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皇上率眾向段王辭行,段王不由一怔。
不久,段王獻上厚禮,便隨侍他們離去。
當他們到達國界之際,段王向皇上殷殷道別之後,他緊緊一握夏留貴的雙臂,他默默退回座車。
馬揚一揮手,車隊立即馳去。
數萬名大理軍士一起喊道:“歡迎皇上,夏侍衞再訪大理!”
皇上的臉色更沉。
夏留貴站上車轅,便轉身,揮手致意。
軍土們立即連連喊着“恭送皇上,夏侍衞!”
良久之後,夏留貴方始入座。
他的一顆心卻久久定不下來。
不久,皇上沉聲道:“夏侍衞!”
“卑職恭聽聖論!”
“進來!”
“遵旨!”
夏留貴一入車,便見皇上遞來一張紙道:“昨夜將卿護駕迄今所立功績列妥,卿瞧瞧吧!”
夏留貴立即以雙手接紙。
他他細一瞧,立即答道:“聖上英明,卑職這事蹟皆已列上,此乃份內之事也!”
“朕決定賜婚三皇妹及四皇妹予卿!”
“不敢,卑職已訂過親!”
“唔,何家姑娘有此福份!”
“兩湖巡撫沈大人之長女倚虹姑娘!”
皇上一皺眉,立即又含笑:“成親否?”
“尚未成親!”
“明春一併成親吧”。
“這……啓奏聖上,卑職福薄!”
“朕意已決,卿退下吧!”
夏留貴立即叩頭及坐回車轅。
他暗暗嘆氣忖道:“仙拼仙,害死猴齊天,皇上和段王一拼,我居然有此豔福,我該不該接受?我如何拒絕?逃嗎?”
他暗暗傷腦筋。
馬揚早獲皇上諭示,所以,車隊加速前進着,沿途之中,皇上一直沉默寡言,胃口也十分的差。
日復一日,這天,他們在成都府官民恭送下搭上二條官船,在成都徵召的軍士及馬匹皆已經歸隊。
江水向東流,二條官船沿江飛馳而下,一直坐在房艙窗旁的皇上突然問道:
“吾朝是否巳江河日下啦?”
夏留貴卻反問道:“聖上為何有此一問?”
“卿先回答朕之問題?”
“聖上英明,本朝確已外強中乾矣!”
皇上一皺眉,立即道:“卿上去透透氣吧!”
“遵旨!”
夏留貴便默默上艙舷欣賞官船疾飛而下之情景。
不久,他望着巖岸若有所思的瞧着。
黃昏時分,馬揚前來低聲道:“皇上宣你!”
“啊,謝啦!”
他匆匆入皇艙,立見皇上沉聲道:“請卿安排探民疾,不準讓百姓知道朕之身份,明白嗎?”
“明白,遵旨!”
“速去安排,明日即進行!”
“遵旨!”
夏留貴一退去,立即找到馬揚提及此事。
馬揚嘆道:“皇上遭奸臣欺瞞太久,這次探隱民疾,必會受甚太的刺激,侍衞宜加倍小心隨侍!”
“是,請副座通知大家貫徹此一旨意!”
“沒問題!”説着,他已匆匆離去。
不久,夏留貴提食盒入龍艙道:“啓奏聖上,嘗些鮮魚吧!”
“朕無食慾!”
“啓奏聖上,探聽民疾,全賴體力,體力全賴進食矣!”
“好吧!”
二人立即各端一碗鮮魚取用。
皇上只吃了五口,便擱筷上榻歇息。
夏留貴卻將二碗鮮魚完全吃光,方始離去。
官船沿江飛下,一夜之間,它已經駛入兩湖地界,這天一太早,官船一抵達長沙,便見沈大人率眾跪迎。
皇上沉容道:“平身!”便一揮右手。
馬揚立即率眾先抬下皇上之車及護送皇上上車。
夏留貴立即向沈大人傳音道:“請大人速返衙!”
沈大人會意的立即匆匆上轎及抄捷徑返府。
沒多久,皇上一抵達巡撫府,沈大人已下跪恭迎。
皇上仍是沉容道:“平身!”
