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似流水般消逝,一晃又過了三年,常安不但已經離開藥桶一年,而且他已經練了一年的身法。
白天,他在房中練身法。
夜晚,他便泡坐在沅江旁桃林內之一處窪地,該處窪地乃是海邈所精心挖掘及安排之寶穴。
桃性清正,否則,道士豈會以桃木作劍驅鬼呢?
這處窪地原本只是一個小凹地,它四周之桃樹甚為茂密,桃子亦又大又甜,所以,它在四年前引起海邈注意。
海邈檢視凹地之土質之後,便發現它的土色既深又濕,以他的經驗,立即判定凹地下方有“地靈氣”
於是,他專心的先替常安奠基。
同時,他以五行八卦術配合藥材吸聚地靈氣,當常安每次在窪地運功時,全身條地桃紅。
海邈見狀,不由欣喜若狂。
他不惜耗費功力的當場掌拍常安全身穴道,二個多時辰之後,常安已足以承受那些“地靈氣”啦!
這一年來,常安風雨無阻的每夜來此地打坐二個時辰,他的骨胳及內功已經築下深厚的基礎啦!
他在白天練習身法之際,更順利的施展啦!
年逾七歲的他,卻已經比常平大出一個頭哩!
這天上午,常安正在房中練習身法,海邈一聽前廳有人在交談,他稍一聽,立即含笑道:“常安,歇會兒,小蓮來啦!”
“真的呀?”
“喝口茶吧!”
常安便入座喝茶。
海邈剛斟妥兩杯茶,便見周玉帶着麥青倫夫婦及二位女童和一位男童笑嘻嘻的步入房中三童齊聲喚道:“海爺爺!”快步上前下跪。
“呵呵!乖,太好啦!”
麥青倫道:“銘謝海老恩賜麟兒。”
“呵呵!恭喜!他取何名?”
“單名原。”
“麥原”
小男童立即上前。
海邈抱着麥原,立即逐一撫摸他的骨胳。
麥蓮朝常安道:“安哥,你黃牛啦!”
“我………黃牛………”
“你不是説要來我家嗎?你為何沒來啦?”
“我………我…………”
麥氏笑道:“蓮兒,安哥忙呀!他一定會來啦!”
“真的嗎?安哥。”
海邈道:“現在就去。”
麥蓮喜道:“哇!太棒啦!謝謝海爺爺。”
“呵呵!走吧!”
説着,他已放下麥原。
麥氏急問道:“小犬堪造就否?”
“上中之材,堪造就。”
“謝謝!謝謝!”
眾人便向外行去,前廳內尚有二位婦人及三位少女在等侯徐玉珠,海邈上前道:“玉珠,老朽帶小安去麥家一趟。”
“是!麥大爺,恕小女子招待不周。”
“哈哈??忙吧!海老及令郎中午便在寒舍小聚一番吧!”
“是!安兒,要聽話。”
“是!”
眾人外行不久,便步入永生藥鋪,只見十餘人正在椅上等侯,櫃後之人則忙碌的配藥哩!
海遜含笑道:“生意頗旺哩!”
“託福,請!”
他們剛走入後院,麥青倫之雙親已欣喜出迎。
雙方行禮之後,立即進入內廳就座。
麥蓮道:“爺爺,爹,連兒想帶安哥去書房瞧瞧。”
麥青倫含笑道:“好呀!”
“安哥,走!”常安便含笑跟着她離去。
不久,他已跟入一間寬敞,窗明几淨的書房,麥蓮指着右側書桌道:“安哥,這張桌子是我的。”
“哇!好大喔!另外這兩張書桌是………”
“梅妹和原弟的,你瞧瞧我的作品。”
説着,她已自抽屜捧出一大疊紙。
“哇!?的字真好看哩!”
麥蓮眉開眼笑的問道:“真的嗎?”
“真的,尤其這涸安字最好看。”
“我一直想你,所以,我每寫到安字,便很用心哩!”
“對不起,我一直沒空來見你。”
“沒關係啦!你不是來了嗎?對了!我今天的功課是”四季吟“,安哥,你寫一寫,供我參考一下吧!”
