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安經過三天三夜的運功之後,這天上午,海邈終於含笑道:“行啦!”
常安一收功,立即道:“謝謝爺爺的栽培!”
“呵呵,功力增加了吧?”
“至少增加一倍!”
“二倍吧?”
“應該有二倍!”
“呵呵,好好返房洗個澡吧!”
常安立即欣然返房沐浴更衣。
不久,他一入廳,徐玉珠便欣然道:“安兒,用膳吧!”
“好呀!”
“安兒,這幾天以來,鍾大叔他們日夜守護着你,該好好謝謝他們!”
“是!”
眾人立即欣然用膳。
膳後,海邈道:“小安,你專心練三天劍,我來照顧藥鋪吧?”
“好,對了,爺爺,在丐幫弟子來行乞之前一天,有一位姑娘扮成中年人前來求診,她身含三種內功,而且在”關元穴“有鬱積如石之功力哩?”
“會有此事,她目前在何處?”
“楓之莊,我原本約她來找你哩!”
“好,我請人去請她來此,她叫什麼名宇?”
“金永堂!”
“好,我來候她,你去練劍吧!”
常安立即欣然返房練劍。
劍招一出,他便發現流暢甚多,他知道必然因為功力激增之故,他立即忍住欣喜的重複練習着。
一個時辰之後,海邈已帶金永堂行近常安之房,海邈輕咳一聲,常安立即收招開門道:“歡迎,歡迎!”
海邈一入內,立即肅容低聲道:“姑娘可以直言了吧?”
金永堂點頭道:“海老方才沒説錯,在下以採補術吸取他人之功力。”
“吸功易,化功難矣!”
“請海老惠賜援手!”
説着,她已遞上一張銀票,而且是一百萬兩黃金之銀票。
海邈搖頭道:“老朽尚無把握!”
“請海老多費神!”
“姑娘運功吧!”
她立即運功着。
海邈雙手各搭上她的左右腕脈,立即忖道:“好精湛的功力,此女以採補盜功,必非正人,吾豈可為虎添翼呢?
可是,此種人一向偏激又深沉,吾若不助她,説不定會遭她所害,我何不讓她泄出一部分功力給小安呢?“
他立即默忖着。
良久之後,他一收手,立即道:“收功吧!”
金永堂一收功,立即道:“請海老務必要助在下一臂之力。”
“‘關元穴’之氣團系屬於道家心法所淬練而成,對方之修為至少有四十年,姑娘若再留住它,不出十年,必會筋脈寸段而亡。”
“請海老賜援!”
“姑娘能以掌逼出它否?”
“沒辦法,它一入在下的體內,便盤據在”關元穴“。”
“如何進,便如何出,對嗎?”
“是的!”
“姑娘不妨擇一異性泄出它!”
“在下擔心功力會一泄如注!”
“確實會發生此事,除非……”
説着,他故意望向常安。
金永堂立即低頭不語。
“姑娘肯否作個君子約定?”
“請吩咐!”
“老朽勸常安助你,你別盜他的功力!”
“在下發誓不會如此做……”
“好,你先上榻運功吧!”
她立即依言脱靴上榻運功。
海邈關妥門窗,寫道:“常安,你救她吧!”
常安為難的寫道:“我要和她合體嗎?”
“是的,只是接觸而已!”
“我不能對不起小蓮!”
“你不説,我不説,小蓮便不會知道。”
“我的良心會愧疚!”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何況你可以增加半甲子左右的功力呀!”
“可是,娘……”
“令堂不會知道,我不會害你,是不是?”
“好吧!”
“你聽我説?”
海邈立即以傳音入密吩咐着。
不久,常安臉紅的褪去下里,立即下榻。
他一拉錦被,便蓋上下體。
海邈道:“姑娘,開始吧!”
金永堂一收功,立即鑽入被內褪去下棠。
“謝謝公子!”
“我……姑娘不會外泄此事吧?”
“我發誓終身保密,否則……”
“我相信你,來吧!”
海邈立即道:“姑娘知道‘開陰鎖陽’吧?”
“知道!”
“記住,‘關元穴’乍空之際,必須立即離體。”
“是,公子,恕我冒犯了!”
説着,她已趴上常安的身子。“
她熟稔的一挺下身,大船立即入港。
常安乍遇這種風流事,不由心跳面赤。
“請公子定神!”
常安立即連連吸氣。
海邈輕按常安的“人中”,他立即神色一懍!
常安一吸氣,心神漸定。
不久,他順利的運功。
他行功一周天之後,少女立即輸出功力。
常安的“氣海穴”倏脹。
剎那間,少女已移開身子,她一坐起,立即運功。
常安抓褲遮身,亦迅速運功,不久,他的骨骼已“叭……”連響,少女心中暗忖道:“好精湛的功力,我……中計了嗎?”
