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水潺潺盪漾着。午時時分,人們皆在用膳,碼頭一片寂靜。不久,何敏已和一位秀麗的婦人由遠處行來。
這婦人正是游龍公子之妻袁錦美。她在這些年來之養尊處優,不但功力更精進,成熟之風韻也更加迷人。
“敏兒,翟公子將於今日抵達嗎?”
“是的,娘,你待會千萬別責罵他!”
“不會啦!你大哥在場安排,娘豈會責怪他!”
“謝謝娘!”
“你既然已經和他合體,必須儘早擇期拜堂!”
“謝謝娘!爹會同意嗎?”
“會,我方才和他提過此事,他也願意和翟家複合,畢竟咱們的成就已獲各派肯定,你爹已經出了一口氣啦!”
“會,我方才和也提過此事,他也願意和翟家複合,畢竟咱們的成就已獲各派肯定,你爹已經出了一口氣啦!”
“謝謝孃的美言!”
説至此,兩人已停在碼頭旁。
只見一條快舟由遠處馳來,挺立在舟首之人正是冒牌翟永興的朱法,操舟之人正是“一陣風”所喬扮。
快舟一駛近,朱法已掠上碼頭行禮道:“參見夫人!”
“免禮!令尊可好?”
“託福!家父敬備薄禮,請笑納!”
説着,他已由懷內掏出一個錦盒。
袁錦美道句:“太客氣了!”立即接過錦盒。
條覺雙手一麻,她直覺的運功,便欲閃避,何敏迅速的扣住她的左肩,立即封住她的“啞穴”及“麻穴”。
她撫媚一笑,便推出袁錦美。
朱法接住袁錦美,立即掠上快舟。
“一陣風”立即催舟疾馳向湖心。
何敏便愉快的返回許家莊。
話説“一陣風”催舟到湖心一條大船旁,立即上船。
朱法挾着袁錦美一上船,立即步入艙內。
立見那位中年人端坐在艙內道:“開始吧!”
朱法立即離艙。
不久,“一陣風”一入艙,立即迅速寬衣。
他又將袁錦美剝光,立即摟着胴體發泄着。
羞駭之中,袁錦美不由溢出淚珠,可是,她的穴道受制,她只能眼睜睜的任由“一陣風”這種“人渣”泄慾。
可是,當“一陣風”泄慾離去之後,朱法又摟着她的胴體發泄,她又怒又訝,一時之間居然昏去。
中年人略一頷首,朱法立即按住袁錦美的“關九穴”及“促精穴”,不久,袁錦美胴體一顫,立即泄出功力。
朱法立即全力吸功。
不久,袁錦美已悠悠醒來,中年人自袖中取出一張字條遞到袁錦美眼前,她立即滿臉駭色。
字條上只有“崔鳴”!字,她抑為之大駭!
她的功力亦因而一泄而光。
她終於滿臉駭色而亡。
中年人雙目寒光一閃,立即沉聲道:“馬必成!”
“一陣風”立即應聲而入。
朱法便在旁運功。
中年人指着屍體道:“她尚未過癮,上。”
“一陣風”只好再度披甲上陣。
可是,他剛破關而入,朱法已制住他。
中年人制住“一陣風”的“麻穴”及“啞穴”,立即拉起他。
中年人一褪褲,立即扶“一陣風”趴上她不久,她一催功,便吸收他的功力道:“一陣風這便是我要你做的那件事!”
“一陣風”恍然大悟啦!
他流淚啦!
‘不見棺材不流淚’,他悔恨已遲啦!
不久,他的功力已被吸光,立即一命嗚呼哀哉。
朱法未待吩附,立即移開屍體。
他自動破關而入,立即任憑宰割。
中年人立即默默吸收功力。
不久,她一收功,便輕輕點頭。
朱法貯存不少功力,不由欣喜的起身在旁運功。
中年人一起身,便將“一陣風”的下體湊入袁錦美的下體,然後,再讓他們的四臂互摟着。
中年人微微一笑,立即在旁運功。
半個時辰之後,中年人及朱法穿妥衣衫,立即躲入艙底夾層。
又過了不久,何敏帶着一位俊逸英挺中年人搭快舟馳近大船,只見中年人右掌朝湖面一按,快舟立即止步。
“敏兒,你娘就是登上此船嗎?”
