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在窗外偷看的小朱,不由暗暗發笑不已。
麻吉沒來由的差點撞斷腰脊,一見小秋怒氣衝衝的離開,正在惴惴不安之際,卻見着小春朝他招招手-
小春姐,我……——
麻吉……來……我幫你吸……-
説着打起精神一邊含着他那話兒吸吮着,一邊伸出柔荑在他的-話兒-附近輕柔的撫摸着。
這招果然有效,盞茶時間之後麻吉急促的喘息着。
小春心知他即將泄身,立即以雙乳溝來回在那-話兒-輕勸的挺動着,右掌則輕捏着那-槍口。
半刻之後,只聽麻吉-嗯……-連哼。
一股的陽精,立即射入她的掌中。
小春輕輕的將那些陽精在自己胸前擦試着。
麻吉哆嗦片刻之後,一見她的行動,不由發奇的低聲道:-喔……好爽喔……咦!小春姐,你在幹嘛?——
麻吉……聽説這東西對美容甚有效哩——
這……真的嗎?-
小春輕輕撫摸着他的-話兒-,柔聲道:-麻吉,去把身子洗一洗,早點休息吧!-
説完,下了榻,開始着衣。
卻聽房門-呀-的一聲輕響,小秋端着一盞子湯走了進來。
只聽她低聲道:-麻吉,待會別忘了喝-
麻吉站在榻前,低聲問道:-小秋姐,你不怪我啦!-
小秋白了他一眼,嗔道:-傻麻吉,下回可要看準一些,趁熱喝吧!-
説完,身子一轉,迅即離去。
此時,小春已穿好衣衫,只聽她低聲道:-麻吉,趁把蔘湯喝了吧!-
説完,輕輕吻了他一下,迅即離去。
麻吉打開蓋,立聞一陣清香的參味,不由低聲叫道:-哇!果然是蔘湯哩!我不會在做夢吧!-
説完,果真趁熱把它喝光。
這一夜,劉朗破天荒失眠了。
麻吉卻在洗過身子之後,迅速入夢。
卯初時分,劉朗突聽院中有人在掃地聲音,不由暗忖:-哇操!反正已經睡不着了,乾脆起來幫忙吧!-
主意一定,立即起來穿衣靴,朝外行去。
朦朧的晨曦中,只見一位相貌與李福酷肖,卻稍為瘦的大漢正在院中清掃地面上的落葉。
劉朗心知他必是李福之弟,立即朝他道:-哇操!李大爺!你早,你這麼早就在清掃庭院呀!我來幫幫忙吧!-
那位大漢正是李福之弟李財,只聽他欣喜的含笑道:-兄弟,你早,昨夜睡得還好吧?-
劉朗接過他手中的竹掃帚,道:-哇操!睡得不太好,這可能與這些年來一直到處流浪,沒有享福的命吧!-
説完,開始清掃落葉。
李財抬着竹筐裏的落葉朝後行去,半晌之後,另外拿着一隻竹掃帚,自另外一頭掃了過來。
兩人掃完後院,中院,當行到前院之際,只見一道白影在晨曦之中縱躍如飛,帶起一陣細微的衣袂破空聲。
劉朗瞄了一眼,暗讚道:-哇操!好快的動作,連人影也瞧不清楚!-時,心中一凜,邊開始清掃落葉邊偷瞄。
半晌之後,他剛掃近那道白影二丈餘遠,眼光一瞥那道白影已經收停之勢,他慌忙專心清掃。
那道白影停身之後,睜着那對美目,默默的瞧着劉朗。
瞧她雖然年約三十五、六歲,卻仍然細皮嫩肉,體態婀娜,配上那付姣好的面孔,充滿了引人遐轉的氣息。
不過,如果仔細打量,可以發現她的雙目之中,帶有哀怨之神色,真僅人想不透,養尊處優的她,怎麼會有這種神色。
她正是李府的少奶奶童媛媛。
她睜着那對鳳目由上往下,再由下往上仔細的打量着劉朗,心中暗暗贊着劉朗的那付絕佳的練武天賦。
劉朗被瞧得全身不大對勁:-哇操!這個"查某"挺厲害哩,好似在挑女婿,哇操!真難受!-
思忖到此,將落葉倒入簍中就欲抬走。
只聽童媛媛脆聲喚道:-劉朗-
劉朗心中一動,忙應道:-小的在-
話聲一落,已跑到她的面前五尺遠處躬身行禮-
劉朗,你挺勤快的哩,麻吉呢?——
麻吉可能昨晚睡遲些,目前尚在休息——
喔!待會兒你去找孟夫子,你就在那兒幫忙吧!-
説完,轉身入內。
劉朗應聲:-是!-立即抱着簍子朝後門行去。
