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一位環肥少女故意聳動下身,嘆聲道:“阿福哥,依你之見,咱們六人之中應該先由誰侍候你呢?”
別看柳連心狠手辣,面對任何高手皆能無動於衷,冷靜的對付,此時面對六位‘幼齒仔’卻已心慌意亂,不知所措了!“這……你們自己決定吧!”“嘻!諸位如何,阿福叫咱們自己決定,如何個決定法?”“三十八號,我和你划拳!”“二十五號,來!咱們老規矩,剪刀、石頭布,雞蛋一個兩毛五!”“一百二十號,上一次,我把阿芳讓給你,你該報答我吧!”“好啦!好啦!我真‘衰’,上回搶了阿芳那傢伙,一上陣就‘交貨’,差點就把我氣死,你看阿福哥多帥!”“安啦!
方才你沒有看到阿福哥的武功多高明呀!相信他等一下‘辦’起事來一定處處生威的,少不了你的一份啦!“”我知道,不過,你們絕對不可暗中搞鬼喔!“”
嘻嘻,你放心!有福同享,我不會獨吞的!“”姐倆好呀!奶一對!“”一支翹翹,單操!“
“扒卡開(八!)呀!快進來!”“試(四)一試呀!包你爽!”“嘻嘻!我贏啦!”
“氣死我啦!”“二十五號,該我們剪刀、石頭、布啦!”“剪刀、石頭、布,嘻嘻,你那張破紙被剪斷啦!”“呸!有什麼好得意的!小心你那騷穴被阿福那門‘巨炮’撞得‘腫歪歪’,變成‘報廢品’!”“嘻嘻,吃不到葡萄,説葡萄酸,來!
咱們三個‘入圍者’必須產生一個冠軍,以便先和阿福玩哩!“”嘻嘻!時間就是金錢,剪刀。石頭。布比較忙!“”好!預備……剪刀、石頭,布……唉!
“”譁!
我勝啦!你們兩位慢慢的比吧,阿福哥,咱們來!“二十五號話未説完,早已躺在地上。擺好架勢!柳連早已被她們這種別開生面的挑情方式,逗得口乾舌燥,熱血奔騰,那門‘巨炮’的‘仰角’早已超過‘警戒線’!只見他霍地一撲上去!
四肢一撐,巨炮一頂!
“喔!有夠讚!阿福哥,用力,對!對!對!哇!好爽!好爽喔!用力!阿福哥!萬歲!萬萬歲!”二十五號那副騷態及媚勁,不但首當其衝的柳連覺得震撼不已,更是旁觀之五女,亦瞧得很不是味道!“喂!二十五號,你保留一點,留杯羹給我們吧!”
“好!好啦!哎唷!哎唷!我!我忍不住啦!阿福哥!好哥哥!你……你真偉大,我……我服了你啦!”説完。她那下身狂拋,四肢直抖!柳連好似駕馭一隻野馬一般,又好似陷身於狂滔駭浪之中,真想不透一個瘦女子會有如此大的勁!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就是,他很喜歡這種異樣的舒爽!陡聽:“二十五號,你已經止癢了,該換人了吧!”“好嘛!好嘛!阿福哥!快點再來喔!”柳連剛剛爬起身子,紅唇六十三號,早已自動湊過身子,媚聲道:“阿福哥,你先休息一下,該我自己來吧!”“我……我怎麼弄!”“嘻嘻!阿福哥,你別弄什麼,你只要躺着就好!”
柳連一躺下,眾女一瞧及那隻巨炮,不由春心蕩漾,‘咕嚕’吞口水!紅唇六十三號,張腿蹲身,瞄準目標,沉腰坐了下去。“喔!好粗!好壯喔!嘻嘻……”
其他兩位少女捉狹的將她按了下去,只聽紅唇六十三號尖呼一聲:“哎唷喂呀!疼死我了,你們太過份啦!”“嘻嘻!別拖延時間了,快弄啦!”“人家疼死啦!還叫人家弄,喂……喂……”只見兩位少女出手將她架了起來,立即有一位少女前仆後繼的補上空檔,加足馬力拼命的搖幌,套弄起來了!紅唇六十三號叫道:“你們太過份了吧!”“嘻嘻!誰叫你方才要裝出那副騷模樣!”“可是,你們不應該把我架起來呀!”“嘻嘻!若不把你架起來,你一直佔着茅坑不拉屎,豈不是令我們乾瞪眼,枯等到天亮這輪不上哩!”“那!那我還要等多久呀?”“嘻嘻,安啦!
下一個就輪到你啦!你還是先看一看那個‘洞’有沒有被扎破,免得等一下屁滾尿流的!”
“沒有啦!方才突然被撞了一下,差一點就尿了出來,現在已經沒事啦!拜託你們等一下別再搗蛋了,好不好!”“嘻嘻,不會啦!”“喂!你這過癮了吧!”
“呼!
呼!差不多……了……稍等一下!“
只見那少女咬緊牙根,拼命搖幌着身子,那對玉乳上下直抖,幻成令人心跳神搖的乳波,瞧得柳連心兒枰然直跳!
“阿福哥!幫她摸摸奶子,這樣她會更爽!”
“喔!真的嗎?”
“嘻嘻!試試看,六十三號的身材是‘一級棒’的,那對奶於不知迷死了,多少的男人,妒死了多少的女人!”
柳連探掌一撈,入手生滑又富彈性,令他愛不釋手!
陡聽那位少女輕哼一聲,身子向前一躬,趴在柳連的身上,身子有一下沒一下的顫抖着,氣息又粗又急!
