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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七 章 羣雄雲湧

    鐘鼓寒,樓閣冥,月照古桐金井。深院閉,小庭空,落花香露紅。煙柳重,春霧薄,燈背水窗高閣。閒倚户,暗沾衣,待郎郎不歸。洛陽董卓“大師府”。寢室一張寬敞大牙牀上。董卓赤身裸體就似一頭超級大豬公般的肥胖,全身汗流油油發亮上頭,有一名年輕女子一絲不縷,飛發若瀑,乳波如浪,大開修長玉腿跨騎,摩挲渾圓臀部賣力操作。董卓樂得眯著雙眼噘起厚唇,兩隻色爪緊捉住女子的豐滿木瓜垂奶不放,氣喘如豬呻吟般爽極享受。色掌卻捏住乳房,促使女子娥眉深鎖不敢喊痛,那有樂趣可言,臀部旋轉更急,真恨不得趕快擠出他的鳥液來,好交差了事。施展過“魑眩大法”以其他女子李代桃僵的貂彈性趣缺缺,面露鄙夷不屑,看都不看一眼,獨自端坐桌前。她輕嘆一聲,幽怨宛轉,玉掌撐腮凝視桌上那朵出污泥不而染的雪白蓮花,雙眸露出空靈深邃,幽然若失,鬱鬱寡歡,楚楚孤寂神韻,令人心兒滴破。宿世冤家張心寶離京已有數月之久,聽説成了苗疆“至尊魔教”教主,又忽然間,憑空消失般全無信息;又風間一下子掃靖巴蜀“扳楯蠻族”歸附朝廷,既然功業彪炳,總該回洛陽了吧?忽間董卓一陣喘氣喊爽!把她的思絮拉回了現實;董卓精疲力盡隨即呼呼大睡,打雷都吵不醒了。與董卓作愛完畢的女子下牀着裝整齊,向貂嬋襝襟示禮,然後掩門而出,勿忙離去不到片刻間,即聞其一聲慘叫,被人滅口了。窗外忽來一陣冷冷的蒼老沙啞密意傳音,恭聲道:“啓稟‘魔門’令主!屬下‘哭面儒’管申有‘邪劍’小張的要事稟告!”貂嬋聞言花樣玉容綻喜,密意傳音道:“董肥豬這一睡必然達到天亮才醒;你快召來‘大日法王’釋雷梵,一同到書房密商大事。”書房燭火通明,四周皆由朝廷密探把守,三丈內禁止閒雜人等逾越雷池一步,違令者斬!室內貂嬋高坐大師椅,“哭面儒”管申及“大日法王”釋雷梵分坐兩側,肅穆岸然,正襟危坐。貂嬋笑靨逐開,伸出柔荑一指輕點管申道:“管供奉!快把‘威武侯’張郎最近的情況説清楚。”管申脱去“哭面具”顯得白髮蒼蒼一臉清瘦,卻雙眼炯炯有神,鶴骨松姿般,儼挺背脊不覺老態,拱袖作揖正色道:“啓稟令主!主公張侯爺的行動,好像被前任‘至尊魔教’教主白靈絕所控制;他的教主職位是個空殼子,也被魔女視為性慾之禁臠。”貂嬋雙眸突透殺機騰騰,抿咬檀唇怒聲道:“好個賤人白靈絕!居然膽敢將張郎視為性玩偶;現在她人在那裏?若不把她碎屍萬段難消我心頭之恨!”管申白眉一皺低聲下氣道:“令主此刻切莫輕易離開皇城,因為‘五老儒會’尚未過半擁護您任總盟主寶座;李儒這小子是塊棘手的絆腳石,我們應該先安內再援外!”釋雷梵體會主子的心意插嘴道:“管供奉掌握當今天下‘落草’密探情報,請告知主公張侯爺的落腳處,就讓我跑一趟實際瞭解狀況,視機轉告主母對其安危掛念及思慕心意。”這番話使貂嬋怒氣稍緩,看得出她對張心寶用情極深;轉臉向着管申瞪了一眼,好似責怪其話講一半有所保留,而且體會不出自己的重要心事。管申驚嚇得額頭冒汗目不邪視道:“啓稟令主!並非老奴不告知主公張侯爺的行綜,而是藏匿延綿數百里的‘冀州’地界‘太行山’,又是黃巾餘黨‘大祭酒’於毒的勢力範圍,擁兵三十萬覬覦井、幽兩州及洛陽已久。”