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經展開輕功,恍如三縷輕煙,踏枝掠樹,沿着樹林,直向正北那片松林掩映中的堂皇宅院馳去。
小虎馳至東側樹林上端時,轉首向西一看,只見數十香主執事人等,俱都立在大廳廣台上觀看。
再看‘雙掌玩不死’等人,也飛身穿出了樹林,正越過高大旗杆。
看看到達那片廣大宅院,皇甫慧和上官紫的身法絲毫末減,竟沿着樹林上端,踏着飛過。
小虎也不問,只是默默的跟着飛馳,但他仔細打量那片廣院,中央同樣的有座大廳,廳後崇樓麗閣,僅傍院就有十數座之多。
打量間,前面的皇甫慧,突然斜飛而下,小虎急忙回頭,不由猛眨眼睛!
只見眼前,竟是一片依照後谷天然形勢而建築的大花園。
花園中有假山、迥池、朱橋、小亭,中央一座小型觀花亭,在修篁翠松中,分別建有兩座富麗長閣,閣輿閣之間,觀花廳與麗閣之間,均有畫廊迥曲相連,園中迥池,穿流其下,而花園的四周,都站有勁衣背劍的女警衞。
小虎看了這情形,宰羊已到了皇甫慧和上官紫的深閨禁地。
打量間,三人已到了一處月形圓門,兩名女警衞,同時躬身施禮。
皇甫慧立即望着一名女警衞,沉聲説:“請雷少堡主花廳待茶!”
説罷,身形不停,急步走進畫廊,逕向深處走去。
上官紫急忙回頭看了停身發楞的小虎一眼,也匆匆跟着皇甫慧走去。
小虎聽到要他去花廳等侯,並不覺得有何不對,他當然不能跟隨皇甫慧和上官紫進入她們的深閨。
但是,一經上官紫回頭驚慌的回頭一看,他才突然驚覺情形有些不對,看情形,這位大師姐似乎有些生氣。
心念未畢,那位女警衞已向他微一躬身,説:“雷少堡主請!”
小虎一定神,只見立在身前的俏麗女警衞,正以神秘的目光望着他,櫻唇含着嬌笑,只得頷首一笑,舉步向前走去。
女警衞一見,立即加快步子在前引導。
進入月形圓形,不走長廊,逕向中央小橋走去。
走過小橋時,只見迥池中,水清見底,綠藻飄動,水流徐徐,沒有看清是否有魚。
繞過假山,即是一片盆栽花圃,俱是各地名種,花廳就在花圃的盡頭。
由假山至觀花廳前,有一道寬約三尺而以各色卵石鋪成的甬道,上面嵌成各種花卉,十分別致。
小虎看了,對於這座禁區花園,在建築和設計上,皇甫慧和上官紫,必然也煞費了一番苦心。
觀花廳四面皆是落地花窗,僅前門開着,左右各有一個小間。
小虎隨着女警衞登上廳階,向內一看,都呆掉了。
因為廳內正有一人早在那兒等着,這人竟是上官世家女管家慕德嫂。
慕德嫂似乎早已知道他要來,一見之下,立即笑道:“總算把你給盼來了!”
小虎立即笑道:“慕德嫂!哇操!你好像宰羊我一定會來似的?”
慕德嫂也笑着説道:“那是當然,早晨那家小飯館為你端燴餅的人,就是本會負責渡口的一位香主!”
小虎一聽,立即恍然似有所悟的道:“哇操!這麼説,我的行動,全在你們監視之下了!”
慕德嫂頷首一笑,道:“別講得這麼歹聽,不過你離開天台山,並沒有經天台縣城,卻在第二天的清晨直接到達渡口,這一段的行程,卻一直沒有發現你的行蹤,我家姑娘也急急下山追趕,也沒有追上你,稍時你兩位師姐準會盤問你!”
小虎臉上不由一熱,頓時想起和蘭小姬在山洞一幕。
慕德嫂並未在意他的神色,接道:“少堡主!我有一件代志莫宰羊,請據實相告!”
小虎立即應道:“哇操!慕德嫂有話儘管問,請不要客氣!”
慕德嫂道:“少堡主在到達上官世家以前,是否服下什麼藥物,抑是着了人家的道兒?”