“好呀!”
麥蓮立即鋪紙研墨。
不久,常安已提筆工整的寫道:“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涼風冬有雪;若無閒事掛心頭,便是人間好時節。”
麥蓮叫道:“天呀!好妙的意境呀!好工整有力的字呀!安哥,你真是天才我的字太弱啦!”
“不!你的字娟秀得很,看起來很舒服。”
“可是,我喜歡你這種有力的字體,你教我,好嗎?”
“好呀!”
麥蓮捧走那首“四季吟”道:“我要好好收藏它。”
“不好吧!”
“我喜歡它,安哥,開始吧!”
“好,我就按‘永字八法’説起吧!”
説着,他點、撇、鈎的寫着及敍述着。
麥蓮立即坐上鄰桌專心練習着。
晌午時分,李氏入內道:“蓮兒,請安哥用膳吧!”
“娘,你快來瞧安哥的這首‘四季吟’。”
李氏上前一瞧,芳心一顫的忖道:“真是奇才,不知海老是如何調教他,實在太令人羨慕啦!”
她立即笑道:“太好啦!蓮兒,你得多向安哥學習。”
“是呀!蓮兒正在練字哩!蓮兒好喜歡安哥之字喔!”
説着,她已捧來一疊紙。
“嗯!很好,常安,謝謝你。”
“大娘客氣啦!”
“先用膳吧!”
二童立即欣然跟去。
他們一步入餐廳,便見大人們已經在座,麥蓮立即朝麥青倫道:“爹,安哥的字真好看,蓮兒正在練字哩!”
“哈哈!很好,入座吧!”
“安哥,咱們坐在一起。”
説着,她已牽常安入座。
席間,她頻頻替常安挾菜及催他多吃,大人們瞧在眼裏,樂在心裏,便未作任何的干涉及阻止。
膳後,麥蓮便拉着常安返書房練字。
麥青倫道:“小女一向直性子,海老別見笑………”
“呵呵!稚子之情,最為純真,順其自然吧!”
“是!小犬何時可以泡藥?”
“再侯一年吧!今年內先服藥建內元。”
“是!尚祈海老賜方。”
“不妨服用老朽上回所配之丸。”
“是!在下已配妥五、六千粒,海老待會取回一些吧!”
“太讓你破費了吧?”
“小事一件,實不相瞞,在下曾於二年前以此丸救過一位來自常德之遊客,如今,常德及長沙每月皆購買三、四千粒此丸哩!”
“可喜可貿,勿泄此藥方。”
“當然,在下皆和內人親自調配。”
“此丸功效甚宏,對方若富有,不妨索取高價。”
“是!實不相瞞,此丸已為在下添入不少的財富。”
“恭喜!”
“全仗您老所賜,所以,尚祈笑納。”
“好吧!對了,蓮兒已在練武了吧。”
“是的!內人已在一年半前授她內功。”
“很好,不知欲授何招?”
麥氏答道:“小女子一向學習青萍劍法,打算授以此技。”
“?施展一下吧!”
“是!”
麥氏立即以筷代劍的演練一遍。
海邈點頭道:“此套劍法是由達摩劍法之三招衍化而來,它只有達摩劍法的十分之一威力。”
“海老高明,先父昔年在少林身份較低,只能練此技矣!”
“老朽另有一套劍招頗適合夫人及令媛令郎練習,請備四寶。”
麥青倫夫婦立即欣然取來筆墨紙硯。
海邈立即錄下八招劍式道:“日後若有人問起此套劍招之來歷,倘祈各位告以在路側巧拾。”
“是!”
海邈便低聲解説着。
黃昏時分,麥氏感激的行禮道:“銘謝海老厚賜。”
“別客氣,緣份矣!老朽該告辭啦!”
“是!小女子去請小安。”
不久,麥蓮已和常安前來,立聽麥蓮道:“海爺爺,你今後是否可以帶安哥來此玩呢?”
“好!”
“謝謝海爺爺,安哥,你聽見了吧?你要來喔!”
“好!”
麥青倫捧來裝着瓷瓶的包袱道:“海老請笑納。”
“有吃又有得拿,老朽該常來,呵呵!”