夏留貴立即低聲道:“請皇上先入府更換便服!”
皇上輕國頷首,便跟着沈大人入府。
夏留貴向皇上低語後,立即匆匆離房取來衣靴。
不久,夏留貴不但為皇上穿上儒服,更為他戴上一幅中年人面具,他自己財扮成一位年青的儒生。
“啓奏聖上,自此刻起,聖上便是卑職之師,卑職化名為永忠!”
“永忠,很好!”
二人立即由衙後離去。
二人沿街而走,先後聽見不少的人在談及大官入城之事,夏留貴一見皇上不吭聲,他便帶皇上入貧民區。
皇上首次瞧見如此落後及亂之處,他不同上皺眉。
當他瞧見幼童之瘦弱,不由又皺眉。
良久之後,夏留貴便陪皇上入菜市逛了一圈。
不久,二人便在酒樓用膳。
立聽一個叫道:“侯哥回來啦!他一定捎回消息!”
眾人立即望向門口。
立見一名中年人挑二個箱子入內道:“別急,讓吾順口氣!”
説着,他便放下扁擔及入座。
立即有人斟茗道:“侯哥,你這趟大理行,有否攜回佳音?”
“有,大大的有!”説着,他已端茗輕吸着。
不久,中年人道:“吾赴大理之第三天,正好遇上咱們的皇上率人赴大理,哇,那場面真夠嚇人!”
他立即敍述大理軍在國界及在途唱歌回來之情景。
接着,他敍述夏侍衞大展神技擊敗大理第一勇士之情形,他比手畫腳説着,眾人聽得連連叫好。
只見他又喝口茶道:“大理人一向瞧不起咱們漢人,夏侍衞一大顯神技,我也沾光,所有的貨兒全部賣光啦!”
眾人立即連連道賀。
那人又道:“各位,你們明白我為何立夏侍衞的長生牌位及吩咐家人早晚上香了吧?夏侍衞真行!”
“是呀!若無他,長沙那能太平呢?”
“豈止長沙,兩湖皆太平!”
“對對!”
眾人立即紛紛歌頌夏侍衞。
良久之後,他人已轉話題,皇上便起身。
夏留貴放下一塊銀子,便護皇上離去。
他們又逛了在半天,方始在黃昏返回府衙。
皇上入房換回皇服,方始入行館沐浴及用膳。
膳後,皇上立即道:“卿去見見沈百添吧!”
“遵旨!”
夏留貴召來馬揚,立即離去。
不久,他一入府衙,沈百添立即迎他入書房道:“大人辛苦矣!”
“沒什麼,兩湖安定否?”
“託福,兩湖較前安定,民生亦更樂利也!”
“大人該加強照顧北城郊那批貧民!”
“巧婦難為無米炊呀!”
“大內沒有這筆款項照顧他們嗎?”
“是的,兩湖以外之貧民更亂更可憐!”
“想不到會有此事,我會注意的!”
“大人陪皇上去瞧過貧民啦?”
“嗯,皇上欲訪民疾,大人勿泄此事!”
“下官明白!”
“大人,有關令緩之事,我一返京必有迴音!”
“謝謝大人,大人方便接見點蒼雙鳳否?”
“這……她們欲見我嗎?”
“是的!”
沈大人立即匆匆離去。
不久,雙鳳以女裝入房,只見大鳳遞出那面‘段’字金牌,立即注視夏留貴道,“大人之物吧!”
夏留貴點頭道:“是的,我在成都亂葬崗把它放在上衣中……”
“叩見恩人!”
二女立即下跪叩頭。
夏留貴起身迴避道:“免禮!”
二女一起身,便默立原處。
夏留貴道:“請坐!”
二女心有千千結,卻不知從何説起,便低頭而坐。
夏留貴見狀,立即道:“聽説貴派已遭惡人所滅,是嗎?”
二女一點頭,不由傷心掉淚。
“據吾研判,那批人必是為三嬌及六煞復仇,吾身在大內不便亦無暇協助,請二位海涵!”
