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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小船上風光旖旎

    黑牛風塵樸樸回到“唐家老店”。

    唐家老店是黑牛與花枝暫時棲身之所。

    在柳園,唐家老店是遠近馳名的,規模相當大,前後連通兩條街,左右個佔一條巷,前半段是酒店,後半段是客棧。

    由於客棧兼營酒店,對旅客十分方便,所以生意鼎盛。

    花枝一見黑牛,嚇了一跳,關心道:“你受傷了?”

    黑牛又倦又痛回答道:“受了一個內傷罷了,沒什麼大不了的事。”

    “遇到了對手?

    黑牛於是把去楓谷的經過,及被引到廢堡之事,一一説了出來。

    花枝聽得目瞪瞠舌!

    隨後,黑牛由懷中取出一張紙交給花枝,道:“妳去叫胡一筒他們打聽這個人!”

    花枝拿起喃喃念道:“西城之狼張新發!”

    “這可能是個線索。”黑牛説:“哇操,若我猜得沒錯,準有一椿大買賣,妳快去吧!”

    黑牛説完,已疲累地躺倒牀上。

    花枝擔憂道:“我走了,你怎麼辦?”

    “哇操,待會上澡堂洗個澎澎浴,再來個馬殺雞(按摩),保證又是個精力充沛的一條牛囉!”

    花枝考慮一會,才道:“好吧,我去化妝一下。”

    不一會兒,當花枝轉過頭時,已經變成一個滿臉麻子,斜眼、歪嘴的醜女人。

    黑牛見了,笑道:“哇操,有夠歪(醜),老子一點胃口也沒有。”

    這種易容術,也許對她殘忍了點。

    但是,只有這種殘忍的易容,對她才是安全的。

    女人天生愛美,花枝是個女人,當然也不例外。

    然而為了報父仇,卻不惜一切犧牲。

    “少年仔,參考看嘛,幼齒仔,保證給你爽歪歪………”

    不要命妓院仍舊笙歌處處,大茶壺站在門外吆喝着拉客。

    而快活宮走出一個獨眼、跛腳,嘴叨一根牙籤的羅漢腳。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黑牛。

    他剛剛在快活宮裏殺了三節,現在全身筋骨舒暢,疲勞盡除,內傷也痊癒。

    接着,身旁的姑娘菲菲,笑着帶他往神仙谷。

    神仙谷,黑牛曾來過。

    他也見過菲菲姑娘表演過“二豎為虐”的花招。

    現在他最想開眼的是第四廳的花招。

    因此,他放棄前面三廳的表演,直接走向第四廳而去。

    “快,快,快,好戲要登場啦!”

    菲菲一邊拉着他,一邊催道。

    才到門口,黑牛就訝異説道:“哇操,櫻桃今天也在?”

    “怎麼不在,今天她主演嘛!”

    黑牛下意識地嚥了口口水,蠕蠕地説不出話來了。

    她帶給他美妙的感覺,令他很難忘懷。

    “噢………噢…………”

    當他含含糊糊地隨菲菲進入第四廳時,才被一片淫浪的呼叫聲驚醒過來。

    只見四張特製的椅子上,分別綁着四名美貌姑娘,個個生得肌膚晶瑩,面容絞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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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這時中間一名魁梧的壯漢,輪流插弄,四周浪語如珠,淫水橫流。

    “哇操,真是四面楚歌啊!”黑牛自言自語地驚歎道。

    “對對對!這場的花招正是四面楚歌!”菲菲瞟了他一眼,媚笑道:“哎喲,看不出你倒滿內行的嘛!”

    “哇操,這是瞎貓碰到死老鼠啦!”

    黑牛笑着説,突然他又想起什麼似的,又道:“哇操,老子倒有點奇怪,那一男人再是強壯,怎能將四個騷蹄子整得如此淫浪呢?”

    “嘻嘻,那有啥稀奇,還不是春藥的魔力!”菲菲説:“你方才不也有吃!”

    聞言,黑牛不禁下意識地低頭朝自已的老二看了一眼。

    哇操!

    不看還好,這一看之下,不禁黯然心驚!

    原來,這時的老二,幾乎連他自已都不認識了。

    又壯又粗。

    竟比平日粗壯了將近一倍。

    上面紅筋暴出。

    赤紫色的龜頭,閃閃發光,像根電棒一樣。

    “哇操,阿枝見了準叫投降的。”

    他想着自豪地朝菲菲看了一眼。

    只見她此刻亦已欲情滿面,春上眉梢。

    黑牛從後面輕輕撩起她的長裙,一隻手在她屁股上捏來捏去。

    “哎喲………不要啦…………。”

    菲菲又肥又白的大屁股,被捏得不停地亂扭,嘴裏嬌笑呻吟。

    當他的手順着屁股溝往前溜時,菲菲不躲閃,僅“嗯嗯”連聲。

    而且主動將一條修長的大腿,高高舉起,使黑牛的手指,順利地滑進她的陰蒂裏。

    手指不斷裏往外挖弄,挖得菲菲姑娘直打寒慄。

    一陣肉緊,淫水如注泄出。

    “哎喲………大爺…………我…………我有點站不住了…………”菲菲緊閉媚眼,吹氣如籣地説。

    “哇操,咱們出去插插好嗎?”

