得很難受!可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所幸它等一下就會自動縮小,否則還真累哩!”布筱蘭輕輕地吻了阿強一下,道:“阿強,謝謝你!”“蘭姐,你何必如此的客氣呢!”布筱蘭輕聲道:“阿強,抱着我!”“蘭姐,不會壓傷了你吧?”“不會的!”兩人緊緊地摟着!,布筱蘭在心滿意足之餘,卻開始在擔心,自己無法令阿強滿足的事情了,她的思維立即動到金芬及雷海心的頭上。她自從有了“天葵”以來,她的奶奶即告訴她男女間之事,因此,她知道阿強的體質異於常人,絕非自己一人能夠應付的!,她暗暗決定要接納另外二女了!——*——*——*——同樣是子末時分。湖北天柱峯,武當派真武觀。自從正一真人接掌武當派以來,武當聲勢蒸蒸日上,隱隱凌越少林,因此,—‘向沒人敢來武當窺伺,更遑論滋事了。真武觀內,正一真人正趺坐於雲榻上,陡見窗扉無風自閉,一道黑影閃電般疾射向他的心口!正一真人右手倏抬,以食中兩指挾住來襲之物,雙目倏睜,兩道灼灼寒光立即射向窗外,只聽他沉聲道:“誰?”“桀桀桀,牛鼻子,算你命大,桀桀桀……”夜空中陡然傳出此種陰森森的笑聲,立即驚動了四處的警衞,以及所有的人,火把倏現,人影四處晃動着。井然有序,除了奔行聲外,不聞半句雜言。陡聞前山“三清宮”前傳來一陣子悶哼聲,接着傳來人體墜地聲,分明已有人受傷,銅鑼聲響立即急驟地響了起來。“桀桀桀,別再過來送死啦,快去替‘牛鼻子頭’收屍吧!桀桀……”眾人聞聲,心兒一凜!黑衣人趁機“桀……”長笑而去。武當派惟一長老清本道長吩咐搶救受傷之人及加強警戒之後,立即匆匆地趕向後山“真武觀”。當他馳到觀前,卻見來此作客的神醫父女已惶急萬分地立於觀前,他方站妥,立即沉聲道:“浩德,讓路!”只見站立在門前四位道士中之為首者躬身一禮,道:“師叔祖,請見諒,掌門師尊下令暫時封閉此處!”清本道長急道:“掌門人不要緊吧?”浩德正欲啓口,陡聽觀內傳出正一真人之清朗聲音道:“浩德,請師叔祖及兩位貴客進來吧!”神醫父女不由為正一真人之精湛武功暗暗心折!入觀之後,只見正一真人神色肅然地坐於雲榻上,榻前滴了三滴烏黑的血,看樣子乃是被他自體內所逼出的毒血。神醫趨前,凝神一瞧地上那三滴烏血,駭然道:“七步斷魂散!想不到‘毒魔’至今還活在人間!”説着取出一個瓷瓶,倒出三粒清香藥丸,遞了過去!正一真人道聲:“謝謝!”吞下那三粒藥丸,立即瞑目調息!清木道長顫聲問道:“金老,今夜之事,果真系毒魔所為!”“七步斷魂散隨着毒魔之失蹤已消失了半甲子,當世之中無人能用,也無人敢用此種霸道的毒物!”清木道長喃喃地道:“怪不得我方才聽那笑聲,覺得有點兒耳熟,看樣子,太平已久的天下又將大亂了!”神醫肅然道:“毒魔嗜殺如命,手中毒物又歹毒無比,此番復出,天下蒼生永無安寧日矣!”.只聽正一真人長噓了—‘口氣,立於榻前,躬身一禮道:“參見師叔,金老!”兩人慌忙答禮。正一真人凝視着立於壁上的那封信柬,沉聲道:“原來是毒魔親自來此,,怪不得會有那麼精湛的力道!”説着,走向那面牆壁。神醫喝聲道:“且慢!”.只見他取出一付薄如蟬翼的手套,遞了過去,道:“信柬外側既已遭布毒,信內必已布毒,小心為要!”正一真人接過手套,戴妥之後,沉聲道:“師叔,金老,姑娘,請你們暫時退避,以免遭空氣中之毒素所毒!”