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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鴻運壓魔

    移魂轉魄金髮美女的“幻變魔尊”夏侯鼎依然無法改變大男人的動作習慣;赤裸胴體妖嬈女人身竄飛樹枝上,於光天化日下,本是一件驚豔妙事,但無優雅的品味,只有大男人的粗魯行為,實在叫人大倒胃口。“八風秀士”李文欽一身褒衣寬帶,加上一臉的五髯美須隨風飄蕩,顯得温文儒雅,卻站立樹枝頭等候多時。當他瞧見赤條條精光的金髮美女夏侯鼎飛躍而來的時候;不由得老臉一紅一愣!真有點不知所措。他便雙掌蓄勁欲轟出“崩天掌”時,覺得好像迎著金髮美女的晃盪雙峯,是犯了武林大忌頓覺不妥,改為掀抽甩出,先聲奪人道:“妖女無恥至極!快束手就縛饒你不死!”話聲甫落,三丈外一股柔若春風拂至,讓人不覺得絲毫殺機;還以為他憐香惜玉保持翩然君子風度。夏侯鼎看他似簡單的拂袖,然其中實含參透天地造化的奧妙玄功,順風飛揚即無跡可尋,更無隙可乘,以自身的輕功捷速,無論如何變化挪騰均無法可避、唯有不暇思索凝勁硬拼一途。用剛猛破柔勁是最好的招式選擇,並且以快打慢,速戰速決,免於敵陣營中徒生枝節。夏侯鼎雙掌凝聚“大愚一掌”之金形氣罡,瞬間迸出金光閃閃,撮指為刀,是最剛最猛可切金斷玉之掌勁。她若蒼龍舞爪撥雲開!顯露一臉獰笑自信滿滿,雙掌剛勁傾力往前一推,交互直拍,發出陣陣悶雷閃電般甫響,聲勢異常驚人。怎料!李文欽甩袖擊出的兩股陰柔如風氣勁,正反陰陽畫出一個完美無瑕的太極圓形,動作似緩實快,玄妙至極,迫使夏侯鼎至剛至猛的金罡掌勁好像互擊糾纏,消失得無影無蹤。但使夏侯鼎立刻生出欲往前僕跌,無處着力的難受感覺,好似正掉進李文欽精心佈下的陷阱裏,而無法自拔窘境。她內心一瞿!才十年不見的李文欽,竟然掌勁功高如斯;卻反應極快,驟下判定雙掌合十凝結散亂掌至,看似簡單的筆直切在太極圓形的中心旋轉着力點。豈料,正要破招之際!從下方竄出了邱琮傑與李文欽各伸左右掌相貼變招,突然間威力頓增一倍有餘,而化氣成形變化出一座固若金湯的太極圓圖,不迭地旋轉。便把夏侯鼎認定必然破招的合十劃一金色掌罡旋撞得分泄一旁;使得她赤條不縷的玲瓏凸凹曼妙女體,旋個四腳朝天,折斷樹枝“霹啪……”脆響直落地面。邱琮傑故意眯著色眼揄揶笑罵道:“你孃的騷貨狐狸精!光著屁眼及牝口毛茸茸照人……還真他媽的衰人三年……得化符水洗淨才不長針眼!”李文欽聞言老臉一紅,憤怒的右掌一推!便將邱琮傑大好頭顱向下,直往夏侯鼎摔交叉開腿來的落處拋擲而去道:“死老道!簡直老而不尊,色心不改,豈不讓晚輩看笑話?就當我沒有你這個丟人現眼的師兄……”承襲師父“顛道人”遊戲風塵詼諧個性的邱琮傑,望着地面四腳朝天十分不雅觀的女人身體哇哇怪叫道:“我還真衰!光看不夠……真要一頭撞進那個無底深淵的吃人蚌口精……”他卻雙掌凝勁要轟她個粉碎!夏侯鼎做夢都想不到這兩個老匹夫聯手,竟然武功高得詭異離奇,白道中人還有如此高手?