    “嗯!快點,等不及啦!”

    菲菲大膽應着,嬌軀整個靠在黑牛的懷裏。

    “太帥了!”

    黑牛隻得一笑,舒臂輕輕將她抱起,轉身出了廳,就將她卧放在廳前的走道的花圃下。

    菲菲仰身躺在地上,瞇着眼睛看着他。

    只見他含笑地蹲下身來,不由芳心“怦怦”亂跳,恨不得將她插死才過癮。

    黑牛解開她的衣裳,沒有肚兜也沒有內褲。

    因此,雪白高聳的雙乳,及美妙的三角洲,立刻呈現眼前。

    他忙分開菲菲的雙腿,先在那淫水汪汪的陰蒂上,拂弄了一會,直等到菲菲被慾火燒得神智迷糊,拚命挺陰相交之時,才解開袍帶,伏在她身上。

    冷冰冰的泥土地,已被兩團慾火燒得暖洪洪的,與温牀無異了。

    當黑牛的老二,在菲菲的陰蒂裏進進出出時,菲菲的小嘴,就不停哼着淫浪之歌。

    於是,第四廳的四面楚歌,很快就變成五面楚歌了。

    兩人接連插送足足有盞茶工夫,菲菲便一陣痙攣,陰精發泄而出,流得遍地皆是。

    黑牛也死命地亂衝了數下,亦感淫情酣暢,跟着泄洪了。

    “贊!贊!有夠讚!”

    突然一陣鼓掌聲,及叫好之聲響起。

    兩人嚇了一跳,忙睜開疲倦的眼睛,定睛一看。

    哇操!

    四周竟有數十個人,在為他倆喝采!

    只羞得菲菲忙轉身蜷伏在地上,眾人看了,笑得更加厲害。

    “哈哈——————————小妞害羞了!”

    “哈哈,你們瞧,白麪團沾了黑芝麻啦!”

    黑牛也忍不住地笑出聲來。

    原來,菲菲雪白肥大的屁股,已變成個黑呼呼的東西了。

    泥士合着淫水,沾得滿滿的一屁股。

    笑聲漸漸遠去!

    黑牛拉起蜷伏地上的菲菲,好言安慰一番,才使她轉羞為喜,相偎直往第五廳走去。

    第五廳的花招,乍看之下,沒有第四廳來得狂熱,但卻別有風味,甚至更能引人入勝。

    黑牛定睛一看,便覺那四肢被緊綁牀上的女子,挺眼熟的,居然是櫻姑娘。

    這時的櫻桃,正像一個肉元寶一般,兩腿朝天被人緊綁牀上。

    由於肥大的屁股下面,已被人用枕頭高高墊起,順得她原本豊滿的陰阜更加突出。

    兩片嫣紅的大陰唇裂得大大的,當中溢滿了泊泊淫水。

    尤其陰溝裏的小屁股,被淫水的蠕蠕翕動。

    兩隻高舉的大腿,在空中不住地顫着。

    顯然地,她已被玩弄得慾念高燃,到了頂點!

    於是,櫻桃姑娘就在這種欲求不得的情況下,幾乎將淫水和眼淚都流乾。

    “哇操,她怎麼會弄這種要命的花招嗎?”黑牛有點不捨。

    櫻桃那付可憐兮兮的模樣,使他心裏有一種説不出的感覺。

    菲菲在旁聽了,嬌笑道:“哎喲,瞧不出你是個多情種子嘛!”

    柳園渡口,是黃河流域中的一個還算大的渡口。

    它是客貨商往來開封最便捷的水路處。

    黑牛與花枝二人,此時正匆匆趕往渡口而去。

    “阿枝,胡一筒告訴妳的消息正確嗎?”

    “錯不了,他對天發過誓,説西城之狼今天有貨要上船。”

    “西城之狼,到底是個大野狼,還是個大色狼呢?”

    “不太清楚,只知道他在新疆一帶很罩,到開封來有三、四天了。”

    “這一段時間,他都在那裏?”

    “花中花!”

    “做什麼?”

    “在花中花還能做什麼,當然是開查某(嫖女人)!”

    “那就是隻大色狼嘛!”

    此時,他倆已接近了渡口,只見數名工人,把一件件的貨物扛到船上去。

    花枝又道:“胡一筒還説,這艘大船明天就要啓程,所有的貨物,必須在今天裝戴完畢。”

    黑牛沉思了一下,道:“胡一筒有沒有説,他到開封來買什麼貨?”

    “聽説是採買布疋,及磁器的,還有一些新疆缺乏的日用品。”

    “哦?真是這樣?

    黑牛遊目四顧,發現在搬運的工人之中,有兩個是幪麪人的手下。

    那兩人正是他在地道所看的扛箱子工人。

    然而,在那些貨物之中,他並未看到在地窖裏裝私鹽的箱子。

    這是必然的,因為那盤可以另外改裝,致於改成什麼裝,就不得而知。

    黑牛把花枝拉到一堆貨物後,悄聲地説道:“這些人之中,我認識其中兩人是歹徒,哪,妳看!”

    説話中,他指着那些工人又道:“那兩個穿灰色短打的就是。”

    花枝朝他指的方向看去,點頭説道:“我看到了,要怎麼樣?”

