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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一舉六男有夠罩

    過年,最爽之事莫過於拿紅包,譚步龍在過年前三天,便拿到一個他有生以來的最大的紅包。

    他的丈人張弼因為那六十八家商店大賺錢,加上張燕和張鶯皆已經有喜,雙喜臨門之下,張弼撥給他三成的盈利。

    若依他們雙方之約定,譚步龍每月只能領列一成的盈利,如今,他居然領了三倍的盈利,他險些樂透啦!

    他向二位愛妻提及一個構想,她們立即同意。

    它們已經被他罩得死死啦!

    於是,譚步龍將二成的盈利按照各家商店的‘業績’,上自負責人,下至小二,每人皆領列一個紅包。

    這是前所未有之例子,那千餘人樂透啦!

    他們連連感謝着!

    譚步龍卻吩咐一句話:“守密!”這羣人明日阿龍不願讓張家的其餘商店人員嫉妒,所以,他們不但守口如瓶,而且發誓要更加的打拚。

    除夕那天起,至大年初五日,這羣人循例放年假和家人團圓啦!譚步龍和雙親雙妻吃過年夜飯,便出來巡視商店有否關好。

    街上空無一人,因為,眾人皆在吃團圓飯啦!

    他一一瞧過商店之後,正欲返莊,卻見一位黑襖陌生青年由前面街角走出,他立即友善的點點頭。

    對方輕輕點頭,便默默行來。

    譚步龍不在意的便欲返莊。

    二人正在錯身而過之際,對方倏地閃身伸手,譚步龍頓覺右腰眼一麻,嘴中立即被塞入一團紗巾。

    他剛大駭,倏覺嘴中一苦,立即暈去。

    青年朝附近一瞧,立即挾走阿龍。

    下久,青年已經掠入‘烏鴉理髮店’那間倉庫,而且迅速的掠入地窖中,立見地窖中有二女盤坐,一女躺地。

    地上鋪着兩條棉被,那女子四肢分張的閉眼躺左被上,除了腦瓜子之外,全身皆被棉被蓋住。

    青年將阿龍朝地上一放,便仔細的按捏他的全身周穴,然後立即起身在地窖中來回徘徊沉思着。

    這位青年正足水汪汪所喬扮,她一直來回於西安及密洞之間,湊巧,申龍劫人掠財那天,他亦在場。

    當阿龍被迫與張燕姐妹進洞房前,水汪汪猶豫不決,因為,她一直希望阿龍保持童身至貫穿生死玄關為止。

    可是,因為,形勢混亂,加上她另外想到‘陰陽和合,兩儀互補’之訣。

    她立即任由阿龍和二女在圓房。

    事後,她在城外混水摸魚的劫走申龍及阮誠身上之銀票,再去配置大量的珍貴補藥。

    她—返回密洞,便吩咐二女加緊練功及進補。

    她觀察七天之後,一見她們大有進展,立即又返回西安。

    她一見張燕二女皆有喜,阿龍亦順利經商,她立即到寸雙寺附近開始盯曾月蓉,因為,她在打曾月蓉的主意啦!

    十天前,曾月蓉準備返嘉定與家人團圓。

    水汪汪趁她不注意,將她劫來此地。

    水汪汪一直制昏她,不過,卻按時給她進補。

    昨天晚上,水青青扣水藍藍前來報到啦!

    水汪汪便吩咐她們運功進補。

    如今,水汪汪已經擬妥‘點子’,她便在二女身前道:“聽着!”

    水青青二人立即收功起身。

    水汪汪沉聲道:“我保證你們兩人日後可以和阿龍一起生活,你們待會就各贈給他五成的功力吧!”

    二女一向服從,立即輕輕點頭。

    “事後,你們再返密洞服藥練功!”

    二女立即又輕輕點頭。

    “藍藍,你開始吧!”説着,她已過去褪光譚步龍之衣褲。

    水藍藍—卸下裳,立即跨坐在阿龍的腿根。

    水汪汪在阿龍的小腹輕按三下,他立即‘升旗’。

    水藍藍徐徐進入陣地,立即默默催功而出。

    水汪汪的雙掌便來回連按阿龍的胸腹穴道。

    不入,小藍藍帶着處子落紅默默走開。

    水青青之即‘接棒’!

