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龍探爪攀巫山,靈蛇吐信入桃源。
掀天揭地牀猛搖,天女獻花樂無窮。‘
月寒星黯,風雨交加。
寒風咻咻的掃過昏茫的大地,颳得雨絲在空中飄飛。
在這苦風淒雨的深夜裏,橫亙於鄂境中部一帶的大洪山,隱藏了它平常的翠蒼幽清的本貌。
那情形好似一頭張牙舞爪的猛獸,只是在它猙獰的面目上,卻加披一件神秘的黑色外套,使人看來便覺莫測高深。
峙嶇而險峻的山徑毫無規則的彎曲延伸前,宛如一條甚長無比的通靈怪蛇,扭曲盤迴的伸入大洪山深處。
沿着小徑越過山坳,有一座神秘的豪華莊院,由於莊院四周皆是古松蒼柏,甚少有人知有一座莊院。
莊名寒英,這可由懸在大門中央上方那塊‘寒英莊’匾額得知,莊中清一色是女人,而且是又寒又冷的‘幼齒仔’。
沒人知道莊中到底有多少個‘幼齒仔’,因為大門經常緊鎖,除了不定期外出採購之‘幼齒仔’以外,平日難得見到人影。
至於那些外出採買之‘幼齒仔’,人人扳着臉孔,好似每個人都欠她們一屁股債般,令人不敢輕易搭訕。
曾有人好奇的跟蹤那些‘幼齒仔’或者是窺探‘寒英莊’,結果都是莫名其妙的昏睡在莊外,直到一個對時之後,方始落荒而逃。
久而久之,沒人敢接近‘寒英莊’了。
此時,莊外風雨交加,又寒又凜,在寒英莊中正央那間房舍卻布幔深垂,爐火熊熊,暖似酷夏。
陣陣嬌喘及呻吟聲音自房中隱約透出,可惜被風雨聲音遮掩,若非凝神細聽,根本無法聽見。
只見一位姿容絕代,香麗無比的雙十姑娘披着一件鵝黃色睡袍蜷縮躺在牙牀上面,不知在忙些什麼?
哇操!咱們把眼睛洗乾淨,瞧仔細些吧!
這名姑娘面貌姣好,生得明眸皓齒,瑤鼻挺直,櫻唇豔紅似噴火,如雲秀髮長可披肩,令人一瞧難忘。
由於睡袍襟扣全解,那兩座半裸之雪白高聳‘玉女峯’隨着她的忙碌不時的顫動,令人眼眩心搖!
哇操!瞧她年紀輕輕的,怎麼如此的‘色’呢?
哇操!瞧她這付絕代姿容,怎麼找不到老公呢?
哇操!想不到茄子還有這個妙用哩!
那姑娘正以紫茄子狠戮猛勾之際,突然‘剝!’一聲,那支紫茄居然被她在情急之下拗斷了!
姑娘將腹部一蠕,‘叭!’一聲,那隻斷茄子立即被‘驅逐出境’掉落在紅毯上面。哇操!好厲害的陰功呀!
姑娘伸手一摸,繼而抬頭一瞧,一見牙牀上面已經沒有紫茄,她立即恨恨的道:‘死丫頭,越來越會混啦?’
她立即重重的一扯垂在壁前的那根細繩,然後眯眼躺在牙牀上。
不久,一位身材高挑的清秀少女已經推門而入。
清秀少女入房之後,立即關上房門,她朝紅毯上的斷茄一瞧,立即默默的望向牙牀上的少女。
那少女雙眼—閉,冷冰冰的道:‘茄子呢?’清秀少女不吭聲,低頭而立。
‘舔!’
清秀少女全身一震,雙眼疾轉。
那少女—見清秀少女久久未採取行動,立即冷哼一聲道:‘小嫣,你難道要我僱八人大橋扛你過來嗎?’
説完,偏頭冷冷的盯着清秀少女。
清秀少女立即低頭行向牙牀。
房門雖然寬敞,清秀少女走了二十餘步,終於抵牙牀前面,她立即默默的低頭而立,雙眼不敢瞧那胴體半眼。
‘脱!’
清秀少女身子一震,一陣子猶豫。
那少女神色一冷,倏地坐起身子,閃電般的抓向清秀少女的衣領,存心要撕破清秀少女那套厚襖。
倏見清秀少女左腕一翻,不但立即扣住她的腕脈,而且右腕疾拍,立即制住她的‘麻穴’及‘啞穴’。
那少女心神一凜,雙眼疾轉不已。
清秀少女後退三大步,默默的打量這個豪華房間。
房內倏地一片寂靜,只剩下壁爐內木柴被燒出的‘劈叭’聲音,不,還有那位清秀少女的急促呼吸聲音。
只見她重又回到牙牀,雙掌一伸,立即脱去那件睡袍。同時,由頭到腳,逐分逐寸的撫摸那具胴體。
她那手指好似有魔力般,所摸之處好似流過熱流般,立即令那少女覺得陣陣酥酸及麻癢。
她原本就色得要命,方才只是被怒火暫時抑制,此時一被撩撥,立即覺得渾身不大對勁了。
她知道此人不是小嫣,而且也不是莊中之人,因此,她的欲焰倏地冷卻,代之而起的是疑問及緊張。
清秀少女似乎明白她的心事,因此,她‘揩油’一陣子之後,倏地站起身子,雙掌一陣忙碌之後,那件青色厚襖已經離身。
一套藍色綢質儒衫立即現出在那少女的眼前,她立即暗忖道:‘看來他是一位漢子,不知是如何潛入本莊的?’
