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昏倒在地的南宮羣豪們連打一陣噴嚏之後,迅速拿起兵器,躍起身子,朝那羣黑衣人猛劈狠攻着。
憤怒之火激發了每個人的功力,三十招不到,那四十餘名黑衣人立即殘肢斷臂,無一倖免的慘死餘當場。
孟怡紅六人立即奔過去協助司徒芳祺及呂秀梅。
十二英及八傑,四大護法立即馳援孟明琪諸人。
霍鸞則指導總管及總護法自外側攻向“絕子絕孫絕後嗣”及另外十餘名黑衣人。
絕情劍的寒芒頓現,丈餘寒芒過處,立即掃斷了三具軀體,杜南雙目盡赤,左掌右劍大開殺戒。
他每劈一掌,每揮一劍,立即有三、四人受傷,剎那間已經有三、四十名黑衣人喪生在他的手下。
形勢逆轉,剩下五、六十名黑衣人膽顫神散,咬緊牙根,拼命掙扎,慘叫之聲越來越頻繁了。
高軍建原本勝券在握,誰知霍鸞一出現,立即扭轉乾坤,眼見着己方之人個個死亡,他越打心越寒!
只聽他喝道:“南宮溱,老夫與你拼啦!”
説完,左掌劈出一股狂風。
南宮溱一見已經扳回劣勢,精神陡振,提聚全身功力亦劈出一股掌勁,朝着那股狂風迎了過去。
高軍建哈哈狂笑,藉着那股反震力,身子朝外直飛出去!
“哈哈!南宮溱,咱們後會有期!啊……”
只見一道寒芒過處,漫天血雨飛灑,一條斷臂及一道人影摔落地上,之後立即未見爬起!
高軍建落地之後,蹌踉奔回後園,陡聽馬匹長嘶一聲,得得驟響,顯然高軍建已自另一道側門離去。
事出突然,南宮溱追了一程,一見已經追逐不及,回到場中一瞧,只見南宮冰及杜南皆已昏倒在地,不由一震。
他急忙馳了過去。
原來杜南方才正欲過來對付高軍建之際,陡見高軍建竟然藉着掌勁反震之力哈哈長笑飄了出去。
心急之下,鼓起全身的功力,連人帶劍疾飛向高軍建。
雖然砍下了高軍建一條右臂,但他卻因驟集全身功力,一時脱力,因此,落地之後,立即氣機一岔,震昏過去。
按理説,以他一身通玄的功力,不致於有這個脱力現象,奈何他先為霍鸞打通任督兩脈,耗去一部份功力。
進入鬥場之後,妄用功力大開殺戒,偏偏又被數十名黑衣人困於陣中,久久無法衝出,心神更亂。
衝出之後,狂開殺戒,內力大量輸出着。
一見高軍建欲逃,貿然聚集全身功力,連人帶劍追殺過去,一見仍被高軍建逃脱,心中一急,當場暈倒。
落地之後,又震傷了內腑,因此一直昏迷不醒。
南宮冰一見南哥之慘狀,心中一急,使得原本疲乏的身子,立即一陣氣血翻騰,當場暈了過去。
司徒芳祺取出靈藥,塞入她的口中,再推拿一陣子之後,南宮冰悠悠醒轉過來,喚聲:“娘!”之後,淚水簌簌直流。
司徒芳祺柔聲道:“冰兒,別急,回去之後再好好設法!”
孟怡紅亦柔聲道:“冰姐,南哥會沒事的!”
“是嗎?”
“嗯!”
此時南宮羣豪們已將那些黑衣人完全消滅,南宮溱朝霍鸞長揖一禮道:“今日全虧鸞兒相救!”
霍鸞拭去淚水,嘆道:“伯父,別多禮,先設法救醒杜公子吧!”
孟明琪早已搭住杜南腕脈,聽了老半天了,只見他立起身子,眉頭深鎖,長嘆道:“咱們回去再説吧!”
妮兒一把抱起杜南,淚水直流,朝前馳去。
眾人亦默默的跟在後頭而去。
梅化江及呂秀梅則與霍鸞回到“地下城”,收拾一些重要物品,打包背於背上之後,由梅化江破壞陣式中樞之後,三人迅速馳出地下城!
“隆隆”聲中,整個地面一陣劇烈震動翻騰,久久不歇,梅化仰江天喉喉道:
“師父、師兄,恕我破壞了這座‘璇璣古陣!”
三人長嘆一聲,默默馳回金剛幫總舵。
霍鸞三人抵達空地之時,只見梁光諸人已盤坐在空屋內,南宮夫人正取出靈藥為眾人內服外敷着。
踏入廳中,只見諸女目眶含淚垂首坐着,南宮冰朝身旁空凳一拍,霍鸞立即默默坐在她的旁邊。
呂秀梅及梅化江默默的坐了下來。
卻見妮兒自後屋中背出那袋靈果,急聲道:“水!”