小虎聽得心頭一震,沉吟了一會,立即將遇到雯雯的事和盤托出,不過,對於‘口交’那些事就未詳述了。
慕德嫂很耐心的聽完敍述,道:“這就難怪了,但是,可就害了我家姑娘!”
小虎聽得心頭又是一震,道:“哇操!莫非我對上官師姐有什麼不軌?”
慕德嫂道:“不是不軌,而是大大的侵犯了我家姑娘!”
接着,她把當時情形説了一遍,但只説及上官夫人為了挽救他,竟不惜陪上了花葵、花英兩個婢女,才解去他身上的餘毒。
當然,慕德嫂也有保留,那就是隱瞞了花葵事先挑逗那一段,她這樣,是有道理的,就是讓小虎在情屈之下認錯,而接納花葵與花英。
這一來,小虎是直冒冷汗,覺得這是個嚴重問題,丟開江湖傳統來講,如何擺平上官師姐與蘭小姬之間的和平相處。
但是,醜媳婦總要見公婆面,事情也必須挑明,如此胎死腹中,終究不是辦法。
正感左右為難之際,廳外已走進一個妙齡而標緻的侍女。
小虎一見,立即住口,而慕德嫂也不繼續説了。
標緻侍女走進廳內,面向小虎飲衽一福,恭聲説:“兩位龍頭,有請雷少堡主!”
小虎一聽,只得起身吩咐説:“哇操!你頭前帶路!”
侍女恭聲應是,轉身走向廳外。小虎雖然起身,但沒有要走的意思。
慕德嫂一見,立即寬聲説:“快去吧,有什麼困難,可以來找我,要不就去找老慕德!”
小虎聽得心中一動,不由急聲問:“哇操!老慕德也在此地嗎?”
慕德嫂立即笑着説:“他是外三堂的首席堂主,掌理‘玉彪堂’!”
説罷,又指指廳外,笑着説:“快去吧!‘夏綠’還在那裏等你!”
小虎韓首向廳外一看,那個水姑娘侍女,果然等在廳外,只得嚮慕德嫂揮個‘回頭見’的手勢,大步走出廳來。
於是,‘夏綠’在前引導,小虎則跟在身後,兩人沿着園中迴廊,逕向靠近花廳的長閣走去。
小虎覷目看一眼‘夏綠’,烏溜溜的一對大眼,彎彎的眉,挺直的鼻子,小巧的嘴,一看就知道是個精靈丫頭。
有心問她一兩句有關皇甫慧和上官紫現在作什麼,又怕問不對題反而惹來是非,因為這個‘夏綠’,極可能是兩位師姐的心腹使女。
心念間,已到了長閣下,兩名紅衣勁裝背劍的女警衞,分別站在閣門兩邊。
小虎隨着‘夏綠’進去。
兩名紅衣女警衞,立即躬身行禮。
小虎進入閣門一看,閣廳內陳設講究,書香幽雅,漆幾亮桌,壁懸字畫,閣廳一角,分別放着兩盆鮮花。
一張特大絨毯,鋪滿了長長閣廳,兩端尚置有琴幾棋坪,這座設置不俗的閣廳,顯然是供遊樂之用。
打量間,‘夏綠’已立在梯口,肅立低聲説:“少堡主,請上去吧,兩位小姐都在上面恭候您!”
小虎一聽,知道指的是皇甫慧和上官紫,但他對有的稱小姐,有的稱姑娘,有的稱龍頭,卻覺得有夠奇怪。
心中雖然如此想,但卻沒有問,沿着鋪有絨毯的樓梯,逕向閣樓上走去。
方自登了數級,上面樓口,突然現出一個身穿水紫衣衫的美麗侍女,同時,斂衽恭聲説:“少堡主請上,我家兩位小姐正在恭候您!”
小虎點點頭,逕自登上閣樓!
一上閣樓梯口,便有絲絲特異而清幽的香氣撲來!小虎遊目一看,左是一座橫置錦屏,右是一間房間,由於室門垂着錦簾,看不見裏面的陳設佈置。
打量間,侍女已躬身低聲説:“兩位小姐在翠屏東間!”