“嘻嘻!泄得真快!若是每個人都如此,咱們就不會幹瞪眼了!”
那少女一被拉起身子,只見玉泉自她的騷穴中紛紛往下滴,滴得柳連身上粘濕濕的,不由得令他大開眼界!
卻見紅唇六十三號好似饞嘴的小孩看到糖果一般,迅速的含住那門巨炮,沉腰一坐‘滋’一聲,穴內空前爆滿!“喔!好爽!”“六十三號快弄啦!”“是!是……”乳波再揚,嬌喘倏響,場面立即熱絡起來。柳連雙手抬起方欲撫摸六十三號的玉乳,卻聽一陣嬌脆的聲一,道:“阿福,你想摸乳呀!摸我的吧!”柳連頷頷首,五爪一抓,讚許的道:“好貨!”另一位少女蹲下身子,湊過櫻唇,印上了柳連的雙唇,蓮舌輕舔細吮,在柳連口內大肆活動着!柳連自出孃胎,何曾享受過這種美妙的滋味!不但‘兩隻嘴’皆忙碌着,兩手更是忙得不可開交!他只覺得身邊的少女不停的輪流着,自己渾身舒暢,陡覺‘那話兒’被緊緊的束住,一股陽精直欲泄出。警兆一生,戒意立生,立即暗運‘滅絕神功’吸字訣!他只覺自己的少女連打哆嗦。悶哼一聲!其他諸女不愧出身於‘紅唇族’,一覺有異,立自飄然之中收同心神,躍開身子,一起盯着那位少女。只見那位少女哆嗦加劇,睜着驚駭欲絕的秀目瞧着柳連,求道:“阿福哥!小妹!知錯……饒了小妹吧!”柳連自己也莫名其妙,他方才自衞性的施展一吸一字訣,想不到會搞出這個場面來,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其他的五位少女見狀,神智一清,立即想起阿福在武當派逞威之情形,心知自己五人已身陷險境,互望一眼,迅即掠開。柳連瞧着光着屁股自遠處馳去的五位少女,心中不由惑然,卻聽自己身上的少女厲呼一聲,身子一軟,趴在自己的身上。柳連探腕一觸,鼻息全無,不由一駭!推開那位少女,坐起身子,只見那少女下身血跡殷然,仔細一探視,竟無傷痕,邊穿着衣衫邊困惑不已!念在一段露水姻緣的份上,柳連破例的劈了一個圓洞,將那名少女草草埋葬之後,一見天已近曙,身子一掠,朝山下馳去。武林白道兩大巨掣之一的武當派被飛鷹幫逼得封山,門人不得行走江湖之事,迅即傳遍了武林。人人自危,彷佛武林末日已經降臨!最令人痛心的是飛鷹幫的少幫主居然是玉龍堡堡主柳天楊之於柳連,而且揚言要清理玉龍堡血寨。以柳連那駭人的功夫,要取人命,可以説是殺人於談笑之間,於是,不少幫派繼武當派之後,自動關閉門户,解散徒眾!整個江湖立即呈現道消魔長,羣魔飛舞的局面。俗語説:“長安遍地皆黃金”,任何人只要走到了長安,長安銀子‘淹腳目’,彎腰一撈,無不立成鉅富。
怪的是在長安街頭,如今卻峙立着一位俊逸年輕人,瞧他那一身藍衫,將那眉清目秀的年輕人襯托得分外的飄出塵!只見他面對着熙攘行人,暗忖:“哇操!
人家説長安錢淹腳目,我怎麼連一錢銀子也撈不到呢!”“哇操!身無分文,‘八楮’又餓得要死,如果再不設法填補一番,就是沒死。也只剩下半條命了!”柳年信步前行,也不知道走過幾條大街,穿過了多少條小巷,忽然,他停下腳步,同時抬首向上一瞧!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三個泥金大字:“大吉樓‘!從樓上接着飄送下來的,有笑語,有酒香,以及一陣曼妙的歌聲。歌聲是一首小令,調寄免闌人,歌詞唱的是:”兩處相思無計留,君上孤舟妾倚樓,這些蘭葉舟,怎裝如許愁……
“歌聲一歇,彩聲四起!”贊!小姑娘,再來一曲!“”各位!各位!大家靜一靜,且聽聽我們堂主的評語!“”歌喉嘛,咳咳,還不錯!“”堂主説歌喉不錯!“”
的確不錯!賞下去,重重的賞!“”不過,咳咳,老太婆的琵琶卻未免太差勁了!
“”的確有夠差勁!“”隨便打發幾個銅板!“”是!是!隨便打發一下!“柳年在’紅唇山莊‘中,被逼得練會了各種樂器,聞言暗暗點頭:”哇操!上面這位鳥堂主還頗內行哩,剛才配彈的琵琶的確不夠高明!“他思忖至此,突然有了一個主意。當下不再猶豫,衣角一撩,飛步登樓。只見一位妙齡紅衣少女和一位青衣老嫗收下賞銀,分別提着笛子及琵琶,朝請人一揖正欲離去。當下高聲説道:”紅妹,再唱一曲。我來壓笛!“那名紅衣少女非常意外的轉過身來,張大一雙丹鳳眼,愕然不知所措。柳年亦是一怔:”哇操!怎麼會是歸大娘人歸珠珠呢?她們來此幹什麼?