    “妳盯住他們,看看他們跟那些人接觸過。”

    “你呢?”

    “我要上船去查查,在這些貨物之中,必定暗藏私鹽,我們必須找到證據才能去抓人!”

    “那麼,西城之狼張新發,就是新疆的販私鹽的頭子囉?”

    黑牛食指忙放在嘴上,噓了一聲,悄聲説道:“哇操!富心人聽見,既然這艘船是張新發的,他們在開封又能吃得開,一定有給那些大官好處,所以咱們要趕快消滅他們。”

    “如果他們真的與官吏有所勾結,總捕頭會不知道?”

    “那個光頭一定被瞞在鼓裏,否則西城之狼不會如此囂張。”

    説完,黑牛叮嚀了幾句後,一跛一跛地向大船走去。

    渡口除了搬運山人外,還有不少的渡客,要坐船到對岸去的。

    當黑牛登上大船時,一個矮胖的船伕,向他打量了一下,問道:“小子,你是誰?”

    黑牛朝他投個神秘的微笑,然後親熱的搭他的肩,笑道:“我姓曹,是負責打雜的!”

    “我為什麼沒見過你?”

    那人以懷疑的眼光,重新在黑牛身上打量。

    黑牛連忙從腰際取出一錠銀子,塞在他手裏,笑着説道:“我是剛進來的。不過,我早就看到你老兄啦,只是你老兄沒注意到我罷了,希望老兄以後多多照顧!”

    “今天我是替張大爺連絡一件事情而來的,這點小意思,算我請老兄喝酒的!”

    那矮胖船伕一看是十兩銀子,本能地向四周略一打量,然後很輕鬆地往腰中一塞,心裏好不高興。

    然後,他望了黑牛一間,老氣橫秋地道:“既然是自已人,我也不便與你過不去。不過…………凡事都得小心應付,萬一出了什麼差錯,我可擔當不了責任!”

    “當然,當然!”

    “你既是為張大爺事情而來的,那你就進去吧!”

    黑牛心中大喜,連忙打躬作克,道:“帥!你老兄夠爽快,請問你老兄大名?

    改天小弟請老兄喝酒開查某(嫖女人)去,包你老兄爽歪歪!”

    那矮胖船伕一聽,眉開眼笑,道:“有沒有幼齒的?”

    “有有有!”黑牛笑道:“不但有幼齒的,還有外國貨呢!”

    “嘿嘿!太好了!夠不夠勁?”

    黑牛反問道:“你老兄一次能搞多久?”

    那船伕想了想,回答道:“半個時辰,算是頂尖的了。”

    “哇操,不夠看,那些外國來的貨,最起碼搞你一個晚上,才肯放人的。”

    “哇塞,這麼誇張。”

    “一點也不誇張,你試了就知道厲害。”

    “哇,那我只能維持半個時辰,怎麼辦?”

    “沒問題,到時我會教你。”黑牛心裏發笑,又問道:“你老兄的大名還沒告訴我呢!”

    “我叫高射炮!”

    “高射炮!好,我記住了,今後請多多照顧,我走啦!”

    “一定,一定!”

    黑牛頭也不回地離開,朝船艙裏進去。

    當他進入船艙,他就忍不皇笑彎了腰。

    有頃,他才在狹窄的通道轉角窺探。

    突然有一個漢子迎面走來,那個漢子他認識,不由使他一愕。

    他靈機一動,連忙把頭縮回,在角落拿起一支掃帚,低着頭裝掃地。

    他略一思索,想起了那漢子,原來就是在地窖裏叫卵巴的漢子。

    然而,那漢子的腳步聲卻沒有走近黑牛,而在通道中突然消失了。

    黑牛立刻丟下掃帚,重新探頭張望,看看並沒有人影,便躡着腳步聲進去,一面傾耳細聽附近的動靜。

    他走到艙口,見有個梯子通下底艙,正想往下走去,突然聽到有輕微的説話聲音。

    他便駐足細聽,聲音來自上艙其中一間房。

    他循聲尋找而去!

    在第三間找到了那聲音。

    雖然房門緊閉,但從裏面傳出來的聲音,卻還能隱約聽見。

    “…………。都送上來了,是嗎?”

    是女人的聲音。

    而且這聲音也是熟得不能再熟的。

    黑牛心中不禁一怔。

    這女人是黎月嫦。

    “可能馬上就要提上來,官府那邊都打通好了?”

    男人的聲音,大槪是剛才看見的卵巴。

    黎月嫦回答:“我早已打過招呼了!”

    一個粗沉的聲音,接口道:“和上次一樣嗎?”

    這人可能是西城之狼張新發。

    黎月嫦疑惑地問:“咦?你還不知道嗎?”

    “你們沒人上來通知,我怎麼會知道?”

    “咦!那就奇怪了!”黎月嫦道:“卵巴,晉寒那小子那裏去了?舵主不是命他來向張大爺連絡嗎?怎麼沒來呢?”

    黑牛在門外聽了,頓時恍然大悟!

    原來,幪麪人先前曾派晉寒來通知張新發,難怪他身上有寫着“西域之狼張新發”的紙條。

    這麼看來,晉寒還不認識西域之狼了。

    果然不出所料,只聽張新發詫異地問道:“誰是晉寒?”

    “我們的夥伴!”