    不出半個盞茶時間,阿龍已經全身透白,水汪汪示意水青青離開之後,立即取出一個紅丸並剝下一小片塞入阿龍的口中。

    接着,它將剩下的紅丸塞入曾月蓉的口中。

    然後,她掀被讓阿龍趴在曾月蓉那赤裸、玲瓏的身上,沒多久,他們二人已經迷迷糊糊的玩着‘原始遊戲’!

    水青青二女略為調息,立即離去。

    人汪汪含笑忖道:“佛道合一,該可使阿龍功入化境,曾月蓉必然會傳阿龍招式,我可以放心的去監視王斯盈啦!”

    她小心的除去地上之足痕及水青青二女之處子落紅,再離去。

    醜初時分,譚步龍安靜下來了,他迷迷糊糊的喚句:“燕妹!”立即側身一躺,習慣性的閉目練習運功。

    立覺那真氣空前浩大,而且迅速的運了一遍,他的全身立即連震兩下,他當場嚇得立即收功。

    他一睜眼,立即啊道:“哇操!這是何處?我為何會在此地?”

    他張望一下,立即發現身旁之人並非愛妻,他嚇得心兒狂跳,立即抓起衣褲到一旁匆匆穿着。

    他穿妥衣褲,立即瞧見她是曾月蓉。

    他完全嚇呆了!

    他不知所措啦!

    曾月蓉在阿龍‘轟炸’之下,迄今仍在昏睡,阿龍考慮一陣子,立即替她蓋好棉被及喚道:“曾姑娘!”

    不久,曾月蓉悠悠醒來,地窖甚暗,她一時瞧不見阿龍,阿龍卻驚慌的道:

    “曾姑娘,我是阿龍,我對不起你!”

    “阿龍?啊……”

    她想起被劫之事,又想起阿龍,她不由失聲啊叫!

    她一摸到目己的裸身,她又啊了一聲。

    它直覺的拉緊棉被,頓覺下體怪怪的。

    他稍一默察,便知道發生什麼事?

    她立即一片複雜。

    她私慕阿龍,可是,使君有婦,她開不了口。

    如今,卻發生這種事,聰明的她立即明白此事必是第三者之安排,而那位第三者很可能便是神尼所述,灌注功力給阿龍之人。

    她一整思緒,問道:“怎……怎會這樣?”

    “我………我也不知道,我在戌初時分巡視商店之後,在街上遇見—位黑衣陌生青年,他在擦肩而過時,把我弄昏,結果………”

    “我也是被一位黑衣陌生青年制昏!”

    兩人一描述黑衣青年,居然完全相同。

    曾月蓉稍一思忖,道:“我必須先回去見家師,你先走吧!”

    “我……我會負責,就怕會委屈姑娘!”

    “我不會計較,你……先走吧!”

    “哇操!這不是倉庫之地窖嗎?”

    他匆匆出去一瞧,便瞧見理髮店及房間,他怔了一下,方始離去。

    他一返家,立見張燕及張鶯關心的行來,他尷尬一陣子,立即低聲敍述方才所發生之事情。

    張燕怔道:“會有此事?那位黑衣青年是誰呢?”

    阿龍苦笑道:“我也不明白!”

    心直口快的張鶯道:“曾姑娘又美又諳武,又是神尼的徒弟,我很喜歡她,龍哥,你就娶了她吧!”

    阿龍苦笑道:“她説過她不計名份,不過,岳父不知會不會同意呢?”

    “會啦!你又不是入贅,你可以作主!”

    張燕低聲道:“妹,別如此説,龍哥沒有説錯,咱們必須先尊重爹孃,以免引起不必要之不愉快!”

    “是!咱們先去向娘説吧!”

    “明晨拜年之後,再説吧!”

    “是!”

    “龍哥,別擔心,這件好事一定會成功,你先吃宵夜,再去沐浴歇息,我先和妹商量明日該如何説吧!”

    “謝謝!”

    他便去吃宵夜及沐浴!

    二女果真低聲商量着。

    翌日一早,他們便去向張弼夫婦拜年,再走向譚天夫婦拜年,立聽譚氏道:

    “阿龍,要不要去寸雙寺拜拜?”

