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月升得很高。
月明如水。
苟雄踏着月色走到街口,遠遠已看見一間“吉祥客棧”。
‘哇操,總算找到客棧了,非得好好祭一祭五臟府不可,然後,找個查某來馬殺雞(按摩)。’
想着,腳步不由加快。
‘嗤嗤嗤!’
突然,三面點寒光,破空聲響,疾向他射來。
哇操!苟雄立即疾轉上身,雙袖齊飛,‘霍霍’兩聲,那三四寒生便給他掃人袖中。
暗器是從左面,一幢妓院的二樓射下來的。
他抬頭望去,就看見了一個人。
‘哇操,是冷血。’
冷血正憑欄望着苟雄,滋牙冷笑!
‘嘿嘿!’苟雄也不甘示弱的冷笑。
冷笑未止,他人已凌空飛去。
‘啊!空中飛人……’
街道上行人見狀,不由都驚叫失聲。
當苟雄落在欄杆之上時,冷血已不在那裏。
原來,苟雄身形飛起的時候。他的身形亦橫越欄杆,凌空一個翻滾,翻上了二樓的滴水飛檐。
苟雄看在眼裏,喬形在欄杆上一落又起,上了清水飛低冷血雙不在飛檐之上。
他上了屋頂,再向西箭一般飛掠而去。
‘哇操,想跟我玩捉迷藏,嘿嘿,半夜裏起來曬太陽,還早得很哪!’
苟雄嘴裏説着,腳下一步也不放鬆。
一重重的瓦面,飛也似的從他們兩人腳下飛退。
冷血的輕功居然不賴,一連十幾個起落,才被苟雄追近。
他大概知道,要擺脱苟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於是收住了身形。
冷血就落在一個庭院之中。
這座庭院顯然已荒廢多時,庭中野草叢生,蕭瑟不堪。
冷血就站在野草叢中。
他才站穩腳步,苟雄便在他的對面落下。
冷血上上下下的打量了苟雄一眼,稱道:‘身手不賴嘛!’
‘鼻子鼻子(彼此彼此)!’
苟雄説着,目光一掃,説:‘這地方不錯。’
冷血道:‘所以,我選擇這地方和你來一閃談判。’
‘談判了?’
‘不錯!’冷血道:‘因為,我並不想和你用武力來解決這件事。’
‘哇操,那這是什麼東西?’
苟雄雙袖一抖,四支飛鏢從袖中摔出來,散落在地上。
這正是冷血,方才用來暗算他暗器。
冷血瞥了一眼,道:‘如果,連這四支飛鏢你也躲不掉,我們根本就不用談判了。’
‘你倒是一個識時務的人。’
‘如果我不識時務,又怎能活到今天。’
‘因為,沒有把握殺我,所以你就厚着臉皮來找我談判。’
冷血沒有否認。
‘我從來不做傻鳥,當然不會去做沒有把握的事情,也從不想與人持個同歸於盡,更不想死在別人手裏。’
‘難怪你只是在樹上留字,不肯等我們走過來。’
‘當時我已經看出,你是一個高手。’
‘哇操,你當時離開,想必是先去打聽我的來歷吧廣‘正是!’
‘打聽到沒有?’
冷血道:‘我派去打聽的人,還沒回來。’
苟雄又猜説:‘見我從下面走過,哇操,乾脆就先試我一下羅?’
‘好住在(幸好)!我先來這一招,結果試出你的身手並不在我之下,也許比我還要好。’
‘你相信自己判斷,沒有錯誤嗎?’
‘我也算是老江湖的人。’冷血傲然道。
他冷然一笑,又道:‘不過,你我若是拼上了,結果一定是同歸於盡。’
‘是嗎?少瞎子放炮—一亂彈!’
冷血未理會,又遭:‘我並不喜歡這種結果。’
‘哇操,喜歡的腦袋是阿達(壞了),不過,這種結果若是無法度(沒辦法)
避免時,就是不喜歡也要接受的。’
‘事在人為,你我只要真的有意思,避免這種事的發和,豈會避免不了?’
苟雄一笑不語。
有頃,苟雄才道:‘哇操,你打算怎樣和我談判?’
冷血沉吟了下,説:’江一郎既然找到你,你又雞婆插手這件事,這樣好了,告訴我那樣東西在什麼地方,那筆收入三一三十一,我們三人分了,瞎款(怎樣)?’
苟雄心中更加奇怪了。
畦操!
這其中真的有秘密!
究竟是什麼秘密?
江一郎到底有沒有隱瞞真相呢?
苟雄不動聲色,準備從冷血口中套出事實真相。
他摸着下巴,佯裝不大滿意的道:‘三個人均分?’
冷血微怨説:‘你們應該滿足了,東西雖然在江一郎手中,可是他根本就無法脱手一而我正好有這個門路。’
‘哇操,什麼門路?’
‘現在説出來就不值錢了,東西拿來再説怎麼樣?’
苟雄脱口説道:‘哇操,到底那是什麼東西?’
這句話衝口而出,他想收也收不住。
‘去呀(完了)!説溜嘴了。’
冷血眯起了眼睛,不由罵道:‘操你孃的,搞了半天,原來你還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呀!’
‘我娘嗝屁了,你想操也沒機會啦!’苟雄説:‘我們不妨先談談‘我看你還是先回去,跟江一郎那小子談談再説吧!’
語聲甫落,他突的暴退。
一退就是兩丈,退到了那道殘缺的月洞門旁。
苟雄正想迫前,冷血已停下身形,道:‘這一次不要再追了。’
‘不追可以。把我騙來這裏磨菇了大半夜,最起碼給我一個明白。’
‘想明白可以去問江一郎。’
‘我也不是隻傻鳥。’
‘我知道。’
‘既然不是隻傻鳥,又豈會舍近取遠嘛!’
冷血邪笑道:‘我所以叫你不要再追了,只不過不想你再浪費氣力。’
‘你意思是説,這一次我一定追不到羅?’
‘不錯!’