今天簡直出師不利,被一個三流貨色灑了一泡騷尿,又踢到鐵板。思緒迭轉,掌勁獵獵已然撲身疼痛。倏地,渾身融化若水銀晶瑩剔透,滲入地面而隱。“哇哇!是真正的妖精!竟然會土遁之術?”邱淙傑掌勁轟在地上打出一個坑洞,後來跟至的李文欽一拂衣袖迫散瀰漫塵埃,雙雙佇立坑洞前皆面面相覷駭然。“這是什麼玄奧武學?怎會化為一灘水銀溶入地層?這還算是人嗎?死老道你怎麼解釋眼前的事實!”邱琮傑摳一摳腮幫子驚愕道:“她媽的!活了一甲子哪見過這種鮮事;簡直邪門……你問我?我又問誰去!”躲在一旁早已嚇得臉色發青的馬岱,雙手掣着一柄匕首直抖個不停,褲襠濕涔涔:“兩位老前輩……所提的敵人是這個會變體的女妖怪……我以為是在開玩笑……”“羽靈真人”邱琮傑從懷中取出一包雪白羽毛,使出看家本領,凝氣化為一隻盈尺長的小白鶴,劍指一點,這隻小白鶴撲至馬岱褲襠一啄,即刻拍翼飛起,頓似離地三尺平行追蹤而去。卻痛得馬岱雙掌掩蓋胯褲,哇哇大叫道:“破了……真的破了卵葩……我真是招誰惹誰了……倒楣到家……這是為什麼……”邱琮傑嘻嘻笑道:“臭小子還真臭得適機!算是無心插柳柳成蔭,立了功勞一件,小靈鶴聞味道追蹤而去,讓她跑不了;別在地上裝死,賴着不動。”李文欽撫美髯笑得詭異道:“論鬥智及五行佈陣之術!天下間真沒有人能夠躲得過單斌老前輩及你的主公諸葛亮師徒聯手;叫她進得來鏢局而出不去,我倒要看看這個無恥的妖女是何方神聖!”邱琮傑興沖沖道:“酸秀士!咱們快追,免得距離小靈鶴太遠而失去像男人婆般的妖女行蹤。”雙雙連袂而去,馬岱滿臉通紅當場出糗!左顧右盼並無外人而鬆了一口氣,要不然以後成了密探組大將軍怎麼帶部眾?“對了!武功不如人便不要去送死!……嘿嘿,跑去那個八角八卦形養魚池,洗一洗騷臭褲襠……還真他媽的薰得自己都難受!”話畢,轉身反方向就跑。身體質變液化的夏侯鼎潛在地層下游走的速度緩慢,比不上在陸地恢復人形施展輕功來得輕鬆,唯一想加快速度的方法,只有找到地層下的水源,便如流水般快捷。當夏侯鼎停止不動傾聽地面動靜,確實知道有兩個人的腳步聲追蹤;若停若走迂迴的一陣子,確實是被一儒一道盯上了。這兩個老匹夫是用什麼法竟能精準追蹤?她也不敢用擴散體熱去測敵先機,因為對手也能感應導熱而自露行蹤破綻,當然不得不佩服一儒一道的本事。目前只能加速行動尋找地層下的水源,以流水湍急的聲音來躲避一儒一道的追蹤,再找到機會個個擊破,只要他們不聯手那招增強威力的特異絕學,便要其死得很慘!他質變液化的特質,很容易感應水源,盞茶時即找到了鏢局設置在地層下的暗溝,立刻穿梭潛伏,隨潺潺水流急速而去,但不知盡頭在何處。中午時分,秋天近冬的陽光十分温暖。馬岱飛奔來到八卦形約一丈見方的養魚池,深度才不過三尺,正午用餐時間,四下無人,而且地處偏北屬水“坎”卦是聚財靈地,四周種植茂林阻其靈氣流失。馬岱根本不懂這麼多,當下脱了褲子就蹲在魚池邊清洗。忽爾離地三尺多高飛行追蹤的盈尺小白鶴一撲即到馬岱前方,鶴頭尖啄欲啄狀,嚇得蹲在地上兩顆卵葩晃盪的馬岱趕緊伸左掌護住,揮右手驅逐頑皮的小白鶴,行為令人噴飯。卻揮之不去!他一臉憤怒道:“去!去!淋母卡好(你媽的)!