她正在思忖之際,清秀少女朝頭頂一拂,秀髮立散。
她的掌心左面頰一陣輕搓之後,立即撕了一層薄膜,一張神色冷漠的俊逸面孔,赫然呈現在她的眼前。
‘天啊!這不是我夢幻中的白馬王子嗎?’
俊逸青年冷漠的瞥了她一眼,繼續褪去衣衫。不久,一具渾身佈滿傷痕的赤裸身子,立即呈現在她的眼前。
那傷痕包括抓、咬、擦……各式各樣,不用説他必然有一段坎坷甚至恐怖的遭遇,那少女不由神色一變。
那俊逸青年褪下短內褲,站直身子之後,那尊兒拳粗又顫動不已的‘加農炮’立即使她又驚又喜。
哇操!哪有如此雄偉的寶貝,太令人驚喜啦!
俊逸青年面對她的驚喜神情,卻視若無睹的上前在她的胴體連拍三下,然後凝立在牙牀前盯着她。
她只見已經能夠恢復行動,她倏地伸掌逕切向‘加農炮’,存心‘打蛇打七寸’擊中他的要害。
俊逸青年扣住她的腕脈,順手一擲,將她按倒在牙牀上,立見她疼得全身劇顫,張口欲叫卻叫不出聲來。
她不由魂飛魄散。
她不是耽心啞穴受制,她是耽心自己的一身功夫居然消失得無影無蹤,看來今夜必難倖免!
她尚未喘過氣,俊逸青年已經施展‘投鞭斷流’自她的圓臀後面隔岸開炮,毫不憐惜的射擊了。
少女立即顫抖連連了。
她姓飄,名叫慧瑤,乃是寒英莊莊主,沒人知道她的來歷,可是,知道她必然大有來頭,否則,怎能年紀輕輕的就擔任莊主呢?
飄慧瑤雖年輕,卻是‘沙場老將’,一身陰功也不俗,從未嘗過敗績,想不到今日卻會遇見這個怪人。
此人不但武功怪,身子怪,而且脾氣也怪,自從出現至今,不但沒有説過一句話,連氣兒也沒有吭半聲。
飄慧瑤沒來由的打了一個哆嗦,人也倏的暈迷不醒了。
俊逸青年默默的走入洗室中,打開桶蓋,一見有一桶熱水,他不客氣的洗淨身子之後,方始入房。
壁爐火之勢即將熄滅,他將三塊木頭拋入爐中之後,又匆匆的穿上儒杉,立即仔細的搜索廚櫃。
半個時辰之後,他在遍搜無著暗自着急之際,突聽飄慧瑤沉聲問道:‘你在找什麼?’説完,右掌已經握住那條喚人細線。
俊逸青年冷漠的站起身子,盯着她不語。
飄慧瑤沒來由的一陣心慌,倏地放下手臂,以睡袍遮身坐在牙牀上。
俊逸青年暗忖道:‘此女的內功果然不凡,竟然如此迅速的醒轉,而且自行衝開穴道,我何不如此如此!’
主意一定,他倏地又開始寬衣解帶。
‘你……你還要呀?’
哇操!當然要啦。
飄慧瑤沉聲道句:‘稍候!’立即躍下牙牀,步向書櫃。
俊逸青年一見她的步伐虛浮,暗鬆口氣道:‘哇操!好家在(幸運),她尚未衝開氣海穴哩!’
他立即挺炮昂然而立。
飄慧瑤在書櫃右側牆角一按,立聽一陣‘軋……’輕響,書櫃向左轉移三尺餘之後,赫然出現一個黝暗的地下密室。
飄慧瑤嫣然一笑,道:‘本莊之異寶皆在秘室,請!’俊逸青年默默走到她的身邊,右掌倏伸,一把扣住她的‘笑腰穴’,他剛行近暗道口,立聽飄慧瑤叫道:‘站住!’
俊逸青年的嘴角立即浮現一絲冷笑,倏地‘立定’。
飄慧瑤神色一變,立即低頭不語。‘等一下,到牙牀上去吧!’他不説出原因,就繼續轟,而且是一下比一下猛烈,嚇得她急忙叫道:‘快走,否則,暗器即將出現!’
俊逸青年倏地緩下身子,不過,仍然站在櫃旁,急得她忙道:‘再不走,咱們就要同歸於盡了!’