    “這……下午去,好嗎?”

    “好!好!莊中很忙,你們快回去吧!”

    “是!”

    他們一返莊,果真已經有不少下人及城尺來拜年,他們朝眾人拜年之後,便陪眾人取用瓜糖及寒喧着。

    張弼夫婦一見一波波人潮前來拜年,他們一向迷信人氣便是旺氣,立即愉快的頻煩笑個不已!

    晌午時分,人潮已散,他們便與張達禮夫婦一起用膳。

    膳後,張燕姐妹藉故拉走張氏。

    張弼含笑道:“禮兒,明日返岳家之禮備妥否?”

    “已經備妥!”

    “很好!阿龍,你這幾天可以出去走走呀!你前陣子太忙了!”

    “是!愚婿打算下午赴寸雙寺拜拜!”

    “很好,燕兒説你打算增僱二十名炊膳人員,是嗎?”

    “是的!現有之人忙不開哩!”

    “可以,禮兒,你撥二十人過去吧!”

    “是!”

    “珠兒,你一向沉默寡言,你居此還習慣嗎?”

    “謝謝爹的關心,愚媳很習慣!”

    “呵呵!很好,別太拘束!”

    倏見張氏入內道:“老爺,賤妾向你説一件事!”

    “呵呵!好呀!”

    兩人便向後行去。

    張達禮道:“阿龍,你招呼一下,我們回房歇息啦!”

    “是!”

    張達禮夫婦一走,譚步龍立即緊張道:“哇操!岳父不知會不會同意呢?蚵面豆腐,菩薩多多保佑喔!”

    沒多久,一名侍婢入內行禮道:“員外請姑爺夫一趟!”

    “好!謝謝!”

    他一入房,便見張弼沉容望向他,張燕姐妹則略帶慌色,他暗叫不妙,立即自動低頭下跪。

    “阿龍,你昨夜果真在倉庫地窖與神尼之徒……一起嗎?”

    “是的!對不起!”

    “你打算怎麼辦?”

    “愚婿打算收她!”

    “讓她住在此地嗎?”

    “這……她可否與家父母住在一起!”

    “我同意,名份呢?”

    “請岳父指示?”

    “她日後所生之子可以姓譚,卻不許公開表示它是你之妻!”

    “是!愚婿不準備拜堂!”

    “當然,一人一生只拜一次堂!”

    “是!”

    “此外,你今後別去瞧商店,你在家陪燕兒及鶯兒,每週只許去見她一次,每月之盈利取消,你是否同意?”

    哇操!趁機勒索啦!

    “同意!”

    “鶯兒,燕兒,你們已經有喜,不宜再勞累於記帳收錢,吾自然會找人按替你們的工作,你們辦妥移交吧!”

    “是!”

    “此事不許外泄,去吧!”

    譚步龍三人立即離去。

    一回房,他立即歉然道:“我……”

    張燕苦笑道:“龍哥別説,我們完全明白,去拜拜吧!”

    “好吧!不過,要委屈你們徒步啦!”

    “好呀!我們也該走動一下呀!”

    三人便聯袂離去。

    不久,他們與譚天夫婦一起行向寸雙寺,譚氏欣喜的頻頻詢問及交代二女要珍重,二女不由甚為感激。

    她們想不到老爸會做得如此絕,如今目睹譚氏的善良及關心,它們豈能不感慨及感激呢?

    她們抵達寸雙寺之後,便瞧見寸雙神尼在陪香客聊天,譚氏虔誠的上前招呼過,方始回來焚香瞠拜。

    譚步龍和家人打過招呼,便向神尼合什道:“小的可否請教神尼一事?”

    “請!”

    兩人便步向後毆禪房。

    不久,他兩已經趺坐於蒲團上,立聽神尼含笑道:“小施主與小徒之事,貧尼完全尊重小施主的決定!”

    “謝謝!小的打算先拜訪曾姑娘之親人!”

    “理該如此!”

    “小的可否和曾姑娘一敍?”

    “蓉兒!”

    立見曾月蓉低頭而入。

    “蓉兒,你聽聽小施主之意見吧!”

    曾月蓉立即跌坐在神尼身旁之蒲團上。

    “姑娘,我已經和岳父談過昨夜之事,他同意,不過,他有兩件不大妥當之要求,請原諒!”

