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陽煦煦,費慕鵬及費家三妞送走經過易容的小喬及南宮菁菁之後,他立即分別摟着地獄雙嬌的纖腰朝房中行去。
人房之後,他迫不及待地開始脱去衣衫。
費常虹羞赧地道:“鵬,別這樣子,萬一被娘返來撞見,多難為情呀!”
“哇操!安啦!我最瞭解娘了,她是急性子,她一定會接着大辦採購婚禮之事物,一定會到中午才回來啦!”
“那……萬一他們來喚咱們用膳呢?”
“哇操!少黑白想啦,他們不會那麼不識趣啦!快嘛!”説完,已經剝得清潔溜溜了!
三女一見,心兒一陣盪漾,立即關上門窗,匆匆地寬衣解帶。
脱衣比賽結果由費常虹拔得頭籌,她尚未站直身子,費慕鵬已經摟着她滾入榻了。
兩人貪婪地摟吻着,愛撫着。
費常婷及費薇薇湊熱鬧地坐在榻沿撫摸費慕鵬的身子,逗得他叫道:“哇操!
你們要三國聯軍呀?”
費薇薇嫣然一笑,道:“鵬,多謝你救了咱們三人的三條小命!”
“哇操!太嚴重了吧?”
“不嚴重!鵬,當我聽見娘接納菁妹之時,我是驚訝萬分,尤其她推拒我們之時,我只覺萬念俱灰,只想找個地方了結此生。”
“哇操!傻丫頭!”
費常婷輕撫他的雙頰道:“鵬,我當時滿腦子也只有一個死字,因為,父母不容,心上人又不收,我該怎麼辦呢?”
“哇操!好險!虹,你呢?”
“我並沒有想到死字,我決定死皮賴臉地哀求娘收容我,即使為妾為婢,我也不計較!”
“哇操!太令人感動了!那你們為何又在娘有應允之意時,反而帶着包袱要離去呢?你們可知我險些急死了哩!”
“我……我……”
費薇薇紅着臉道:“那是我的主意,算是攤牌吧!”
“哇操!小老奸!”
“叭”一聲,他的左掌重重地在她的右臂拍了一下。
“哎唷!疼死人家啦!”
“哇操!下回不準來這招!免得娘笑我縱妻逆上!”
“人家不敢啦!”
費慕鵬哈哈一笑,立即摟着她熱吻起來。
費常婷見狀,立即以雙峯廝磨他的胸膛。
費慕鵬面對三位絕代美人的聯合攻擊,真是樂不思蜀,尤其在費薇薇上陣之後,更是妙透了!
地獄雙嬌見狀,當她們再度上陣之後,立即也如法泡製,樂得他哆嗦連連,怪叫不已!
費常虹貼身躺在他的右側,費常婷貼身躺在他的左側,費薇薇輕柔地替他拭汗,道:“鵬,爽嗎?”
“哇操!有夠爽!漲停板啦!”
“鵬,謝謝你接納咱們!”
“哇操!不敢當,我還要請你們原諒我以前騙你們哩!”
“沒關係!任何人處在你這種情況下,也會做善意欺騙的。”
“哇操!你們真是我的愛妻!”
“鵬,我去燒些熱水,咱們好好洗個澡吧!”説完,立即起身穿衣。
費常虹二人正欲正起,費慕鵬忙將她們摟住。
二女不約而同地在他的腋窩一搔,趁着他鬆手發笑之際,咯咯一笑,立即拿着衣衫掠下榻。
費慕鵬道句:“淘氣丫頭!”立即起身着衣。
二女穿妥衣衫之後,一見榻上已經濕透。立即羞赧地啓櫃搬出乾淨被褥,熟練地更換起來。
費慕鵬各親了她們—下,走人大廳,一見桌上已經擺妥菜餚,而且還壓着一張字條,他立即好奇地上前一瞧!
“鵬哥,這是我最後一次如此稱呼你了,你下回見到我,我就是你的大舅子啦!
你該叫我大哥啦!哈哈!真爽!”
他不由苦笑道:“好個小虎,挺會找機會哩!”
他的腦海中迅即浮現那位文靜、羞赧的倪琴!