他咽一回涎液又道:“於毒野心勃勃自稱‘彌天將軍’,實則是妄想稱帝,是因其背後有‘至尊魔教’撐腰,現在主公張侯爺成了教主,魔女白靈絕欲扶輔主公為帝,於毒豈肯善罷干休,一場內鬨勢必展開,咱們應靜觀其變。”釋雷梵微笑道:“這個於毒必然死得極慘!依主公張侯爺及魔女白靈絕聯手的智謀與武功實力;主母您儘可安心,還是利用董卓先剷除李儒這老小子在‘五老儒會’的黨羽為首件要務,再與主公張侯爺裏應外合,欲改朝換代就輕而易舉了。”貂嬋雙眸異采詢問道:“管申!‘太行山’本是東北與中原的大自然國防屏障,你説説看,東北方面的將領現在動向為何?”管申作揖據實説道:“以前關東(函谷關以東)各州郡‘郡守’皆擁兵自重,誰也不肯跟黃巾軍餘黨‘大祭酒’於毒盤佔‘太行山’的兵馬起正面衝突,目的在保持實力。唯有曹操自不量力而損兵折將,退守黃河以北‘東武陽’,但是現有‘陰陽魔教’做為後盾,就如虎添翼般不可同日而言。”釋雷梵大吃一驚脱口道:“竟然是‘邯鄲’地界二百年曆史的‘陰陽魔教’暗中幫助曹操!傳聞中的教主‘火龍女’張咰已經一百五十幾歲,其容貌卻彷如處子般青春永駐;也是東北地界黎明百姓心目中,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老神仙,傳聞中的‘魔焰焚體’神功天下第一,這可是件大事啊!”貂嬋臉色一沉斥喝道:“虧你還是個佛門中人!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她有形的肉身還比不上‘彭祖’活到八百歲,無形的靈識轉世更比不上我的千年道行。你就別打岔,聽管申説下去!”管申面露尊敬又道:“啓稟令主!三個月前,不知誰從皇宮大內送出了皇帝親蓋有玉璽的密詔;要東北地界的武將聯合起來討伐董卓!”貂嬋也為這種情報嚇了一跳脱口道:“這怎麼可能?大漢皇帝傳承的六顆玉璽早就遺失了,哪來的正式密詔用印?聖旨皆控制在董卓手中,是否情報有誤?”管申白眉一顫,信誓旦旦道:“是‘落草’密探親見的帝印密詔,況且是各地掌兵權的‘州牧’及‘刺史’都有一份,絕對無誤,老奴以項上人頭擔保不假!”貂嬋娥眉深鎖感到事態嚴重道:“這麼説……這些武將不就蠢蠢欲動了!於毒‘太行山’的黃巾賊黨必然首當其衝,卻不知道張郎是否事先得知情報?到底東北地界聯合軍隊會何時動兵?”一連疊問,局世確實令人緊張。管申輕摳老臉小心翼翼分析道:“啓稟令主!東北地界今年冬季特別寒冷,最快也得等明年春天,才可能大軍集結,我方還可以利用這段時間做充分準備。”釋雷梵忍不住搶問道:“東北將領擁兵自重,誰也不服誰!不就成了烏合之眾!我軍兵多將廣,糧草富足,豈會懼哉!”管申瞅其一眼冷然道:“有兩股力量正在凝結十分可怕!一則是東北地界將領共同推舉‘勃海郡’(河北省南皮縣)郡長袁紹當盟主。袁紹自稱‘車騎將軍’,其他將領都由他用朝廷皇帝密詔名義,授予官職,個個雀躍欣然誓死效命。”貂嬋冷哼一聲道:“這些人當然高興!皇上由董卓挾持,從不用印頒詔,這下子他們卻成了清君側的正義軍,名正言順與董卓為敵了!”