小虎一聽,只得轉身向翠屏前走去。
繞過翠屏一看,小虎的雙目不由一亮。
房間裏既寬敞、又舒適、更豪華、牀軟軟的、被柔柔的,香氣震人,很好聞,讓人興奮,也使人沉醉。
小虎默默望着那光鮮厚實的杏黃湘繡幃幕,他知道,兩位師姐就在那一邊兒,他在想,她們不知會對他雷小虎怎麼樣?
也許很老神在在,也許嫉妒得要死哩!
管她呢?船到橋頭自然直,褲襠裏插扁擔,人抬人高,最好是‘和平共存’,要不就‘一家兩制’,各居一處。
正在傷腦筋時,就聽得上官紫嬌聲説道:“咦?你怎麼還不進來呀?好,你既然不肯過來,看樣子要師姐我移樽就教了……”
小虎一聽,揪起了臉,迫不及待的説道:“師姐這樣説,豈不是要折煞小弟,我這就過來拜見師姐!”
他舉步艱難,就像要上斷頭台似的,好不容易才穿過杏黃湘繡幃幕,他一直低着頭,除了自己一雙腳,什麼也沒看見。
一陣沉寂,香氣震人。
小虎感到一陣暈眩,他確信,這是女人的體香,因為他有這種經驗,心湖也激起盪漾的漣漪!
繼之一想,立即收起心猿意。
他知道,這樣是很不禮貌的,説不定會使上官師姐生氣,一念至此,慌慌張張的道:“哇操!小弟叩見師姐!”
‘噗哧!’一聲,只聽得上官紫有似銀鈴似的笑了起來。
小虎在想,自己的樣子一定很土、很滑稽,否則,師姐怎麼會笑成這個樣子呢?
上官紫一直沒有説話。
小虎感到奇怪,忍不住緩緩把頭抬起,首先進入眼簾是一張繡椅,接着,現出一個身穿淡黃繡花睡袍女人的背影。
再往上看,只見這個女人正在梳着她披散的如雲秀髮,因為長髮覆面,使小虎無法分辨出這女人是上官紫抑是皇甫慧?
小虎輕輕吁了口氣,慌亂不安的心情慚慚平靜下來,他四周輕輕瞟了一眼,他已確定眼前這女人就是上官紫。
因為,除了她與他有過肌膚之親,才能以這種裝束與自己相見。
小虎默默望着上官紫的背影。
緩緩的,上官紫把披頭覆面的秀髮往後一甩,抬起頭來,明媚的目光,流注在他的臉上,那其中柔情萬縷,還加雜着一絲嬌羞之意。
四目一觸,小虎宰羊了,大大的喘了口氣,拉起上官紫的手,痴痴的回望着她。
於是,兩人的感情,在這一瞬間擁抱一起,不須要再使用任何言語,倆人便能深切的瞭解,欲求得此生的和樂,便必須與對方依俯在一起了!
上官紫像受驚的小兔,蜷伏在小虎結實的胸膛,兩人胸貼着胸,隨着並不均勻的呼吸,微顯急促的起伏着。
長長的睫毛,微微眨抖着,紅潤的小唇微微張着,吐着如蘭的氣息。
一切是那麼撩人,那麼令小虎忍不住俯下臉龐,愛憐温柔的堵住上官紫的玉唇。
上官紫沒有掙扎,任由小虎蜜吻,而且,還輕輕的送出蓮舌,輕巧的捲住小虎的舌尖,因為,她的一顆心此刻才真正落實了。
兩人如痴如醉的吻着。
幾乎要窒息過去,小虎才抬起頭,望着似是閉着雙眸,但吹彈得破的粉頰,已泛上一片春桃。
“哇操!師姐……”
“小虎,你為啥米要説話?不是很美嗎?”
上官紫不待小虎説完,兩支粉臂又圈住小虎的脖子,玉唇輕吻着小虎的鼻子、下頷、眼眸,微喘着,妮聲細語説着。
小虎扳住上官紫的粉臂,強吸一口氣,微喘着聲音,説道:“師姐!哇操!我不能……”
“我説過不要開口!”
上官紫伸出如筍尖似的纖指,輕掩着小虎的嘴唇,夢囈的吐了一聲。
然後一一緩緩掀開長長的眉睫,兩聲水汪汪有如深潭的眸子,卷濫着一片濃深的情意。
那麼火灼灼,一瞬也不瞬的凝視着小虎。
小虎的心絃猛震了一下,叫了一聲,緊緊抱着上官紫的嬌軀,兩眸那麼令他難以剋制的浮上一片淚光。
“小虎弟弟!”
