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翼心中微微吃驚,心想道:“我對於這陣圖根本不瞭解,你說幾句話比起元衝元亮二人來,那豈不是有天壤之別,進入陣中那不是白饒,他倆一攔,自己也無法閃開。”
阿難尊者也看出雲天翼這種神態,他微微笑了笑,對雲天翼道:“你且先看我的,你看!”說著他伸手指著一棵杏樹道:“你向那棵杏樹走去,到了杏樹,左三右二,如此即可入陣!”
雲天翼抬頭望著那杏樹,那一片地方假山石河曲最多,自己望之生怯,阿難尊者卻要自己往那去。他心不由自主,微微有些疑惑,但阿難尊者不可能騙他,他也不由不信。
只是他心中奇怪著,難道這陣圖就這麼容易解決了嗎?
雲天翼走上前,起身落至杏樹之前,居然元衝元亮二人並未出面相攔,他心中微微驚著。
雲天翼不再多考慮,他身形穿過杏樹,站在杏樹之前。
元衝元亮二人同時現身,雙劍互出,攔向雲天翼,雲天翼望著一片零亂的假山石,和目前閃爍著的光芒,他心中不由微微有些怯意,若再向前,不知元衝元亮如何,但如果聽阿難尊者的話,必須再上前!
他心念微動,身形一起,離地寸許,如行雲流水般,身形滑動,向左面轉去。元衝元亮二人劍勢話合,但餘勢已弱,竟不能及雲大翼,雲天翼就在劍光閃爍之間穿身而過,向左轉去。
元衝元亮微覺意外,二人一向尚未遇過這種情形,二人不由輕哼一聲!
適才阿難尊者到來二人並非不知;對雲天翼所發之言二人也句句入耳,二人只奇怪阿難尊者這陣圖的入門指點如此清楚,但二人決不相信左三右二即可闖入這陣中!
雲天翼一招成功,心中信念大增,他左三右二向前衝去,元衝無亮二人時隱時現,二人一左一右出劍攔截他,但就在分毫之間被雲天翼閃身讓過,雲天翼一直向前方奔向那巨宅。
他倆連連失手,心中不由大吃一驚,二人實在想不到二人合劍仍有未及之處,僅僅左三右二的步子即可破陣直下!
二人疾呼且慢,雲天翼有恃無恐,站起身子看著二人!
元衝盯了雲天翼一眼,轉身向阿難尊者問道:“你到底是誰?怎麼會識得這個陣法!”
阿難尊者微微一笑,道:“老僧阿難,至於這陣法,我是自小即識!”
元衝冷哼道:“你叫阿難尊者我也知道,但我想知你真實的底細,這陣為峨眉慧心神尼所創,若要說你自小即識,那未免是欺人之談,這陣圖普天之下,只怕無人能識!”
阿難尊者沉思一會,道:”出家人不打誑話,這陣圖我自小即識是真,我與擺這陣的人自小即識,這沒有什麼奇怪的!”
元衝道:“你與擺這陣圖的人自小即識?”他聲音之中充滿了憤怒之意。
阿難尊者笑了笑,道:“我說出來或者你會相信一些,即使你倆,我也自小即識!”說著黯然的笑了笑。
雲天翼在旁聽著心中覺得有些奇怪,難道這是真的嗎?阿難尊者與洱海雙劍真有這種交情,那又何必一斗呢?
元衝望著阿難尊者,他根本不相信阿難尊者的話,但阿難尊者為一代聖僧,剛才他對雲天翼的那番談吐如今還在他耳旁縈迴,那些話全使他佩服至極,而且阿難尊者的神態又是那麼認真,那麼毫無虛假的表情,使他內心也不由有些動搖,欲相信阿難尊者。
他沉思一會,緩緩道:“你到底是誰?不妨明說,明說了或許我還知道你是誰!”
阿難尊者道:“我年輕時,曾經對一個女子非常好,她也對我非常好,甚至我們曾海誓山盟,但後來我出門投師,一去二十載,回來時,那女子已是死去很久了!”
