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紛飛,羣英堡之下人們正在堡內外掃雪,倏見一部馬車停在大門前,接着,兩位大漢昂頭躍下馬車。
這二位大漢實在有夠大,他們至少有六尺二百八十公分高,而且長得熊腰虎背,四肢更是又長又壯。
此外,他們各持一支鐵棍,棍長五尺,徑圓一寸半,可説是又大又長的鐵棍,倍添他們的彪悍氣勢。
他們一下車,便行向大門。
門房正在掃雪,他乍見此二人行來,立即迎來。
便見右側之人叫道:“叫萬程出來!”
門房忙道:“您貴姓呀?您有事嗎?”
“廢話!沒事來此幹啥!”
左側之人接道:“俺叫魯基,他是俺大哥魯澹,快叫萬程出來,否則,俺二人就要衝進去打人毀物啦!”
二人立即瞪眼及一揮鐵棍。
門房駭得轉身奔入。
附近之下人立即退入廣場。
此二人便挺立在大門口。
又過不久,門房已入演武廳報訊。
丁梅怔道:“這二個憨漢怎會來此?”
花姑問道:“他們是何來歷?”
“他們是山東人,有幾分蠻力,他們是左仁之徒!”
花姑皺眉道:“左仁不好惹哩!”
董婉英點頭道:“少惹此人,此人棍法過人又力猛個性暴躁,他一發火,便會不分青紅皂白的找人拼命哩!”
丁梅點頭道:“是呀!聽説他鬧過少林寺?”
“不錯!他雖落敗,卻不損其威名哩!”
花姑道:“見機行事吧!”
“好!”
於是,三婦陪池萬程行向大門。
他們一到大門前,魯澹立即向董婉英道:“俺兄弟今日不找你們羣英會,你可別介入此事!”
董婉英點頭道:“行!”
魯澹向池萬程道:“你便是萬程?”
“不錯?大哥是魯澹吧?”
“呸!少來,俺不和你這種人來往!”
池萬程不由臉紅。
魯基接道:“萬程,俺二人先問幾件事,你須據實回答!”
“行!”
“汝到關外偷採參及售參吧?”
“不!此參乃朝廷所送!”
“呸!臭美!朝廷會送參給你?”
魯澹哼道:“朝廷Q得很,不可能送參給人!”
池萬程道:“朝廷的確送參呀!”
魯澹道:“別再蓋啦!第二件事,你曾在十餘年前買賣兩河產業賺了錢,便屁股一拍走人,對不對?”
“不!我們為安置災民而置產,後來,大家一見生意佳,便要求買產,我們才出售產業!”
魯基瞪道:“少來!你若如此,這回為何要置產?”
“安置災民及繁榮地方!”
“呸!你分明食髓知味,又想撈一票!”
“不!不是……”
魯澹暍道:“你若非此意,就以原價售產吧!”
“這……沒人買呀!”
“俺不信!”
魯基道:“俺也不信!”
池萬程不由望向三婦。
三婦見狀,立知有人鼓動此二人來此。
丁梅立即道:“打個賭,如何?”
魯澹瞪道:“打啥賭?”
丁梅道:“汝二人聯手,必敗於萬程,賭一塊白銀!”
魯澹叫道:“當真?”
“千真萬確!”
魯基叫道:“汝再説一遍?”
丁梅指向池萬程道:“他會打敗你們,否則,我輸一塊白銀?”
“你輸啦!拿錢來!”
丁梅掏出一塊白銀道:“你們能贏嗎?”
“包贏!”
“你們若敗呢?”
“我們怎會敗呢?不可能啦!”
“是嗎?你們若敗,就在此地巡堡一年,如何?”
“行啦!”
丁梅向魯澹道:“你也同意啦?”
魯澹點頭道:“同意!”
丁梅向池萬程道:“這二位大哥天生神力,反應敏捷,棍招變化莫測,汝好好向他們請教,切勿傷和氣!”
“是!”
丁梅指向大門前道:“在此動手吧!”
“是!”
池萬程便行向左前方。
魯基一瞥丁梅手中之白銀,便道:“大仔,動手吧!”
“行!別打傷人家!”
“行!”
二人便行向右前方。
三婦不由暗笑。
因為,此二人有夠憨,他們方才還義正辭嚴的責難人家,如今為了一塊白銀,他們便暫時忘記此事啦!
池萬程便拔劍道:“二位大哥請!”
魯澹道:“細仔,你先陪陪他吧!”
“行!”