上官紫才叫了一聲,兩臂緊緊摟住小虎,螓首用力的埋在小虎懷裏,喜悦的淚水,再也按捺不住,如黃河氾濫似的相湧而出。
她瘋狂的抱着小虎,把小虎緊緊的擁在自己的胸前,瘋狂的説道:“小虎!小虎!告訴我,這不是夢,這是真的!”
“師姐!哇操!這是真的,誰也不能拆散我們,永遠不會,海枯石爛,此情不移!”
小虎瘋狂的摟緊上官紫的嬌軀,吻着上官紫的淚痕。
他一面説着,一面伸手探入上官紫的睡袍,撫摸着她的乳房,還不時用手指在乳尖上揑揉着。
“嗯……嗯……”
上官紫被他揉得一身酥麻,嘴裏不停的哼着。
她想掙扎,但是全身被小虎緊抱着,別説掙扎,就是想出聲也很難了。
小虎輕鬆的除去她的睡袍,雖然還有肚兜圍着,但已上空了,城開不夜,訂下‘馬關條約’,成為不設防的城市了。
活動並不是到此為止,小虎的手開始在那開闊的廣場遊走,而後,牽牛進入草原,在茂密的牧草地啃嚿。
上官紫感到自己的全身在癱軟,體內火燒一般難耐,她任由小虎温柔的除去肚兜,脱去了褻褲。
她奇怪自己的氣息為什麼和往日不一樣?她從來沒有想到,自己血液的流速快得令自己都難以相信。
小虎一鼓作氣替她除去身上所有‘偽裝掩蔽’,一股不再是驚慌或蒙隴的雲霧,在她雙眸金金中,可以看到的是真摯的眸光,不是苛責,而是柔情。
不一會,兩人都是赤裸裸的了,顯示了父母所賦予的原始本錢。
上官紫發覺喉頭乾渴得令她想窒息,而且感覺小虎熱烘烘的手,輕輕撫着自己胴體的時候,覺得渾身乏力,只感覺小腹湧起一股令她想哼叫的感覺。
她現在才深深體會到,什麼叫‘來電’!
上一次,‘瞎子看戲一一跟人笑’,雖然也是出於自願,但總有點壓迫感,就像硬摘樹上未成熟的果子,放在嘴裏是生澀的。
現在,這滋味截然不同,荒山出駿馬,出乎意料。
小虎的手已滑過她的臍眼,順遊而下了。
那是一塊平坦又廣大的平原,那又白又滑的小腹就像‘衝浪板’一樣平滑,令小虎愛不釋手到處的亂進。
越過高山,走過平原,最後,終於又回到那塊牧草區,五隻小牛開始貪饞的嚿嚼那些牧草。
飽餐後的小牛,緩緩的離開了草原,來到小溪,紅紅的溪口,細水潺潺長流。
小牛吮着溪水,它們並未牛飲,力道恰到好處,一吮一吸的飲。
上官紫被吸得又舒服又癢,全身扭擺不停。
她竭力想使自己輕鬆,自從那一次之後,就想與小虎弟重温舊夢,現在終於實現了,她要好好回味一次那飄飄欲仙的感覺。
驀地,只聽得小虎附在她耳邊輕聲道:“師姐!哇操!我要‘春耕’了!”
“那你就‘插秧’吧!”上官紫已不再拘束的回答。
小虎在‘小可愛’豆豆上揑了一下,道:“哇噻!沒問題,保證豐收!”
説完,用‘好彩頭’在溪邊磨擦,進進出出的採測,上官紫不由得全身直抖的道:“怎麼還不‘動工’呢?”
“哇操!必須先堪查一下,才好動工呀!”
“你真壞,就會撩撥人家!”
上官紫直感到體內有如蟲蟻在爬行的酥麻難耐,這種感覺使她感到陌生,而又迫切的需要。
尤其自己的肌膚受到小虎揉搓撫揑的時候,她發現自己的喉管中溜出了她有生以來從未有過的聲調!
她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粗魯到這種地步,那還像大家閨秀?