    曾月蓉低頭道:“請説!”

    “煩你和家父母住在一起,亦不便向城民公開你我的關係!”

    她的柳眉倏揚,卻立即點頭道:“我不計較名份!”

    “謝謝!對下起!”

    “別如此説!”

    “我可否去拜訪令尊及令堂?”

    “歡迎,何時啓程?”

    “明晨搭車同行,如何?”

    “好!”

    “謝謝!你有……有事……”

    “沒有!”

    神尼含笑道:“小施主請別介意此事,蓉兒跟貧尼十三年,她已經看淡名利,她不會計較的!”

    “謝謝!”

    “小施主練得如何了?”

    “大有進步!”

    “練練看吧!”

    譚步龍應是,立即合目運功。

    立見他的臉色先瑩光刺目,再轉為平和,神尼驚喜的立即望向曾月蓉,曾月蓉更是檀口微張,怔住啦!

    神尼傳音道:“他已貫穿生死玄關,那人太了不起啦!”

    曾月蓉傳音道:“他的修為己逾無相神功嗎?”

    “逾越甚多,吾打算將蕩魔掌及劍法授給他,你已經小有基礎,你就在返家途中先指導他吧!”

    “謝謝恩師!”

    “吾已修書一封,你轉交令尊之後,他必然不會介意名份之事,今後,你就全力指導他吧!”

    “謝謝恩師!”

    “你別過問神秘人之行動,他遲早會告知真相!”

    “是!”

    “吾若有事,必會吩咐丹丹和你連絡!”

    “是!”

    “你先下去收拾行李及僱車,準備明日啓程吧!”

    “是!”

    翌日辰初時分,譚步龍在城外三里處瞧見馬車及曾月蓉,他尷尬的略一招呼,立即和她坐上那部馬車。

    馬車一啓行,她立即取出一本小冊低聲道:“神尼指示我授你這兩套武功,你就邊看邊聽我解説吧!”

    “是!謝謝!”

    她立即逐字逐句的解説‘蕩魔掌法’。

    她那纖掌更是不時的比劃示範着。

    譚步龍正式涉入武學領域,立即全神投入。

    途中,它們除了歇息用膳之外,每夜投宿之後,它更在房中演練招式及指導他再三的練習着。

    他已經功入化境,又天資超人,一理點通,萬理皆通,不出五日,他已經中規中矩的施展着‘蕩魔掌法’。

    她忍住驚喜,繼續指導他練‘蕩魔劍法’。

    劍法和掌法出自同源,不出三日,譚步龍已經打下基礎。

    這天上午,馬車已經駛入嘉定城,湊巧此日正是元月初九,乃是‘玉皇大帝萬壽誕辰’,城中到處燃香鳴炮,熱間紛紛!

    哇操!好似嘉定城民在接譚步龍哩!

    他們買妥禮物,便搭車赴曾家。

    當馬車停在一巍峨,豪華的莊院前之時,他不由暗悚道:“哇操!曾家在嘉定是望族哩!

    這……“

    “啊!大姑娘回來啦!恭迎姑娘!”

    立即有一人上前迎接,另外一人則匆匆掠向大廳。

    曾月蓉付過車資及賞銀,使吩咐車伕歸去。

    譚步龍和它一進入院中,便瞧見百餘名男女青年,中年人掠來行禮道:“恭迎大姑娘!”

    曾月蓉含笑點頭,繼續前行。

    譚步龍微赧的和那些人點點頭,一踏上廳前台階,便瞧見兩位少年和一位少女自廳中掠出來道:“大姐,你回來啦?”

    “嗯!”

    少女上前低聲道:“姐,咱家昨晚敬備香案恭賀玉皇大帝萬壽之際,不但‘香爐’,爐中之香支完全燒光哩!”

    “唔!會有此異事?”

    她不由望向譚步龍。

    少女低聲道:“他便是阿龍吧?”

    “你怎會猜到呢?”

    “娘上回去見你,一回莊,便經常提及他的事哩!”

    “爹孃在廳中吧!”

    “是呀!他們在等你哩!你為何沒返莊過年暱?”

    “入廳再説吧!”

    “好呀!”