“所幸他戴了面罩,否則勢必‘穿梆’!只見他臉色一使,含笑道:”沒有關係,隨便唱什麼!“歸大娘不愧是老江湖,當下將珠珠輕輕一推,道:”是的,丫頭,既然你大哥來了,你就為這些英雄們,再唱一曲西湖吟吧!“歸珠珠含笑遞過笛子,低低説道:”中呂,普天樂……“柳年頭一點,笑道:”沒問題!“説着,以笛就唇,以中呂譜,先吹出一節普天樂的引子,笛音悠揚嘹亮,如流水,如行雲,起落頓挫,無不適中法度。笛音一起,全樓寂然,一節引子吹罷,立即博得一個滿堂彩!
一個轉板花臉,笛音週而復始,歸珠珠滿懷着驚奇和激動,牙板一合,引吭唱出一首‘西湖吟’!“蕊珠官,蓬萊洞,青松影裏,紅藕香巾,千機雲錦重,一片銀河凍。經渺佳人雙飛鳳,紫簫寒月滿長空。闌於晚風,菱歌上下,漁火西東……”
一曲既罷,喊好之聲,歷久不絕!結果,一支曲子,竟得到多達十兩紋銀的重賞。
一名滿臉邪氣的中年漢子,忽然站起身來,呼道:“咱們堂主文武全才,歌賦詩詞,尤擅勝場,我古老三建議,堂主親自來上一段,大家以為如何?”“好!”
“好!”
“好極了!”從眾人附和之熱勁瞧來,這種拍馬屁方式!已非首遭。在一陣震耳欲聾的掌聲過後,馬臉堂主笑呵呵的立起身來,眼光從歸珠珠臉上掠過,然後向柳年頷首道:“中呂,普天樂。”一段笛引吹過,歌聲響起。“柳眉新,桃腮嫩,酥凝瓊膩,花豔芳温,歌聲消天下愁,舞袖散人間悶,舉止温柔嬌風韻,司空見也索銷魂,蘭恣蕙魄,瑤花玉蕊,設花風塵……”一曲歌罷,彩聲四起!歸珠珠皺皺眉頭,朝柳年望了一眼。柳年只是淡淡的一笑,心中暗忖:“哇操!又是一隻‘堵哥’,這下子要看一看歸珠珠這個‘恰查某’如何應付了!”此時,那位古老三再度起身高叫道:“有夠讚!令人聽得心癢癢的,我古老三也來一段吧!”説着,便自扯開嗓門,獨個兒唱將起來!
“杏桃腮楊柳纖腰,占斷他風月排場,鸞鳳窩巢。宜笑宜顰,傾國傾城百媚千嬌,一個可喜娘,身材兒是小,便有天來大福亦難消,擅板輕敲,銀燭高燒,萬兩黃金,一刻春宵。”唱畢,向四下裏大聲問道:“咱古老三這一段如何?”眾人定一定神,會過意之後,轟然叫好!那堂主笑道:“媽的!古老三,你什麼時候學會了這些歪哥調!”“哈哈!堂主!這不是歪調,咱古老三前些日子曾經玩過一個‘陽春貨’挺爽的!不過比起眼前這一位可就差遠了!”説完,朝歸珠珠曖昧的一笑!
歸珠珠柳眉一豎,就欲發作!歸大娘倏的叫道:“珠兒,咱們走吧!”古老三霍地開口叫道:“姑娘,請留步!”歸大娘陪着笑臉,道:“古三爺,咱們祖孫倆相依為命,你就放咱們一馬吧!”古老三陰聲笑道:“嘿嘿!放你們一馬?行!我就放過你這匹‘老馬’,至於這匹‘幼齒仔’留下來陪咱們堂主!”“對!對!”
“老太婆!你走運啦!咱們堂主‘今天’未娶,既然看上你這位寶貝孫女,你就高高興興的走吧!”
歸大娘祖孫二人持着‘離火珠’欲與‘紅唇族’談判‘以珠換人’之事,那知‘紅唇族’正忙着要捉拿柳年,根本沒有派人前往談判。祖孫二人等了三天。毫無結果,歸珠珠一直無法忘情於柳年,祖孫二人便易容以賣唱的身份出現於江湖。此時柳連尚以蒙面怪客的身份出現,因此,柳年尚悠悠哉哉的到處逛,身上的盤纏花光了,他才知道嚴重性!歸大娘強忍住心中的怒火,裝出笑容,道:“各位大爺,老身這位自幼即與人訂親,尚祈各位大爺高抬貴手!”“嘿嘿!高抬貴手,好!”
只見古老三右掌倏抬,疾撲向歸珠珠之右肩胛。歸珠珠情急之下,纖腰一扭,蓮足輕點,閃了開去!“喲!還是個會家子哩!”
那堂主陰聲道:“嘿嘿!本座就喜歡這種帶刺的薔薇,這樣玩起來才夠味道,給我拿下!”
“是!”
古老三和另外三名大漢,分別抄起一隻白花花,鋒利無比的匕首,腳下一滑,身形散開,迅速佔定有利方位,將歸珠珠四面圍住!
“嘿嘿,姑娘,乖乖的束手就擒吧!”
“呸!姑娘冰清玉潔的身子,豈容你們這羣禽獸接近,識相的,快滾蛋,否則休怪本姑娘手下不留情!”
古老三一聽歸珠珠的口氣!惱羞成怒之下,怒叱道:“媽的!你這叫做敬酒不吃吃罰酒,怨不得別人,上!”