俊逸青年聲色不變的繼續大展雄風。
倏所一陣‘卡……’聲自黝暗的洞口之中傳出,接着是一陣‘咻……’輕響傳來,無數支藍汪汪的細針已疾射擊至。
俊逸青年倏地停身,將她的身子朝櫃旁一擱,雙掌突然合什,然後迅速的往外一分,掌心即對準那些細針。
那些細針好似被一面大磁壁吸住般,停在掌心寸餘外,一股腥臭之味,令人聞之頓覺頭暈及嘔吐之感。
飄慧瑤神色若土,駭得全身輕顫不已。
俊逸青年待細針停止射擊之後,雙掌一震,那些細針紛紛的射向壁上,一陣‘撲……’細響之後,赫然出現‘火驪’兩字。
‘什麼,你要火驪?’
俊逸青年連連點頭,表示‘正是!’
飄慧瑤立即作難沉吟。
俊逸青年以左掌摟着她的臀部,欲行入暗道,嚇得她急叫道:‘站住,讓我考慮一下!’
俊逸青年果真馬上‘立定’。俊逸青年似乎有恃無恐,因此,‘鐵劃銀鈎’‘東征西討’着。
‘啊!真妙!拍開我的穴道吧!’
此時,房外的風雨仍然下個不停,不過,她的那些淫聲穢語已經引來三十餘名少女,立見她們各持油傘散立在院中。
俊逸青年置若未聞的繼續追擊,殺得她香汗淋漓,不但無法動彈,連叫聲也變成低弱的呻吟聲了。
俊逸青年倏地停身,指了指壁上那二字。
飄慧瑤神色倏變,仍然猶豫不決。
‘火驪’相傳乃是金龍之內丹凝鍊而成,乃是上古奇珍,只要有了它,不但蛇蟲不敢近身,而且可祛百毒,保身健體。
寒英莊擁有‘火驪’之事,乃是一件‘最高機密’,甚至連莊中之少女也罕有人知,這位青年怎麼會知道呢?
飄慧瑤滿腦子的問號,立即一頓。
劇疼之下,飄慧瑤不由‘哎唷’一叫。
飄慧瑤飄飄欲仙,迷迷糊糊了!
俊逸青年嘴含冷笑,雙掌一緊,再度緊捏雙峯。
她疼得‘哎唷’一叫,一見到他望着壁上‘火驪’二字,她立即弱聲道:
‘放我下……來……我去……拿給……你……’俊逸青年立即放她下來,並解開她的穴道。
她只覺雙腳一軟,身子一晃,慌忙以掌按住牆壁。
俊逸青年凝立不動,緊盯着她。
她暗暗一凜,立即踉蹌的步入暗道。
俊逸青年凝神一瞧,立即發現每個石階皆有一個小藍圈,而且她亦小心翼翼的踏着小藍圈而去,心知那石階亦有埋伏。
他目視她折入右側那個房門之後,立即默默的穿儒衫。
當他穿妥衣衫之後,飄慧瑤也正好拿着一個掌心大小的小棉盒走出通道,道:‘這就是“火驪。”’
説完,將盒子遞了過去。
俊逸青年偏頭將錦盒打開,一見沒有想像中的濺噴出毒物或暗器,心中一鬆,立即凝神向盒內之物瞧去。
盒中鋪着紅絨,一粒拇指粗,通體暗紅的圓珠端擺在盒中央,俊逸青年立即目泛亮光緊盯着它。
飄慧瑤頭一低,走向那件睡袍。
俊逸青年倏地扣住她的右肩,同時將左掌一招,一截斷茄立即飛落他的掌中,飄慧瑤不由神色大變。
因為,她以為他仍然不放過自己,欲以斷茄羞辱一番哩!
俊逸青年順手一拋,那截斷茄斜飛向壁上那個‘火’字,‘叭!’一聲在細針上沾了一下,立即又斜飛出去。
俊逸青年順手一招,斷茄立即飛落他的手中。
三枚藍汪汪的細針,赫然釘在斷茄上。
飄慧瑤倏地神色大變。
俊逸青年將斷茄朝她一晃,疾按向她的右峯。
飄慧瑤嚇得急忙尖叫一聲:‘等一下!’
俊逸青年剎住斷茄,將火驪朝她一晃,示意要試驗它的解毒異效,飄慧瑤忙道:‘我去拿真品來!’
俊逸青年冷哼一聲,立即拍開她的穴道。
飄慧瑤深怕惹他不悦,立即匆匆的進人暗道。
不久,她果然拿了一個同樣款式的錦盒出來,而且當着俊逸青年的面打開盒蓋,赫然又是一粒同樣型式的圓珠。
俊逸青年冷哼一聲,將斷茄遞給她。
飄慧瑤暗一咬牙,立即將那三枚細針朝自己的左小臂一按,她那雪白的藕臂立即又黑又腫。
她將斷茄放在地上,取出那粒火驪在那三個小黑點滑了數下之後,它的顏色立即由暗紅變成烏黑。
不過,旋又恢復暗紅色。
那又黑又腫的小臂不但立即消褪如昔,而且連那三個小傷口也複合,俊逸青年不由脱口叫道:‘哇操!好神奇喔!’