“是的,翟公子説翟莊主便在此船上,快舟尚在船旁哩!”
“為何沒人現身,難道他們已經離去了?”
“咱們先上去瞧瞧吧!”
“也好!”
兩人一彈身,立即掠上船面。
船面空無一人,而且清潔溜溜,根本沒有打鬥或聚會之痕跡,何敏故意瞄了一眼道:“爹,孩兒入艙瞧瞧吧!”
“小心些!”
何敏便故意提掌護胸的入艙。
不久,她已瞧見“一陣風”僵摟着袁錦美,她不由暗喜!
她故意尖叫一聲:“娘!”立即轉身欲上船面。
這位中年人正是游龍公子許建龍,他乍聽叫聲,立即匆匆掠入。
“爹,別去……”
“怎麼回事?”
“娘……她……她……”
“你娘怎麼啦?”
“娘和……唉!爹去看吧!”
游龍公子走到艙門口一瞧,立即咬牙切齒。
他的雙拳一握,骨胳便憤怒的爆響着。
不久,他定下心神入內,他乍見那男人是“一陣風”,而且兩人皆已僵容不動,他上前一摸二人的鼻息,不由全身一震。
“爹,娘怎麼了?”
説着,何敏已來到他的左側。
游龍公子沉聲道:“?娘被人陷害致死!”
“什麼?當真?”
她踏前一步,右掌順勢疾按上游龍公子,只聽“砰”一聲,游龍公子已經摔倒向一旁。
“敏兒,你……”
何敏上前一腳踩住他的心口,立即封住他的“麻穴”及“啞穴”。
立見中年人及朱法含笑步出。
何敏行禮道:“幸不辱命!”
“很好,速去客棧會合他們吧!”
何敏立即欣然離去。
中年人含笑一點頭,朱法便抱走“一陣風”二人之屍體。
中年人脱光游龍公子衣衫,立即褪褲。
游龍公子乍見對方之下體,不由駭怔交加。
中年人輕按游龍公子穴道,他的下體迅即殺氣騰騰,她便愉快的坐在他的腰上。
中年人沉聲道:“姑奶奶乃是崔鳴之女,你和袁世泰聯手殺害吾父,吾當然要復仇,你該暝目啦!”
游龍公子不由面現駭色!
中年人一催功,游龍公子便全身一抖。
不出半個盞茶時間,他已經含恨而歿。
中年人立即坐上榻運功着。
朱法迅速入內挾走屍體予以毀屍。
威震江湖的游龍公子夫婦便如此消逝了!
不久,何敏已帶着冒牌游龍公子及袁錦美大大方方的返回莊內歇息。
游龍公子一家人在短短時日之中遭逢劇變,外人卻毫不知情,冒牌的游龍公子及袁錦美卻大大方方的指揮着。
他們已經暗中監視三年,不但言行相同,對莊內外之人亦摸得一清二楚,甚至連莊中之下人亦甚為了解。
加上何敏之掩護,他們可謂天衣無縫的表演着。
許承明自從亂倫之後,便對何敏又怕又敬,如今的他大多躲起來練劍,他儘量不見何敏,更不介入莊務。
大年初一,他陪他們接受別人賀年之後,便閉門不出。
大年初二,何敏卻陪着冒牌貨赴排幫向幫主袁世泰拜年。
雙方用過午膳之後,冒牌袁錦美立即向袁夫人道:“娘,女兒想請爹赴重慶向翟家提親哩!”
何敏立即臉紅的低頭。
袁氏含笑道:“那有女方主動提親呢?”
“可是,芬兒已和翟公子合體了呀!”
“這……”
袁世泰呵呵笑道:“吾託靜慧師太出面作媒吧!”
靜慧師太乃是峨嵋派掌門,亦是游龍書生的靠山,她若出面,這段婚事必然撮合,眾人不由大喜!
袁世泰呵呵笑道:“翟許!家能夠握手言和,實系一件好事!”