淋爸(老子)卵葩跟你有仇啊?連你都來欺負我?才剛生一個男嬰,還指望子孫滿堂,給你這頭假畜牲叼去了,還有什麼搞頭!”小白鶴身手矯健依然徘徊池畔,對馬岱根本不理不睬。但是馬岱的那條尿騷臭褲子,卻飄流出去,在湧泉旁邊直打轉;覓食游過來的小魚兒也翻了肚白,一片那又冰又冷的池水真叫其傻了眼。“幹!老子的尿液真有這麼毒?未免太誇張了吧!”正當馬岱三心二意要下魚池撈起褲子之際!蹴——從湧泉之處,突然冒出了一身赤裸浮凸身段金髮美女身的夏侯鼎出來;其頭部還覆蓋着那條鹹濕的褲子,真是巧得成書!“我的媽呀!”嚇得馬岱大叫出聲,一屁股跌地;驚慌失措,雙眼瞪圓,乍舌不下,光著屁股被美女瞧得一無遮攔,可真有失體面。夏侯鼎玲瓏有致的嬌姣身材剛好池水淹膝,突然地冒出水面丟棄褲子,故作雙掌撫揉濕發騷姿,怒聲道:“小兔患子,不入流的臭東西……你簡直陰魂不散!老是跟着我……灑尿,看這次誰來救你!”本是密探出身的馬岱自有一套唾面自乾本事,忙揮手指着一旁監視的盈尺大的小白鶴道:“這是‘羽靈真人’邱琮傑的小靈鶴!是它追蹤姑娘來的,本與我無關,我只是個不入流的跑腿下三爛,要殺我豈不污穢了漂亮姑娘的玉手……您就去找所謂正氣凜然的大俠客……才顯真本事……”夏侯鼎聞言一呆!真沒想到有男人自貶如此,無恥之尤,殺他是真的污手,不如逼供鏢局內部情報更好。她踩着水面似凌波仙渡,搖曳生姿而來!輕功絕臻確使馬岱傻愣,肯定逃不出其魔掌,只有隨機應變。她掠身而至,居高臨下一腿踩在馬岱的胸膛!如千斤巨石沉重,壓得喘不過氣,直喊仙子姑娘饒命!但是她光着胴體下面的毛茸茸私處,在抬玉腿踩著馬岱時,便桃源洞天春光外泄,被他一覽無餘!簡直就是滿眼看花,看得眼花!她凌空虛抓便把盈尺大的小白鶴攫住手掌,立即化為一團羽毛,原來是凝氣化形的功夫,用以追蹤敵方,到此便明白箇中道理了。她冷然逼問道:“説!鏢局的總鏢頭‘邪劍’小張去了那裏!快老實招來,免受皮肉之苦,還可以饒你這個人渣一命!”“……!?”馬岱傻了眼沒有出聲回答。她瞧着馬岱雙眼眯眯打轉直瞧,其下體男根雄風居然勃起;天下男人全都一個樣,見了一絲不樓的美女當前,不起性致才叫不正常。突然間,從前方密林內車輪聲轉輔傳來,密集有序的頻繁腳步聲緊跟其後,人數還真不少,但她並不放在眼裏!一座插杆高傘遮陽的軟榻豪華座車,被兩名體壯的年輕鏢師推了出來;上面斜躺着一位褒衣寬帶儒服的老者。老者頭戴當代流行的進士帽,卻手掣羽扇肩放綸巾,翩翩瀟灑若一代智者大儒風範!令人一見有談笑風生指揮千軍萬馬馳騁沙場,橫掃羣雄之氣概!老者座車左右扶手處裝置十分特殊,有五層的木箱聯疊,清晰可見共有十個,腳踩的座板也特別寬厚,兩側車輪特大行動異常快速。老者右身側有一位年輕儒生跟隨,顯得龍行虎步器宇軒昂,如鶴立雞羣;後面約有四十名鏢師護行,個個精神抖擻,腳步輕盈絕非普通鏢師所能擁有的輕功步伐。“羽靈真人”邱琮傑與“八風秀士”李文欽居然在右右前導,狀似恭敬,更突顯睿智老者的不平凡出場。馬岱羞窘得滿臉通紅至脖頸,死都要爭回這個面子,趁夏侯鼎疏忽之間,翻身而起,雙手攫着她手中那團羽白,便往硬梆梆的陽根一戮遮醜。