“竭誠歡迎!”
“呵呵!告辭!”
日子又平靜的過了六年,七夕之夜,夜空飄來雨絲,凡間俗人立即附會的形容為‘牛郎織女相會哭泣。’常安盤坐在桃林內之窪地,他的雙掌亦習慣性的按在地面,可是,今夜的他反常的頻頻顫抖。
海邈注視半個多時辰,忖道:“太好啦!小安終於粹煉出”地靈氣“之精華,不出三年,他便可以大功告成啦!”
他立即傳音道:“全力運功,沒事。”常安正在驚慌,乍聽此語,立即安心的練功。
此時,位於東北方向的江畔涼亭內,正有兩道人影疾掠而入。
他們正是一對藍衫青年及身綢宮裝少女。
他們一入涼亭,青年立即取巾遞給少女道:“所幸雨勢不大,否則經過這段路程,咱二人已成落湯雞啦!”
“謝謝師兄,小妹自有紗巾。”
説着她取出絲巾轉身拭臉。
青年立即拭去臉上及髮間之雨珠。
趁着他們在拭雨珠之際,筆者略加交代他們,這位帥哥名叫翟承興,這位俏妞叫做許毓芬。
此二人之名字不怎麼醒目,不過,若提及他們的長輩,可就大有來頭,所以筆者就從頭敍述吧!
四十年前,以少林為首約九大門派掌門人在崑崙山頂舉行十年一度之聚會,並且互相砌磋武學。
不到半日,一位自稱游龍客諸福之中年人前來表示欲向各派掌門人較量,各派掌門人一見他滿臉正氣,亦欣然同意。
各派掌門人原本欲利用游龍客作“肉靶”而比出九人之高低,那知,少林掌門人一上場,大家便心知不妙。
不到半個時辰,少林掌門人便已經落敗。
接下來三天,另外八位掌門人亦先後落敗。
游龍客很上路的表示會保密,並且邀請各位掌門人有空到重慶“游龍山莊”奉茶,便飄然離去。
一年之後,各派掌門人默察之下,一見游龍客果真守信未泄密,於是,他們先後赴游龍山莊拜訪。
游龍客之“萬兒”便日益響亮着。
他的徒弟“游龍書生”翟瑞銘及“游龍公子”許建龍亦沾光的到處成為最受歡迎的“帥哥”。
三年之後,游龍客宴請各派,席間,他宣佈自己將閉關向道,游龍山莊及愛女諸碧環則交給游龍書生翟瑞銘。
游龍書生許建龍一見自己人財兩失,他便在半年後和排幫幫主袁世泰之獨女袁錦美成親,同時定居於漢陽。
表面上,他仍和師兄保持着來往,私底下他運用排幫的勢力奮發向上,因為,他一定要強過游龍書生。
漢陽系位於長江及漢水淮合處,重慶則位於長江及嘉陵江淮合處,兩條游龍便各據一段長江奮發向上。
如今的“游龍山莊”及“建龍山莊”已經不相上下矣!
妙的是,他們皆各生一對男女,連生孩子也不相上下哩!
許毓芬正是游龍公子之女。
翟永興則是建龍書生之子。
今天,他們遊桃源之桃林而相遇,雙方暢遊之下,用過晚膳便聯袂夜運,那知竟曾遇上這場雨。
好,咱們言歸正傳吧!
只見翟永興取出一個水晶方盒放在木桌上道:“師妹,它便是小兄方才提過之物你欣賞一下吧!”
水晶盒通體透明,盒內有一隻五彩繽紛的蝴蝶蟄伏着,許毓芬瞧着大喜道:
“真美,它來自何處?”
貴陽山區內,它不但美,而且通體泛香哩!
許毓芬道:“當真?”立即湊前瞧着。
翟永興輕輕將盒蓋挑起一寸高,果然飄出一股幽香,許毓芬道句:“真香哩!”
立即深深吸了一口氣。
翟永興的嘴角立即泛出一絲難以意會的笑容。
師妹,小兄可否道出肺肺之言?