魯基便持棍步出。
池萬程不敢大意的立即凝功揚劍。
魯基一瞧,立即喝道:“來吧!”
説着,他已橫棍以待。
池萬程喝句:“看劍!”便滑步出招。
魯基喝句:“來得好!”立即揮棍掃劍。
池萬程立即收劍旋身疾刺。
魯基便振棍掃劍。
池萬程便化刺為削。
二人便先試探的攻守着。
一陣子之後,池萬程便加速出招,他的招式不但迅疾流暢,身子更似輕煙般飄匆不定哩!
魯基見狀,便砸、掃、戳、封使招不已。
別看他壯似熊,動作卻甚敏捷哩!
又過不久,刀棍乍碰,便當聲及泛出火星,魯基倏覺虎口一麻,他立即撤身道:“大仔!一起來吧!”
“這小於果真有幾下子!”
呼一聲,他已經掄棍撲出。
池萬程心中一安,立即準備先採守勢。
魯基二人卻左右交攻不已!
棍風呼呼,似二大巨輪般不停的卷向池萬程,池萬程見狀,便提足功力飄閃以及振劍還擊。
二人立即展開激鬥。
雪花一飄近,立被勁氣絞碎噴飛而去。
地上之雪立被卷飛。
不久,魯家兄弟也全力掃砸着。
呼聲刺耳,雪花一飄近,立被絞成碎層而紛飛,池萬程見狀,立即全力飄閃以及出招着。
噹一聲,他振劍砍上魯澹之鐵棍,身子立閃,利劍便沿棍滑削而下,迅即削向魯澹之手魯澹神色一變,立即振腕拋棍及鬆手。
他一閃身,便以左手接棍。
魯基立即疾砸向池萬程之左肩。
池萬程一削落空,立即旋身反砍向魯基之腰,魯基志在牽制他,見狀之後,立即收棍疾退。
魯澹立即又振棍攻來。
池萬程立即全力疾攻六招。
魯澹立被逼退。
池萬程立即又連攻着。
魯澹不由左支右絀。
魯基急忙疾砸猛掃着。
池萬程卻連閃及猛攻向魯澹。
不久,魯基險些砸中老哥。
二人不由互瞪一眼。
魯澹吼道:“拼啦!”
“衝呀!”
二人一吼,招式立變。
二人方才之招式完全相同,所以,池萬程只要逼開魯基,便可以對魯澹展開窮追猛打的進攻。
如今,魯澹的招式不變,魯基卻逆行招式,而且居然攻守有序,步步疾扣壓着池萬程哩!
池萬程又攻不久,仍然佔不了上風。
不久,他一劍砍上魯澹之棍,身子倏地向上躍起,他順勢一劍疾削向魯澹之頭部,魯澹不由向左閃避。
魯基立即砸向他的雙腿。
池萬程卻撐腰向左翻出,又削向魯澹之頭。
魯澹為之一嚇及向左閃避。
魯基急忙疾追猛砸。
池萬程倏地翻身,便疾刺向魯澹。
魯澹駭得向左再避。
池萬程立即翻身又追刺。
魯澹只好滾落地面。
魯基吼句殺,立即撲砸而來。
池萬程順勢落地便疾砍向魯澹。
魯澹只好揮棍掃來。
噹一聲,他的鐵棍已被砍斷。
他不由駭啊一聲。
池萬程立即順勢砍向魯澹之胸。
魯澹駭道:“住手!”
池萬程剎住劍,便向左飄去。
魯基一追到,立即一怔!
魯澹卻默默上前拾起被砍落之鐵棍,他望着平整之切口,他實在不敢相信會發生此事哩!
他不由望向對方之劍。
卻見劍身完整,他不由變色。
魯澹知道遇上真正的高手啦!
魯基道:“大仔!怎會如此呢?”
“他真行!”
“我們敗啦!”
“是的!”
“銀子飛啦!我們要在此巡堡一年啦!”
“是的!”
“這……怎會如此呢?”
丁梅一上前,便道:“二位先去拿行李吧!”
二人便似鬥敗公雞般低頭離去。
池萬程鬆口氣,立即收劍歸鞘。
花姑望向遠處道:“不少人在看熱鬧哩!”
董婉英點頭道:“他們該已大開眼界啦!”
花姑笑道:“程兒必可因此役而紅!”
“是呀!”
丁梅含笑道:“如何安置這對憨漢呢?”
花姑道:“客房一直閒着,就讓他們住客房吧!”
丁梅立即望向董婉英道:“方便嗎?”
