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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九 章 世局難料

    朝廷賜一座豪華“威武侯”一等爵府宅給名動長安的張心寶,這些日子來與白靈絕及張咰過得十分忙碌。剛搬進來住沒有幾天,光是應付文武百官賀客臨門就累死人,好在有“寶通鏢局”副總鏢頭江霆鋒率領鏢師及“鬼門”弟子幫忙,才可以忙中偷閒。內院書齋。張心寶利用這段空閒,將“偃月殺法”及“阿彌金剛神功”的三招絕世武學心得,分錄記載;內功心法為上篇,劍招中篇,掌法下篇,詳細分門別類,由淺入深,命名《神鑑寶典》。張咰及白靈絕依樣畫葫蘆,也各自將生平最得意的“魔焰焚體”、“虛無洞滅”的內功及招式兩種絕學書寫成冊。他們三人各據一案,唯獨“三寸精靈”曉仙霓振翼飛旋在他們之間,替其磨墨,雖然沾得一身污黑,卻心情開朗哼udh不知名小調,忙得不亦樂乎。最高興的莫過於張咰與白靈絕,因為董卓勢力一垮台,那個賤人貂嬋便失去強而有力的靠山,如今已然不知去向,也省得三不五時的糾纏着張郎,令人生厭!白靈絕寫畢擱筆,墨汁未乾,蹙眉若有所思地忽然脱口道:“相公!那個貂嬋為何這麼的容易就棄董卓不顧,收魂回體,莫非有更重大的陰謀於後?咱們可要小心點才好。”張咰也寫畢低頭輕吹未乾的墨汁,聞言內心共鳴地抬頭反應道:“是啊——這個女人真不是個好東西!對付相公您的手段,一向是軟綿綿的施予壓力,好博取同情,若一個不小心可就將您一口生吞下肚,連根骨碴都不留。”張心寶習慣性地搓揉臉頰苦笑道:“你們將她看得太可怕了吧!當時董卓已經大量失血而且不耐久戰;靈念力欲要操縱一個人的身體也得觀其體質強弱,體弱者如果控靈時間太久,會導致喪失神智成為廢人,你們不是都瞭解這種道理嗎?”“三寸精靈”曉仙霓搶着為她們説好話道:“大相公!人家都是關心您怕您被魔女貂嬋蠱惑而不自覺;武功愈高強的人愈是自信自負,但天下問常有出人意料的辦法,叫那些自以為是的大俠上當;例如您的義父衞九敵就是這種下場,真是不可不慎啊!”張心寶自信滿滿的笑説道:“我知道你們都關心我!但是我已然練就金剛不壞之身,不但百毒不侵,而且十丈內的任何飄花落葉,或者針落地上,對我來説都如實物擲地,鏗鏘有聲,逃不過我的敏鋭耳目。”張咰頷首滿意嫣然道:“是呀!相公都是一人獨睡,睡時自有先天的浩然罡氣護體,旁人是近不了身的,其武功已臻出神入化之境界,是咱們太過杞人憂天。”白靈絕噘嘴不以為然的輕哼道:“相公如今雖然武功蓋世,但其心腸太過仁慈,所以好説話,況且還有一批人質在魔女貂嬋的手中,如果拿來威脅看您怎麼辦!”張咰胸有成竹似的笑吟吟道:“魔靈衞九敵已經廣發武林帖,定於端午節在華山開宗立派;不論他與魔女貂嬋如何使用卑鄙手段,也難逃咱們聯手對付,到時候先救人質再殲敵也不遲。”張心寶以肯定的語氣道:“咰妹説的有道理!到時候先潛去救出人質,然後殺敵再也不會手軟了!”這麼的肯定語氣,大家也就心結釋然。突然間五十丈開外的府外,馬蹄聲雷動,人聲喧譁傳到內院書齋,令人訝異。