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陰至大內至少有六百里,可是,在夏留貴飛掠之下,他在響午時分,便已經返回統領府,立見門房行禮道:“參見統領!”
“免禮!”
他一到廳前,三位美嬌娘便含笑迎出。
他立即喜道:“開山拳等二千一百二十一名全部就殲!”
“恭喜!”
“謝謝!”
他一入內,立即寬衣洗去一身的灰塵及血汗。
不久,他容光煥發的陪三女用膳。
膳後,他向三女略述戰果,使入書房起抄奏摺。
未中時分,他研判皇上已經午歇醒來,他立即出發。
他一近萬歲殿,內侍已經歡呼道:“統領回來啦!”
肉侍及宮女紛紛前來歡呼着。
他一見她們如此多禮,心雖暗怔,卻仍然含笑應禮。
立見四周奔來道:“統領,回來啦!”
他哈哈一笑,立即上門抱着他們。
立見皇上由遠處房內步來,他立即上前行禮。
“愛卿回來啦!”
“啓奏聖上,幸不辱命!”
“很好,入內再敍吧!”
二人一入御房,夏留貴立即呈上奏摺。
皇上閲過奏摺之後,哈哈笑道:“愛卿除惡二千餘人又擒一名重要陰謀份子,朕深表欣慰,明日另行封賜!”
“叩謝皇恩!”
“平身,賜座!”
“遵旨!”
他一入座,皇上立即問道:“愛卿在奏摺中所述兩湖百姓爭欲售產,愛卿為安定民心,已公告收購乎?”
“是的,請恕末臣權宜之計!”
“準,卿何來如此多財力購產呢?”
“啓奏聖上,末臣數年前曾由黑道人物中取得不少的財物,此番亦搜獲不少財物,若連同聖上所賜,理該夠矣!”
“兩湖皆良田,店面亦林立,愛卿不宜低估!”
“俠士們會協助!”
皇上道:“這樣吧,西湖一共有八家官方的銀莊,朕以它們換回上次所賜,另賜五百萬兩黃金吧!”
“不,太多,太多矣!”
皇上含笑道:“若非愛卿除惡,這些銀莊內之財物遲早會遭劫,愛卿此次又為了安定人心,朕埋該厚賜!”
“遵旨,末臣必不負聖上所託!”
“很好,愛卿有否發現下人特別多禮吧?”
“是的,究竟何故呢?”
“朕已在今日早朝時宣佈愛卿和二位皇妹及沈倚虹之親事!”
“啊,叩謝皇恩!”
“平身,平身,今後,朕即是愛卿的皇兄,別過於多禮!”
“遵旨!”
“吉期正由禮部在擇之中!”
“啓奏皇上,末臣必須趕兩湖一趟,可否寬限一個月?”
“放心,此事乃是大內之大喜,至少要籌備兩個月!”
“遵旨!”
“愛卿陪四位皇子出一趟吧,他們一直在找愛卿呢!”
“遵旨!”
不久,他已經陪四位太子搭車出巡,沿途之人果真笑容滿面的向他行禮請安,他亦含笑揮手致意。
良久之後,他便帶四童返侍衞府。
立見不少的官吏及皇族紛紛前來道賀。
他將四童交給點蒼雙鳳三女,便陪他們入廳就座。
良久之後,眾人方始聯袂離去。
夏留貴便送四位太子返宮。
他一入宮,便見皇上道:“愛卿入內一敍!”
“遵旨!”
他入內行禮,立見皇上道:“右相方才前來請示,朕考慮由俠士中甄選適任人選接掌縣令或知府!”
夏留貴不出暗喜。
立聽皇上道:“愛卿有何見解?”
夏留貴點頭道:“此舉可利用俠士的力量安定各地及民心,不過,彼等不諳吏治,或許必須先行予以教育!”
皇上道:“諸衙皆有朝律及吏治規章,彼等可以遵循,朕倒是擔心若擇人不慎,彼等諳武又仗權,為禍必烈!”
夏留貴道:“末臣會令其餘俠士監督他們,他們若敢恃權為惡,末臣及俠義人士們必然會懲之於法!”
“好,朕就試行三年,若逾十人觸法,朕必撤換所有之吏!”
“遵旨!”