大風道:“謝謝,民女二人已不敢奢望復仇!”
夏留貴點頭道:“江湖與天下料有劇變,二位在此待機吧!”
“是!”
倏見沈倚虹入房道:“參見大人!”
夏留貴臉紅的道:“免禮,請坐!”
沈倚虹一入座,立即道:“稟大人,民女鼓足勇氣私下來此呈報一件事,請你匆輕易作答好嗎?”
“好!”
“點蒼二位姐姐獲大人解危之時,是否身無片縷?”
“是的!”
“二位姐姐已決定為大人終生守身!”
“啊,我……”
“大人勿輕易作答”。
點蒼雙風一起身,便欲離去。
沈倚虹忙道:“二位姐姐請留步,大人非尋常人,大人必有妥當的迴音!”
夏留貴噓口氣道:“三位可知我此趟大理行,引來多少的感情問題?”説着,他不由搖頭一嘆。
三女便低頭入座。
夏留貴又道:“大理王欲以皇妹嫁給我,並許以厚利慾留我長住大理,皇上亦決定以第三、四皇妹嫁給我!”
三女的頭兒垂得更低啦!
夏留貴道:“我曾向皇上提及我和倚虹姑娘定親,皇上卻應允倚虹姑娘於明春和二位公主跟我成親!”
“我深體二位池姑娘之情,吾亦有接納之意,可是,我只向皇上提過倚虹姑娘,因此,我……我……”
點蒼雙鳳不由雙目一怔。
沈倚虹卻道:“大人可收二位姐姐為妾,只是太委屈她們矣!”
夏留貴立即道:“我會一視同仁的!”
點蒼雙鳳立即輕輕點頭。
夏留貴嘆口氣道:“謝謝三位姑娘的器重,我不會辜負你們!”
夏留貴“我有一事欲託二位池姑娘協助!”
他立即低語着。
不久他匆匆離去,便先向馬揚道:“我今夜去辦些私事,天亮必可趕回,煩副座多費心護駕!”
“沒問題!”
夏留貴立即致謝離去。
不久,他已戴上面具飛掠于山區。
以他的修為加上抄捷徑,不出一個半時辰,他已經掠返成都亂葬崗之荒墳內,他立即掘出包袱。
他匆匆一瞧,立即離去。
醜中時分,他一返回巡撫府,便入書房。
立見三女起身,他立即打開包袱。
不久,他取出二個印章及二張存單,立即道:“請二位先到成都用這二張存單結清本利並換小額銀票吧!”
雙鳳立即點頭應是。
“你們將這些銀票交給沈大人濟助兩湖貧民吧!”
“是!”
“小心些!”
“我們知道!”
“我明日將護駕北上,三位珍重!”
三女立即齊聲道:“珍重!”
夏留貴留下包袱,立即離去。
大鳳嘆道:“能跟這種大智大仁大勇者,雖為妾,亦甘心!”
三女立即緊握着柔手。
十一月中旬,皇上在暗訪過三十個大小城鎮之後,這天上午,他一上車立即沉聲道:“日夜趕返宮!”
馬揚立即喝道:“啓程!”
他更派三人先行趕赴一百里之外驛站通知他們備車及食物。
夏留貴明白皇上之意,因為,他讓皇上瞧見比兩湖更亂更貧更落伍之地區及百姓,他更陪皇上瞧過七十餘家賭坊。
此外,他更安排皇上偷窺賭坊送禮給官吏之情景。
此外,各地軍士之散慢情形亦全入皇上的眼中。
皇上衝動的要返京大開殺戒啦!
經過各驛站安排足夠的馬車及健騎,眾人連趕三天三夜之後,軍土及車伕們已經疲備不堪。
宮女及內侍更是吐得好似重病。
皇上卻下令留下這批人及禮物,由夏留貴和一位年青車伕陪他日夜趕返京中,夏留貴暗感不妙。
十一月三十日上午,皇上一入宮。立即沉容道:“來人呀!”
內侍立即下跪接旨。
“傳朕之旨,即刻上朝!”