    卵巴回答張新發後,又向黎月嫦説道:“大姐頭,這麼看來,晉老弟可能有麻煩了!要不然,舵主交待下來的事情,豈可有不辦之理?”

    黎月嫦道:“這個留待以後再説,幸虧貨已經送到。若是他有什麼麻煩,為何貨還能順利地搬上來?”

    卵巴不以為然,道:“貨是我卵巴負責改裝和押運的,他只是負責通知張大爺,這和貨順利抵達是兩回事呀!”

    “這樣更沒有關係!就算有麻煩,可能與貨無關,所以我説留待以後再説吧!”

    黎月嫦頓了一頓,又對張新發説道:“張大爺,貨的數目和上次相同,也就是你們要求的數量,是這幾天兄弟們連夜趕出來的,你該可以滿意了吧?”

    張新發笑道:“那當然!我早已把銀子準備好了,等一會兒妳點交吧!”

    於是,室內一陣沉寂,大槪是張新發拿銀子出來了。

    黑牛很好奇!

    他想知道這個西域之狼,到底長得怎麼樣?

    既然他很喜歡嫖女人,一定長得人模人樣,不然女人怎麼會喜歡他?

    就在這時候,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傳了過來。

    黑牛迅速離開,朝着相反的方向離去。

    可是,他走不了幾步,迎面又傳來了腳步聲。

    “哇操,怎麼會這樣?”

    黑牛迴避不及,其實也沒有地方躲藏。

    他只得一跛一跛,輕鬆走過去。

    原來是一個船伕,手拿釘錘從轉角處出現。

    那船伕只露出詫異的目光,朝他望了一眼,和他擦身而過。

    黑牛大大鬆了一口氣。

    誰知,那船伕只走了三、四步遠,突然傳過身來,問道:“喂,小子,你是誰?”

    黑牛一怔,忙轉身回答道:“我是船上打雜的!高射炮大哥允許我進來的!”

    那船伕一聽高射炮淮許他進來,忙擺頭説道:“噢,原來如此!”

    説完,掉頭離去。

    可是,黑牛卻又怔住了。

    因為當他回頭之際,無意間看到方才凌亂腳步的一夥人,約有五、六人之多,每人扛着一個箱子,朝着另一條通道走過去。

    他已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他壯着膽子繞了個圈子,從剛才五、六人進去的地方踽踽而行。

    當他經過通道,正要走下木梯往下層的貨艙侵入時,卻被一個船頭看見了。

    只聽那船頭喝道:“喂!跛子,你幹什麼?”

    黑牛暗叫“糟糕”,但很鎮靜地回答:“我要找高射炮!”

    他就只認得高射炮這個名字。

    因此只有拿他做擋箭牌。

    “高射炮在上面,難道你進來時沒有看到?”

    “沒有!”

    “沒有?”

    船頭覺得奇怪,從他的眼神可以看得出來。

    “你過來!”

    黑牛心中“噗通,噗通”地跳,問道:“什麼事嗎?”

    “我帶你去見高射炮!”

    哇操!

    這一下黑牛沒有話可説了,即使一萬個不願意也得去!

    他硬着頭皮道:“好,謝了!”

    説着,跟在船頭的背後就走。

    走沒一會兒,船頭進了一個房間的門。

    黑牛還在納悶,船頭已擺頭叫他進去,原來這是船頭的房間。

    當黑牛進入船頭的房裏時,他隨手將門關上,轉身突然出其不意抱住黑牛。

    然後在他身上輕輕的撫摸,輕聲細語道:“小哥,你進來多久了?”

    黑牛嚇了一跳!

    “剛………剛進來!”

    誰知,船頭更放肆,手在他身上亂摸,居然摸向黑牛的下部。

    黑牛忙阻止道:“哇操,你這幹什麼?”

    船頭嗲聲嗲氣説道:“我這是在向你示好,難道你不知道嗎?高射炮在船板上,剛才你説了謊,是嗎?”

    黑牛知道賴不掉,暗叫:“衰尾(倒黴),好死不死怎會碰到兔二爺(屁精)!”

    他用力掙脱了船頭,掩飾道:“哇操,也許我沒有留意,那麼,我這就去找他吧!”

    他説着就要蹺頭。

    “小哥,慢着!”

    船頭上前,又將他拉住,威脅道:“你瞞得了別人,可瞞不了我的!你想進入底艙做什麼?你得老實説出個理由!”

    這種兔二爺翻臉就像翻書一樣,沒搞上手,就翻臉不認人。

    黑牛知道無法擺脱,他要先下手為強。

    旋即,一甩手掙開,趁勢一拳打了過去。

    “哎喲,説不出理由,就想打人呀!”

    這船頭嗲聲中,把頭一偏,閃身避過,反而揮拳打了過來。

    黑牛一拳落空,怎知一時迴避不及,下顎已經捱了一拳。

    “哇操,身手還夠利落。”

    説話中,一拳結結實實打在船頭的鼻樑上,幾乎把他的鼻子打扁了。

    登時鮮血如泉噴出。

    只聽他掩鼻怪叫:“哎喲,你怎可破了我相,多難看呀!”

    “哇操,老子不破你相,打頭總行吧!”