她不明白為什麼會順着小虎的話語,説出那種話來。
她想自己是瘋了。
她不該穿着睡袍跟他見面。她不該扶着小虎那令自己心顫的軀體,而且壓在自己嬌軀上。
她更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這一刻會呆到這個地步?
頓時,上官紫像被蛇咬了一口似的全身一震,想喊叫,但叫不出聲來,皆因她被小虎緊緊的吻着。
可惡的小虎,竟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粗魯得到這種地步,把自己弄痛了。
還不把他給推下去?
但她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
但是,她知道自己‘蚊子叮菩薩一一看錯了人’,小虎是温柔的,但因這畝田才‘開發’不久,此刻‘開墾’起來,總難免會有這痛。
小虎開始運用的‘好采頭’,在開拓、辛勤的開墾,使出了全身的力量。
總之,‘要拍拚(努力)才會贏!’由於小溪涌出流泉的滋潤,使‘好采頭’能夠順利的深入,像小孩口含着糖果,漲得滿嘴飽飽的。
上官紫雖仍有些脹痛,但並不利害,微皺着眉頭。
她原想離開小虎,但她發覺自己反而把嬌軀挺上,只覺得那股脹痛已被一股令她想飛的感覺代替。
小虎很體貼,由上官紫的表情上,知道她還有些不能適應,不由柔聲安慰道:“師姐,哇操!忍點兒,我會盡量的減少你的痛苦!”
上官紫微笑的點了點頭,默默的笑應着。
小虎調整了一下姿勢,輕輕的頂撞,步步深入,緩緩的推進。
一陣酥癢劇增,混身熾熱,上官紫也開始有了反應。
她本能的,自動的挺起肥臀,輕輕的旋轉磨擦。
她現在才宰羊,什麼叫做飄飄欲仙!
她只覺自己的身子在痙攣、顫抖着,她突然不明白自己,方才覺得渾身無勁,此刻何以會如此有力的擁抱着小虎。
“哇操!師姐還難受嗎?”
小虎顯出無限憐惜的柔聲問着。
“不……只是癢絲絲的……小虎……嗯……”
上官紫顯然是春情急湧了,只見她語不成聲的回應着。
她知道過了很久,很久,她想是自己的靈魂已飛上了天,她直覺得自己已死去。
她只知道自己仍緊緊抱着小虎師弟,她聽不到小虎師弟對她柔聲的呼喚。
過了很久,她才吁了一聲,‘甦醒’過來。
“師姐,哇操!你能不能輕一點?”
小虎輕輕扳開上官紫緊摟着自己的雙手,他看不見背後,但感到火辣辣的,他相信已留下十個指痕。
至少,兩邊肩胛,他可以看見好幾個齒印。
小虎翻下身來,兩個人躺了個並肩,吁了口氣道:“哇操!下次我跟你‘辦事’得穿盔甲才行……”
“不來了,你還笑人家!”
上官紫嬌羞的把胴體藏在小虎懷裏,螓首緊緊埋在小虎頸間,玉齒輕輕咬了一下小虎的脖子,悄聲説道:“小虎!我們再也不要離開了,姐姐好怕,真的好怕……”
她緊緊摟住小虎,粉頸停留着一片紅霞,閉着雙眸。
小虎拉過錦被,包住兩人赤裸的身體,笑着説道:“哇操!這樣‘保證’夠不夠?”
“誰要你不正經!”
“哇操!可別閃了腰!”
小虎用手按住上官紫胸前高聳的雙峯。
上官紫只覺兩頰一燙,艱辛的移開使自己感到‘難受’的手,嬌喘着氣息,有點捨不得把並偎着小虎的嬌軀移開。
“小虎!你跟蘭小姬是不是也這樣?”
“哇操!師姐……”
上官紫意含責難的問:“你下崖之後,我也回去取了寶劍衣物緊追,怎的,直追到天台城北的三叉路口,依然沒追上你……”
小虎趕緊解釋説:“哇操!小弟心急趕路,沒有穿城而過!”
“師姐和金堂主就守在三叉路口的暗處,不管你向右繞或是向左繞,都逃不過金堂主和師姐的監視……”
小虎聽得眨了眨眼,立即企圖岔開話題説:“奇怪,小弟下山,完全臨時決定,皇甫師姐是怎麼宰羊的?”