當下,四名惡漢不約而同的一挺匕首,一個虎撲,四道鋒利的匕首,從四面齊向歸珠珠彙集刺到。銀芒打閃之下,只見紅影一閃,接着是數聲驚呼及淒厲慘嚎。
原來四支匕首分從前後左右交放而上時,歸珠珠之身子一閃鑽了出去,四支匕首乃成斜十字形穿馳而遇。四名漢子一看情況不對,正欲煞住身子,卻覺腳下一麻,驚呼一聲,手中匕首已分別刺中迎面來人之右肩胛。只見四人之中已有二人身上掛彩,疼得五官扭曲,冷汗直流,另外二人不由自主的打着冷頓,不知所措!歸珠珠以為是奶奶暗中相助,得意的叱道:“哼!似你們這種角色也敢張牙舞爪,未免太自不量力了!”那位馬臉堂主神色一沉,叱道:“此處地方太窄,有膽量的話,隨我們到外頭去!”“哼!誰怕誰?走吧!”那位堂主手一揮,十餘名漢子瞪了她們二人一眼,迅怏的下樓。
歸珠珠正做下樓,歸大娘笑道:“丫頭,速戰速決,免起意外!”説完朝柳年笑道:“哥兒,多謝你的幫忙。”柳年以為歸大娘已經發現自己方才暗助歸珠珠之事,當下淡淡的笑道:“那裏!那些人並不好惹哩!”歸大娘頷首道:“不錯!老身耽心等一下動起身來,無法照顧你,所以在此先行致謝,請公子勿淌這渾水!”
柳年聞言暗罵自己:“哇操!差點表錯情啦!”當下笑道:“婆婆,請放心,小生有自知之明,不會多管閒事的,不過……”説完,摸摸自己的肚子。歸大娘會意的召來躲在一處的店小二,低聲吩咐了幾句之後,朝柳年淡淡的一笑,走下樓去。
柳年坐在臨街窗口座頭,探首一瞧,只見歸珠珠正和那位馬瞼堂主打得不分上下,街道上立即圍滿了人潮。歸大娘手持琵琶,神色肅然的在旁觀戰。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哇操!站在高山,看馬相踢,有夠爽!看樣子她們祖孫已經立於不敗之地了,先好好吃喝!頓再説!”這家酒樓的動作可真快,迅速的送上四菜一湯及一壺酒,柳年不客氣的自飲自酌,同時瞧着外頭的打鬥。此時,歸大娘已經接下了馬臉堂主,別看區區的一把琵琶,在她的手中揮來,不但精招百出,而且虎虎生風!那堂主越打心越寒,抽空一瞧,只見那十餘名手下被那位紅衣少女以笛代劍殺得節節敗退,已有三人躺在地下。心一慌,右肩胛立即被琵琶掃了一下,痛得他悶哼一聲,足下一踉蹌,立即落於下風,轉眼間又被掃中一下!人羣中,有人叫好道:“好功夫!
別放過飛鷹幫這些狗腿子!“歸大娘一聽這些人就是最近為惡江湖甚劇的‘飛鷹幫’之手下,殺機立熾、喝道:”丫頭,加把勁,別饒了這羣畜牲!“”奶奶,你放心!這些人,一個也別想跑掉!“場中立即傳來陣陣的慘叫聲!那名堂主一見情勢危急,兇心立生,全是一副同歸於盡的招式,兩人武功相距不遠,歸大娘一時也奈何不了他!那羣漢子一見紅衣少女笛招精妙,連傷數人,鬥志一餒,四下游鬥,氣得歸珠珠縱躍如飛,痛下殺手!柳年一見議大娘與那位堂主的戰況已成膠着,取過一塊雞骨頭喃喃自語道:”哇操!難呀!難呀!人家是馬殺雞,今兒個我讓你去殺那位‘馬’臉堂主!“只見灰影一閃,那塊骨頭插中了那位堂主之右臀,疼得他怪叫一聲足下一踉蹌,背部又捱了歸大娘一掌!歸珠珠一見那位‘豬哥’堂主,朝自己掠來,手中長笛一抖,朝他的胸前大穴射去,左掌一揮,拍出一股掌勁!那堂主雖危不亂,雙掌倏抬,拍開了長笛,迎住了那股掌勁!‘轟’的一聲,他的身子被震退了三步,歸大娘將手中的琵琶一掃,‘砰’的一聲,掃得他張口連噴鮮血!
柳年仰頭一飲而盡,喃喃笑道:”哇操!似這等貨色也配當堂主,飛鷹幫憑什麼令人畏若蛇蜴呢?“他正想個出神之際,樓下已經傳來一陣陣的歡呼,原來那十餘名飛鷹幫的徒眾已經全數伏誅了!歸珠珠拾取那把長笛,正欲返同大古樓,陡聽人羣中傳來”嘻嘻……“笑聲!紅唇族?她不由芳容失色!不錯!空中紅影翻飛,只見六名紅衣少女俏生生的站在她們二人面前,眾人見狀,心知又即將有打鬥,慌忙後退!
歸大娘徉作不識的道:“各位姑娘,有何貴事?”只見居中那位少女笑道:
“想不到除了咱們紅唇族以外,居然還有人敢穿着紅衫,莫非是成心要與我們做對!”
歸珠珠曾經與奶奶領教過紅唇族中那兩位老嫗的武功,自知紅唇族的武功詭異,霸道兼而有之,因此,不敢多言。歸大娘陪着笑臉道:“姑娘。別誤會!小孫女不知…
…“”住口!有話跟我們回去再説!“説完,紅影連閃,只見六人分成內外二圈,圍住歸大娘及歸珠珠,各依不同的方向疾馳着,剎那間只見紅影,已不見面孔!