“方便!”
“程兒,汝待會陪他們入客房,吾先去安排!”
“是!”
四人立即欣然入內。
不出半個時辰,池萬程已自大門口迎魯家兄弟入堡,他們卻邊行邊看,不過,他們皆不吭半句話!
因為,他們首次吃敗仗呀!
因為,他們一時調適不了心情呀!
不久,他們各入一問客房,不由怔然張望着。
因為,他們首次進入如此寬敞又豪華的房間呀!
池萬程略加介紹房物,便含笑離去。
不久,侍女已端來大滷麪及烤雞。
二人怔了一下子,便不客氣的取用。
二人飽吃一頓之後,便一起出堡。
他們便繞堡而行。
“大仔,此堡夠大哩!”
“嗯!果真是有錢郎!”
“大仔,咱們當真要在此巡堡一年呀?”
“不錯!言出必行!”
“師父會不會找我們呢?”
“不會啦!我們又不是首次出遠門!”
“嗯!大仔,我輸得不甘心哩!”
“放心!一年後再贏回來!”
“可是,你的鐵棍已斷呀!”
“俺決定練雙棍!”
“有理!”
二人便邊行邊聊着。
良久之後,魯澹才返房喝茗稍歇。
不久,他一出去,魯基便入房喝茗。
他們便自動巡堡着。
午前時分,他們一入房,桌上已放妥酒菜。
他們不由欣然用膳。
膳後,魯澹便歇息。
魯基則出堡巡視。
一個時辰之後,魯基入內喚醒魯澹便歇息。
魯澹便持雙棍出堡。
他便邊巡堡邊揮棍練招。
黃昏時分,他一入房,立見浴具及酒菜皆已備妥,此外還有六支長短粗圓不一之鐵棍,他不由一喜。
他便逐一揮舞着。
不久,他已挑妥一棍。
他不由欣然沐浴。
浴後,他便取用酒菜。
然後,他持鐵棍出巡。
魯基便返房沐浴用膳。
膳後,他便直接歇息。
子初時分,魯澹喚醒他,便返房歇息。
他們便每次巡堡二個時辰再歇息。
他們不但吃香喝辣,還有人替他們洗衣哩!
六日後,他們的榻上各多出三套內外衣褲、皮靴、皮襖、皮帽、大衣,此外,每人多了三塊大白銀。
他們險些樂歪啦!
因為,他們首次有如此完整的行頭呀!
因為,他們已很久沒有摸過大白銀啦!
當天起,他們便穿戴整齊的巡堡。
他們仍然日夜輪流巡堡。
他們邊巡堡邊練招着。
因為,他們經過這些日子之巡堡,他們已發現堡中皆是女子,而且人人勤練鏢法及劍招,每人皆身手不賴哩!
他們怎會服輸呢?
所以,他們練得挺起勁的。
又過一個月餘,這天上午,六百名女子便同時赴開封各店面收帳,然後,再把銀票送入銀莊存妥。
她們接着兵分六路赴河南各地收帳及存銀。
她們原可分成三百路收帳,以爭取時效,可是,她們擔心在途中遇劫,所以,她們皆以一百人同行。
留堡之一百餘名少女再日夜輪流巡堡。
因為,她們一直防範外襲。
※※※※※※
十二月八日上午,近千名貧民一行近羣英堡,魯澹便揮棍喝停他們,立見眾人下跪哀求賜賞以度日子。
魯澹不由一慌。
不久,丁梅聞訊而出,便喚起眾人。
一名中年人便上前跪道:“小人叫秦山,小人代表貴州同鄉前來請貴堡賜助,以度過這個冬天!”
丁梅問道:“有多少人需助?”
“六千户,近三萬人!”
“需多少?”
“請賜助五、六萬兩,來年必還!”
“好!請稍候!”
丁梅立即入內。
不久,她已率五十人各拎來二包白銀。
不久,諸女便發給每人四塊白銀。
眾人不由叩謝。
丁梅道:“各位不必還錢啦!各位直接幫助別人吧!”
“是!”
不久,眾人已欣然離去。
丁梅便率諸女入堡。
魯澹不由瞧怔啦!
二日後,又有三百餘人前來求助。
丁梅仍先詢問再交給每人四塊白銀。
眾人便叩謝離去。
在場的魯基也瞧怔啦!