‘啊!你不是啞巴呀?’
‘八你的頭啦!拿來。’
飄慧瑤捱了罵,卻不敢吭聲的將錦盒遞了過去,不過,她不死心的問道:
‘你……可否留下姓名?’
俊逸青年脱口出聲之後,不由有些惱悔,因此,他將錦盒放入懷中之後,立即沉聲道:‘怨嘆郎!’
説完,立即朝房門行去。
‘等-下!’
怨嘆郎立即止步回頭默默的瞧着她。
倏見她疾掠入暗道,書櫃亦迅速的遮掩住暗道入口,怨嘆郎心知她即將要對自己下手,立即朝房門掠去。
‘嘩啦!’一聲,自房門頂端天花板上疾墜下一個兩人寬一人高的大鐵籠,而且四周壁間疾傳來‘咻……’聲響。
哇操!好一個陸空夾擊。
怨嘆郎不退反進,雙掌朝前一揮。
‘轟轟!’二聲,房門被他劈碎,他又破門而出,那個大鐵籠‘有罩沒有中’,震得地面一陣搖晃。
哇操!好迅疾的身法。
怨嘆郎尚未在走廊站穩,兩把鋼劍已經疾刺向他的左右脅肋之間,看來他已經無法倖免。
倏見他的身子一擰,硬生生的向右轉個九十度,雙掌朝着至身前及身後之劍尖一捏,立即殺住劍勢。
出劍的是那位原本被他制倒在地上的小嫣及另外一名少女,只見她們冷哼一聲,右腕一振,疾向前推去。
哇操!看來怨嘆郎非被刺穿不可啦!
倏聽‘叭!’‘叭!’兩聲,怨嘆郎已將劍塵拗斷,鬼魅般的向左挪一步,掌同時向外一振。
‘啊!’‘啊!’兩聲慘叫之後,小嫣二女的額心各被釘着一截劍尖,媚眼暴瞪,既訝又怕的瞧着怨嘆郎。
‘砰!’‘砰!’兩具屍體已經仰摔在地上。
怨嘆郎早已消失於走廊轉身處。
不久,前院立即傳出一陣喝叱及拚鬥聲音,對是,當飄慧瑤穿上睡袍掠到前院時,已經不見怨嘆郎的影子。
十餘名少女似落湯雞般僵倒在院中,瞧她們的惶恐情景,飄慧瑤冷哼一聲,右臂輕輕的一揮。
站在她身後的二十餘名少女紛紛上前救人。
飄慧瑤望着滂沱大雨,心兒為之一沉。
沙洋,漢水盡頭的一個大商埠。
黃昏時分,一位右頰有一條寸餘長刀疤的褐袍大漢走入城中平安客棧,立即有一名小二上前接待。
刀疤大漢跟着小二進入東跨院左下房,一見房間甚為寬敞,而且也清潔整齊,他立即滿意的吩咐酒菜。
這家平安客棧乃是百年老店,服務甚為周到,酒菜尚未做妥,熱水及熱茶便已經先送入房了。
刀疤大漢遞過一塊賞銀,待小二離去之後,立即關上門窗,而且慎重無比的放下了窗簾。
褐袍一脱,立即看見他的胸膛遍體傷疤,而且是各式各樣,百花八門,令人望而生畏哩!他正是那位獨闖‘寒英莊’,‘罩死’飄慧瑤,巧取‘火驪’,然後又傷人,飄然離去的怨嘆郎。
他迫不及待的取出火驪朝那些傷疤一陣翻滾,那知,它只能解毒,卻無法使痕跡變為平整,他不由神色一黯。
他將火驪塞入盒中,默默的擦洗着身子。
好半晌之後,他方始擦乾身子着好褐袍。
倏聽房門輕響三聲,接着傳來小二道:‘大爺,您的酒茶來了!’怨嘆郎剛打開房門,亦即看見小二提着食盒而來,他正俗轉身之際,倏見對面右上房的房門一開。
只見一位嬌豔絕倫的女客走出房門,立即聽她脆聲道:‘小二,你在此地呀!
太好了,替我弄來一份酒菜吧!‘
‘是!待會就來!’
公客嫣然一笑,立即關上房門。
雖是驚鴻一瞥,卻也夠怨嘆郎雙目一亮了。
不久,他坐在桌旁一邊用膳,卻不由自主的浮現那女客的姿容。
瞧她目如秋水生波,眉似遠黛含春,櫻唇桃腮,楊柳纖腰,婀娜婷娉,搖擺生姿,只是眉目之間風騷入骨。
他暗暗冷笑—聲,酌了一杯酒緩緩的飲用着。
腦海中倏地又浮現出飄慧瑤的迷人胴體,騷浪神情,以及被他轟得欲仙欲死,呻吟連連的模樣了。
他立即拿出‘火驪’得意的打量着。
好半晌之後,他方始用完膳,靜靜的躺在榻上沉思着。
他思忖好一陣子之後,微微一笑,立即放心的入眠。
也不知過了多久,突聽一陣輕細的衣袂破空聲音,他悚然醒來之後,立即凝神一聽,同時匆匆的穿上衣靴。
只聽一道輕細的聲音自對房窗外遠去,他不由忖道:‘哇操!這個“三八幼齒仔”這麼晚要去哪兒呢?’