冷血一頓又説:‘因為這一次,我不會在屋頂上出現,給目標讓你追的。’
‘無論在屋頂或是地上,哇操,我照樣穩達達(有把握),把你速到的。’
冷血承認道:‘我知道你輕功比我好,可是,這附近的環境我卻是比你熟。’
話語未完,他身形又動,閃入那月洞門的後面。
苟雄縱身急追。
他縱使以月洞門門外,冷血人已不知所蹤。
冷血並沒有講白賊(説謊),附近的環境他的確熟悉得很。
他本來就是磐石縣的居民。
苟雄在磐石縣還不到一天,這之前,他當然更不會走來這幢廢宅。
在這個完全陌生的症境中,就有如瞎子騎百馬,瞎撞。
何況現在又是黑夜。
他在黑暗中走了好一會,才走出廢宅門外。
可是,現在自己身在何處,他卻完全莫宰着(不知道)。
門外是一條小巷。
出了這條小巷是長街。
上已經沒有行人,他想找人問路也不能。
好在天上還有月,他又沒有忘記,江一郎告訴過他的門牌號碼……
他可以藉着月光,慢慢找,終究會讓他找到的。
苟雄打算再見江一郎一面。
因為,現在他多少已有線索,知道冷血追江一郎是為了一樣東西。一很值錢的東西。
那件東西如果不值錢的又豈會驚動冷血這個殺手?他邊走邊想,忽然冷卷之中竄出一個人來,抓住他的手。
苟雄不由吃一驚,以為是歹人,正想要出手破解。
那人竟開口低聲説:‘年輕人,進來裏面殺一下,怎樣?’
聞言,苟雄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個人並非什麼歹人,而是個三七仔—一皮條客。
‘哇操,我不還有事要辦……’
話語未了,那人搶先説道:‘天下沒有比這事更生要的了。’
説時,強拉他進了巷。
真的沒想到,漆黑的小蒼中還別有洞天。
巷尾有一幢宅院,掛着紅燈籠,上面寫著「百香字’三個歪歪倒倒的字。
這時年約五十開外,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老葱’,笑臉相迎客説:‘公子請上座。’
‘姑娘們見客了!’
三七仔按下苟雄,又轉身出去拉客人了。
門簾掀起,走出一排少女,燕瘦環肥,貨色還真不少哩!
老葱熱心介紹道:‘咱們這兒有愛媚,沙莉,奶包,玫瑰,不但長得標緻,而且各個都很紅,不知道公子看上了哪一位?’
那一排少女,頻頻向苟雄送秋波。
苟雄未到過花叢,以為他都不滿意,於是又説:‘除了此外,咱們還有開罐頭的遊戲。’
‘哇操,什麼叫開罐頭啊?’
老葱笑答道:‘曖喲!就是開包嘛!昨個咱們這兒,來了個幼齒的小琴,你想不想試試?’
‘咳,這嘛……’
苟雄臉紅了。
‘別害臊!’老葱作主道:‘就是開罐頭啦,小琴不曉得那輩子修來的福氣,碰到你這人好恩客。’
話語甫落,三七仔倉促奔人,説:‘媽媽,不好了,吳頭兒臨檢來了!’
‘新來的小琴還沒有上揭,查出來就是個麻煩!’
三七他應諾一聲,連忙轉身上樓。
老葱出房門,迎面看到三名捕快,退自進客廳。
她一右叫夥計倒茶,一面請吳捕頭上坐。
老葱笑臉説:‘有一陣子沒有看見頭兒了,瞧你心寬體胖,又發福了!’
‘嗯!’
吳捕頭邊翻看着簿子,邊冷冷地説:‘叫她們把捐照拿出來!’
‘是的!’老葱説:‘你先抽口煙。’
‘快點,我們還有好幾家兒呢!’’
老葱好不自在,對三七仔説:’你們特在那幹嗎?死人哪,叫姑娘們都到門口立正站好,把捐照拿出來!’
‘你們有沒有黑捐?’吳捕頭板起面孔。
‘您這是什麼話?百香院也不是新字號,姑娘們個個上捐,要有黑捐,查出來我們認罰!’老葱笑眯眯道。
在百香院二樓,小琴的木牌被除下,三七仔對小琴説:‘快,清窯兒的來了,躲一躲吧!’
曾經哭過很久,雙眼紅腫的小琴,吃驚道:‘怎麼啦?’
‘姑奶奶,你沒有上捐,查出來還得了?來,到外頭躲一躲!’
三七仔説着,拉了小琴跑到騎樓,把她藏起來。
這時,姑娘們都已一個個站在自己的房門口,吳捕頭拿着捐照在點名.‘愛媚!’
‘哎I’愛媚上前一步。
吳捕頭看了看相照,説:‘站到那邊!‘隨之,繼續叫:‘沙莉!’
‘哎!’沙莉應着。
吳捕頭看了看她,説:‘站地邊!’續叫:‘奶包!’
‘哎!’
奶包行前。
‘站那邊!’吳捕頭又叫:‘玫瑰……一同樣核對之後,叫她站到那邊。
躲在騎樓的小琴,思前想後,是越想越生氣。
自己原是有家有娘,因被舅媽的驕頭鄭四海串謀欺騙,用了袋麪粉,騙得她母親捺了手印,在賣身契上,誆她進城裏做女工,其實帶她到此當妓女。
她想到這裏,她痛恨舅媽!
她痛恨那鄭四海!
想到自己嚷着要回家時,竟這這萬惡的保鏢,和老葱痛加鞭打。
更使她痛不欲生的,是保鏢悄然進入她的房間,鎮皮笑臉的撲向她,她逃避想拉開門走,竟被保鏢抓住,扯破她的衣服,按倒在坑上……保鏢以最快的速度,脱下自己的衣褲,一隻手握老二,就朝她下體戮進去。
她立時覺得,有一又粗又長的怪物,闖進了她的體內,突感一陣疼痛。
‘好緊喲!嘿嘿……’
保鏢色眼淫笑着。
她一進不知怎麼辦?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手去推保鏢,口中不停的叫道:‘你這畜生…,你,你不是人,走開……滾出去…’
那保鏢見她高叫,急忙用自己手掌,按住她的櫻桃不口,隨之,一把明晃晃的尖刀,在她面前比了比,沉聲威協道:‘你再嘰嘰哇哇亂叫,我就在你臉上留下兩道漂亮的記號。’
‘你敢?’
‘那你大可以試試!’
説完,保鏢手中的尖刀,貼近她左臉頰,一股冰涼透入膚中。
她被保鏢兇惡的表情和明晃晃的尖刀,嚇得差一點尿出,一顆心怦怦的亂跳!
保鏢見她呼成這樣就更加的放肆.他暫時停止攻擊,身子一趴,便用嘴去強吻她。
他不斷的吸吮,並且將舌頭伸入她口中攪動。
吻過了一會兒後,伸出雙手按在她那對又堅,又挺的乳房上,使力來回的揉捏着。
忽地將她乳頭捏住,輕輕往上拉,使得整個乳房高高突起,一下又往下壓擠。
壓得現房成為肉餅。
就在保鏢一揉,一提,一拉,一撥的挑逗下,她的呼吸逐漸急促,渾身發酥,嬌嫩的粉頰上泛起一片紅霞。
保鏢見此情景.一頭埋在高挺的山峯.含住乳頭,一陣瘋狂吸吮着。
這時他的老二呢?也沒有閒着,由淺入深,慢慢的開始運動。
‘哎—一呀!’