    譚步龍一直在附近聽它們交談,它不由心中一安。

    入廳之後,果見豪華廳中端坐着曾維揚夫婦,曾月蓉立即上前下跪道:“孩兒補向爹孃拜年!”

    “免禮!起來吧!”

    “是!”

    譚步龍上前下跪道:“小的前來請罪!”

    “這……蓉兒,怎麼回事?”

    曾月蓉便自包袱中取出一信遞去。

    曾維揚一拆信,立見工整字跡道:

    “阿彌陀佛,貧尼向莊主及夫人致意:除夕夜,蓉兒和阿龍被一位神秘人制昏及安

    排合體,彼人正是貧尼曾提過之人,他此舉判無惡意。

    莊主及夫人已知阿龍之身世及遭遇,他在初一徵求員外同意後,立即赴寺請罪及提親。

    張員外素愛名利,故只准蓉兒與阿龍雙親同住,更不準蓉兒公示她與阿龍之名份。

    莊主威震西南,此事必甚感為難,惟貧尼斗膽妄請莊主惜才玉成此事,他日必可

    再震聲威,請三思!

    寸雙合什“

    曾維揚將信遞給其妻,上前扶起阿龍道:“旅途勞累,你先至客房稍歇,用過午膳,咱們再敍吧!”

    “是!”

    立見一位精幹中年人上前道:“請!”

    譚步龍便跟他離去。

    曾氏皺眉道:“蓉兒,真有此事?”

    曾月蓉低頭道:“是的!孩兒原本已於二十日啓程欲返家,卻被一位黑衣青年制住,致發生此事!”

    “張員外真的提出這麼過份主要求嗎?”

    “是的!”

    “這怎麼行呢?憑咱們的財勢及在武林中之地位,張家根本不能比,他們憑什麼如此的藐視人呢?”

    二位少年及少女立即緊張的來回瞧着。

    曾月蓉下跪道:“娘別生氣,全怪孩兒下孝!”

    “唉!娘亦在替你抱不平呀!咱們這個門檻每年至少有二百個紅娘進出過,多少人想要娶你呀!哼!氣人!”

    曾維揚道:“夫人別生氣,蓉兒,爹完全同意,你們四人陪阿龍好好玩一個月,記住,好好玩一個月!”

    “是!”

    “你們全部下去吧!”

    “是!”

    廳中迅即只剩他們夫婦二人,立聽曾氏道:“相公另有何打算?”

    “從明日起,西安之商人休想再買到川貨,咱們在西安買下一條街,自己來經營川貨及飲食!”

    “太好啦!該給張家好看一下!”

    “夫人,你回去請大哥協助阻止川貨出售給西安人,我派總管帶人去買下一條街,咱們非爭這口氣不可!”

    “好,我馬上去見大哥!”

    她原本是位豪爽女子,如今説幹就幹,立即搭車離去。

    曾維揚喃喃自語道:“香爐?果真靈驗!”

    譚步龍一聽曾家已經完全同意,曾月蓉之兩位弟弟一再邀約,他們三人便和曾月蓉姐妹出遊。

    他們遊遍嘉定附近之名川大江,再搭船赴成都暢玩‘滇南四勝’五人因而更加的瞭解及融洽。

    在曾月蓉的安排下,他們果真玩足一個月,並於二月十日上午返莊,他們一踏近大門,便瞧見門前擺了三十餘部馬車。

    曾月蓉心中有數,因而默默前去。

    他們一近大門,立見管事夫婦在門口行禮道:“恭迎公子及姑娘,莊主今午宴請同行,你們回來得正好!”

    她們立即含笑快步入內。

    只見院中花木亭榭旁各依地形擺桌設椅,此時,已經有二百餘名綿服中年人或婦人仔桌旁品茗聊天。

    譚步龍稍為一瞄,立即發現有十二名‘盤商’在場,因為,他曾經陪張達禮和這十二人見面,驗貨及議價。

    可是,他不便唁賓奪主的招呼。

    他跟着它們分別返房沐浴及更衣之後,他便目動出門等候,不久,果見一身大紅宮裝之曾月蓉行來。

    她原本高貴、秀麗,此時穿上這身大紅宮裝,更添美豔,譚步龍瞧了一眼,立即低下頭她大方上前,低聲道:“家母留書表示今日是替咱們宴客,名目為‘歸寧’,希望你別介意!”

