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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愛錢的探夾查某

    夜已深,月升得很高。

    月明如水。

    苟雄踏着月色走到街口,遠遠已看見一間“吉祥客棧”。

    ‘哇操,總算找到客棧了,非得好好祭一祭五臟府不可,然後,找個查某來馬殺雞(按摩)。’

    想着,腳步不由加快。

    ‘嗤嗤嗤!’

    突然,三面點寒光,破空聲響,疾向他射來。

    哇操!苟雄立即疾轉上身,雙袖齊飛,‘霍霍’兩聲,那三四寒生便給他掃人袖中。

    暗器是從左面,一幢妓院的二樓射下來的。

    他抬頭望去,就看見了一個人。

    ‘哇操,是冷血。’

    冷血正憑欄望着苟雄,滋牙冷笑!

    ‘嘿嘿!’苟雄也不甘示弱的冷笑。

    冷笑未止,他人已凌空飛去。

    ‘啊!空中飛人……’

    街道上行人見狀,不由都驚叫失聲。

    當苟雄落在欄杆之上時,冷血已不在那裏。

    原來,苟雄身形飛起的時候。他的身形亦橫越欄杆,凌空一個翻滾,翻上了二樓的滴水飛檐。

    苟雄看在眼裏,喬形在欄杆上一落又起,上了清水飛低冷血雙不在飛檐之上。

    他上了屋頂,再向西箭一般飛掠而去。

    ‘哇操,想跟我玩捉迷藏,嘿嘿,半夜裏起來曬太陽,還早得很哪!’

    苟雄嘴裏説着,腳下一步也不放鬆。

    一重重的瓦面,飛也似的從他們兩人腳下飛退。

    冷血的輕功居然不賴,一連十幾個起落,才被苟雄追近。

    他大概知道,要擺脱苟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於是收住了身形。

    冷血就落在一個庭院之中。

    這座庭院顯然已荒廢多時,庭中野草叢生,蕭瑟不堪。

    冷血就站在野草叢中。

    他才站穩腳步,苟雄便在他的對面落下。

    冷血上上下下的打量了苟雄一眼,稱道:‘身手不賴嘛!’

    ‘鼻子鼻子(彼此彼此)!’

    苟雄説着,目光一掃,説:‘這地方不錯。’

    冷血道:‘所以,我選擇這地方和你來一閃談判。’

    ‘談判了?’

    ‘不錯!’冷血道:‘因為,我並不想和你用武力來解決這件事。’

    ‘哇操,那這是什麼東西?’

    苟雄雙袖一抖,四支飛鏢從袖中摔出來,散落在地上。

    這正是冷血,方才用來暗算他暗器。

    冷血瞥了一眼,道:‘如果,連這四支飛鏢你也躲不掉,我們根本就不用談判了。’

    ‘你倒是一個識時務的人。’

    ‘如果我不識時務,又怎能活到今天。’

    ‘因為,沒有把握殺我,所以你就厚着臉皮來找我談判。’

    冷血沒有否認。

    ‘我從來不做傻鳥,當然不會去做沒有把握的事情,也從不想與人持個同歸於盡,更不想死在別人手裏。’

    ‘難怪你只是在樹上留字,不肯等我們走過來。’

    ‘當時我已經看出,你是一個高手。’

    ‘哇操,你當時離開,想必是先去打聽我的來歷吧廣‘正是!’

    ‘打聽到沒有?’

    冷血道:‘我派去打聽的人,還沒回來。’

    苟雄又猜説:‘見我從下面走過,哇操,乾脆就先試我一下羅?’

    ‘好住在(幸好)!我先來這一招,結果試出你的身手並不在我之下,也許比我還要好。’

    ‘你相信自己判斷,沒有錯誤嗎?’

    ‘我也算是老江湖的人。’冷血傲然道。

    他冷然一笑,又道:‘不過,你我若是拼上了,結果一定是同歸於盡。’

    ‘是嗎?少瞎子放炮—一亂彈!’

    冷血未理會,又遭:‘我並不喜歡這種結果。’

    ‘哇操,喜歡的腦袋是阿達(壞了),不過,這種結果若是無法度(沒辦法)

    避免時,就是不喜歡也要接受的。’

    ‘事在人為,你我只要真的有意思,避免這種事的發和,豈會避免不了?’

    苟雄一笑不語。

    有頃,苟雄才道:‘哇操,你打算怎樣和我談判?’

    冷血沉吟了下,説:’江一郎既然找到你,你又雞婆插手這件事,這樣好了,告訴我那樣東西在什麼地方,那筆收入三一三十一,我們三人分了,瞎款(怎樣)?’

    苟雄心中更加奇怪了。

    畦操!

    這其中真的有秘密!

    究竟是什麼秘密?

    江一郎到底有沒有隱瞞真相呢?

    苟雄不動聲色,準備從冷血口中套出事實真相。

    他摸着下巴,佯裝不大滿意的道:‘三個人均分?’

    冷血微怨説:‘你們應該滿足了,東西雖然在江一郎手中,可是他根本就無法脱手一而我正好有這個門路。’

    ‘哇操,什麼門路?’

    ‘現在説出來就不值錢了,東西拿來再説怎麼樣?’

    苟雄脱口説道:‘哇操,到底那是什麼東西?’

    這句話衝口而出,他想收也收不住。

    ‘去呀(完了)!説溜嘴了。’

    冷血眯起了眼睛,不由罵道:‘操你孃的,搞了半天,原來你還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呀!’

    ‘我娘嗝屁了,你想操也沒機會啦!’苟雄説:‘我們不妨先談談‘我看你還是先回去,跟江一郎那小子談談再説吧!’

    語聲甫落,他突的暴退。

    一退就是兩丈,退到了那道殘缺的月洞門旁。

    苟雄正想迫前,冷血已停下身形,道:‘這一次不要再追了。’

    ‘不追可以。把我騙來這裏磨菇了大半夜,最起碼給我一個明白。’

    ‘想明白可以去問江一郎。’

    ‘我也不是隻傻鳥。’

    ‘我知道。’

    ‘既然不是隻傻鳥,又豈會舍近取遠嘛!’

    冷血邪笑道:‘我所以叫你不要再追了,只不過不想你再浪費氣力。’

    ‘你意思是説,這一次我一定追不到羅?’

    ‘不錯!’