午後時分,突見小喬帶着近百名工人自竹林中行來,瞧他們各持工具,費慕鵬四人不由一怔!
他們四人剛出廳相迎,那些工人立即被他們的俊秀人品瞧怔了,小喬含笑道:
“這些師父們要來搭建新房,你們去忙吧!”
四人立即含笑回房調息。
那些工人之中有二十餘人曾在二十年前來此搭建房舍,而且倍受小喬的禮遇,此番重來此地,不由喜不自勝。
此時再見到俊秀的年輕人,他們不由榮幸萬分,因此,幹起活來特別賣勁,不到半個時辰,已經把後院附近的竹林砍平了。
綁竹的綁竹,挖坑的挖坑,打樁的打樁,他們忙得不亦樂乎!
尤其在費家三妞送了一桶又熱又香的香片之後,他們稍為休息喝茶,立即又賣力地開始幹活了。
費家三妞剛返廳,立即看見小喬和費慕鵬坐在廳中歡敍,三人立即羞赧地上前行禮。
“坐!坐!我還有一件事要向你們説哩!”
三女立即含笑坐下。
“我在今晨向倪順夫婦提親之際,順便提起徐大人千金欲嫁給鵬兒之事,我便與淑華去見徐夫人。
“經過一番歡敍,徐夫人欣然應允在下月初一成親,因此,我才急着請順仔招募工人來此趕工哩!”
“哇操!娘!我與徐姑娘根本不相識呀!”
“鵬兒,聽娘説説離此之經過吧!”
“哇操!洗耳恭聽!”
“莊重點!你今後是六位姑娘之夫,不許似這般頑皮!”
費慕鵬乍舌聳肩,苦笑道:“哇操!家者,枷也!我完了!”
“胡説!聽着!我離去之後,立即暗訪血手黨之下落,同時亦回到金陵,你先聽我説我與你爹在金陵之故事吧!”
她深吸一口氣,娓娓道出那段令她終身難忘之事,當她説到目睹爆炸現場及屍體時,又是泣不成聲了。
費常虹將紗巾遞給她,道:“事情發生之後,家母震驚異常,立即下令近百名殺手尋找你的下落。”
小喬擦去淚水,吸口氣穩定一下情緒,道:“我是在用膳時巧遇倪順的,我便包車直接來到此地。”,她接着又將購地建屋,開店、生子及巧破“玉獅璽”秘密之事説了出來,聽得四位年輕人低聲驚呼不已!
“上天垂憐,讓我一孕得子,我便開始教鵬兒識穴道名稱及運功常識,準備送他去修練玉獅真君之武功。”説至此,她含笑望着費慕鵬。
費慕鵬苦笑道:“哇操!那段秘洞之行令我終身難忘,因為,我那時還是一個毛頭懵懵小傢伙呀!”
他便將自己在洞中糊塗爬行,倍受至冷至熱煎熬及入洞後勉強記下壁上的一筆一劃情形説了出來。
三女聽得嘖嘖稱奇不已!
小喬含笑道:“他在洞中藉着再生果及地熱伐毛洗髓,造就一副空前奇遇,我卻在洞外過了三年多的原始人生活哩!”
“娘,我也不是故意的嘛!我也想早點背熟出來呀!”
“娘知道,我帶鵬兒回來之後,上午就讓他進私塾,哪知不到三天,他尚未學幾個字,卻變成囝仔王了!”
“哇操!我也是按照你的吩咐暗中修理那幾個欺負我及小虎的傢伙,你怎麼可以糗我呢!”
“反啦!兒子在訓娘啦!”
“娘!你別糗我了嘛!我每天上午認真唸書,下午及晚上練功,不到半年便把老夫子的滿腹經學全學光了,不是很給你面子嗎!”
“不錯!你由於秘洞奇遇,心智靈敏,不但一目十行,而且過目不忘,舉一反三,那位老夫子實在被你整慘了!”
“哇操!憑心而論,那位老夫子待我很好哩!他一見沒啥正經東西可教我,便將百家雜學教我,讓我受用不盡哩!”
“不錯!若非如此,娘豈肯在他去世之時,贈送他的家人一百兩銀子呢?別打岔了!讓我繼續説下去吧!”