原來,她們這一組六人,連日來皆無柳年的消息,深恐族長見責,一見歸珠珠合乎條件,便打算擒回紅族山莊,以免空手而回。她們方才在旁早已瞧見二人武功高強,因此一上來立即施展‘陰陽三才陣’,企圖藉着詭異的陣式擒下她們。歸大娘低聲吩咐道:“丫頭,此陣詭異絕倫,別輕舉妄動!”二人只覺紅影似電,眩人心神,周身壓力越來越重!柳年一瞧,暗忖:“哇操!這六名‘幼齒仔’大狠啦!
無冤無仇即擺出絕陣,哇操!吃人的嘴軟,只好現身啦!“説完,塞入一粒‘珍珠丸’,輕輕掠出窗外,冉冉的朝陣式中央飄降!旁觀之人陡見藍影一現,不由‘咦’了一聲。六位少女一見居然有人悶不吭聲的朝陣中飄降,心中暗暗冷笑,足下一加勁,陣功轉動更疾,準備出手將來人一併擒下!柳年身未落地,陡地加速朝側一飄,落於陣式外沿,迅疾的繞行一週,出手似電,立即制住了外圍之三名少女。
內圈之三名少女一見大駭!就在她們失神的剎那間,眼前藍影一閃,亦被制住了!
柳年朝歸大娘淺淺的一笑,立於大吉樓台階上,朝眾人笑道:”各位朋友,這六位‘幼齒仔’美不美?“他怕被認出身份,所以省去那句‘哇操’!眾人一來被柳年那超凡的武功懾住,二來弄不清他間這句話的意思,因此,一時目瞪口呆,無法答覆!
柳年笑道:“這六名‘幼齒仔’乃是本公子的侍婢,居然敢揹着我行兇,本公子決心將她們免費奉送,有那位朋友有意思?”眾人聽得半信半疑!由他一出手即制住六女,可見他對她們的武功甚熟,可是方才六女明明已經見到了他,怎麼又會要與他動手呢?柳年笑道:“哈哈!你們是不是耽心娶到一位‘虎豹母’,好!本公子就廢去她們的一身功夫,不過,可能也會失去一些‘牀上功夫’喔!”歸珠珠聽得嬌顏一紅,低啐一聲!人羣之中立即起了一陣子的議論聲!柳年笑道:“哈哈!
你們好好的商量一下吧!本公子可要把她們身上的東西收回來,免得賠了婢女又折兵!”
説完,果真分別自六名少女身上搜出了六個小布袋!柳年暗喜:“哇操!沉甸甸的,這六名‘幼齒仔’分明帶了不少的銀子,這下子不必耽心‘八堵’餓了!”
當下笑道:“各位,決定好了沒有?”倏聽遠方傳來蒼勁的笑聲,道:“老化子全包啦!”
‘啦’字未歇,柳年身前已經出現了閃電丐魯凡。柳年陡見魯凡,心中一喜,道:“你……”魯凡朝他一眨眼,笑道:“我老化子夠格嗎?”柳年笑道:“你這老化子有意思,瞧你自己都照顧不了自己,怎麼養活她們呢?別過不了一個月,將她們全餓扁啦!”“哈哈!你放心,老化子打算改行了,老化子只要租棟房子,坐在門口吸煙飲酒,保證財源滾滾,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哇!哈哈!好主意!
本公子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呢?”“哈哈!後梅了吧!”“笑話!本公子手下美女如雲,粉腿如林,區區幾名少女算得了什麼,本公子馬上做給你看!”只見他的身子迅速一繞,六名少女身子一顫,神色灰敗的縮伏在地,雙目中充滿着仇恨之火,恨不得咬下柳年一塊肉。天下又有什麼事比武功被廢更令練武人傷心的呢?老化子笑道:“哈哈,夠意思!老化子決心送你一面‘榮譽令’,歡迎合下隨時光臨,憑令免費招待!”柳年笑道:“謝啦!本公子‘惜身如玉’,不喜歡到風月場所沾花惹草,以免感染各種梅毒等,見不得人的暗病!”“哈哈!有意思,咦!”只見那六名紅衣少女嘴角溢血,分明已含恨嚼舌自盡!老化於哭喪着臉,道:“完啦!完啦!”
眾人立即發出興災樂禍的笑聲!方才他們正在猶豫之際,卻被老化子一口氣搶走了那六名少女,心中不由得既惱恨又嫉妒!此時,六名少女已死,他們當然樂啦!
柳年笑道:“老化子,別傷心,到木公子處好好挑幾個‘幼齒仔’,本公子保證‘貴寶號’的生意一定興隆通四海,走!”説完,朝歸大娘二人打個招呼,拉起老化於破空而去!只聽歸珠珠喃喃道:“一定是他!”“丫頭,你説什麼!”“奶奶,你還記得洪福嗎?”歸大娘沉思半晌,道:“嗯!那對眼神挺像的哩!”“奶奶,咱們走吧!”‘大吉樓’掌櫃慌忙道:“二位,這些屍體!”歸大娘笑道:“放心!
屆時自有人出面收屍的!“”可是……“歸珠珠一拉奶奶的手朝柳年二人去處疾射而去!柳年帶着老化子奔出裏遠,立即繞了一大圈,掉轉方向疾馳了一個多時辰,只聽老化子叫道:”師叔,咱們歇個腳吧!““哇操!她們應該不會跟上來了!”“誰?”“歸大娘及她那位寶貝孫女歸珠珠!”