她的雙腿本能的夾緊,使得老二欲進不能。
‘我的天,痛……痛死人家了……’
保鏢見無法得逞,威脅道;’臭婆娘,快把腿鬆開,讓老子進裏面去!’
‘不………不要………’
’放心!死不了的,痛過一陣後,你就會爽歪歪的。’
‘我我怕……’
保鏢接口道:‘怕鳥呀?先苦後甜,我輕一點就是了。’
説完,將她的兩腿分開。
粗大的老二,又猛然刺進去!
‘噢………’
‘你的洞真秀氣,夾得老子好爽!’
緊接着,他用力的抽送。
她只覺得額頭冒汗,秘部漲痛,兩腿好像要分家。
‘哎喲……哼………“。嗅……嗚—…。’
保鏢不管三七二十一,猛力的向前衝刺!
不一會兒,她只感到天旋地轉,眼前一片漆黑,突然間昏了過去。
在昏厥之前,她隱隱約約覺得,有一道液體由自己下體流出。
保鏢高興的説:‘落紅了,嘻嘻!’
他不禁洋洋得意,滿足笑了起來。
在笑聲中,她幽幽的醒來,彷彿作了場噩蘿!
她遭遇到有生以來,所未遭遇過的驚懼與痛楚。
事後,還受到老葱的唾罵:‘不要臉!不店兒,你伯寒塵,背地裏勾引起男人來了,這一回你還是貞節烈女嗎?呸!天生的下三濫!’
又罵:‘我先不給你嚷嚷出去,嚷嚷出去人獨羞死,給我好好的混事,這一回先饒了你!’
小琴撫着創痛的身心,難過躲着略泣。
突然,小琴聽到了:‘阿芝,這邊站!’
她定神地用耳朵去聽,並移步往內看。
‘都齊了嗎?’吳捕頭的聲音。
‘都齊了!’三七仔回答聲。
‘同個房頭?幾個姑娘?’
‘十四個房頭,十個姑娘!’三七仔答道。
‘另外四個呢?’
‘那四個是空的!’
吳捕頭點了點頭,把捐照本交還三七仔。一揮手便走,一行走過騎樓前。
小琴突然推門現身,走向吳捕頭叫:‘大老爺!’
吳捕頭停步,小琴嘆的跪在他腳下,不住地嚷:‘大老爺,大老爺!救救我呀!您救救我呀!’
跟在吳捕頭後面的老葱,三七仔吃驚不已!
‘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這不是黑捐嗎?’吳捕頭冷冷地道。
‘這個……’老葱在想法子。
‘別這個那個了!’吳捕頭説:‘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是我的女兒!’老葱頭計上心頭:‘新到這兒,您費心給了吧!’
‘不!’小琴説:‘大老爺,我是好人家的人,他們騙我到這裏來的!’
老葱叱説:‘這孩子裝瘋賣傻,你別聽她那一套呀!’
‘你放心!’吳捕頭道:‘我也不會聽你那一套,公事公辦,帶走!’
老葱着急了,立即向三七仔遞眼色。
三七仔會意點頭,立刻奔進屋裏。抓了幾張銀票出來。
俗話説:‘有錢能使鬼推磨。’
鬼都貪財,更別説是人了。
吳捕頭也不走了,他主站在大門口。
‘啪哩啪啦………,’
三七仔衝出,揣給他兩張銀票。’
‘嘿嘿!不成敬意,不成敬意,…’
吳捕頭拿起銀票,看了一眼,每張的面額都是紋銀五百兩。
哇塞,不少哩。
然後,他的目光分看老葱,和三七仔,最後落到小琴的臉上。
‘你們是想賄賂?’
‘不不…’
老葱立刻否認,隨之又向三七仔猛搖頭使眼色。
三七仔連忙上步,又遞兩張銀票。
老葱補充道:‘頭兒,你太辛苦了,這是咱們百香院小小一點心意,請頭兒不要拒絕了。’
‘既然這樣,那我就收下了!’
吳捕頭折起銀票,大刺刺的揣入了自己的懷中。
‘自己的女兒好好管管,別給我添麻煩!’
老葱恭敬道:‘是是是!’
當下,他的手一揮帶着屬下離開。
‘賤婢養的!’
就在這時,老葱突然出手,抓住小琴的頭髮,不管她死活就往屋子裏拖進去。
‘哎……’
保鏢,三七仔也跟人內。
老葱拖着小琴,穿過了廳堂,這幕情景苟雄全看在眼裏,但他並沒什麼反應。
工夫不大,小琴被拖進了密室。
‘跪下!’老葱怒罵道:‘臭丫頭!’
小琴無可奈何,含首淚水跪下去。
‘你告得好呀,’
她低頭落淚,一句話也不也吭。
‘啪!’
老葱氣得打她一掌,叱責道。‘瞎了你的眼,告訴你、怕我就不幹,幹我就不怕,不用打官司,我他媽的就跟吃炸將面似的,都叫你們告倒了,那還得了啊!’
‘嗚嗚………,’
小琴一味的在哭泣。
老葱繼續罵道:‘看見了吧!捕頭,捕頭他媽的;跟我他媽的有交情,聽着,我一年三百六十天,天天在這擺着,不怕什麼陣式,有種的只管使出來!’
小琴還是沒敢吭聲。
老葱轉對保鏢説:‘把那買賣拿來!’保鏢頭一點,走近爐子前,拿起把燒紅的烙鐵,吐了一口口水。
‘滋!’的聲響。火紅的烙鐵上,登時冒起一股白煙。
烙餅熱度,由此可以看出。
老葱接過烙鐵後,直逼小琴説:‘你他媽的刁花兒,老孃我專他媽治刁花兒!
’
‘不……’小琴花容失色,嚇得直呼:‘不要,不要…。’
‘嘿嘿,看你以後還刁不刁?’
眼看着烙鐵就要近身。
‘哎—一呀!’~就在這節骨眼兒上,老葱的腕一麻,手中的烙鐵應聲墜地,正好燙到自己的腳。
‘哇操,小心點!’
老葱和保鏢循聲望了過去。
只見苟雄手拿着樹葉,懶洋洋靠在門口。
‘小子,這地方你不該來,快點滾出去!’