“我直接回到金陵原處去,—見該處仍然荒蕪廢棄,我便趁着黑夜,挖掘地下秘室。”
“皇天不負苦心人,經過一個多時辰,我不但找出那塊地的地狀,而且還找到一箱你爹珍藏的珍寶。
“於是,我以重金僱人搭建一棟豪華莊院,準備在日後供咱們全家在那兒安居。”
“我此番回家順道去看過那座莊院,目前已經完工,我已經暫時供作其他的用途,至於什麼用途,待會再説!”
“我在僱工之後,由江湖傳言獲悉萬年寒石已在東海出土,我原本即無慾於它,而打算繼續暗訪血手黨之蹤跡:”哪知,當天晚上卻在秦淮河畔發生大拼鬥,我聽見殺聲,前往一瞧,立即發現至少有…—千人在湖畔及湖中廝拼。
“那些人包括黑、白兩道,僧、尼、俗、道、儒、丐……三教九流各式各樣的人物,而且聞訊而來的人絡繹不絕。”
“由於那些人紛紛相助熟識之人,場面更加慘烈,我卻到處暗察有否施展血手黨武功之人……”
費常虹打岔道:“娘,你一定發現了吧,血手黨在那役之中,折損十二人,事後追蹤之際,又死了三十餘人哩!”
“不錯!我的確先後發現了六名施展血手黨武功之人,為了追查線索,我不得不出手救他們。
“可是,由於拼鬥大激烈,我不但救不了他們,而且也加入混鬥,好不容易救出第六人,準備用刑逼供之際,卻被他嚼舌自盡了。
“於是,我再度回到現場搜索,哪知,那些人已經殺紅了眼,不但敵我不分,逢人就殺,而且暗器毒物到處施放。”
“我在不慎之下,中了三支毒針,當場毒發倒地,等到醒來之際,發現一名老師太坐在雲牀邊緣。”
“她正是峨媚派青雲師太,也就是徐詩芳姑娘之恩師,我蒙她解救,既知徐姑娘有意委身於你,我能拒絕嗎?”
“哇操!原來如此!那我收下啦!”
“少來!娘見過徐姑娘了,她雖然沒有虹兒三人之美,可是處事之達練,不亞於虹兒三人,娘不准你瞧不起她!”
“是!遵命!”
“油腔滑調的,虹兒,你身為大姐替娘好好地管管他!”
“我……”
“別怕他!他若敢不聽話,娘來修理他!”
“娘,拜託啦!她們六個人,孩兒以一比六,已經夠可憐的啦!
你再將尚方寶劍交給她,孩兒還能活嗎?“
三女不由“噗哧”一笑!
小喬白了他一眼,道:“你爹一向嚴肅冷寞,我也文靜內,向,哪知竟會生下你這個皮蛋,真是傷腦筋!”
“哇操!娘,你也會説‘傷腦筋’這種時髦名詞啦?”
“還不是近墨者黑被人傳染的!”
“娘,人生在世有幾何,何必愁眉苦臉呢?不如嘻嘻哈哈多棒!”
“少胡扯!我離開青雲師太之後,繼續查了半個月,卻在蘭州遇見一場幫派大火拼。”
“雙方是神騎幫及萬紫幫火拼,因肇事始於萬紫幫欲併吞神騎幫,我暗觀了一陣子,突然有了主意。
“我一見神騎幫之人皆是相貌端整,而且臨危不亂,寧死不降,便出手替他們解危。
“我以‘玉獅劍法’連斃萬紫幫十名首領人物之後,萬紫幫之人立即識趣地自動退去。
神騎幫倖存之人當場將我迎人廳中,經過一番交談我答應領導倖存的三十六人,而且已將他們安頓於金陵。“
“哇操!不得了!娘你現在是幫主哩!”
“你少吃孃的老豆腐!”
“哇操!虹,你們三人憑良心説,娘老嗎?”
費常虹含笑搖頭道:“娘,你不但不老,而且那份成熟端莊、自然美,令孩兒三人自慚形穢!”
小喬心中大喜,卻搖頭苦笑,道:“完了,我原本指望你能替我訓訓他,看來你已經被他馴伏啦!”