半個時辰之後,劉朗隨着劉財洗淨顏面及手腳,朝廚房行去。
兩人走到桌旁,李財朝桌瞄了一眼,詫道:-咦?今天的早點怎麼如此的豐富?-説着,朝廚房行去。
劉朗一瞧,果見除了三盤雞腳、香腸,炸排骨以外,尚有花生米,豆漿及排骨稀飯,不由心中有數。
走入廚房,一見小春及小秋春風滿面,眼角生春,哼着歌曲正在準備食盒,只聽李財笑道:-兩位美麗的姑娘在高興什麼呀?-
二女聞言,嬌顏倏紅。
劉朗笑道:-哇操!今天的天氣真棒,令人心情跟着一樣爽!-
小春搭腔道:-對!對!今天的天氣實在真好-
劉朗故意道:-哇操!這種天氣如果能和心上人到郊外散散步,説説知心話,不知道有多棒!-
小春及小秋心中有鬼,立即轉過身子工作着。
李財笑道:-劉朗,你別胡思亂想啦!你還是快點吃完飯去報到吧!——
哇操!李大叔,那個孟夫子看起來陰森森的,好似挺難相處的!-
小春詫道:-劉朗,少奶奶派你去孟夫子那兒工作啦?——
對呀!這份工作好不好呢?-
小春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受不了那兒的藥味,及孟夫子那付要死不活的模樣!-
小秋補充道:-劉朗,別想得太多,孟夫子那手醫術堪稱妙手回春,獨步武林,你好好的跟他學,一定錯不了的——
哇操!似我這個豬腦袋,準是一天到晚捱罵的——
哈哈,船到橋頭自然直,吃飯吧!-
説完,轉身離去。
劉朗卻朝小秋低聲道:-哇操!小秋姑娘,方才少奶奶曾經問起麻吉,你去請他起牀吧!-
説完,轉身行向飯廳。
小秋嬌顏一紅,朝小春低低數句,果真匆勿離去。
劉朗剛坐下,立見李財已經替他盛了一碗稀飯,道聲:-多謝!-之後,邊坐下邊低聲道:-哇操!李大叔,孟夫子真的很古怪呀!——
哈哈,別緊張,見怪不怪,其怪自敗,咱們府中的怪事多得如牛手,日後,你自然會慢慢明瞭的,吃吧!-
説完,埋頭苦幹起來。
劉朗暗忖:-哇操!頭砍掉,大不了一個碗疤。我姓劉的也不是省油的燈。我倒要看看孟夫子有多古怪-
説着,亦默默的吃了起來。
盞茶時間之後,只見李財站起身,道:-劉朗,你慢用!——
哇操!李大叔,你吃飽啦?——
嗯!劉朗,記住,見怪不怪,其怪自敗-
説完,揮揮手,逕自離去。
劉朗望着他的背影,怔怔的思忖着李財剛才一再提起的-見怪不怪,其怪自敗-究竟是什麼含意。
突聽麻吉低聲喚道:-大仔,你在想什麼?-
劉朗偏頭一瞧麻吉,一見他不但一臉的困容,而且眼眶泛黑,心知必是昨晚-加班-,-勞累過度-所致。
他急忙低聲道:-哇操!麻吉,你以後最好自愛些——
大仔,失禮啦!昨晚吵了你吧!——
哇操!你瞧瞧你自己,眼眶發黑,兩眼無神,我一夜沒睡,也沒有這麼嚴重,你呀!會死喔!-
麻吉臉一紅,垂頭道:-大仔,你知道我是被逼的呀!——
哇操!被逼的?如果你不是自己先"豬哥神"去和她們不三不四的,她們會來逼你呀!黑白講!-
説完,-拍!-一聲,放下筷子,就欲離去。
麻吉慌忙雙膝一跪,拉着劉朗的右手,求道:-大仔,我下次不敢了,你……你就幫了我這一次吧!-
劉朗暗暗一嘆,拉起他道:-哇操!麻吉,我並不是教訓你。你和我吃了這麼多的苦,我怎麼忍心見死不救呢?——
哇操!麻吉,你自己得記住學堂李夫子所説的那句"色字頭上一把刀"請多保重啦!-
麻吉雙目一紅,咽聲道:-大仔,我下次真的不敢了!——
唉!咱們不該到此地來的,這全是我一時貪吃所惹的——
不,大仔,如果不是我,你不會決定要來此地的-
説着淚水籟籟直落-
哇操!別掉淚,小春來啦!你吃飯吧!我去孟夫子那兒報到——
大仔……你……——
哇操,別説啦!有空時再聊吧!-
説完,逕自朝外行去。