“遵旨!”
內侍一走,皇上立即向夏留貴道:“隨朕上朝,若有人敢議論或反抗,就以此尚方寶劍斬首示眾!”
“遵旨!”
皇上立即入內換上朝服。
不久,內侍已匆匆前來行禮道:“恭請聖上臨朝!”
皇上便在內侍及夏留貴開道之下沉容上朝。
不久,他一入金鑾殿,文武百官已下跪行禮。
皇上沉容入座,立即沉聲道:“郝侍郎!”
郝侍郎應聲:“未臣在!”
立即移跪於中央。
皇上將一疊紙放上龍案,立即道:“夏侍衞,讓他看!”
夏留貴道句:“遵旨!”立即捧着那疊紙沿階而下。
不久,他將紙放在郝侍郎身前,立即退回原位。
那疊紙是長江以北各地百姓控訴官吏貪污之事蹟,其中有不少便是直陳郝侍郎賣官,受賄及一手遮天。
郝侍郎瞧得不由心驚擔顫。
不過,他自忖是皇后之養父,皇后又得寵,所以,他看了不久,便定下心來一張張的全部看完,再徐徐抬頭。
皇上重拍龍案道:“郝正,你尚有顏見朕!”
“啓奏聖上,此乃有心人污辱未臣唉!”
“住口,朕親訪三十府衙所轄之上千名百姓,所見皆是貧窮及貪污,這些百姓豈會欺朕!”
“啓奏聖上,市井小民面對聖上,必會失常胡言矣!”
“住口,朕微服查訪,百姓豈知朕之身份?”
郝侍郎一時無言以對。
“侯統領!”
侯建全喝句:“未臣在!”立即快步奔入殿中行禮。
皇上指着案上喝道:“速按名冊及聖諭辦理!”
“遵旨!”
“夏侍衞全程監督!”
“遵旨!”
二人行過禮,立即聯袂離去。
皇上立即當殿敍述自己在各處所見之痛心情形。
侯統領一見名冊上之三人,不由大駭,他剛望向夏留貴,夏留貴已經沉聲道:
“若逃一人,統領必滿門抄斬!”
侯統領立即調集六十名侍衞及五百名軍士前往侍郎府,不久,侍郎府一家三代二十七人及六十名僕婦已經全被押上。
接着刑部侍郎及兵部侍郎一家人也被押走。
不久,他們全被帶入校場,而且被困綁跪在刑場。
夏留貴留下三十名軍士押着他們,便和侯統領去搜三府之財物,文件及相關證物,不出一個時辰,他們已經大豐收。
於是,夏留貴及侯統領相關證物獻給皇上,皇上狀勃然大怒道:“夏侍衞,斬,斬此三名污官!”
“遵旨!”
夏留貴拔出尚方劍,立即砍下郝正的首級。
鮮血激噴,文武百官立即叩頭求饒。
夏留貴連閃二次,便先後砍下兵部侍郎及刑部侍郎的首級。
皇上按照證據上所涉及之官員,一一唱名及喊斬,沒多久,夏留貴又砍了十八個首級,不少官員立即昏去。
皇上喝道:“夏侍衞,抄此十八府,斬!”
“遵旨!”
晌午時分,十八位污官及郝正三名污官之三千餘名家屬及七千餘名僕婦在五百名軍士揮刀連砍之下,全部伏法。
皇上又叱喝不久,方始叱退羣官。
不久,他和夏留貴一返宮,立即道:“朕有意召沈百添及其轄內各衙官吏入宮,卿有何意見?”
“啓奏聖上,彼等必會鞠躬盡瘁矣!”
皇上立即召來官吏當場下旨。
半個時辰之後,二十一道聖旨已由二十一名侍衞攜離大內。
皇上噓口氣:“朕太嚴厲乎?”
夏留貴搖頭道:“治污官宜用重典,此舉必可使欺瞞的污官戒惕!”
“很好,卿就暫居此地吧!”
“遵旨!”