    黑牛向前一個箭步竄過去,又在他頭上加了一拳,哇操,這一下夠他受的。

    他連哼也不哼一聲暈了過去。

    黑牛本想立刻退出船頭的房間,但他靈機的動,忙趨過去把船頭抱到牀上,將他身上的衣服脱了穿上。

    “哇操,不知有沒有愛死病,奶奶的,管不了那麼多了,穿都穿上了。”

    然後用繩子將他捆牢,把他蓋上被子,點了他的啞穴。

    一切就序,他才用手帕裝着揩臉的樣子,開門探頭出去。

    只有學他的模樣,若被人看見,才不會被人認出臉孔。

    他的腳也不跛了,他步下木梯時,迎面卻來了個船伕。

    那船伕搭腔説道:“船老二好熱呀!”

    黑牛嗲聲嗲氣道:“是呀!這鬼天氣熱得真教人受不了!”

    那船伕不疑有他,和他擦身而過。

    黑牛走下底艙看去,剛才那夥人已經離去。

    底下靜悄悄的。

    他便壯着膽子走進去。

    不一會兒,他終於發現了他們掮進來的箱子,足足有二、三十箱之多,如果這都是私鹽的話,將是破紀綠的大鹽梟。

    然而,箱子上面寫的名稱卻是布疋等物,黑牛知道這是卵巴動過手腳的。

    他找到一把鐵棒,小心翼翼地將箱子撬開,從裏面拿出一小方塊私鹽塞進懷裏,重新將箱子復原,然後悄悄離開了底艙。

    當他走到艙口時,卻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他急忙用手帕裝着擦臉的樣子,一面朝着相反方向的木梯那邊走去。

    誰知,後面有人喊道:“在那邊!喂,他媽的,別走!”

    “哇操!”

    黑牛暗吃的驚,聽他們的口氣,自已身份已經暴露了。

    不可能的,他點了船頭的啞穴,最起碼一個時辰內不能説話。

    他不由回頭一看,為首的正是剛才和他擦身而過的船伕。

    身份已經敗露,這是無可置疑的事。

    黑牛頭也不回地奔上了木梯。

    “喂,臭小子,別跑,他媽的快追!”

    黑牛一聲不響一口氣跑完了木梯,可是,迎面又來了三、四個船伕,他依然以手帕掩着臉孔,繼續向前奔馳而去。

    其實,這些船伕都是張新發的手下,他們扮船伕,只不過是避人耳目罷了。

    “船老二,什麼事?”

    為首的一人問道,顯然他們還不知道內委。

    黑牛一指後面,急促地回答:“後面有奸細潛入,你們快過去!”

    這一下四個船伕又氣又慌,忙從黑牛身邊竄去,個個磨拳擦掌,緊張異常。

    黑牛邪笑罵道:“一羣傻瓜,敢操老子媽,老子操你祖宗十八代!”

    然而,下面衝上來的人,卻都是他們自已人,正在納悶之中,有人喝道:“你們跑來幹嘛?那個船老二是假的,趕快把他抓起來。”

    這一下更亂了。

    當他們個個奔上船道時,黑牛已經奔出船板上了。

    只聽後面叫道:“喂,外面的弟兄,快把那小子抓起來,他是假的船老二!”

    “哇塞,他可學得真像!”

    經他們一叫嚷,黑牛已無法遁逃。

    船板上的船伕更多,那些搬運的人,也都紛紛停下來,朝着黑牛這邊圍攏。

    黑牛暗暗焦急。

    他環眼四顧,見所有的打手,都朝着出入口集攏,認為他必定從那裏衝下去。

    傻瓜才會朝人多的地方而去。

    黑牛卻不是傻瓜。

    他一看後面無人。

    後面一片滾滾黃河水。

    “噗通!”一聲。

    不管三七二十一,縱跳落水而去。

    “我操他媽!”

    認為甕中之鱉的黑牛,突然跳入河中,在船板上的眾人都頗感意外,紛紛集中船邊往下望,有的還自告奮勇躍入河中搜索。

    在船板上的船伕議論紛紛,認為黑牛縱入河中,仍然無法逃出重圍。

    然而,大家都看他縱下去,卻沒有一個人看見他浮出水面來。

    眾人不由頗感詫異。

    就在這時候,船板上又出現了兩個人。

    一個身穿錦袍,個子矮得像武大郎,手中拿着鼻煙壺,不時地湊近孔吸。

    另一個長得又高又瘦,像個吊頸鬼似的,手中拿了條長鞭,伴在武大郎身邊。

    只聽錦袍武大郎粗沉的聲音,道:“你們不抓人,在看什麼?是不是下面有美人魚?”

    一個船伕稟報道:“主子,下面沒有美人魚,是那個傢伙跳下去溜栓了!”

    原來,這武大郎是西域之狼張新發。

    張新發道:“溜栓了(蹺頭)?沒有看他浮出水面嗎?”

    “沒有!”

    那一旁瘦高,像吊頸鬼的漢子,插嘴道:“主子,這小子可是水中高手,你看咱們的兩三個手下都浮出水面,為何那小子沒有浮上來?”

    這傢伙就是船頭老大。

    “放下木筏,幾個人下去等,我不相信他不會浮上來!”

    “嘿嘿,也許做水鬼了吧?”一個船伕打趣説。

    “少打屁!”船老大。

    “是!”