劉朗行約半刻,即已到達孟夫子所居住之處,他的紅門上叩了三下,問道:-請問,孟夫子在不在?-
立聽一陣冷冰冰的聲音道:-門沒鎖,進來-
劉郎輕輕一推,紅門果然應手而開。
他輕輕的帶上紅門,只見院內當中是一條青石道路,左右兩側各多了十餘株不知名的小草,開着紅,黃,白,紫……各色小花朵。
他好奇的看了半晌,立即朝前行去。
那知明明近在五丈餘遠的房子,他卻繞來繞去,一直在原處打轉,他心中一急,身子向前一躍。
那知,一躍之後,仍然進不了那間木屋-
哇操!看樣子他對我下馬威啦!-
雙目朝左右一瞄,立即欲朝右側花圃行去。
倏聽一陣冷冰冰的叱道:-站信!-
劉朗稍稍一頓,暗忖道:-哇操!老鬼,你對我來這套,我偏不站住!-
只見他右足一邁,朝花圃之中行去-
哼!不知死活的小鬼,毒死活該-
聲音方落,孟夫子已出現在廊下。
劉朗小心避過一些花草,走了十餘步,立即走到孟夫子的面前。
只見孟夫子雙目神光炯炯,一直盯着劉朗,心中暗暗驚駭,他為何能夠安然通過那十餘株劇毒花草。
劉朗一見到他的驚訝神色,心中暗暗冷笑道:-哇操!老鬼,你想不到你老頭能夠安然直行過來吧!哼!-
表面上卻躬身行禮道:-孟夫子,小的來向你報到啦!——
喔!進來吧!-
劉朗一踏入廳內,只見廳子當中一張小木桌及桌上有一本厚冊子以外,四周壁間皆是木櫃。
每個木櫃隔着一排排的小格,每個小格上面各刻有蠅體黑字,密密麻麻的一片,令他瞧得頭昏腦脹-
劉朗,從現在起,你就住在此地,三天之內必須記住每一味藥名及位置-
説完,身子一轉,朝內行去-
哇操!那我睡那邊呢?——
你還有睡覺的時間嗎?——
哇操!大小便呢?——
院右小房內——
哇操!我會迷路呀!——
哼!就照你方才那一套走吧!-
説完,逕自離去。
劉朗暗罵一聲:-哇操!老古怪,這麼多的藥名及藥櫃叫我怎麼認呢?哇操!我怎麼這麼爽呢?-
心中雖暗罵,卻好奇的朝右邊那排木櫃行去,目光落在頭頂的右側最上格,喃喃念道:-一枝香?哇操!香也能做藥呀?-
拉過椅子,拉開小抽屜一看,卻見是一堆帶枯葉的莖狀物,心中好奇,立即拿起那本厚冊一翻-
哇操!原來這"一枝香"是藥名哩,具有鎮咳,化痰,平喘的作用,哇操,加四季青,佛耳草,效果更佳哩-
他隨又打開另外一個小抽屜一看,只見抽屜中只有一個褐瓶,外頭寫的是-人中白-,他立即打開一聞。
他只覺一股騷味直衝向自己,慌忙蓋上瓶蓋,低聲罵道:-哇操!明明是"尿"還寫"人中白",白個鳥-
恨恨的推上那個小抽屜之後,立即走到對面的那排木櫃-
哇操!白頭翁,又名野大人,奈何草,主治大便膿血,膿腫齒痛,裹急腹痛,明明是一條幹樹,卻還以為有一個老人哩!——
哇操!鳥不宿,又名雙面刺,白馬尿,好怪的名字,可治風濕骨痛,跌打損傷,花柳病哇操,可以留給麻吉用——
哇操!黃蓮,這個我懂,良藥苦口找黃蓮,哇操!可治口知生瘡,麻吉最喜歡大嘴巴,有機會使用到的——
哇操!無名異,黑石子,土子,這石塊嘛,可治跌打損傷,哇操!真不知如何個治法?——
哇操!筆仔草,紅毛草,可治膀胱炎,尿道炎,小便黃,哇操!這個麻吉有郊哩!——
哇操!當歸,這個我懂——
哇操!煮飯花頭,胭脂花,紫蒜莉,可治淋病,急性關節炎,這個好,可以替麻吉準備一些!——
哇操!路路通,楓果,楓了呆治腰痛,四肢痛,小便不利,月經不調,這個小春及麻吉皆用得上——
哇操!蓮子,我懂,哇操!可治白濁及遺精哩!——
哇操!檳榔,好怪的名字,可治感冒頭痛,哇操!一定是將感冒頭痛傳染給別人,然後自己"獨自快活"!——
哇操!牲不食草、蝶仔劃,滿天星,這不是在插花用的嗎?哇操!可治頭痛鼻塞,慢性鼻火及痔痛哩!——