言論,他便走過來,伸手要推苟雄。
苟雄眼明手快,左手一探,右掌掄起即劈,保鏢的後頸中掌,頓時趴地暈厥。
老葱見狀,顫聲問:‘你,你想要幹什麼呢?’
‘哇操!你不是要我開罐頭嗎?現在我看上了她。’
説時,苟雄舉手指向小琴。
‘呵呵!’老葱勉強笑道:‘公子,我跟你安排的也正是她啊!’
苟雄懷疑説:‘是這樣嗎?不過,這個罐頭我要帶回去開!’
‘那怎麼成!’老葱笑容即失。
苟雄反問:‘哇操,為什麼不成?’
老葱回答道:‘因為……因為,她是我花大堆銀子,好不容易買來的。’‘真的嗎?’苟雄不由一笑,説:‘那你開個價吧?’
老葱打量他一眼,然後伸出兩隻指頭。
‘什麼?兩千兩………’
‘不不,是兩百兩。’
‘這不差不多!’
語畢,苟雄探手入懷,取出了數張銀票。
他向小琴招手道:‘姑娘,過來吧。’
小琴臉露懼色,遲遲不敢增上前。
苟雄朝着老葱説:‘哇操,你瞧瞧,剛才把她嚇壞了,這個損失你要負責賠償。所以呢,我要扣你一百兩。’
‘咳……’老葱正欲分辯。
苟雄把銀票塞給她,堅持道:‘哇操,什麼?咱們就這麼搞定。’
話語甫落,上前接起小琴就走。
老葱想要阻止,又怕苟雄發飆,因此只有作罷!
走出了黑巷,苟雄抓了把銀子。遞給小琴説:‘拿着,回去做點小買賣。’
小琴感動流下淚説:‘多謝公子相救,小女子永生不忘,公子您的大恩大德’
言訖,她僕身跪地就拜。
‘哎呀,小事情啦!’苟雄忙扶起她,柔聲説:‘天色已晚,快點回家去吧!
’
小琴點點頭,轉身舉步離開。
‘唉!’苟雄不禁嘆息道:‘沒有殺到,反而賠掉一百兩!’
夜更深。
月升得更高。
苟雄做了件好事,人有一點疲倦,但是。他仍打算找江一郎瞭解真相。
他好不容易找到了江一郎家的巷口,一個人就從巷內疾奔了出來。
一個書生裝扮的青年。
如果不是苟雄及時閃避,那個書生就會撞在他身上。
‘哇操!’
他信手抓住了,那個書生的袖子。
‘哎、……、……啊…..、,”那個書生一聲怪叫,死命衝出出去。
裂帛一聲暴響,那個書生的衣袖,硬硬給扯了下來。
但是,他還是像發了瘋的牛,繼續狂奔。
‘哇操,喂!你的袖子……’
苟雄抓着那隻斷袖.不由得一呆!
這個人是誰?
為什麼像中了邪一樣,走得這樣倉惶?
莫非小巷內發生了事情?
這要是真的話,有可能就發生在江一郎的家中。
一想到這裏,苟雄連忙沖人卷內,找到了江一郎的家。
大門虛掩着。
苟雄推門跨入,整個人便怔在當場。
他除了看見江一郎,還看見一個死人。
十七兩翹翹的人。
死人臉朝上,嗝屁在江一郎的腳下,一張臉已經成了馬蜂窩,上面佈滿了鮮血。
這個死人,苟雄一點也不陌生,剛才還和他玩捉迷藏遊戲。
他就是冷血!
‘哇操,這是真的嗎?’
苟雄幾乎懷疑,自己的眼睛有毛病。
他的目光,當然沒有毛病。
一點毛病也沒有。
嗝屁地上的人,的確是冷血。
江一郎傻瓜一樣,站在冷血屍旁,手中拿着一支半尺長短,拇指粗細,閃閃生光的銅管,就像鋼筆手槍。
苟雄只是一怔,便急步上前,輕叱道:‘哇操,是你殺死他的?’
江一郎如蘿初醒,把手亂搖道:‘不是我,不是我!’
‘是誰?’
‘不知道,我們在説話,突然轟的一聲,他就嗝屁了。’
苟雄目光又落在冷血的臉上。
只見冷血的臉都是血洞。
冷血盯着他臉上,驚歎道:‘哇操,好厲害的火鏡子!’
江一郎顫聲道:‘他是給火藥暗器射死的。’
‘我知道了!’
他目光轉回江一郎。忽然問道:‘你手中拿的什麼東西啊?’
江一郎看着手中那支銅管,道:‘不知道:’
‘給我。’
江一郎毫不猶豫的,將那支銅管遞給苟雄。
苟雄接在手中,仔細的看了了會兒,才道:‘這支銅管是發射炎藥用的。’
‘冷血臉上所中的火藥,莫非就是由這支銅管射出來的?’
‘很有可能。’
他再仔細一看,臉上倏的一變,説:‘這好像霹靂堂的火鏡子!’
江一郎大驚道:‘霹靂堂!’
‘你這銅管那裏來的?’
‘一個人丟給我的。’
‘誰?’
苟雄不耐道:‘你怎麼搞的,問你什麼都是不知道,那還搞個屁!’
江一郎委屈説:‘是真的嘛!’
苟雄無可奈何道:‘方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詳細説給我聽,不可以説謊。
’
江一郎賀詞説:‘我剛剛準備進房睡覺,誰知道卡的一聲,門閂突然斷成兩截,隨即冷血就推門進來。’
苟雄回頭望去。
那條門閂果然斷了。
‘後來呢?’
‘我怎的也想不到,他會這樣走進來、我嚇得兩腿有點發抖,人也被他逼到那邊牆角,跟着就問我…’
苟雄追問:‘問你什麼?快講。’
江一郎回答:‘他一直問我,將那件東西放在什麼地方?’
‘那件東西嗎?’
‘我也不知道。’
‘哇操,又是個不知道!’苟雄不悦道。
‘是啊!’江一郎苦笑説:‘我正在莫名其妙,準備問清楚他的時候,就聽到了一下非單奇怪的聲音。’
‘哇操,那聲音從那一個方向發出來。’
‘房間那邊。’
‘冷血有沒有發覺?’
‘應該有。’江一郎道。‘否則,他不會突然回頭,向那邊看,一回頭,他就慘叫一聲,用手捂前臉……’
‘哇操,當時你又怎樣?’
江一郎不急不緩道:‘我大吃一驚,不由自主的走上前幾步,也就在這個時候,那支鋼筆手槍,不,那支銅管向我丟來了。”’
‘你接在手裏,有沒有想到要走過去看個究竟呀?’