“你一下山,我就以訊鴿通知師姐,但是,你卻害師姐苦等了三四個時辰,喝飽了西北風!”
小虎一聽,笑的弄嘲説:“姐姐既然知道小弟一定會到括蒼山來,何必還在三叉路口等?”
上官紫立即嗔聲説:“誰敢保證你會前來此地?”
小虎見已岔開話題,心中暗自高興,不由一手攬過上官紫嬌軀,笑着説:“哇操!我這不是來了嗎?而且,還面對着姐姐呢!”
“皮厚!我們現在不談這些,我們只問你下山之後去了那裏?大師姐為何沒有在三叉路口等到你?”
小虎一聽,只得説:“哇操!小弟心急早日到達此地,所以施展輕功,飛馳繞城而過……”
上官紫一聽,立即不信的説:“午後田中尚有農人工作,難道你不怕驚世駭俗?”
小虎覺得很糗,只得無可奈何的説:“哇操!姐姐不信,小弟還有什麼話好説!”
上官紫迷惑的道:“如果你一下天台山就展開輕功飛馳,以你的輕功造詣,應該在昨天定更時分到達渡口,為何今天黎明始到?”
小虎一聽,只得解釋説:“哇操!因為小弟經過‘天聰莊’外,遇見崆峒派的門人,招式下流,欺負一個綠衣女子,小弟路見不平,將其驚走,老莊主‘雁翎刀’堅留小弟吃酒……”
上官紫脱口問:“這是什麼時候?”
小虎由於想着當時情景,因而未加思索的説:“大概定更以後!”
話一出口,頓時驚覺不對,再想改口已來不及了!
果然,上官紫的嬌顏一沉,嬌哼一聲,嗔聲説:“由天台山南麓到‘天聰莊’也不過二十里地,你展開輕功越野飛行,居然跑到定更以後,瞎子數銅板,你自己心裏有數!”
小虎自覺自己也無法自圓其説,只得糗糗的説:“哇操!反正小弟是那時候到的!”
上官紫有些妒意的説:“如果你不是六神無主,便是有些昏頭轉向,這中間至少有一個多時辰你沒坦白的説出來!”
接着,索性坦白的説:“你那幾招玄奧劍式是那裏學來?”
小虎一聽,果然是那幾招劍式出了紕漏,但他知道皇甫慧曾和蘭小姬交過手,自然知道劍式的來源。
於是,心中一動,立即興奮的説:“這是小弟和‘厲山雙魔’動手時,默察出來的一兩招劍式……”話未説完,上官紫粉拳槌着他胸脯,嗔聲説:“你方才施展的那幾招劍法是‘廣成子’前輩遺留下來的曠古絕學,師姐早在一個月前已經領教過了,但説要勝過‘金剛降魔寶籙’上的降魔劍法,仍差一籌……”
小虎一聽,他確沒想到這位上官師姐醋勁這麼大,只得嬉皮笑臉道:“好師姐,哇操!我知道她的劍法不如你……”
上官紫一聽‘她’,妒火愈熾,急聲問:“她是誰?”
小虎一定神,急忙解釋説:“哇操!他們自然是‘厲山雙魔’呀!”
上官紫見小虎一直不敢坦誠説出來,更是不爽,因而嘆聲説:“這些都是騙人的話,‘玉虛上人’將廣成子的秘笈只傳了兩個人,一個是‘了因’,一個是‘玉虛’俗家族中的麼妹蘭小姬,‘了因’現在坐關,你總不會説是由‘了因’處觀察得來的吧?”
小虎見上官紫明知故問,心中也不禁有氣,但對方是師姐,絕對不能失禮得罪,因而,只得懊惱的説:“哇操!在那裏觀察來,又有什麼關係?師姐……”
話未説完,上官紫已脱口説:“這關係我和慧姐姐的……”
上官紫一聽,嬌顏頓時漲得通紅,直達耳後,立即住口不説了。
小虎一看,事有轉機,只得坦誠的説:“哇操!小弟不説的原因,實在是為姐姐好!”
上官紫立即沉聲問:“好啥米?”
小虎愉快的一笑説:“當然是怕姐姐生氣!”
“那幾招‘廣成子’的劍式,你的由那裏學的?”
小虎也順口説:“哇操!那是蘭小姬……”
‘蘭小姬’三字一出口,突然警覺,倏然住口不説了!