管申面露凝重娓娓又道:“袁紹跟‘河內郡’(河南省武陡縣)郡長王匡,駐軍‘冀州’(河北省中南部)全權州牧韓馥,留守‘鄴城’(即鄴縣,魏郡郡府所在縣,河北省臨漳縣西南鄴鎮),負責後勤糧秣供應,‘豫州’(河南省)刺史孔伸,駐軍‘顯川郡’(河南省禹州市);‘兗州’(山東省西部)刺史劉岱、‘陳留郡’(河南省開封市東南陳留鎮)郡守張邈及弟弟‘廣陵郡’(江蘇省揚州市)郡守張超、‘東郡’(河南省濮陽市西南)郡守橋瑁、‘山陽郡’(山東省金鄉縣西北昌邑鎮)郡守袁遺、‘濟北國’(省府盧縣山東省清縣)宰相鮑信,跟驍騎指揮官曹操的合眾,全都打算駐紮‘酸棗’(河南省延津縣);另外一股勢力是後將軍袁術率領的孫策部將打算駐紮‘魯陽’(河南省魯山縣),各地均有數萬人之眾,一時間好像全天下英雄豪傑,都歸心袁紹。”貂嬋神色雖然沉重,都能切中話意問道:“你為何有這句,一時間好像歸順袁紹之説?”管申欽佩作揖道:“令主明鑑!這羣無法細數的武將!只有鮑信告訴曹操道;‘智謀不是每一個人都有,能夠剷除災亂,恢復秩序的非你莫屬!才幹和地位如果不相稱,雖然強大,最後一定倒斃!況且曹孟德您的後台靠山最硬,難道是上天派他們下來為您開路的?”鮑信確實睿智!”他嘆口氣又道:“他可能早已看清曹操本是宦官家世,稱呼主公張侯爺是‘太叔公’關係,若能取得主公的幫助,連結全天下的武林遊俠兒便能掌控軍統一系,哪怕任何大事不成!”釋雷梵十分巴結對著貂嬋道:“此言不差!主公張侯爺確是全天下最有權力的遊俠兒身份。乾脆叫曹操替其打天下,自己稱帝算了!漢高祖劉邦還不是個遊俠兒混混出身,還沒有咱們主公的身份高貴。主母您不就母儀天下的皇后嘍!”貂嬋聽得心花怒放嫣然道:“説得好!還真感謝暗中傳出密詔之人,咱們應該挑撥董卓更加暴虐無道,為我們的將來打算!你就跑一趟‘太行山’,將這情報告訴張郎,好讓其未雨綢繆。”她轉向管申下令道:“利用董卓剷除李儒的勢力!其他不服從的‘五老儒會’掌權假面人,一一揪出以武力臣伏之,若膽敢反抗,殺無赦!”秉燭夜談告一段落。管申及釋雷梵雙雙先行告退。兩人連袂離開“大師府”,釋雷梵忙問道:“管供奉!您的寶貝兒子,天下第一神算管輅;對現今的局勢有何高明之見?”管申望著天空繁星喟然長嘆道:“不肖子管輅鑽研《包石讖言》道:酉日草出頭(曹)三口木手提(操)西天將動亂千日一頭草(董)十日欠一上(卓)便是斷魂時真不知他在胡説些什麼?”釋雷梵一凱詫異道:“管輅少爺難道沒有把神秘讖言的涵意,告訴你嗎?”管申雙眼詭異呵呵一笑道:“這個不學無術的免崽子!説易經為中國羣經之首,假定太極為宇宙之本,正反為陰陽兩儀,兩儀分為四象,四象化為八卦,八卦重疊為六十四卦,每卦有六爻,演變為三百六十四象,包含了天地事物的變化法則,所以研究易經可以卜卦,心靈再與卦象融合,可以卜出解決問題的契機。”釋雷梵點頭稱是,輕嘆一聲道:“老衲的‘氣臻明光’靈念力玄功未達極臻境界,咱們佛教本既有‘宿命通’神通,能歷歷在目觀照未來世。如‘準提神咒’曰:稽首皈依蘇悉帝頭面頂禮七俱胝我今稱讚大準提惟願慈悲垂加護南無颯哆喃三藐三菩陀俱胝喃怛侄他唵折戾主戾準提娑婆訶咒語前四句偈每次最少誦唸七遍後,‘專心一注’持咒至一百萬遍,既會修練成‘宿命通’。可惜老納卻旁騖名利心太重而入魔甚深無法感應,嘆之奈何啊!”管申拍其肩膀安慰道:“你我身處亂世,受制於人身不由己!把令主交待之事盡力完成,説不定咱們全是來輔佐主公張侯爺達成歷史使命,就好像鮑信的那一番話,是相同的命運,也説不定吧!”釋雷梵精神一振!不再多話,作揖告辭而別。