請説。
“師妹,家父母一直對師叔懷有歉疚之心,因而時常囑咐小兄接近你,企盼由小兄彌補一些歉疚。”
許毓芬低頭道:“小妹明白。”
“師妹,嫁給小兄,好嗎?”
“這………這…………”
“師妹,游龍山莊及建龍山莊若能因為你我之成親而結合,不但可彌缺憾,更可以躍登天下第一派,是嗎?”
“是的!”
“師妹,應允小兄,好嗎?”
説着,他已輕按她的柔荑。
她欲縮手,卻停留不動的低下頭。
他輕喚句:“師妹!”立即牽着她的柔荑。
她輕輕一震臉兒垂得更低啦!
他一摸她的掌心沁汗立即暗喜。
他又喚句:“師妹!”立即摟住她。
“師………兄………別………”他一吻住櫻唇,她便説不出話來。
她伸手輕推,他反而摟得更緊。
不久,她的全身一燙腦門便昏沉沉的,他興奮的吻着。
一股原始的欲焰立即使她不由自主的摟住他!
他欣喜的愛撫着。
不久,衣衫逐漸滑落地面。
兩具雪白的胴體便扭動不已。
他抱她躺在木桌,立即破關而入。
乘風破浪之中,他欣然發泄着。
她婉轉承歡,鶯吟不已。
不久,他將水晶蓋湊近她的鼻端,幽香吸入不久,她便在一陣劇烈顫抖之中,茫酥酥啦!他放下水晶盒,輕撫胴體的運功着。
他將她放在桌上,立即在椅上運功。
海邈在方才被“嗓音”引來,他隱在遠處一族桃樹後默睹至此,立即明白對方在盜採功力。
他為之不齒。
可是,他不願干涉。
他只是對那個水晶盒有興趣。
他又等候不久,條聽一陣衣袂破空聲音,他剛注視不久,便瞧見一位白衣宮裝女子挾着一人掠來。
哇操!赫然是許毓芬挾來翟永興哩!
原本在椅上運功的翟永興立即起身道:“師妹,得手啦!”
“是呀!這傢伙的功力不弱哩!喲!你把這位美人兒搞成這樣子呀!你懂不懂憐香惜玉呀?”
説着,她已將青年放上桌。
翟永興摟着她道:“天仙美女也不似你般值得我憐惜。”
“格格!先解決屍體吧!”
“你把他吸乾啦?”
“當然,一勞永逸嘛!”
“你這隻大白鯊真狠,你還怪我不知憐香惜玉哩!”
“格格!我若是大白鯊,你便是大金剛。”
“哈哈!彼此!彼此!”
“先運功吧!免得待會挨刮。”
“好吧!”
他一穿妥衣服,兩人便各在椅上運功。
海邈瞧至此,更感興趣的留下來啦!
不到半個時辰,一位豐腴女子已經掠近,亭中之二人立即起身拱手行禮及恭聲道:“參見使者。”
“免禮,得手啦!”
“是的!”
“埋屍!”
“是!”
豐腴女子立即坐在椅上運功。
那對青年男女各朝桌上男女戮了一指,立即在江旁劈個大坑,他們拋入屍體,立即倒下褐黃藥粉。
屍體一開始蝕爛,他們便互視一笑。
不久,屍體一化盡,他們立即埋上土石。
他們一返回亭內,立即各按上豐腴婦人之“期門穴”及“關元穴”,剎那間,豐腴婦人的衣衫已似灌風般脹起。
海邈忖道:“此婦是誰?為何利用此套盜取功力呢?”盞茶時間之後,那對男女已收掌離去。
婦人則繼續運功着。
海邈思忖迄今,立即悄然摒息行去。
不久,他已接近婦人背後,倏見婦人沉哼一聲,右掌閃電般向後抓來,而且奇準無比的抓向海邈的膀間。
海邈冷哼一聲,左腳一旋,左掌已扣上婦人之頸項。
“你………你是誰?”