    “不!我不該如此委屈你們!”

    “客氣矣!走吧!”

    他們一入廳,倏見廳前站着十二對年青男女,曾維揚夫婦含笑坐在大廳,他們立即上前下跪行禮。

    曾維揚上前扶起譚步龍道:“阿龍,我把蓉兒託付給你,你是一位有為青年,我不希望你再讓她受委屈!”

    “是!”

    “蓉兒,爭氣些!”

    “是!”

    “客人皆己到齊,走吧!”

    四人立即跟着十二對男女出廳。

    大門外立即猛放鞭炮,炮聲足足響了盞茶時間,好似在發泄曾家心中之不爽,硝煙更是滾滾湧向空中。

    賀客紛紛起哥拱手連連道賀。

    曾維揚夫婦使欣然步向八角亭中。

    亭中早己站着一對錦服中年夫婦和兩位錦袍老者,曾維揚拱手略一招呼,八人便一起坐於椅上。

    曾稚揚起身道:“謝謝!盡興!請!”

    五十餘名莊丁們立即含笑送來佳餚。

    曾維揚舉杯道:“周大人,劉掌門,大哥,大嫂,謝謝你們,敬你們!”

    兩位老者及中年夫婦立即欣然舉杯。

    他們幹懷之後,侍女立即又斟酒,曾維揚含笑道:“阿龍,我替你介紹一下,周大人是本城府城大人。

    “是!敬大人!”

    “劉掌門是武林九大名門正派之一的點蒼派掌門人!”

    “是!敬掌門人!”

    “這二位是成都二大天王之一,亦是藥材大王潘天旺,更是吾之大舅子,天上有天公,地上有舅公,敬三杯!”

    “是!”

    他果真立即幹了三杯酒。

    藩天旺微微一笑,立即點頭。

    佳餚不疾下徐的送來,每桌之貿客趁此機會聯誼及做生意,所以,氣氛顯得十分的愉快。

    不出半個時辰,曾維揚夫婦帶着譚步龍及曾月蓉開始沿桌敬酒,譚步龍立即心中有數啦這些人皆己知張弼欺人之事。

    不過,他們絕口不提,他們只是依序一一舉杯敬酒,譚步龍立即心中有數啦!

    他經過這些時日之歷練,已能察言觀色,所以,他抱着‘大不了一醉’之心情,來者不拒的一一干杯。

    不到一個時辰,他喝了三百餘杯返座,立見點蒼派掌門劉千波道:“好酒量!

    阿龍,恭喜你娶得一位才女‘財女者,財女也’!”

    “謝謝!敬掌門人!”

    不久,修見管事匆匆自大門口前來行禮道:“稟莊主,峨嵋掌門寸柳神尼和寸雙神尼聯袂前來祝賀!”

    眾人不由大感意外!

    曾維揚夫婦便與阿龍二入快步行向門口。

    果見仙風飄飄之寸柳及寸雙神尼含笑站在門前,身後未見一名隨人,曾月蓉立即下跪道:“參見掌門人,恩師!”

    寸柳神尼含笑道:“恭喜!起來吧!”

    “是!”

    譚步龍下跪道:“參見二位神尼!”

    寸柳神尼慈聲道:“免禮,請起!”

    “是!”

    曾維揚夫婦立即行禮道:“銘謝二位神尼蒞臨!”

    寸柳神尼含笑道:“曾施主,韓信曾受胯下之辱吧?”

    “是的!銘謝神尼指點!”

    “阿彌陀佛!施主慧根極深,貧尼不再贅言,且容貧尼和譚小施工談談幾句話吧!”

    “是,神尼請!”

    “謝謝!不敢耽櫊,就在此地吧!”説着,它便上下打量譚步龍。

    不久,她含笑道:“小施主,大道無情,運行日月,何意也?”

    “四時暑寒,陰晴,花開花落,大道卻永恆!”

    “阿彌陀佛!進而言之呢?”

    “炎陽剌目,明月恰目,大道居中不易!”

    “阿彌陀佛,小施主可否引借人心世態?”