他能脱離她的控制,卻使座車上的老者雙眼迸出鷹隼般鋭亮異采,面帶微笑揮羽扇悠閒自若。他想都沒有想為何能掙脱魔掌,卻轉身光着屁股邊跑邊嚷嚷道:“師公!主公!救命啊!這個妖女無恥!看我長得帥……硬脱下我的褲子……想要強姦……我死命都不肯,總算沒讓她得逞獸慾……”帥你個頭!天下男人都一個樣;死都要面子!不要裏子!馬岱丟人現眼模樣及她雪白若脂天仙玉女般的胴體,並無令四十名鏢師動一點眉頭;實教見多識廣的夏侯鼎從心裏眼打個寒顫,背脊抽涼。可見睿智老者治軍嚴謹,真不知是何方神聖!馬岱的一聲師公及主公!確使夏侯鼎靈光乍現,想起了十多年前奪取“魔界之卵”往事脱口道:“是諸葛亮!”瀟灑不羣的諸葛亮拱手作揖敍禮道:“夏前輩別來無恙!自從‘邙山”斷頭一別已有十餘載了,卻移魂轉魄女人身,實在不方便,又得了’九龍金樽杯‘變體液化,已然超越了武學極限,可喜可賀!但是赤身裸體未免大驚世駭俗了!”夏侯鼎聞言驚愕嚇得一顆心怦然差點奪口而出,打從摸進鏢局以來,便落入人家設局的陷阱,連絕對機密要事都被摸得一清二楚!思緒電轉,莫非出了內奸被出賣了?夏侯鼎強按驚慌冷冷陰惻惻道:“小輩真是士別三日刮目相看!不知乘坐怪異車輛的老者如何稱呼?雖然這羣烏合之眾以你為首,卻覺眼生;一個沒有內元武功的人能領導他們,也算是個人物!”睿智老者揮羽扇輕拍寬闊木製扶手道:“老夫單斌!這座精心設計寬舒車輛便是徒兒的傑作;以其字號命名為‘孔明車’,暗藏二十種凌厲暗器保護老夫!別説沒有事前與你打招呼!”夏侯鼎臉色驟變連連,一則,確實有擒賊先擒王的打算,二則,聽到這位大名鼎鼎人物的名字,哪能不色變的道理。夏侯鼎臉色陰晴不定道:“老前輩莫非是前’金劍盟‘總盟主!但是失去了爪子的老虎,何來懼哉!我已避五穀不食人間煙火,入了半仙之流,就憑你們人多勢眾豈奈我何!”單斌不矜不躁揮羽扇,面對諸葛亮微笑道:“徒兒!為師今晨卜了個什麼卦?”諸葛亮讚歎道:“師父技若天人!小徒甘拜下風!是——水火既濟卦象……(注1)”此卦欲速而不達,最好見機行事,創新業或擴大則危機四起,宜居安思危。算是個中兇卦了!表示來犯者遇北方‘坎’水而終止。”夏侯鼎是聽出了端倪,也篤信五行八卦,卻藝高人膽大,自信滿滿不以為意道:“遇水而止?我就是水樣的質變,你又能製得了我嗎?未免大不自量力了!”單斌不理會地故意繼續問道:“藥再好也必須要有藥引子,一個人的黴運當頭,當然更須要有命中犯煞的契機;夏侯鼎的命中剋星是誰?”此話一出,令夏侯鼎及一干人等不得不側耳傾聽玄妙奧論。諸葛亮微笑道:“稟師父!他命中犯煞之人,就是馬岱!”語音旋畢,大眾一呆!尤其是馬岱光着屁股哈哈叫囂道:“怎會這樣?豈不叫我名垂千古!”夏侯鼎冷冷地瞅馬岱一眼道:“放肆!就憑這個不入流求饒的下三濫?他算什麼束西!叫邱琮傑與李文欽聯手我都不懼,在座有誰是我的敵手!”諸葛亮淡然自若道:“馬岱名字是‘代’與‘山’之結合,有水來土掩之鴻運;而‘屍’字便是屍體的涵意,卻是指夏侯鼎非人之體,加上‘水’字是指他的質變水形缺點,總合為‘尿’字,其鹹度就是他的致命物。”