‘有’
‘那麼你看到了什麼?’
江一郎搖頭道:‘我才抬腳,冷血就蓬的倒了下來。’
他臉露驚懼之色,接着説:‘我不禁又望向他,卻看見……,…看見他的臉上,一個洞一個洞的,洞上還流着血,才知道他被人用暗器殺死了,我當場就嚇呆啦。’
‘然後是我登場,推門進來。’
‘是的!’
苟雄沉吟一下,舉步走向屋子,那個唯一的房間。
江一郎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
房間裏面沒有人,所有的窗户全都打開。
苟雄走到窗前,探頭往窗外看了一眼。
窗外是另一條小巷。
小巷深長,卻一樣連個鬼影子了沒有。
苟雄一面控望,一面道:‘這些窗户本來就是開着的嗎?’
‘是的。’
苟雄的目光落在窗台上,道:‘哇操,這個窗台上有被人踩過的痕跡。’
‘是不暗算冷血的人?’
‘不知道。’苟雄緊跟着説。‘也許是吧!’
他轉身又道:‘這屋子前後兩條巷子,有沒有相連?’
‘沒有。’
‘那麼用火鏡子射殺冷血的,並不是那個書生羅!’
‘那個書生?’
苟雄告訴他説道:‘方才我在屋前那條巷子的巷口,着見一個書生打扮的人,哇操,他非常緊張的從裏奔出來。’
他揚起手中的那截袖子,又道:‘我一把抓住他的衣袖,他驚呼失色,將衣袖扯斷,像瘋牛一樣跑走了。’
江一郎望了那袖子一眼,説:‘這是陳家有行的細錦。’
‘你肯定沒看走眼?’
江一郎自信道:‘除了陳家布行,這個地方相信沒有人,能夠織得出這種衣料。’
苟雄這才留意到那幅衣袖,無論布料,織工都非常精巧。
‘哇操,這種衣料的價錢,人恐不會便宜。’
‘陳家布行的織錦,本來就是有錢人才能夠買得起的東西。’
‘哇操,這麼説每一匹衣料,相信都不會相同的羅。’
‘據説是這樣。’
‘哇操,那拿這到陳家布行一問,不難知道這幅布是賣給了什麼人?’
江一郎遲疑道:‘你懷疑那個書生,和冷血的被殺有關係?’
苟雄點點頭。
‘你不懷疑我?’
‘哇操,你不沒有説謊,我可以看得出來。’
江一郎感動的道:‘你這樣信任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謝你!’
‘現在,我應該怎麼做呢?’
苟雄想了一下,道;‘只有上衙門去報案。’
‘衙門?出了人命案子,不去衙門報案,怎麼成?除非你打算不再這裏住。’
‘我並沒有這個打算。’
‘作為一個常人,遇上這種事。就必須通知官府,由官府派人來處理這一具屍體’
‘我明白了!’
苟雄補充的道:‘另外有一點胸也要明白,我雖然相信你,哇操,這裏的捕頭未必相信以報案的結果,你可能暫時被關起來。’
江郎分辯道:‘這個事不是我……’
苟雄坦然的笑道:‘“哇操,我相信不是你,可是有誰能夠證明。
我進來的時候,冷血倒在你的腳下,你手中拿着射殺他的暗器,除非我將這件事隱瞞,否則,你目前實在無法擺脱殺人的嫌疑。’’
江一郎無言點頭。
苟雄接着道:‘不過,我也是主張你在這件事未解決之前,到監牢裏暫住’
‘為什麼?’
‘因為,兇手殺害的對像,恐怕並不是冷血,而是你!’
‘怎麼會呢?’江一郎變色。
苟雄仔細解釋:‘我跟你分手後,本來準備在附近找一間客棧休息,卻在街上遇到了冷血,他用暗器襲我……’
江一郎驚問:‘有沒有傷到你?’
‘哇操,當然沒有!他的暗器被我接下,轉頭就走,我追着他一直追到了一間廢的庭院裏。’
‘在哪裏追到他嗎?’
‘其實,他是有意在那裏與我談判。’
‘談判?’江一郎楞了下。
‘嗯,他自問沒有信心殺死我,所以轉而其次,準備與你我和平解決這件事情。’
‘什麼事情?’
苟雄緩緩回答:‘聽他説,你藏起了一件很值錢的東西,他之所以追蹤你,就是為了得到那件東西。’
江一郎苦笑。
苟雄又跟着道:‘所以他建議我勸你,把那件交出來,因為他有門路把它賣掉,得到多少錢,主由我們三個,三一三十一分了。’
江一郎苦笑問:‘他有沒有説明白,那是什麼東西?’
苟雄搖搖頭回答:‘沒有!我若是出言試探,反給他知道我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他叫我.回來先跟你談談,立即抽身離開,我因為環境不熟,結果還是給他溜了。’
‘於是,你就先回來,跟我談這件事。’
‘哇操,他説的話,無疑是條線索。’
江一郎皺眉説:‘可是,我仍然猜不透他。’
‘你還是想不起來?’
‘嗯!’
‘哇操,這也許是一個誤會,他怎麼會有這種誤會呢?’
‘我也不知道。’
‘哇操,又是不知道。’苟雄頓了下,又遭:’想不到他離開之後,竟然直接就來找你。’
‘我了想不到。’
‘哇操,那個兇手當然是更加想不到。’
他轉頭望向江一郎,又道:‘這裏只有你一個人,兇手帶着暗器走到這裏來,本來要殺的對像,不是你又是誰呢?’
江一郎打了一個寒噤。
苟雄的話實在大有道理。
他顫聲問道:‘可是兇手為什麼改變目標,殺冷血呢?’
‘哇操,大概有兩種可能,一是冷血知道的事情太多,在兇手來説,也非殺不可。’
‘這麼説,兇手和冷血認識.彼此之間也許還有什麼關係喲!’
‘也許吧!’
江一郎又問。‘那第二種可能,又是什麼?’
‘藉此嫁禍給你,一石二鳥。’
‘這個…。-’
苟雄一翻手中的鋼管,説;‘否則,兇手不會將發射暗器的這支銅管丟給你’
江一郎苦笑道:‘這個兇手真奸!’
‘所以我認為,你目前最好還是在監牢裏頭躲避一下。’
江一郎微嘆説:‘看來也只有這個辦法了。’
苟雄接道:‘哇操,這樣我也可以不必顧慮你的安危,放心調查這件事。’
‘看來我是吃定牢飯啦!’