上官紫道:“果然是她,哼!能夠把曠古凌今的絕學私下相授,你們兩人的情感到了什麼程度,不必問,想也想得出了!”
為了消弭這場醋海風波,小虎只得耐心的解釋道:“哇操!我拜別上官伯母,直達山下後,本來是準備直奔天台城的,但是,剛剛到達官道上,便遇見了蘭小姬……”
上官紫一聽,立即迷惑的説:“奇怪,我和慧姐姐怎的沒有發現你們?”
小虎只得將進入樹林,飲酒敍談,後來騎嚴七的馬,經過‘天聰莊’驚走‘厲山雙魔’的從僕胡虎,後來又和‘厲山雙魔’交手的事説了一遍!
當小虎説到蘭小姬與‘厲山雙魔’交手,久戰不下,而僅以玄奧劍式逼退對方兩人時,上官紫不由冷冷一笑説:“這就叫做‘明修棧道,暗渡陳倉’表面上是和厲山兄弟相鬥,實則是暗中私授劍式,她的居心,呆子也會看得出!”
小虎雖然竅竅(聰明),但不愛用腦,因而解釋説:“哇操!厲山雙魔曾跟隨‘玉虛上人’學劍多年了,而且,他們之間,還有一些親戚關係,蘭小姬自是不便下手殺他們兩人……”
上官紫想了想,不合理,因而道:“既然不忍殺害,就該擊落他們的兵器,出言警告,何心苦纏久鬥使盡了所會的絕招?……”
語音一頓,接説:“不錯,方才你突然換了劍式,使我大感意外,我一心只想你一天不見,那裏學來的新劍法,也就忘了應付你,據我看,你連環用的劍招,至少四式以上,如果蘭小姬只是逼退她那兩個親戚,有一兩招足夠了!”
小虎被問得語塞,只得強自笑一笑,搖搖頭説:“那……哇操!那小弟就不知道了!”
“後來她是怎麼將‘厲山雙魔’打跑了的?”
小虎只得説:“哇操!小弟見蘭小姬久戰不下,小弟就替她接下來了!”
上官紫一聽,不由迷惑的問:“你不是説,你自下山第一次亮劍嗎?”
小虎冷冷一笑説:“哇操!對付那樣醜惡的人,小弟怕沾污了師伯的寶劍!”
上官紫聽得神色一變,不由急聲問:“你用雙掌對付‘玉虛上人’親傳的兩名弟子?”
小虎神情凝重的説:“哇操!我不但對付了‘厲山雙魔’,還幹掉他們兩人哩!”
上官紫一聽,脱口一聲輕啊,同時驚呆了,久久才急聲説:“你用飛刀殺死了兩名崆峒派的道人又掌傷了‘松雲’老道,這筆賬你還沒有和崆峒派結清,如今你又殺了‘玉虛’的兩個親傳弟子……”
小虎冷冷一笑,説:“哇操!玉虛老道早巳恨透了厲山兄弟,久已有意除去……”
上官紫一聽,不由生氣的説:“腔峒派勢力遍及大江南北,如果‘玉虛上人’真的有意將‘厲山雙魔’除去,莫説他們兩人,就是二十人也早被除掉了!”
語音一頓,突然似有所悟的説:“小虎弟弟,你中了蘭小姬的借刀之計了!”
小虎一聽,不自覺的脱口辯護説:“哇操!她絕對不會用計害我……”
上官紫一聽,妒火再起,幾乎是怒聲説:“你怎的知道她不會?”
小虎見上官紫一再的為蘭小姬動怒,不由的也生氣的説:“哇操!她離開我時,我們曾經約定好,我來‘風神幫’,她去崆峒山,並面見‘玉虛上人’,力勸對方收斂野心,下柬約我前去會談!”
上官紫一聽,立即肯定的説:“那是陷阱,等着你自己跳進去!”
小虎覺得上官紫特別厭惡蘭小姬,因而又惹起他抱不平的天性和倔強的個性,是以也忿忿的説:“哇操!即使是陷阱,我也要去試一試!”説罷起身,竟然掀被而起。
上官紫一見,先是一呆,接着珠淚奪眶而出。
當他回身看到嬌顏上掛滿了淚珠的上官紫時,他立即慚愧的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