袁氏喜道:“是呀!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呢!”
冒牌游龍公子道:“是的,若非爹孃鼎力協助,愚婿也不可能有如今之局面,更不可能和翟家結親,感激不盡。”
袁世泰呵呵笑道:“你自己爭氣呀?”
他們又歡敍半個時辰,何敏三人方始離去。
返莊之後,何敏和冒牌袁錦美一入房,她立即低聲道:“咱們已順利瞞過許家最親近之人,咱們可以放心行事啦!”
“是的,接下來全着你表演啦!”
“沒問題!”
元宵一過,朱法已陪着游龍書生夫婦及一位慈眉老尼來訪,袁世泰夫婦亦愉快的隨同而入。
何敏三人已在半個時辰前獲訊,如今她們已在大門前等候,一千餘名高手更在大廳及大門前列隊恭迎。
游龍書生翟瑞銘踏前一步,喚道:“師弟久違啦!”
“恭迎師兄!”
“太高興啦!睽違十九年,再度重聚,實乃人生一大快事!”
“師兄誠懇如昔矣!”
“哈哈,師弟仍是如此率直,太好了!”
“師兄,這是內人,這是小犬、小女!”
雙方立即欣然行禮。
翟瑞銘立即亦介紹其子女。
雙方亦親切行禮。
諸碧環含笑道:“師兄,久違啦!”
“師妹,恩師全安否”
“爹尚在坐關!”
“恩師必然功參造化矣!”
“爹已悟道妙,可能不再復出矣!”
“唉!小兄無福再見恩師矣!對了,且容小兄先參見師太!”
説着,他已踏前向靜慧師太行禮。
靜慧師太一直含笑在旁看何敏四人,三位冒牌之眼神,不由令她暗覺她們不似翟家人員及純厚。
許承明內心含愧,更令她失望。
不過,她乃是有德之佛門弟子,今日又前來作紅娘,她仍然含笑還禮着。
不久,冒牌許建龍已率眾人入內。
一千餘名高手整齊行禮之英姿頗令眾人欣賞。
他們入廳就座之後,那一千餘名高手方始散去。
侍女立即送來香茗。
不久,袁世泰道:“請師太直言吧!”
“阿彌陀佛!貧尼樂睹二位小施主百年好合,特客串一次紅娘,不知四位施主是否有意成全及祝福他們?”
翟瑞銘含笑道:“此乃在下之榮幸,願意之至!”
冒牌許建龍點頭道:“小女高攀矣!”
“哈哈,師弟客氣矣!”
靜慧師太含笑道:“太好了,貧尼功德圓滿矣!”
冒牌許建龍自袖中取出一份紅柬道:“此乃小女之八字,請!”
翟瑞銘收下紅柬道:“小兄台妥吉期,必會奉告!”
“謝謝師兄!”
“小兄打算邀少林各派掌門人前來福證,可好?”
“榮幸之至,太好啦!”
“師弟,咱是自己但,嫁妝全免,小兄亦無聘禮,如何?”
“敬遵師兄之吩咐!”
“哈哈,太好啦!”
他們又聊了不久,總管已來通知入宴。
由於靜慧師太持齋,眾人便一起取用素齋。
膳後,冒牌評建龍陪他們歡敍良久,他們方始告辭。
送走他們之後,何敏便愉快的返房歇息。
此時的常安尚陪着三十五名大內文武官員在莊內用膳,只見禮部尚書莊耀輝舉杯道:“常莊主,本官敬你!”
“草民該敬大人,若無您跋涉引見,家兄豈有今日之成就。”
“不敢當!狀元才華橫溢,實乃本朝之幸,乾杯!”
“乾杯!”
兩人便欣然乾杯。
常平立即舉杯道:“敬大人!”
“呵呵!好,乾杯!”
“是!”
兩人便含笑乾杯。
不久,莊大人含笑道:“狀元在吏部表現卓越,佩服!”
“不敢當,全仗大家指導!”
“客氣矣!狀元雖然年輕,卻思維敏鋭及勤快,聽説狀元已提出不少興革意見,看來禮部該請你來協助!”