    冷血一頓又説:‘因為這一次,我不會在屋頂上出現,給目標讓你追的。’

    ‘無論在屋頂或是地上,哇操,我照樣穩達達(有把握),把你速到的。’

    冷血承認道:‘我知道你輕功比我好,可是,這附近的環境我卻是比你熟。’

    話語未完,他身形又動,閃入那月洞門的後面。

    苟雄縱身急追。

    他縱使以月洞門門外,冷血人已不知所蹤。

    冷血並沒有講白賊(説謊),附近的環境他的確熟悉得很。

    他本來就是磐石縣的居民。

    苟雄在磐石縣還不到一天,這之前,他當然更不會走來這幢廢宅。

    在這個完全陌生的症境中,就有如瞎子騎百馬,瞎撞。

    何況現在又是黑夜。

    他在黑暗中走了好一會,才走出廢宅門外。

    可是,現在自己身在何處,他卻完全莫宰着(不知道)。

    門外是一條小巷。

    出了這條小巷是長街。

    上已經沒有行人,他想找人問路也不能。

    好在天上還有月,他又沒有忘記,江一郎告訴過他的門牌號碼……

    他可以藉着月光,慢慢找,終究會讓他找到的。

    苟雄打算再見江一郎一面。

    因為,現在他多少已有線索,知道冷血追江一郎是為了一樣東西。一很值錢的東西。

    那件東西如果不值錢的又豈會驚動冷血這個殺手?他邊走邊想,忽然冷卷之中竄出一個人來,抓住他的手。

    苟雄不由吃一驚,以為是歹人,正想要出手破解。

    那人竟開口低聲説:‘年輕人,進來裏面殺一下,怎樣?’

    聞言,苟雄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個人並非什麼歹人,而是個三七仔—一皮條客。

    ‘哇操,我不還有事要辦……’

    話語未了,那人搶先説道:‘天下沒有比這事更生要的了。’

    説時,強拉他進了巷。

    真的沒想到,漆黑的小蒼中還別有洞天。

    巷尾有一幢宅院,掛着紅燈籠,上面寫著「百香字’三個歪歪倒倒的字。

    這時年約五十開外,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老葱’,笑臉相迎客説:‘公子請上座。’

    ‘姑娘們見客了!’

    三七仔按下苟雄,又轉身出去拉客人了。

    門簾掀起,走出一排少女,燕瘦環肥,貨色還真不少哩!

    老葱熱心介紹道:‘咱們這兒有愛媚,沙莉,奶包,玫瑰,不但長得標緻,而且各個都很紅,不知道公子看上了哪一位?’

    那一排少女,頻頻向苟雄送秋波。

    苟雄未到過花叢,以為他都不滿意,於是又説:‘除了此外,咱們還有開罐頭的遊戲。’

    ‘哇操,什麼叫開罐頭啊?’

    老葱笑答道:‘曖喲!就是開包嘛!昨個咱們這兒,來了個幼齒的小琴,你想不想試試?’

    ‘咳,這嘛……’

    苟雄臉紅了。

    ‘別害臊!’老葱作主道:‘就是開罐頭啦,小琴不曉得那輩子修來的福氣,碰到你這人好恩客。’

    話語甫落,三七仔倉促奔人,説:‘媽媽,不好了,吳頭兒臨檢來了!’

    ‘新來的小琴還沒有上揭,查出來就是個麻煩!’

    三七他應諾一聲,連忙轉身上樓。

    老葱出房門,迎面看到三名捕快,退自進客廳。

    她一右叫夥計倒茶,一面請吳捕頭上坐。

    老葱笑臉説:‘有一陣子沒有看見頭兒了,瞧你心寬體胖,又發福了!’

    ‘嗯!’

    吳捕頭邊翻看着簿子,邊冷冷地説:‘叫她們把捐照拿出來!’

    ‘是的!’老葱説:‘你先抽口煙。’

    ‘快點,我們還有好幾家兒呢!’’

    老葱好不自在,對三七仔説:’你們特在那幹嗎?死人哪,叫姑娘們都到門口立正站好,把捐照拿出來!’

    ‘你們有沒有黑捐?’吳捕頭板起面孔。

    ‘您這是什麼話?百香院也不是新字號,姑娘們個個上捐,要有黑捐,查出來我們認罰!’老葱笑眯眯道。

    在百香院二樓,小琴的木牌被除下,三七仔對小琴説:‘快,清窯兒的來了,躲一躲吧!’

    曾經哭過很久,雙眼紅腫的小琴,吃驚道:‘怎麼啦?’

    ‘姑奶奶,你沒有上捐,查出來還得了?來,到外頭躲一躲!’

    三七仔説着,拉了小琴跑到騎樓,把她藏起來。

    這時,姑娘們都已一個個站在自己的房門口,吳捕頭拿着捐照在點名.‘愛媚!’

    ‘哎I’愛媚上前一步。

    吳捕頭看了看相照,説:‘站到那邊!‘隨之,繼續叫:‘沙莉!’

    ‘哎!’沙莉應着。

    吳捕頭看了看她,説:‘站地邊!’續叫:‘奶包!’

    ‘哎!’

    奶包行前。

    ‘站那邊!’吳捕頭又叫:‘玫瑰……一同樣核對之後,叫她站到那邊。

    躲在騎樓的小琴,思前想後,是越想越生氣。

    自己原是有家有娘,因被舅媽的驕頭鄭四海串謀欺騙,用了袋麪粉,騙得她母親捺了手印,在賣身契上,誆她進城裏做女工,其實帶她到此當妓女。

    她想到這裏,她痛恨舅媽!

    她痛恨那鄭四海!

    想到自己嚷着要回家時,竟這這萬惡的保鏢,和老葱痛加鞭打。

    更使她痛不欲生的,是保鏢悄然進入她的房間,鎮皮笑臉的撲向她,她逃避想拉開門走,竟被保鏢抓住,扯破她的衣服,按倒在坑上……保鏢以最快的速度,脱下自己的衣褲,一隻手握老二,就朝她下體戮進去。

    她立時覺得,有一又粗又長的怪物,闖進了她的體內,突感一陣疼痛。

    ‘好緊喲!嘿嘿……’

    保鏢色眼淫笑着。

    她一進不知怎麼辦?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手去推保鏢,口中不停的叫道:‘你這畜生…,你,你不是人,走開……滾出去…’

    那保鏢見她高叫,急忙用自己手掌,按住她的櫻桃不口,隨之,一把明晃晃的尖刀,在她面前比了比,沉聲威協道:‘你再嘰嘰哇哇亂叫,我就在你臉上留下兩道漂亮的記號。’

    ‘你敢?’

    ‘那你大可以試試!’

    説完,保鏢手中的尖刀,貼近她左臉頰,一股冰涼透入膚中。

    她被保鏢兇惡的表情和明晃晃的尖刀,嚇得差一點尿出,一顆心怦怦的亂跳!

    保鏢見她呼成這樣就更加的放肆.他暫時停止攻擊,身子一趴,便用嘴去強吻她。

    他不斷的吸吮,並且將舌頭伸入她口中攪動。

    吻過了一會兒後,伸出雙手按在她那對又堅,又挺的乳房上,使力來回的揉捏着。

    忽地將她乳頭捏住,輕輕往上拉,使得整個乳房高高突起,一下又往下壓擠。

    壓得現房成為肉餅。

    就在保鏢一揉,一提,一拉,一撥的挑逗下,她的呼吸逐漸急促,渾身發酥,嬌嫩的粉頰上泛起一片紅霞。

    保鏢見此情景.一頭埋在高挺的山峯.含住乳頭,一陣瘋狂吸吮着。

    這時他的老二呢?也沒有閒着,由淺入深,慢慢的開始運動。

    ‘哎—一呀!’