費薇薇忙道:“娘,虹姐沒有説錯,你美得令人心服口服!
怪不得你一直要隱去天仙般容貌哩!“
“是呀!娘如果現出原貌,全天下的男人不瘋才怪!”
小喬瞪他一眼,佯叱道:“胡説!我又不是妖怪,扯什麼現出原貌呢?再胡扯下去,我要取出家法啦!”
“哇操!失言,不敢啦!”
“哼!你以為我喜歡當幫主呀?我只是借重他們的廣闊交際關係,打算尋訪血手黨的蹤跡而已!”
“是!是!失言!失言!”
“那三十六人可真不簡單,第二天就報來一大堆消息,其中最令我注意的就是雲貴雙醜及滇中六煞之死訊。
“因為,他們死在揚州城郊外,那三十六人又特別強調他們八人之殘狠恐怖,我直覺的就想到可能是你!”
“哇操!真是母子連心呀!”
“少來!後來我聽説有不少人為了爭奪萬年寒石而死在這附近,我原本急着要回來找你,卻又有了麻煩。
“在當天晚上,百餘名萬紫幫高手卷土重來,我為了樹威,大開殺戒,至少宰了五十人哩!
“可是,那三十六人卻只剩下十二人,而且皆是傷痕累累,所幸,萬紫幫未再來犯,否則,非通通完蛋不可!”
“哇操!只剩下十二個殘兵餘將,這幫主不幹也罷!”
“錯了!經那一役,本幫主不但博得‘神劍天龍’的美譽,而且,在三天之內,就有兩百餘人要來投靠哩!”
“我便親自主持甄試,哪知,前來投靠的人越來越多,忙了好一陣子之後,才挑選了二百名高手。”
“畦操!夠拉風的啦!後來呢?”
“後來?後來就熱鬧了,我就放出風聲要帶他們去拜訪萬紫幫,結果,萬紫幫幫主就備禮登門拜訪了!
“鵬兒,你知道那份禮是什麼嗎?秦淮河畔十條畫舫,三十位名姑娘及一張金寶銀樓的空白票子。”
“哇操!空白票子?有啥用?”
“你想要多少黃金,就填多少!夠海派的吧!”
“哇操!的確夠海派!娘!你收下啦?”
“沒有!我不能對不起那些死去的弟兄們,我當場撕破那些字狀及那張銀票,同時向他們叫陣。
“他略一猶豫立即與我交手,三招!聽清楚!我只是施展到玉獅卷地,立即當場將他劈死!”
“哇操!有夠讚,後來呢?”
“後來又有一批人前來投靠,我經過選擇,又挑了一百人,而且嚴格地要求他們守紀練功。
“過了一陣子,我一見情況已經穩定了,便吩咐一批人在金陵那座莊院成立分幫,然後就回來啦!”
“哇操!娘,你實在不讓鬚眉哩!”
“那也沒什麼!最主要的是各派的高手經過血手黨的暗殺及爭奪萬年寒石,死得差不多了,才使我有機會出頭。”
“哇操!這叫做時勢造英雌啦!”
“胡扯!別忘了我是神劍天龍喬再鵬,是男人哩!”
“是!喬大幫主,請恕在下失敬!”説完,立即起身拱手行禮!
四女不由莞爾一笑!
翌日一大早,三十餘輛馬車運來了一大堆鋸妥之木柴,另有四百餘人跟着前來報到了。
小喬整個人全怔住了!
卻見一位中年人含笑走過來行禮,道:“夫人,小的奉徐大人之命令率人前來幫忙,請吩咐!”
“啊!原來如此,請代我向徐大人致謝!”
“小的知道,小的告退了!”
“辛苦你啦!”
那人離去之後,小喬含笑道:“鵬兒,你這位泰山大人挺疼你的哩!”
“哇操!娘,你又在糗我啦!”“你們聊吧!我該去辦些事啦!”
她這一去,就掀開了結婚喜氣序幕。
人多好乾活,兩天之後,一幢兩層樓豪華木屋裏裏外外完全蓋妥,正在趕工粉刷哩!