片刻後。副總鏢頭江霆鋒臉色煞白神態驚慌,推門直闖入室內,此舉本屬十分不敬,但因事態緊急,跑得氣喘如牛驚顫顫道:“啓稟總鏢頭,大事不好了!外頭忽來千餘名重鎧羽林軍,個個躍馬橫戈直闖侯府,並見人就捉;一名校尉將官來勢洶洶的嚷嚷‘威武侯’接旨,好像欲捉拿欽犯般的異常兇惡。”張心寶、張咰、白靈絕及藏在胸襟裏的曉仙霓都面露驚愕?這個消息好像從天而直落九幽深邃的震撼!教人打死都不相信。張心寶連忙擱筆,一個箭步出了書齋,欲看是什麼人物竟膽敢前來爵爺府鬧事,張咰與白靈絕隨後跟上。一位魁梧武將策馬直接闖到書齋庭院,看見張心寶身穿青蟒爵爺袍,即知見了主兒,下馬後神態倨傲一手高拱聖旨,另一手舉槍直指道:“你就是張爵爺!哪個是白靈絕?本將軍劉泱是奉旨前來捉拿朝廷欽犯,你們快下跪接旨吧!”白靈絕頷首示意表明身份,同時詫異不解?張心寶一呆!!接着蹙額鎖眉問道:“劉將軍不知是在誰的麾下辦事?連人帶馬直闖我的府宅,也未免太過囂張跋扈了吧!”張咰及白靈絕已氣得怒目精光閃閃,管他的什麼背景靠山,有先動手揍人再理論的打算。卻為張心寶舉臂制止,何必為這種武夫計較。片晌問,庭院已被一羣重鎧羽林軍衝入,如鐵桶般包圍的水泄不通。張心寶也得依禮連同張咰與白靈絕三人跪地接旨。劉泱捲開聖旨冷然宣讀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日“威式候”張心寶夥同其妻逆賊白靈絕當年行刺先皇以致先皇駕崩又作稱是先皇遺腹子罪大惡極其罪當誅九族即刻行刑欽此聖旨宣讀完畢。張心寶、張咰、白靈絕三個人好像墜入無底深淵;忽來的殘酷打擊,一時間無法回過神來。劉泱把聖旨任意在張心寶眼前晃了一下,憑他與張咰及白靈絕的眼力當然清晰瞭然,確實蓋有皇帝劉協的玉璽。劉泱得意洋洋先出手欲捉拿張心寶,豈知當手掌一碰其肩膀時,卻被一股無名的力量震開,連退三步才止。氣得他面紅耳赤羞窘得暴跳如雷,舉起長槍直挺就刺!鏘——長槍刺在張心寶身上如中鐵板的聲音,以及震斷的槍頭,真叫劉泱傻直了眼!這種情況讓庭院所有的鎧兵嚇了一大跳!這是什麼功夫?又是何種邪術?竟然刀槍不入!白靈絕突然從地上躍飛而起,怒聲斥喝道:“你是什麼束西?竟然膽敢偷襲相公!”她曼妙旋迭身法,落在劉泱的頭頂上,只見足踝輕輕一點——“噗!”便將劉泱整個人如釘錘般,貫進庭院草地內活埋!張心寶來不及阻止,只有喟然長嘆道:“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政治的骯髒,真不是普通人乾的!救出被挾持的鏢師後,咱們也該投奔山高皇帝遠的‘峒崆山’祭拜顛爺爺了!”主將瞬間被殺!滿庭院的鎧兵雖懾於欽犯的武功,又怕欽犯逃跑,無法覆命,只好倚仗人多,團團圍上,趨前便要亂刀砍死他們。張心寶脱去爵爺青蟒袍,貫足內勁,凌空揮舞,迸出無儔氣勁,好像狂風大作,一片又一片的烏雲蓋頂,打得庭院內的鐘丘一東倒西歪,慘叫哀嚎,驚駭得屁滾尿流做鳥獸散。白靈絕與張咰早已掠去前院搶救人質,如虎人羊羣,殺得鎧兵丟盔棄甲,如潮水般湧退。