    她的雙腿本能的夾緊,使得老二欲進不能。

    ‘我的天,痛……痛死人家了……’

    保鏢見無法得逞,威脅道;’臭婆娘,快把腿鬆開,讓老子進裏面去!’

    ‘不………不要………’

    ’放心!死不了的,痛過一陣後,你就會爽歪歪的。’

    ‘我我怕……’

    保鏢接口道:‘怕鳥呀?先苦後甜,我輕一點就是了。’

    説完,將她的兩腿分開。

    粗大的老二,又猛然刺進去!

    ‘噢………’

    ‘你的洞真秀氣,夾得老子好爽!’

    緊接着,他用力的抽送。

    她只覺得額頭冒汗,秘部漲痛,兩腿好像要分家。

    ‘哎喲……哼………“。嗅……嗚—…。’

    保鏢不管三七二十一,猛力的向前衝刺!

    不一會兒,她只感到天旋地轉,眼前一片漆黑,突然間昏了過去。

    在昏厥之前,她隱隱約約覺得,有一道液體由自己下體流出。

    保鏢高興的説:‘落紅了,嘻嘻!’

    他不禁洋洋得意,滿足笑了起來。

    在笑聲中,她幽幽的醒來,彷彿作了場噩蘿!

    她遭遇到有生以來,所未遭遇過的驚懼與痛楚。

    事後,還受到老葱的唾罵:‘不要臉!不店兒,你伯寒塵,背地裏勾引起男人來了,這一回你還是貞節烈女嗎?呸!天生的下三濫!’

    又罵:‘我先不給你嚷嚷出去,嚷嚷出去人獨羞死,給我好好的混事,這一回先饒了你!’

    小琴撫着創痛的身心,難過躲着略泣。

    突然,小琴聽到了:‘阿芝,這邊站!’

    她定神地用耳朵去聽,並移步往內看。

    ‘都齊了嗎?’吳捕頭的聲音。

    ‘都齊了!’三七仔回答聲。

    ‘同個房頭?幾個姑娘?’

    ‘十四個房頭,十個姑娘!’三七仔答道。

    ‘另外四個呢?’

    ‘那四個是空的!’

    吳捕頭點了點頭,把捐照本交還三七仔。一揮手便走,一行走過騎樓前。

    小琴突然推門現身,走向吳捕頭叫:‘大老爺!’

    吳捕頭停步,小琴嘆的跪在他腳下,不住地嚷:‘大老爺,大老爺!救救我呀!您救救我呀!’

    跟在吳捕頭後面的老葱,三七仔吃驚不已!

    ‘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這不是黑捐嗎?’吳捕頭冷冷地道。

    ‘這個……’老葱在想法子。

    ‘別這個那個了!’吳捕頭説:‘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是我的女兒!’老葱頭計上心頭:‘新到這兒,您費心給了吧!’

    ‘不!’小琴説:‘大老爺,我是好人家的人,他們騙我到這裏來的!’

    老葱叱説:‘這孩子裝瘋賣傻,你別聽她那一套呀!’

    ‘你放心!’吳捕頭道:‘我也不會聽你那一套,公事公辦,帶走!’

    老葱着急了,立即向三七仔遞眼色。

    三七仔會意點頭,立刻奔進屋裏。抓了幾張銀票出來。

    俗話説:‘有錢能使鬼推磨。’

    鬼都貪財,更別説是人了。

    吳捕頭也不走了,他主站在大門口。

    ‘啪哩啪啦………,’

    三七仔衝出,揣給他兩張銀票。’

    ‘嘿嘿!不成敬意,不成敬意,…’

    吳捕頭拿起銀票,看了一眼,每張的面額都是紋銀五百兩。

    哇塞,不少哩。

    然後,他的目光分看老葱,和三七仔,最後落到小琴的臉上。

    ‘你們是想賄賂?’

    ‘不不…’

    老葱立刻否認,隨之又向三七仔猛搖頭使眼色。

    三七仔連忙上步,又遞兩張銀票。

    老葱補充道:‘頭兒,你太辛苦了,這是咱們百香院小小一點心意,請頭兒不要拒絕了。’

    ‘既然這樣,那我就收下了!’

    吳捕頭折起銀票,大刺刺的揣入了自己的懷中。

    ‘自己的女兒好好管管,別給我添麻煩!’

    老葱恭敬道:‘是是是!’

    當下,他的手一揮帶着屬下離開。

    ‘賤婢養的!’

    就在這時,老葱突然出手,抓住小琴的頭髮,不管她死活就往屋子裏拖進去。

    ‘哎……’

    保鏢,三七仔也跟人內。

    老葱拖着小琴,穿過了廳堂,這幕情景苟雄全看在眼裏,但他並沒什麼反應。

    工夫不大,小琴被拖進了密室。

    ‘跪下!’老葱怒罵道:‘臭丫頭!’

    小琴無可奈何,含首淚水跪下去。

    ‘你告得好呀,’

    她低頭落淚,一句話也不也吭。

    ‘啪!’

    老葱氣得打她一掌,叱責道。‘瞎了你的眼,告訴你、怕我就不幹,幹我就不怕,不用打官司,我他媽的就跟吃炸將面似的,都叫你們告倒了,那還得了啊!’

    ‘嗚嗚………,’

    小琴一味的在哭泣。

    老葱繼續罵道:‘看見了吧!捕頭,捕頭他媽的;跟我他媽的有交情,聽着,我一年三百六十天,天天在這擺着,不怕什麼陣式,有種的只管使出來!’

    小琴還是沒敢吭聲。

    老葱轉對保鏢説:‘把那買賣拿來!’保鏢頭一點,走近爐子前,拿起把燒紅的烙鐵,吐了一口口水。

    ‘滋!’的聲響。火紅的烙鐵上,登時冒起一股白煙。

    烙餅熱度,由此可以看出。

    老葱接過烙鐵後,直逼小琴説:‘你他媽的刁花兒,老孃我專他媽治刁花兒!

    ’

    ‘不……’小琴花容失色,嚇得直呼:‘不要,不要…。’

    ‘嘿嘿,看你以後還刁不刁?’

    眼看着烙鐵就要近身。

    ‘哎—一呀!’~就在這節骨眼兒上,老葱的腕一麻,手中的烙鐵應聲墜地,正好燙到自己的腳。

    ‘哇操,小心點!’

    老葱和保鏢循聲望了過去。

    只見苟雄手拿着樹葉,懶洋洋靠在門口。

    ‘小子,這地方你不該來,快點滾出去!’