苟雄安慰説:‘我一定會盡快找出殺人兇手,解決這件事,也好替你洗脱殺人的嫌疑了。’
‘一切就拜找苟兄了。’
江一郎一揖到地,又道:‘我現在就去衙門報案。’
‘快去。’
江一郎轉身奔出房間。
苟雄沒有跟着出去,他就在房間裏搜索起來。
他希望兇手匆忙之下,在房內遺下一些線索。
苟雄沒有失望。
經過一番搜索,他找到了兩樣東西。
一樣是耳墜子。
純金打造的耳墜子,差不多有二分重。
那個耳墜子掉在房門口地上。
這是女人用的東西,莫非那個兇手是個查某?
苟雄覺得秀奇怪。
還有一樣東酉更令他奇怪。
那是一隻黑鴉。
長約四寸大小的黑鴉,用金屬打造,卻不知是什麼金屬?
那隻黑鴉非常輕巧,兩對翅膀平薄如紙,苟雄無意中往上面吹了一口氣,黑鴉的翅膀,竟然啪啪的震動起來。
整隻黑鴉簡直就要凌空飛去。
黑鴉的肚子卻大得出奇,大而輕,連接頭眼的地方,有一列螺旋紋。
苟雄隨手扭了幾下,那隻黑鴉肚便給他轉了下來,肚子裏空的,裏面什麼也沒
有。
到底有什麼用?
江一郎也無法回答,苟雄的這個問題。
那兩樣東酉並濁他所有的,甚至,他從來也沒有見過。
他請來總捕頭茅堅。
除了茅堅之外,當然還有其他捕快。
正如荷雄所説的一樣,茅堅並不相依的話。
但他卻相信了苟雄。
因為,他曾經聽過苟雄抓淫賊雪的事。
經過一番調查之後,他就帶着江一郎離開。
江一郎神態從容。
他相信苟雄,一定會很快的替他洗脱這嫌疑。
同來的捕快,件作,將冷血的屍體帶走。
苟雄仍然留下來,他索性在這屋裏休息。
第二天一大清早,苟雄就離開了。
茅堅派來的一個捕快,已等候在門外,這是苟雄的意思。
因為,這地方他完全陌生,需要一個人帶路。
此外還有個捕快在旁,做什麼都方便些。
否則,他這樣一個外地人,實在很難問得出什麼。
那個捕快帶他來到了陳家……
陳家是經營布匹,店名就叫做‘陳家布行’。
苟雄找到他們掌櫃,遞給他那一埠扯下來的袖子。
雖然那個掌櫃不認識他,但看見有捕快跟着,便知是官府中人,所以很爽快的回答。
而且還有問必答。
‘這上你們店裏賣的嗎?’
‘沒有錯!’
‘通常每一種織錦,你們織多少塊?’
掌櫃想了一下,説:‘每一種織錦我們織四塊,只能做四套衣服,因為,太多就不值錢了!’
‘哇操,生意人不愧是生意人,這種織錦你們都賣光了嗎?’
‘只賣出了兩塊。’
‘咦,你怎麼會記得這麼清楚?’
‘因為,這種織錦織好還不到一個月。’
苟雄立刻間:‘那麼你是否記得,那兩塊賣給了誰?’
掌櫃頷首説:‘記得,他們都是老主顧了。’
‘都住在本縣嗎?’
‘嗯!’
‘哇操,快點告訴我,他們是誰?’
‘一個是金凱,金寶樓的老問。’
‘還有一個呢?’
‘於文裕,水夫人的未來女婿。’
‘哇操,水夫人又是什麼人?’
‘水夫人你了不知道?’
苟雄搖頭道:‘不知道!’
掌櫃的跟他説道:‘她是這裏最有錢的查某,在磐石縣中青菜(隨便)找個人一問,相信都可以告訴你,水夫人住在什麼地方。’
對於掌櫃的答覆,苟雄非常滿意。
那種織錦既然只賣兩埠,只賣給兩個人,昨夜他看見從巷裏奔出來的那個書生,如果不是於文裕,就是金凱了。
這兩個人並不難找。
金寶樓就在附近,他決定先去找金凱。
一看見金凱,苟雄掉頭就走。
因為,金凱的身上,正好穿那種織錦的衣服。
那件衣服的兩隻袖子都完整無損,而且他還是一個大胖子。
金凱的體型,幾乎有昨夜那書生的兩倍。
就算他肯將這件衣服偷偷借出去,那個書生也不能穿上身。
‘金老問,今個玩什麼遊戲?’
這時候,有六、七名妝扮豔麗,舉止經佻的少女,圍着金凱問道。
看她們的模樣,八成是妓女。金凱笑逐顏開説:‘今個嘛!玩個搶銀子的遊戲,你們説好不好啊?’
‘好!當然好!’她們異口同聲。
其中一個間:‘就不知怎麼搶法?’
金凱笑容不減,回答:‘別心急。等下你們就知道了。’
説完,‘啪啪’他拍了兩下手。
此刻有名僕人,疾步進了內廳。
金凱由自己懷中掏出一疊銀票,道:‘把它一張張鋪在地上。’
‘是!’
那僕人應諾,立刻依言而行。
‘哇塞!’
妓女們見狀,不由驚歎一聲。
須臾,僕人把那疊銀票,鋪了約有六尺四方大。
金凱雙眼淫笑道:‘嘿嘿!現在咱們可以開始了。’
‘金老,是不是用手搶,看我們誰搶得多呀?’
金凱否認的説:‘開玩笑,這麼容易那就不好玩了!’
‘説得也是!’
有人在旁附和。
也有人説:‘難不成,金老問另有名堂?’
‘還是你聰明!’金凱摸了一下説話少女的下巴,道:‘這些銀子是我金某的父親,用汗水嫌來的,你們如果想得到,也要付出代價’
‘金老闆,究竟怎麼玩,您快説呀!’
金凱見她們等不及,譏笑道:‘幹嘛?又不是上牀,急成這副德性!’
妓女們不由笑了。
金凱鄭重的宣佈説:‘這玩法很簡單,除了手之外,你們可用自己身體任何一個部位,例如:奶子,屁股,去拿這些銀票。’
‘你是説…。、。’
金凱笑眯眯的道:‘憨女人,説的白一點,就是想要銀票的人,把衣服全脱了,光着身子上去,只要身體沾起的銀票,全部歸那人所有。’
‘金老闆,您好壞喲!’
‘對呀,想這麼惡毒的法子。’
金凱陰笑道;‘嘿嘿……’
‘話可是您説的?’