張心寶帶領一干人等衝出大門,個個奪得馬匹揚塵滾滾而去。“峒崆山”天殘門總堂。張心寶領着張咰與白靈絕在單斌的靈前燃香叩拜,為“羽靈真人”邱琮傑及“八風秀士”李文欽趨前扶起。孺慕依依轉向前朝“十常侍”之首的張讓,現已出家,名號為“絕塵”的和尚及太監崔趙忠磕頭拜認,也為一身豔裝女人打扮,有如孃親般身份的崔趙忠親暱扶起;再與妻妾董纓、紫羅蘭、螢蘭燕及一干“花種”侍妾們團圓,既悲傷又喜極而泣的場面令人動容。這羣妻妾雖然個個豔光照人,卻為張咰與白靈絕比了下去,比下去的並非容貌而已,更懾於她們都是當代神秘絕世高手的一教之尊,自然流露出來的威嚴風範,皆以大姊稱呼。不過恢復往昔面貌的絕塵和尚,對張心寶同體大悲的慈愛,獨獨缺少了那份獨有的養父子親情,使張心寶有點失望,覺得離的好遠好遠。安世高大師制止張心寶運用“彌旋真氣”醫療篇心法,去嘗試治療絕塵和尚的失憶症。佛法隨緣生隨緣滅,是無須去強求的;當下放下,才是佛法真諦,這點道理張心寶是懂的。好像孃親般的崔趙忠最為得意,辦了幾桌洗塵豐餚酒席,為練就“金剛不壞身”轟動武林第一人的寶貝兒子張心寶及兩名武功莫測的媳婦接風。目前的江湖輩份,是以“火龍女”張咰一百五十多歲的老神仙最為尊貴,然而她卻是張心寶的老婆,當然樂壞了崔趙忠,開懷得笑不攏嘴,這可是天大的榮幸。用餐過後。張心寶、張咰、白靈絕、安世高大師、絕塵和尚、崔趙忠、邱琮傑、李文欽共八人進入密室商議要事。當安世高大師直接表明暗殺單斌的兇手就是“神魔刀”衞九敵時,引起譁然;尤其邱琮傑及李文欽更是氣憤填膺,跺足破口大罵,發誓必報此仇。白靈絕一臉赧然,將兄長魔靈藏身衞九敵的事情詳説一遍,才使大家既驚異又釋然;開始擔心魔靈衞九敵廣發武林帖開宗立派之事,定有陰謀。安世高大師合十稱念一聲佛號,正色問道:“小寶!魔女貂嬋與魔靈衞九敵一向狼狽為奸,如今在朝廷奸臣董卓伏誅、失去靠山後,定然利用這次華山大會,使盡毒辣陰謀,重整旗鼓捲土而來,不得不防呀!”這麼一説,確使大家心情沉重。熟知宮廷公務的崔趙忠一臉狐疑問道:“小寶!官兵包圍侯爵府之前,忠心耿耿的太監包羅與萬象,怎會不事前通知?”張心寶眉頭一蹙道:“孃親!這道聖旨下的一毫無理由;當年白靈絕行刺先皇時,我才八歲。應該沒有人知曉這個秘密,可見包羅與萬象也被矇在鼓裏,這道聖旨絕對有問題!”白靈絕氣得潸然淚下,輕泣哽咽道:“相公……都是妾身不好……這個秘密必然是魔靈兄長透露出來的,況且當時為了保全鏢師的性命,咱們走得匆促,連大家剛寫完的武功寶冊都遺留書齋,根本來不及調查是誰下的假聖旨?所以妾身決定返回長安,將此事調查清楚。”張心寶習慣性地搓揉臉頰,毫不為意道:“宦海浮沉、水無寧日!當年皇帝阿協還打算禪位予我,如今卻變成朝廷欽犯亡命天涯。可是我從不關心政治,喜歡遊俠江湖,本就不適合當皇帝,並且厭煩宮廷那套繁文褥節。相信大家不會怪你,又何必去長安自找麻煩。”崔趙忠卻抿嘴吃笑,開朗道:“是呀!若不是朝廷幕後那隻看不見的黑手攪和,咱們真還不知何時才能一家人團聚;等你們到了孃親我這把年紀,才會體驗出親情的可貴,給我天皇老子幹,都不屑一顧啊!”