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來一陣風兼雨,洗盡炎光。理罷笙簧,都對菱花浹淡妝。絳銷縷薄冰肌瑩,雪賦酥香。笑語檀郎,今夜紗廚枕蕈涼。菱花:鏡子的代稱。古人用的鏡子是銅製品,銅鏡背面,多制鏤圓形四瓣小菱花;菱生水中,花浮水面,刻菱花取其清明如水之意,因以菱花指代鏡子。檀郎:女子對丈夫的美稱。晉代詩人潘安,小名檀奴,少年時貌美英俊,人稱檀郎。枕蕈:玉枕和竹蓆。張心寶依然聽取聖開禪師建議,與愛妻東方芙蓉分房而睡,以免身中“聖女原蠱”更為加劇,內元將蠶食般的消失。他為神秘女子幻變東方芙蓉侵入六識腦海,而行房交媾記憶猶新;這兩天來每逢獨睡便小心翼翼抱元守一,氣凝胎息,不敢大意。但是,回想起神秘女子下陰那處異常特殊如千蓮花瓣漩渦之寶地;這種觸覺實在無比新鮮又窄緊刺激,實在有別於所有妻妾群,可能萬中無一吧?一想到這裡,就口乾舌燥、心臟跳動加速;只能意會而不能言傳的秘密;再有通天的本領也無法去尋覓神秘女子究竟是何方神聖。當然不能一見與東方芙蓉相似容貌身材的女子,就問人家那處……長得漩渦花瓣否!這些日子吃得營養睡得精神充沛;健康的男人又曾置身妻妾成群脂粉帳中打風流群戰的鶯鶯燕燕儷影,老是在腦中盤旋揮之不去。愈是壓制,卻愈如皮球般反彈的更厲害!小和尚已然猛敲肚皮,擂捶抗議。既然上了慾火,管她媽的“聖女原蠱”作祟,便摸黑離開臥房,欲找愛妻來“一發”消火,溜丟一丁點兒內元,算得了什麼?好過自己憋死!飲食男女,食色性也!是孔老夫子講的;拿這句詞當擋箭牌,愛妻東方芙蓉應該正中下懷,沒得話說嘍?張心寶飄身來到東方芙蓉門外,輕推門扉卻上了門閂,一時間,頓覺臉紅躊躇不前;然而,上火得緊,左顧右盼四下無人,便掀窗靜悄悄而入。他如棉絮輕飄落地。月光霜白透窗灑落,瞧見東方芙蓉一身玲瓏玉透滑膩肌膚隱在薄紗睡袍之內,玉體橫陳睡姿撩人,不為心動的就不是正常男人。張心寶若欣賞芙蓉出水美人圖畫,躡手躡腳走至床沿,仰脖頸嗅其體香陣陣如蘭,卻撩撥起那股男性渾然天成的胯下雄風。他還真迫不及待地寬衣解帶“悉悉卒卒……”落地;她還睡得真甜,居然吵不醒來?他咽口涎液喉嚨“咕嚕!”一聲,伸出蒲掌卻探她的豐盈彈性乳峰之際。“啪!”的一聲脆響。她竟然還沒入睡?便翻身過來,明眸熾熱光采,雙頰霞燒,櫻唇卻冷冷道:“你不聽禪師勸告,是否不要命了!三更半夜間進人家房間,伸出色爪子想幹什麼?”他滿臉通紅傳至脖頸,既羞窘又尷尬地指著挺直粗壯冒著騰騰熱氣的小和尚,居然滴著口水垂涎三尺。他嘻笑打哈,輕彈一下雄糾糾氣昂昂的小和尚,言不由衷道:“是‘它’叫我來的!命令我來飲玉漿解饞止渴,要不然便一頭撞死給我好看……我實在拿‘它’沒辦法,所以溜進來與你商量一下!”她嫣然“噗哧!”一笑百媚生,真撩撥得小和尚驚豔一頭;卻伸出玉掌一把緊握住,猶不能滿掌。“哎呀……小力點!”“人家就宰了這個想偷吃的饞嘴小和尚;看你還能搞什麼名堂?人家都能忍得住……”他一臉色眯似笑非笑叫痛的表情,真令她激盪一股綺思,如心湖漣漪擴散開來,更可惡的居然探出一根如鉤的食指!一下子勾進其萋萋芳草覆蓋的隱密桃源洞天。“嘰……”一根食指胡掏一通,帶出大量溼濡濡的淫液,流洩股溝間。“嚶”一聲羞澀的舒暢。