孟怡紅神色一喜,急道:“各位,快去取碗來,以內力將這些靈果擠成汁,一方面給大家喝,一聲面給南哥喝!”
諸女好似陡被注下針“強心劑”,立即開始忙碌起來,當工地空屋內諸人全部飲下靈果汁後,房門亦“呀”然打開。
只見南宮潦、孟明琪、獅王滿頭大汗的走了出來,一見眾人關切的神情,三人長嘆一聲,連連搖頭。
孟怡紅諸人不由淚水直流!
只聽孟明琪嘆道:“各位!幫主內力耗損太多,又岔了氣,老朽三人雖試圖為他打通穴道,內力卻送不進去,唉!”
南宮冰哭道:“真的無法可救啦!”
南宮溱道:“冰兒!別急,一定有法子的,咱們慢慢想吧!”
“可是,南哥他……”
一直默默無言的妮兒卻端起一碗“靈果汁”,走向房中,諸女見狀,亦默默的端着一碗走了進去。
只見杜南雙目緊閉,神色蒼白,躺在榻上昏迷不醒。
妮兒輕柔的卸光了杜南的身子,含着一口靈果汁湊上杜南的口,緩緩的將靈果汁渡進杜南的腹中。
一口接着一口,渡完那碗靈果汁之後,妮兒朝另外五女道:“如意神功陰訣,試試看。”
説完,脱光了身子,就欲上榻。
孟怡紅卻遞過一碗靈果汁又自懷中掏出一個瓷瓶,分給各人一粒靈藥之後,道:“先培養功力,才有功力救南哥!”
説完,離房來到客廳。
“爺爺!各位!妮兒方才説,要以‘如意神功陰訣’為南哥理脈,麻煩爺爺分配人手,輪流守護,其餘之人先休息吧!”
霍鸞關切的道:“這位姐姐,小妹是不是可以效力?”
“這……”
呂秀梅急道:“紅妹,幫主已經為鸞妹打通了全身穴道,以她的功力多多少少會有所助益的!”
“這……”
孟明琪腦海中靈光一閃,喜道:“姑娘,恕老朽冒昧的提出一個問題,請問姑娘是不是‘處子之身’?”
霍鸞羞紅着臉掀起左袖,只見一粒殷紅的守宮砂,孟明琪喜道:“太好啦!幫主有救了!
可是……“
言未訖,瞄了霍鸞一眼,吞了以下的話。
霍鸞察言知意,堅定的道:“前輩,杜公子為了替我解穴及打通全身穴道,才有此厄,只要用得着晚輩之處,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可是……”
“前輩,請明言!”
孟明琪招過孟怡紅,耳語了半晌。
孟怡紅面有難色,沉吟半晌,突然屈膝朝霍鸞一跪,霍鸞慌忙避開身子,上前扶起她,道:“姐姐,你不要折煞小妹!”
霍鸞頷首道:“姐姐!請你救南哥一命!”
“多謝姐姐!”
二人入房後,孟明琪鬆了一口氣,道:“各位,沒事啦!”
諸女一聽孟怡紅説明欲請霍鸞以處子元陰之身帶動南哥體內元陽氣機後,紛紛含淚朝霍鸞致謝。
霍鸞連稱“不敢!”
孟怡紅續道:“咱們於今日午時陽氣正旺之時行功,這段期間除了請鸞姐修習‘如意神功陰訣’以外,咱們必須好好恢復功力。”
諸女會意的頷頷首。
孟怡紅當場為霍鸞講解“如意神功陰訣”心法,以霍鸞的造詣,稍經思索,立即瞭然於胸。
午時一到,諸女除去全身衣衫,在地上鋪了墊被、棉被之後,將杜南抬下榻,四肢攤開,仰睡在榻上。
妮兒盤坐在杜南頭頂,衣玲嬌盤坐在妮兒身後,李憶楓接在衣玲嬌身後,神色一片肅穆。
孟怡紅肅然道:“鸞姐,為了南哥,只有委屈你了,南哥一定不會辜負你的,這一點,我們幾人可以保證。”
諸女齊道:“是的!”
霍鸞雙目含淚道:“各位姐姐,小妹只求能夠侍候南哥一輩子,至於為妾為婢,小妹絕對不會計較!”
南宮冰正色道:“鸞姐,咱們一律平等!”
諸女齊道:“是的!”
“謝謝大家!”
孟怡紅正色道:“各位姐姐,小妹再説明一次,鸞姐負責以‘元陰’牽動南哥體內微弱的陽剛之氣,咱們三人助鸞姐。”
“妮兒在南哥體內陽剛之氣牽動之後,立即以‘陽訣心法’續上那股陽剛之氣,嬌姐及楓姐助妮兒,知道嗎?”
“知道!”
妮兒頷首道:“陽訣!知道!”雙目一閉,雙掌輕捂住杜南百會穴。
衣玲嬌及李憶楓立即瞑目運功。
南宮冰毫不羞澀的俯下玉首,張啓檀口,含住杜南那“垂頭喪氣”的“話兒”
吸吮舔掀着。
霍鸞感動萬分的暗忖:“想不到一向以孤傲出名的冰妹居然當眾作起這種事來,南哥實在及值得敬愛啦!”