説得也是!白靈絕也就破涕為笑,心中釋然。安世高大師睿智道:“董卓一死才沒有幾天,就有人逼走小寶,可見朝廷暗藏一股波濤洶湧詭譎難測的凶兆,很可能魔靈衞九敵又搭上了新主子,武功不敵小寶,利用政治力量來個暗箭傷人!”崔趙忠怒拍桌面,氣呼呼的説道:“當年我與張讓處心積慮就是要小寶登上九五之尊;既然小寶現在回來,憑着天殘門三萬多人,輔佐小寶逐鹿中原,為時未晚!”張心寶微笑説道:“孃親啊!剛才不是説一家人團聚最好,怎恁地現在又改口了?簡直是翻臉比翻書還要快!”崔趙忠老臉一紅,吸嘴笑罵道:“小傢伙!是人家不讓你活,被踩到了頭上你還不生氣?反正有人替你打江山,也用不到我們這批老傢伙出面賣命,死道友又不死貧道,何樂而不為?”崔趙忠陰險毒辣的習氣,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張咰興致勃勃附和道:“是呀,只要相公登高一呼,北有彪悍不畏死的‘青州兵團’由曹操領軍,西南有白靈絕的苗疆蠻族傾力相助,還怕成不了大業嗎?”張心寶苦笑道:“你已經一百多歲的人!還如十八歲姑娘氣盛般的火爆脾氣;你看盡了歷朝的興衰,還不覺悟人生無常,假如我當了皇帝,哪有現在自由逍遙的陪伴你們?真是出盡餿主意。”張咰玉靨一紅,不認輸的脱口道:“人家水遠十六歲嘛!是相公給人家的朝氣蓬勃……脱離那陣子的陰霾重見光明嘍……”白靈絕噘嘴爭寵道:“大姊!‘朝氣蓬勃’的是相公!你的壞習慣……每天早晨一起牀就要……””差點就説溜了嘴!確使張咰滿臉通紅至玉頸,再笨的人也聽得出白靈絕抖出了什麼糗事。刻下的張心寶真恨不得地下有個大洞可以躲進去遮醜,因為滿座的長輩皆用異樣的眼光偷瞄着。密室內的氣氛為之緩和,輕鬆一下也無不可。唯有安世高大師面色凝重,嘆息道:“小寶!世事難料,冥冥之中自有定數;你又何必去淌這灘混水?徒使生靈塗炭,妄造無邊罪孽。”張咰氣呼呼直指安世高大師道:“小和尚!這種亂世,如果沒有相公出面,還是有羣雄並起你爭我奪;你的師父‘一無和尚’還得尊稱我一聲老老的前輩,這裏哪有你説話的餘地?”安世高大師為之語塞,老臉一紅只得默唸佛號做無言的抗議。張心寶輕嘆一聲,正色道:“咰妹不得對大師無禮!我既然殺了董卓,也表示宿世任務已完成,之前曾與諸葛亮大哥談過此事;況且我是個‘未來人’,三分天下的歷史軌跡怎能去改變?只待華山大會,殺了魔靈救出義父元神及東方芙蓉,再找貂嬋要回‘鳳凰神儀’,如此就算告一段落了。”安世高大師臉色轉為喜悦道:“小寶不愧有慧根的佛門弟子,老納在此為蒼生慶幸。”張心寶微笑道:“大師過獎!我這裏有一筆資金,欲給您重建洛陽‘白馬寺’,為我的親阿爹隨您宣揚佛法,聊表一番心意。”安世高大師與一旁默然不語的絕塵和尚雙雙合掌稱念一聲怫號讚頌。邱琮傑看事情到此有個段落,微笑道:“目前燃眉之急,是先行策劃如何在華山大會擒拿殺死師伯的元兇魔靈,救回衞大俠。”李文欽正色建議道:“距離端午節還有個把月,咱們時間充裕得很;先調回鏢師弟子們再分批出發,不知大家有何良策。”大家集思廣義各有建言,李文欽逐一記錄擬定計劃,先謀而動。