“喔!原來是她們二人,師叔,你怕她們呀?”“哇操!怕個鳥,我不喜歡被女人纏個沒完沒了的!”“好!咱們到少林寺去!”柳年瞪了他一眼,道:“哇操!
我才不喜歡當和尚哩!”“哈哈!走!先去買些饅頭,老化子今日還沒吃東西哩!”
“哇操!你一向以酒為生,還要吃東西呀?”老化子買了一袋饅頭,笑道:
“愛説笑,我又不是神仙,怎麼可以不吃東西呢?除了酒以外,我對饅頭最感興趣了!”
“哇操!你可真節儉哩!”老化子遞過一個饅頭,兩人邊走邊咬着饅頭,邊低聲交談着。“師叔,不瞞你説,老化子以前曾經‘尿管’不通,時有尿意,偏偏又尿不出來,那種活受罪的滋味,實在有夠痛苦!”“哇操!誰叫你要嗜酒如命,喝那麼多的‘尿’!”老化子苦笑一下,道:“還好!碰到那位‘閻王愁’,他不愧為神醫,略一把脈,開了一個怪方子,老化子吃了三天就好了!”“哇操!啥米怪方子?”
“將饅頭、大蒜、豆鼓搗碎和在一起,揉成許多丸子,配温開水一次吃三十顆,三天之後,終於可以順利的泄洪了!”“哇操!饅頭真的有這種功效呀!”“饅頭除了可以利尿以外,還可以止汗哩!如果有冒冷汗的毛病,每天晚上臨睡之前吃一個饅頭,保證有效!”“哇操!你可以懸壺濟世了!”“哈哈!師叔説笑了,對了!
師叔,你有沒有發現最近道路上‘交通堵塞’的現象,改善了不少啦?“”哇操!
我才踏入江湖不久,倒是沒有這個感覺!到底是什麼事?“老化子突然收起玩笑神情,道:”師叔,還不是‘紅唇族’那些小魔女以及那位蒙面怪客惹的禍!
“”哇操!説來聽聽!“”前些日子出現一位蒙面怪客,一下子將‘武林五老’毀去四人,逼得另外一人亡命天涯,連累不少高手亦慘遭死亡。“”哇操!‘武林五老’的武功怎麼樣?“”和老化子不相上下!“”哇操!這麼説那個蒙面怪客的武功挺駭人的!“”事實上並不是如此,老化子曾經到現場瞧了一下,四具屍體中有三具身旁置有藥瓶,分明是服毒自盡的!“”哇操!嚇我一大跳!我還以為世上有這種超人哩,那四位傢伙也太‘豬腦’了,若聯手一拼,至少還不會輸得那麼慘!
“”師叔!
一向墊伏不動的飛鷹幫最近不但開始活躍,而且十分的囂張,依老化子判斷一定與那蒙面怪客有關係!“”哇操!管他有沒有關係,日後只要碰上穿黑衣的人,先揍一頓再説,我倒想鬥一鬥那位蒙面怪客哩!“魯凡神色一喜,道:”師叔,有你出面,那蒙面怪客可要吃癟了!“”哇操!先別樂!説不定我被揍得灰頭土臉的哩!
對了,有沒有‘紅唇族’那一羣‘幼齒仔’的活動資料?“”有!那羣紅衣少女逢人便問‘紅面小子’之下落?不但惹出不少的是非,而且殺了不少人,存心要逼‘紅面小子’出面!“”哇操!這一招倒是挺傷腦筋的!“”師叔,老化子突發奇想,若能讓紅辱族及蒙面怪客火拼一場,那不知有多棒,可惜,雙方皆是沾不得之角色!“
“哇操!少打這種如意算盤!他們這種角色,不碰面還好,一碰面,臭味相投,聯手起來,整個武林不‘嗝屁’才怪!”老化子瞿然一驚,默然不語!柳年見狀,反而笑道:“哇操!別緊張,我只是做最壞的打算而已,説不定他們真的如你所願,幹了起來哩!”“唉!老化子越混越回頭了,最近老是心驚膽跳的!”“哇操!別胡思亂想了!走!先去喝幾杯再説!”原來緊張的武林突然傳出一個驚人的消息:
“少林派公開討伐飛鷹教,玉龍堡主之子也命人向少林派下了挑戰書!”
且説張之純一向持才傲物,方至少林寺,便與少林寺的知客僧起了衝突,雙方一言不合,明着沒有什麼,暗中卻較上了勁!
於是,在交信與接信之際,兩人暗施真力,玉笛金槍張之純單手持信,往知客僧慧通面前和尚一送!
要知,那軟軟薄薄的一封信,在張之純蓄足了畢生功力一送之下,那股無聲無形的內家潛力,猛然地撞到了慧通和尚的兩奶之間!其勢不下於巨錘的一擊!