她便收功注視常安。
海邈立即傳音道:“姑娘後悔啦?”
少女微微搖頭,立即運功。
半個時辰之後,海邈擔心少女反悔,立即向常安傳音道:“小安,你到吾房去淨身。”
常安一收功,便穿上下裳離去。
少女在被內穿妥下裳,立即下榻道:“感激不盡!”
“不敢當,姑娘最好再潛練一段時日。”
“我會的,海老可否賜知來歷?”
“恕難從命!”
少女立即默默行向房門。
“姑娘請帶走銀票。”
“幫在下做些善事吧!”
“好吧,老朽送姑娘!”
兩人便向外行去。
不久,海邈送走她,便含笑返回常安的房內,他掀起錦被仔細一瞧,不由暗喜道:“所幸沒留下污痕,看來她並未具淫念!”
他立即瞧着那張嶄新約二百萬兩黃金銀票,忖道:“她必然盜功又盜財,看來她另有陰謀,武林又要亂了嗎?”
他便默忖着。
不久,常安默默返房,海邈立即低聲道:“事已過,忘了吧!”
常安只是點頭,並不吭半句。
“好好融合那些功力吧!”
常安立即在椅上盤腿運功。
海邈一見常安久久無法入定,立即明白他仍介意那件事。
半個多時辰之後,常安終於入定,海邈不由鬆口氣的離房。
常安倏地收功,便暗暗一嘆。
他已懂男女之事,更懂麥蓮之深情,如今發生此事,他豈能安心呢?
三月十四日上午已中時分,重慶翟家莊裏裏外外賀客雲集,因為,今天正是翟、許兩家聯姻之黃道吉日。
游龍書生翟瑞銘能夠和師弟重修舊好,心中甚為高興,所以他遍撤邀函誠邀各地同道好友前來同沾喜氣。
翟瑞銘在這一、二十年來,相交滿天下,所以今日的賀客至少逾三萬人,少林各派掌門加上城民愛湊熱鬧,一向寬敞的翟家莊如今已近水泄不通,翟瑞銘夫婦目睹此種盛況,不由大喜。
身為大舅子的許承明目睹盛景,心中之歉疚為之稍減。
午時一到,樂聲及鞭炮聲齊鳴。
何敏及朱法在六對金童玉女引導下步入喜堂。
不久,他們在各派掌門人福證下,依禮完成拜堂手續。
接下去,便是有頭有臉人物之賀詞。
他們輪流歌功頌德“轟炸”半個時辰之後,方始開席。
席開二十五百桌,連街道也佔用了。
三百桌素席單獨擺於右院內,工作人員們依照事先安排之桌次迅速的送上佳餚,賀客立即欣然取用。
翟瑞銘邀集如此多人前來,當然要以美酒佳餚招待,一道道色香味佳餚一上桌,便令賀客讚美着。
甚至連素齋也精緻的令僧道尼連連點頭着。
眾人便欣然取用着。
美酒亦一杯杯入肚着。
半個時辰之後,何敏及朱法在翟瑞銘夫婦及冒牌許建龍夫婦陪同下,開始向大廳有頭有臉人物敬酒。
突聽第二進精舍傳來吶喊聲道:“失火啦!”
眾人大駭,紛紛放下杯筷。
立即有六名賀客前往觀着。
只見第二排精舍一起冒出火焰,而且尚飄來嗆味,那六名賀客剛捂鼻欲退,卻只是後退三步,便摔倒在地。
他們不由急喊不已。
立即有數百人迅速掠來。
此時,第一進精舍之兩側亦冒出火光,賀客們正欲前往滅火,立即迅速的被嗆味所燻倒他們拚命掙扎,四肢卻越來越僵硬。
他們拚命吶喊,立即引來更多的人,可是,那些人不是被嗆味燻倒,便是抱了人之後亦僵倒在地上。
第一排精舍亦迅速由外向內燒。
大廳之人乍聞聲,立即出來救人,他們的修為較強,所以先救一批人入廳,當他們提前發作而已!
她的叫聲幾乎被喊叫聲淹沒,即使有人聽見,直此坐以待“燒”之慘境,根本不可能保持冷靜呀!