半響之後,那話兒已是“雄糾糾氣昂昂”了,南宮冰鬆開口,默默的和顧玉芬盤坐在杜南左側。
霍鸞面色平和的將身子伏在杜南身上,在孟怡紅扶槍協助之下,下身緩緩一拱,身子輕顫,已完全吞沒了“那話兒”。
初步接線工作已經完成。
孟怡紅盤坐在杜南右側,柔聲道:“鸞姐運功吧!”
説完,右掌搭上霍鸞背部大穴,一股柔和又悠長的內勁緩緩的渡入霍鸞體內,迅速的與霍鸞那股內力結合在一起。
她似在“下餌”垂釣般,柔和的陰勁,透過那話兒緩緩的渡入了杜南的體內,一遍又一遍的,餌失不見魚,一遍又一遍“下餌”。
時光迅速的消逝着!
在孟怡紅頷首示意下,南宮冰接下了助功的任務,顧玉芬亦將雙掌搭於南宮冰背後大穴,施功相助。
也不知過了多久,霍鸞陡覺泡在自己中的那話兒輕輕一顫,她欣喜之餘,身子不由一顫!
孟怡紅低聲道:“鸞姐,別激動!”
未得她吩咐妮兒的心靈早有感應,體內真氣自杜南百會穴徐徐渡入,好似“慈母在呼喚稚子”般,在杜南體內經脈流動着。
衣玲妖及李憶楓急忙分別搭在妮兒及衣玲嬌背後大穴,源源不絕的將體內真氣渡了過去啦!
皇天不負苦心人,終於給妮兒那股氣勁與杜南那縷若斷若續的“搭上線”了,霍鸞只覺那話兒倏脹大不少!
她不由輕輕呻吟一聲!
那是銷魂的呻吟聲!那是按捺不住的呻吟聲!
孟怡紅松了一口氣,道:“初步工作完成了,鸞姐,你可以儘量放鬆身心,不必再費神了,那股勁氣就由我們負責吧!”
説完,接下了南宮冰及顧玉芬的工作。
只見顧玉芬移到霍鸞面前,柔聲道:“鸞姐,你瞧瞧我!”
霍鸞秀目一抬,觸及顧玉芬那對黑白分明,清澈深邃的目光,身子不由一顫,神志一迷。
只聽顧玉芬柔聲吟道:“鸞姐,我從你的秀眸中見到柔得似水的情,足以令我為之陶醉心顫,不曾有過這樣的經驗,我守着你,你守着我,用彼此的眼神,緊緊護衞着對方,在對方的眼中打一個心結,這心結惟有你我才能意會,這一結又如一朵花在盛開,一盛放就洋溢在你我心懷。”
那低柔的聲音,使霍鸞整個的陶醉了。
處女穴心輕顫,元陰滋潤着枯萎的陽剛之氣,杜南那話兒奇蹟似的越來越脹,越來越長,氣機逐漸加強着。
妮兒三人的黛眉舒展了,妮兒那陽訣心法運轉得更加順利了,終於杜南那話兒隨着妮兒那氣勁開始輕顫了!
好似大魚已經吞餌,諸女強抑住心中之狂喜小心翼冀的牽引着那脆弱的陽剛之氣,好似在仔細引釣線般。
顧玉芬輕柔的續吟道:“當婿紅染遍了花蕾,翠綠塗滿了校椏。
梵唱就響在田野山坡,風啊!
拂在葉梢,雨啊!
灑在花業,這是個洋溢生命的季節,撩人的荷葉,媚人的翠草,引人的蟬響,動人的蛙鳴,伴着數星星的夢,夢中是期待和盼望的夏天。“霍鸞禁不住呻吟着………
陰精在孟怡紅控制之下配合着妮兒那股氣勁,點點滴滴仿似泉水滴答般泄入了杜南的體內及經脈中。
淤積之經脈一截截被溶化了。
只聽杜南長嘆一聲:“悶死我了!”
嘆聲雖沉卻好似久旱之後之響雷,及隨之而降的甘霖,諸女貝齒咬緊下唇,強忍着心中狂喜,繼續運功。
杜南緩緩張開眼,朝四下一瞧,低喃的道:“這……”
南宮冰湊上前去,顫聲道:“南哥,你終於醒啦!
太好啦!謝天謝地,南哥,運集功力試試看,別急喔!
別急!“淚水簌簌的滴落在杜南臉上。
杜南立即知道諸女正在為自己理脈順氣,雙目一合,試探性的提聚丹田真氣,只覺原本氣機盎然的丹田,如今只剩下一絲絲真氣了。
他咬緊牙關運集那絲真氣緩緩催動着!