少林寺這位知客僧慧通和尚,年齡在五旬左右,一身內外功,卻已有近四十年的造詣,目光一瞥,已知來者不善。當張之純持信一送間,他立刻變掌一合,僅作合什頂禮,暗含着‘童子拜佛’的掌式,臨空一擋,硬把玉笛金槍張之純透信而出的潛力反擊回去。玉笛金槍張之純身形屹立如故,僅見手持之信,微微往起一揚,鼻子裏‘嘿嘿’地發出一聲冷笑,傲然發話道:“和尚,接信吧!”隨着右手一託,手中信脱手而起五尺,跟着慢慢地往下落,至與人一般高時,竟又停留在空中!慧通和尚目光一掠,已看出玉笛金槍張之純一擊未逞,第二次又暗運內功真力,把信虛託在空中。此舉,明着還想與自己再較一較高低,因此朗聲道:“阿彌陀佛,張施主一再在貧僧面前炫耀武功,請莫怪貧僧無禮了。”語聲才落,瘦小的身形驟直,憑空之間,陡然增長了半尺!暗提丹田一口真氣,足下巧踩子午樁,右掌心向天,緩緩地抬到肩平,倏即有一股無形的勁力透掌而出。但見停留在空中的那一封信,在他真力一抬之力,往上飄起了一尺多高,方要往他這邊落下時。驀聞玉笛金槍張之純陰陰地一笑,隨着右手一招,無形的潛力立把飄往慧通和尚面前的那封信,又引得飄回過來。少林寺知客僧慧通,一見玉笛金槍張之純果然內功精湛,自己掌上已然用上了六成功勁,居然仍被他奪了回去。驚怒之下,奮足全身功力,運用‘引’字一訣,氣貫丹田,力達右掌,平掌往上穿,跟着掌心往裏一縮!就在慧明和尚掌心一縮之下,少林派的禪門真力,已把飄落下的那封信,引得橫飛入手。不料玉笛金槍張之純存心歹毒!那封信進入慧通手中,他陡地右掌一翻,獰笑聲中,一股無形潛力疾在慧通和尚胸前猛力的一擊!這行動太過突然,慧通和尚做夢也沒有想到,以玉笛金槍張之純以往的聲望,同他狂傲的性情,居然出手暗算。等到他發覺……想閃都沒有來得及,‘砰’的一聲,胸前如被鐵錘重重的一擊,身形連幌,雙目中金星亂迸!玉笛金槍張之純暗算得逞,無恥地陰陰一笑,狂妄地道:“留你一條賤命,傳言老禿驢慧可,限旬日內依信上所指行事,逾期未行,嘿嘿……管教你們這夥禿驢們血濺三步!”慧通和尚功力不遜於張之純,不幸遭他暗算,一震之下,內腑受傷不輕,一方面運氣護傷,咬牙閉口壓制住翻騰的熱血,一方面噴目怒視,聽完玉笛金槍張之純的話,僅能連聲地冷笑!就這樣,內腑之傷,已痛得面上冷汗直流,神色急劇的慘變!玉笛金槍張之純見了慧通和尚痛苦的神感,反而仰天一聲狂笑,跟着面上又現出一片暴戾之色。他不屑地望了意通兩眼,冷酷地道:“禿驢,張大太爺本好生之德,所以才略施薄懲,留你這條狗命!”言罷,狂笑再起,轉身欲待下山,驀然間一條灰影,自空一瀉而下!張之純發覺頂上風動,連忙翻雙掌,一招‘霸王舉鼎’兩股掌力往上打出去,目光中倏見灰影又折向前落。他驚覺自己雙掌擋空,匆忙中想閃,但時間上已遲,‘噗’的一聲,一隻小小向鷹隼,在鐵翅一煽之下,把個玉笛金槍張之純打得兩眼火星直迸!雙掌曲爪猛抓,但靈隼已在鳴聲中一飛沖天!玉笛金槍不防下受此打擊,雖未受傷,卻也氣得怒目厲叱,眼看靈隼凌空翻翔,恨得咬牙罵道:“畜牲可惡!”同時一撩長袍,由腰上摘下兩支金光耀眼飛槍,抖手一揮,兩支五寸長的金槍,帶着‘嗤嗤’的鋭嘯聲,疾往空中飛繞的靈隼打去。山道中傳來長嘯,玉笛金槍聞聲急看,但見人形如電而來,尚未認出來人面目,便看到來人揚手之下,三圈金光已分成品字形,疾如電射打到!玉笛金槍張之純一看到這三隻暗器,便知來人乃武當山脱身逃出的盛義鳴,冷哼中揮掌猛推。盛義嗚打來的三隻奪命金環,當場被他震得飛上半天,他不屑地連聲冷笑……
盛義鳴才上嵩山,方至少林寺前,便見玉笛金槍張之純已先他而至,狂怒之下打出的三隻金環又被震飛,更是厲叱道:“混帳匹夫,盛老五今日定把你活劈了!”
聲落,人已衝上了山道,相距約有四丈,騰身竄了過來,雙掌在一圈之下,便已狠狠地推出!玉笛金槍張之純雖知盛義嗚功力甚高,一來自恃本身功力了得,存心想試試武林五老的高低,二來他投身魔教之後,一掃以往的孤身無援,再加上盛義鳴幾乎是一聞魔聲,便望塵而奔!