又過六日,一天之中有三批人前來求助,丁梅逐次問明之後,再派人助銀,二、三千人為之叩謝而去。
翌日上午,她便率車隊送二十萬兩白銀返堡。
又過二日,便又有上千人前來求助。
不久,丁梅仍各送四塊白銀。
十二月二十四日起,在兩河修路之貧户及災民一批批的前來羣英堡表示已經完工以及申謝。
丁梅便吩咐眾人返家過年。
她另賞每人一塊碎銀。
她吩咐眾人明年三月底再來領錢治河。
眾人欣然答允。
眾人感激的申謝着。
眾人多達上百萬人,每批人多達數萬人,每日皆來十餘批人,所以,羣英堡天天人潮洶湧的來去不已!
丁梅更領回大批碎銀天天發放不已!
魯家兄弟看傻啦!
他們被這份財力及仁心所懾啦!
他們真正看清楚羣英堡啦!
除夕當天上午,魯基正在羣英堡右牆外巡視,倏見二十道人影自遠處雪地掠來,而且速度皆十分的迅速。
魯基立即閃身掠到大門口向門房道:“召俺大哥!”
“是!”
門房便匆匆奔人。
那二十人一掠近,魯基立即變色。
他匆匆向堡門一瞥,便又望向他們。
立見為首之人是位瘦高老者,其餘十九人皆是中年人,魯基一見這批人,不由浮出不安及猶豫之神色。
瘦高老者一近大門,便率眾止步。
他冷泠一哼,便瞪着魯基。
魯基忙放棍上前拱手道:“參見師叔!”
“臭滷雞,汝當真在羣英堡做看門狗啦?”
魯基低頭道:“俺打賭輸人……”
“説!怎麼回事?”
魯基便低頭道出經過。
瘦高老者哼道:“汝二人會被一個臭小子打敗!”
“是的!”
“召他出來!”
“師叔,他是好人,你別聽白文郎胡説八道!”
瘦高老者瞪道:“汝敢頂嘴?”
“不敢!不敢!”
“召他出來!”
“是!”
魯基便匆匆入堡。
途中,他乍見老哥,便上前低聲道:“大仔,遊師叔率人來啦!他罵俺是看門狗,他要見堡主哩!”
魯澹變色道:“一定是白文郎叫他來的!”
“對!怎麼辦?”
“閃!我們怎能和師叔打呢?”
“對!”
二人便匆匆掠向演武廳。
不久,二人一會見池萬程及三婦,魯基立即道:“俺師叔率人在堡前欲見你,他被人騙來此地,你準備與他打一架吧!”
丁梅問道:“遊遠來啦?”
“是的,濟南八惡也跟來了!”
三婦不由變色。
丁梅問道:“遊遠被何人騙來此地?”
魯基答道:“白文郎,俺也是被他騙哩!”
“是他!”
她便望向花姑二人。
花姑向魯澹道:“汝二人勿介入此事!”
她立即向董婉英道:“準備宰人!”
董婉英會意的立即去召集弟子。
二婦便先陪池萬程赴大門。
魯基低聲道:“大仔,她們似欲翻臉哩!”
魯澹點頭道:“嗯!”
“大仔,我們要靠那一邊?”
“不靠邊,她方才已叫我們勿介入此事!”
“可是,師叔若率人毀此地,太可惜啦!”
“別管此事,以免日俊被師父罵!”
“好!”
“可惡的白文郎,日後非算此帳不可!”
“對!至少要廢掉他一條腿!”
“嗯!”
二人便直接掠牆出去。
且説花姑及丁梅陪池萬程邊行邊指點,她們一到大門前,池萬程便上前拱手道:“晚輩池萬程參見遊老前輩!”
此老叫遊遠,他與左仁並稱山東二老以及各行其是,他此時一瞥池萬程,便沉聲道:“汝便是羣英堡堡主?”
“是的!”
“魯家兄弟敗於汝之劍下?”
“是的!”
“汝上回在兩河撈一票,這回又想重施故技啦?”
“誤會矣!晚輩志在安置貧民及災民,另欲及早繁榮兩河,絕對無意要買低賣高賺取厚利!”
“哼!汝上回不是賺六成多嗎?”
“此乃願打願挨之舉!”
“哼!強辯,汝勾結狗官仗財牟財,可惡之至!”
“誤會矣!”
“誤會!哼!汝上回所售之參來自何處?”
“朝廷所賜!”
“騙誰呀?朝廷只會吃人,未曾助人!”
“天下沒有永遠不變之事,朝廷已改變作風!”
“哼!分明是汝勾結污吏盜參牟利!”