三人會意地退出之後,正一真人取下方才被其震腕射在壁上的信柬,屏息打開一瞧,只見他的身子倏然一顫!/中毒乎?不!是心情受了刺激!只見信柬內寫道:“趙哥:河南一別,匆匆已近十四年,月圓之夜,在泰山觀音巖一晤,不見不散!”署名的是一個殷紅的唇印。只見正一真人雙目射出憤怒的火光,瞧着窗外的夜空,雙掌緊握,那張信柬立化成灰,紛紛飄落於四處!想不到一向修為有道,彬彬有禮,即將榮膺武林盟主的正一真人,居然會憤怒到如此程度?好半晌,他穩定下情緒,只見他健步走到會客室。清木道長三人起身迎接,四人坐定之後,只聽正一真人沉聲道:“師叔,你可知道泰山觀音巖最近有何異狀?”清木道長思忖半刻,道:“對了!據報,前陣子有人在觀音巖大興土木,興建一棟樓閣及高台,不知作何用?”正一真人思忖半晌,道:“方才那封信柬乃是有人邀約本座於奉月月圓之夜,到觀音巖一晤!”清木道長道:“掌門人是否赴約?”“如期赴約,明早即刻動身·,此處請師叔暫代!”“掌門人是否帶人前往?”“不必廠·説完,朝三人略一招呼,逕返房內。清木道長歉然道:“金老、姑娘,為了武當之事,擾了你們的清夢,貧道甚感歉疚,尚祈海涵!”神醫笑道:“道長!咱們數十年交情,何必如此客氣,貴派掌門人明日下山,老朽謹以此瓶‘百草闢毒丸’相贈!”清木道長感激萬分地道:“多謝金老的厚贈,毒魔既已復出,敝派掌門人此次赴約,亟需者,正是闢毒之物!”神醫淡淡一笑,道:“道長休如此多禮,武林安危,人人有責,老朽打算與小女趁着夜色先趕一程!”清木道長道:“金老欲趕往何處?”·“觀音巖。老朽對於下毒略諳一、二,萬二骨魔在該處暗中搞鬼,老朽及小女多少也能探知,並加以破解。”清木道長道:“那就偏勞你們啦!”“哪裏,老朽告辭了!”“貧道送你們一程!”——*——*——*——三日之後,辰初時分,神醫父女二人抵達泰山山腳,兩人略進早點之後,會過帳,立即循路上山。“爹!怎麼如此多人在鋪路呢?”“嗯!瞧他們談笑風生,自動自發的模樣,絕非奉命徵召,或被人強迫,看樣子此地的父母官或是保正一定甚得民心的!”“爹!據我方才暗中估算,大約有千餘人哩!有些還是老人哩!”“嗯!待我去問問看!”.“爹!別去打擾人家,再説我們也要趕時間哩!”“也罷!先上去看看再説!”兩人行至人跡漸少之處,展開身形,朝上馳去。半晌之後,兩人已馳近觀音巖,陡聽神醫“啊”地驚呼一聲。金芬循着神醫的目光一瞧,不由也尖叫一聲。在晨光之中,只見在左側一棟高大的閣樓之前,豎起了百餘根木柱,每根木柱上各綁着一個人。神醫在江湖走動數十年,所結識之人甚多,柱上之人,他幾乎認識了十之七、八,因此,他更加心驚膽顫了!他們父女二人緩緩地走遍籬笆圍牆,只見神醫無力地將手扶在路旁樹幹,喃喃自語道:“好恐怖!”金芬也認識其中一部份人,因此,她早已嚇得芳容慘白,説不出話來。、兩人正在沉思之際,陡見遠處傳來一陣急驟的蹄聲,他們二人剛剛抬起頭,已見一匹長鬃高騎自遠處馳來!“嘶……”的一聲長嗚,健騎昂首停步,只見馬上之白衣老者沉着臉,瞧着那棟樓閣,神醫不由低呼道:“魔宮右相!”白衣老者聞聲偏首,陰聲道:“金老頭,安分點!”金芬聞言色變,正欲出聲,神醫已按住她的口,示意她不可亂動。白衣老者不屑地冷笑一聲,身子一拔,輕飄飄地立於籬笆上,四處打量着。蹄聲響如轟雷,眨眼間馳來了三十六名白衣壯漢,只見他們勒繮停馬,身子一飄,立即在大門前排成兩側。