    於是,有的放下木筏,有的躍入水中忙個團團轉。

    這時那被黑牛點住啞穴捆綁的船老二,也出現在張新發的背後。

    他的臉上紅一塊,青一塊,鼻子腫得又粗又大,像極了蒜頭。

    他比手劃腳地在那裏向張新發報告,情形十分狼狽。

    自黑牛縱入河中,已經過了半個時辰多了,眾人依然沒有看見他浮上來。

    兩隻木筏在那裏來回搜尋,他們把眼睛都瞪酸了,仍然不見黑牛的蹤跡。

    哇操!

    黑牛真的如那船伕所説,做了水鬼不成?

    要不然,半個時辰過了,不呼吸還活得了嗎?

    人若不是笨蛋,到了某一種不熟悉的環境,為了活下去,總會想法子去克服。

    黑牛名字聽起來,雖然像個大笨牛。

    幸好人不笨。

    他未雨綢繆,早有準備用具,當他縱入河中之後,一面從身上摸出了一支特製的中空錫管含在嘴裏。

    這錫管長約五、六尺,上端帶有特製透明的小浮筒,下端含在嘴裏,呼吸可以通到上面的浮筒。

    由於製造精巧,浮筒又是透明無色,浮在水中不易被人窺破。

    人在水中泅行,早已離開了他們監視範圍,難怪那些手下搜尋不着了。

    他在水中潛游了半個時辰多,但他一時不敢冒出水面,繼續朝着七里灘方面泅去。

    他心中暗自忖度:“哇操,不知騷蹄子是否有所準備?”

    不久,他已泅進七里灘內了。

    此時他體力漸感不支,不由暗暗焦急。

    他一面滑泅,一面抬眼在水中搜索,好像在尋找什麼東西似的。

    尤其對灘內的每隻木栰底下特別留意。

    他終於在一隻木筏低下,發現了一顆顆似夜明珠的水晶球,一閃一閃地發着信號。

    他暗自竊喜朝着信號球那邊泅去。

    原來,黑牛曾囑咐花枝,萬一他在船上發生意外,逼不得已跳水跳生時,叫他僱一艘木筏,往七里灘裝着釣魚。

    他還交給她一個水晶球,可以把裝在小網子裏,結在魚鈎上,既簡單,又方便,且不容易露出破碇。

    現在黑牛發現信號,如獲至寶。

    不用説,花枝早已發現自已跳水逃走,她是應約而來的。

    黑牛一抓那水晶球,向下拉了三下。

    這是信號表示他已來了。

    好讓在上面看浮筒的阿枝知道。

    因為他拉了三下,浮在上面的紅色浮筒,也會跟着沉三下。

    如果上面是安全的,花枝就會扯動釣竿,表示可以上去。

    經過片刻,約竿果然扯動了。

    黑牛毫不猶豫地浮上了水面。

    當他雙手扳筏爬上木筏時,果然看見戴着斗笠的花枝。

    花枝揹着他,也許她有意逗他,要不然,明知他上來,她還肯轉着身子幹什麼?

    黑牛鬆了一口氣,道:“哇操,再不上來透口氣,準憋死的。”

    花枝仍舊揹着他,沒吭一句。

    “騷蹄子,好啦好啦,別鬧啦!”

    “格格!”

    誰知,她依然背向着他笑了起來。

    隨後,她撤嬌道:“是呀!你怎變成了船老二,教我心中怎麼不怕怕呢!”

    黑牛還沒反應過來,她一面已將臉轉過來,託着又道:“嘻嘻,你沒想到是我吧?”

    黑牛一愕,驚叫着道:“黎月嫦!哇操,怎麼會是妳?”

    原來,這女人不是花枝,是黎月嫦。

    她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那麼,花枝那兒去了?

    黎月嫦嬌媚道:“怎麼呢?瞧你大驚小怪的,難道你忘了老孃不成?”

    黑牛一面脱下船老二的衣服,一面向四周打量説道:“哇操,我當然忘不了妳,不過,希望妳先把花姑娘放出來!”

    黎月嫦收起釣竿,幽怨的道:“你對她那麼關心嗎?為什麼對我就不………。”

    “哇操,妳怎麼知道我對妳不關心?”黑牛曖味道。

    黎月嫦白他一眼,道:“那你為什麼不來找我?這樣還算關心我嗎?”

    聽她的口氣,對黑牛仍是念念不忘。

    黑牛心中感到不安。

    他道:“哇操!咱們分手才沒多久,妳也真性急,咱們來日方長呀!”

    “哼!講得倒蠻動聽,你和那小妞卻處處和老孃作對!”

    聞言,黑牛怔了怔,正色道:“騷蹄子,這可不能怪老子。”

    “為什麼不怪你?”

    “老子為了妳,曾想加入你們的組織,你們那個鳥舵主不信任妳,把老子虐待一番,當然只得繼續我的任務。”

    黑牛頓了一頓,又道:“現在老子問妳,花姑娘在什麼地方?”

    黎月嫦向他遞了個眼色,示警道:“先進入蓬裏吧!你不怕被人發現嗎?”

    黑牛早已向四周打量過,並沒有發現可疑之處,不過,小心總是對的。

    他忙朝着用茅草搭成的小裏進去。

    黎月嫦也跟着進去。

    “你想知道那小妞的去處嗎?”