不久,十五名軍士在一名中年人率領之下,迅速奔近各派掌門人,各派掌門人欣喜的立即紛紛道謝着。
這時,四肢已漸麻木。
大駭之下,他們提功匆匆掠向大門。
可是嗆味迅速擴散開來,賀客們一嗅到嗆味,便全身漸麻,功力較弱或不諳武之人,更是當場僵倒着。
各派掌門人不忍心踏人體而過,立即閃閃躲躲而去,當他們走到大門外之時,已有六人迅速服藥及席地運功。
火勢更旺,人體被燒灼之淒厲叫聲迅速增加着。
眾人全身僵硬的目睹火勢越燒越近,情急及慌亂之下,不少人為之吐血,而且血一噴出,立即七孔溢血。
峨嵋掌門人靜慧師太見狀,不由喊道:“阿彌陀佛,各位施主冷靜,越慌急越促使毒勢加速。”
可是,中年人及十五名軍士迅速的揮刀疾砍,羣情為之大驚。
當場便有不少人吐血。
那十六人迅速的砍着首級。
而且他們專砍高手中的高手。
現場全是僵倒之人,人人坐以待燒及待砍,不由厲叫連連!
首級紛飛!
血光噴濺!
不久,又有六十人由後殺到前,他們又殺了不久,倏聽遠處傳來一聲尖吭的竹哨,他們立即由懷中各掏出一個布包。
他們撒向四周,立即猛撒出袋內之白粉。
僵倒之人不是被砍頭,便是吐血奄奄一息,此時再撒上成吸入白粉,當場便紛紛七孔溢血,當場有十六名掌門人的腦瓜子被砍飛出去。
倏聽大門右前方傳來怒吼聲道:“住手!”
來人正是重慶地面之普通小角色,他們方才觀禮之後,因為不夠資格入席,所以各自返家用膳。
他們此時趕來,那七十六名殺手亦撒光所有的毒藥及向後掠去,他們踏着屋脊疾掠到嘉定江旁,立即掠上一艘大船。
二十隻大槳齊飛,大船便迅速駛去。
何敏、朱法及冒牌許建龍夫婦早已在事發之時迅速返房更衣,他們一戴上面具,立即會合另外五十六人由後殺到前方。
袁世泰夫婦、許承明及翟瑞銘夫婦便是死在他們手中。
此時,他們一搭上船,立即開壇斟酒慶功。
半個時辰之後,大船沿湖畔而駛,他們便以五人為一組,每隔二、三公里便有一組人掠上岸及隱匿行蹤。
何敏四人上岸之後,二十名槳手立即焚船上岸。
她們以一百餘人,便毀了二萬餘人,而且包括各大門派掌門人及五十餘位長老,她們可謂成果豐碩。
此訊不出一天,立即傳遍各大門派。
各路人馬立即湧向現場。
官方據報之後,立即派人赴現場勘察。
卻見翟家莊附近民舍之人被嗆味嗆昏多人,不少人被駭呆啦!
差爺們乍見數萬具屍體,不由傻眼啦!
盞茶時間之後,府城大人曹定源率眾抵達,他乍見此景,全身一軟,便倒向地面,總捕頭立即上前扶住他。
“稟大人,此事非同小可,速稟大內!”
“如何稟法呢?”
“先清點死傷情形,再將責任推向江湖仇殺吧!”
“謝謝您的指點。”
他立即下令清點屍體。
他們在此地忙碌,常安在午膳後便返房運功,他的心情並未因為上午之調適而轉佳,他仍然久久無法入定。
一直過了半個多時辰,他方始入定,他被海邈所激發出來的功力立即迅速的帶着金永堂所泄入之功力運轉着。
這兩股功力便由互斥而逐漸的融合着。
此時的金永堂經過運功之後,“關元穴”之禍患已逝,她順利的融合一大半的功力,她便愉快的寬衣。
不久,她取下面具,赫然便是何敏之主人,只見她吐口氣,立即愉快的漱洗及按摩着豔麗的臉孔。
不久,她褪去褻褲,便泡入浴盆。
她輕撫下體,不由憶起常安,她不由忖道:“怪了,我為何一直忘不了他呢?
他太嫩,太年輕呀!”
她甩甩頭,便欲忘掉他。
可是,她立即憶起方才自己“迎賓入塞”之感覺,她不由心兒一顫的忖道:
“他充滿了不悦,卻又依言而為,這……”
她不由又憶起常安那不悦又不願的神色。
她輕撫嬌顏及雙峯忖道:“我會比不上他的未婚妻嗎?我不信,我一定要去桃源瞧瞧她!”
她的心兒一陣複雜之後,立即恢復冷靜。
她立即聽見門外傳來粗濁的鼻息,她凝神一聽,便聽出門外有人,而且必然在偷窺她入浴。
她不由暗怒道:“該死的傢伙,算你倒黴!”