他立即好奇的啓窗掠出。
他掠上屋脊,探頭一瞧,立即發現她已經躍落到街道上,正折向鎮外,他立即遙遙的跟了下去。
那女客穿一套黃色緊身勁服,束有一條黃色繡花汗巾,披着一件薄如蟬翼淡黃色外衫,倍顯纖纖柳腰。
足登軟皮小劍靴,背插一支一尺八寸長紫玉蕭,更顯豔麗,美如天人。
那兩個圓臀被勁服束得鼓鼓的,隨着她的縱躍不停的顫動,令怨嘆郎瞧得一陣心猿意馬。
所幸他一見那女客的輕功身法高明,而且不時的回首張望,心中一凜,立即將距離拉得更遠。
盞茶時間之後,兩人已經接近一座山谷,倏見白影一閃,一位身材瘦削青年自谷中疾掠而來。
那青年道句:‘姐姐,小弟等你好苦喔!’張臂一分,一個‘餓虎撲羊’疾撲向那位黃衣女客。
她蓮步輕移,閃身避過,接着嬌媚的輕笑一聲,這笑聲如黃鶯啼囀,如珠落玉盤,平添幾分嬌情及媚態。
瘦削青年雙目一亮,道:‘姐姐,咱們入谷吧!’黃衣女客頷首一笑,與他並肩行入。
怨嘆郎一見瘦削青年雖長得俊逸瀟灑,卻油頭滑腦,色迷迷的,分明也是‘豬哥公會’的會員。
他不屑的暗哼一聲,立即小心的跟入。
他剛接近谷口,立聽一陣陣的‘格格’及‘嘿嘿’笑聲,他暗罵一聲,立即隱在塊大石後面向內瞧去。
只見二人坐在一塊大石頭前的寬布上面,她正嬌情媚態,騷骨浪勁的依偎在他的懷中,逗得瘦削青年鼻息咻咻的。
怨嘆郎心中一陣厭惡,正要移開目光之際,突見她緩緩的自他的懷中掏出一物,怨嘆郎立即雙目一亮!
那是一把皮鞘古意盎然,只有一尺長的匕首,怨嘆郎身子一頓,忖過:‘天呀!它會是屠龍匕嗎?’
黃衣女客將匕首盜出之後,立即放在大石縫下,欣喜之下,立即捧着他的雙頰,自動獻上一記香吻。
瘦削青年被吻得熱血倏地沸騰到‘漲停板’。
只聽他道句:‘姐姐,我……要……’立即欲解開她那對襟密扣,倏聽她格格一笑,立即閃身起立。
瘦削青年色急的起身欲抱。
她格格一笑,倏地飄閃開去。
瘦削青年六神無主,一撲落空,再接再厲,她卻格格連笑,如穿花蝴蝶來去閃躲,逗得他眼冒火花,氣喘吁吁。
倏聽一聲:‘不要瞼的“天涯浪女”!’只見山谷左側山峯飛身墜落一位中等姿色的二十二、三歲道姑。
中年道姑身穿綠色對襟衣褲,身披淡黃色坎背心,足登薄底雲鞋,烏雲發上插着一支檀木釵。
只見好如海燕掠空落地後,手中拂塵一揮,筆直的向黃衣女客揮來,分明打算取她的性命。
黃衣女客身子一閃,立即斜驚出二丈開外。
瘦削青年似耗子見了貓,面無人色的疾掠出谷。
道姑暴叱一聲:‘浪蹄子!’手中拂塵使出一式‘天網恢恢’疾擲向黃衣女客胸腹間之大穴。
黃衣女客叱聲:‘了凡,你休逼人太甚!’身子向右一閃,左掌斜削似刀,疾切向了凡道姑之脈門。
了凡收掌抽身暴退,叱聲:‘浪蹄子!’再度撲上。
一黃一綠身影立即在谷中縱躍撲擊着。
轉瞬間,兩人已經對過十餘招,隨着戰況之激烈,逐漸的遠離那塊大石,怨嘆郎不由暗喜。
‘哇操!鬥吧!你們這對母老虎繼續的鬥吧!’他立即藉着地形悄然掩向大石。
激鬥中的二女不知另有第三者在側,因此,竟讓怨嘆郎悄悄的取走匕首,而且回到谷口那塊大石旁。
他悄悄的一按啞簧,立覺一股奇寒及刺眼光芒自匕身射出,他按着心中之激動,整個的抽出匕首。
匕身只有半尺餘長,卻凜毛冽骨,耀眼刺目,他乍見到匕身之‘屠龍’二字,欣喜得手腕輕顫不已!