邱琮傑忍不住哈哈大笑擊掌叫絕道:“難怪!合咱們師兄弟‘崩天掌’聯手搏擊絕招,都無法戰勝夏侯鼎;他卻為馬岱的一泡騷尿給擊敗了,真是天意!”李文欽撫髯微笑道:“剛才我還在奇怪馬岱竟然能在夏侯鼎的虎口下遁逃餘生;馬岱不僅只是福將,還真誤打誤撞立了大功啊!”夏侯鼎簡直氣得七竅生煙,暴跳如雷,忽爾臉色槁灰如土,確實水銀般的質變身體漸漸僵硬不聽使喚了。單斌雙眼一抹異采,輕聲下令道:“孩子們,撒鹽!”後方四十名鏢師護衞分兩側縱出,氣功大作,漫天細鹽籠罩夏侯鼎如雨勢而下。夏侯鼎刻下無法變化水銀體滲入地層,一碰細鹽臨身,四肢逐漸僵硬無法動彈,根本沒料到有這種下場。不瞬間。她若一座晶瑩剔透的水晶雕塑美人身,在陽光下十分燦爛耀眼,連一絲聲音都發不出來。單斌得意掄羽扇指揮道:“抬走!”邱琮傑與李文欽哈哈大笑,連袂先行離開;出來兩名鏢師一前一後抬着僵硬水晶般的夏侯鼎便走,車輪聲轆轆直響,一干人等走得一乾二淨。夏侯鼎的水晶女體佇立鏢局大廳,好像一件漂亮的藝術雕塑品。大擺慶功宴席中,赫然發現“神魔刀”衞九敵與東方芙蓉為座上貴賓;單斌率先舉樽代表大家先乾為敬。衞九敵回敬一樽,連稱不敢,客套道:“是馬岱鴻福齊天,小卒立大功,以及大家通力合作,衞某不敢居功,但有一事不明白,想請教單老前輩。”馬岱被天下第一刀如此誇獎,樂不攏嘴猛自灌三樽表示一份高興與尊敬。單斌作揖敍敍禮道:“衞大俠別如此客套!有話請説。”衞九敵雙眼異采道:“老前輩為何知道夏侯鼎潛於鏢局內院?我一路走來只感覺鏢局建築隔局如卦,守衞並不森嚴,好像對外虛應事故而已。”單斌掄羽扇揮涼,默不作聲;諸葛亮接口道:“衞大俠其秘密是:鏢局所有密林皆外來種植並非本地生根,鋪有三寸長草皮都內藏綸絲線,遇有外敵入侵便傳導至地下密室鈴鐺脆響,圍牆四周也是如此。”衞九敵動容豎起大拇指誇聲道:“設局巧思非等閒之輩!鏢局本是人來人往頻繁不太設防的地方,真料不到警戒室設在地下,突襲來犯攻守兼備。”邱琮傑一揚衣袖作揖道:“衞大俠十多年來隱居苗疆,再度紅塵所為何事?”衞九敵有感而發道:“螟蛉義子張心寶再將華山劍派開枝散葉造福武林,老夫緬懷祖德,想重開‘神刀門’於華山彼鄰為伴,共襄盛舉!”李文欽擊掌附合道:“好呀!父子連心其利斷金,我與師兄也是小寶的契父,衞大俠若需要幫忙的地方,願效大馬之勞!”衞九敵抱英雄拳微笑道:“李大俠太客氣了!細節部份皆由兒媳婦東方芙蓉企劃,老夫只管收徒授藝,不問他事。”説到這裏,馬岱精靈搶先匍匐地面,重重磕三個響頭道:“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三拜!這下子沒有人膽敢看不起我了吧?以後我還是‘神刀門’的大師兄哩!”真是算盤打得精,襪子改背心!一翻筋斗十萬八千里,真不可同日而言!邱琮傑笑罵道:“臭小子!三流的練武資質,卻妄想佔一流的身份地位?你以為‘大師兄’光是耍嘴皮子就行了?一柄‘神魔刀’的重量就壓死你,這個想佔便宜的兔崽子!”衞九敵雙眼異采閃熾,縱聲大笑道:“好,我認你這個徒弟!所謂百鍊成鋼,在老夫眼裏沒有一個庸材!