她立即謎眼故意輕搓雙峯。
不久,她的右腿向外伸直,“國防要塞”立即一覽無遺。
門外立即傳來更急促的呼吸聲。
她悄悄一瞄,便瞄見房門有一縫,一隻眼睛正在注視着她,她暗暗地一哼,立即緩緩的站起身來。
她故意緩緩取巾拭胴體,那姿態更撩人啦!
她倏地一滑身,立即上前拉開門及以毛巾捲上一人之頸部,立見那人乃是店內之小二。
她冷冷一哼,立即瞄向走道兩側。
她一見沒有外人,她立即拉着小二步入對面房內。
她將小二朝地上一擲,立即邊制他的穴道邊道:“臭小子,你敢偷看,我就讓你好好樂一下吧!”
立見小二瞳孔放大及汗水溢滴。
這名小二方才在無意間發現春色而大飽一場眼福,想不到卻惹來殺身之禍,這正是他的報應吧!
少女以陰手催動小二體內之慾焰,她欣賞不久,方始返房着裝。
不久,她又以金永堂身份步到小二身旁,此時的小二已經滿褲檔的滑濕物品,他的一條小命亦近嗚呼哀哉!
少女一指戳上小二的死穴,立即結賬離去。
不久,她已僱車南下,因為,她要去桃源鎮瞧瞧常安之未婚妻。
她這一去,便惹出一場風流仗,咱們暫且擱下吧!
半個時辰之後,小二的屍體已經被發現,差爺們又忙碌了。
入夜之後,各處驛站的人皆在傳遞着死了二萬餘名頂尖武林高手之訊,海邈更入旁房瞧着常安。
常安立即低頭道:“爺爺!”
海邈正色道:“聽着,今天中午重慶死了二萬一十八百五十六名江湖人物,少林各派掌門人及重要幹部同時死去。”
常安立即駭然而立。
海邈道:“大內可能尚未接獲此訊,吾是由丐幫弟子口中得知此事,此事甚為可怕,你必須仔細聽着。”
“是!”
“首先,暫時忘了那件事,其次,我今夜將由山路趕去瞧現場及屍體,因為,我研究這些人一定死於毒物。”
“是!”
“萬一聖上在此時派小平上任,你就將藥店及此莊交給遠鳴,我早已經指示他如何經管及看管。”
“是!”
“你們就一起陪小平上任,金龍他們二十一人會沿途保護你們。”
“是!”
“我會去找你,你別慌,用膳!”
説着,他立即起身。
“爺爺,對不起,我今天太……”
“算了,男子漢大丈夫,別為這種芝麻小事傷神?”
“是?”
兩人立即入廳陪大家用膳。
膳後,海邈向鍾金龍仔細吩咐過,立即離去。
他備妥乾糧,立即沿山徑掠去。
兩天之後,他已在深夜時分抵達翟家莊,他先瞧過現場,立即挖出眾人吐血所染之布,然後再去城內外瞧着。
盞茶時間之後,他已瞧見東城外臨時搭妥之停棺處,只見現場有八名軍士來回的巡視,他立即等候着。
良久之後,他趁着另外八人前來接班之際,便託着一具棺材離去。
他掠入林中,立即掀起棺蓋。
一陣惡臭乍湧出,他已掠退至遠處。
不久,他重回棺旁瞧着屍體。
這具屍體是一名中年人,此時已在腐爛,他仔細瞧過指甲及尚未腐爛之肌肉,便確定此人死於毒物。
他覆妥棺蓋,便送回原處。
他來回託送六具棺材之後,一見這六名身份及年紀有異之人皆死於毒物,他立即掠入一處荒洞歇息。
翌日天亮,他用過膳,立即向左鄰右舍及鄰居探聽着。
當他聽見嗆味及大火,立即心中有數。
於是,他到城外垃圾堆內翻找翟家當天所取用過之餐具及剩菜,黃昏時分,他終於輕輕吐口氣。
他到一家客棧沐浴及用膳之後,立即忖道:“下毒之人居然先後利用兩種毒物混入食物,再以曼陀羅激毒,高明!”
他不由又忖道:“各派之人必然會再來驗屍,我不妨暗中查着,或許可以找出線索哩!”
他立即決定在此等候。
此時,正有三十六名青衫人自大內朝陽門出來,他們以二人為一組迅速掠出城外,會合之後,他們立即掠向山上。
聖上已接獲重慶府城大人曹定源之奏摺,他在震怒及驚駭之下,立即降旨徹查此事之真相。
大臣們會同侍衞研究大半天,便將結論向聖上奏呈。
聖上一批准,這三十六人便趁着黑夜離京。
他們為了避人耳目,不但沿着山路趕去,天一亮,他們一入宛平縣城,更是以三人為一組的搭車南下。
沿途之中,他們雖然分散,卻仍然在用膳時會面議事。
他們沿途換車及日夜趕路,六天之後,他們已經抵達重慶。
重慶四面環江,只有一條道路通往外界,不過,它佔地利及水路之便,一向商業發達,乃是四川首富之區。
成都雖然繁華,仍然差重慶一截哩!