“不敢!在下才疏學淺,全仗大家指導及包涵。”
“客氣矣!對了,常莊主,你有意赴御房瞧瞧大內御方否?”
常安喜道:“方便嗎?”
“聖上今日退朝後,會賜見及提及此事,你若有興趣,今日便可隨本官前去瞧瞧!”
“好呀,草民久思增聞矣!”
“有長進,佩服!”
“不敢當!”
“常莊主可否替本官切脈?”
“大人龍馬精神,足可長命百歲矣!”
説着,他已含笑行去。
莊大人立即遞出右腕。
常安切過脈,又瞧過舌苔,含笑道:“大人憂國憂民,肝火稍旺,腎水祠缺,不妨餐後服用此靈丹!”
説着,他走到櫃前取來一個白色瓷瓶送給莊大人。
莊大人欣然取出一張銀票,常安立即道:“請大人容草民略盡心意。”
“不妥,在商言商,將本求利!”
“好吧,在下貪財?”
説着,他已收妥銀票。
當場便有不少大官請求診視。
常安一一診治之後,便開藥方交由下人持到藥鋪配藥。
黃昏時分,這些聲勢顯赫的大官們似孩童拿着“棒棒糖”般歡天喜地的拎着藥包或靈丹離去。
常安籲口氣,立即起身。
常平端來香茗道:“弟,喝杯茶吧,辛苦了!”
“哥,這些大官也有脆弱的一面哩!”
“官越大,越捨不得死呀!”
“不錯,人一死,官也垮了!”
“是的,弟,他們已經是第三批來訪之人,該結束了!”
“他們好似排班般輪流來訪哩!”
“正是,可能是聖上的意思吧!”
“哥,聖上為何尚不放你出去做官呢?”
“我也不知道,不過,好似因你之故哩!”
“我……會嗎?”
“頗有可能,因為文武百官的嘴旁一直掛着你的名字,而且,只有我不知道怎麼回事,可見我沒有誤判!”
“聖上在打我的主意嗎?”
“不詳,不過,咱們別急,你也可以多學些歧黃呀!”
“我原本要花今天跟莊大人赴御醫房,卻被這批人阻止哩!”
“別急,莊大人一定會先作安排的,對了,海爺爺為何尚未返回呢?”
“他一定遠行,不會有事的。”
“弟弟,你今天收入不少哩!”
“是呀,這些大官挺慷慨哩,今天這場收入超逾平日一個月之收入哩!”
“辛苦啦,準備用膳吧!”
“午膳尚未收便要晚膳,時間過得太快了。”
“是呀!”
常安喝口香茗,立即入內沐浴更衣。
不久,他已欣然陪家人用膳。
膳後,他立即在店外散步。
他剛走到右側街角,便見一名中年人默默由街角步出,兩人險些撞頭之下,常安直覺的立即飄閃向左側。
“好身手,閣下便是仁善公子吧?”
“仁善公子?”
“閣下姓常,單名安吧?”
“正是在下,大叔有何指教?”
“在下金永堂久仰仁善公子善行特來瞻仰一番!”
“不敢當!”
“公子是長沙人嗎?”
“正是,在下出生於長沙桃源鎮。”
“桃源鎮有位名醫,他叫麥青倫,公子認識否?”
“他正是家嶽。”
“公子已成親?”
“不,在下只是文定而已!”
“恭喜!聽説令兄是新科狀元,是嗎?”
“是的!”
“賢昆仲分別在朝野助民,可敬之至!”
“不敢當!”
“在下身有暗疾,可否偏勞公子診治?”
“請入寒舍容在下切脈吧!”
“打擾!”
兩人立即步入莊內。
廳內空無一人,常安立即招呼金永堂入座。
他一搭上對方的脈門,立即注視對方。
“公子,在下有何不妥?”
“大叔不但諳武,而且修為頗強,究系染何暗疾?”
“高明,在下難以調順氣機!”
“我試試着吧!”
他立即凝神診脈。
良久之後,常安收手道:“大叔的功力倏強倏弱,似乎有所隱斂哩?”
“好吧,你再切一次脈吧!”