哇操!雞藤,這明明是雞屎藤嘛,還取的這麼好聽,哇操!可治感冒,咳嗽,月內風關節炎哩!——
哇操!川斷,又名六汗,川斷可治遺精,腰痠膝痛,這個好,可以留給麻吉使用,可是會不會"續續斷斷"呢?萬一斷掉了,麻吉還能混嗎?小春及小秋不笑死才好,哇操!還是少用為妙-
劉朗就這樣邊開抽屜看樣品,邊對照那本厚冊,腦瓜子裏一直聯想着可以給麻吉,小春,小秋及自己服用。
他津津有味的瞧着。
時間也悄悄的流逝着。
陡聽一直播:-吃飯吧!-
劉朗循聲一瞧,只見孟夫子將一個食盒放在桌上之後,逕自朝內行去,他連忙道聲:-哇操!孟夫子,歹勢啦!讓你提飯盒-
孟夫子卻半聲不吭的離去。
劉朗暗罵一聲:-哇操!怪胎!-打開盒蓋,只見內盛四菜一湯及兩碗米飯,不由暗贊好菜不已!他邊吃飯邊翻閲那本厚冊,偶而也爬起身,打開抽屜瞧着藥品,口中頻瀕哇操一個不止!看樣子,他已經入迷啦!隱在暗處觀察的孟夫子瞧得暗暗頷首不已。
那張冷冰冰的臉孔不禁也露出一絲絲的笑容。
劉朗完全不知道有人在暗中觀察他,這餐他足足吃了一個時辰才吃完,只見他毫不停頓的立即開始翻閲厚冊及藥品!廳中除了-沙沙-的翻書聲音及開啓抽屜的聲音以外,就是劉朗偶而發出的-哇操!-
聲音以及嘻笑聲音。
他是完全沉醉在新奇的求知領域之中。
孟夫子臉上的驚詫也越來越濃了。
夜色悄悄的來臨了。
孟夫子默默的將食盒放在桌上,點亮燭火之後,逕自離去。
劉朗突覺一亮,失聲叫道:-哇操!天黑啦!時間過得好快喔!哇操!蹩了一泡尿,該去放一放了-
説完,跑了出去。
突見孟夫子身子一閃,打開食盒,將一撮蒙汗藥粉放入湯中。
他剛離去,劉朗又跑了回來。
只見他打開食盒之後,立即一邊取用一邊翻閲厚冊。
半個時辰之後,他雖了一碗湯,將食盒移到桌下,道:-哇操!光吃飯不做事,胃口差多了-
説完,繼續翻閲着那本冊子。
亥初時分,他看完那本厚冊了,只見他關上那本厚冊,喃喃自語道:-哇操!天生萬物必有用,每一樣東西都可以當藥哩-
突聽他叫道:-孟夫子,請問有沒有紙和筆墨呀?-
孟夫子原本打算經-蒙汗藥-將劉朗迷倒,再仔細察察他的脈象,那知,劉朗仍是好端端的在看書。
他不由驚駭交加。
一聽他冷冷的道:-在桌子抽屜!-
劉朗抽開一瞧,果見內有一隻狼毫小楷,墨,硯,紙俱全,暗罵一聲豬腦之後,忙道:-找到了,失禮!-
孟夫子低哼了一聲,沒有答腔。
劉朗聳聳肩,咋咋舌,立即拿着硯台走了出去。
只見他以手掌自木桶中舀出一小撮水,注於硯中之後,回到桌旁邊研墨邊暗道:-哇操!先找出補血氣之藥吧!-
墨一磨好,紙一攤,邊翻厚冊,邊振腕疾書:-當歸,……人蔘……琉璃……硃砂……慶香……洋蔘……-
突見他停下筆,自言自語道:-哇操!這些藥好似擺在一塊兒哩,哇操,待我瞧它一瞧再説!-
湊近一瞧,他不由欣喜的道:-哇操!果然完全放在一塊,這下我可以省下不少時間,有夠讚!-
有了這一個-偉大-的-突破-,他拿着燭火仔細的比對半個時辰之後,不由叫道:-哇操!果然已經按類排好了!-
只見他一邊緩緩走,一邊按順序背誦着藥名。
以他的-鬼頭鬼腦-,不到半個時辰,已把千餘種藥名及藥品所在倒背如流了,他哈哈一笑之後,重又坐了下來。
他打開厚冊又從-一枝香-看起。
這次,他發現孟夫子將每味藥的形狀,省地,藥性,主治功能記得十分的清楚,他瞧得心花朵朵開。
雄雞陡啼,天將破曉。
劉朗伸個懶腰,道:-哇操!天又要亮了,時間過得好快啊!-他匆匆上過一次茅坑之後,雙手舀起桶中冷水往臉上部洗一下,只覺精神一振,立即又開始回來看書。
孟夫子從入定之中醒轉之後,暗忖:-此子心性純真,做事執着,思維細密,反應過人,倒不失為"獵狐"之最佳人選-