這三十六名侍衞在副統領徐千鼎率領之下,一進入府衙,立即亮出身份及將密旨交給曹定源。
曹定源恭敬的立即作演示文稿及出示相關資料。
半個時辰之後,曹定源便帶他們去瞧現場及啓棺驗屍。
屍體已經化蝕,侍衞們摒息瞧了不久,立即返衙。
翌日,他們便開始密訪着。
此時,各派之重要人物已經在一座莊院會合完畢,那兒正是“游龍客”諸福以往閉關悟道之處。
游龍客一生罕與各派之人打交道,如今女兒、女婿、徒弟及所有親信人物全部遇害,他不但出關,而且主動邀晤各派之人。
因為,他一定要找出元兇呀!
迄今為止,他確定眾人先中毒再挨砍。
他亟待查出施毒手法及所施用之毒物,可是,當日所有炊膳人員已經被殺,他只好派行家去垃圾堆搜尋已腐敗之剩菜及餐具。
此外,他經過眾人所提供之意見,他知道有七、八十人出面殺人及搭船北上,於是,他派人沿途北上明查暗訪着。
他更檢討自己及二徒生前所結之仇家。
各派亦紛紛提供可疑之人物。
三天之後,各派之人各返幫派,準備邀集親朋好友徹查此案。
這是一場前所未有之大規模搜索行動。
游龍客更親自拜訪唐門請教着。
海邈旁觀者清,他由頭瞧至此,他研判各派無法在短期間內找出有利的線索,他便跟着游龍客前往唐門。
唐門位於四川成都南郊之唐家堡,他們以毒物及暗器馳名於江湖,可是,他們一向閉關自守,不介入黑白兩道之恩怨。
不過,他們將毒物及暗器區分為甲、乙、丙三級,他們專售丙級毒物及暗器,他們只靠這項收入便過着優渥的日子。
游龍客入堡密晤唐門當代主人唐川二個時辰之後,唐川便帶着三十名中年人跟着游龍客來到重慶。
他們驗屍、查菜及瞧過現場之後,便獲得兩個結論。
第一,死者在用膳時,先後取用過灰蟹、地龍及曼陀羅,所以才會在不知不覺之中全身僵硬的毒發吐血。
第二,此三種物品罕有人知道它們能綜合成毒,所以。下手之人對於毒物甚內行,唐川便列出一份名單。
第三天上午,游龍客和唐川在六名唐門高手護送之下,開始拜訪名單上之十八名涉嫌分子。
游龍客當然也跟了下去。
大內侍衞副統領徐千鼎獲知此事之後,他立即率侍衞們返京。
此時的麥蓮正陪着秦玉妃在沅江旁之桃林賞景。
秦玉妃昨天陪老爹秦農送來藥材,便親熱的和麥蓮聊着,她們的話題不由多圍在常安的身上。
麥蓮對常安的思念及秦玉妃對常安之仰慕使得她們一直聊着長安,即使此時在賞桃花,仍然在聊着常安。
化名為金永堂的少女早已在四天前抵達桃源,她一直等到今天才正式瞧見麥蓮,她不由一陣子欣喜。
因為,她的身材和麥蓮相若,而且皆是瓜子臉呀!
她心中一動的忖道:“我何不化身於麥蓮接近常安呢?”
她對常安的印象日益深刻,她甚渴望進一步接近常安,化身為麥蓮乃是一條甚為可行的快捷方式。
所以,她以炭筆仔細畫着麥蓮。
她更注意麥蓮的一言一行。
黃昏時分,麥蓮陪秦玉妃返家,神秘少女則返客棧。
她整理妥思緒及藥物,立即連夜憑鏡易容。
她的藥粉甚為精細,易容之後,更是立即運功吸收藥粉。
然後,她另以藥水潤化臉部。
子初時分,她仔細撫摸過臉部,方始戴上面具歇息。
翌日上午,她便買妥名產及僱車北上。
沿途之中,她喃喃自語的模仿麥蓮之嗓音及顰笑。
七天之後,她一抵達京城,立即購衫裙及飾物。
她又在房內練習一天之後,方始在這天上午己初時分拎着桃源名產步入藥鋪,此時的常安正在診治病患。
常安經過這半個多用的忙碌,心中之芥蒂已經淡忘,此時乍見麥蓮入內,他不由失聲起身喊道:“蓮妹!”
“安哥!”