管申望月興嘆道:“剛才書房內隱匿一名絕世高人,貂嬋魔女竟然密而不宣,可見居心巨測;唉,大漢‘火德當道’將熄!兒啊!老爹恨不聽當年你的建言偏南避禍,真是咎由自取,夫復何言!”語音方歇。掠身化一道白虹,輕功絕臻,往皇宮大內方向而逝。書房內,貂嬋舉杯品茗輕啜一口後,雙眸異采輕聲道:“人已走光了,你可以出來!”婉柔悦耳聲音旋落。左側約八尺距離的一面丈高大書櫃,緩緩移開。一位頭戴金縷精緻通天冠閃閃發亮,蒼白頭髮自然垂肩,身穿絲綢寶藍色青懶衣道人,明顯地跛著左腳,一瘸一拐走了出來。他堅若盤巖的面靨,清晰可見眇了左目,然而嘴角右斜撩起一絲嘲諷世人皆下等動物的味道,卻充斥著一股殘虐剛猛之氣息。貂嬋雙眸詭異,端坐太師椅,挺身把纖纖雙玉掌放在桌案上,與他相隔只有八尺的短距離。他慢步左顛右晃的肩膀自然垂擺雙手,其手掌五指修長白哲不停的蠕動;所發出的陰柔內勁,卻魔幻般的手法控制住整座書房室內一切的生靈及實物。拂動的衣袖飄蕩空氣,便使貂嬋書桌上筆架垂吊的毛筆晃盪起來;就連她臉頰須角的纖細髮絲,都可輕鬆一蹴的攫然而獲之感覺。尤其他瘸腿凝勁的一步一腳印,走得異常謹慎而緩慢,好像迸出無儔洶湧氣勢,渾然無懈可擊,進可攻退可守的曼妙極臻輕功步伐,真使人有一股莫名迫體窒息之感覺。道人獨眼精光閃閃,激出一點魔幻般攝人白芒,疾出三尺,就在身前爆開,壓體驚人的尖鋭勁道,逐漸擴大圓圈;若浪迭般的一幕幕醒目白暈環狀漣漪,充斥書房。眇道人施展的靈念力把書房幻變為黑暗虛空,一串串環狀白暈特別耀眼;令空間寂謐得透著寒森詭異,萬物為之意亂神迷。此時此刻的貂嬋黛眉一顫!雙眸閃熾比眇道人更熱灼的魔焰般眼神,於黑暗空間顯得兩盞火炬般,不矜不躁在筆架上取一杆毛筆,輕沾豔紅硃砂好像欲批字般的蓄勢以待!一陣陣眩目白芒漣漪裏頭,就如一個黑黝黝深邃陰森透體地獄般的無底界限之次元空間:令人產生一種無名恐懼,魂魄欲被吸旋而神形俱滅之感覺。倏地,竟然從黑暗洞中,由遠而近,破空傳至一聲驚天地泣鬼神,撼人心絃之哀嚎!死啊……納命來——淒厲悲慟的恐怖哀慘尖叫聲,鎮人腦髓!不禁叫人聞之遍體寒透,忍不住全身顫抖達至痙攣程度,骨軟筋酥,卻血脈賁展將爆炸開來之驚駭欲絕感受。淒冷慘叫聲拖曳得好長好長,尖鋭刺耳餘音震動愈來愈頻疾,予人心靈腦波的震撼卻一波銜著一波更加強烈,一門思緒跟著音階起伏,臉面有旋轉扭曲變形之悸動。勾魂懾魄之聲調!讓人不得不被迫繼續聽下去。卻聽出黑洞中有一個人,就如受了天大的冤屈,被千百般酷刑得體無完膚,並且禁錮千萬年而不能超生。“它”心中的仇恨痛苦大強烈了!無論怎麼壓抑,愈是無法避免地,有如千萬年寒冰即化,形成一股凍徹骨髓洪峯,驟間爆發出來,而且是撕心裂肺怨恨地發曳出來。陡地!在無涯黑洞次元空間裏,電光石火般,竄出一團黑影!剎那間而至!這團黑影!竟然是一件殘破不堪傳出陣陣腥風撲鼻,使人一見嘔心至極的黑色風衣!好像歷盡千萬年的風霜歲月腐蝕。身穿殘破黑衣之人,居然是名猙獰恐怖的骷髏人!“它”骷髏頭的雙眼空洞深邃,卻有一個珠點瞳眼,迸出秘不可測威稜四射綠芒罩定對手,令人不寒而慄!它的寒森撩牙一張一合之間,吞吐一道靈蛇般白氣,腥臭無比,雙手掣握一柄丈八長棍武器,頂端如彎月形明兒問爍陰森大錚刀,若開天劈地之勢,駕騰一團黑霧雷霆閃電飛至。……死神降臨!