那羣馬久經訓練,早已自動行到一旁,並列不動!只見每名大漢各自肩上卸下一條拇指粗的麻繩,先在自己身上捆了一圈,又逐一連接起來。三十六人立即連成兩條長龍,每人相距各約一丈。金芬低聲問道:“爹!他們要幹什麼?”“嗯!此三十六人乃是魔宮之精英——三十六殺手,看樣子他們是要硬闖入閣樓,嗯!不知裏頭隱居着什麼人物?”.“爹!由木柱上所掛之人大部份是邪惡之輩看來,屋內之人一定是正義之人,不知他們此舉何意?”“不錯!能夠將魔宮三大使者一起擒住之人,普天之下還找不出幾個?怪不得魔宮三十六殺手會如此鄭重行事。”陡聽魔宮右相厲笑一聲,喝道:“好一個‘諸葛武侯神陣’,看本座今日如何解決你們這五個小輩!”只見他輕飄飄地落於地上之後,朝為首兩名大漢解説一陣之後,沉聲道:“此陣變幻多端,你們必須緊跟本座之後,不可擅自行動!”為首兩名大漢沉聲道:“是!”魔宮右相又陰聲道:“各位,人陣之後,切忌東張西望,末尾二人就站在大門口,遇有狀況,收繩拉回眾人!”“是!”,只見他朗聲道:“走!”前頭兩位大漢帶領着身後諸人,隨着他緩緩人內。金芬父女二人躍上樹默默地瞧着那兩條長龍逐漸向內推進,只見金芬詫道:“爹,他們為何要彎來彎去呢?”“芬兒,你沒有聽見魔宮右相方才所説之‘諸葛武侯神陣’嗎?怪不得會有那麼多人被綁在木柱上,一定是被陣式所困才遭擒的?”“咦,他們怎麼不走啦?前面明明只有一盆薔薇呀?”“芬兒,咱們旁觀者清,他們處在陣中,必然要面對各種幻相,豈是如此容易通行的!”只見魔宮右相略一思忖之後,冷冷一笑,又朝前進!“咦?爹!你瞧!閣樓大廳門口出現了五個人哩!怪啦!怎麼有如此奇形怪狀之人呢?另外那兩個巨人是誰呢?”“他們是‘雲夢雙地’雷氏兄弟,只能算是不人流的角色,至於這三個奇形怪狀之少年人,卻眼生得很。”“爹!你瞧!武林盟主,當然是我!強棒出擊,他們在衣服上繡着這些狂妄無比的字,究竟是何用意?”“可能是要出風頭吧?”“哪有如此出風頭法,那兩位少年人更把頭髮剪成那種模樣,令人看起來,實在噁心死了!”神醫卻神色連變,駭呼道:“這位魔宮右相實在高明,居然一口氣通過了這麼多的關卡,看樣子此陣勢在必破矣!”“是呀!他們雙方相距已經不足三丈了!爹,咱們……”神醫搖搖頭,道:“芬兒,若無法破此陣!進去之後,也是白搭!”/“爹!咱們可以將門口這兩人殺死,擾亂他們!”“痴兒!魔宮三十六殺手若是易與之輩,青城、崆峒兩派不會滅亡的!”金芬神色一駭,不敢吭聲。\陡聽神醫欣喜地道:“芬兒,快瞧!他們走偏了!”“是呀!嘻!魔宮右相怎麼打起自己人來了呢?”陣中果然陡變,魔宮右相順利地連破數關之後,心想‘諸葛武侯神陣’也不過如此而已,便按照既定路線前進!哪知,他只踏出一步,立見兩道黑影朝他撲了過來,黑暗之中,四道狂飈已襲了過來,他下意識的朝右側一閃!他身後的兩名大漢見狀,不敢擅自躲閃,以免帶動身後諸人陷入陣中,因此,兩人暴喝一聲,雙掌用力一劈。魔宮右相尚未站穩步子,一見四道狂飈又襲了過來,慌忙舉掌迎了上去。“轟”的一聲巨響。魔宮右相立即被震出丈外,身子已陷入狂風陣中,他明知這些全是虛幻之相,可是雙眼被吹得睜不開,身子直搖晃,慌忙趴伏在地!那兩名大漢被魔宮右相的掌力震飛出丈外,不但二人陷入另一陣中,另有四人也被牽扯進另一陣中。