    言論,他便走過來,伸手要推苟雄。

    苟雄眼明手快,左手一探,右掌掄起即劈,保鏢的後頸中掌,頓時趴地暈厥。

    老葱見狀,顫聲問:‘你,你想要幹什麼呢?’

    ‘哇操!你不是要我開罐頭嗎?現在我看上了她。’

    説時,苟雄舉手指向小琴。

    ‘呵呵!’老葱勉強笑道:‘公子,我跟你安排的也正是她啊!’

    苟雄懷疑説:‘是這樣嗎?不過,這個罐頭我要帶回去開!’

    ‘那怎麼成!’老葱笑容即失。

    苟雄反問:‘哇操,為什麼不成?’

    老葱回答道:‘因為……因為,她是我花大堆銀子,好不容易買來的。’‘真的嗎?’苟雄不由一笑,説:‘那你開個價吧?’

    老葱打量他一眼,然後伸出兩隻指頭。

    ‘什麼?兩千兩………’

    ‘不不,是兩百兩。’

    ‘這不差不多!’

    語畢,苟雄探手入懷,取出了數張銀票。

    他向小琴招手道:‘姑娘,過來吧。’

    小琴臉露懼色,遲遲不敢增上前。

    苟雄朝着老葱説:‘哇操,你瞧瞧,剛才把她嚇壞了,這個損失你要負責賠償。所以呢,我要扣你一百兩。’

    ‘咳……’老葱正欲分辯。

    苟雄把銀票塞給她,堅持道:‘哇操,什麼?咱們就這麼搞定。’

    話語甫落,上前接起小琴就走。

    老葱想要阻止,又怕苟雄發飆,因此只有作罷!

    走出了黑巷,苟雄抓了把銀子。遞給小琴説:‘拿着,回去做點小買賣。’

    小琴感動流下淚説:‘多謝公子相救,小女子永生不忘,公子您的大恩大德’

    言訖,她僕身跪地就拜。

    ‘哎呀,小事情啦!’苟雄忙扶起她,柔聲説:‘天色已晚,快點回家去吧!

    ’

    小琴點點頭,轉身舉步離開。

    ‘唉!’苟雄不禁嘆息道:‘沒有殺到,反而賠掉一百兩!’

    夜更深。

    月升得更高。

    苟雄做了件好事,人有一點疲倦,但是。他仍打算找江一郎瞭解真相。

    他好不容易找到了江一郎家的巷口,一個人就從巷內疾奔了出來。

    一個書生裝扮的青年。

    如果不是苟雄及時閃避,那個書生就會撞在他身上。

    ‘哇操!’

    他信手抓住了,那個書生的袖子。

    ‘哎、……、……啊…..、,”那個書生一聲怪叫,死命衝出出去。

    裂帛一聲暴響,那個書生的衣袖,硬硬給扯了下來。

    但是,他還是像發了瘋的牛,繼續狂奔。

    ‘哇操,喂!你的袖子……’

    苟雄抓着那隻斷袖.不由得一呆!

    這個人是誰?

    為什麼像中了邪一樣,走得這樣倉惶?

    莫非小巷內發生了事情?

    這要是真的話,有可能就發生在江一郎的家中。

    一想到這裏,苟雄連忙沖人卷內,找到了江一郎的家。

    大門虛掩着。

    苟雄推門跨入,整個人便怔在當場。

    他除了看見江一郎,還看見一個死人。

    十七兩翹翹的人。

    死人臉朝上,嗝屁在江一郎的腳下,一張臉已經成了馬蜂窩,上面佈滿了鮮血。

    這個死人,苟雄一點也不陌生,剛才還和他玩捉迷藏遊戲。

    他就是冷血!

    ‘哇操,這是真的嗎?’

    苟雄幾乎懷疑,自己的眼睛有毛病。

    他的目光,當然沒有毛病。

    一點毛病也沒有。

    嗝屁地上的人,的確是冷血。

    江一郎傻瓜一樣,站在冷血屍旁,手中拿着一支半尺長短,拇指粗細,閃閃生光的銅管,就像鋼筆手槍。

    苟雄只是一怔,便急步上前,輕叱道:‘哇操,是你殺死他的?’

    江一郎如蘿初醒,把手亂搖道:‘不是我,不是我!’

    ‘是誰?’

    ‘不知道,我們在説話,突然轟的一聲,他就嗝屁了。’

    苟雄目光又落在冷血的臉上。

    只見冷血的臉都是血洞。

    冷血盯着他臉上,驚歎道:‘哇操,好厲害的火鏡子!’

    江一郎顫聲道:‘他是給火藥暗器射死的。’

    ‘我知道了!’

    他目光轉回江一郎。忽然問道:‘你手中拿的什麼東西啊?’

    江一郎看着手中那支銅管,道:‘不知道:’

    ‘給我。’

    江一郎毫不猶豫的,將那支銅管遞給苟雄。

    苟雄接在手中,仔細的看了了會兒,才道:‘這支銅管是發射炎藥用的。’

    ‘冷血臉上所中的火藥,莫非就是由這支銅管射出來的?’

    ‘很有可能。’

    他再仔細一看,臉上倏的一變,説:‘這好像霹靂堂的火鏡子!’

    江一郎大驚道:‘霹靂堂!’

    ‘你這銅管那裏來的?’

    ‘一個人丟給我的。’

    ‘誰?’

    苟雄不耐道:‘你怎麼搞的,問你什麼都是不知道,那還搞個屁!’

    江一郎委屈説:‘是真的嘛!’

    苟雄無可奈何道:‘方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詳細説給我聽,不可以説謊。

    ’

    江一郎賀詞説:‘我剛剛準備進房睡覺,誰知道卡的一聲,門閂突然斷成兩截,隨即冷血就推門進來。’

    苟雄回頭望去。

    那條門閂果然斷了。

    ‘後來呢?’

    ‘我怎的也想不到,他會這樣走進來、我嚇得兩腿有點發抖,人也被他逼到那邊牆角,跟着就問我…’

    苟雄追問:‘問你什麼?快講。’

    江一郎回答:‘他一直問我,將那件東西放在什麼地方?’

    ‘那件東西嗎?’

    ‘我也不知道。’

    ‘哇操,又是個不知道!’苟雄不悦道。

    ‘是啊!’江一郎苦笑説:‘我正在莫名其妙,準備問清楚他的時候,就聽到了一下非單奇怪的聲音。’

    ‘哇操,那聲音從那一個方向發出來。’

    ‘房間那邊。’

    ‘冷血有沒有發覺?’

    ‘應該有。’江一郎道。‘否則,他不會突然回頭,向那邊看,一回頭,他就慘叫一聲,用手捂前臉……’

    ‘哇操,當時你又怎樣?’

    江一郎不急不緩道:‘我大吃一驚,不由自主的走上前幾步,也就在這個時候,那支鋼筆手槍,不,那支銅管向我丟來了。”’

    ‘你接在手裏,有沒有想到要走過去看個究竟呀?’