海邈封住她的“啞穴”,立即將她按上桌面。
他撕去她的褻褲,立即分開她的粉腿。
他一寬褲,立即破關而入。
他一破關,便挺立不動。
他的雙掌分別按住她的“尾鳩穴”及“促精穴”,立即吸氣。
婦人剛吸收入體中之功力及她本身之功力,立即似決堤湖流般流入海邈的體內,她不由為之芳容失色。
哇操!好一個現世報。
不久,海邈停住功力,解開她的“啞穴”道:“?想不想活命?”
“想………求求你……饒命………”
“你是誰?”
“銀鳳!”
“方才那兩人是誰?”
“朱浪,何敏。”
“他們喬扮何人?”
婦人念頭一轉,瞞道:“徐裏,祝慧英。”
“死者是何來歷?”
“點蒼及峨嵋弟子。”
“?是使者?”
“是的!”
“貴上是誰?”
“‘嶺南一鶴’池天威。”
海逛忖道:“原來是他,哼!”他立即封住銀鳳的“啞穴”及繼續吸收功力。
不久銀鳳已經遭到惡報。
海邈以她的衫裙拭淨現場之血跡及穢物,立即將她拋出江畔之屍水中,立見她迅速的腐蝕。
她一化盡他便小心的埋妥土石。
不久,他已掠返常安身旁,他一見常安全身仍在顫抖,他不由忖道:“我何不將那些功力轉註給小安。”
他一拿定主意,立即道:“小安,繼續運功。”
説着,他已按上常安的“命門穴”。
他便以“分期付款”方式斷斷續續的輸入功力,常安的身上亦逐漸的恢復穩定,不過,額上已現汗珠。
破曉時分,海邈一收掌,便取藥服下。
他注視四周,一見天色雖亮,仍然未見遊客,他心知常安正需要運功煉化功力,他便繼續等侯着。
不久天空又飄雨他不由暗喜。
他便躲在桃樹下避雨。
只見雨水一淋近常安,立即似淋上一把無形大傘般向外噴濺而去,他愉快的欣賞不久,便滿臉的笑容。
黃昏時分,雨勢已歇他一見常安的吐納已經平和,他立即起身道:“小安!可以返家啦!”
常安呼一口氣,立即起身道:“爺爺我的功力好似增加數倍。你是不是把功力送給我啦?”
“不錯,天暗了,你娘一定在着急了。”
“啊!是的!”
兩人便默默返家。
他們一近家門,果見徐玉珠出來道:“海老回來啦?”
“是的!抱歉!老朽和常安玩太久啦!”
“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娘放心,爺爺會照顧安兒。”
“娘知道,快去洗洗臉,準備用膳吧!”
海邈二人立即返房漱洗及更衣。
不久,他們已陪家人用膳。
膳後,海邈道:“小安,今夜就在房內運功吧!”
“是!”
沒多久,常安已在椅上運功。
海邈在小室內沐浴淨身之後,立即上榻歇息。
窗外雨勢綿綿,窗內卸是風平浪靜,鼓明時分,海邈一醒來,便見常安仍然在運功。
他外出吩咐周玉諸人別來打擾,便在旁守護。
經過接連七天的運功,海邈一見常安已經能夠馭御那些功力,他立即喚醒常安及陪常安用膳。
膳後,他吩咐常安沐浴,便在旁思忖。
常安浴後,海邈便吩咐他繼續運功。
七天之後,他喚醒常安用膳及暫歇。
不久,他又吩咐常安運功。
他便以這種密集方式吩咐常安運功着,除夕時分,他方始陪常安和家人共進團圓餐敍哩!
膳後,徐玉珠道:“海老,麥大爺今天曾來訪,他邀海老明日帶安兒去他府上聚一聚哩!”
“好呀!對了,平兒明秋將參加鄉試吧!”
“是的!可否讓安兒一同參加呢?”
“小安不宜步入仕途。”
“是!您把安兒調教得這麼成功,感激不盡。”
“別如此説,你別太忙,該享福啦!”
“謝謝!我做慣了,我打算在明年授徒,便可以輕鬆些。”
“對,你這手巧藝也該傳給別人啦!”
“是!”
“小平,祝你明秋鄉試進榜。”
常平立即起身行禮道:“謝謝海爺爺的鼓勵。”
“呵呵!很好,小安,你和你大哥站攏吧!”