他將匕身歸鞘之後,一見二女尚在拚鬥,他暗一冷笑,立即飄然離去。
一彎鈎月斜斜升起空中,銀光揮灑在一個幽靜山谷中。
但見芳菲滿地,奇花開放,枝葉迎風搖曳,溪水潺流,竹林掩映,奇花瑰麗,好一座世外桃源。
一座小小茅屋矗立在溪旁,看來屋主必是隱世仙人。
倏見一道藍影自竹林中穿出,只見他在地上輕輕的一沾,一式‘大鵬展翅’輕飄飄的落在茅屋丈前。
夜色照射之下,赫然是一位紫堂大漢,只見他的雙膝一屈,長跪在地上沉聲道:‘恩公,魏荃回來了!’
茅屋中立即傳出一陣低沉的聲音道:‘得手了嗎?’‘得手了!’
‘很好!’
‘呀!’一聲,屋門一開,一位滿瞼凹凸疤痕,身材瘦削之灰袍人,立即緩緩的走到魏荃身前。
魏荃立即自懷中取出一個錦盒及短匕高舉過頂。
灰袍人打開錦盒一瞧,情不自禁的仰天長嘯。
那嘯聲中氣十足,立即震得竹林刷刷連響,溪水一陣激盪,魏荃情不自禁的皺眉運動護住心口。
好半晌之後,灰袍人倏地停住長嘯,右腕一握,一道寒虹自匕尖疾射而出,立見二丈處的那塊大石被削下一角。
‘哈!屠龍匕,果然不愧為上古奇兵。魏荃,你起來吧!’‘是!’
“魏荃,你為何提早一個月就能取得這兩樣寶物呢?‘這位叫魏荃之人正是怨嘆郎,他立即擇要的敍述自己奪得‘火驪’及‘屠龍匕’之經過。
‘哈哈!天意,真是天意,想不到妙真老賊尼那對寶貝徒弟,居然會自動將屠龍匕送上門,哈哈!’
説完,他立即逕自入屋。
魏荃跟着入屋之後,一貝灰袍人端坐在桌旁,立即上前替他斟茶,然後陪坐在他的對面。
‘魏荃,你還記得我要你取這兩樣寶貝之目的嗎?’‘知道,是為了要除“坎離蛇”食其內丹。’‘不錯,那條“坎離蛇”已經有千年道行,自從去年它就離開深潭在雲貴高原出現,至今至少已吞食萬餘人及無數的飛禽走獸,其毒霧使人畜難以近其十丈之內。’
‘不過,你只要含住“火驪”,即可不懼它的毒霧,只要你設法穿入它的腹中,切斷它的內丹就可收拾它。’
‘此事説來容易,做來甚難,稍一不慎即會喪命,因此,你今夜必須好好的調息一番,準備明日出發。’
‘是!’
灰袍人神色一緩,問道:‘魏荃,這六年來,我待你嚴厲,又逼你去與各種猛獸怪物肉搏,毀損了你的身子,你恨我嗎?’‘恩公請忽如此説,若無恩公出手,魏荃早就死於仇家之手,若無那些經歷,魏荃豈能練成這身武功。’
‘很好,準備調息吧!讓我助你一臂之力。’‘多謝恩公。’
半晌之後,兩人已經相對盤坐在一張簡陋的木牀上面,灰袍人目視魏荃已經入定之後,右掌倏地按在他的‘百會穴’上。
一股雄渾的真力立即灌入魏荃的體中。
魏荃身子一震,雙眼倏睜。
‘心如止水,妄想滅沒,靈神顯露,返璞歸真。’魏荃心神一凜,立即運功引導那股真力。
那股真力源源不絕,逼得他咬緊牙根,繼續運轉着。
盞茶時間之後,灰抱人緩緩的倒在榻上,魏荃卻渾然未覺的繼續運功着。
當朝陽再度照耀深谷之際,魏荃長長的吁了一口氣,他睜眼一瞧見灰袍人倒在榻上,不由神色大駭!
他一探鼻息,只覺鼻息已無,身子冰冷。心知他必因為將一身功力以‘醍醐灌頂’輸給自己,才會氣絕而亡。
他喚聲:‘恩公!’立即撫屍痛哭。
他哭到涕淚縱橫,聲音沙啞之後,方始起身。
他剛抱起灰袍人,立見他的懷中袋內揣着一封信,他取出一瞧,立見:‘魏荃:別為我這位歷盡滄桑之人傷心,當你服下坎離蛇內丹,自我榻下盒中取出那封信之後,立可明白我的心意。
魏泰。
‘魏泰,恩公,您原來是就是’美玉追風劍‘呀!聽説您貌若潘安,怎會變成這付模樣呢?’
他立即仔細的撫摸他的臉部。
那知,他細察片刻之後,發現魏泰並無易容,不由一怔!