“這代表睡不著想我的……浪蕩信息。”她全身燒燙熱氣逼人,吁吁嬌喘囁嚅道:“胡說……是人家小便沾溼……你真色……還不是普通的色……”“嘻……騙三歲小孩子的謊言都說得出口……就由小和尚對付你的可愛證言……我並不好色……但是對自己妻子……特別色!色得叫她畢生難忘……”他急忙翻身上床壓制她,握住小和尚就向溼涔涔的那處攻擊,一戳溜滑,來個滿貫撐爆……乾柴烈火一發不可收拾。“囈喔——”既滿足又亢奮舒爽的鶯嚀甜膩銷魂蝕骨聲音,更會激起他性致勃勃衝鋒陷陣的雄心……她超乎意料的激情如火,轉臀摩掌……整座龐大軟床好像承受不了兩人一陣陣持續不歇,翻雲覆雨的糾纏顫動,“嘰呸……”聲響的抗議著,欲將震塌模樣。女愛不竭席,男歡不畢論,戀戰方歇。“哎喲——”東方芙蓉的聲音尖叫!嚇得香體懷抱的張心寶一個翻身摔下床來;蹲地手扶床沿,睜開睡意朦朧雙眼炯炯燃視其雪白胴體,慌張道:“才打個‘二發’而已……沒有那麼嚴重吧?”東方芙蓉手抹下陰沾溼一片精液,驚顫顫晃動玉掌脫口道:“黃金色精液!怎會這樣突變……”張心寶第一個反應就是霍然起身,自掏下方的寶貝傢伙檢查一遍;什麼都可以突變驚異,陽根卻不能變得舉而不堅,堅而不耐用,一輩子不就什麼都玩完了!還好!就這樣雙掌搓揉一番,依然雄風再振,火燙似烙鐵堅硬,還可以來個幾發!“哎呀!”東方芙蓉又是一聲尖叫!嚇得張心寶伸掌撩撥其私處一片萋萋芳草,欲檢查她的牝口是否突變……“啪!”她伸手打在他的蒲掌,羞窘得雙頰排紅道:“你要做什麼!羞死人家了……”他一臉錯愕!轉而嘻哈自嘲道:“你別嚇死人啦!還以為這處寶地……有什麼突變,我是好心想瞧一瞧……叫那麼大聲幹什麼?”她臉頰紅暈未褪,指其赤裸身體驚異道:“別胡說!人家沒事……但你全身十六處刀、劍、鞭、槍等拼鬥留下的疤痕,卻逐漸消失,皮膚好像比以前更光滑……這怎麼回事?”張心寶經她一提醒,雙掌自撫舊傷口處,確實如此,還真旁觀者清,當局者迷,一頭茫然。“是啊!一會兒說是黃金色精液,一會兒又是疤痕消失,自己也搞不清楚為何身體有這種變化?”東方芙蓉關心道:“寶哥,你最近是否感覺身體有不適的地方?”張心寶上床樓著她親吻檀唇一下,戲謔地笑吟吟道:“有啊……有一個地方十分不舒服!”東方芙蓉玉靨一變慌然道:“快說!別讓人家擔心死了。”“嘻嘻……這些日子來,是小和尚憋得不舒服……現在舒暢多了!”“啐,死相不正經!人家說真格的……你卻取笑……”“說也奇怪!為什麼精液會變成黃金色?”東方芙蓉突然雙眸瞳孔畏懼,貼在其偉闊胸膛忸怩不安,似有發現道:“是否你曾說過的……與那位神秘女子交媾後,產生了突變?咱們不就感染了無名細菌,不知有沒有毒性?”“嗯,得找聖開禪師再驗一下血液及精液。”話一出口,東方芙蓉推開張心寶,不顧赤身裸體趕忙下床,在桌上取一隻瓷碗,再度回到他身邊,把瓷碗置於床沿。她玉體橫陳,落落大方展開修長雪白柔荑雙腿,指著突亢私處道:“寶哥再來‘一發’!但必須把精液射進碗內,待天亮後找禪師驗一下,不就知曉了!”正中他的擎天下懷!今晚若不來偷香,也無法得知黃金色精液。一聲不作,便舉起丈二金槍,跨馬衝刺……“白雲山”在貴州省南部長順縣東北部,海拔一千四百六十二公尺,地處苗嶺分水嶺地帶西段。