這陣子張心寶最樂,身邊妻妾成羣圍繞,遊山玩水一覽“崆峒山”美景。也樂了這羣“花種”侍妾,黃金色精液個個雨露均霑,妙處唯有自知,人人肌膚變得晶瑩剔透!身心俱都十分滿足,不再捻酸拈醋地爭寵。半個月後。總堂內。突然來了一位意料之外的人物登門造訪。他便是十多年不見的“隴西侯”孟佗,攜同愛女孟麗絲及一批貴重的奇珍異寶,命家將抬至殿內獻寶。孟佗不怛富甲一方,心思更是細膩,見了張心寶的妻妾成羣,特別巴結張咰及白靈絕;用女人家最喜愛的波斯珠光寶飾為禮物,真稱得上琳琅滿目,極盡迎逢能事。奉上茗茶,分賓主坐定,大家客套一番。崔趙忠也樂得合不攏嘴,卻用熟識的口頭不饒人語氣揶揄道:“你這個老狐狸,此番攜寶到來,必然無事不登三寶殿,我可沒有什麼寶器回禮,你就有事快説,有屁快放!”當年孟佗用財物賄賂宦官“十常侍”取得官位,又逢迎董卓後步步高升為“隴西侯”,十分懂得為官之道;現在董卓垮了,又不知會搞出什麼花樣?反正官場陋習的那一套,崔趙忠已然習慣。孟佗長得一身團團富翁樣,笑眯着雙眼作揖敍禮道:“趙公公依然容光煥發,比當年更為年輕漂亮,在下有一盒珍珠粉!能讓您更增添光采,請笑納;我只要你們山裏自制的美味醬菜做為回報,別無他求!”看人説話,看事打卦!樂得崔趙忠抿嘴吃笑老半天又道:“要醬菜容易!送你幾車都沒有問題。”孟佗一臉饞相高興道:“就送五車!便足夠老夫一年之用。”張心寶陪在一旁作揖道:“孟叔叔別來無恙!您的貴重物品,委實受之有愧!”崔趙忠命人去準備,回頭又道:“小寶的妻妾讓你哄得人人開心,此番來意必然與小寶有關;你就單刀直入明説吧!”孟佗豎起大拇指笑嘻嘻,言顧其他誇道:“小寶真乃當今第一人也!內行人皆知是你殺了董卓,你也就別跟孟叔大客套了。趙公公真知明鑑似神仙!小女孟麗絲回門哭訴,才知道差一點咱們就結了親家;可恨的司馬懿將生米煮成了熟飯,我也就認了,因為總是小寶的屬下,還算是一家人。”張心寶是與孟麗絲有過一段生死與共的經歷,但卻不知孟麗絲是被“魔界之卵”所附身的“龍淵寶劍”——暱稱“劍伯”所蠱惑。只見孟麗絲形容消瘦,眉目之間有一股哀怨,時而望着張心寶,時而默然坐在椅上沉思,好像回憶那段美好的時光。崔趙忠嘆息道:“兒孫自有兒孫福,有時候做長輩的也無法強自作主。”孟佗點頭嘆息,忽然把話轉入主題正色道:“老夫這次前來!是奉聖上密旨行事。”這話一出,真是語驚四座。張心寶身邊的白靈絕冷哼一聲,搶説道:“若不是皇帝劉協與相公從小如兄如弟的交情,光憑他廢了相公的爵位行為,妾身就獨闖皇宮大內,取了他的腦袋當花盆觀賞!”孟佗驚顫顫抖着一身肥肉,一抹額頭汗漬,笑臉迎人道:“是……是的,孟叔身為封疆大臣,也不能不聽命朝廷聖旨,小寶就先行讀一下密旨再説吧!”話畢,將密旨雙手奉上,緊張的神色靜待下文。張心寶拆開密旨一讀,臉色驟變,忙將密旨傳給崔趙忠觀看,然後輪流給邱琮傑、李文欽、張咰、白靈絕;個個看完臉色大變,最後回到孟佗手中。密旨是指定給張心寶的,他如此做法真讓孟佗看了以後提心吊膽,脱口道:“我的媽呀!這怎麼得了?