她暗吸氣,鼻頭一酸,雙目立即含淚。
常安又喜又憐的立即前來牽着她的手問道:“蓮妹,你何時來的?你自己來嗎?
你為何沒有事先梢信來呢?”
他這一連串問題更顯他對麥蓮之愛意。
她不由一陣暗喜。
她立即低頭羞郝道:“我……思念你!”
“我也一樣,你候我一下,我先交代一下!”
他立即上前向尚在等候的病患拱手道:“抱歉,請各位明日再來吧!”
那羣人立即離去。
常安上前開過藥方,立即向麥蓮道:“蓮妹,先去見見娘及奶孃吧!”
“好呀!”
兩人一踏入隔壁莊院之大門,便聽奶孃周氏在廳中叫道:“姑娘,那不是小蓮嗎?小蓮來了哩!”
常安含笑低聲道:“奶孃之視力不錯吧?”
“有你這位大國手照顧她,她當然更健康啦!”
“對,對!”
兩人一入廳,奶孃便迎來道:“小蓮,你更俊俏啦!”
少女立即低頭送出名產。
“呵呵,好,老身挺思念桃源的飴糖及酥餅哩!”
少女羞赧道:“家父家母向你老人家請安!”
“不敢當,大家皆好吧?”
“託福,平安無事,坐呀!”
少女道過謝,立即上前回徐玉珠行禮請安。
除玉珠乍見愛媳,不由大喜的招呼她入座。
少女便羞赧的陪她聊着。
徐玉珠早就中意這個出身貴族卻又直爽的媳婦,如今她單獨入京,顯然她是為了見常安來。
於是,她立即道:“安兒,陪蓮兒去街上走走吧!”
“是,娘,我們就在外面用膳了。”
“好!”
常安二人立即離去。
周玉含笑道:“小蓮長大了,她不似先前之直爽啦!”
徐玉珠含笑道:“是的,她含蓄不少!”
“該替她們辦喜事了吧?”
“長幼有序,先讓平兒成親吧!”
“小平不知何時可以外派任官呢?”
“別急,他可以在此多學些,多結些人緣!”
“姑娘,你別生氣,我覺得若換小安當狀元,一定更理想!”
“當然!海老真是調教有方!”
“姑娘該鼓勵常安任官,反正聖上要賞他官呀!”
“安兒志不在此,別勉強他!”
“是!是!”
且説常安二人沿街而行,沿途之人皆恭敬行禮問安,常安客氣答禮之餘,也吃不消這種太客氣之問安。
“安哥,你的人緣真好哩!”
“這些人皆去過藥鋪,我的藥既便宜又有效,若遇貧窮之人,我一律免費,所以,他們皆對我有好感。”
“安哥真偉大!”
“別如此説,只要我能力所及,我一定會多協助一些人。”
説至此,突見一名中年人自酒樓內匆匆奔來道:“仁善公子,家父突然昏迷,可否請你進來救救他呢?”
“快帶路!”
“謝謝,請!”
三人快步進入酒樓後之房內,立見十餘人慌亂的在榻前哭泣,立聽中年人道:
“快讓開,仁善公子來啦!”
眾人立即讓道及道謝着。
常安上前一瞧,便瞧見一位肥胖老者昏倒在榻上,他上前一切脈,立即道:
“請女人暫時迴避!”
説着,他立即取出瓷瓶。
婦人及少女們立即離去。
常安低聲向中年人道:“令尊今晨行房過度興奮……”
“是,家父最近剛納一妾!”
“我先替令尊順氣,這六粒藥丸不妨每餐服用一粒,這一個月內切忌女色,否則,若再昏迷必然回天乏術!”
“是!”
常安立即運掌如飛的拍按老者的穴道。
不久,老者嗯了一聲,道:“妙……妙……”
中年人及其它男人不由一陣臉紅。
常安倒六粒靈丹道:“先服下一粒吧,應該不會有事。”
“謝謝,診費若干?”
“免啦,結個緣吧!”
“不妥,不妥,請笑納!”
説着,他已取出一錠銀子。
常安道句:“貪財!”便收下銀子。
中年人立即恭送常安二人離店,他臨別之際,仍在哈腰道謝不已。
“安哥,你真是活神仙哩!”
“不是啦,我只是比以前更懂些啦!”
“此地的病患為何如此多呢?”
“此地之人大多富有,有錢人最怕死,稍有毛病便來拿藥呀!”
“原來如此,怪不得你那麼忙。”
“我忙得愉快極了,我在這段期間學了不少哩!”
“真的呀?”
常安立即含笑道:“咱們找個地方聊聊吧!”
“好呀,聽説西山楓景不錯,咱們去賞楓吧!”
“我……我沒去過哩!”
“我聽人提過,走!”