他將信收入抽屜中,抱着屍體走入鄰居。
他朝榻下一瞧,果然有一個長型木盒,他取出木盒,赫然看見盒上寫着一排字:‘未服坎離蛇內丹,不準啓盒。’
墨色猶新,分明剛寫不久,魏荃立即將木盒收回榻了。
他含淚將屍體葬於魏泰生前喜歡停留之那株梅樹旁,由於不知他的遭遇,便暫時以一塊大石頭豎立在墓前。
他跪在墓前暗禱道:‘恩公,我魏荃即使粉身碎骨也要除去坎離蛇,以慰您在天之靈,您安息吧!’
他恭敬的叩了三個響頭,方始回房。
不久,他帶着錦盒及屠龍匕飄然離開茅屋了。
‘天無三日睛,地無三尺平,人無三兩銀’,貴州由於天時地利,未能儘量開發,因此,經濟極為落後。
‘腳長在身下,路長在嘴中’,魏荃風塵樸樸的趕到貴州之後,立即向人詢問‘坎離蛇’出沒之地。
沒人知道‘坎離蛇’,不過,每個人皆知道有一條‘食人蛇’,因此,人人紛紛勸他別去送死。
他問明方向,道過謝之後,帶着乾糧進入叢山峻嶺之中。
苗嶺橫貫貴州全省,苗民一向聚居於山中,由於‘坎離蛇’逞兇,苗民被逼逐漸撤離居處。
魏荃向苗民問明‘坎離蛇’出沒之處,在他們的嘆息聲中,踏上徒途。翌日午後,他終於來到一處樹倒屋頹地帶。
他朝四周張望片刻,掠上一株大樹,將‘火驪’含入口中,默默的調息一個時辰之後,方始飄下樹朝前掠去。
半個時辰之後,他突覺前頭地面陣陣顫動,不時傳來‘嘩啦!’樹倒枝折聲音,他立即小心翼翼的放緩步子行去。
忽聽‘呱呱!’一聲,由右側斜坡下伸出一條七八尺長,血紅似漿的怪物,矯捷的轉動一下!
緊接着一隻五顏六色,大得驚人的蛇頭出現。但見它那對如粗碗的兇睛,泛射出慘綠的厲芒盯着魏荃。
‘安娘喂呀!那有這麼大又這麼兇的怪蛇訝?’他惴惴不安的向後連退着。
又是‘呱呱’一聲,在丈餘外,突然又伸出一個同樣的蛇頭,而且比先前那個還要大上一些。
‘哇操!怎麼有兩個頭呢?我該怎麼辦呢?’就在他思忖之間,一陣腥風疾卷而來,蛇頭已經疾砸而至,嚇得他立即向右側疾掠而去。
‘轟隆!’一聲,山石紛濺,地面一陣顫動。
他尚未站穩,另外一個蛇頭已經疾砸而來!
他慌忙向右疾掠而去。
‘轟隆!’一聲,石頭隨着顫動疾濺不已。
他拿起兩石挾着穿山裂石的勁力疾射向就近那個蛇頭之雙眼,卻見它一動也不動的搭上眼皮。
‘叭!叭!’二聲,石碎成粉,漫天飛濺着。
它那雙眼一睜,夷然無損的瞪着他。
‘哇操!好厚的皮喔!’
‘呱呱!’一聲,全身一縮而上,盤成一團,幾乎佔了三丈周圍的地面,好似一座小山般昂首而立。
倏見它張嘴噴出一股淡黃色的毒霧,似槍林彈雨般疾射而至,魏荃立即又向一側疾掠而去。
另外一個蛇頭亦盤身而起,開始噴射毒霧,魏荃立即在槍林彈雨之中到處飛掠,心中卻疾思對策。
不到半個盞茶時間,十丈方圓內已經瀰漫着淡黃色之毒霧,魏荃的那身褐袍已經變成‘洞洞裝’了。
最慘的是沾滿了腥臭無比的液體,若非他含著「火驪’,早就‘嗝屁’了,儘管如此,他仍然難受萬分!
那兩個蛇頭一見這小子居然史無前例的支撐這麼久,‘呱呱!’連叫聲中,立即又揚首到處砸轟不已。
魏荃倏地取出匕首合身射去。
‘噗!’一聲,鋒利的屠龍匕立即在一個蛇頭之右眼後猛戳了進去,疼得它張口狂呱一叫。
魏荃一咬牙,抽匕閃身,疾射入口中。
‘砰!’一聲,他結結實實的撞上口中右側那個半人高三尺寬的蛇牙,疼得他‘哎唷!’一叫,‘火驪’倏地掉出。
他暗叫一聲:‘夭壽!’正欲彎身抬取之際,那條丈餘長,二尺寬,殷紅的蛇信已經疾卷而至。
一陣腥風罩來,他欲避不及,只好趴伏下去。
那知,那蛇信甚為俱怕‘火驪’,倏地疾縮而回,同時張口‘啊……’悶鳴,猛將‘火驪’之氣息往外噴。
他死裏逃生,暗喚一聲‘阿麥豆腐’,慌忙將‘火驪’塞入口中,張嘴猛將‘火驪’之氣往外吐出。
他不停的呼呼吐氣。
它‘呵呵’悶鳴,不時的顫抖着。
‘哇操!好“火驪”,全看你的啦!’