那情形好似稚童方在舉步,既蹣跚又遲緩。
南宮冰急忙躍到李憶楓背後,盤坐在地,運集功力,自她背後大穴緩緩的將功力渡了過去。
顧玉芬見狀,立即停止吟詩,迅速移到孟怡紅背後,將雙掌搭在她的背後大穴,將功力徐徐的渡了過去。
那絲真氣逐漸的成長着,茁壯着!
杜南顫抖着手摟過霍鸞的粉頸,輕輕一扳,霍鸞自迷惘中陡醒,櫻唇已經被南哥輕輕的點了一下!
只聽他柔弱的道:“鸞姐,吻我!渡氣!”
鴛姐強忍住心中的羞澀,湊上櫻口,雙唇一合,依訣渡過真氣!
通啦!
妥當啦!
杜南體內的生機逐漸恢復啦!
氣機更加茁壯了!
終於陰陽雙氣再度匯合,全身經脈豁然貫通,真氣暢流不息,妮兒欣喜萬分的鬆開柔荑。
孟怡紅亦含淚的鬆開了手。
六人熱淚直淌!
緊緊摟着喃喃呼喚着彼此的名字。
杜南和霍鸞仍然緊緊的摟着,吻着,體內真氣不住的運行着!
那情況好似原本在市區堵得寸步難行的車子,在交通警察指揮疏導之下,終於上了“高速公路”啦!
暢行無阻!有夠爽決!
兩人激情的擁吻着。
好半晌,只聽杜南笑道:“妮兒,該你啦!”
霍鸞羞澀的一立起身子,妮兒笑嘻嘻的輕靈的伏上身,一挺腰,下身一合,立即緊緊的摟吻着!
厲劫重逢,誰能不欣喜若狂!
六女一一與杜南纏綿一陣子,真氣繞行三週後,才欣喜萬分的站起身子,重新穿上了衣服!
杜南穿妥衣服後,帶着七仙女來到客廳之時,已是夜幕低垂了。
南宮溱嘆道:“好神奇的‘如意神功’!”
司陡芳祺笑道:“説真的,自上次南兒轉授給我們‘如意神功’以後,我們的修為已經更精進一層了!”
杜南笑道:“恭喜爹!娘!”
南宮溱夫婦喜得合不上嘴。
杜南笑道:“各位,咱們去與弟兄們見見面吧!”
來到隔壁空房內,只聽弟兄們鬨然齊呼:“恭喜老大沒有‘死翹翹’,恭喜老大又娶了一個老婆,哈哈哈!”
“媽的!你們有夠傷腦筋,不過……哈哈哈……”
“哈哈哈……”
七仙女羞得低垂着頭,心中卻樂得要死!
“各位,準備開飯吧!媽的,差點餓扁了!”
梁光卻道:“老大,你吃了那麼多姻脂還會餓呀?”
杜南順手一擦,果然一片胭紅,不由笑罵道:“媽的!梁光誰説吃胭脂不會餓,明天我買一百條胭脂給你吃吃看!”
“老大!是賈寶玉説的呀!”
“媽的!説這土老包也知道買寶玉呀?”
“是説書的老古董説的呀!”
“媽的!梁光,你給我小心些,那一天我一定叫‘滿春樓’那些‘查某’一起請你吃胭脂,看你還會不會胡説八道。”
“救命呀!”
眾人不由捧腹大笑!
原本滿屋子的愁雲陰霾,豁然開朗!
這一餐是眾人最難忘最愉快的晚餐。
飯後,杜南朝眾人道:“各位,你們都知道霍世康那惡魔就是高軍建這個王八蛋,所喬扮的吧!”
“知道!”
“好!如今他不但斷了一臂,而且那些‘衰尾’黑衣人也全部完蛋了,我想他只有跑去投靠那位秦奸相了。”
“明兒一早,請左老率領楓妹等七人,帶着那些證據,直接去刑部找李大人,設法擒下那奸相認罪,沒問題吧?”
“沒問題!”
“爹!娘!右老!咱們分批去搜尋高軍建,不管有沒有消息,一個月之後在刑部李大人之處會合。”
“好!”
“留在此地之人由粱光負責指揮,梁光,沒問題吧?”
“沒問題,任何差錯,唯我是問!”
“好!屆時我會多買一些胭脂回來送你的!”
“謝啦!我不敢吃!”
“哈哈哈!”
杜南一身布衫,經過孟怡紅仔細補妝以後,向京中方向搜尋高軍建已逾一日一夜,天色破曉,路上見了行人,才收勢緩下身法。
“媽的!高軍建好似老鼠一般,鑽入洞中,就找不到啦,看樣子他是火燒屁股一口氣逃到秦奸相家中了。”
前面一小片樹林,林前緊挨大道座落着一座茅屋,屋頂炊煙裊裊上升,遠遠可見二三個人進出着!
“嗯!先解決民生問題再説!”
當即加快步履走了過去。
到了茅屋前一看,果然是個賣早點的小店,幾付座頭,相當乾淨,開店的是個老頭兒跟老婦人。
老頭兒是個五十開外的佝僂老頭兒,鬢胡全白,背上駝峯老高,正忙着招呼靠裏一付座頭上的兩個趕早路行人。
老婦人年紀也在五十上下,長得挺秀氣、挺白淨!