皇上籲口氣道:“朕在近日邊閲本朝吏冊邊檢討,本朝近三代先皇們太過於享受,致造成如今之局面矣!”説着他不由搖頭。
夏留貴道:“啓奏聖上,危機即轉機,大內及各地之惡勢力皆已剷除,大理亦暫時不敢進犯,本朝已現興旺之景也!”
皇上喜道:“全仗愛卿今後加力維持下去!”
“末臣誓必鞠躬盡瘁!”
“很好,愛卿何時離宮!”
“明日退朝後!”
“好,愛卿回去安排吧!”
“遵旨!”
夏留貴立即行禮退去。
他一返府,立即和三位美人用膳。
良久之後,他向沈倚虹取來八張存單及印章,便返房行功。
翌日早朝時,內侍宣旨道:“侍衞統領屢建功勳,特封‘安湖公’,轄管兩湖,八家銀莊一併賜賞,世世子孫得以承襲,此旨欽此!”
夏留貴險些樂昏。
他立即上前叩謝領旨。
不久,內侍又宣旨道:“朕為安定各地及奠吾朝千秋萬世大業,特旨諭安湖公物色適任又忠心之俠士,補實各地知府和縣令,欽此!”
夏留貴立即又叩謝領旨。
皇上道:“吾朝立朝以來,前些時日最為艱險,全仗安湖公力挽狂瀾,朕因而倍加賞賜及委以重任!”
皇上向眾官一瞧,又道:“眾卿今後除戮力朝政外,便定期出巡各衙,一有弊端,必須立即嚴懲!”
“兵部更須加強操軍及鞏固鎮南關!”
“遵旨!”
“退朝!”
文武百官立即送皇上離去。
不久,文武百官紛紛向夏留貴致謝着。
夏留貴致謝道:“謝謝大家,二千餘名黑道人物已經全被消滅,各位今後可以多多出巡啦!”
“是的!”
不久,夏留貴一入御書房,立即向皇上致謝。
皇上含笑道:“愛卿接掌兩湖及八大銀莊之公文已於昨夜送出,今夜或明日早晨,必可順昨送達,愛卿放手行事吧!”
“遵旨!”
“朕有意運用段蕙維護幫交,愛卿明白乎!”
夏留貴臉紅道:“聖上旨諭末臣和段蕙成親嗎?”
“不錯,只要她嫁入宮,大理必不會輕易動干戈,所以,愛卿此次離宮,就順便送她回大理及提親吧!”
“大理若不允,豈非白忙一場?”
“不,此役已顯示吾朝之實力,大理必不敢輕舉妄動!”
“可是,段蕙會不會在內宮亂來呢?”
“愛卿之二妾可以控制她吧?”
他臉紅的道:“聖上知道點蒼雙風啦?”
“不錯,沈百添和右相向朕提過她倆,別委屈她們,一併拜堂吧!”
夏留貴立即欣然遵旨。
皇上又道:“愛卿放心赴大理吧。朕已擇定吉期為端午佳節午時!”
“遵旨!”
不久,夏留貴一返府,便見右相及沈百添聯袂迎來,雙方行禮之後,夏留貴立即請他們入座品茗。
不久,右相含笑道:“夏公名至實歸矣!”
夏留貴臉紅道:“請相爺勿如此稱呼?”
右相正色道:“吾朝以公侯伯子男分尊卑,卑職只列侯而已,所以,卑職理該向夏公表示敬意!”
“客氣矣,相爺一生功在朝延,令人敬佩!”
“不敢當,小巫見大巫矣!”
“客氣矣,對了,謝謝相爺和……爹為雙鳳進言!”
他首次喚沈百添為‘爹’,不由彆扭。
沈百添眉開眼笑道:“聖上英明,雙鳳可同時拜堂矣!”
“是!”
右相含笑道:“皇上會如此安排,全因夏公功績顯赫呀!”
“不敢當!”
二吏又聊不久,立即離去。
立見點蒼雙鳳羞怯前來致謝,夏留貴含笑道:“二位來得正好,我正想向二位提些事,請!”
二女立即侍坐於一旁。
夏留貴問道:“二位有意重振點蒼派否?”
二女雙目一亮,便輕輕點頭。
“好,我會安排此事!”