只見他們六人拳打腳踢,四處閃躲臨身之黑影!不知不覺中又將另外六人帶進另一陣中。陣式緩緩地移轉,身在陣中的三十四名大漢開始遭受到飛沙走石,利刃弓弩及無名高手的襲擊了。魔宮右相緊緊地伏在地上,忍受着自己的手下‘不小心奔過時’的踐踏,他知道那些人已經完了!他必須沉着,否則,必死無疑!哪知,半晌之後,周遭一片寧靜,一縷天籟自空際飄來,一名身披紅色薄紗的妙齡少女輕歌曼舞,婀娜生姿地飄了過來。他揉揉眼一瞧,不錯!是活生生的一個美人兒!不過,他的定力甚堅,立即閉上雙目!哪知,耳中不住地傳人那充滿誘惑的歌聲以及呻吟聲,鼻中所聞盡是少女的誘人幽香,他逐漸沉不住氣了!終於,他霍地站起身子,迅速地脱去衣衫,朝那位美人兒撲去!哪知,那位美人兒存心吊他的胃口,嘻笑一聲,立即閃了開去!他不甘心地追逐着!金芬羞得滿臉通紅,閉上雙目,啐道:“不要臉!”神醫卻肅然地道:“好厲害的陣式,好厲害的陣式!”且説雷大及雷二站在一旁,一見魔宮右相那副醜陋模樣,紛紛哈哈大笑,只聽雷二叫道:“畦!他那東西挺大的哩!”雷二接道:“是啊!一抖一抖的,挺好玩的!”布筱蘭羞叱道:“住口!”雷大及雷二雖感莫名其妙,卻乖乖地住了口!阿強笑道:“你們兩個去練武吧I今天的午餐就交給你們啦!”兩人笑嘻嘻地立即跑回廳中。阿強笑道:“大哥!二哥!你們看見神醫父女了吧?”布筱蘭欣喜地道:“早就看見了!咱們去接他們進來吧!”包正英微笑道:“你們去吧!我在此地招呼!”阿強二人含笑點點頭,走進大廳,自陣中出了後院,繞了一大圈,來到了那株大樹下,只見“喔”的一聲,神醫父女已飄下身子。布符蘭急忙傳音道:“芬姐,我是小南!”金芬驚喜萬分地叫道:“你……”立即説不出話來!布筱蘭又傳音道:“芬姐,你們稍待片刻,我們去將那二人解決之後,咱們再到裏面好好聊聊!”,説完,朝二人一揮手,拉着阿強徑撲向那兩名殺手!那兩名殺手自從阿強二人突然現身,就注意他們二人,此時一見他們撲了過來,雙袖一揮,四蓬毒針射了過去。阿強二人右掌一揮,身子朝右前方一滾,逼近二人,“病魔纏身”及“貴妃醉酒”立即施展了出來。此時,山坡處突然傳出一聲“咦”?那兩人一見對手招式詭異,動作快疾,立即提足功力迎敵。阿強耳尖早已聽見那聲輕“咦”,只聽他呵呵一笑,喝道:“穿白衣的,有福同享準備進去裏面涼快吧!”説完,“破病身法”疾快使了出來。布筱蘭亦迅快地使出“爛醉身法”。兩名殺手由於腰上綁了繩索,活動空間本就有限,加上陷於陣中之人胡奔亂扯,兩人的身手更加受到影響。因此,三招不到,兩人便已先後被劈飛人陣中。阿強二人迅速奔到樹下與神醫會合之後,只見阿強小心翼翼地朝四周瞧了一陣子,低呼一聲:“走!”只見他牽着神醫,布筱蘭牽着金芬,迅速地躍過籬笆,朝陣中瞧了一陣子,又迅速地躍人陣中。布筱蘭隨着阿強人陣之後,耳邊傳來阿強的傳音道:“蘭姐,有人跟蹤,待會兒咱們改由‘風沙門’、‘飛石門’出陣!”布筱蘭會意地傳音道:“知道了!”果然不錯,他們才人陣不久,立見一身黑衣勁服的風娘子自大門右前方山坡上現身,另有十二名手持圓筒的黑衣大漢,隨着現身。他們十三人輕輕地躍過籬笆,悄悄地隨着阿強四人行至陣中,風娘子瞧着四人的背影,心中不住冷笑着!他們十三人隨着阿強四人七彎八折,東繞一下,西折一下,順利的行進着,不久,突然發現一陣飛沙走石。風娘子喝道:“小心!”