    ‘有’

    ‘那麼你看到了什麼?’

    江一郎搖頭道:‘我才抬腳,冷血就蓬的倒了下來。’

    他臉露驚懼之色,接着説:‘我不禁又望向他,卻看見……,…看見他的臉上,一個洞一個洞的,洞上還流着血,才知道他被人用暗器殺死了,我當場就嚇呆啦。’

    ‘然後是我登場,推門進來。’

    ‘是的!’

    苟雄沉吟一下,舉步走向屋子,那個唯一的房間。

    江一郎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

    房間裏面沒有人,所有的窗户全都打開。

    苟雄走到窗前,探頭往窗外看了一眼。

    窗外是另一條小巷。

    小巷深長,卻一樣連個鬼影子了沒有。

    苟雄一面控望,一面道:‘這些窗户本來就是開着的嗎?’

    ‘是的。’

    苟雄的目光落在窗台上,道:‘哇操,這個窗台上有被人踩過的痕跡。’

    ‘是不暗算冷血的人?’

    ‘不知道。’苟雄緊跟着説。‘也許是吧!’

    他轉身又道:‘這屋子前後兩條巷子,有沒有相連?’

    ‘沒有。’

    ‘那麼用火鏡子射殺冷血的,並不是那個書生羅!’

    ‘那個書生?’

    苟雄告訴他説道:‘方才我在屋前那條巷子的巷口,着見一個書生打扮的人,哇操,他非常緊張的從裏奔出來。’

    他揚起手中的那截袖子,又道:‘我一把抓住他的衣袖,他驚呼失色,將衣袖扯斷,像瘋牛一樣跑走了。’

    江一郎望了那袖子一眼,説:‘這是陳家有行的細錦。’

    ‘你肯定沒看走眼?’

    江一郎自信道:‘除了陳家布行,這個地方相信沒有人,能夠織得出這種衣料。’

    苟雄這才留意到那幅衣袖,無論布料,織工都非常精巧。

    ‘哇操,這種衣料的價錢,人恐不會便宜。’

    ‘陳家布行的織錦,本來就是有錢人才能夠買得起的東西。’

    ‘哇操,這麼説每一匹衣料,相信都不會相同的羅。’

    ‘據説是這樣。’

    ‘哇操,那拿這到陳家布行一問,不難知道這幅布是賣給了什麼人?’

    江一郎遲疑道:‘你懷疑那個書生,和冷血的被殺有關係?’

    苟雄點點頭。

    ‘你不懷疑我?’

    ‘哇操,你不沒有説謊,我可以看得出來。’

    江一郎感動的道:‘你這樣信任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謝你!’

    ‘現在,我應該怎麼做呢?’

    苟雄想了一下,道;‘只有上衙門去報案。’

    ‘衙門?出了人命案子,不去衙門報案,怎麼成?除非你打算不再這裏住。’

    ‘我並沒有這個打算。’

    ‘作為一個常人,遇上這種事。就必須通知官府,由官府派人來處理這一具屍體’

    ‘我明白了!’

    苟雄補充的道:‘另外有一點胸也要明白,我雖然相信你,哇操,這裏的捕頭未必相信以報案的結果,你可能暫時被關起來。’

    江郎分辯道:‘這個事不是我……’

    苟雄坦然的笑道:‘“哇操,我相信不是你,可是有誰能夠證明。

    我進來的時候,冷血倒在你的腳下,你手中拿着射殺他的暗器,除非我將這件事隱瞞,否則,你目前實在無法擺脱殺人的嫌疑。’’

    江一郎無言點頭。

    苟雄接着道:‘不過,我也是主張你在這件事未解決之前,到監牢裏暫住’

    ‘為什麼?’

    ‘因為,兇手殺害的對像,恐怕並不是冷血,而是你!’

    ‘怎麼會呢?’江一郎變色。

    苟雄仔細解釋:‘我跟你分手後,本來準備在附近找一間客棧休息,卻在街上遇到了冷血,他用暗器襲我……’

    江一郎驚問:‘有沒有傷到你?’

    ‘哇操,當然沒有!他的暗器被我接下,轉頭就走,我追着他一直追到了一間廢的庭院裏。’

    ‘在哪裏追到他嗎?’

    ‘其實,他是有意在那裏與我談判。’

    ‘談判?’江一郎楞了下。

    ‘嗯,他自問沒有信心殺死我,所以轉而其次,準備與你我和平解決這件事情。’

    ‘什麼事情?’

    苟雄緩緩回答:‘聽他説,你藏起了一件很值錢的東西,他之所以追蹤你,就是為了得到那件東西。’

    江一郎苦笑。

    苟雄又跟着道:‘所以他建議我勸你,把那件交出來,因為他有門路把它賣掉,得到多少錢,主由我們三個,三一三十一分了。’

    江一郎苦笑問:‘他有沒有説明白,那是什麼東西?’

    苟雄搖搖頭回答:‘沒有!我若是出言試探,反給他知道我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他叫我.回來先跟你談談,立即抽身離開,我因為環境不熟,結果還是給他溜了。’

    ‘於是,你就先回來,跟我談這件事。’

    ‘哇操,他説的話,無疑是條線索。’

    江一郎皺眉説:‘可是,我仍然猜不透他。’

    ‘你還是想不起來?’

    ‘嗯!’

    ‘哇操,這也許是一個誤會,他怎麼會有這種誤會呢?’

    ‘我也不知道。’

    ‘哇操,又是不知道。’苟雄頓了下,又遭:’想不到他離開之後,竟然直接就來找你。’

    ‘我了想不到。’

    ‘哇操,那個兇手當然是更加想不到。’

    他轉頭望向江一郎,又道:‘這裏只有你一個人,兇手帶着暗器走到這裏來,本來要殺的對像,不是你又是誰呢?’

    江一郎打了一個寒噤。

    苟雄的話實在大有道理。

    他顫聲問道:‘可是兇手為什麼改變目標,殺冷血呢?’

    ‘哇操,大概有兩種可能,一是冷血知道的事情太多,在兇手來説,也非殺不可。’

    ‘這麼説,兇手和冷血認識.彼此之間也許還有什麼關係喲!’

    ‘也許吧!’

    江一郎又問。‘那第二種可能,又是什麼?’

    ‘藉此嫁禍給你,一石二鳥。’

    ‘這個…。-’

    苟雄一翻手中的鋼管,説;‘否則,兇手不會將發射暗器的這支銅管丟給你’

    江一郎苦笑道:‘這個兇手真奸!’

    ‘所以我認為,你目前最好還是在監牢裏頭躲避一下。’

    江一郎微嘆説:‘看來也只有這個辦法了。’

    苟雄接道:‘哇操,這樣我也可以不必顧慮你的安危,放心調查這件事。’

    ‘看來我是吃定牢飯啦!’