當天晚上,徐大人、夫人及捕頭趙天英來訪,並帶來一個喜訊,阮淑華的兩位弟弟已自京城動身,屆時參加婚禮。
阮文明及阮文昌兄弟經過十餘年兢兢業業的努力,加上相爺之栽培,如今已是二品大官了。
徐大人為了迎接這兩位超級大官,立即通令城內所有的住家、商店進行美化住宅及環境工作。
也因為如此,全城居民才知道煙投郎要成親了,而且新娘居然有六個,此事立即轟動全城,迅速地擴散出去。
於是,眾人心甘情願地認真整理環境內務了。
南宮義獲知愛孫女居然有幸嫁給費慕鵬,欣喜之餘,散帖通知好友,此事更加轟動武林了。
神騎幫接獲幫主的飛鴿傳書,令他們派了一百名好手於十一月初一日子時前抵達順記餡餅店報到。
因此,白蘭州開始,鐵蹄連響疾馳向揚州。
喜氣在日子飛馳之中逐漸的深厚了,在十月份的最後一天晌午時分,蛇道人搖頭晃腦地來到餡餅店了。
這回,他不但沒有背布袋,而且換上一套乾淨的道袍,看來是專程來向小兄弟道賀的!
他在一名小二的帶路下,來到倪家,他向小二道過謝,悠悠哉哉地穿過竹林,來到了費家的院中。
“唰”一聲,費慕鵬倏然停在他的身前,含笑道:“道長,是哪陣風把您吹來的呀?”
“呵呵!戀愛風!小兄弟,恭喜你啦!”
“謝啦!廳中有您的老友在恭候您的大駕哩!”
“老友?有誰喜歡跟我這個玩蛇妖道論交呢?”
一陣宏亮的呵呵笑聲中,南宮義已經和小喬迎了出來,蛇道人立即驚喜地道:
“南宮兄,您復原啦?”説完,立即上前緊握他的雙手。
“呵呵!天不絕我!是老夫這位孫婿妙手回春的啦!”
“恭喜!恭喜!您那位乖孫女呢?”
“在後面佈置新房哩!”
“呵呵!不簡單!您這位孫婿實在不簡單,居然把韓神醫束手無策之病治妥了,他那塊金字招牌該砸啦!”
“呵呵!術有專攻嘛!人廳坐吧!”
“小兄弟,你一起過來坐,貧道還有一事要麻煩你哩!”
“哇操!道長,您稱呼爺爺為兄,又稱呼我為小兄弟,不妥吧?”
“呵呵!妥!妥極了!各交各的,南宮兄,你説對不對?”
“對!對!鵬兒,去提壇酒來替道長澆澆渴吧!”
“呵呵!還是南宮兄較瞭解我!南宮兄咱們倆已經三十多年沒有喝過酒,今天可要好好地喝幾杯哩!”
“幾杯?愛説笑,太少啦!幾壇啦!”
“呵呵!沒問題,奉陪到底,不過,貧道必須先談正事哩,小兄弟,你能否幫貧道救個人?”
“哇操!只要您吩咐,在下一定鞠躬盡瘁!”
“呵呵!沒那麼嚴重啦!那人是在三天前突然全身僵硬,不能説也不能寫,似中毒又似中了制穴手法哩!”
南宮義突然肅容道:“那人是不是貴派掌門清宏道長?”
“咦?你怎知此事呢?”
“老夫是猜測的,因為少林掌門淨心大師也是同樣的遭遇!”
“啊!會有此事,你是如何知道的呢?”
“老夫專程持帖欲請他來此觀禮,才知道此事的。據老夫觀察,他可能是以中毒的成分居多。”
“那……那他沒有服大還丹嗎?”
“有!不過,無效!”
“啊!貧道那位師侄也是此種遭遇哩,會是誰下的毒手呢?”
費慕鵬一見二老在沉思,立即去廚房取來一罈酒,同時與小喬陪二老在廳中用膳。
二老口中雖説要喝幾壇酒,由於有心事,只喝了不到半壇酒便進入書房去密談。
費慕鵬正欲去新房瞧瞧,卻聽遠處傳來一陣急驟的蹄聲,他立即低聲道:“娘,有近百匹馬疾馳而來哩!”