他立即彎腰前進。
倏覺蛇身一陣翻動,他慌忙以‘屠龍匕’戮住蛇身緊緊趴伏不動,心中暗暗呼喚腦瓜子中所聽過之眾神諸佛名字。
可是,蛇身不停的翻動,他被震得五臟翻滾難受萬分,他只好向深處‘匍匐’着前進了。
倏見蛇信一陣攪動,疾卷向他。
倏見寒芒連閃,蛇信已被攪斷,碎肉血雨到處濺射着,蛇頭經此重創更加瘋狂的翻動及猛砸着。
魏荃好似坐在‘地球儀’般,若非功力了得,早就頭昏昏,腦沌沌了,他立即難過的向內爬去。
他好不容易爬到舌根,心中一火,屠龍匕一揮,將它連根削斷,這下子,疼得蛇頭翻砸更加的劇烈了。
那些山石特別的衰尾,好端端的一個小山頭,立即被砸成一個十丈周圍的丈餘深的凹谷了。
不過,魏荃終於爬到那個頭部大小,不停晃動的藍汪汪肉囊附近了,他以匕穩住身子打量着。
‘哇操!那有這麼大的內丹呀!我該不會找錯吧?’蛇頭中雖然黝暗,在他那精湛的內功之下,卻清晰無比的瞧見,除了那個肉囊之外,別無他物似內丹。
哇操!因為,丹者,圓也呀!
他思忖片刻之後,以匕尖輕輕的一劃,肉囊立即流出香噴噴的液體,他不由喜道:‘哇操!沒錯,準是它!’
他立即將‘火驪’塞在右頰齒旁,上前吸吮着。
他經過這陣子折騰,早就又飢又渴的,加上那液汁入喉甘醇無比,他立即大口大口的吸吮,咕嚕咕嚕的吞入腹中。
片刻之後,那個肉囊已經被吸得幹扁了。
那個蛇頭也安靜下來了,因為它已經‘嗝屁’了嘛!
另外一個蛇頭見狀,厲呱一聲,立即掉頭疾蠕而去。
魏荃正在眯眼回味,倏地摔了一個觔斗,他正欲爬起時,卻覺腹中一陣絞熱劇疼,他不由大駭!
他立即又摔了一個觔斗。
那粒火驪倏地咕嚕一聲,滑入他的喉中,嗆得他慌忙用力連咳,那知,這一咳,腹中劇疼更烈了。
他立即抱着肚子慘叫翻滾着。
原來,他方才所吸吮之物乃是陽蛇之內丹,在那亢烈鋼陽之氣激衝之下,若非他有精湛的內功,平素又歷經錘鍊,早就焚化了。
最主要的原因,還是那粒滑入腹中的火驪之異效。
他慘叫半晌之後,立即暈眩。
那條陰蛇卻仍然不停的向前疾蠕而去,若非陽蛇之口早已經閉上,他早已被‘三振出局’了。
陰蛇好似喪家之犬般疾蠕到深夜,方始回到‘孃家’,只見它疾射入一座深潭,繼續朝潭心射去。
好半晌之後,它方始鑽入一個山洞,閉眼喘息不已。
那知,它剛停下來,倏覺自己‘老相好’腹中有一物蠕動,它心知那人沒有‘嗝屁’,它不由又驚又怒!
原來,魏荃經過這段其間,加上潭心冰寒之氣,立即醒了過來,他第一眼就看見那把戮在蛇肉中的屠龍匕。
他當然要去取它了。
那知,他的身子一動,立即似火箭般射去,‘砰!’一聲,他居然穿過坎離蛇岔開之處,直到撞上腹壁方始停下。
陰蛇立即疼得‘呱呱’一叫。
腹部隨着這一叫,亦起了一陣蠕動。
魏荃悚然一醒,忖道:‘哇操!看來我還在蛇腹中哩!很好,我就抄捷徑去拜訪另外一個蛇頭吧!’
他立即眯着眼自蛇血之中朝前行去,不久。他又發現一個肉囊,他欣喜的忖道:‘哇操!真棒,好大的一個內丹呀!’
他促狹的在那個內囊一捏。
那知,他由於服食最蛇內丹,功力已經突飛猛進,他隨意一捏,立即將那個內丹捏破了兩處。
他慌忙悟着一處,同時張口猛吸。
陰蛇疼得到處翻滾,同時疾射出山洞。
一陣急驟的‘嘩啦’聲中,潭水不停的沖天射起。
所幸經過盞茶時間之後,蛇屍冉冉的浮出水面,又餘波盪漾好半晌之後,方始平靜下來。
那兩個大蛇頭及硬長的蛇身立即在潭中轉蕩着。
倏見右側那個較小的蛇頭一陣晃動,潭面再度滾騰起來了,哇操!難道坎離蛇又復活了嗎?
不對,不對,是魏荃吞食陰蛇內丹之氣,只覺冰寒無比,他在打擺去寒之餘,當然帶動蛇屍翻騰了。
足足的過了半個時辰,一切重歸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