“日久見分明,晚輩不欲多費唇舌!”
“俺也不想再浪費時間!上!”
立見八名中年人一起步出。
池萬程道:“刀劍無情,晚輩沒把握不傷人!”
遊遠哼道:“儘量宰吧!”
二婦立即後退。
立見董婉英率一百名女子掠到。
她們迅速依扇形而立及扣鏢以待。
丁梅及花姑便退入隊伍中。
池萬程一拔劍,便催功以待。
此八人便是橫行濟南之濟南八惡,他們一行近,倏見二人揮劍砍出,另外六人立即隨後砍至。
池萬程立即全力振劍疾攻。
噹噹二聲,他已砍斷二劍,立即疾砍猛削。
那二人只覺虎口麻疼,立見利劍被砍斷,他們正在不敢相信,乍見劍光卷至,他們直覺的欲後退。
可是,那六人已掠近,此二人只好匆匆剎身池萬程趁機疾刺,迅即刺上此二人之心口。
血箭剛噴出,那二人已慘叫一聲以及僕向地面。
砰砰二聲,二人一落地立死。
另六人不由急怒的衝向池萬程。
池萬程立即疾砍向六劍。
他的左袖倏揚,二支鏢已疾射而出。
卜卜聲中,一人已挨鏢倒地。
另外五人不由更加的急怒。
他們立即疾砍猛掃着。
池萬程便全力振劍疾掃。
當聲之中,一劍乍斷,便又聽噹一聲。
立見另一中年人也被砍斷手中之劍。
另外三人立即不敢再硬砍猛掃。
池萬程卻大砍大掃着。
他更疾閃猛飄着身子。
不久,他似鬼魅般飄閃,他手中之利劍似鬼爪般疾速移動,倏聽一聲呃叫,一人已捂喉倒地。
另外四人不由大駭!
尤其被砍斷劍之二人更是疾退。
池萬程趁機疾砍着。
不久,另二人已慘叫倒地。
手持斷劍之二人立即駭退。
池萬程見狀,立即收劍挺立。
遊遠哼道:“汝師是誰?”
“家學!”
“汝之親長是誰?”
“恕難奉告!”
遊遠冷冷一哼,便仗劍行來。
另外十四人立即一喜。
池萬程便小心戒備着。
不久,遊遠止步道:“出招吧!”
池萬程便全力閃身疾砍猛削着。
遊遠閃身一剌,便剎向他的右臂。
池萬程暗叫句高明,便閃身續砍。
二人便似走馬燈般疾閃猛攻着。
遊遠佔老練之光,一直穩中領先。
池萬程卻仗着功力充沛連連飄閃還擊。
兩人一時之間殺得難分難解。
不久,魯家兄弟忍不住躲在門柱後偷窺着。
那十四名中年人也全神貫注的觀戰。
董婉英見狀,便悄悄的一使手勢。
不久,二婦便與一百名女子突然一起射鏢。
她們一出手,便疾射不已!
那十四人匆匆揮劍掃鏢,立見四人的腿部挨鏢,他們剛啊叫一聲,身子便不由自主的僕向地面。
他們急忙以劍刺地欲穩住身子。
卜卜聲中,他們立即各挨二、三支鏢。
啊叫聲中,他們立即倒飛。
其餘之人一慌,便紛紛挨鏢。
諸女又射不久,便超渡他們。
遊遠經此‘騷擾’,優勢立逝。
池萬程亦逐漸摸清遊遠之招式,便趁機疾攻。
不久,遊遠已漸居下風。
立見四十名女子上前抬走二十具屍體。
另外十女便上前取走斷劍及利劍。
其餘之女便與三婦逼近遊遠。
每女更手持二鏢瞪着遊遠。
遊遠立覺壓力大增。
他一分神,便落居下風。
池萬程趁機疾攻着。
遊遠一咬牙,立即精招盡出。
寒光大作,他便扳回劣勢。
不久,池萬程便又連攻。
遊遠又攻一陣子,卻已搶不回上風。
因為,池萬程已更摸清遊遠之劍招。
二人便續攻不已。
不知不覺之中又過半個時辰,遊遠倏覺一喘,招式乍頓,便被池萬程一陣疾攻,他急忙拼命招架。
又過一陣子,他又喘,迅又落居下風。
池萬程便趁機猛攻。
不過一陣子,遊遠又喘,只好全採守勢。
池萬程便全力砍削着。
遊遠又守不久,便又喘氣。
他知道歲月不饒人以及自己之縱慾,已耗損他的功力,如今連連猛拼之下,他的功力已經出現後力不繼啦!