迅速地朝着金芬的背後跟了上去。哪知,布筱蘭及金芬突然返身劈出一掌,未待風娘子等人的掌勁臨身,二人輕笑一聲,立即消失了影子。風娘子心知中計,急忙喝聲:“退!”那十二名大漢身陷飛沙走石陣中,根本聽不見風娘子之言,他們只知微眯雙目,左手狂揮,不住地拍打着臨身的沙石。整個場面混亂不堪!阿強四人出了陣,朝那十三人瞧了一陣子,又朝魔宮右相等三十七人瞧了一眼,不由相視哈哈大笑!神醫嘆道:“好精奧的陣勢廠阿強笑道:“待會兒這兩撥人還會火拼一場哩!”布筱蘭突然叫道:“咦?那名大漢怎會蓄有長髮?”説完,指着一名放下圓筒的大漢。四人仔細一瞧,只見那名大漢一面揮打着沙石,一面在面孔塗抹,不久之後,出現了一付姣好的面孔!阿強失聲叫道:“雷海心!”布筱蘭心中一顫,急忙道:“阿強,快去救她出來!”阿強頷首,身子再度閃人陣中。只見他小心翼翼地穿行陣中,不久,抵達雷海心的身邊,尋個隙縫,駢指點住她的麻穴,立即扶起她,迅速回到三人的面前。只聽布筱蘭嬌聲道:“心姐,歡迎你!”説着,上前拍開了她的穴道,扶起了她。阿強笑道:“到廳內去聊吧!”金芬關心地道:“這些人會不會闖進來?”布筱蘭拉着她的手,笑道:“沒事!有他在,還怕個什麼?”説完,朝阿強嘟了嘟嘴!金神醫哈哈一笑,道:“此陣飛鳥難渡,何況他們這羣人已經快要瘋狂了,你們瞧,堂堂的魔宮右相竟也瘋成那個樣子!”三位姑娘一瞧,低咬一聲,立即由布筱蘭帶領進入廳中,直奔人房內。阿強含笑道:“神醫,別小看那棵小樹,他可是那位仁兄的意中人哩!你瞧,他拼命地摟抱着,親吻哩!”“哈哈,好高明的陣式!少俠,請問令師……”“神醫,咱們入內談吧!”入廳之後,二人立即看見包正英恢復原來的裝扮,含笑道:“金老,別來無恙,小弟在此向你問候了!”“喔!包老弟,你也在此地呀!真是出人意料之外!”“哈哈!請坐,阿強,進去好好地打扮一下,別讓三位姑娘失望喔!”説完,徑自哈哈大笑!阿強聞言大窘,朝三人笑了一笑,徑自回房。“包老弟,這位少俠是……”包正英立即概略地將阿強的遭遇,拜師的經過,以及目前的計劃説了一遍,聽得神醫,驚歎佩服不已!就在二人歡談之際,大門口又先後來了數批人!第一批來的是少林派長明長老及三位健壯僧人。第二批人是峨媚掌門人之師妹慈恩師大及其二位女弟子。第三批人是丐幫首席長老鐵腳丐及三名泰山分舵弟子。第四批的乃是由正一真人所喬扮的青衫中年文土,另有十餘名聞風而來的黑、白兩道人士。眾人一見那百餘人被綁在木柱上,又見到被困於陣中的四、五十人,不由得驚駭交加,暗忖閣樓內究系何方神聖?正一真人的目光落在高台之上“武林盟主當然是我”八個大字之後,立即再也無法移開,暗暗沉思着!他由那八字領悟出閣樓內之人似乎是針對着“武當”而來,可是一見被困於陣中或綁在木柱上之人,他又迷惑了!這些人多是為惡之輩,尤其魔宮之人一向很少如此大規模出動,如今卻被困於陣中,此舉分明已向魔宮挑戰了!陡聽鐵腳丐駭呼一聲:“屍水!”眾人急忙朝陣中一瞧!只見隨着陣式的移動,陣中的兩批人已經陷入激戰!那十一名大漢久被困於陣中,早已焦急萬分,陡聽慘叫聲,心中一緊張,拿起圓筒朝着撲來之人疾射過去。慘叫之聲此起彼落,倍增懾人氣氛!雙方瘋狂地廝拼着!一具具的屍體逐漸地倒下,迅速化為黃水。黃水所流之處,立即傳來慘叫聲!黃煙嫋嫋升起,雙方廝拼更劇,傷亡直線上升!大門前之三、四十人瞧得肝膽欲裂!