説着,他不由徐徐吐氣。
常安再次搭脈,雙眉立即一皺的忖道:“此人的脈象頗似女人,而且正值”天癸“來潮,可是,他作男人打扮呀?”
他立即吸氣仔細切脈。
良久之後,常安收手低聲道:“閣下是姑娘家嗎?”
金永堂立即輕輕點頭道:“恕在下為方便外出而有所隱瞞。”
“無妨,姑娘適值‘天癸’來潮吧?”
“是的!”
“姑娘的功力果真稍雜,可否請姑娘運功?”
金永堂立即吸氣及催轉功力。
常安一搭上她的右腕脈,立即指尖微震,他不由忖道:“好充沛的功力!”
他提勁壓脈,仔細默察着。
良久之後,他輕聲問道:“姑娘的關元穴似有鬱結之氣?”
“高明,在下的功力源自該處,可是,它最近常有震麻之感哩!”
“姑娘莫非在一時之間吸聚不少的奇珍異寶,卻無法消化,致成亂源?”
“高明,有何化解之策?”
“姑娘可否將它化散到全身各處穴道?”
“不可,在下曾試過,險些走火入魔。”
“這……既然如此不妨將它散出體外,可是,又怕會一泄不可收拾。”
“在下正是考慮此點!”
“這……在下力有未逮不過,家義祖或許有法子。”
“他是誰?”
“海爺爺,他目前不在。”
“何時可返?”
“不詳,他赴遠方訪友,姑娘不妨留下連絡處,家義祖若返回,在下定派人通知姑娘。”
“好,我住在楓之莊。”
“好地方!”
“打擾,告辭!”
説着,她已取出一張銀票。
“姑娘請收回,在下無功不受祿!”
“公子已指點不少,請笑納!”
“不妥,在下未能治癒姑娘,甚愧!”
“好吧,告辭!”
説着,她立即離去。
常安送她離去之後,立即返房忖道:“怪啦!世上有何補物可以使人體產生三種不同的功力呢?”
他傷腦筋良久,方始收心運功。
半個時辰之後,他以指代劍的演練着。
翌日上午已初時分,常安正在診治病患,突聽門前傳出竹板聲及唱聲道:“竹板響,蓮花落,貴州朋友來獻藝!”
接着,便是一陣清脆的竹板聲。
病患們好奇的圍向門前瞧着。
常安亦坐在原處瞧着。
“嘿,蓮花落,天下福星下凡啦!福星下長沙,福星北上啦!福星來到京城行醫救人濟世啦!福星便是常公子安啦!”
接着,便又是一陣竹板聲。
常安笑忖道:“編得挺溜哩!”
“福星!福星不公平!貴州天無三日晴,地無三里平,五穀難收人難安,福星!
福星可知貴州人之貧!”
説着,又是一陣竹板聲。
立聽一名下人上前低聲道:“化子來乞錢啦!”
“麻煩你由後門通知家母送銀子過來。”
下人立即匆匆離去。
“嘿!福星!福星請聽着!誰願離鄉背井?誰願長途跋涉?誰願挨寒捱餓?誰願走斷腿?只有貴州窮人呀!
“嘿!福星呀!福星!六百貴州人走入京,只剩二百七十八,福星若公平,該則讓貴州不再苦哈哈呀!苦哈哈!”
説着,竹板聲及歌聲一起中斷。
“砰”一聲,大門前已跪了一大羣人。
常安道句:“請起!”立即快步出去。
立見為首那名中年人起身默默指着破靴及裂出血之腳趾。
常安一陣不忍,立即問道:“你們用膳否?”
“囊無分文,已三日無進食。”
“啊!你們如何維生?”
“喝水、採食野果、要飯行乞!”
立見徐玉珠帶着六名青年前來道:“安兒,先請他們用膳吧!”
“對,各位……”
立聽中年人道:“貴州尚有更多的人在餓!”
徐玉珠道:“各位需要什麼資助?”
中年人立即伸出右手及張開五指。
“五千兩嗎?”
中年人搖頭道:“不夠!”
“五萬兩嗎?”
“不夠!”