    苟雄安慰説:‘我一定會盡快找出殺人兇手,解決這件事,也好替你洗脱殺人的嫌疑了。’

    ‘一切就拜找苟兄了。’

    江一郎一揖到地,又道:‘我現在就去衙門報案。’

    ‘快去。’

    江一郎轉身奔出房間。

    苟雄沒有跟着出去,他就在房間裏搜索起來。

    他希望兇手匆忙之下,在房內遺下一些線索。

    苟雄沒有失望。

    經過一番搜索,他找到了兩樣東西。

    一樣是耳墜子。

    純金打造的耳墜子,差不多有二分重。

    那個耳墜子掉在房門口地上。

    這是女人用的東西,莫非那個兇手是個查某?

    苟雄覺得秀奇怪。

    還有一樣東酉更令他奇怪。

    那是一隻黑鴉。

    長約四寸大小的黑鴉,用金屬打造,卻不知是什麼金屬?

    那隻黑鴉非常輕巧,兩對翅膀平薄如紙,苟雄無意中往上面吹了一口氣,黑鴉的翅膀,竟然啪啪的震動起來。

    整隻黑鴉簡直就要凌空飛去。

    黑鴉的肚子卻大得出奇,大而輕,連接頭眼的地方,有一列螺旋紋。

    苟雄隨手扭了幾下,那隻黑鴉肚便給他轉了下來,肚子裏空的,裏面什麼也沒

    有。

    到底有什麼用?

    江一郎也無法回答,苟雄的這個問題。

    那兩樣東酉並濁他所有的,甚至,他從來也沒有見過。

    他請來總捕頭茅堅。

    除了茅堅之外,當然還有其他捕快。

    正如荷雄所説的一樣,茅堅並不相依的話。

    但他卻相信了苟雄。

    因為,他曾經聽過苟雄抓淫賊雪的事。

    經過一番調查之後,他就帶着江一郎離開。

    江一郎神態從容。

    他相信苟雄,一定會很快的替他洗脱這嫌疑。

    同來的捕快,件作,將冷血的屍體帶走。

    苟雄仍然留下來,他索性在這屋裏休息。

    第二天一大清早,苟雄就離開了。

    茅堅派來的一個捕快,已等候在門外,這是苟雄的意思。

    因為,這地方他完全陌生,需要一個人帶路。

    此外還有個捕快在旁,做什麼都方便些。

    否則,他這樣一個外地人,實在很難問得出什麼。

    那個捕快帶他來到了陳家……

    陳家是經營布匹,店名就叫做‘陳家布行’。

    苟雄找到他們掌櫃,遞給他那一埠扯下來的袖子。

    雖然那個掌櫃不認識他,但看見有捕快跟着,便知是官府中人,所以很爽快的回答。

    而且還有問必答。

    ‘這上你們店裏賣的嗎?’

    ‘沒有錯!’

    ‘通常每一種織錦,你們織多少塊?’

    掌櫃想了一下,説:‘每一種織錦我們織四塊,只能做四套衣服,因為,太多就不值錢了!’

    ‘哇操,生意人不愧是生意人,這種織錦你們都賣光了嗎?’

    ‘只賣出了兩塊。’

    ‘咦,你怎麼會記得這麼清楚?’

    ‘因為,這種織錦織好還不到一個月。’

    苟雄立刻間:‘那麼你是否記得,那兩塊賣給了誰?’

    掌櫃頷首説:‘記得,他們都是老主顧了。’

    ‘都住在本縣嗎?’

    ‘嗯!’

    ‘哇操,快點告訴我,他們是誰?’

    ‘一個是金凱,金寶樓的老問。’

    ‘還有一個呢?’

    ‘於文裕,水夫人的未來女婿。’

    ‘哇操,水夫人又是什麼人?’

    ‘水夫人你了不知道?’

    苟雄搖頭道:‘不知道!’

    掌櫃的跟他説道:‘她是這裏最有錢的查某,在磐石縣中青菜(隨便)找個人一問,相信都可以告訴你,水夫人住在什麼地方。’

    對於掌櫃的答覆,苟雄非常滿意。

    那種織錦既然只賣兩埠,只賣給兩個人,昨夜他看見從巷裏奔出來的那個書生,如果不是於文裕,就是金凱了。

    這兩個人並不難找。

    金寶樓就在附近,他決定先去找金凱。

    一看見金凱,苟雄掉頭就走。

    因為,金凱的身上,正好穿那種織錦的衣服。

    那件衣服的兩隻袖子都完整無損,而且他還是一個大胖子。

    金凱的體型,幾乎有昨夜那書生的兩倍。

    就算他肯將這件衣服偷偷借出去,那個書生也不能穿上身。

    ‘金老問,今個玩什麼遊戲?’

    這時候,有六、七名妝扮豔麗,舉止經佻的少女,圍着金凱問道。

    看她們的模樣,八成是妓女。金凱笑逐顏開説:‘今個嘛!玩個搶銀子的遊戲,你們説好不好啊?’

    ‘好!當然好!’她們異口同聲。

    其中一個間:‘就不知怎麼搶法?’

    金凱笑容不減,回答:‘別心急。等下你們就知道了。’

    説完,‘啪啪’他拍了兩下手。

    此刻有名僕人,疾步進了內廳。

    金凱由自己懷中掏出一疊銀票,道:‘把它一張張鋪在地上。’

    ‘是!’

    那僕人應諾,立刻依言而行。

    ‘哇塞!’

    妓女們見狀,不由驚歎一聲。

    須臾,僕人把那疊銀票,鋪了約有六尺四方大。

    金凱雙眼淫笑道:‘嘿嘿!現在咱們可以開始了。’

    ‘金老,是不是用手搶,看我們誰搶得多呀?’

    金凱否認的説:‘開玩笑,這麼容易那就不好玩了!’

    ‘説得也是!’

    有人在旁附和。

    也有人説:‘難不成,金老問另有名堂?’

    ‘還是你聰明!’金凱摸了一下説話少女的下巴,道:‘這些銀子是我金某的父親,用汗水嫌來的,你們如果想得到,也要付出代價’

    ‘金老闆,究竟怎麼玩,您快説呀!’

    金凱見她們等不及,譏笑道:‘幹嘛?又不是上牀,急成這副德性!’

    妓女們不由笑了。

    金凱鄭重的宣佈説:‘這玩法很簡單,除了手之外,你們可用自己身體任何一個部位,例如:奶子,屁股,去拿這些銀票。’

    ‘你是説…。、。’

    金凱笑眯眯的道:‘憨女人,説的白一點,就是想要銀票的人,把衣服全脱了,光着身子上去,只要身體沾起的銀票,全部歸那人所有。’

    ‘金老闆,您好壞喲!’

    ‘對呀,想這麼惡毒的法子。’

    金凱陰笑道;‘嘿嘿……’

    ‘話可是您説的?’