他又沉思半刻之後,朝屋後走去。
只見後院當中搭着一個茅棚,棚中架着一個三尺高,一足圓的銅鼎,底下有柴火緩緩燃燒着。
鼎蓋邊緣隱隱透出白煙,散發着一股淡淡的藥香味道。
孟夫子瞧着那個銅鼎,含着冷笑,暗道:-李長壽,任你多麼的老奸巨滑,老夫也要叫你落得一場空-
只見他雙目連轉數下,朝房內行去。
孟夫子回房之後,將牀榻朝上一掀,榻下立即現出一條斜道,他掠入斜道將牀榻放下,立即朝下行去。
地下秘室之中,只見四周櫃擺了各式各樣的瓶瓶罐罐,當中方形台桌上,擺了刀,銼,鋸……各式器具。
在當中柱旁以粗鐵練圈着一頭相貌威猛的雄犬,它好似吃過孟夫子的苦頭,一見他走近,立即伏坐在地。
孟夫子陰陰一笑,屈指一彈,一粒小藥丸立即射中它的頭部。
一蓬白煙立即散了開來。
那頭雄犬低吼一聲,立即昏倒。
孟夫子陰陰一笑,打開櫃子,取出一個褐瓶。
他蹲在雄犬的身旁,伸手在它的胯下連點數下之後,立見它的那根"話兒"迅速的膨脹起來。
那截又紅又尖的-槍頭-更是充滿了-殺氣-!孟夫子自架上取出一把薄刀,斜裏一削,立即削下那截"話兒",-嘿嘿,你這畜牲別喊冤,你這話兒不知可以享用多少的"美穴"哩!-
只見孟夫子自懷中取出一個褐瓶,將一小撮黃粉倒在那雄犬之傷口,屋中立即冒起一股黃色的煙霧。
那隻雄犬卻迅速的化為黃水。
孟夫子倒出一小撮淡紅色的藥粉,在那截-狗鞭-上面抹勻之後,將它置於架上,含着冷笑向上面行去。
他悄悄的掠回大廳,一見劉朗尚在專心閲讀那本厚冊,右掌倏出,立即制住他的-黑甜穴。
劉朗-嗯-了一聲,立即昏倒。
孟夫子挾起他,迅即重入密室。
他將劉朗放在架上之後,立即開始按摩着劉朗的全身穴道以及骨胳,神色越來越顯得欣喜及激動。
半個時辰,只見他放下雙手,喃喃自語道:-好小子,原來是有着如此的好本錢,怪不得會渾身是勁,又不懼毒-
説完,輕輕的褪下劉朗的衣裳。
只見稀疏的-雜草-上面,躺着一截三寸長,半寸粗的-話兒-,孟夫子頷道,立即在劉朗的下身連點數下。
那截-話兒-受此刺激,立即站了起來。
剎那間,它立即膨脹一倍。
孟夫子打量它一陣子之後,點頭道:-好一門"小鋼炮",童媛媛,李瑤琴,老夫等着聽你們的"叫牀"-
只見他倒了一小撮粉紅色粉末在掌心,輕柔的抹於劉朗那門-小鋼炮-之後,拿起了那把薄刀。
寒光連閃,孟夫子已削下兩粒薄薄的-狗鞭。
寒光再閃,已在劉朗-話兒-下方輸精管的兩側劃了兩條血槽。
孟夫子仔細的將那兩條-狗鞭-貼在那兩條血糟之後,另外取出一個小瓶,將粉輕輕的塗在創口上。
孟夫子陰陰一笑之後,揮動薄刀,又在劉朗那門小鋼炮的炮口兩側各揮開兩個淺淺的小圓洞。
只見他自狗鞭下挖下兩小塊肉,略一修飾之後,輕輕的填補上那兩個小圓洞,立即補得絲毫不漏。
立見炮口兩側各鼓起兩粒黃豆大小的大肉瘤,若非仔細瞧,還以為是天生的-小肉瘤-
哩。
孟夫子仔細的上好藥,將那截狗鞭挑入地上的那灘黃水,喃喃自語道:-小子,你該好好的感謝老夫才對-
説完,拭淨雙手,倒出兩粒藥丸送入他的口中,悄然離去。
三日之後,一大早,孟夫子仔細的看過劉朗的-話兒-之後,得意的解了他的穴道之後,穿妥他的下裳,接着他回到大廳。
孟夫子將他扶坐在椅上,將他的頭伏在桌上,一見外面天色已大亮,輕輕的在他的身上拍了幾下之後,立即走了出去。
當他自門外提着食盒回來之時,只見劉朗的雙肩輕輕的動了一下,他暗暗的一笑,立即將食盒放在桌上-
砰-一聲輕響,劉朗卻好似遭到雷劈一般,倏然坐起身子,他一見到孟夫子默默的瞧着自己,內心不由一震。
他連忙站起來,惶聲道:-哇操!夫子,我……-
孟夫子只是淡淡的説了一句:-吃飯吧!-立即離去。