“這……”
常安問道:“五十萬兩嗎?”
“勉強夠!”
立即有病患打抱不平道:“公子,當心他們行騙!”
常安含笑道:“謝謝你的關心,被騙總比騙人佳!”
他立即朝中年人道:“請稍候!”
説着,他立即快步返回海邈之房。
他由錦榻夾層搜出一疊銀票,立即清點着。
不久,他回到中年人面前道:“請各位笑納!”
中年人接過銀票,立即當眾清點着。
“六十萬兩銀子嗎?”
“是的!”
“在下叫尚海威,謝啦!”
説着,他已率眾離去。
眾人立即議論紛紛。
不少人低敍常安受騙。
常安卻含笑返座繼續診治病患。
不出一個時辰,又有二百餘名婦孺老弱湧到大門前,他們一下跪,立即喊道:
“請仁善公子行行好心吧!”
常安立即快步上前道:“各位請起,在下能效勞什麼呢?”
一名老者道:“老朽諸人世居嶺南沿海一帶,一向捕魚維生,去年連遭風雨襲擊,財產全失,風聞仁善公子善名,特來求援。”
“好,在下能幫什麼忙?”
“請公子賜財供老朽諸人重建家園及協助鄉親。”
“好,你們需要多少?”
“二十萬兩銀子。”
城民及病患立即驚呼出聲。
常安道句:“稍候!”立即快步返回海邈房內。
不久,他遞出銀票道:“這三十萬兩銀票,請笑納!”
“感激不盡!”
“砰……”聲中,眾人立即叩頭致謝。
“各位請起,恕在下無法遠送!”
“老朽田隴彬必會請大家為公子立長生牌位,生生世世銘記此恩!”
“請別如此做!”
田隴彬又欠身一禮,立即率眾離去。
常安便在眾人議論之中返座切脈。
晌午時分病患已去,常安便返家用膳,立見徐玉珠低聲道:“安兒,海爺爺是否會怪你擅自取用他的銀票呢?”
“不會,海爺爺早就吩咐過了。”
“可是,你給的太多了吧?”
“娘別擔心,海爺爺尚有很多銀票。”
“娘擔心此例一開,會有更多的人來行乞哩!”
“花光為止!”
“花光為止?妥嗎?”
“爺爺如此交代呀!”
“好吧!”
“娘生氣了?”
“娘沒生氣,娘只是擔心那些人瞞騙!”
“他們挺可憐的呀!”
“有些人專以這種方式騙錢呀!”
“沒關係啦,別人肯來騙我,表示他着得起我呀!”
“別人會取笑你傻哩!”
“被人取笑又不會少一塊肉,對不對?”
“用膳吧!”
常安立即入座用膳。
膳後,他一返回藥鋪,便瞧見那位化名為金永堂之女子仿似中年人面貌坐在椅上,他立即含笑上前道:“有何指教?”
那女子遞出一張字條,立即離去。
字條之字跡甚為娟秀,只見:“上午那兩批人乃是丐幫弟子所扮,他們是在試探公子之心性,請公子勿以為意,閲後焚。”
常安恍然大悟的立即焚去字條。
他一返座,立即忖道:“丐幫的人為何要試探我呢?”
不久,二頂官轎停在門前,常安一見是禮部尚書下轎,立即迎去。
“常莊主有空入御醫房一趟否?”
“好呀!且容在下略作吩咐。”
説着,他已召來下人吩咐着。
不久,他已搭轎離去。
半個時辰之後,他已經過重重門户停在一座宮殿前,他一嗅到人姜味,立即知道前方必是御醫房。
“莊主請!”
“大人請!”
兩人前行不遠,便見六位老者恭敬出迎,莊大人含笑道:“莊主,他們便是太醫!”
説着,他一一介紹着。
常安便恭敬的一一行禮道:“請指教!”
不久,他們已先後進入診症廳、診療廳、煉藥廳、藥方。
常安瞧得連連讚賞着。
乾淨、整齊及完善設備、珍貴藥材皆是此地的特色。
不久,他步入“藥典房”,他望着豐富的藥典,不由雙目一亮。
“千金藥方”、“神農本草”、“傷寒論”及“醫事禁方”這四本書冊系常安心儀甚久,如今一一呈現眼前,他不由心跳加速。
“草民可以翻閲嗎?”