有此幾點,玉笛金槍張之純看到盛義鳴騰身出掌,倏即暗提全身功勁,雙掌在胸前一合,側身略閃正面,陡然猛力打出。雙方掌未接實,掌風已隔空相撞,‘砰砰’聲中,盛義鳴凌空撲擊之勢,被震得一側而落。玉笛金槍張之純雖取巧側擊,但掌風一接,被餘勁反彈得身形連幌了兩幌!略驚之下,不等盛義鳴穩勢定身,半側身搶先出招,左掌在前先出,暗用五成力,疾擊盛義鳴上盤。盛義鳴的身形,也僅僅剛落到地上,發覺張之純搶先而襲,他心中暗暗地冷笑,佯作身形不穩,踉蹌迎着張之純撞將過來。玉笛金槍之純見情暗喜,左掌上真力撤出去,右掌也從左臂下一穿,提足十二成力,一招‘葉底偷桃’。盛義鳴存心要把玉笛金槍傷在自己的掌下,因此張之純在掌打出,他暗運內功,把勁力貫注於右肩上。張之純左掌上雖只用了五成力,但掌力撒出去,雙方僅相隔着五六尺遠。盛義鳴硬捱了這一掌之力,悶吭一聲,前傾的身形借勢站直。同時又把功力運到掌上,右手‘推窗望月’,左手‘雲龍抖甲’,兩招同出,‘啪!’‘砰!’之聲齊響。玉笛金槍張之純稍稍大意,掌對掌接實,已把他震得右掌疼痛如裂,跟着又被盛義鳴左臂猛抖之下,整個人飛出去三丈多遠!也虧他武功確有根基,在身受重傷之下,忍住傷痛,提氣弓腰,輕飄飄落到地上,居然沒有跌倒。盛義鳴震傷了玉笛金槍張之純,一掃近幾天亡命之恥,身形站停,仰天發出一聲長笑!玉笛金槍張之純在強敵當前,身受內傷的情形下,一樣保持着狂傲神色,嘿嘿冷笑道:“姓張的還死不了,記得這筆帳,過幾天加倍清算。”説完。狠狠的盯了盛義嗚一眼,撤身退下嵩山。盛義鳴於玉笛金槍走後,立即走到山門前探視少林寺知客慧明和尚的傷勢,其時,適有四位中年僧人,似已得到報告,從寺內匆匆奔出。雙方才一照面,盛義鳴就看出來勢不對,想解釋也來不及,前面兩僧在相隔兩丈外,便雙雙圈掌當胸,縱身猛撲過來。盛義鳴本已警覺,少林兩僧身形縱起,他便幌肩橫飄一丈,身停雙手一垂,身負內傷甚重的慧通和尚,已踉蹌站起來伸手一欄,劇烈地喘息着道:“師弟們不可無禮,這位是盛施主盛五俠,歹徒已被五俠打傷後逃下山了。”
前後四名僧人經慧通説明後,帶着念恨之色收勢停身,又含愧合什,向盛義鳴道歉致謝,一方面扶着受傷的慧通入寺。首先動手猛撲出來的兩僧,也同時延請盛義鳴入寺。盛義鳴沒有多作客套,跟隨少林寺僧人入山門,穿過二殿,迎面便是氣象雄偉的大雄寶殿。然而,偌大一個少林寺,一行五僧一俗已將至大殿,沿途靜悄悄竟沒有看到一個人影?大雄寶殿內香煙嫋嫋,梵唱之聲傳來,使人感不到有半點暴戾之氣。可是盛義鳴卻隱覺周圍的氣氛,在肅穆中帶着濃厚的緊張,其沉悶一如暴風雨將至前,常有的片刻陰靜。這一點盛義鳴並沒有料錯,少林寺表面上輕鬆,實際上防備緊密,不但每幢殿宇內全有專人防守,連寺外俱都埋着暗樁。繞過大雄寶殿,旁羅漢堂一直往裏走,再過了一重月亮門,裏面是大片鋪着細沙子的廣場。
場北一幢規模甚大的佛樓前一塊橫匾上,刻着三個金色大字,‘達摩院’,盛義鳴自動停身站住。因為他知道這達摩院,乃少林寺總管武學經笈的樞機所在,別説外人,連本寺僧人全不準無故擅入。
但是,今日的情形很奇特,眼前五僧,除受傷的知客慧通地位較高外,那四個中年僧人尚是晚一輩的二代弟子,然而他們發覺盛義鳴停身不進時,前面兩個扶着慧通直入達摩院,後面兩個側身往路旁一站,雙雙合什頂禮,由一個身材略胖的僧人開口道:“盛施主裏面請!”盛義鳴微覺一怔,便客氣地道:“達摩院乃貴寺機要重地,盛五禮應在此稍候,煩兩位稟告貴派掌門,就説盛五亡命來投,這樣似較適當些。”兩僧遲疑未答,達摩院內人影一閃,當門而立者,乃是位龐眉下垂的老和尚,含笑打問訊,但仍掩不住眉宇間的愁容!賽流星盛義鳴一見面立即就認出,這位老和尚在少林寺中的地位,僅略次於主持長老慧可,也即是達摩院的掌院,上一字慧,下一字空,江湖上有個響亮的綽號,人稱‘蕩魔尊者’。盛義鳴趕上兩步,抱拳長指道:“盛五亡命中原,途聞少林仗義討魔,百劫之身,説不上出力,願以本身親見奉告,俾使大師等參考。”慧空大師口喧佛號答道:“盛施主,浩劫當前,請免了這些虛套吧,貧僧給你領路,見我們方丈去。”少林寺達摩院掌院長老慧空大師,與盛義鳴見面沒説上三句話,立即帶着他進入達摩院內。盛義鳴跟在他身後,穿過第一進佛堂,來到達摩堂前的大院子內,便看到約有二十幾名僧人,正忙着把一包一包捆好的經籍,慎重地,裝入木箱內?甚至於,在四周圍上下,全有人嚴加防守着!盛義鳴眼見此情,立即感覺到心情沉重,少林寺預先把重要經籍收藏起來,這有兩種用意。其一,是為了慎防魔黨縱火?其二,少林派的人或許已失去了信心?
因此先把這批重要的經籍,事先埋藏起來了?——
轉自21世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