    ‘君子一言,快馬一鞭。’

    苟雄在旁心説:‘哇操,像你這種角色,也配跟人家稱君子。’

    ‘我先來!’

    ‘不!,我先!’

    妓女們一向愛財,聽到有錢嫌,別説是脱衣,就是叫人幹,她們也在所不惜。

    金凱連忙叫道:‘別爭,別爭!我有的是銀票,你們一個個慢慢來。’

    聞言,她們互望了一眼,其中一個説:‘春嬌是咱們的大姐,就讓她先表現吧!’

    妓女們紛紛點頭。

    那叫春嬌的道:‘那我就不客氣羅。’

    言訖,春橋毫不猶豫,立即寬衣解帶。

    一會兒工夫,全身不留寸帛。

    胸前肉鼓鼓地,突起一對大乳房,指如酥,融然欲化,雨彩鮮色乳頭,生動得像在好喘。

    苟雄突擊察她的表情。

    春嬌水汪汪的雙眸,眨也不眨的注視着那金凱,並露出色魂的本事。

    金凱看得呵呵直笑,笑得全身肥肉抖了起來,口裏叫着:‘春嬌加油啊!’

    由酥胸以至下體,都珠圓玉潤,革集着女性之美。

    腰部織細如柳,乳房,肥臀更顯得飽滿,勾劃出玲瓏曲線。

    大腿的肌肉也發達,膝蓋下流線型的腿肚,使踝脛急速收小,一對素足特別的可愛。

    腹部十分滑膩,深凹的臍眼,襯托出周圍的豐盈,最迷人之處説是腹底兩肢的交點。

    夭壽!

    潔白肌膚呈現異色,隆起的土阜間芳草迷離,這是查某成熟的象徵。

    看的別説是金凱,連那苟雄也開始血液沸騰,慾火逐漸高燒起來。

    春嬌的豐臀,慢慢的坐下地,瞬間工夫即沾起了一張,她拿到唇前一吻。

    ‘五十兩!’

    ‘哎’

    當下,引起一陣歡呼。

    緊跟着,春嬌躺下地,人如滾筒般,一來一回滾起來。

    哇操!玉腿急轉。

    雙峯翻騰着。

    秘部若隱若現。

    像這種活魚生香,比那牛肉場還要動人十倍。

    春嬌拼了老命滾着,口中呼呼嬌喘,身上是香汗淋漓。

    她心中知道,滾得越快,汗流得就越多,汗一流得多,沾起的銀票就越多。

    ‘大姐,加油呀!’

    旁邊有個少女,蹲着幫她收銀票。

    ‘哈哈—一’

    金凱看得樂不可支。

    苟雄看後難以剋制,馬上轉身走出去。

    ‘沙’

    撒泡尿之後,這才好了些,又為江一郎擔起心了。

    那個書生既非金凱,應該就是於文裕了。

    於文裕住在什麼地方呢?

    是否就住在水夫人家中?

    縱然不是,到水夫人家中一問,相信也會問得到。

    於是,苟雄轉向水家走去。

    捕快猶如識途老馬,當下領他去水府。

    水府座落於城南。

    苟雄和那捕快,沒走到城南,就在街上遇到了茅堅。

    茅堅身後還跟個捕快。

    他們全都風塵僕僕。

    茅堅叫住了苟雄,問:‘苟兄要上哪裏去?’

    苟雄回答:‘水夫人那兒。’

    茅堅一怔道;‘你認識水夫人?’

    ‘哇操,你以為我是誰?今天早上我才知道有這個人。’

    ‘你找她莫非是為了江一郎的那年事。’

    ‘不錯!’

    茅堅納悶説:‘水夫人與這件事到底有什麼關係?’

    ‘哇操,説實在的,我也並不是找她。’

    ‘剛剛你不是説,要到她那裏去嗎?’

    ‘我到她那裏去,是找她的未來女婿於文裕。’

    ’這個人我知道。’

    苟雄不急不緩道:‘先前,我拿着那幅衣袖去布行,掌櫃的告訴我,那種織錦只賣出了兩幅,一幅賣給會賓樓的頭家金凱,另一幅就是賣給於文裕。’

    ‘會賓樓就是在布行附近,相信你已經見過金凱了。’

    ‘哇操,可惜他並不是我昨夜見到的書生。’

    茅堅登時笑答:‘金凱本來就不像個書生。’

    ‘所以,我只有去找於文裕啦。’

    茅堅卻説:‘我認為不必找了。’

    ‘哦廣苟雄怔了一下。

    茅堅直言道:‘因為,我已知道整件事的真相。’

    ‘真的還是假的?’

    茅堅沉穩的説道:‘開始我就假定江一郎收藏着一件貴重的東西,以江一郎這種身份的人,絕不會擁有這樣的東西。’

    否則,冷血也不會等到現在才打他的主意。所以,我懷疑要是真有此事,那件東西一定不是江一郎本來所有,極有可能是得自他的頭家那裏。’

    他停頓了一下,接道:‘因此,今早我就去拜訪花炮李,經不起我的危言聳聽,他進去收藏珍室內檢查了一下,結果發現失去了一尊價值連城的玉觀音。’

    ‘哇操!’苟雄驚訝道:‘那值多少銀子呀?’

    ‘少説值五千兩,這不是一個小數目。’

    茅堅雙手一攤,又説:‘事情很簡單,江一郎盜去了那尊玉觀音,不小心給冷血知道了,要分他一份,於是就一連追蹤了他三天。’

    苟雄淡淡一笑道:‘江一郎不是那種人。’

    茅堅不以為然説:‘表面看來他的確不像,可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哇操,照你這麼説,昨夜那個書生又怎樣解釋呢?’

    茅堅胸有成竹道:“也許他是得到了消息,準備打那尊玉觀音的主意,也有可能是偶然路過,看見江一郎殺人,心慌之下,開溜時被你撞見了。’

    ‘這樣雖然説得通.可是你憑什麼肯定,偷去那尊玉觀音的人,就是江一郎呢?’

    ‘在花炮李的收藏室,找到了江一郎進出李家莊的腰牌。’

    聞言,苟雄當堂楞住!

    茅堅笑眯眯問道:‘如果不是江一郎去盜玉觀音,他的腰牌怎會遺落在那裏?

    ’

    苟雄沉吟一下,説:‘關於腰牌的事,我們先別斷言,還是問問江一郎。’

    茅堅並沒有反對。

    於是,苟雄先走一趟衙門。

    在衙門監牢裏,他見到了江一郎。

    一夜不見,江一郎好像老了一年。

    他的眼裏佈滿了血絲。

    苟雄看在眼內,輕嘆道:‘唉!你昨夜沒有睡好是嗎?’

    ‘我睡不着。’

    ‘哇操!’苟雄不由道:‘昨天晚上我不是叫你放心了嗎?’

    江一郎關切問:‘是不是事情有進展了?’