‘君子一言,快馬一鞭。’
苟雄在旁心説:‘哇操,像你這種角色,也配跟人家稱君子。’
‘我先來!’
‘不!,我先!’
妓女們一向愛財,聽到有錢嫌,別説是脱衣,就是叫人幹,她們也在所不惜。
金凱連忙叫道:‘別爭,別爭!我有的是銀票,你們一個個慢慢來。’
聞言,她們互望了一眼,其中一個説:‘春嬌是咱們的大姐,就讓她先表現吧!’
妓女們紛紛點頭。
那叫春嬌的道:‘那我就不客氣羅。’
言訖,春橋毫不猶豫,立即寬衣解帶。
一會兒工夫,全身不留寸帛。
胸前肉鼓鼓地,突起一對大乳房,指如酥,融然欲化,雨彩鮮色乳頭,生動得像在好喘。
苟雄突擊察她的表情。
春嬌水汪汪的雙眸,眨也不眨的注視着那金凱,並露出色魂的本事。
金凱看得呵呵直笑,笑得全身肥肉抖了起來,口裏叫着:‘春嬌加油啊!’
由酥胸以至下體,都珠圓玉潤,革集着女性之美。
腰部織細如柳,乳房,肥臀更顯得飽滿,勾劃出玲瓏曲線。
大腿的肌肉也發達,膝蓋下流線型的腿肚,使踝脛急速收小,一對素足特別的可愛。
腹部十分滑膩,深凹的臍眼,襯托出周圍的豐盈,最迷人之處説是腹底兩肢的交點。
夭壽!
潔白肌膚呈現異色,隆起的土阜間芳草迷離,這是查某成熟的象徵。
看的別説是金凱,連那苟雄也開始血液沸騰,慾火逐漸高燒起來。
春嬌的豐臀,慢慢的坐下地,瞬間工夫即沾起了一張,她拿到唇前一吻。
‘五十兩!’
‘哎’
當下,引起一陣歡呼。
緊跟着,春嬌躺下地,人如滾筒般,一來一回滾起來。
哇操!玉腿急轉。
雙峯翻騰着。
秘部若隱若現。
像這種活魚生香,比那牛肉場還要動人十倍。
春嬌拼了老命滾着,口中呼呼嬌喘,身上是香汗淋漓。
她心中知道,滾得越快,汗流得就越多,汗一流得多,沾起的銀票就越多。
‘大姐,加油呀!’
旁邊有個少女,蹲着幫她收銀票。
‘哈哈—一’
金凱看得樂不可支。
苟雄看後難以剋制,馬上轉身走出去。
‘沙’
撒泡尿之後,這才好了些,又為江一郎擔起心了。
那個書生既非金凱,應該就是於文裕了。
於文裕住在什麼地方呢?
是否就住在水夫人家中?
縱然不是,到水夫人家中一問,相信也會問得到。
於是,苟雄轉向水家走去。
捕快猶如識途老馬,當下領他去水府。
水府座落於城南。
苟雄和那捕快,沒走到城南,就在街上遇到了茅堅。
茅堅身後還跟個捕快。
他們全都風塵僕僕。
茅堅叫住了苟雄,問:‘苟兄要上哪裏去?’
苟雄回答:‘水夫人那兒。’
茅堅一怔道;‘你認識水夫人?’
‘哇操,你以為我是誰?今天早上我才知道有這個人。’
‘你找她莫非是為了江一郎的那年事。’
‘不錯!’
茅堅納悶説:‘水夫人與這件事到底有什麼關係?’
‘哇操,説實在的,我也並不是找她。’
‘剛剛你不是説,要到她那裏去嗎?’
‘我到她那裏去,是找她的未來女婿於文裕。’
’這個人我知道。’
苟雄不急不緩道:‘先前,我拿着那幅衣袖去布行,掌櫃的告訴我,那種織錦只賣出了兩幅,一幅賣給會賓樓的頭家金凱,另一幅就是賣給於文裕。’
‘會賓樓就是在布行附近,相信你已經見過金凱了。’
‘哇操,可惜他並不是我昨夜見到的書生。’
茅堅登時笑答:‘金凱本來就不像個書生。’
‘所以,我只有去找於文裕啦。’
茅堅卻説:‘我認為不必找了。’
‘哦廣苟雄怔了一下。
茅堅直言道:‘因為,我已知道整件事的真相。’
‘真的還是假的?’
茅堅沉穩的説道:‘開始我就假定江一郎收藏着一件貴重的東西,以江一郎這種身份的人,絕不會擁有這樣的東西。’
否則,冷血也不會等到現在才打他的主意。所以,我懷疑要是真有此事,那件東西一定不是江一郎本來所有,極有可能是得自他的頭家那裏。’
他停頓了一下,接道:‘因此,今早我就去拜訪花炮李,經不起我的危言聳聽,他進去收藏珍室內檢查了一下,結果發現失去了一尊價值連城的玉觀音。’
‘哇操!’苟雄驚訝道:‘那值多少銀子呀?’
‘少説值五千兩,這不是一個小數目。’
茅堅雙手一攤,又説:‘事情很簡單,江一郎盜去了那尊玉觀音,不小心給冷血知道了,要分他一份,於是就一連追蹤了他三天。’
苟雄淡淡一笑道:‘江一郎不是那種人。’
茅堅不以為然説:‘表面看來他的確不像,可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哇操,照你這麼説,昨夜那個書生又怎樣解釋呢?’
茅堅胸有成竹道:“也許他是得到了消息,準備打那尊玉觀音的主意,也有可能是偶然路過,看見江一郎殺人,心慌之下,開溜時被你撞見了。’
‘這樣雖然説得通.可是你憑什麼肯定,偷去那尊玉觀音的人,就是江一郎呢?’
‘在花炮李的收藏室,找到了江一郎進出李家莊的腰牌。’
聞言,苟雄當堂楞住!
茅堅笑眯眯問道:‘如果不是江一郎去盜玉觀音,他的腰牌怎會遺落在那裏?
’
苟雄沉吟一下,説:‘關於腰牌的事,我們先別斷言,還是問問江一郎。’
茅堅並沒有反對。
於是,苟雄先走一趟衙門。
在衙門監牢裏,他見到了江一郎。
一夜不見,江一郎好像老了一年。
他的眼裏佈滿了血絲。
苟雄看在眼內,輕嘆道:‘唉!你昨夜沒有睡好是嗎?’
‘我睡不着。’
‘哇操!’苟雄不由道:‘昨天晚上我不是叫你放心了嗎?’
江一郎關切問:‘是不是事情有進展了?’