北峰山腰石壁峭立,怪石磷昀,谷潤有一池綠水“大龍潭”;因潭岩石壁有似五道龍爪抓痕而得名,飛瀑如珠磅磚灑落,達潭面嫋嫋如霧潭水深不可測。一條魁梧人影掣一柄黑黝黝大寬背刀,揮舞得刀鋒真氣激濺得若九天衝下的瀑布分洩兩旁;濂瀑滴水不透刀罡匹練的劃弧範圍。刀光霍霍旋轉,根本看不清使刀者容貌;人影迭轉翻騰湖面,輕功極臻如行平地;此人好像輕鬆地在一片龐然瀑布帷帳以刀作畫。刀罡正所到之處,水柱爆開,氣勢磅磚,已達到驚天動地,鬼神辟易之境界。一聲龍吟虎嘯!這條人影一鶴沖天之姿,人刀合成一體,迸出光沱沱刀罡,從天而降之泰勢,好像把瀑布從中切開兩半。御刀飛行之術!威猛無與倫比!刀罡一斂!人影已然飄落岸畔,黑黝黝大寬背刀不知用何手法,已經插回背後,負手瀟灑觀看瀑布美景;使人有一種不動如山,峻極予天,與大自然融為一體之感覺。真有一代宗師之氣概!他就是天下第一刀——“神魔刀”衛九敵!這時刻。一條白色倩影在他後方三丈之遙,無聲無息如輕風飄然,若絮降落。衛九敵瞬間轉身過來;一臉剛毅正氣凜然,五髯白髮拂動,雙眼炯炯燃視如炬探照一切人心險惡般,有讓宵小望之心底發毛,腳底抹油快溜的感覺。他淡然自若道:“白教主!一年一度的約定比武,你早來了三天;這是為了什麼?”一襲白紗蒙面的白靈絕聲音甜得膩人道:“衛大俠蓋世刀法已練至當代無人匹擬之境界!從潭岩石壁所留下的五道二十幾丈試刀裂痕來看,確有開天劈地鬼斧神工氣勢。你豈會在乎早三天或晚三天與本座比武?”衛九敵抱英雄拳為禮,充滿自信的表情正色道:“白教主實乃魔道君子!你所留下的一招‘虛無洞滅’魔功,確有奪天地造化之玄奧;這十多年來的鑽研這招絕學,總算收穫不少,受益良多。”原來武痴如廝的衛九敵竟然一待“白雲山”十幾年就是欲破解這招曠世絕學“虛無洞滅”;這段失蹤公案如今總算大白了。“當年衛大俠曾與‘陰陽魔教’張咰教主在‘白馬寺’郊外交鋒,被她一招絕學‘魔焰焚體’飲恨敗北;卻因禍得福傳授你靈念力玄功‘燎心大法’,若依你判斷本座的‘虛無洞滅’與張咰相較之下如何?”衛九敵一捋髯鬍不亢不卑道:“分處一南一北數千裡之遙的兩位女性教主,為何所使用的魔功卻有異曲同工之奧妙,並且功高震世不分軒輊,真令老夫無法理解而更難項其背,實在汗顏枉稱天下第一刀。”白靈絕聞言沉默下來,蒙面白紗覆蓋下,根本看不出其臉部表情,卻散擴出一股生命活力般的青春氣息。衛九敵白眉一顫,撫須微笑道:“老夫十多年來苦練‘燎心大法’已達至第八層‘心煥通明’境界,確是一眼看出白教主今年特殊之處。”白靈絕蒙面紗布無風拂動,粉肩一震!拉回了起伏思緒嫣然道:“衛大俠看出了本座有何不同之處?”衛九敵一捋鬢須笑說道:“白教主一改長年來冷若寒霜語氣,並且語調中洋溢一股溫心幸福聲波,全身散發出女人家的青春活潑氣息,老夫一生雖然不懂男女情愛,卻看出你好像墮入情網。”白靈絕渾身一震!語調轉冷輕聲道:“本座到此並非與你談論男女戀情這種擾人清修窮極無聊之事!也不需你用靈念力玄功來湛照本座心事。你的‘燎心大法’尚未達到第九層‘心斂萬相’之境界,還不是本座‘虛無幻體’大法的對手!”衛九敵搖頭不以為然正色道:“老夫並無冒犯白教主的意思!也未旋展‘心煥通明’侵犯你的識海;只需運用心氣去捕捉你的氣息便了然於心。”白靈絕的雪白麵紗無風輕拂,透出紅光一閃即隱,是女人家臉色羞紅表露無餘,襝襟賠禮嫣然道:“本座確實無法逃過您的法眼湛照!