常安便欣然走到常平身旁。
奶孃周玉立即笑道:“姑娘,老身沒説錯吧?安兒足足比平兒高出一個頭哩!
呵呵!太好啦!”
徐玉珠欣慰的道:“全仗海兄之調教。”
“呵!平兒温文儒雅,日後必可封公晉侯。”
“謝謝!我只希望他謀得一官半職告慰先人而已!”
“不成問題啦!”
眾人又歡敍良久,方始返房歇息。
爆竹一聲舊歲除,常安穿着一身嶄新的行頭,如玉樹臨風般跟着海邈在鞭炮聲中走出家。
沿途之中,鎮民頻頻互賀年,常安也湊熱閘的行禮着。
他們一近永生藥鋪,便見一身大紅綿襖的麥蓮迎來道:“海爺爺恭喜,安哥哥恭喜!恭喜!”
常安拱手道:“蓮妹恭喜!?真好看!”小丫頭雙頰一紅,一時説不出話來。
海邈望着她的神色,再瞧見她那微鼓的胸脯,不由忖道:“小丫頭懂得情愛啦!
這一對散不了啦!”
立見麥青倫夫婦帶着麥梅及麥原前來行禮,海邈呵呵連笑,愉快的各遞給麥蓮三人一個紅包。
麥蓮三人道過謝,便收下紅包。
麥青倫夫婦立即欣然各送常安一個紅包。
他們一入內,麥青倫之雙親亦各送常安一個紅包。
海邈呵呵笑道:“早知有如此多的紅包,往年該年年來拜年,小安,對不對?”
常安臉兒一紅道:“不好啦!您老不是虧大啦!”
眾人為之鬨堂一笑。
麥蓮端來喜糖道:“安哥,吃糖。”
“先給海爺爺吧!”
“你先拿一個嘛!”
常安只好拿起一塊糖。
“海爺爺,吃糖。”
“呵呵!爺爺齒搖,留着日後吃正式的喜糖吧!”
麥蓮臉兒一紅,立即退去。
麥青倫道:“這十四年來,海老未見龍鍾老態哩!”
“呵呵!老朽已老不下去啦!”
眾人為之一笑。
海邈道:“老朽打算讓常安在此地學習一年,歡迎否?”
麥蓮雙目一亮,脱口道:“好呀!”
話一出口,她立即臉紅的低下頭。
麥青倫喜道:“歡迎之至。”
海邈道:“老朽打算讓常安在這一年中熟悉各種藥材及藥性,同時學習診治病患。”
“在下一定傾囊傳授。”
“一年之期如果不足,不妨再延期。”
“是!是!”
眾人又聊了一陣子海邈道:“老朽帶小安到別處走走吧!”
麥蓮忙道:“留下來用膳吧!”
“謝謝!改天吧!”
“不要,你們不知何時才會再來哩!”
“呵呵!小安不是近日將來學藥嗎?你不歡迎嗎?”
麥蓮臉兒一紅,立即低下頭。
海邈呵呵一笑,便帶常安離去。
不久,他們已步入桃林內之窪地,海邈一見窪地內已經長草他立即躍入及探掌按在地面上。
他吸口氣默察不久,忖道:“好強之氣,常安若再吸收一段時日,必然可以接近六成之境界。”
他立即欣然躍出來。
“海爺爺,我該再來此運功嗎?”
“不錯!今夜起,每夜來此一個時辰吧!”
“好!”
“走!去江畔瞧瞧!”
説着,他便帶常安行向埋屍之處。
不久,他已發現該處已覆上更多的土石,他心知必是下雨之故,他放心之下便愉快的賞景。
不久,江面兩側遠處已各自駛來一條船,他目送兩船交錯離去之後,立即含笑步入涼亭。
“小安,方才船上有多少人?”
“好多喔!每人都穿新衣,挺熱開哩!”
“不!只坐兩種人。”
“兩種人?什麼意思?”
“名、利二人而已。”
“我不懂!”
“你尚年青,而且日子過得太單純,所以,你不明白世人為了七情六慾,太多在爭名及奪利哩!”