不久,內侍已引夏留貴住入右院房中。
不多久,他已欣然沐浴及坐在椅上運功。
整個內宮卻是人心惶惶。
六十餘名管理朝庫人員卻忙着清點各府之財物及一一列帳。
不久,皇上用過膳,便召左相及右相入御書房如何興革吏治及強軍,二相亦小心的一一回答着。
夏留貴正在入定中,倏聽一聲細響,他立即發現一位宮裝女人閃入院中,他不由忖道:“好熟,她是誰?”
他剛探頭,左耳立即飄入:“死鬼,快開門!”
夏留貴暗叫句:“麻妞!”立即開窗及開門。
那女子一入內,立即開門傳音道:“皇上瘋啦?”
夏留貴傳音道:“麻妞,你在宮中是何身份?”
“你別管,皇上為何亂殺人!”
“污官該殺呀!”
“皇上早有耳聞,怎會突然有殺意呢?你搞的鬼吧!”
“或許吧,我陪皇上看過三十個地方,皇上被貧民,賭民及污官激怒,所以,他急趕來,立即殺人!”
“你呀!蠢蛋!”
“我告訴你,你還記得和大內所經過之地方及遇過之人吧?”
“記得,怎麼啦?”
“你先去宰掉那些人,記住,一個也別放!”
“他們是郝正之心腹嗎?”
“正是,快去吧!”説着,她已遞一幅面具。
夏留貴匆匆換上便服,麻妞便先行離去。
不久,夏留貴匆匆出宮,便住進一家客棧。
他戴上面具,又上街買了一套布衣衫褲及布靴,立即出城。
不久,他在林中換上布衣褲及布靴,便匆匆離去。
沒多久,他已潛入那座莊院,此時,莊中之人多在歇息,夏留貴小心逐房暗殺,然後再揮劍砍殺其餘之八人。
他噓口氣,立即又趕往他處。
他似趕場般砍殺上百人之後,他一來到知府衙前,立即從門疾掠而入,衙役欲擋已經來不及。
他反手連劈二掌,二名衙役立即慘死。
他沿途劈殺不久,便發現知府一家人,於是,他連劈六掌便活生生的將他們劈碎,再趕往別處。
他又來回追殺師爺及三十餘人,便由後門離去。
他仍返回林中換上衣衫,便劈碎布衣衫及布靴。
他埋妥碎布,便在原處等候。
他一直等到天黑,方始潛回大內。
他一返房,便見麻妞已坐在房中,他不由一怔。
麻妞立即傳音道:“皇上已獲息,你別承認!”
“皇上知道是我離宮嗎?”
“我已告訴皇上,你是出城替我購補藥!”説着,他取了一包藥。
“哇操,你究竟是何身份?”
“東宮皇后!”
夏留貴不由打個哆嗦道:“你……”
“噓,子時再敍,快淨身吧!”説着她已含笑而去。
夏留貴匆匆沐浴,方洗去塵埃及血腥。
不久,他噓口氣的默默用膳着。
膳後,他在窗旁品茗忖道:“麻妞怎會變成東宮皇后呢?她和郝正究竟是何關係呢?”
他便等候皇上派內侍來宣他去詢問。
那知,這時的皇上正抱着東宮皇后胴體發泄哩!
沒多久,他滿足的變成一條蟲。
皇后伺候他淨身之後,便陪他飲着補藥。
“皇后,郝侍郎太過分,休怪朕沒顧及你!”
“惶恐之至!”
“此事與你無干,皇兒們還好吧?”
“嗯,他們皆很好!”
“有皇后照顧他們,朕可以專心整頓朝政矣!”
“無妨,朕巴不得早日使朝政清明矣!”
“數十年之積垢,宜逐步清洗!”
“朕明白,朕明白!”
他立即抱她入眠。
沒多久,皇后朝皇上的後腦一拂,他立即昏睡。
皇后一起身,便梳髮打扮着。
子時未至,她卸下發飾及全身之飾品,套上寬袍便直接由內門前往夏留貴的房門,立見他已悄悄開門。
她張臂一抱,他已抱她入內。
她順勢關好門。
夏留貴倏然揮手道:“我不能侵犯你!”