“信封內另有點蒼派絕學飛鷹劍譜,請代為物色適任人選修練,備逐步振興點蒼,告慰先人!”
夏留貴點頭道:“二位必不會失望!”
雙鳳立即輕聲致謝。
立見內務府總管前來行禮道:“稟夏公,卑職奉旨敬獻四百萬兩黃金票!”説着,他已呈上信封。
夏留貴接過信封道:“偏勞!”
“理該效勞,卑職告退!”説着,他立即行禮離去。
夏留貴含笑向雙鳳道:“皇上鼎力支持我收購兩湖百姓之產業矣!”
大鳳道:“值得投資,何況尚能安定民心呢!”
“是的,我待會啓程,此地偏勞你們啦!”
“是!”
夏留貴立即去交代馬揚。
半個時辰之後,他換上便服,便提包袱離宮。
不久,他又在山區飛掠啦!
他的功力越運越凝實,輕功身法亦越高明,所以,他在入夜不久,便已經順利的步上長沙街頭。
立即有百姓認出他道:“參見夏公!”
“啊,免禮!”
附近之人立即紛紛湧來下跪行禮。
‘夏公’之喊聲響個不停。
立見俠士們紛紛前來行禮道:“參見夏公!”
不久,南宮俊也趕來行禮及解‘圍’啦!
夏留貴向眾人揮手致意便行向巡撫府。
他一抵達巡撫府,便見南宮賢率一、二百人出迎道:“參見夏公!”
“免禮,入內再敍吧!”
“是!”
眾人入廳一就座,夏留貴立即問道:“大人何時收到公文!”
“卑職今日午時收到公文,立即昭告城民,不少城民燃炮慶祝!”
“謝謝,今後得多仰仗大人矣!”
“榮幸之至!”
“雷龍幫之財物運到否?”
“已經全部運到,並且連同開山拳那些人之財物一直送到各處,各衙在月底前,便可以準備收購!”
“百姓仍欲售產嗎?”
“是的,他們仍末恢復信心!”
“好,吾更可以放手行事,以往,富者愈富,貧者愈貧,吾這回要讓貧民的收入增加兩成!”
“亦即,吾所購入之店面或田地,仍由原先之人經營或耕種,不過,他們的月薪或則提高兩成!”
南宮賢正色道:“夏公至少嘉百萬人,佩服!”
“不敢當,另外有一件大事和在座的各位有切身關係!”
眾人立即注視着。
夏留貴道,“除兩湖外,各衙縣令及知府迄今尚未補實,皇上特准由各位推薦人選,請各位把握良機!”
眾人又喜又怔。
夏留貴道:“皇上有此雅量及膽識破格任用吾道中人,各位可要慎挑人選,日後更要善盡協助及監督之職!”
“是!”
夏留貴交名冊給甫宮賢道:“請大人主持此事,員額補漏之後,立即造冊呈報大內及請各吏上任!”
“是!”
“各位可以同時進行組幫立派工作!”
“是!”
“吾有意增派成都聞記藥鋪長公子聞振國負責重振點蒼派工作,請各位代為轉達此事,歡迎有志之士效力點蒼!”
“是!”
“此事原本該由點蒼派雙鳳出面,二女目前在大內助吾處理文案,所以,吾請各位多多協助!”
“是!”
“大人,請飛函通知聞員速來此地!”
南宮賢一應是,立即招來南宮俊吩咐着。
不久,南宮俊立即離去。
夏留貴和眾人研究一陣子,方始散席。
他和南宮賢一入書房,立即道:“請大人派員赴成都領回這八筆存銀!”説着,他已送出存單及印章。
南宮賢立即應是收下它們。
夏留貴又遞出信封道:“皇上賜金四百萬兩,請派員赴兩湖以外之官方銀莊運送黃金至兩湖八大銀莊!”
“是!”
夏留貴籲口氣:“如此一來,應該足以購產業唉!”
“是!”
“段蕙呢?”
“她一直默坐於房中,賤內及小女輪流監視她!”
“辛苦,吾明日再晤她吧!”
“是,夏公嘗些鮮魚吧?”
“好!”
不久,夏留貴已在客房吃魚及品酒啦!