    “當然想知道。憑咱們的私交,妳不會吾嗇這點消息吧?”

    黎月嫦把嬌軀貼得緊緊地,説道:“你一臉醜樣,斜眼、歪嘴,教人討厭死了!

    不過,對於那小妞,你儘管放心好啦!我不會為難她,更不會虐待她!”

    “騷蹄子,妳太好了!”

    “哼!先別高興,老孃還沒説完呢!”

    “妳説!”

    “有個條件!”

    “哇操,什麼條件?”

    “這筆生意,你不得不干涉,待那艘大船離開柳園渡口,老孃自然會放她走!”

    “哇操,那筆生意妳已經做成了呀!”

    黑牛不加思索地説,因為,他偷聽了他們交易的談話,顯然早已成交了。

    她用指頭輕戳了他額角,道:“死鬼,我什麼事都瞞不了你!”

    “當然,我還知道大姐身上有幾根毛!”黑牛邪笑道。

    “去你的!”黎月嫦分折説道:“雖然,我們的生意已成交,東西卻還沒離開開封呀,萬一東窗事發,自然連累到我們,我不等於沒成交一樣嗎?”

    黑牛一把抓住她的雙肩,肯定地説道:“老子有把握官府不追究來源。再説,你們銀子已經拿到手,就算貨被官府抄了也無所謂!只要妳能把花姑娘放出來,老子絕對保證!”

    “可是………”

    黎月嫦還要辯解,嘴巴剛剛張開,已被黑牛的嘴巴堵住了。

    黑牛不碰猶可,這一碰又碰出了火花。

    黎月嫦隱藏在心中的情焰,一旦被挑起,便不可自制。

    她一把將他摟住,火一般地狂吻起來。

    黑牛是情場高手,對於她這種狂吻的熱情,自然知道如何應付囉!

    那便是火上加油,弄得黎月嫦喘不過氣來。

    黃昏的七里灘。

    風平浪靜。

    落日餘暉。

    倒映在河水中,交織成一幅美麗的光彩。

    然而,兩人坐乘的木筏,茅蓬緊閉,夢囈喁喁,卻在平靜的水面上,增添了條條沉痕。

    漸漸緊湊。

    慢慢遠播。

    給絢爛的沙灣,添許了無數金波。

    良久……………

    黑牛摟着黎月嫦的嬌軀,擺出一付勝利的微笑。

    黎月嫦的嘴角,也露出一絲滿意的微笑。

    怎知,她仍然餘興未盡,嬌媚地道:“大雞巴,你好狼!人家今天等了你一個下午…………。”

    “等什麼呢?”

    “等你來找我呀!”

    “現在不用等了,妳不是逮到我了嗎?”

    “我早説過!等老孃找到你………。老孃就不饒你的!”

    黑牛哈哈笑道:“哇操,妳果然沒有饒我嘛!不過,妳怎麼到這裏來了呢!”

    據黎月嫦説:原來,正當黑牛與花枝在渡口密商時,不意被徘徊渡口的黎月嫦心腹,胖妞聽到後後囑咐的一段。

    當黎月嫦要上船與張新發談交易時,曾留胖妞在渡口附近,同時命她留意有無可疑人物。

    誰知,她把生意談妥成交之後,聽到船上在鬧奸細時,她為安全之計,立刻離開了大船。

    當她聽到胖妞的報告之後,立刻趕到七里灘,命胖妞上前制服花枝藏起來。

    她自已才換上花枝的衣裳,繼續佯裝着釣魚,靜待她的獵物出現。

    黑牛驚道:“哇操,妳脱光了她的衣裳?”

    “格格!”黎月嫦笑着説道:“安啦!她穿了我的衣裳,難道她代替我的身份你不滿意?”

    黑牛故作泄氣的樣子,聳聳肩道:“哇操,她若真能代替妳的身份,那就太帥了,老子豈不天天美人在抱,天天享受!”

    黎月嫦白他一眼,疑信參半道:“死鬼,壞死了!我才不相信她與你之間沒有上過牀!…………。”

    “那騷蹄子自以為是大小姐高貴得很!信不信由妳啦!”

    “那你何必這樣關心她呢?”黎月嫦道:“你若真的關心她,最好別管我們這筆生意吧!”

    “妳到底把她藏在那裏?找不到她,我也不用混了!”

    黑牛故意這樣問,其實就算她不説,他早已猜到,既然被胖妞綁走,當然不會超出黎府。

    黎月嫦嫣然一笑,道:“外面不能混,只要你願意,隨時都可以來找我!”

    黑牛連忙搖手道:“哇操,我不幹,我已經吃虧一次!”