    “世人爭名奪利,狀似‘潛龍勿用’,汲汲一生,不明‘飛龍在天’之境,更不知有‘亢龍有悔’,甚至‘羣龍無首’之境!”

    “阿彌陀佛,承教!”

    “不敢當,請神尼指點!”

    “自古至今,不論儒、道、佛,沒幾人能至‘羣龍無首’之境,皆因名利所累,望小施主仰體天心,善觀天道珍惜之!”

    “永銘肺腑!”

    “雞鳴於風雨之中,松柏後凋於歲寒,勉之!”

    “是!”

    “師姐可敬吩咐?”

    寸雙神尼含笑追:“小施主,沒入世,不能出世,是嗎!”

    “是,烽火淬鍊一品蓮!”

    “小拖主客氣矣!該是九品蓮!”

    “不敢!”

    “掌門,走吧!”

    “曾施主,潘女施主,小施主,月蓉,惜緣!”

    二尼一合什,立即飄然離去。

    曾維揚肅容道:“龍兒,恕……”

    “不敢,請!”

    “請!”

    四人立即聯袂返座。

    眾人方才一直在原座看他們六人,眾人雖然聽不見他們談什麼?不過,眾人卻瞧見兩位神尼對阿龍甚為客氣。

    兩位神尼當今之地位既隆又尊,她們對阿龍甚為客氣,這些人能再失敬嗎?他們敢再鬧酒嗎?

    不久,他們一一起身道賀離去。

    周大人亦和劉掌門聯袂離去。

    曾維揚夫婦,潘天旺夫婦便和阿龍夫婦入廳品茗,他們聊了不久,曾月蓉頻頻擦嘴及吸氣,不由問道:“蓉兒,你怎麼啦?”

    “孩兒……欲……嘔……”説着,她已捂嘴匆匆離去。

    阿龍暗怔道:“欲嘔?難道她亦一炮而中嗎?”

    曾氏便匆匆跟去。

    阿龍陪坐不久,曾氏已笑嘻嘻入內道:“相公,蓉兒有喜啦!”

    “啊!太……太好啦!喜訊!”

    阿龍不由一喜!

    “相公,蓉兒該留在莊中待產吧?”

    “不!吩咐小丹及小蓉前往西安侍候!”

    “好吧!”

    “龍兒,我告訴你一件事吧?在這一個月之中,吾已買下北大街一百家店面,並且切斷川貨之供應!”

    “啊!”

    “張家不知蓉兒是吾女,你回去之後先別説!”

    “是!真抱歉,害岳父傷神又耗財!”

    “不!值得投資,你舅舅也出了不少的力!”

    “是!謝謝舅舅!”

    潘天旺哈哈笑道:“小事一件!”

    立見曾月蓉羞喜的低頭返座,譚步龍心中一動,問道:“爹,你們是下去過紹興白梅村?”

    “去過,該村以釀酒聞名,什麼事?”

    他立即低述申龍臨刑之言。

    曾維揚點頭道:“我對那棟莊院尚有印象,我會率人去取出那些財物,不過,我另有用途!”

    “一切由岳父作主!”

    “此事非同小可,必須妥為計劃,你們明日就啓程返西安,我日後自然會至西安與你們會面!”

    “是!”

    二月十九日上午,兩部馬車停在譚家門口,譚步龍和曾月蓉及兩位秀麗侍女一下車,便見譚天邊開門邊道:“阿龍,你回來啦!”

    “是,娘呢?”

    “她去寸雙寺拜拜,曾姑娘,你好!”

    “不敢當!”

    “爹,入內再説吧!”説着,他已經自後面那部馬車提起兩個大箱入門。

    譚天一見兩位車伕亦各提兩個大箱行去,兩位少女亦各提四個大大包袱行去,他怔了一下,便亦提起兩個包袱入內。

    曾月蓉便起最後兩個包袱跟入。

    譚步龍招呼兩位侍女提箱進入左側那大間房內之後,立即上前替曾月蓉提來那兩個包袱不久,兩位車伕行禮道:“小的告退!”

    曾月蓉道:“你們去北大街見總管吧!”

    二位車伕立即應是離去。

    譚天乍聽‘總管’二字,正在發怔,阿龍便帶他到院中説明自己與曾月蓉成親以及此次赴嘉定之經過。

    “唔!難怪燕兒及鶯兒一直很難為情哩!”