“爺爺並無爭名奪利呀!娘也沒有呀!”
“老朽看開了,令堂歷死還生,又為了栽培你們兄弟,所以,她不曾爭名奪利你日後慢慢體會吧!”
“是!”
“你可知道老朽授你武功之用意?”
“爺爺疼我,爺爺要我保護家人。”
“這只是一小部份原因而已,老朽要你保護你大哥任官。”
“大哥會任官嗎?”
“會!他今年秋試入榜之後,明年便可以到府城晉試,及格之後,後年便可以入京參加殿試。
殿試一入榜,必可出仕任官,通常會出任縣令,他必將成為有史以來最年輕之縣令。“
“縣令是什麼官呢?”
“一縣之長,至少可以管二、三萬人。”
“哇!這麼多呀?”
“不錯!每個縣郡有好人及壞人,你協助他對付壞人,他治理妥縣政,便可以保護更多的人,是嗎?”
“對!”
“令堂常懷感恩之心而希望你們常協助別人,這是一條最有效之途徑,你要好好把握。”
“是!”
“老朽布望你學藥,便是因為老朽瞧過太多的人受着病疼,所以,老朽希望你專心學習。”
“是!”
“你去麥家之後,要儘早記下所有的藥材及藥性,屆時老朽再指點你如何利用內功診治病人。”
“是!我要不要再練武呢?”
“要,你已有基礎,每天只需練習三趟即可。”
“是!”
“老朽先按照本草綱目敍述藥物吧!”
“好呀!”
他立即按照動、植物及礦物敍述着。
不久,他帶常安沿途解説着各種草木。
黃昏時分,他陪常安返家用過膳,便換上便服外出。
不久,常安已坐在窪地運功。
海邈一見常安的印堂泛亮,不由暗喜道:“行啦!小安已經登堂入室啦!吾之心血沒有白費啦!”
大年初六,永生藥鋪在鞭炮聲中開張,常安單獨前來,立見麥蓮欣然迎來道:
“安哥你真的來啦!”
“是的!大叔呢?”
“他已在書房侯你啦!請!”
常安便欣然跟入書房。
書房內只坐着麥青倫,他一見常安入內,立即含笑道:“小安,來,我向你解説一下藥材。”説着,他已翻開藥典。
常安一上前,麥青倫便有系統的解説着。
不久,麥蓮端來蔘茗道:“爹,安哥,喝杯蔘茶吧!”
“放着吧!你該去練劍啦!”麥蓮只好行禮退去。
一個時辰之後,麥青倫端着藥材來到店內,他指着壁櫃道:“這些小櫃內各放着一種藥材。”他抽出一櫃道:“它便是一枝蓮,你按照藥典吧!”説着,他已遞出藥典。
常安果真專心的瞧着。
大年初,罕有人上藥鋪,所以,常安安靜的瞧着。
黃昏時分,他方始捧着藥典返家。
海邈笑道:“挺好玩的吧?”
“是呀!好多種藥喔!想不到連尿也可以做藥哩!”
“是呀!童尿名叫‘童中白’效果不凡哩!”
他立即邊翻藥典邊補述着。
戌初時分,他便陪常安到桃林窪地運功。
不到一個月,常安已記下所有的藥材及藥性,他便在麥青倫指導下開始學習抓藥及配藥。
鎮民們好奇的亦紛紛找常安配藥。
常安在忙碌之中,學得更多啦!
四月四日黃昏時分,他一返家,便見桌上擺着豐盛的菜餚,奶孃更是上前道:
“常安,恭喜你十五歲啦!”
“啊!難怪蓮妹今天請我吃麪哩!”
她也是這一天出生的呀!
立見海邈含笑出來道:“小壽星,上座吧!”
“謝謝爺爺帶我入人間。”
“呵呵!小事一件。”
立見徐玉珠帶着常平前來行禮。
海邈呵呵笑道:“坐!坐!”
五人立即入座用膳。
膳後,海邈道:“常安,趁着這個有意義的日子,老朽就授你切脈之方法吧!
如何呢?”
“好呀!”