    ‘進展是有了,可是不利於你。’

    江一郎聽了,人頓時涼了一節!

    ‘花炮李的家裏,發現失竊一尊玉觀音,而且在現場還遺有花炮李發給你的腰牌。’

    江一郎忙解釋:‘我的那個腰牌,一直都掛在家裏牆上。’

    苟雄好奇問:‘那是怎樣的一個東酉?’

    ‘是一塊長方的木牌子,正面刻着篆寫的李字,背面則是刻二十九三個字。’

    ‘二十九是你的編號?’

    ‘是的!’

    ‘哇操,那也就是説,不用腰牌,你就能進出莊院羅。’

    江一郎回憶的道:‘本來是要的,不過我在那裏工作了六年,看守大門的人與我已經變成朋友了。’

    ‘早在五年前,他們便再沒有叫我將腰牌拿出來檢驗了,我看見這樣,乾脆就將它留在家中,省得一是時不慎掉了。’

    ‘可是,昨夜我在你的住處牆壁上面,並沒有看見那一塊什麼腰牌呀!’

    江一郎思索着道:‘但是,在冷血來之前,我好像還看見它掛在牆上。’

    ‘可是,你那一塊腰牌,卻在失竊現場被發現。’

    ‘是不是因此懷疑我,偷去了那一尊玉觀音?’

    苟雄懊惱的説:‘更慘的是,他們認為冷血追蹤你,就是因為聽到風聲,知道你偷了一尊價值幾千兩紋銀的玉觀音,在打那玉觀音的主意!’

    江一郎不禁苦笑道:‘我完全不知道,玉觀音失竊的那件事,甚至連那一尊王觀音,是什麼樣子也不知道。’

    ‘如果我有心偷東西,絕不會到現在才偷,更不會只偷一尊。’”“哇操,我也是這樣想,但除了我之外,還有誰會相信呢?’

    江一郎無言苦笑。

    苟雄想了一下之後,道:‘如果那一尊玉觀音,真的不是你所偷去,這件事就更加複雜了,我不但要找出殺害冷血真正的兇手,還要找出偷出卻一尊玉觀音的人,才能夠還你的清白。’

    江一郎望着葡雄,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説。

    ‘不過,我既然已插手這件事,無論如何,都會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後才罷手,所以你只管安心啦!’

    江一郎感激頷首。

    ‘哇操,只怕要相當時間,茅總捕頭肯通融,暫時不提控你才好。’

    這句話卻説給站在他身旁的茅堅聽。

    茅堅聽出話意,接口道:‘苟兄真認為這兩件事,和他完全都沒有關係嗎?’

    ‘我自信沒有看錯人!’

    茅堅輕喝道:‘好,憑苟兄這句話,我就寬限他五天。’

    ‘哇操,有五天時間應該可以了。’

    他充滿了信心。

    無論做什麼事情,他都抱着這種態度。

    所以這些日子來,一件件事情苟雄都粉到了。

    信心,本來就是成功的開始。

    苟雄離開衙門之時,已經是正午時分。

    他漫步向城南走去。

    水府在城南!

    他並沒有改變自己的決定。

    這一次,他只有一個人。

    布行那掌櫃的話,他仍然記得一清二楚。

    在這隨便找人一問,都可以知道水府的所在,所以他沒再麻煩捕快帶路。

    ‘轆轆……’

    苟雄走着走着,冷不防一輛馬車在他身旁停了下來。

    雙馬拉的一輛馬車,裝飾得非常華麗。

    車把式是個青衣中年人,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

    左右都是高牆,這輛馬車停在這裏幹啥?

    苟雄他正在奇怪,那輛馬車的窗簾,便給一隻手掀起來。

    是一隻細細的玉手。

    而這隻手的主人,卻不年輕了,最少也有四十歲了。

    她身上穿的,也是一襲草稿藍衣。

    車簾子一掀起,她就笑了,笑的還不怎麼難看。

    她笑望着苟雄,道:‘苟大俠!’

    哇操!

    她竟然認識苟雄!

    苟雄卻不認識她,一怔問:‘你是什麼人?我們認識嗎?’

    藍衣婦人道:‘我姓雷排行第九。’

    ‘原來是雷九娘。’

    她抬起了另外一隻手。

    雷九孃的那隻左手已經齊腕斷了,卻裝上了一支金光閃閃的金鈎子。

    ‘篤!’的一聲。

    那支金鈞子,鈎在窗框之上。

    苟雄盯着那支金鈎,問:“哇操,你怎麼會認識我?’

    雷九娘未答,只是嫵媚的一笑。

    ‘這輛馬車挺時髦的,是你的嗎?’

    ‘不,是我主人的。’

    ‘你主人?’

    ‘也是我的表姐。’雷九娘道。

    ‘哇操,你表姐一定很有錢。’

    ‘嗯!’雪九娘道:‘否則,怎麼會有這樣拉風的馬車?’

    苟雄説:‘可是,你卻叫她做“主人’”‘她對非常好,我無以為報,只有做她的保鏢。’

    ‘什麼啊!保鏢?’

    雷九娘仔細解釋:‘一個人太有錢和,難保另人不把她的主意,為了本身的安全的確需要一個有本領的保鏢跟隨左右。’

    ‘哇操,這一份工作,大概還很輕鬆吧?’

    ‘輕鬆的很,我做了她的保鏢三年,到現在為止,連一個人也沒殺過。’

    ‘哇操,那積了不少陰德。’

    雷九娘笑道:‘要是,我那柄劍卻快要生鏽了。’

    ‘真的?’

    ‘假的。’

    苟雄又問道:‘你那個表姐是不是水夫人?’

    雷九娘一怔説:‘你怎麼會知道?’

    ‘這又有什麼關係?’

    ‘哇操,好像你這種保鏢,不是水夫人那富婆,恐怕還請不起喲!’

    雷九娘笑而不答。

    苟雄試控的道:‘你這樣突然叫,人將馬車停在我身旁,莫非是水夫人的意思?’

    ‘原來你還是個天才兒童。’

    ‘嘿嘿,水夫人想見我嗎?’

    ‘嗯!’雷九娘點頭。

    苟雄問道:‘哇操,我認識她嗎?’

    ‘相信不會認識,她也只是聽説過你的大名而已。’

    ‘那麼,她為什麼要見我呢?’

    雷九娘説:‘當然有她的理由。’

    苟雄故意道:‘我卻沒見她的必要。’

    雷九娘自信的説道:‘可是,我已經跟她擔保,只要找到你,你一定會隨我去見她。’

    ‘哇操,你想要打鴨子上架?’

    雷九娘冷冷地道:‘除非你不想多知道一些,關於江一郎的事情。’

    ‘她到底知道了什麼?’

    ‘何不隨我去見她問清楚。’

    苟雄遂道:‘哇操,不瞞你説,我也正想要去找她。’

    雷九娘説:‘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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