翌日上午,夏留貴易容陪扮為書生的段蕙沿街而行,立聽沿途百姓一直欣喜的談着夏公入城之事。
晌午時分,夏留貴帶她上湖畔茶肆,立即吩咐酒菜。
小二一離,夏留貴便問道:“你瘦啦!”
段蕙搖頭道:“我何時可以離去?”
“你欲去何處?”
“我……我……”
“你欲上京,對吧?”
“我……不錯!”
“你想探聽王妃及侯建全之下落吧?”
“你……她們死啦?”
“吾朝東宮娘娘也死啦?”
“我……我未獲此訊!”
“王妃死前已經招供,否則,侯建全怎會現形!”
段蕙立即低頭不語。
夏留貴道:“你冷靜想想,貴國圖謀中原多久啦?貴國安排了多少的惡計?造成中原多少的慘事?”
段蕙的臉兒垂得更低。
“以吾之武功及地位,於率領中原一萬餘名俠士及百萬大軍,吾是否可以將貴國瓦解?”
段蕙全身一震,卻仍低頭不語。
“皇上一向寵愛東宮娘娘,她遇害之後,皇上有意揮兵南下,吾為了兩國之軍士和百姓,我和眾臣勸阻此事!”
“吾早巳知道你在長沙很委屈,可是,吾要消滅那批兇惡的黑道人物,吾只好暫時委屈你!”説着,他便住口看着她。
立見段蕙問道:“皇兄在何處?”
“不詳,吾一直忙於宮內外之事!”
“原諒我,為了軍士及百姓,我非瞞你不可!”
“皇兄失蹤將近一個月,若不早日尋回,後果堪慮!”
“好,吾就吩咐大家協助尋人!”
她輕輕點頭,便又低頭。
夏留貴道:“吾是性情中人,吾去年在貴國所受的禮遇,吾永遠銘記在心,所以,吾一直欲使大理和吾朝避免兵戎相見!”
她抬頭欲言,卻又立即低頭。
夏留貴道:“吾明日送你返國,如何?”
她怔了一下,方始點頭。
“行,吃些東西吧!”説着,小二已經送來佳餚及美酒。
夏留貴備舟和她遊湖,他以掌力輕易催舟不久,兩人已在幽靜的柳下,他便默默看遠處之船隻。
良久之後,她突然問道:“他們為何喚你為夏公?”
“皇上封我為安湖公,並將兩湖賜給我!”
她立即不語。
“今年端午時分,我將和皇上之三、四皇妹成親!”
她立即抬頭注視他。
他苦笑一聲道:“我記得你在大理時的每句話及每個神色,我身為漢人,實無法長居大理,請海涵!”
她的神色一黯,便低下頭。
夏留貴道:“你若願意和我上京定居,我此次就向老王爺提親!”
她立即搖頭不語。
“你三思吧,吾不勉強你!”説着,他便催舟馳向遠處。
不久,他把船停在出湖口,他望着浩瀚的湖面籲口氣道:“天地真大,人力實在太渺小!”
段蕙遙望遠處,卻不吭半句。
良久之後,他方始催舟馳去。
不久,二人一上岸,便聯袂行向巡撫府。
二人一抵達巡撫府,便見南宮俊道:“稟夏公,家父有請!”
南宮俊便帶走段蕙。
夏留貴入會議廳,便見昨天那批人全在場,他的心中有數,立即含笑道入座。
南宮賢立即起身道:“稟夏公,經過眾人一致公決及當事人同意,各地新任知府及縣令已經產生!”説着,他已送來名單。
夏留貴一頁頁的瞧着。
不久,他一合上名冊,南宮賢立即道:“原則是上,每一府便設一個幫派,知府便由該派具德望及能力之人出任!”
“不過,仍有部份府城之知府受眾人肯定,他雖非當地幫派之人,卻仍然會獲得幫派之全力支持!”
“是!”
“各位,皇上交代過,此制度試行三年,三年內若有十吏犯錯,全體官吏必須撤換,請大家互勉!”
“是!”
“新官何時上任?
“請夏公指示!”
“大人估計吾可運用多少的黃金?”
南宮賢道:“若不動用八大銀莊,約可剩下六百餘萬兩黃金!”
“目前共有多少府城,另有多少幫派成立!”
“好,吾贈每個幫派五萬兩黃金,每府十萬兩黃金,每府再自行分配至各衙,請大家戮力行事!”