衛大俠請恕本座剛才言詞失禮;不知您的第九層‘心斂萬相’修成了沒有?”衛九敵撫髯哈哈一笑道:“任憑白教主的一身修為當世無人能出其右!但是女人家若動起情來,如陷無底泥沼而無法自拔,卻不知天下問那一位曠世偉男子能使你情有所鍾?”他神色轉而肅然又道:“這卷神功‘燎心大法’最後一篇記載:……身殘魂鎖,神識斂一,不生不死,天殘地缺,靈魔反噬,天地捆縛,萬物化醇,斂神聚氣,八卦顯相,預測分機。‘心欲萬相’最後一層神功,好像是個死亡陷阱?可見二百年前‘神鑑奇俠’為了練就這一絕學,必然吃盡了苦頭;若非大智、大仁、大勇之人,也無法練成。老夫確實無法與前輩相提並論,實在慚愧!”白靈絕甜甜一笑道:“這是一種置於死地而後生的‘不死身’練法;就憑本座與‘火龍女’張咰武功將已達到‘武道涅盤’之境界;也不敢!更沒有這種勇氣自廢武功重新蛻變再從頭練起……難怪張咰不惜擾亂世間發動‘黃巾之亂’,可見她對其主公‘神鑑奇俠’如此企望轉世再見一面的偉男子。若是換本座的立場,也會如此去做!”衛九敵點頭正色道:“是的!這種‘不死身’的絕世練法,老夫自嘆沒有這份勇氣!所以‘神鑑奇俠’曠世傳說代代相傳,深植老一輩心坎裡,視為‘異世靈俠’不生不滅,每當世局動亂時,即會轉世靖亂降妖除魔!”白靈絕渾身亢奮激動起來,充滿幸福溫心的聲調道,語出驚人道:“本座比‘火龍女’張咰幸福多了!‘神鑑奇俠’被我在機緣巧遇下找到了;事因乖女兒‘聖女’的關係……也是我夢寐以求的男人!”衛九敵雖然一身修為已至化境,也為這段說詞震驚莫名!“這……怎麼可能!‘神鑑奇俠’到底是誰?”白靈絕充滿感性的語調道:“天地間真是窄小,你的螟蛉義子張心寶就是‘神鑑奇俠’轉世的!”衛九敵五髯白鬍賁然,渾身激動不已,仰天縱聲哈哈大笑,興奮莫名道:“小寶?真的是他!難怪他天縱英才。當年於七歲時與老夫‘竹劍一招’,取竹劍在無運用內力之下,以‘偃月殺法’點中老夫額頭,其詭譎渾圓劍式,與你及張咰的絕學如出一軌,神鬼俱驚啊!”白靈絕的蒙面紗巾飄動,迸出詭異的光采,亢奮的聲調道:“衛大俠算得上是本座的未來翁家!今日特來懇求您老人家成全這段美滿姻緣。”衛九敵慈祥微笑道:“白教主客氣了!小寶欲娶三妻四妾老夫哪能管得住?年輕人自有他的福氣,老夫也不會反對。”蒙面雪白紗巾飄拂中,透出熾熱的詭異采芒,語音堅決的白靈絕卻一轉冷若冰霜沉聲道:“本座想要衛大俠成全的並非婚姻而已!是要借你的男人身體一用!計劃十多年來的企盼,終於能夠達成心願!”驚奇無比的言論,確使衛九敵渾身再度一震!他不解地脫口道:“白教主這話老夫聽不懂!是否要老夫的命?要不然一個人哪能把身體借給別人使用?”白靈絕冷冷一笑,語中玄機道:“今天是我們的最後一次比武,衛大俠便傾力而為吧!箇中玄奧之秘,等一會兒您就知曉了!”衛九敵一矍!心中浮現出一股不祥之兆,卻縱身狂笑,反手抽出“神魔刀”凌空一劈,氣勁旋迭而出,激盪得湖面一陣波濤翻騰,漣漪擴散不輟,有風雨欲來之勢。“老夫就領教你所謂的箇中玄奧之秘吧!”整座空間為之瑟殺霜嚴!雙方身軀相距一丈對峙,皆顯出嵩高惟嶽般凝然盤踞,不動如山!——第一王朝掃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