劉朗暗暗鬆了一口氣,打開食盒,一聞到香味,腹中立即一陣雷鳴,他不由詫道:-哇操!怎麼睡個覺,就如此餓呢?-
他抓起一把見風使舵絲塞入口中之後,走到外面一瞧,暗暗道:-哇操!已是早上啦!難道我已經伏在桌上睡了一天啦!-
思忖到此,只覺有點兒腰痠背疼,他剛舉起手,正欲活動一下筋骨,倏聽孟夫子冷冰冰的道:-你不吃飯,在幹什麼?——
哇操!我……——
快點吃,吃完馬上要幹活啦!——
是!是!-
一來心情緊張,二來肚子實在餓了,盞茶時間過後,劉朗即已把那小鍋稀飯及四碟小菜吃得一乾二淨。
他剛欲開口,倏聽孟夫冷冰冰的道:-到後院來!——
哇操!看樣子老怪盯得很緊哩!-
劉朗暗暗咋舌,走過孟夫子那門户緊鎖的房間及盥洗室之後,倏見孟夫子站立在茅棚下-
孟夫子,有事嗎?-
孟夫子一指着那個銅爐,問道:-劉朗,你認識這個嗎?——
鼎爐,夫子,你在煉藥呀?——
不錯,已經煉了六年半,再過半年,即可大功告成——
哇操!六年半啊?嚇死人,夫子,你到底在煉什麼藥?——
你猜呢?——
哇操!我才看了一天藥經,怎麼懂得那麼多呢?不過,我知道這裏面一定有何首烏、人蔘,對不對?-
孟夫子雙眼一亮,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我小時候常吃這兩種藥粉哩!——
喔!原來如此。看來,你以前是富有人家的子弟哩!——
不錯,可異,財產全被別人佔走了-
説着,神色黯淡的將自己身世説了一遍。
孟夫子沉吟半晌,問道:-事出之後,官方有沒有派人來驗屍?——
哇操!當然有啦!可是,那批人平常和我那位堂伯來往甚密,即使發現異狀,也不會説出來的——
嗯!這必然是一件奪財命案,你想不想復仇?——
哇操!父母血仇,不共戴天,為人子女者,若不復仇,豈非禽獸不如,可異,我找了六年餘,也一直未遇明師——
嘿嘿,巧得很,我等了六年餘,一直未遇高徒-
劉朗聞言心知他有意收自己,不由大喜。
可是他旋又遲疑的問道:-哇操!夫子,你是不是想將醫術傳給在下?-説着,凝視着孟夫子。
孟夫子嘿嘿一笑,點了點頭-
哇操!夫子在下只是想報仇,並想救人呀——
嘿嘿,小子淺見,舟能載人,學醫能救人,亦能殺人,你瞧院中那三隻小鳥吧!-
説完,朝左側地面彈出一粒藥丸。
藥丸一落在那三隻小鳥的身前,-波-一聲,立即將它們嚇得飛了起來,那知,翅膀抖了數下,立即掉了下來。
落地之後,立即不動-
嘿嘿,方才那顆藥丸叫做"迷魂散",別説是那三隻小鳥,就是三個大人,也會立即昏迷不醒——
哇操!這麼厲害呀!不對呀!我們怎麼沒有昏倒呢?-
孟夫子暗贊他反應敏捷,口中陰陰一笑,道:-老夫已經預先服下解藥,至於你可能也吃過避毒東西吧!-
劉朗立即想起胡集威在以神鷹血灌入自己及麻吉的口中之時,曾説過自己可以避百毒,看樣子果真不假。
他會意的點了點頭,立即道:-哇操!這招倒是挺有用的,只要把對手迷倒,就可以好好的修理一番了!——
嘿嘿,不錯,你想學嗎?——
哇操!我是想學,不過,我不會用這種方式報仇——
嗯!有骨氣,事實,那種方式只能對付一般之人,若遇上高手,根本無效,只有靠個人的武功及修為——
哇操!夫子,你會不會武功?——
嘿嘿……-
只見孟夫子在陰笑之中,右手將地上那三隻小鳥一招,-呼!-一聲,那三隻小鳥已經飛進他的手中。
劉朗不由瞧得目瞪口呆。
此時正有五隻小鳥停在圍牆,孟夫子隨手一扔,喝道:-着!——吱!-一聲,立見三隻小鳥被擊落牆外-
哇操!有夠厲害——
嘿嘿,想不想學?——
想!想!-
説完,就欲下跪-
嘿嘿!咱們先小人後君子!-
劉朗怔了一下,問道:-哇操!什麼叫先小人後君子?——