    “我並不是要叫你參加我們的組織,就算是我的入幕之賓…………”

    “賣屎(不行)!”老子不會吃軟飯!好啦!如果妳不説出花姑娘的藏處,妳得給老子負完全責任,她要有什麼差錯,唯妳是問就是!“由於黎月嫦對黑牛的纏綿,他認為黎月嫦對花妓不會加以虐待。

    黑牛又認為她所説的人質,不過是以花枝為餌,要黑牛時常和她鬼混罷了。

    所以,他仍決心要告到官府,以防私鹽被運出開封。

    然而正當他與黎月嫦分手離去七里灘時,卻被一個神秘的人物跟蹤。

    黑牛早已發覺。

    只是不知是洪興社的黨羽,抑或是西域西狼的手下罷了。

    為了擺脱跟蹤,黑牛故意走入草叢中,撤了一泡連,然後趁機躲入草叢中。

    黃昏過後的荒郊,籠罩着一層黑色的薄紗。

    後面跟蹤的漢子一見他不見,連忙展開輕功飛馳而去。

    躲在草叢中的黑牛,不由暗暗竊喜。

    他見跟蹤的漢子遠去,才起身拍去身上的灰塵,朝着相反的方向意欲走出草叢。

    怎料,當他轉身才走出幾步,後面卻傳來一聲叱喝:“不要動!”

    黑牛暗吃一驚,苦笑道:“嘿嘿,老兄,我沒有動啊!”

    説話中,猛一回頭看去,不禁令他大感詫異。

    因為,他看見四、五個未曾見過的魁悟粗漢,正朝着他走過來。

    黑牛見這些大漢來意不善,嬉笑道:“哇操,各位大哥有什麼指教?”

    其中一個鼻子紅紅,大槪酒喝多的大漢,嚴厲道:“你他媽的是誰?在這裏鬼鬼祟祟幹什麼?”

    黑牛含笑作揖道:“兄弟有事路過此地,正巧連急撤泡連罷了!”

    此時,五個粗漢已經到了黑牛面前,其中一個突然眼睛一亮,叫道:“就是他,一點也不錯!”

    “哇操!慘了!”

    黑牛一聽,才看清指他説話的正是,被自已揍腫鼻子的船老二。

    他自嘆倒黴外,只有怪寃家路窄啦!

    現在也只能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其餘的粗漢一聽船老二指認了黑牛,剎那間將他團團圍住。

    紅鼻子的粗漢笑着説道:“哈哈!想不到咱們正想回去,卻在這裏碰上了他!

    真他媽的巧呀!”

    那船老二指着黑牛的鼻尖,怒道:“臭小子,你到底是誰?快説!”

    黑牛將他的手指拿開,輕鬆笑道:“哇操,我最討厭人家指着我鼻子説話。”

    船老二氣道:“死到臨頭,少擺架子。”

    黑牛未再理他,自顧説道:“哇操,你們只知道找我,卻不知道這正是老子一手安排的詭計!”

    “什麼?”

    黑牛裝模作樣,得意道:“你們幾個傻瓜早已被我們包圍了,你們若不相信,可以回頭看看,那邊也有我們的人來啦!”

    他一面指着他們背後胡扯一陣。

    眾人不約而同地朝後面望去。

    天下的事,就是如此巧妙。

    他們果然發現幾個人影朝這邊走過來。

    其實,在黑暗中最容易魚目混珠。

    就在他們往後望的剎那,黑牛已一拳揮出去!

    在他身邊的一個胖子首當其衝,下顎捱了一拳倒退三、四步。

    當他們發覺有人捱揍時,黑牛的第二拳已經揮出。

    這一拳打得夠結實。

    而且又是偏偏打在船老二的鼻樑上。

    只見他一手掩住鼻子,嘴裏“哇哇”怪叫不已!

    誰教他不在船上療養,偏偏跑出來自尋倒黴呢?

    “啊!船老二…………。”

    船老二被黑牛揍得一個踉蹌,倒向他旁邊的船伕身上,只見那船伕忙把他扶起。

    這又是機會,黑牛剛好對付迎面打來的一個大漢。

    當他正在交手時,剛才紅糟鼻子的船伕,已經撲了過來,揮起一拳,朝他的背部打下。

    黑牛回頭笑着説道:“哇操,給老子抓癢也得用點力。”

    説話中,一拳打過去,不偏不歪,正打在對方鼻樑上。

    “哎喲喂,媽媽咪呀!”

    要命的,只聽那傢伙一陣怪叫,掩住鼻子連連退了數步。

    就在這時,剛才和他交手的傢伙,卻拔出判官筆,趁勢撲了過來。

    還有扶着船老二的傢伙,也同時抽出一柄大刀向他緊逼。

    黑牛縱身而起,一腳先將那柄刀刀踢落,接着對準迎面撲來的漢子一拳打下去。

    突然————————————他瞥見船老二拔起飛鏢欲射。

    只見黑牛一探手,銀光一閃,“卜”的一聲。

    船老二的飛鏢被擊落,人卻搗着手腕叫痛。

    眾人不由愕住了!

    黑牛玩弄着飛刀,叱喝道:“哇操,不要命的儘管過來,老子的飛刀是不長目糾(眼睛)的!”

    這一下大家不敢逞兇了。

    只見四、五個粗漢,個個狼狽不堪,沒有一個敢冒死向前。

    黑牛厲聲喝道:“大家舉手!半蹲!向後轉學青蛙跳!”

    眾人只得任由黑牛擺佈,乖乖聽,自認倒黴,連屁不敢放一個。

    黑牛神氣活現,收起飛刀,吹着口哨大搖大擺走向大道。

    誰知,當他走上大道之時,只聽後面傳來低沉的聲音,説道:“小子,別動!”

    黑牛怔住了!

    他高昂的心情,立刻跌落谷底!——

    玄武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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