小喬含笑取出一面銀牌,道:“他們是神騎幫的好手,是我吩咐他們來維持明日的秩序,這是幫主信物,你拿去吧!”
“娘,我該如何説呢?”
“我是以中年書生出現在他們的面前,你就説是我的拜弟,你吩咐他們先去歇息,明早卯辰之交,再來此報到吧!”
費慕鵬點點頭,立即疾掠而去。
他掠到倪家前院,立即看見倪虎窘紅着臉比手劃腳地向一名中年人解説,另有近百人勒馬井然而立。
他立即含笑掠到近前拱手,道:“在下費慕鵬,有勞各位大哥前來幫忙,令牌在此,請!”
那名中年人朝令牌一瞥,立即率眾躬身行禮,道:“請吩咐!”
“請諸位先去歇息,明早卯辰之交再來此地幫忙!”
“是!”
一陣雷鳴般蹄響及灰塵卷天之後,那百名健漢已經疾馳而去,倪虎咋舌,低聲道:“鵬哥,他們是誰呀?你這玩意兒是啥東西呀?”
“他們是神騎幫的人,這面銀牌叫做令牌,我吩咐他們明天來當糾察隊,免得有人來鬧事!”
“誰敢來鬧事呀?我那兩位舅舅會來參加婚禮哩!”
“哇操!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小心些吧!”
倏聽遠處傳來一句清朗的聲音道:“不錯!”接着是一位白衣年輕俊逸書生自林中彈出,費慕鵬立即一怔!
那書生的身法甚疾,一晃即掠到費慕鵬身前六尺外,他仔細地盯了費慕鵬一陣子,道:“果然不愧為煙投郎。”
“哇操!不敢當!閣下是……”
“先別問我是誰?你認識沈葳葳嗎?”
“啊!是不是那位蛇美人?”
“正是!她想見你!”
“對不起!道不同,不相為謀!”
“你不後悔?”
“在下的字典中沒有後悔二字。”
“好!你不見她,我叫她出來見你!”説完,立即仰天長嘯一聲。
這聲長嘯中氣頗足,沈葳葳尚未出現,蛇道人、南宮義、小喬、南宮菁菁、倪琴及費家三妞卻已經疾掠而至。
他們剛站妥,一身寬襖頭兒低垂的沈葳葳方始走出竹林,費慕鵬的一顆心兒立即暗自緊張了!
因為,他曾在轎中強行姦污她呀!她若揭發此事,明天的婚事可就泡湯了,叫他怎能不緊張呢?
不久,沈葳葳走到年輕書生的身邊,立聽年輕書生沉聲道:“煙投郎,我要當面問你一句話!”
沈崴崴忙蚊聲道:“讓我和他私下談吧!”
“煙投郎,你聽見了嗎?請!”
費慕鵬不由略一猶豫。
小喬立即上前道:“我是他的母親,有話請直言。”
年輕書生冷笑道:“‘煙投郎,你決定了沒有?”
“哇操!直説無妨!”
年輕書生倏地取下文士巾,立即垂下一頭秀髮,只聽她冷冷地道:“我叫沈琪,是她的妹妹,亦是萬紫幫的護法,今天撇開公事不談,有件私事想問煙投郎,你娶不娶家姐!”
似晴天霹靂,又似焦雷擊頂,費慕鵬不由全身一怔!
沈琪冷哼一聲,牽着沈葳葳的右掌朝小喬的手中一放,冷冰冰地道:“夫人,請你替家姐把把脈!”
“對不起,我不諳武,道長,偏勞你啦!”
蛇道人搭上沈葳葳的右脈不久,倏地神情一悚,他仔細地瞧了她的容貌片刻,然後拉着費慕鵬掠向遠處。
“小兄弟,她有孕了!”
“什麼?她……”
小聲些!已經有兩個多月了!“
費慕鵬稍一思忖,立即傳音道:“娘,請你過來一下!”
小喬立即皺眉行了過去。
費慕鵬低聲將自己在轎中衝開穴道,為了報復強行姦污她之事説了一遍,然後,低頭不語!
小喬驚氣交集,立即叱聲:“孽子!”