他不由匆匆瞥向諸女。
三婦便率諸女包圍四周及扣鏢以待。
遊遠立知自己已難突圍。
又過一陣子,他又喘又躲着。
池萬程又砍一陣子,已砍傷遊遠之左脅。
遊遠至少已二十年未曾挨砍,不由啊叫一聲。
魯家兄弟為之神色大變。
他們直覺的入堡。
三婦便上前擋住他們。
董婉英沉聲道:“汝二人不守信用乎!”
魯家兄弟只好轉身離去。
遊遠吼道:“殺!殺呀!”
魯家兄弟便匆匆掠出大門。
啊叫聲中,遊遠的左腹已被刺一劍,他的手兒一顫,便揮劍欲砍,池萬程立即拔劍再刺。
卜聲之中,遊遠的心口立被刺上。
他慘叫一聲,手中之劍立落。他又叫又抖着。
池萬程拔劍又刺,便刺上他的喉結。
呃聲之中,遊遠立死。
他的雙眼不甘心的暴瞪着。
池萬程一拔劍便推他倒地。
丁梅喜道:“好!速入廳演練他之招式!”
“是!”
池萬程便欣然掠去。
丁梅便上前收屍。
花姑則取走遊遠之寶劍及劍鞘。
不久,二女已抬走遊遠之屍。
三女則欣然入內。
此役,她們見識過遊遠之絕招,她們獲得這二十一人之財物、丹藥,她們可以説是大有斬獲。
三婦一入演武廳,立見池萬程已練招。
三婦便一起指點着。
遊遠之絕招因而被學走近八成。
四人便天天專學遊遠之絕招。
大年初一,她們與眾人拜過年,便又開始練武。
不久,各店家下人紛紛前來拜年。
丁梅二人只好易容出來招待着。
這天,各店面人員便川流不息的前來拜年。
魯家兄弟為之又開眼界。
不過,他們一直擔心白文郎會通知師父來K他們。
白文郎是一位唯恐天下不亂之人,他的人緣‘一級差’,可是,他的三寸不爛之舌仍逗得不少人前來羣英堡送死。
尤其魯家兄弟更被他逗得前來羣英堡叫陣。
他一見魯家兄弟競為羣英堡巡堡,不由一怔!
於是,他誘來遊遠這批人。
他相信這批人可以毀掉羣英堡,所以,他早已等候入堡取財物,那知,遊遠這批人竟會全軍覆滅。
他為之駭逃!
不過,他不甘心的邊逃邊打主意着。
因為,他仍不放棄羣英堡之財富。
他決定誘更多的人來對付羣英堡。
左仁更是他的首要人選。
可是,左仁雲遊天下已半年餘,如今不知在何方,白文郎已探聽很久,迄今仍然沒有左仁之消息。
他不死心的沿途動腦筋。
魯家兄弟仍然天天擔心師父會找上門。
池萬程及三婦仍天天練習遊遠之招式,尤其池萬程在使用遊遠寶劍之後,威力為之大增。
他亢喜的天天練習着。
日子便如此的悄逝着,一月下旬,六百名女子紛攜存翠及帳單返堡,她們更道出兩河各店面生意又增加四成餘。
丁梅知道這是因為大家辦年貨之故。
她便賞每女三百兩白銀。
諸女收妥銀票,便又天天練武。
因為,她們已聽説遊遠這個魔頭已死在堡中,她們相信羣邪必然又會被財富及白文郎吸引來襲羣英堡。
所以,人人積極練武備戰。
朝廷卻在此時‘插花’般詔告要甄文武官吏二百人,而且把科試地點決定在開封,此訊立即轟動天下。
因為,這是朝廷前所未有的大規模動作。
更是朝廷首次在宮外甄吏。
有心入仕之人便詳閲公告。
整個開封城便率先動了起來。
吏部及兵部官吏便一批批的前來視導籌備情形,大批資金紛紛投入開封,開封因而率先繁榮。
羣英堡因而加速獲利。
不過,丁梅並不在乎這種小錢,她只積極備戰。
三月初,上百萬人準時的前來報到。
這回,丁梅付每人一塊白銀,他吩咐他們開始徹底的清出河泥及修補河堤,完工之後,直接修兩河道路。
她更吩咐他們推舉一百人來見她,以免勞師勁眾。
她因而又撒出一千餘萬兩白銀。
此景完全落入兵部及吏部官吏之眼中。
諸吏紛向祝巡撫探聽羣英堡。
祝巡撫便道出皇上召見及賜參之事。
諸吏不由對羣英堡肅然起敬。
這股熱潮立即使羣邪暫時遠離羣英堡。
五月,天下各地以巡撫為單位先舉行初試,三、四千萬人頂着大太陽為前途而展開各種測試。
科期長達十天才正式結束。
數萬人便等着放榜。
僥倖之人紛紛走門路做公關啦!