光梳頭,淨洗臉的,正在給客人們端捧吃喝的。
這老頭兒跟這老婦人乍看起來像是夫婦,可是仔細一看卻又覺不像,一時讓人弄不清他們的關係。
杜南瞄了一眼,暗暗留上意,跨進去隨便找了一付座頭坐了下去。
老婦人眼尖,叫道:“又有客人上門了!”
駝背老人轉過身,弓着身走了過來,陪笑道:“這位,你要點兒什麼?”
“隨便吧!不過要快,我還要趕路!”
“是!馬上來!”
半晌之後,駝背老人把吃喝放在桌上,順口問了一句:“你這麼早趕路,又這麼急,是要上哪兒去呀!”
“哈哈!早起的鳥兒有蟲吃,我想找找看地面上有沒有銀子。”
“咳!你説笑了!”
“哈!我想往北去。”
“喔!往北去,上京?”
“是的!”
“有什麼急事吧?”
“倒沒有什麼急事,只不過希望能早一天到京裏罷了。”
“喔!喔!喔!你請趁熱吃吧!”
説完,又去招呼別的客人。
杜南暗忖:“這駝子分明有一身好武功,幹嘛窩在此處開這個小店,嗯!有問題,等一下得設法問問他有否看過高軍建?”
下邊低頭吃喝,邊尋思如何開口詢問。
茅屋通後頭有扇門,虛掩着,就在杜南低頭吃喝之時,那扇門呀然一聲開了,有個大姑娘走了進來。
大姑娘斜抱着個籮筐,裏頭都是濕淋淋剛洗好的碗,大姑娘袖子捲到手臂,露出雪白的嫩細的兩段粉臂,玉棒兒似的,上頭還帶着晶瑩的水珠,顯然是剛洗好碗。
大姑娘年約十八,身材纖瘦,一襲長短寬都合身的衣褲,衣裳還有小腰身,把美好的身材全顯露了出來。
大姑娘人長得秀麗脱俗,不帶人間一點煙火氣,黛眉、鳳目、瑤鼻、檀口,堪稱為美人中的美人。
但是她全身卻帶着一股子冷意。
尤其是那翦水雙瞳,黑白分明的眸子,光芒冰冷,看人一眼真能使人發僵,也令人不敢仰視,不敢多看一眼。
大姑娘推門進了茅屋,其他的幾個客人看見了,都為之一怔,雙目頓覺一亮,臉上不由浮現出驚訝神色。
杜南迅速一瞄,低下頭繼續吃喝:“媽的!世上竟有如此相似之人,這查某怎麼與鸞妹如此神似呢?”
敢情杜南雖是輕輕一瞄,卻已發現那姑娘的相貌與霍鸞神似。
大姑娘似乎被人瞧慣了,神色冷漠的邁着蓮步,沒往座頭掃一眼。
只見她擰身到了老婦旁,把蘿筐放在櫃枱上,吭也沒吭一聲,拿起一塊乾淨抹布就擦起了碗。
杜南暗忖:“媽的!有夠傲!有夠冰!簡直是零下四十度,看樣子還有誰趕來追呀!只有當姑婆的份了!”
杜南雙目之中突閃寒芒,抬眼外望。
與此同時,門口烏光一閃,真落杜南所坐的那張桌的桌面,“篤!”地一聲,桌面上多了一樣東西。
是一面三角小旗,小旗不過半個巴掌大,旗是黑絲織的,上頭用白絲線繡着一支鬼抓一顆骷髏頭。
旗杆不知是什麼打造的,烏黑髮亮,直插在桌面上,還在發顫。
杜南佯作驚惶的道:“頭家,我馬上付錢走路,別嚇我!”
駝背老人的臉色陡然一變。
剎那間卻恢復了正常,向着門外叫道:“是哪位客人開玩笑,扔進一面小旗來插在我們桌子上,桌子都給插壞了。”
二人這二句話立即驚動了老婦人和大姑娘,老婦人轉臉,大姑娘轉身,一起望向杜南所坐的座頭。
她倆一見那面三角小黑旗,臉色也陡然一變。
適時,一個陰惻惻的話聲傳了進來:“項駝子,可真委屈你了,居然在這個小地方開這種小店面,嘿嘿!”
駝背老人倏然一笑道:“看樣子生意是做不成了,別冒犯他人,等我送走了客人,再招待好朋友進來吧!”
其他的客人江湖跑多了,哪會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兒,沒等駝背老人招呼,急忙丟下碗筷,忙不迭地走了!
杜南卻坐着沒動。
駝背老人仍然笑嘻嘻的道:“這位,共是兩大枚。”
杜南掏出了一小錠銀子放在桌上,卻仍坐着不動。
“這位,你……”
“請問,你們這是計時營業的吧?”