“少來,昔年,你替我開苞,忘了嗎?”
“當時,是你強姦我的哩!”
“少胡扯,我只是代表某人,我永遠是你的麻妞!”
“你代表誰?”
“郝正之女郝梅!”
“她……她便是你帶給我搞的那人?”
“不錯,當時出遊,我已跟她多年,所以,我順利取代她!”
“你……如何瞞過皇上?”
“你是指落紅嗎?”
“嗯!”
“傻蛋,你忘了我練過奇技嗎?我隨時可再有落紅!”
“你究竟是誰?”
“大理內奸!”
“什……什麼?”
“噓,小聲!”
“你怎會做大理之內奸呢?”
“唉,我原本是江東人氏,因為家貧自幼被買入妓院打雜,那知,那家妓院主人居然為大理做事!”
“她不但培植我,而且助我家富有,我為了私心,便一直為她做事,直至現在她為大理做事,我才猶豫!”
“不過,她控制嚴密,我無法脱身,只好按照她的吩咐在你的身上練奇技,其實,是她先物色你的!”
夏留貴道:“她是誰?”
“成都徐記茶坊之大夫人!”
“哇操,是她,她不是經營妓院嗎?”
“她早巳交給其他的心腹經營!”
“她好似已經不在成都吧?”
“嗯,她率黑道人物到處暗算異己!”
“這……她究竟要為大理國做何事?”
“她要大理國輕易在此掌政!”
“郝正這批人早已將皇上架空,他們隨時可策應大理國!”
“他們願意嗎?”
“他們毫不知情,他們只聽我的話!”
“你……你如此罩?”
“不錯,我為皇上生下四名太子,其他的後宮只生女兒,所以我最得寵,他們當然要巴結我啦!”
“這……他們一死,你如何向大理交代?”
“與我何干?皇上一返宮,便上朝殺人,此事已傳遍各府,她安置在府中之人遲早會向她報告!”
“什麼?內宮府中尚有她的人?”
“不錯,他們皆是聽令於郝正,平日替郝正打小報告!”
“我曾贈她一個大內腰牌!”
“別火嘛,她一入宮,必會設法見我,我就安排你宰她,行了吧?”
“嗯,這還差不多!”
“對了你宰光宮外那些人了吧?”
“是呀!我連知府也宰啦!”
“宰得好,他是郝正的心腹,死鬼你發財啦!”
“我發財?怎麼回事?”
“郝正把這些年來的所污之財物,全部埋在那座莊後之林中,這批財物可謂多死人!”
“你怎知此事?”
“我當然溜出去監視他們!”
“你真可怕!”
“少來,我對你是真心真意!”説着,他一卸下寬袍,便現出迷人的胴體。
“別胡來。當心吵了別人!”
“死鬼,我只是要讓你瞧瞧我的身子,我那一寸肌膚沒被你吻過?”
“我知道,我明白,今後該怎麼辦?”
“我會多陪你!”
“我不是指此事,大理之人不滅,你遲早會有麻煩!”
“有你在此,我會讓他們來送死!”
“他們若在外作亂,甚至揭開你的身份呢?”
“皇上才不會相信哩!”
“他們會對你的家人不利!”
“放心,我的家人早已散居各地化名享福!”
“哇操,你真不簡單!”
她抱着他道:“對付這種人,必須更小心更細思呀!”
“大理國目前會不會進兵!”
“不會,中原尚未全亂,不過,皇上此次下殺手,恐怕會引起他們的揣測,大嬌那批人會入中原探消息!”
“她會見你嗎?”
“一定會,你就宰了她吧!”
“會不會拖累你?”
“傻瓜,你不會等她出京會見其他的人之時,再一網打盡嗎?”
“好點子!”
“死鬼,你必須多找一些幫手,否則你會分身乏術!”
“我該找誰呢?”
“你可以建議皇上以武制武!”
“以武制武?”
“不錯,各派在這些年來被黑道人物摧殘頗損,他們礙於官方之規定,不敢聯手還擊,你可以建議皇上解禁!”