六月底,各府公佈入選名單及複試時間及地點。
七月是鬼月,今年卻有大批人湧入開封,完全否定‘鬼月不遠行’之慣例,因為,開封將在七月底舉行科試複試。
六千餘人一入開封,他的親人也跟來。
看熱鬧之人更逾六萬人。
開封為之更加的熱鬧。
七月底,文武試場戒備森嚴,六千餘人同時應試。
半個月後,複試一結束,便啓封閲卷評分。
武吏更在三天內便公告參加決試人員名單。
幾家歡樂幾家愁之場面立即出現。
六日後,五百名入榜者正式抽籤比武。
比武台共有八個,每台可供兩人比武,勝負一分明,另外二人便上台比武,整個過程既公開又緊湊。
中秋前,已有二百五十人進入總決賽。
翌日上午,這批人便又抽籤配對比武。
二日後,便又淘汰一百二十五人。
翌日上午,這一百二十五人便又抽籤比武,這回,每人皆必須與其餘之人比過武,再以累積勝負淘汰最後之二十五人。
這是最公平之‘單循環賽’。
每人一比過武,便抽下一場之對象。
八個比武台便天天皆有人上台比武,此役攸關每個人前途,所以,大家皆卯足勁的參加每場之比武。
這天,巡撫府公告進入文吏決試之五百人名單。
此外另公告決試之時間及地點。
三天後,五百人蔘加決試。
決試項目包括一篇申論題及口試,申論題目為‘論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時間為一個時辰。
這是一個世人通曉之道理,甚易發揮。
此五百人便胸有成竹的揮毫。
不到一個時辰,人人皆已交卷。
接着便是口試。
口試由二十名官吏同時主持,每人皆詢問考生中論題之看法,而且以交談方式依序進行着。
諸吏不但未午歇,更一直挑夜戰。
亥初時分,口試才完全結束。
翌日起,二十吏便閲卷評分。
九月底,巡撫府便公告登榜之兩百名文武官吏。
翌日中午,祝巡撫宴請新吏。
翌日上午,這批新吏已赴長安報到。
整個科試便圓滿落幕。
世人之話題卻多集中在羣英堡之治洪,因為,一百餘萬人由黃河上游向下遊清泥及修堤,場面夠浩大。
科試時,上百萬人正在開封忙碌着。
這批人免費為羣英堡宣傳着。
開封各店面人員當然也為主人美言着。
他們更道出沒良心的惡人侵襲羣英堡。
羣英堡三字為之響叮噹。
羣英堡完全不過問此事,她們一直忙着練武備戰,尤其池萬程更是日以繼夜不停的修練遊遠之招式。
因為,他已大有心得。
因為,他的功力經過持續運用之後,不但更充沛及精純,他更施展的純熟,已達‘念動勁揚’之境界。
此外,遊遠那支寶劍已似成為他的第三隻手。
所以,他打鐵趁熱的勤練着。
十月初,六百名女子又開始收帳。
她們仍以六百人為一組的先在開封收帳及存銀。
然後,她們對外收帳。
魯家兄弟一見一年將滿,不由暗樂。
這天,小釵一馬當先的生下一對子女。
眾人為之大喜!
三日後,董家姐妹平安各生下一子。
眾人不由大喜。
這回,花姑逐一行功為三女絕育。
因為,七嬰已足可承傳眾人之香火,小釵三女必須及早復原及練武,以迎接隨時前來之挑戰及侵襲。
大批上品參便似水果般由小釵三女天天吃着。
八珍及十全天天進補着。
雞鴨魚肉更天天上桌。
三女因而加速復原。
俗語説:“人逢喜事全身爽”,池萬程一添子女,不由大樂。
他練得更起勁啦!