兩人便含笑返房。
海邈述過竅門,便伸出右腕。
常安一搭上腕脈,立即道:“爺爺,你的脈象真強哩!”
“呵呵!爺爺命大呀!”
“恭喜爺爺。”
“別如此説,老朽教你識人體穴道吧!”
説着,他已取出一張紙。
紙上畫看兩個赤體人,人體正面及背面之各處穴道名稱。
“呵呵!會不曾頭暈眼花呢?”
“不會,不過,挺好奇的。”
立即密密麻麻的全部標畫出來。
“老朽先介紹人體之重大穴道及其功能吧!”
説着,他已經以指尖由頭頂“天靈穴”一直戮下。
“爺爺,這些穴道是否為你提過之死穴。”
“對,它們正是你攻敵之最佳目標,你先記下它們,老朽待會再介紹如何制穴及解穴吧!”
説着,他已欣然喝茗。
常安默記不久,便好奇的“自摸”重大穴道。
半個時辰之後,海邈帶他步入桃林窪地運功。
兩個時辰之後,他趁着常安神清氣朗,記憶力特強之際,他立即解説制穴及解穴之方法不出一個時辰,常安已經記妥。
海邈便欣然帶他返房歇息。
翌日一大早,常安便來永生藥鋪協助清掃前後院。
一切就緒之後,他立即注視那尊半人高的銅人,他一見上面皆標出穴道名稱,他立即欣喜的瞧着及默揹着。
不久,麥蓮已前來道:“安哥,你在學針炙了嗎?”
“沒有,爺爺要我記下穴道名稱,供把脈之參考。”
“把脈,家父最在行啦!我請他來教你吧!”
“哈哈!蓮兒,別太捧老爹的場吧!”
“爹,誰不知你是杏林聖手呢?快教安哥呀!”
“沒問題,小安,你跟吾返房吧!”
“是!”
不久,兩人一入房,麥青倫便取出一本冊子道:“此冊乃是吾家歷代祖先把脈診治之心得,你不妨參考。”
“哇!這麼多呀!”
“不多,大部份是病例記錄,你先瞧瞧前十頁之脈象分類,今日若有病患登門,吾先把脈,再教你把一次脈。”
常安道過謝,立即翻閲着。
麥青倫便在旁補充解説着。
一個半時辰之後,下人入內行禮道:“李員外前來求診。”
“請他稍坐。”
“是!”
“小安,李員外太肥胖而引起氣喘,他的脈象屬於第六類,你待會好好的印證他的脈象。”
常安立即欣然應好。
他們一入前廳,果然看見一位福福泰泰的錦服中年人坐在椅上,另有一名青年則陪笑道:“偏勞麥爺。”
麥青倫在桃源乃是數一數二之富豪,又以歧黃救人,一向人緣甚佳,所以,李家管家如此客氣。
“管家請坐!”
“謝座。”
麥青倫一入座,便向李員外道:“員外貴體失和嗎?”
“李兄幫幫忙,小弟昨夜暢飲又………那個”行房“今晨便又喘起來了,而且這次的勁頭似乎更大哩!”
“請賜尊手。”
李員外立即將右手擱上布墊。
麥青倫搭上腕脈,便挑眼默察。
不久,他收手道:“員外容常安見識一下吧!”
“好!好!”
常安便欣喜又緊張的將右手食中二指指尖搭上季員外的右腕脈,麥青倫立即合笑道:“勁道放輕些。”
“是!”
不久,常安收手道:“大叔,員外的腰………”
麥青倫哈哈笑道:“員外別擔心,今夜便可一覺到天亮。”説着,他已提筆邊開藥方邊向常安解釋着。
沒多久,常安便親自去配妥三付藥。
李員外愉快的道:“管家,賞常安五兩銀子。”
“是!”
常安忙道:“不妥!不妥!”
“哈哈!收下,見了你,吾的病已好了一大半啦!”
不久,他已愉快離去。
常安遞出銀子道:“大叔,您收下吧!”
“你收下吧!這是吉兆哩!來,再進去瞧瞧吧!”
説着,他已欣然返房——
帝國武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