正一真人不由長嘯一聲!眾人被他那中氣十足的嘯聲震醒,循聲一瞧,只見正一真人卸下面具,朗聲道:“武當正一參見諸位!”“啊!武當掌門!”眾人紛紛答禮!只聽正一真人嘆道:“浩劫!想不到靈山聖地竟遭此浩劫!”少林長明長老嘆道:“掌門人,你可知此陣為誰所布?”“貧道不知!對方的口氣雖狂,但所困皆邪惡之輩,諒非邪惡之徒,不過,貧道擔心會因此引起武林浩劫!;’鐵腳丐卻明郎聲道:“掌門人,長痛不如短痛,雷虎幫及魔宮的氣焰太囂張了,的確需要有人殺殺他們的威風!”正一真人嘆道:“此陣雖然奇異無比,但若被雷虎幫及魔宮之人自外困住,陣中之人終有糧盡人乏之日廠眾人不由一陣默然!鐵腳丐突然又道:“掌門人,各位前輩,各位朋友,老花子必須趕回稟告敝幫幫主,請恕老花子先行告退!”正一真人問道:“伍長老,請問你有何決定?”鐵腳丐朗聲道:“老花子支持樓內之人!”眾人不由齊聲附和!\正一真人暗暗計算日子,距離月圓只剩一天,便朗聲道:“難得諸位同仇敵愾,貧道建議下月十五日在此召開武林大會,煩請各位代為轉稟掌門人及幫主和其他今日未在場之幫派,各位,意下如何?”\“贊成!”“贊成!”正一真人含笑道:“多謝各位的支持,咱們走吧廠剎那間,大門口又恢復了寂靜。阿強恢復原貌之後,方走回大廳,立即聽見竹筒中傳來大門口羣豪的交談聲,他不由心神大震!想不到自己的生父——武當掌門人正一真人居然會來到此處,他凝聽片刻,立即道:“大叔,神醫,我出去一下!”説完,繞到後院,出陣而去。當他繞回大門口不遠處,羣豪已經逐漸離去,阿強覦定身着青衫的正一真人遠遠地跟了下去。阿強沿途瞧見數百人辛勤鋪路的情形,在感慨官府及村民果真守信用之餘,益覺自己所負責任之重大。他見正一真人下山之後,徑走人村中惟一之客棧,抬頭一瞧,道:“原來日已當中,怪不得他要進去吃飯了!”於是,他也跟了進去。粵店內生意並不佳,阿強目光一瞟坐在窗旁座頭的正一真人,隨便找個座頭,立即坐了下來。掌櫃的是一名瘦削的中年人,他一見阿強人內,目光一觸及他那“小平頭”,立即神情愉快地朝阿強座頭行了過來。尚未走近,他早就鞠躬哈腰,道:“小英雄,歡迎你大駕光臨!”阿強聞言,突然一怔!店內之六位客人亦紛紛瞧向阿強。正一真人瞧向阿強之後,身子突然一顫,思忖:“此子的面貌怎會與我如此酷肖,我又沒有兄弟姐妹及後人,他是誰呢?”卻聽掌櫃的道:“小英雄,你不是曾在觀音巖連擒六位大壞蛋嗎?”阿強硬着頭皮道:“掌櫃的,你認錯人了吧?”“怪啦,那兩位小英雄和你一樣理個小平頭哩!”“哈哈!我自幼即怕熱,因此一直理個小平頭,想不到竟然會變成一個小英雄!”“嗯!我聽你的口音是南方腔,對不起,不過,為了表示對你的歉意及對小英雄的敬意,衝着你這個小平頭,免費招待膳宿!”阿強怔了一下,促狹地問道:“招待幾天?”“這……這……”阿強一見正一真人面露詫色,心知他已經對自己起疑,於是笑道:“放心啦!我自泉州一路玩過來,用過午膳,馬上要離開此地!”説着,伸手入袋一摸!這一摸,他不由怔住了I原來他方才在更衣之際,沒有想到會外出,因此,身五分文,他原本打算掏出一個大元寶來抖抖威風,如今卻怔住了!掌櫃的閲人無數,豈會瞧不出阿強的窘狀,因此,哈哈笑道:“小兄弟,就讓敝店作具東吧!東西馬上來!”説完,含笑離去。阿強訥訥地坐了下去,拿取桌上之茶淺酌,聊以遮饃,心中卻暗忖道:“夭壽!