※※※※※※
十月底中午,便有六家酒樓人員前來報訊,丁梅立即與花姑率愛子匆匆的召集諸女宣佈備戰。
池萬程會見魯家兄弟。
他請他們提前離堡。
他們卻堅持要巡滿一年。
池萬程申過謝,便請他們入房。
他更賞他們二參。
二人驚喜的立即吃參行功。
入夜之後,下人及乳孃已抱嬰童躲入地室。
諸女在房中行功着。
池萬程則坐在門房位上行功着,雪花一飄近他身邊寸餘外,便被他的勁氣震碎以及隨風飛逝。
亥初時分,魯家兄弟一收功便出房。
他們一行近大門,乍見池萬程行功之景,不由大駭!
“大仔,他……他……”
“噓!別吵!”
二人便輕步出堡。
不久,二人已持棍分途巡堡。
子初時分,池萬程乍聽南方遠處有大批人掠來,他立即收功起身,他一取劍,立即直接掠去。
不久,他又看見大批人持刀劍掠來。
他一看那些人之兇相,便心中有數。
於是,他拔出劍,便右手取劍及左手取鞘。
他一掠近,便提足功力射去。
立聽:“射!”聲!
咻咻聲中,一批飛鏢已經射來。
池萬程以鞘掃鏢仍以原式射去。
“殺!”
立見二人揮刀疾砍而來。
池萬程立即振劍疾掃猛揮,立見寶劍劍尖射出一道半尺長之寒虹,當聲立即與慘叫聲交響。
二刀乍斷,那二人已被砍成兩段。
鮮血便和內臟噴濺而出。
立聽一陣驚呼。
池萬程卻直接射入人羣疾砍猛削。
他更以斂鞘助威的掃着。
寒虹大作,刀劍紛斷。
慘叫聲中,血肉紛飛。
他越殺越順手,威力也越大。
寶劍之寒虹不但吐得更長,亦旋卷更疾,周遭人員便在慘叫聲中,迅速的赴地府報到啦!
附近之人不由駭避。
他們這一避,便被身後之同伴所傷,而且影響同伴之進攻,現場為之一陣混亂以及莫名的恐懼。
因為,來人才一人便如此了得,怎麼得了呢?
池萬程卻大開殺界不已!
他非拼不可啦!
因為,他若不拼,堡中人員必會傷亡呀!
所以,他疾砍猛掃着。
時值深夜,天上既無星又無月,只有雪花紛飛,可説是又暗又冷,如今之慘叫,倍添恐怖氣氛。
內圍之眾人立即又駭又躲。
外圍之人便奉命包圍四周。
不久,魯基低聲道:“大仔,是長沙飛馬幫哩!”
魯澹沉聲道:“雙槍盟也到啦!”
“媽的!上!咱們該與雙槍盟算帳啦!”
“你不後悔?”
“不後悔!”
“好!”
二人立即持棍掠出。
二人一掠近,便掄棍疾砸猛掃。
慘叫聲中,四人已腦袋開花倒地。
二人便疾掃着。
附近之人立即圍攻着。
二人習慣黑夜視線,便砸殺不已!
附近之人紛紛慘叫倒地。
此二幫人員便是長沙的飛馬幫及雙槍盟,他們被白文郎鼓動而來,準備利用深夜血洗羣英堡及劫財。
那知,他們尚未近堡,便被這陣子襲殺。
他們不由驚怒交加。
他們便決定先解決此三人。
池萬程越殺越快,威力越更強大,那支寶劍便似拘魂劍般大量又迅速的超渡亡魂入地府如今,他一劍便砍倒十人。
他一鞘便可掃倒三人。
他便狂殺着。
他遇人便砍。
他逢人就殺。
他的附近因而慘叫不已!
鮮血立即染紅大地。
屍體迅即堆成小山。
二千餘人竟似二千餘隻棉羊般挨宰。
不久,三婦前來一瞧,立即回去召人。
這回,小釵二人也出動啦!
她們便由四周潛近及突然射鏢。
慘叫聲中,一百餘人立倒。
其餘之人回頭,便又被射倒一百餘人。
諸女便連連射鏢。
丁梅三人更是左右開弓的射鏢不已!
不久,近千人已被宰。
其餘之三百餘人便驚慌而逃。
諸女便疾追猛射着。
又過不久,便只剩下十七人逃逸。
眾人立即拔劍疾刺地上之屍。
負傷詐死之四百餘人因而弄假成真而死。
諸女為之大喜!
池萬程便向魯家兄弟致謝。
魯基道:“好功夫!”
“不敢當!”
不久,魯家兄弟已經先返堡。
小釵三人也返堡取暖行功。
諸女則忙着搜屍。
又過良久,丁梅三婦才各攜一袋財物入堡。
諸女則挾屍赴山上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