“哇操,好點了,如何進行呢?”
“簡單,皇上自己會向你請教?”
“為什麼?”
“皇上一定會旨諭各衙消滅賭坊,大多數賭坊多有黑道人物撐腰,他們一出面,官軍必因弊病受挫,皇上非問你不可!”
“哇操,你好像樣樣都懂呢?”
“我一天到晚研究天下大事及吏治呀!”
“你明講吧,我先做何事?”
“吻我!”
夏留貴只好吻着她。
良久之後,她滿意的鬆口氣道:“我真想大搞一場哩!”
“別急,改日!”
“逗你的,你聽着,你明日去見右相,他有一支生力軍!”
“右相有生力軍?”
“不錯,他在表面上敷衍郝正,其實,他透過不少的管道及方式在各地培植勢力,他有心為朝廷做些事!”
“你怎知此事?”
“我盯他多時啦!”
“大理國知道此事?”
“不知道,我一心為你,豈會泄密!”
“謝啦!”
“我索性給你一份名單,右相必會臣服!”説着她披上袍,立即離去。
不久,他含笑取來一本名冊道:“這是我去年潛入右相書房抄出來的,你可別泄出是我之手筆!”
“安啦!我捨得嗎?”
她扭動胴體低聲道:“來幾下吧,憋死我!”
“我會好好陪你!”
“這才差不多,對了那批財物在莊後第八株樹旁之尺餘深處!”
“謝啦!”
她嫵眉一笑,立即披袍離去。
不久,他已瞧見‘成都聞記藥鋪聞氏父子’,他恍然大悟的忖道:“國哥原來暗中為朝廷效力!”
他立即欣然一笑。
不久他清點過人數,暗喜道:“右相真是深謀遠慮,有這近千人在各地辦事,我可以好好的規劃!”
倏見麻妞去而復返道:“右相把名冊藏在那幅‘駿馬圖’後面,以指出此處,方便替我脱嫌疑!”
夏留貴抱住她,便深深一吻。
“死鬼,別逗啦!”
“麻妞,謝啦!”
麻妞嫵媚一笑,立即離去。
夏留貴又思忖不久,便入內淨身。
不久他已上榻運功。
翌日早朝,皇上在殿中連下兩道聖旨:“一、各衙官員既往不究,日後再犯株連九族。二、各衙必須在一個月內消滅轄內之賭坊!”
退朝之後兩道聖旨似十萬火急的送向全國各衙。
夏留貴陪皇上返宮之後,皇上含笑道:“朕之決定正確否?”
“皇上英明,各衙必會戮力效忠!”
“很好,朕入內稍歇,卿出去散散心吧!”
“遵旨!”
夏留貴一出,立即向右相府。
沿途之人皆恭敬的向這位‘大內新貴’行禮。
他一到右相府,右相更是立即出迎。
二人行禮之後,便入內品茗。
不久,夏留貴道:“相爺方便入書房一敍否?”
“請!”
二人一入書房,夏留貴一瞥見壁之駿馬圖,便含笑入座。
“侍衞有何指示?”
“不敢,請相爺斧正!”説着,他懷內取出名冊,便放在几上。
右相神色一變,強作鎮定的道:“這……”
夏留貴含笑道:“我去年夜中由此幅書後抄錄此份名冊,我擔心忙中有錯,請相爺代為斧正吧”
右相神色一慘,立即起身下跪。
夏留貴扶住他道:“別如此!”
“侍衞,我願自盡,祈勿泄出此份名冊!”
“別如此,我只是想知道相爺培植這批人之真正目的!”
“我欲為朝廷留一線生機!”
“請詳敍!”
“唉,此事得由先皇敍起,先皇在世時,終日追逐聲色,致令郝正這批人把持朝政,我亦被逼虛與委蛇!”
“我原盼皇上登基後會有一番作為,因之,我通知名冊上之人集各官吏之污跡之證物,可惜,派不上用場!”
“是的,聖上今日所下之二旨是出自我之建議!”
“右相英明!”