嘿嘿!咱們條件交換,我教你一套內功心法,以及醫術。你在日後替我辦三件事情,彼此扯平——
哇操!這……這我考慮一下——
嘿嘿,你放心,我不會叫你殺人放火的——
哇操!真的嗎?——
嘿嘿,小子你還年輕,你根本不知老夫一向信守諾言,哼!若非如此,老夫豈肯在此一蹲就是六七年——
哇操!好吧!不過,總該有個期限吧!——
嘿嘿!一年吧!-
劉朗聽得暗喜道:-哇操!一年時間,眨眼即過,他萬一反悔叫我去殺人,我也可以七拖八拖把它拖過去-
於是,頷首道:-哇操!好!咱們就此一言為定-
孟夫子陰陰一笑,自懷中掏出一本掌心大小的手冊,道,-這是一代武學大師含恨子的"恨女心法",你先瞧瞧吧!-
劉朗打開一瞧,只見冊內共有兩張紙,第一面寫着:-恨天恨地恨自己,恨吾為何非童身,恨妻恨女人,恨遍揚花水性女-
劉朗瞧得打了一個寒顫,暗忖:-哇操!這個"含恨子"果然名符其實的含恨,不知他為何如此的恨女人-
他不由悄悄的望着孟夫子。
卻見他的臉孔鐵青,雙唇緊閉,雙目冷森森的望向遠處,那雙手也緊緊的握着,似乎想起什麼恨事-
哇操!他莫非與這個含恨子有關?-
他朝第二面一瞧,卻見上方畫着一個男從赤裸圖,身上以硃筆圈出重要穴道,以及運功之途徑。
底下則是運功之竅門。
第三,四面完全是逐句解釋那些竅門,字意淺顯,就是不懂武功之人只要多看數遍,也可明白。
看樣子-含恨子-已經存心將這個內功心法傳給不懂武功的童男。
劉朗思忖至此,立即要開始閲讀。
卻聽孟夫子長透一口氣,神色一舒,沉聲道:-我先把人體穴道向你解説一遍。日後學習醫術也用得着,你可要牢記!-
説完,按照-恨女心法-的運功路線,一邊解説,一邊輕按着劉朗的穴道,令劉朗心領神會,進步神速。
解説一遍之後,孟夫子沉聲道:-我去辦點事情,你自己練習吧!-説完,拿起一截木柴,塞入灶中。
劉朗道過謝,立即仔細研讀起來。
以他的智慧,讀兩遍之後,稍一回憶孟夫子指教所提示的重點立即瞭然於胸,心中不由大喜。
他朝四處瞧了一陣子,又在灶中添了一塊木柴之後,一見孟夫仍未返回,他立即盤坐在地上,雙目微瞑。
眼觀鼻,鼻觀心,意守丹田。
半晌之後,果覺丹田好似有一股無形的氣勁升起,心中不由一陣狂喜,那知,那股氣勁又突然散掉了-
哇操!這是怎麼回事?-
他立即睜開雙目,仔細的研讀一遍:-哇操!好險,運功之時最忌外力干擾及心神分散,差點走火入魔-
就在這時,突聽孟夫子沉聲道:-劉朗,你練過啦?——
哇操!不錯!——
怎麼停下來啦?-
劉朗臉一紅,道:-哇操!本來丹田已經覺得有了反應,可是心中一高興,卻讓它馬上跑掉了——
嘿嘿,這就是初習其之通病,下回可別這樣-
説完,取出一個白色瓷瓶道:-瓶內之藥可增進功力及止飢,從現在起,你就在此地練功,同時添加柴火-
劉朗打開瓶塞,一見內貯百餘粒,約有黃豆大小,清香撲鼻的綠色藥丸,立即問道:-哇操!一次吃幾粒呀?——
二粒,現在就開始吧!-
劉朗朝四處望了一下,問道:-哇操!這張張上有記載,練功之時,最忌有外物打擾,此地會不會有蛇蟲或是外人來呢?——
嘿嘿,你放心,老夫即將在四周佈下毒物,不但飛禽走獸無法侵入,就是武林高手也無法擅入-
劉朗不信邪的道:-哇操!如果員外或少奶奶要來此地呢?——
嘿嘿,他們不敢來此的,開始吧!我先替你舒筋活血一周天吧!-説完,盤坐在劉朗的背後。
劉朗吞下三粒藥丸,吸入一口氣,暗暗的寧神靜氣。
他剛覺得丹田又有一團氣勁出現之際,突覺自背心-命門穴-傳入一股暖洋洋的氣團,迅即流至丹田。
好似大人帶小孩,孟夫子那股真氣迅將劉朗的那團氣勁帶動起來,緩緩的在劉朗的體內繞行着。
繞行一週之後,只聽孟夫子沉聲道:-繞行十二週天-