“是!”
“吾明日將赴大理,不便送各位!”
眾人立即謙謝着。
南宮賢道:“稟夏公,卑職今夜在城內酒樓宴請武林同道,請夏公蒞臨,請大家共聚一堂!”
“準!”眾人不由大喜。
不久,夏留貴一離去,便返房淨身更衣。
他鬆口氣,便欲運功。
倏聽敲門聲道:“稟夏公,恕卑職打擾!”
“請!”
立見南宮賢夫婦聯袂入內行禮道:“參見夏公!”
“免禮,請坐!”
“是!”
南宮賢一入座,立即道:“稟夏公,甫宮等四大世家欲在長沙成立四義幫,懇請夏公題字賜匾!”
“不,不,皇上必會賜匾,你別忘了附呈四十一個幫派名稱!”
“是,謝謝夏公!”
立聽南宮大人道:“稟夏公,四大世家皆薄有產業,懇辭賜金!”
夏留貴道:“留供救貧消急吧!”
南宮大人不由一怔。
南宮賢道:“是,夏公仁心令人敬佩!”
夏留貴含笑道:“吾本一介染工,能有今日,全仗天賜,吾之財物多來自黑道,宜廣行善事矣!”
“佩服!”
“令郎和沈姑娘之吉期仍訂在今夏吧!”
“是的,六月十五日正午,請夏公抽空蒞臨!”
“哈哈,吾一定會來,咱們算是親戚啦!”
“卑職沾光!”
“客氣矣!”
三人又敍不久,南宮夫婦立即離去。
夏留貴便默默運功。
黃昏時分,夏留貴和南宮夫婦一入酒樓,便受到眾人的歡迎及鼓掌,立聽附近酒樓內之俠土亦鼓掌着。
夏留貴沿途揮手致意,方始入座。
立見南宮賢道:“恭請夏公賜金言!”
掌聲立即如雷響起。
夏留貴起身不久,掌聲漸消逝。
夏留貴道:“各位渴盼這一刻多時矣,這一刻是由多少年多少的血淚及屈辱換來的,各位一定比吾明白!”
眾人為之動言。
夏留貴又道:“各位何其榮幸遇上當今這位明君,皇上甘冒大不諱破格成全各位,咱們先為皇上乾一杯!”
一聲乾杯之後,眾人皆肅容乾杯。
夏留貴又道:“吾輩仗義行道江湖,請各位今後無論是任官或行俠,一定要多為百姓造福!”
“遵命!”
“預祝大家事事順利,幹!”
“乾杯!”
哄呼聲中,眾人皆欣然乾杯。
立聽南宮賢道:“請大家斟酒,讓我們以虔敬的心敬夏公,恭祝夏公長命百歲,事事美滿!”
眾人立即喊道:“恭祝夏公長命百歲,事事美滿!”
眾人交欣然乾杯。
佳餚迅速上桌,眾人欣然取用。
不久,四大世家主人率一千二百餘人先行向夏留貴敬酒。
接着,各派亦依序前來敬酒。
新任之知府及縣令更是自動報名及敬酒。
夏留貴欣然勉勵他們及乾杯。
這一餐,持續二個多時辰,方始賓主皆歡的散席。
翌日一大早,眾人便聯袂前採辭行,夏留貴一一贈送銀票之後,他們方始各奔東西南北。
辰末時分,夏留貴和段蕙搭車離去。
夏留貴解開段蕙的穴道,又送給她一瓶藥,便徑自運功,段蕙卻思忖良久,方始服藥運功。
不久,夏留貴已由她的吐納明白她的修為不弱,他便暗加小心。
沒多久,他們一上船,便受船客們之歡呼及迎接。
夏留貴安排段蕙住入船艙,他便在船上和船客聊着。
沿途之中,大船隻要一靠岸,夏留貴便向小販買食物及點心招待眾人,眾人不由大樂。
不少人原本該在中途下船,卻依依不捨的跟着。
他便在城民歡送聲中和段蕙下船。
他一上岸,便見一部馬車和三十名衙役停在前方,遠處卻有數百民眾在歡呼道:“恭迎夏公!”
他立即揮手道:“大家好!”