“不!不是,只是……”
“那就好,剛吃飽趕急路會胃下垂,我想坐會兒再走,行嗎?”
駝背老人微一怔,道:“這……我看你還是趕你的路吧!也許你有親人在前頭等着,別讓他們久等……”
駝背老人話裏有話,而且點得很明白。
因為他由杜南韻行動及雙目之中,付知杜南必是一名手無縛雞之力之輩,豈忍心讓他捲入這場血戰中。
杜南卻笑道:“多謝你的好意,上回我曾經飯後即趕路,結果腹疼如絞,差一點就‘翹辮子’哩!我還是坐會兒再走吧!”
“唉!老駝子又添了一份愧疚,罷了!”
老婦人及大姑娘卻訝異的凝望着杜南。
“項駝子,你就別發善心了,還是顧着你自己吧!”
人影疾閃,門口多了四個人,兩前兩後,清一色的白袍,清一色的長髮披散,清一色的長臉陰森。
駝背老人跨前一步,擋住了杜南的桌子:“冤有頭,債有主,儘管衝着老駝子來,別找人家沾不上邊的!”
左前方一名白袍怪人陰笑道:“廢話!奪魂令發下之時,他可以逃命,他既然不走,那是閻王註定他該死,怨得了誰。”
駝背老人鬚髮猛張,威態逼人道:“老駝子再説一句,冤有頭,債有主!”
右前方白袍怪人陰陰一笑道:“項駝子,要是由得了你,就由不了我們,要是由得了我們,就由不了你。”
“好!姓邢的,老駝子問你一句話,老駝子自忖與你們兄弟四人往日無冤,近日無仇,幹嘛今日找上老駝子!”
“嘿嘿!不錯,咱們是無冤無仇,可是你昨兒早上不該伸手救下那人!”
項駝子驚呼道:“那人與你們兄弟有仇?”
“剛好相反,那人是咱們兄弟的主人!”
“那……那你們豈可思將仇報!”
“嘿嘿!咱們主人説只有叫你們斷了氣,才不會胡説八道!”
“哈哈哈!世上竟有這種陰狠毒辣的禽獸畜牲,老駝子拼了命救回他一命,他卻要殺我滅口,哈哈哈!”
杜南心頭陡震:“媽的!莫非那人是高軍建!”
卻聽右前方白袍怪人道:“項駝子,奪魂令既已出現,時辰已到,你們三人就準備呈上人頭吧!嘿嘿!”
項駝子鬚髮暴張,震聲長笑,茅屋為之簌簌亂顫:“好大的口氣,要我們這三顆人頭不難,你們四個也得給我躺下兩對。”
話落,項駝子就要動。
人影一閃,那老婦人已到了項駝子身邊,別看她一直慢吞吞的,一旦動起來竟快捷如電,只聽她神色冰冷的道:“姓邢的,你們四兄弟好歹也是一個稱字號的人物,幹嘛追隨這種狼心狗肺的畜牲呢,依我看,還是……”
左前方白袍怪人陰笑道:“井婆子,鐘鼎山林,各有天性,不可強也,老夫四人豈似你們如此短視之輩,嘿嘿!”
井婆子道:“糊塗!至死不悟!”
“井婆子大膽!”
右前方白袍怪人冷喝一聲,袖一揚,疾拂向井婆子。
項駝子單掌一翻,欺了上去,砰然一聲震動,項駝子往後退了一步,白袍怪人只過身子一幌而已。
高低強弱立判,白袍怪人的功力略勝一籌,白袍怪人有四個,除非井婆子及大姑娘功力奇高,否則三人必難倖存。
杜南目中寒芒閃了一閃,但仍坐着沒動。
只聽井婆子道:“老項……”
項駝子沉聲道:“我不要緊,退回去好好護着姑娘!”
井婆子略一猶豫,還沒説話,大姑娘已帶着一陣淡淡的幽香掠了過來,冰冷道:“你們四人帶我去見貴主人,我要找他評評理!”
“嘿嘿!評評理!行!除非你的人頭離身之後還能開口説話,可惜,好一個大美人,老夫四人要辣手摧花啦!”
其餘三名白袍怪人陰陰笑着。
大姑娘道:“這麼説,眼前三人,你們是一個也不會放過了!”
“不錯,但不是三個,是四個!”
“第四者跟你們無怨無仇。”
“給他逃命的機會,他不要,怪不得我們。”
忽聽一聲淒厲短嘯傳了過來。
四名白袍怪人不由臉色一變,左前方白袍怪人道:“我們上司在催魂了,你們四人納命來吧!”
説完,四人一起舉步逼了進來。
杜南也站了起來。
項駝子道:“井婆子,這兒交給我,保護着姑娘走你的!”
井婆子慘笑道:“老項,你越來越糊塗了,你沒有聽到方才那聲短嘯嗎?他們四人的上司就在附近,我走得了嗎?”
右前方白袍怪人陰笑道:“井婆子算是個明白人,我們兄弟給你倆—個放手一博的機會,出手吧!”