“砰”一聲,他立即低頭下跪。
蛇道人忙低聲道:“夫人,先彆氣!解決正事要緊,她已有兩個月的身孕,時間頗吻合,只是不知孩子是不是令郎的?”
“孽子,她當時有否落紅?”
“有!”
“孽子,你!我恨不得劈了你,起來吧!”説完,恨恨地走了過去。
沈琪冷冰冰地道:“煙投郎,你決定了沒有?”
小喬忙道:“可否人內詳談。”
“沒必要!愚姐妹假公濟私來此,無法逗留太久!”
“既然如此!令姐如何能參加明日的婚禮。”
“只要令郎同意,我自有移花接木之計。”
“好!我就接納這房媳婦吧!”
“親家母,謝啦!這兩包藥粉是嫁妝,我保證它們遠勝其餘六位新娘子的嫁妝,請收入吧!”説完,自懷中取出兩個小紙包遞了過去。
小喬毫不猶豫地收下懷中,同時道:“我會一視同仁地善待令姐,請放心,希望明日能夠無事!”
“我只保證萬紫幫的人不會來鬧事,煙投郎,只要你敢虐待家姐,我一定會讓你身敗名裂,告辭!”説完,立即疾掠而去。
小喬上前牽着沈葳葳的柔荑,道:“葳兒,入內歇會吧!”
沈葳葳怯生生地點點頭,立即跟她行去。
人廳之後,小喬向二老表示歉意,請他們離去之後,牽着沈葳葳坐在正位,沉聲道:“虹兒,你們五人坐下!”
費常虹五女立即低頭坐下。
費慕鵬識趣地自動低頭跪下。
“孽子,把事情的經過説出來!”
費慕鵬立即低頭敍述一遍。
小喬朝几上一拍,叱道:“孽子,枉我守了十九年寡養你長大,你卻如此胡作非為,你説該怎麼辦?”
“孩兒知罪,願領家法!”
沈崴崴立即低頭跪在他的身旁,道:“夫人,此事不能怪令郎,錯在我不該暗算令郎,致令他含恨報復!”
“報復?報復的方式甚多,他為何獨採用下流的方式,似這種孽子,若不趁早除去,日後不知又會造多少孽!”
寶常虹五女立即下跪替他求饒。
小喬臉色冰冷,硬是不依!
沈葳葳含淚道:“夫人,千不該萬不該,我實在不該來此。
可是,我深愛令郎,擔心腹中之子將來受苦受辱呀!“小喬雙眼一濕,咽聲道:“孩子!我瞭解你的心情,因為,我剛懷他不到三月,他的父親就逝世了!”説完,立即放聲大哭!
費慕鵬神色一慘,倏然一指戳向自己的右側“太陽穴”。
跪在他的身邊的費常虹尖叫一聲:“鵬!”死命地扣住他的右腕,小喬急忙尖叫道:“孽子,你敢……”
費慕鵬淚下如雨,痛苦地低下頭。
蛇道人及南宮義聞聲,驚慌地掠入廳中之後,立聽南宮義慈聲道:“親家母,原諒鵬兒這一遭吧!”
“我可以原諒他,菁兒她們呢?”
南宮菁菁五人立即點頭替他求情。
“唉!孽子呀!孽子,你何德何能擁有如此賢慧的妻子呢?你呀!
看你下次還敢不敢,起來吧!“
費慕鵬起身之後,先向二老致謝,然後低頭坐回原位。
突聽沈葳葳低聲道:“娘,請你速吩咐人將那兩包解藥在今夜子時前送至少林及武當,否則,兩位掌門人性命危矣!”
蛇道人驚喜地問道:“此事是貴幫乾的嗎!”
“是千手千毒千魔顧一鳴做的!”
“啊!這個老毒物人中原啦?”
“不錯!他是萬紫幫新任總護法,那兩包解藥是舍妹犧牲清白身子盜來的!”
説完,低頭拭淚不已!
眾人不由神色一聳!
蛇道人接過那兩包藥,道:“南宮兄,時間緊迫,咱們親自跑一趟吧!”