“不敢若非侍衞引導皇上深入民間明白吏風及民疾,豈會痛下決心整頓吏風,若非侍衞神勇,鼠輩豈甘受刑?”
“不敢當,不敢當!”
“我句句由衷!”
“相爺今後有何計劃?”
“先靜觀各地之整頓情形吧!因為,我朝目前好似染了不少的疾病,如今乍下猛藥,不知會有何反應哩!”
夏留貴點頭:“高明,相爺可明白各派精英受襲之事?”
“我早有耳聞,據他們研判,約有二、三千名惡徒受人利用執行暗算行動,不過,近半年來,他們似未再行動!”
夏留貴道:“據我多方面之觀察及此次赴大理所見所聞,大理國利用這批惡徒消滅我朝正派武林人物!”
右相悚容道:“大理居然開始行動!”
“是的,大理不但軍紀嚴明,更是兵多將廣,我軍雖多,亦不堪其敵,若再容黑道人物誘百姓造反,我朝必滅!”
右相駭得不由打個寒嗦。
夏留貴道:“我在長沙協助沈大人掃黑及掃毒時,所遇上之各種壓力,足證本之國力已受嚴重的腐蝕!”
右相點頭:“是的,郝正這批人不但賣官,而且縱容各衙勾結賭坊,他們牟利,本朝之國力確已重挫!”
夏留貴道:“可怕的是,百姓一切向錢看,笑貧不笑娼,人人皆擺手段的掙錢,致使貧愈貧,富愈富,民急日深矣!”
右相急道:“侍衞有何良策?”
“相爺不知民疾積得如此深嗎?”
“唉,我一直在內宮,外面那批人又罕報這些事!”
夏留貴噓口氣道:“我有一計,請相爺吩咐外面那批人設法早日連絡各人區內之正派人物,備早日匯聚成一股主力!”
“這批主力一消滅那批惡徒,才可以放手行事,否則,各衙不但受阻,恐怕亦會遭受這批惡徒之暗算!”
右相悚容道:“高明,我未慮及此事!”説着他已將名冊湊近燈火。
不久,名冊已化為灰,右相亦恭送夏留貴離去。
夏留貴剛走幾步,便見馬揚奔來道:“我返宮!”
夏留貴一見盔甲全添,立即道:“辛苦,見過皇上了吧!”
“見過了,聽説皇上重懲二十一名污吏,是嗎?”
“是的!”
“痛快,侍衞居功頗偉!”
“其餘的人呢?”
“他們已往大內享受了!”
“是的,聽説侍衞已經隨侍皇上啦?”
“不錯,副座,今後請你多留心大內之安危!”
“放心,我會全力以赴!”
“很好,你必有出頭之日!”
“請侍衞多提拔!”
“不,我不會提拔人,全仗你自我提拔!”
“我明白,我會更賣力!”
“很好,回去歇息吧!”
馬揚立即行禮退去。
夏留貴鬆口氣,便直接返回內宮。
他一見皇上仍和數位官吏在御書房議事,他便返房運功。
此時的沈大人正在長沙巡撫府前接過聖旨,立見侍衞道:“請大人速安排巡撫人員備早日上京!”
“是,各衙需否安排?”
“各衙皆已各領一旨,他們會各行人選!”
“好,侍衞請稍歇,我去訪一人!”
龍師爺立即陪侍衞入客房歇息。
不出一個時辰,南宮世家主人南宮已率八人入府,沈大人喚來龍師爺道:“師爺今後多輔南宮大人吧!”
“遵命!”
“皇上下此決心,必與夏侍衞有關,夏侍衞上次所託濟貧之事已告一段落,今後仍請二位多照顧貧民!”
“是的!”
“師爺速安排交接事宜,我明日將啓程!”
“是!”
沈大人一入房,沈夫人立即喜道:“此番入京,正好趕上明春辦喜事!”
“不錯,夫人,我打算待會和南宮大人説定翠兒和南宮俊這對明夏再行完婚,如何?”
“是,他們是認識一兩年,該成親啦!”
“好,大家整理行李,明日啓程上京!”
“是!”——
雙魚夢幻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