本來要跟蹤正一真人的,現在反被監視!怎麼辦?”一杯茶,在他的沉思中,立即被喝光,他卻仍然不知地淺酌着,正一真人暗中早已發現及此,心中不由感慨萬千!十四年前,他行道江湖之時,他似阿強這般,不幸被暗中跟蹤的風婆子將烈性媚藥悄悄彈入茶壺申。他身中媚藥之毒,渾身酥軟,文被風婆子及十餘位大漢追殺,雖然劈死數人,卻也渾身浴血,危在旦夕。所幸在風雨掩飾下,他翻牆躲人一家民宅。他依稀記得自己被一位少女挾人房中,而且在媚藥催逼之下,他幹下了獸行,翌日醒來,望及那斑斑落紅,他慌忙地走了!哪知,一人鎮內,他立即又被風婆子追殺,逃至一處斷崖,他被迫躍下斷崖!也許他命不該絕,不但沒有摔死,反而得到武當三十三代長老遺留之藥丸及“大清罡氣”秘笈。一年之後,正一真人功成出谷。他趕往那家民宅一瞧,人去宅空,暗一探詢,方知那位女子竟是飄幻仙子白如冰,他懷着薄寞的心回到了武當。翌年,正一真人就任掌門之職,竭力為重振武當聲威及日後武林盟主寶座而努力,因此,他更忙了!不過,他要順道,必定到那家民宅去查訪一番,企盼奇蹟出現,能夠讓他重見伊人,聊贖自己心中的謝意及歉意。他邊回憶邊瞧着阿強,一股奇異的感覺逐漸襲上他的心頭,他不由自主地站起身子,走近阿強的座頭。阿強正低着頭品嚐佳餚,一見正一真人居然走向自己,他抑住心中的緊張,抬起頭問道:“朋友!有何貴事?”正一真人聞言一怔,旋即輕咳一聲道:“公子,請問你貴姓?”.“趙!百家姓之首!”正一真人身子一顫,失聲“啊”地叫了出來。阿強忍住心中的衝動,伸手肅容道:“請坐!”正一真人一見他右掌心那粒紅痣,一把扣住他的右腕,雙目神光暴射,盯着他的掌心,喃喃地道:“沒錯!果然沒錯!”阿強心知他已經認出了自己,心中反而泰然,只聽他沉聲道:‘朋友,此地人多口雜,咱們借咽地方聊聊吧!”正一真人頷首鬆開手,取出一錠銀子置於桌上之後,朝店外行去。掌櫃的叫道:“小兄弟,還有好多的名菜沒上,你別走呀!”阿強朝他揮揮手,笑道:“下回再來吃吧!謝啦!”説完,隨着正一真人走去。正一真人出門之後,徑朝山上走去。阿強踏出一大步,立即發現路角有一人在探視,心方一動,耳際已傳來正一真人的傳音:“孩子,讓他跟上來吧!”阿強不由暗暗歎服“薑還是老的辣”!立即快步跟了上去。兩人足下如行雲流水,瞬即馳過“觀音巖”,繼續朝前行去,轉過一處山角之後,兩人悄悄攀上山壁,相視一笑!不久,只見兩名黑衣大漢神色慌張地馳了過來,一見二人消失了影子,略一張望,立即使開身形欲朝前趕去。正一真人及阿強相視一笑,剝下一小粒石塊,曲指一彈!那兩名大漢“砰”的一聲,立即摔倒在地!正一真人飄下身子之後,右掌連揮,朗笑道:一‘走吧!告訴風婆子別忘了明兒晚上的約會,哈哈!”正一真人實在太愉快了!想不到自己不但有了後人,而且還“青出於藍勝於藍哩”!阿強自飄下身子之後,即開始折枝去葉,不久已經收集了十餘截小枝,略一思忖,即在路旁開始佈陣。正一真人目注那兩名大漢蹣跚地離去之後,走近一瞧,不由一凜!武當派素以“五行劍陣”威震武林,身為掌門人的他對於陣法更是頗有心得,哪知對於阿強此時所佈之陣,他卻傻眼了!他靜靜地瞧着!——武俠吧掃描lkd402OCR獨家連載轉載時請保留此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