“夏公好!”之歡呼聲立即如雷。
倏見一人衝出來喊道:“叩謝夏公!”
立見二名女人也擠出來:“啊!阿忠,是你嗎?”
“是的!”
立見阿忠放聲大哭起來。
夏留貴含笑道:“傻瓜,哭什麼?”
“太……高興啦!”
“傻透啦!”
立見楚家姐妹起身拭淚道:“謝謝夏公救了楚記!”
夏留貴含笑道:“客氣矣,孩子呢?”
“在家中,奶孃在招呼着!”
夏留貴向四周一瞧道:“別讓大家站太久,走!”
他立即向軍士道:“吾自行用膳,回去吧!”
“遵命!”
夏留貴立即和阿忠夫婦行去。
不久,他們進入一家酒樓,便見人羣爭相入內搶座位,掌櫃及小二們未曾見過如此種情景,不由目瞪口呆。
夏留貴含笑道:“別擠,別傷和氣!”
眾人難為情啦!
夏留貴一見段蕙默默坐在他的身邊,他立即道:“阿忠,他叫段公子,段公子,他是成都人!”
阿忠立即哈腰道:“段公子能和夏公同行,有福氣!”
段蕙只是淡然頷首。
夏留貴立即招來小二點菜。
小二一走,阿忠立即道:“聞公子果然沒騙我!”
夏留貴道:“你們等多久啦?”
“三天!?
“什麼?你們等了三天?”
“我們怕夏公提前來呀!”
“抱歉,孩子該怎麼辦?”
“有乳孃照顧,沒事!”
“大娘好吧?”
“好,娘一聽説夏公出頭,天天都去向閻王叩謝哩!”
“謝謝她老人家,我往後會去看她!”
“太好啦!娘和所有的鄉親都想着夏公!”
“謝謝,染坊生意不錯吧?”
“比不上從前,年頭亂呀!”
“你們放心,以後會好轉!”
“但願如此,對了,夏公,楚記及所有的店面,田地皆是你的!”
“不,送給你們吧!”
“不行,娘説我們若接受,要為夏公做好幾輩子牛馬!”
夏留貴笑道:“不會啦!大家還好嗎?”
“不大好,不少人欠了賭債,日子不好過!”
“咎由自取!”
“是呀!誰叫他們去賭呢?”
“阿忠,你們身邊有多少錢?”
“不多,不過,夏公的名下有二十七萬餘兩銀多,我把它存在銀莊,每年卻有八、九千兩利錢哩!”
“阿忠,你回去之後,領十萬兩銀子出來幫幫需要錢的人!”
“連賭過的人也要幫忙嗎?”
“對,他們只給別人的一半吧!”
“是,我得找聞大夫幫我分配一下哩!”
“行,另外,為楚記幹活的工人及種田的人由下月起,每人每月各多給一串錢,就由剩下的十七餘萬銀子內支付!”
“免啦!每月賺的錢足夠支付!”
“行,記住,今年加一串,後年再加一串!”
“不行,會垮的!”
“放心,生意一定會好轉,先連加三年吧!”
“是!”
“如果不夠錢,就去告訴聞大夫,我寄放不少銀子在他那兒!”
“好,我放心啦!”
“好好教孩子識字學做人!”
“我會的,娘也是如此説!”
立見小二送來酒菜。
夏留貴立即招呼他們用膳。
膳後,夏留貴取出五張銀票分咐掌櫃道:“這一萬兩銀子交給你處理,全城各酒樓客人的帳皆同由我付!”
“是!”
“剩下的錢交給知府大人濟貧!”
“是!”
“下去吧!”
“是!”
夏留貴帶阿忠夫婦之後,他買了補品及食物送上車,然後吩咐車伕道:“送他們返成都!”説着,他已交給車伕一錠銀子。
阿忠夫婦連連道謝,方始上車。
夏留貴送走他們,便和段蕙行向府衙。
沿途之中,眾人紛紛前來致謝及請安啦!
他沿途含笑揮手致意,良久之後,方始返衙。
立見數十人含笑道:“入內再敍吧!”
“請!”
夏留貴在衙內轉了一圈,方始入座道:“成都乃是天府之國,只要好好經營,百姓必可豐衣足食!”
“是,卑職會邀城內仕紳共同努力!”
“上策,不過,不準無故受禮!”