“請!”
常安立即翻閲着“神農本草”。
他種藥、煉藥,如今再瞧此書,不由相得益彰。
他一見到上方之“註釋”,更是專心閲讀着。
一個多時辰之後,他又翻閲“千金藥方”。
千金藥方乃是藥王孫思邈之嘔心泣血智能結晶,常安不由瞧得如痴如醉。
不知不覺之中,天色已黑,立見莊大人含笑道:“莊主不妨攜書返家參考。”
“方便嗎?”
“若無遺失之虞,不妨攜走!”
“草民一定會妥慎保管。”
説着,他已抽出那四冊書。
“莊主儘管研閲,閲完之後,再交由狀元攜返吧!”
“是,感激不盡!”
常安欣然告別,方始搭轎返莊。
他一返回莊中,立即欣然向常平道:“哥,大內之書有夠多!”
“你儘量看吧!”
“太好啦!”
用膳之後,他立即抱書返房研閲。
這一夜,他瞧個通宵啦!
黎明時分,他服下靈丹,立即運功。
半個時辰之後,他已收功漱洗。
陪慈母用膳之後,立即擄書步入藥鋪,這一天他除了診病之外,一有空立即閲書。他在閲書及診病之中,理論及實例一印證,醫術不由更加精進,不出一個月,他只觀氣色及切脈,便可以迅速探出病因及下藥。
“千金藥方”及“醫事禁方”更使他的醫術突破麥家祖傳之偏方。
二月底,海邈終於在黃昏時分返回藥鋪,常安欣然上前請安。
“爺爺,我自大內借出這四冊書哩!”
海邈乍見“醫事禁方”,立即迅速翻閲着。
不久,他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呵呵!”
“爺爺發現寶貝啦?”
“不錯,我一直困惑一事,如今已豁然貫通矣!”
説着,他已欣然合上書。
兩人便返莊用膳。
膳後,海邈帶常安入房低聲道:“常安,你那九十萬兩銀子沒有白花!”
“娘向爺爺提過啦?”
“不,我由丐幫弟子口中聽見的,他們已經肯定你的善心及爽直,他們欠你這份情,日後必會有所回報。”
“我沒有這個打算呀!”
“不,你日後一定需要他們的協助,來,你寬衣,只着短褲。”
常安心知有事,立即依言而為。
“常安,我一直困惑你的功力為何無法突破,方才瞧過”醫事禁方“方始明白,你先行運功,我去配藥!”
説着,他立即快步離去。
常安運功盞茶時間之後,海邈一返房,立即道:“收功吧!”
“是!”
海邈朝盤中之大小銀針一指道:“我方才將這些銀針猝過十五種藥,它們一入體,你會有些不適,忍着些!”
“是!”
“你別運功!”
説着,他已將一支三寸長之銀針利入“天靈穴”。
常安立覺腦瓜子一陣麻脹。
海邈立即將所有銀針戳入常安的各大重穴,道:“小安,運功吧,忍着些!”
常安立即吸氣運功。
真氣一轉動,便是一陣徹骨酥、酸、疼痛。
他一咬牙,繼續運功着。
不久,大小支銀針已經一起顫動,常安的全身汗孔立即冒汗,一陣陣香味亦緩緩飄出,海邈當場瞧得眉飛色舞。
他欣喜的忖道:“桃林之‘地靈氣’終於由骨髓深處被激發出來啦!”
一個時辰之後,所有的銀針自動射出體外,常安的過身倏紅。
香味更濃啦!
海邈暗喜道:“這才像話嘛!”
他便輕輕的收起銀針。
良久之後,他愉快的低聲道:“繼續運功!”
説着,他已欣然籲口氣。
他便輕輕翻閲着“醫事禁方”。
常安的身子卻更濃更香着。
破曉時分,香氣已邈,他的膚色已恢復正常。
海邈含笑低聲道:“繼續運功?”
説着,他已欣然離房——
帝國武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