貂嬋對自己身處黑暗空間,及眼前恐怖景象,根本不瞅不睬;舉起狼毫製成的筆桿,輕描淡寫地向着空中劃個交叉大字體,而温柔語調轉為高亢唱道:我與天地同歲月萬物皆出魔至尊婉轉的鶯聲燕語迴盪空間.有如大地回春,卻壓制了死神淒厲哀絕懾魂奪魄的恐怖貫腦聲響。沾滿豔紅硃砂的筆頭揮灑出去!是有誅鬼僻邪之功效,再加上凝勁全靈全力劃出;就若在旋渦轉動的黑暗虛空,似用刀劈出兩道匹練如瀑若虹般的罡風。好像在一個圓圈上打個叉叉!陡然!一切眩目旋渦際止;整座空間凝結凍住,時間忽爾停止,寂滅謐靜了無生氣。死神持寒森大鐮刀飛奔而來,欲殘體勾魂的猙獰恐怖動作,也被如刀劃出的交叉罡正氣給封住了!這是破碎虛空的實力!“爆裂……爆裂……”死神龐大的骷髏身軀,由頭顱至腳緩緩爆裂開來,連同黑色殘破披風化為粉塵!無間虛空旋渦,倏地!又恢復旋轉。便把化為灰燼殘渣的死神骨骸,給旋了進去!這一切捷若閃電的過招動作,只在彈指間即縱!眇左目跛足道人,就是天下第一幻術師“幻殺魔神”左慈。左慈額頭冒汗,臉色槁灰,好像被狼毫筆桿交叉擊中胸膛,顛退三步,深印地面,踩碎三塊白漢玉磚;再狂噴一柱鮮血,整個人一屁股癱跌地上。他一抹嘴邊血漬呻吟道:“令主功高震世……比靈蛇轉世的白靈絕有過之無不及……不愧魔門至尊!老奴甘拜下風……請授‘蚩尤魔刀’刀法……”貂嬋彈一顆丹丸給他服用療傷淡然一笑道:“每次見面,你便動武試招!未免太過急功近躁了,這一年來你的武功進步神速,不比‘哭面儒’管申差,快起來告知張郎最近消息,是否如他們剛才報告一樣?”左慈服下丹九後臉色紅潤,精神奕奕安坐一旁,從懷中小心翼翼如瑰寶般掏出一塊帛布放置桌面。帛布展延開來,迸出金黃色黏稠液體,耀人奪目。貂嬋渾身一震!雖然見多識廣卻也忍不住脱口驚呼道:“竟是黃金色精液!天下間那個男人擁有這種長生不死之物!”左慈一呆!簡直佩服得五體投地恭聲道:“令主不愧魔門至尊!居然一眼便認出是男人的精液……天下間獨一無二的黃金色精液!”貂嬋興奮異常,極小心地用丹莞指甲沾了少許黃金色精液,輕輕塗抹在另一隻白皙手背上。料不到的奇蹟出現!黃金色精液快速地融入皮膚表層而隱,約豆點大的皮膚忽然顯得特別光滑細嫩,並且白皙得晶瑩剔透異常亮麗。她的手背顫抖起來,亢奮的語氣道:“傳聞中就是這麼樣改變體質,確實世間絕無僅有的寶貝!沒想到被我遇上了,快説!這個男人是誰!在何處發現?”見到這種情況的左慈也震驚咋舌不下!好一陣子回神,舔了一下嘴唇乾澀聲凋道:“這是主公張心寶的精液……誰會去碰觸這種髒東西,老奴是從一句服侍就寢的丫鬟手中無意得到……正好請教令主您,好增長見識,真是誤打誤撞啊!”貂嬋花容變色,既喜又驚,忽嗔且怨,偶羞欲嫉;實令左慈真不懂一個女人的臉部表情,怎會有這麼多的變化,只有一句晴時多雲偶陣雨來形容了。她最後轉至怒氣衝衝抿咬櫻唇,忿懣不逞道:“快説!張郎與那個賤人同寢共眠……要她碎屍萬段永不超生!”真是可怕!聰明一世也有糊塗一時的時候,剛才不是已經説過,張心寶與白靈絕兩人雙宿雙飛,在‘太行山’黃巾賊於毒的勢力範圍做大上皇嗎?左慈表情目瞪口呆,心裏頭確實這麼想。貂嬋見其表情知道自己怒極失去理智,瞬間轉為平靜,幽幽一嘆道:“黃金色精液是‘魔門’秘辛!可見白靈絕也是我道中人,張郎讓她先馳得點青春永駐,我實在太不甘願了!”左慈眇目一時詫愕道:“啓稟令主!天生三寶日、月、星,人重三寶精、氣、神;尤其男子髓猛精強,但會製造出黃金色精液,實在太誇張了吧!”