突聽小喬道:“道長,神騎幫的快騎日行千里,他們目前住在城內,二位不妨持令牌去向他們借馬。”
費慕鵬立即取出令牌交給蛇道人。
蛇道人道過謝,立即與南宮義匆匆地離去。
沈葳葳又低聲朝費常虹道:“皇甫靖已經和萬紫幫少幫主白亞武協議聯盟,可能會對令尊、令堂不利!”
費常虹頷首道謝,立即低頭不語。
沈葳葳突然朝小喬傳音道:“娘,你是不是神劍天龍?”
小喬暗暗一怔,輕輕地頷首。
沈葳葳續傳音道:“顧一鳴可能會在最近向貴幫下手,請吩咐弟兄們留心飲食及行動。”
小喬心中暗駭,立即點頭道:“葳兒,娘帶你去趕製一套喜服吧!”説完,立即牽着她朝外行去。
費常虹一見費慕鵬仍然低頭不語,立即上前勸道:“鵬,事情過了就算了,別再難過了嘛!”
“我……我真對不起你們!”
“哎!姻緣天註定!何況,沒有你這一胡搞,少林和武當掌門人非死不可,算來,你該記大功一次哩!”
“哇操!別糗我啦!”
“真的嘛!菁妹、琴妹,你們認為呢?”
南宮菁菁含笑道:“是呀!你就放開心情吧!”
倪琴低聲道:“我看沈姐姐挺好的哩,你就看開些吧!”
“好!好!我就應你們的要求看開些啦!謝謝你們啦!不過,虹,你要不要通知家人小心些呢?”
“他們在皇甫靖同意退婚之後,早就有準備,不會有事的!”
就在這時,突聽倪家大門口傳來一陣爆竹聲及倪虎歡呼道:“大舅舅、二舅舅,你們可回來啦!”
費慕鵬諸人立即快步掠去。
只見十六名盔甲鮮明的軍士凝立在院中通道兩側,大門外停着兩輛豪華四騎馬車及十六匹健騎。
兩位俊逸中年書生分別攜着一位中年美婦含笑與倪順夫婦行人大門,另有三位俊逸少年及兩位清麗少女尾隨在後。
阮淑華含笑道:“明弟、昌弟,他就是明日的新郎官費慕鵬,她們五人是明日的新娘子,徐姑娘尚在徐府中。”
費慕鵬立即率五女躬身行禮,道:“參見二位舅舅及舅媽!”
阮文明連連頷首道:“獨世奇才,即使大內,亦無此人才,若讓皇上龍顏睹見,非招為駙馬不可!”
阮文昌點頭道:“五位新娘子亦是仙露明珠,真是羣芳畢集費府,可喜可賀!
可喜可賀!”
人廳之後,只見兩位軍士抬着一個箱子放在廳中,立聽阮文明含笑道:“姐夫、姐,家嶽致贈一份喜幛及一些賀禮,請代為收下吧!”
倪順陪笑道:“謝謝!”
眾人又寒喧一陣子之後,立見徐大人夫婦帶着趙天英前來晉見,阮文明兄弟立即含笑接待他們。
好半晌之後,只見徐大人道:“二位大人,下官在城中替你們安排行館及晚膳,天色已晚,可否……”
阮文明忙道:“徐大人別客氣了,我們難得回來一趟,今晚打算多陪陪家姐夫他們,您別客氣了!”
“那……那就吩咐他們把酒菜送來此地吧!”
“好吧!”
趙天英立即匆匆地離去。
費慕鵬立即率領他們去參觀新房,阮文明步人樓上那間三十餘坪大的書房之後,立即逐一賞識壁上之文字畫。好半晌之後,只聽他問道:“這是誰作的字畫?”
費慕鵬含笑道:“拙作!”
“唔!太神奇!不簡單!”
阮淑華含笑道:“弟弟,時間尚早,咱們姐弟三人就請鵬兒作三幅畫,以便作日後的紀念,如何?”
“好呀!會不會太麻煩他呢?”
費慕鵬含笑道句:“歡迎!”立即走向畫架。
費家三妞搬來三張椅子供他們三人坐下之後,便見倪琴已在鋪紙,南宮菁菁已在磨墨,三人立即含笑陪阮家那兩位少女。
費慕鵬替他們三人調整妥位子之後,招呼其餘之人坐下,一拿起畫筆立即振筆疾划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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