“是!”
“有空就指點衙役及軍士練練拳腳!”
“是!”
“你們忙吧,吾該啓程了!”
“恭送夏公!”
二人出衙,便見車伕行禮道:“夏公,請!”
夏留貴和段蕙上車,眾人一離去,他立即入座。
立聽段蕙道:“我想看看成都!”
“行!”
他立即吩咐車伕改馳向成都。
不久,段蕙道:“談談你在成都之情形吧!”
“行,我是位孤兒,該是棄兒,楚記主人撿我返回楚記,我一懂事,便在楚記學習染布!”
“我由小從成為師傅,後來又僥倖偷偷練武,我雖有一身武功,我仍在楚記工作着!”
“期間,楚記二度遇危,皆由我協助解決,所以,我在成都小有名氣,你尚有何不明白之處?”説着,他便含笑望着她。
段蕙道:“你為何由染工介入天下事!”
“財坊所刺激,我多次目睹不少家庭有事業毀於賭,我便決心滅賭坊,因而逐漸涉入天下事!”
“大嬌不該引你入大內!”
“我不便多問貴國之事,不過,我自幼信鬼神,我相信世人再怎麼爭鬥,仍難逃上天之安排,亦即為善必獲天佑!”
“迷信!”
“或許吧!不過,我迄今迷得小有成就!”
段蕙立即低頭不語。
深夜時分,馬車一到成都,夏留貴付過賞銀,便和段蕙下車。
立聽段蕙道:“去鬼莊吧!”
“你也知道鬼莊?”
而她立即低頭不語。
“行,街上無人,施展輕功吧!”
二人便聯袂飛去。
不久,二人聯袂掠入鬼莊,立見雜草已有半人高,她卻以掌力開道,迅速的行到後院的涼亭前。
她一入涼亭,雙掌便扳着石桌輕輕向右—旋。
立聽亭右傳來,‘軋……’連聲,夏留貴不由一怔。
不久,亭右地面出現一個缺口,一股黴味更是飄出,段蕙卻率先掠去及沿着階下去。
夏留貴爬下不義,便見她在右牆角拉起一塊黑布。
珠光大盛,夏留貴不由雙目一怔。
段蕙持珠前行不久,便又在壁角取下黑布。
她持珠前行,夏留貴沿途默數之下,當她們返回原位時,立聽她問道:“一共有一百二十個木箱吧!”
“是,箱內有何物?”
她立即掀箱蓋。
金光大盛,赫然是滿箱的金元寶。
段蕙合上箱蓋道:“此地一共有一千二百萬兩黃金,吾國軍士若進軍至此,必不乏軍資,對不對?”
“原來如此,你為何告知此事?”
“送你!”
“為什麼?”
“聊表賠償之意!”
“心領,我不願意連累你!”
“放心,吾國早以為這批黃金已失!”
“你只為了賠償?”
“不錯,我原本必死,你肯放我,你該得到它們!”
“我得三思!”
“你正需用錢,收下吧!”
“貴我二國永保和好乎!”
“抱歉,我做不了主!”
“罷了,我就收下!”
她立即轉身向外行去。
不久,她入亭將石桌向右一扳,洞口立即又合上。
“瑤姬死於你之手中嗎?”
“或許吧?我在此地殺了不少女人!”
“你別向任何人道出此事,否則,後患無窮!”
“謝謝!”
“陪我在此坐一夜,如何?”
夏留貴便含笑坐上石椅。
她靠柱一坐,問道:“我若嫁給你,我便要入大內嗎?”
“是!”
“我不會成為人質吧!”
夏留貴笑道:“人質?太難聽啦!”
她立即低頭不語。
夜色寂寂,夏留貴陪段蕙在涼亭上,良久,倏見她抬頭道:“我想見你如何毀了瑤姬?”
夏留貴搖頭道:“不妥,你乃公主之尊也!”
“此地並無第三者,我尚是你的俘虜,你可以擺佈我!”説着,她已經起身寬衣。
他道句不可,忙上前欲制止她。
她的雙掌倏揚,立即制住他的麻穴。
“啊,你……”
她淡然一笑道:“你猜我會不會殺你?”
“不會,絕對不會!”
“不,我現在就要……”——
雙魚夢幻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