貂嬋雙眸充滿無邊憧憬,臉頰紅暈道:“張郎確實經歷過不凡的風流奇遇而產生奇蹟!箇中玄奧當然不能告訴你,唯有九天十地大魔尊及帝釋天的大帝才擁有黃金色精液,想不到生長在凡間的張郎,竟然也有這種突變……你就當成是神話傳説吧!”左慈聞言確實嚇了一跳,這種傳説還是第一次聽到,嘖嘖稱奇,好奇問道:“您所説的大魔尊及天上大帝都擁有這般能耐,那麼‘他們’的妻妄豈不受益匪淺,人人都成了青春永駐的不死神仙了!”貂嬋雙眸顯出殘酷異采不願再談下去,轉了話題道:“偏北張郎創立的‘神鑑宮’內,還有多少名的妻妄留守?”左慈白眉一蹙道:“有董卓的三小姐董纓及五名妻妾與主公張心寶的義父太監,又是‘天殘門’門主崔趙忠率領五百名精鋭戰士留守。不知令主為何有此一問?”貂嬋陰惻惻冷然道:“以你的武功實力,將董纓及另外五名妻妾全部殺光,應該不成問題;你要謹慎秘密去做,不牽扯‘五老儒會’組織,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左慈內心一矍!當然知曉她的用意何在,臉容轉為冷酷抱拳作揖得令,不敢露出絲毫天下最毒婦人心的訝異表情。貂嬋滿意頻頻發出冷笑聲,令人聽得頭皮發麻道:“我要在洛陽城發起天下滅絕,百姓大動亂!引誘張郎出面解決,讓其中計,好成為我的禁臠伴侶!”殺人如麻的左慈也聽得心驚肉跳,居然為了一個男人慾掀起血腥滔天大禍,真不知會使出什麼手段來!他心有顧忌囁嚅道:“啓稟令主!如果主公張心寶聞訊連袂白靈絕趕來搶救……老奴豈是對手……也是犯上死罪!”貂嬋冷冷道:“你真笨!難道不會利用‘大祭酒’於毒欲稱帝的野心,唆使其陰謀刺殺他們嗎?遠要我教你不成!”左慈豁然大悟,拍掌稱絕道:“是啊!光憑於毒當然暗殺無法得逞,只不過利用他來當個替死鬼,目的是阻擾主公張心寶前來搶救。”貂嬋雙眸陰毒異采,欲掀袖抿嘴吃笑道:“待我掀起血洗洛陽城之後!自然少不了你的一份好處。”左慈貪婪眼神一亮,作揖稱謝道:“不知令主在何時動手?用什麼方法得逞!”貂嬋陰聲吃吃笑上老半天,令人聞之遍體生寒道:“預定明年初春動手!用什麼方法是屬天機不可泄露,你就走着著瞧,當然不能告知,你去辦該辦的事吧!”左慈作揖為禮,掩門而出,迅速掠身離開。他輕功高絕,若行雲流水竄房越脊,卻喃喃自語道:“白靈絕冷酷無情,卻從不輕諾,但言出必行是位魔中君子,然而貂嬋也是冷酷無情,卻貪婪陰毒,反覆無常,是位魔中之魔。我背叛‘至尊魔教’可能是一種嚴重錯誤,現在反悔己來不及;到時候只有保命溜之大吉為上上之策!”是的!左慈千算萬算也算不到從小欲扶住稱帝的主公張心寶,竟然與教主白靈絕成了夫婦;卻被貂嬋自稱是主公張心寶的宿世夫妻所欺騙,武功又拼不過人家,現在身受禁制後悔已嫌大晚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陰溝裏翻了船。想到這裏,他咬牙切齒自艾自怨又道:“操你媽的!書房內隱匿一名絕世高人,又不喚出來介紹一番,真是居心叵測,陰險奸詐至極!”到了郊外,人若流星閃電,往“太行山”方向,一閃而杳然——第一王朝掃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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