與老夫交好的南匈奴汗國‘準格爾旗’第四十一位‘持至屍逐侯單于’樂提於扶羅,利用董卓死亡之機,竟然興兵二十萬鐵騎,欲入侵中原謀奪大漢江山,老夫居然還矇在鼓裏!”崔趙忠也不是簡單人物,陰陽怪氣揶揄道:“哼!説不定你與‘單于’就有勾結,況且‘鐵騎盟’盟主北宮天仇就是其豢養的一羣豺狼,説不定密旨是假的,竟膽敢前來騙咱們上當!”孟佗嚇得臉色煞白,汗流浹背指天發誓詛咒道:“操他媽的死‘單于’番芋頭,欲陷老夫於不忠不義,若有與他勾結就讓老夫不得好死!咱們總是漢族一家親,老夫怎會引外族人主中原,真是天地良心啊——”張心寶展開“神鑑一光”湛照孟佗,確實無辜,臉色轉緩道:“這封文詞並茂動人的密旨,確是皇上阿協的親筆無誤;我信得過孟叔,孃親就不必懷疑了,當下應該商量應付之策。”白靈絕氣憤脱口道:“相公!朝廷本就應該動員兵力去抵抗外侮,咱們若如奴才般地讓朝廷説殺就殺,講求援就找咱們幫忙,又算哪顆葱哪顆蒜?”張咰噘嘴不滿搶説道:“是嘍!相公別去理會朝廷政治的污穢事,讓他們全部死光光最好!當下咱們只要盯緊華山大會就好。”聽得孟佗渾身顫抖,抹汗強提精神道:“董卓一死,朝廷現在爭權奪利亂成了一團;北有袁紹兵團,南有袁術兵團,洛陽又被孫堅佔領,真是前有狼後有虎,哪有能耐出兵去抵抗軍容強盛的匈奴‘單幹’兵團?”張心寶舉手製止張咰與白靈絕的發言,正色道:“國家興亡,匹夫有責!當務之急該以外族人侵為重,華山大會我們就不去參加了,反正魔靈衞九敵跑了和尚跑不了廟,回頭再去整治他!”突然的重大改變,確使人意料之外。但是張心寶字字鏗鏘有力,不得不讓人佩服,因為覆巢之下無完卵,沒有國哪裏有家?大家神色雖然凝重,卻皆一臉正氣凜然,甘願為國家拋頭顱灑熱血的堅毅決心,令人油然肅敬。孟佗正色道:“老夫擁有五萬西域強悍兵馬,願供‘威武侯’差遣,誓死效命,沙場上馬革裹屍,無怨無悔,誓與匈奴一決雌雄!”張心寶肅然起敬,離座抱拳為禮道:“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孟叔能摒棄私利為國為民,教人敬佩!”孟佗苦笑道:“小寶!孟叔並沒有你説的偉大,出兵助陣為公為私都有;如果讓野蠻的匈奴入侵中原,孟叔的權勢財富豈不都成了空?”孟佗説了真心話,確也讓人不減對他的尊敬,和女兒孟麗絲在山上盤纏數日,與眾人共同研擬對匈奴用兵之策。言傳已達成了效果,整個西域地區的戰士與老百姓都動了起來,準備為保住家園,阻止匈奴入侵一戰。“崆峒山”的三萬天殘門眾,連日來不分晝夜不眠不休,輪番伐林製造箭矢武器。特殊之處,是製造能拼湊的堅硬木板,在沙漠之戰是從來不用的東西,但是張心寶特別交待傳令下去,沒人敢問,可能是軍事秘密吧?全體上下忙得焦頭爛額只為了充分的準備以迎戰匈奴。當孟佗攜愛女孟麗絲及那五大車的山產醬菜離去時,藏在倉庫的那尊“幻變魔尊”夏侯鼎的水晶赤裸女體,也隨之不見,當然沒有人發現——第一王朝掃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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