兩人便步出城外。
半個時辰之後,他們已置身於西山之楓林內,常安輕撫如霞之楓葉道:“大自然真奇妙,葉子居然會形成如此美景哩!”
“是呀!安哥,那兒有家酒樓,咱們邊用膳邊賞楓吧!”
“好呀!”
二人欣然前往,便見小二迎來道:“參見仁善公子!”
“你好,你去過回春堂吧?”
“是的,小的陪家祖蒙你免費診治二次哩!”
“令祖的咳嗽好多了吧?”
“好多了,目前已能一睡到天亮,不似以前般咳得睡不着哩!”
“恭喜,代我向令祖問安!”
“謝謝公子,你來用膳嗎?”
“是的,我打算邊用膳邊賞楓,有清靜房間嗎?”
“有,有,請跟小的來!”
説着,他已欣然帶路。
不久,他們已登上後院一座獨立樓中樓,常安憑窗向外一瞧,立見一大片楓紅,他不由愉快的遞出那錠銀子道:“送些佳餚來吧!”
“是,公子請稍侯!”
説着,他已快步離去。
少女朝常安身旁一站,道:“好一個人間仙境!”
“是呀,此地真美哩!”
兩人便欣然賞景。
不久,小二已和另外二名小二送來八道佳餚及一壺酒,常安二人便憑窗而坐,邊用膳邊欣然賞景。
不久,小二送入一盤水果道:“公子儘量賞景,沒人會來打擾。”
“謝啦!”
小二一走,少女便斟酒道:“安哥,喝一杯吧!”
“?喝酒啦?”
“我想試喝一下!”
“好,別喝太急,來!”
兩人便各啜一口酒。
“安哥,他們為何稱呼你為仁善公子呢?”
“我來此之後,爺爺便買下藥鋪及莊院,另外舉辦一個月之免費義診……”
他越説越樂,便敍述如何截長補短的收大官的錢救貧民。
他更提及丐幫兩度來乞銀之事。
他又提及自己入大內見聖上之經過。
少女不由忖道:“他真是奇才呀!”
常安道:“蓮妹,我這陣子夠忙、夠精彩吧?”
“安哥,你真偉大!”
“別如此説,來,喝些酒吧!”
兩人便各啜一口酒。
“蓮妹,你的功力精進不少哩!”
“是的!”
“爹的生意不錯吧?”
“是的,安哥,你何時離京呀?”
“不一定,聖上一派哥之官職,我們便會陪哥赴任。”
“安哥,我……我真思念你!”
“我明白,事實上,你該來此,可是你又要練功呀!”
“是呀,唉!”
説着,她不由泛出淚光。
“蓮妹,你……怎麼啦?”
少女撲入他的懷中,道:“安哥,我思念你呀!”
他手足無措的道:“蓮妹,你……”
“安哥,我思念你,我不離開你!”
説着,她已經吻住他。
常安全身一震,腦袋一片空白。
少女見狀,舌尖輕輕挑開預塞於齒隙之小媚丸,便以口水將它化散。
她趁着吸吻之際,自然的將媚液送入常安的口中。
常安想不到蓮妹會思念的如此嚴重,不由一陣慌亂。
不久,媚液一入腹,他已熱乎乎及全身怪怪的,可是他以為是喝酒之故,加上少女之猛吻,他根本想不到其它方面。
不久,少女已喘道:“安……哥……我……我……”
説着,她已自行卸去衫裙。
常安忙關窗道:“蓮妹,別如此!”
“安哥,你不知思念折磨之痛苦呀!”
“可是,我們不能如此做呀!”
“安哥,我們已定親了呀!”
“我……我……”
她再度摟着他,立即送上香吻。
她的半裸胴體迅即撩起他的欲焰。
她一見他有了反應,不由大喜。
她做蛇般蠕動不久,媚液已使他按捺不住啦!
不久,兩具身子一分,立即各自除去障礙物。
沒多久,兩具身子已經糾纏不已。
戰鼓一鳴,青春交響曲已經開始演奏着。
少女得償心願,立即欣然承受着。
她悄悄擂破指尖,將鮮血滴上下體附近,聊充“處子落紅”。
不久,她弄妥血,便欣然享受着。
常安在媚毒激發下,勇猛的騁馳着。
她暗暗叫樂,亦更加放縱着。
黃昏時分,少女已在歡樂高峯中呻吟着。
她雖然一直以肉體吸收男人的功力,可是,她未會如此發泄過,因為,她經常在一接觸就立即運功吸收功力呀!
如今她嚐到妙趣,她更愛常安啦!
常安又發泄一陣子,方始在哆嗦中安靜下來。
“安哥……”
“蓮妹!”