項駝子鬚髮俱張,大喝一聲就要動。
倏聽:“救蟲蠕蠕爬,救人沒功勞!”
杜南閃身上前,抬手攔住,道:“且慢!”
“你這位……”
杜南往後一伸手,拔起了那面三角旗,笑道:“媽的!半個巴掌不到的小旗,擦屁股都不夠,神氣啥米!”
手一抖,旗面立即碎為片片!
杜南呶口一吹,碎片紛紛飛向四名白袍怪人。
項駝子、井婆子、大姑娘三人猛一怔!
四名白袍怪人雙袖連揮,勉強揮掉那些疾若飛矢的碎片後,臉色大變,厲吼一聲,探掌抓向杜南!
項駝子驚聲道:“小心!”
“真多謝!”
話聲中,杜南手中的旗杆出了手,只見那旗杆一閃,沒看清他用的是什麼招式,四名白袍怪人一聲悶哼,驚駭暴退。
項駝子,井婆子直了眼。
大姑娘瞪大了一雙美目。
杜南笑道:“你們罩不住啦!”
四名白袍怪人,厲喝中再度撲來!
“媽的!屢勸不戒,愛死免驚沒鬼可做,再見!”
只見那支小旗杆連揮四下,四道五、六尺長寒芒電掃之中,立即傳來四聲淒厲的慘嚎哩!
大姑娘身子一顫,偏過頭不敢看!
只見四具無頭身子,正以詭異的身子續撲過來,噴血狂噴,杜南右掌一揮,四具屍身飛出店外。
“媽時!這四個老包挺死忠的哩,拋頭顱,灑熱血,在所不惜,你們瞧那四個腦袋的眼珠子還在瞪着咱們哩!”
大姑娘鳳目乾脆閉上。
項駝子及井婆子驚凜得説不出話來。
這是什麼功夫,殺人於談笑之間,此人若是邪異之人,那三人的處境不就更加的危險了嗎?
兩人暗暗的提聚功力。
杜南卻笑道:“媽的!這四個老包來得太遲了,若是早點來送死,聽説饅頭沾熱血,最滋補的啦!”
大姑娘聞言不由一陣乾嘔!
太恐怖了——
陡聽遠處傳來一聲厲嘯。
杜南笑道:“又一個老包來了,你們四個老包走慢一點,結個伴吧!”
嘯聲甫落,店前已多了一個人。
這個人,是個白袍老者,清癯白袍老者,六旬上下,長髯飄拂,長眉、細目、鷹鈎鼻,兩片嘴唇奇薄。
顯然是一個工手心計,冷酷刻薄之人。
只見他混身上下散透着一股冷肅之氣。
尤其他那雙目光,冷得似射出冰霜,看人一眼能讓人血液凝結,還有他那張臉,居然不帶一絲兒感情。
他瞧了地上屍首之後,雙目射向杜南,冷哼道:“小鬼,是你下的毒手?”雙目暴睜,冷肅之氣陡然大盛!
杜南笑道:“媽的!還好你會説人話,我以為是哪家殯儀館的冷凍庫沒有鎖好,讓你這具殭屍跑出來了哩!”
“小鬼,你……”
“瘦鬼!你!你看你那付‘排骨酥’的身份,再氣下去,不但會更排骨,很有可能會‘腦溢血’!”
白袍老者身子狂顫,吼道:“小鬼!你……”
杜南截聲道:“鬼!我不是蓋你的,你以為只有胖了才會腦溢血嗎?他們四人那麼瘦,還不是腦溢血,把腦袋都溢飛啦!”
“小鬼!你該凌遲。”
右掌一抬,曲指如鈎,隔空一抓。
杜南不經意的左掌立胸,隔空一封。
倏聽一聲裂帛異響,嘶的一聲。
杜南泰然安祥。
白袍老者只覺五指欲折般劇疼,“小鬼,你是哪門哪派弟子?”
“瘦鬼,這樣説話,太漏氣啦!”
“小鬼,答老夫的話,你是哪門哪派弟子?”
“我無門無派!”
“報你的師承!”
“瘦鬼,你要為我做媒啊?多謝你的‘雞婆’,我已經有七個老婆了,你瞧,這些玉佩全是她們送給我的!”
説完,杜南當真將七位老婆送給他的那七條長短不一,卻分別護住胸前大穴的玉佩掏了出來。
大姑娘雙目一亮,不經意的撫向自己的胸前,敢情她發現那七面玉佩之中有一面和她的很相似。
白袍老者鬚髯俱張:“小鬼,你……”
“慢着!待我收回這些玉佩再説!”
白袍老者撲出的身子,被杜南含勁的朗喝,震得怔了一怔!
“好吧!你如果不怕腦溢血,放馬過來吧!”
“小輩,送命來吧!”
白袍老者激怒出掌,似冰窟吹來一陣寒風,卷向了杜南。
項駝子大驚失色,驚呼道:“陰屍掌!”