那股真氣立即撤了回去。
劉朗好似幼兒舉步般,緩緩的按照方才之路徑前進。
孟夫子亦一臉肅穆的打量着他。
運行一周天之後,劉朗的印堂倏地一亮。
孟夫子不由微微一笑。
只見他鬆了一口氣之後,自懷中一口氣掏出三個綠色小瓷瓶,三個瓶塞一拔開,立即瀰漫着沁人的香氣。
只見他小心翼翼的將那三瓶黃、紅、綠小藥丸,磨成粉末之後,全都自鼎蓋縫中倒入鼎中。
盞茶時間之後,爐中立即溢了一縷紅煙。
孟夫子單掌一豎,朝爐蓋上方輕輕一按!這一按,即未見他有絲毫的移動。
半個時辰之後,只見他渾身汗水如雨,那縷紅煙即轉成綠煙,怪的是那些香味反而逐漸的消失了。
又過了盞茶時間,那些綠煙消失了。
代之而起的是原來那種淡淡香味的白煙。
孟夫子滿意的收回功力,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他又朝劉朗瞧了一眼,嗆見他神色瑩然,氣機和勻,分明已經入定,不由暗喜道:-嘿嘿,老夫的計劃又順利推進一步了!-
只聽他陰陰一笑,迅即朝屋內行去。
劉朗睜雙目,只覺全身舒暢,低呼一聲:-哇操!-
一見四周黑黝,只有鼎下猶在冒着火光。
他又添了一塊木柴之後,陡聽孟夫子沉聲道:-吃飯吧!飯後出去走一走,在子時以前回來運功——
是!-
劉朗走回廳中,一見桌上擺着一個食盒,立即走了過去。
打開盒蓋,一瞧是一隻燉雞,歡呼一聲之後,立即大快朵頤,盞茶時間之後,即已幹得清潔溜溜了-
哇操,夫了,我走啦!——
嗯,別忘了時間——
是!-
劉朗提着食盒,走出廳外,朝那通道瞧了一眼,試探性的走出數步,誰知仍然在原處打轉-
哇操!真邪門,夫子的鬼名堂挺多的哩-
劉朗搖搖頭,苦笑一聲之後,朝右側花圃一躍。
這一躍,竟直接躍出四,五尺遠,心中狂喜之下,落地之後身子一個踉嗆,差點踩上一株花草,不由令他嚇了一大跳。
他思忖半刻,立即悟出必是修練-恨女心法-之故,-哇操!看樣子那個老怪並不是"瞎子砌磚,在胡吹亂蓋"的哩-
他欣喜的繞過三株花草,立即來到那扇紅木門。
輕輕一拉,立見門口擺着一個食盒,心知必是孟夫子所置,伸手一提,邁着輕快的步子朝麻吉的房中走去。
熱戀中的青年男女,一日不見,即會有如隔三秋的感覺,劉朗突然覺得渴望能夠早一點見到麻吉。
他似一陣風般跑入麻吉那個門户大開的房間,剛張口叫道:-哇操!麻吉……-底下的話,卻被榻上的那一幕駭住了。
原來麻吉正和小春在榻上熱吻及愛撫着。
二人聞聲,嚇得急忙分開身子。
劉朗想不到麻吉居然如此-色-,剛向自己跪求悔過不久,立即又犯了老毛病,心中一怒,立即轉身朝房外行去。
麻吉喚聲:-大仔!-慌忙下榻,邊整衣衫邊追了出來。
劉朗怒氣衝衝的提着食盒,直接衝向廚房,那知他剛踏入廚房大門,卻迎面撞上了自廚房內走出的人-
砰!-一聲,立聽一聲嬌呼:-哎唷!是那個不長眼……-
劉朗一見一位婢女打扮的少女被自己撞得摔退在地,手中的食盒亦摔倒在地,慌忙上前欲扶起她-
拍!-一聲,那少女左掌又揮了過來。
劉朗右手一伸,立即打在她的左掌。
那位少女叱喝一聲:-大膽奴才,還不鬆手-
喝聲未落,右掌又揮了過來。
劉朗冷哼一聲,右掌用力一甩-
砰!-一聲,那位婢女立即被甩飛出去-
砰!-一聲,那位婢女立即撞在壁上。
只聽她-啊!-的慘叫一聲,立即暈倒過去。
劉朗不由一怔。
麻吉一見那位婢女額頭鮮血直流,駭呼一聲:-糟糕!-
立即叫道:-大仔,她流血啦!怎麼辦?-
劉朗聞言,神色一凜,道:-哇操!麻吉,你看好她,我去找孟夫子來!-説完,頭也不回的疾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