‘進展是有了,可是不利於你。’
江一郎聽了,人頓時涼了一節!
‘花炮李的家裏,發現失竊一尊玉觀音,而且在現場還遺有花炮李發給你的腰牌。’
江一郎忙解釋:‘我的那個腰牌,一直都掛在家裏牆上。’
苟雄好奇問:‘那是怎樣的一個東酉?’
‘是一塊長方的木牌子,正面刻着篆寫的李字,背面則是刻二十九三個字。’
‘二十九是你的編號?’
‘是的!’
‘哇操,那也就是説,不用腰牌,你就能進出莊院羅。’
江一郎回憶的道:‘本來是要的,不過我在那裏工作了六年,看守大門的人與我已經變成朋友了。’
‘早在五年前,他們便再沒有叫我將腰牌拿出來檢驗了,我看見這樣,乾脆就將它留在家中,省得一是時不慎掉了。’
‘可是,昨夜我在你的住處牆壁上面,並沒有看見那一塊什麼腰牌呀!’
江一郎思索着道:‘但是,在冷血來之前,我好像還看見它掛在牆上。’
‘可是,你那一塊腰牌,卻在失竊現場被發現。’
‘是不是因此懷疑我,偷去了那一尊玉觀音?’
苟雄懊惱的説:‘更慘的是,他們認為冷血追蹤你,就是因為聽到風聲,知道你偷了一尊價值幾千兩紋銀的玉觀音,在打那玉觀音的主意!’
江一郎不禁苦笑道:‘我完全不知道,玉觀音失竊的那件事,甚至連那一尊王觀音,是什麼樣子也不知道。’
‘如果我有心偷東西,絕不會到現在才偷,更不會只偷一尊。’”“哇操,我也是這樣想,但除了我之外,還有誰會相信呢?’
江一郎無言苦笑。
苟雄想了一下之後,道:‘如果那一尊玉觀音,真的不是你所偷去,這件事就更加複雜了,我不但要找出殺害冷血真正的兇手,還要找出偷出卻一尊玉觀音的人,才能夠還你的清白。’
江一郎望着葡雄,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説。
‘不過,我既然已插手這件事,無論如何,都會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後才罷手,所以你只管安心啦!’
江一郎感激頷首。
‘哇操,只怕要相當時間,茅總捕頭肯通融,暫時不提控你才好。’
這句話卻説給站在他身旁的茅堅聽。
茅堅聽出話意,接口道:‘苟兄真認為這兩件事,和他完全都沒有關係嗎?’
‘我自信沒有看錯人!’
茅堅輕喝道:‘好,憑苟兄這句話,我就寬限他五天。’
‘哇操,有五天時間應該可以了。’
他充滿了信心。
無論做什麼事情,他都抱着這種態度。
所以這些日子來,一件件事情苟雄都粉到了。
信心,本來就是成功的開始。
苟雄離開衙門之時,已經是正午時分。
他漫步向城南走去。
水府在城南!
他並沒有改變自己的決定。
這一次,他只有一個人。
布行那掌櫃的話,他仍然記得一清二楚。
在這隨便找人一問,都可以知道水府的所在,所以他沒再麻煩捕快帶路。
‘轆轆……’
苟雄走着走着,冷不防一輛馬車在他身旁停了下來。
雙馬拉的一輛馬車,裝飾得非常華麗。
車把式是個青衣中年人,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
左右都是高牆,這輛馬車停在這裏幹啥?
苟雄他正在奇怪,那輛馬車的窗簾,便給一隻手掀起來。
是一隻細細的玉手。
而這隻手的主人,卻不年輕了,最少也有四十歲了。
她身上穿的,也是一襲草稿藍衣。
車簾子一掀起,她就笑了,笑的還不怎麼難看。
她笑望着苟雄,道:‘苟大俠!’
哇操!
她竟然認識苟雄!
苟雄卻不認識她,一怔問:‘你是什麼人?我們認識嗎?’
藍衣婦人道:‘我姓雷排行第九。’
‘原來是雷九娘。’
她抬起了另外一隻手。
雷九孃的那隻左手已經齊腕斷了,卻裝上了一支金光閃閃的金鈎子。
‘篤!’的一聲。
那支金鈞子,鈎在窗框之上。
苟雄盯着那支金鈎,問:“哇操,你怎麼會認識我?’
雷九娘未答,只是嫵媚的一笑。
‘這輛馬車挺時髦的,是你的嗎?’
‘不,是我主人的。’
‘你主人?’
‘也是我的表姐。’雷九娘道。
‘哇操,你表姐一定很有錢。’
‘嗯!’雪九娘道:‘否則,怎麼會有這樣拉風的馬車?’
苟雄説:‘可是,你卻叫她做“主人’”‘她對非常好,我無以為報,只有做她的保鏢。’
‘什麼啊!保鏢?’
雷九娘仔細解釋:‘一個人太有錢和,難保另人不把她的主意,為了本身的安全的確需要一個有本領的保鏢跟隨左右。’
‘哇操,這一份工作,大概還很輕鬆吧?’
‘輕鬆的很,我做了她的保鏢三年,到現在為止,連一個人也沒殺過。’
‘哇操,那積了不少陰德。’
雷九娘笑道:‘要是,我那柄劍卻快要生鏽了。’
‘真的?’
‘假的。’
苟雄又問道:‘你那個表姐是不是水夫人?’
雷九娘一怔説:‘你怎麼會知道?’
‘這又有什麼關係?’
‘哇操,好像你這種保鏢,不是水夫人那富婆,恐怕還請不起喲!’
雷九娘笑而不答。
苟雄試控的道:‘你這樣突然叫,人將馬車停在我身旁,莫非是水夫人的意思?’
‘原來你還是個天才兒童。’
‘嘿嘿,水夫人想見我嗎?’
‘嗯!’雷九娘點頭。
苟雄問道:‘哇操,我認識她嗎?’
‘相信不會認識,她也只是聽説過你的大名而已。’
‘那麼,她為什麼要見我呢?’
雷九娘説:‘當然有她的理由。’
苟雄故意道:‘我卻沒見她的必要。’
雷九娘自信的説道:‘可是,我已經跟她擔保,只要找到你,你一定會隨我去見她。’
‘哇操,你想要打鴨子上架?’
雷九娘冷冷地道:‘除非你不想多知道一些,關於江一郎的事情。’
‘她到底知道了什麼?’
‘何不隨我去見她問清楚。’
苟雄遂道:‘哇操,不瞞你説,我也正想要去找她。’
雷九娘説:‘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