因材施教才顯老夫的真本事,況且也需要馬岱這種密探人才。”單斌舉樽為敬,在座一起陪同,皆祝福開山立派順利成功。“江湖紛亂局勢不穩,若有衞大俠高臂一呼,必然羣起擁戴尊為盟主。”衞九敵笑的得意卻連稱不敢,有衝谷若懷風範,不愧當代大俠令人心折。馬岱更是樂得裂開大嘴笑合不攏,是這輩子最風光之大事,在座的長輩也為他高興,一人一杯便將其灌個半死,被抬回卧房安歇。東方芙蓉親暱稱呼黃敏儀及華燕為阿姨;她們皆看着張心寶長大成人,愛屋及烏的心態使然,對其特別無所不談。尤其睿智的黃敏儀更是驚歎東方芙蓉對未來智識的認知,也知曉其“未來人”身份,秘而不宣,一心想幫助夫婿諸葛亮成就三分天下之大業,當然特別爭取她的好感。衞九敵酒量為在座之冠,一時興起,紅光滿面道:“單老前輩!您與‘顛道人’邱開前輩所訓練的一支年輕才俊勁旅,確實不同凡響;晚輩打算在這裏過冬,並且親身傳授這批人‘神魔刀’絕學,以後好成為張心寶最有力的幫手,不知意下如何?”單斌高興得一口答應道:“這批子弟兵能得天下第一刀衞大俠垂愛,是他們的天大福份,但是從小都是練劍,打算承襲華山劍派,棄之可惜;不如由你挑選特佳資質十人加以訓練,使他們身兼兩家之長,成為將來武林新星。”衞九敵也不便多加置啄,欣然答應;藉手中一樽水酒仰天飲盡表示謝意;掩去失望的詭異眼神。另一桌陪宴的黃承彥及副總鏢頭江霆鋒竊竊私語。黃承彥抽著早杆煙頭一點桌面小聲道:“老江!這個衞大俠怎恁地何時獨來獨往的個性開始轉了性?居然越俎代庖想管起螟蛉義子‘威武侯’張爵爺的華山劍派弟子,豈不怪哉?”“喔,老黃!衞大俠可沒這麼説啊?是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別亂饒舌,傳出去不好聽。”“啐,你懂個屁!生平絕學豈可任意教人?欲開山立派開校散葉沒有數十年的工夫哪能上道,分明是撿便宜。”“老黃你是喝醉了?人家再怎麼説都是義父子,便宜怎麼佔盡都是胳臂往裏彎,肥水不落外人田!”“哼,老江你是華山劍派的俗家再傳弟子!若叫你學會‘神魔刀’以後,改投‘神刀門’,你幹不幹?”“當然不幹!橋歸橋!路歸路,加入門派認了祖師爺,怎能再投別的派門,除非自己的派門垮了不説,豈不為天下武林同道所恥笑!”“就是説嘍!搶人家的弟子,他還開什麼門派,簡直犯武林大忌嘛!我總覺得有一點怪?”“幹你屁事!你三杯黃湯下肚就滿肚子學問撐爆不成;人家總是義父子關係,有什麼好奇怪的!”大廳數十桌的酒席慶功宴,很快便將“幻變魔尊”夏候鼎被擒的消息,以及‘神魔刀’衞九敵欲在華山地界開山立派的天大消息、傳遍武林。在一旁佇立的夏侯鼎如水晶雕像藝術品,然神識未滅聽得一清二楚;這種被人出賣的感覺真是生不如死,只有企盼“魔卵血奴”前來營救了!注1:該處應有兩個八卦中的符號(一個是水,一個是土)——第一王朝掃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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