“安哥,我們已是夫婦啦!”
説着,她取巾拭起血跡及穢跡。
“蓮妹,我會終生善待你!”
“謝謝安哥!”
説着,她又獻上香吻。
常安亦欣然笨拙的吻着。
良久之後,兩人方始各自着裝。
他望着汗水、穢跡及血跡,不由忖道:“該如何善後呢?”
她卻撕下中裳,迅速的擦拭着。
“蓮妹,我……”
“安哥,我明白,你別説,你先去會賬吧!”
“蓮妹,謝謝你!”
説着,他已步向前方。
少女愉快的拭淨之後,立即將布條埋入院中之土內,再朝前行去。
不久,她已陪常安離去。
沿途之中,二人沒有交談半句,卻不時互視微笑着。
返莊之後,常安便安排少女住入客房,侍女亦迅速送來浴具,少女便愉快的沐浴及回味着。
常安浴後,更是興奮的坐立不安。
此時的大內御書房,聖上正在和一位宮裝少女交談,立聽少女低聲道:“爺爺,徐副統領他們該來了吧?”
“別急,他們剛返大內呀!”
“人家急着要知道命案之真相嘛!”
“何必關心這種江湖仇殺呢?”
“不行啦!社稷乃國之根本,武林更是社稷安定與否之源,正派首腦人物全部死去,這不是尋常訊號呀!”
“你為何一直強調天下將亂呢?”
“人家向齊田三老請教過,他們亦認為冰凍三尺及非一日之寒,正邪衝突已近引爆,此次命案只是開端而已。
“如果不在此時立即消弭禍源,日後不但會危及正派武林,更會製造社稷動亂,屆時國本將搖矣!”
“會如此嚴重嗎?”
“不能不先作預防!”
“如何預防?”
“派常平接任,曹定源撤職。”
“這……常平太年輕了吧?”
“爺爺,有志不在年高,何況他有才華呀!”
“你是在為常安設想吧?”
少女臉兒一紅,卻答道:“又不是他在做官。”
“惠淑,老實告訴爺爺,你愛上常安啦?”
“我……不知道!”
“呵呵,你連番派人到藥鋪去試探他,又派侍衞試探他的修為,加上你連番提及他,這一切代表什麼呢?”
“爺爺要人家替你分憂,為何又如此説呢?”
“呵呵,惠淑,你是朕的長孫公主,你又才華出眾,武功高超,朕知道大內王孫公子配不上?,?若中意常安……”
説至此,他故意止住。
少女果真注視他。
“呵呵,你先説實話!”
“好嘛,人家愛上他啦!”
“呵呵,很好,不過,本朝並無公主外嫁武林人物哩!”
“本朝歷代皇上亦未會有人諳武呀!”
“呵呵,辯得好。不過,他必須再有一些表現,對不對?”
“人家在安排機會讓他表現呀!”
“好,先聽副統領的報告吧!”
“謝謝爺爺!”
“惠淑,他已文定,?不介意吧?”
“無妨!”
“可惜,?若是太子,朕一定安排?登基。”
“謝謝爺爺,人家只求平淡過日子。”
“有了郎,便忘了爺爺啦!”
“才不是哩!”
條見內侍到門口下跪道:“啓稟聖上,副統領求見!”
“宣!”
“遵旨!”
不久,徐千鼎已端着銀盤入內下跪道:“叩見聖上!”
“平身!”
“謝聖上!”
徐千鼎一起身,便獻上銀盤道:“稟聖上,重慶翟家二萬餘條命案系江湖仇殺,兇手以三種毒物殺人於無形。
“目前各派已經根據資料展開全面緝兇行動,卑屬敬呈相關資料,恭請聖閲,並且恭請聖裁行動。”
“很好,賜座!”
“謝聖上!”
聖上立即先閲奏摺。
惠淑公主則立即翻閲死者名冊。
聖上翻閲相關資料一個時辰之後,他方始問道:“徐卿為何建議撤換曹定源?”
“稟聖上,此人膽識不足,事事請教下人,平日政績平平,卑職斗膽研判若讓續任,重慶日後必亂,故宜及早撤換。”
“該派何人接任呢?”
“稟聖上,宜派常狀元接任,常安必可全力解決此事。”
惠淑公主立即面現笑容。
聖上點頭道:“徐卿明日早朝提報此案吧!”
“遵旨!”
“辛苦,下去歇息吧!”
“遵旨!”
徐千鼎立即行禮退去。
惠淑公主含笑道:“副統領挺有眼光的。”
“他頗諳為官之道!”
“爺爺同意他的主張嗎?”
“爺爺敢惹你不悦嗎?呵……”
“討厭!”——
帝國武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