    “爹,你要吩咐娘別説出這些事!”

    “我知道,她們三人今後要住在此地嗎?”

    “是的!她……她也有喜啦!”

    “啊!太好啦!放心,你娘會照顧她!”

    “她有侍女小月及小蓉侍候,你們也享享福吧!”

    “好!太好啦!”

    “爹,孩兒去見見員外!”

    “好!你快去吧!”

    三女正在整理衣物,譚步龍向曾月蓉略説幾句話,立即離去,沒多久,他已經進人張家大門。

    卻見廳中坐了不少人,而且好似在商量事情,他識趣的直接由花園行入東廂,立見小燕喜道:“恭迎姑爺!”

    譚步龍含笑道句:“你好!”立即入內。

    立見小鶯跟着上前喜道:“恭迎姑爺!”

    “你好!”

    張燕及張鶯雙目含淚的欣然迎來,譚步龍道句:“燕妹,鶯妹”立即親熱的分別抱抱她們。

    三人立即欣然入內。

    “你們還好吧?”

    張燕微郝道:“安然無事,下過,有些……想念你!”

    “我也一樣,可是,曾家一直留我呀!”

    “曾家同意啦?”

    “是呀!她們己住進莊中!”

    “她們?來了幾人呀?”

    “安啦!只是另有兩名侍婢而已!”

    “她有侍啤呀?她是名門之女嗎?”

    “這……比不上你們啦!”

    他擔心二女會向其母泄密,故不頤多言。

    二女卻聽得眉開眼笑!

    立見二婢分別端入香茗及水果,他立即取用。

    張鶯問道:“龍哥,你方才有瞧見廳中來了下少人吧?”

    “是呀!好似在開會哩!”

    “不錯,爹和親家召集同行一起在開會!”

    “開什麼會?”

    “如何抵制西南商店!”

    “哇操!什麼西南商店呀?”

    “北大街一百家商店不知被誰買走,店名一律改為西南!”

    “這……那不是有十五家西南酒樓嗎?”

    “不錯!他們不但店名相同,老闆也相同,價格也相同,而且皆比行情價降低兩成,生意十分的好哩!”

    “哇操!降低兩成?大手筆!”

    “其他的八十五家商店,不論什麼產品,皆降兩成哩!”

    “哇操!挺兇悍的哩!”

    “是呀!他們開業至今,雖然只有一個月餘,卻搶走下少的生意,所以,爹才召集大家一起研商對策!”

    “原來如此,那些店面為何肯出售呢?”

    “他們高價收買呀!”

    “大手筆!”

    “最厲害的是,所有的川貨皆由他們經營,其餘的店家根本拿不到貨,即使加價也拿不到貨!”

    “有否派人入川談談呢?”

    “有呀!對方一律拒絕售貨!”

    “為什麼呢?”

    “對方不説,怪的是,大小商店皆不賣哩!”

    “可以向別處調呀!”

    “划不來,調貨必須漲價,西南商西卻降價兩成呀!”

    譚步龍心中有數,立即不語。

    張燕道:“這陣子有不少人在探聽你為何不在西安,大家表示你去辦些私事,管大人來找過你哩!”

    “有事嗎?”

    “沒事,他路過此地,順便進來瞧瞧!”

    立見二婢送入佳餚,他們立即用膳後。

    膳後,他立即離房。

    卻在廳中傳出:“不行,若降價三成,不如關門!”

    他不願多管,立即離去。

    他一返家,便見譚氏穿着一件新衫裙迎來道:“阿龍,蓉兒送我這套衫裙,穿起來挺舒適哩!好不好看?”

    “好看,好看!”

    “阿龍,你真好命啊!娘也跟着好命喔!”

    “不!孩兒是沾孃的光!”

    “呵呵!好甜的嘴兒,用膳了嗎?”

    “用過了,你呢?”

    “用過啦!小月及小蓉真會做菜,娘吃得好飽喔!”

    “娘再稍為發福,一定更好看!”

    “真的呀?太好啦!”

    “爹呢?”

    “在歇息了,快去陪陪蓉兒吧!”

    “好!”——

    雙魚夢幻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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