立即與井婆子護着大姑娘疾退。
杜南神情一震,提足丹田之氣,右臂凝功,迎着那一股寒風一掌拍了出去,沒有罡風,未見勁氣。
“波”一聲脆響,杜南衣衫下襬飄了-一飄,白袍老者卻蹬蹬蹬連連後退三大步,氣血一陣翻騰。
只見他鬚髮一張,滿臉淒厲猙獰之色,但很快的,那淒厲猙獰之色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驚駭神色。
“小鬼!你能破老夫的陰屍掌?”
杜南不屑的笑道:“媽的!少臭美啦!不是我能破,你的陰屍掌根本還練不到家……”
“住口!”
“媽的!你鬼叫啥米!你那陰屍掌只配為蒼蠅煽涼!”
白袍老者暴喝:“小鬼找死!”閃身撲到,疾快出掌,只見一道白影帶着一片森冷寒氣罩向了杜南。
“媽的!你這瘦鬼準備‘腦溢血’吧!”
“如意身法”一展,剎那間即分不清人影。
只不過一轉眼工夫,倏聽“轟”一聲巨響,繼之一聲慘嚎,一顆腦袋又迅速的飄向半空中。
杜南笑道:“別污了店內!”
手中旗杆一射,貫穿那顆腦袋喉,“嚨波”一聲脆響,已經釘在店前樹幹上。
右足再一踢,那具屍首亦迅速的飛向那株樹幹,“碰”一聲,身子湊合上那腦袋,緊緊貼在樹幹上!
“媽的!你這瘦鬼,生前為虎作倀,罰你在此站衞兵,如果不服氣的話,可以向閻羅王按鈴告我,記住,我叫杜南。”
説完,拍拍手轉向項駝子三人。
項駝子首先定過了神,一步跨到杜南的身邊,肅然道:“杜幫主神功蓋世,大恩不敢言謝……”
井婆子也一步跨到,肅穆地施下禮去:“老身……”
杜南橫跨一步,閃身避過,道:“拜託,不要如此!”
大姑娘到了杜南的面前,嬌靨上沒有一點表情,也沒説一句話,一矮嬌軀,就要下跪,杜南忙又閃避,道:“身受活命大恩,理應如此!”
“錯啦!方差矣!這是為了自保才出手的!”
一頓,望着項駝子道:“項老,這幾具屍首麻煩你啦,再見!”
井婆子忿道:“杜幫主可否留駕片刻?”
杜南心中暗喜,表面上問道:“老人家是不是有什麼指教?”
“不敢!老身有事請教幫主!”
“老人家有什麼事,請明言!”
“老項,咱們先去把那些屍首處理掉吧!”
店中立即剩下杜南和那位大姑娘。
大姑娘倒過一杯香茗,低聲道:“杜幫主,請用茶!”
“謝啦!剛才打了一架,挺口渴的!”
説完,端起那杯香茗,一口喝光。
大姑娘不由一怔!
杜南笑道:“姑娘,你從來沒有見過我這種粗糧倏的少年人吧!我最喜歡乾脆啦,一次付清多好,分期討款太累啦!”
大姑娘神色一齊,似要笑,卻又抑住下來。
杜南暗忖:“看樣子,這三人充滿神秘,嗯!利用二老不在之時,不妨先以攝魂術先了解一下!”
只聽他低聲道:“姑娘,你姓霍吧?”
大姑娘身子一顫:“你!”了一聲,鳳目瞧了杜南一眼。
這一瞧,神智立現迷惘,只聽到了陣輕柔的聲音,道:“你姓霍,令尊名叫霍世康,你還有一個姐妹吧?”
大姑娘不由自主的頷首,道:“嗯!我叫霍英,我還有一個姐姐叫做霍鸞,可惜,我們在十餘年前即分散了!”
“為什麼呢?”
“先父霍世康被一位惡魔害死,那惡魔剝下先父麪皮喬扮先父,接近家母,利用外祖權勢,妄想稱尊武林。”
“那惡魔是誰呢?”
“不知道!”
“那你為何與令堂及令姐分散呢?”
“家母發現那惡魔有異略加觀察,終於發現其偽冒的身份,但已遭控制,只好請項公公及井婆婆悄悄送我逃了出來!”
杜南總算了解高軍建為何會偽冒霍世康的詳情了,沉思半晌,問道:“你們昨天是不是救了一個斷了右臂的人?”
“是的!那人騎馬來到了此地之時,身已不支,全賴項公公及井婆婆費了好大的勁,才救活了他,哪知他卻悄悄的走了!”
杜南心中暗罵高軍建走運不已,同時也慨嘆上天為何作此不公平的安排,竟讓奸人再度倖存!
“不對!項老及井婆子已經見過了霍世康,怎麼還會出手解救霍世康呢?這…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陡聽一聲:“杜幫主,你別再傷神苦思啦,讓老身為你説清楚吧!”
果見項駝子及井婆子已含笑走了進來!
杜南不由面色一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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