元衝仔細的聽著,阿難尊者說這些話雖然說得很簡單,輕描淡寫般的帶過了,但他掩飾不住他心中的悲慼,元衝有些覺察到眼前這人是誰了!
元衝抬頭凝視著阿難尊者,他開口欲言,元亮已道:“原來你就是英家的那個英士行!”
阿難尊者點頭道:“是的,我就是英士行!”
元亮冷笑道:“我道是誰對這陣如此刻熟悉,原來是你!”說時他語調之中充滿了憤怒之態!
雲天翼心中大奇,怎麼事情急轉而下,變成如此,他原先以為阿難尊者與二人或將立刻攀成親家,想不到,竟然變成仇家!
阿難尊者淡淡笑道:“事情已經過去,我雖並非有意之過,但事已如此,想她也不會責怪我的!”元亮激怒道:“什麼?你既然如此說,你自己既然有了十年之約,為何又遲了十年過回,而且我們也沒有看見你,焉知你回來沒有呢?”
阿難尊者微笑不言。
元衝輕聲向元亮道:“二弟不可如此,他還是我們長輩,如何可以如此,而且姑母臨終之言你忘了嗎?”
元亮哼了一聲道:“我才沒有姑母那麼好的脾氣!”
阿難尊者目光微微閃動,雲天翼凝視著他,他自阿難尊者目光中看出尊者心中感情的不時激動,與他企圖極及壓制的神情,他也看得出阿難尊者內心中的痛苦,他奇怪著,為什麼阿難尊者目光中竟然閃爍出昏暗的光茫,這不似一個有著極高深武功的人所應表現出來的,他微感迷惘!
元衝沒有理元亮,回首向阿難尊者說:“這些都是以前的事情,我們不提也罷,反正之間是沒有什麼關係的,但是我可要問你,你現在又來此地做什麼呢?與我為敵嗎?”
阿難尊者淡然一笑道:“元衝,你這樣做很是不應該,你姑母如尚健在,她不會容許你如此做的,馬月仙師徒是大成之樂的傳人,你怎能扣留她倆呢?我只是為了這事而來!”
元亮冷笑道:“聽說你中了萬年青之毒,欲得綠馬而找青衫客,求他指點求生之路是嗎?”
阿難尊者笑道:“何必如此肯定呢?青衫客他有把握解萬年之毒嗎?你要知道,這毒中在我身上已經六十年了!”
元衝哼了一聲道:“那也不見得,誰知你心裡是怎麼想的!”
他話剛說完,元衝疾向阿難尊者道:“什麼,你說你中萬年青之毒,至今已經六十年了嗎?”
元亮也立刻體會到了一件事,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顫,已六十年了,那應該是在他姑母死前十年,那麼說來,阿難尊者不是不守信,而且因中了萬年青之毒的關係了!
阿難尊者望了望二人,笑說:“是的,六十年了,你們知道我一生下來就拜在太乙神僧門下,但至二十餘歲才正式入門,所以伽葉雖比我早入門,但仍算是我師弟,六十年前,因神州魔丐之事,家師圓寂,我同時中了萬年青之毒!”言畢淡淡一笑,笑時面上已現寂然之色!
雲天翼在旁看著,心中不山暗暗嘆氣,阿難尊者為一代聖僧,但究竟也沒有逃過情字一關!
元亮聞言不由微現黯然,半晌道:“那你至少也應回來一趟才是!”
阿難尊者閉目不言,半晌道:“我沒想到事她竟然會如此,家師圓寂時代我剃度,再三要我考慮,我以為如此就對得住你的姑母,所以我就如此做了,其實我那時中了萬年青之毒,寸步難行,也無法再回來了!”
元衝元亮二人低頭不語,半晌元衝道:“姑母等你不至,家中及姑母之師峨嵋慧心師太都迫她嫁給青衫客!”
阿難尊者緩緩閉目,一言不發!
元衝知阿難尊者也必定想知道一些他姑母青衣仙子以後之事,又道:“但姑母不肯,又過了很久,被逼迫得太厲害,她幾乎自殺!”說著元衝又道:“你也知道,青衫客是當時武林中風頭人物,你又音訊渺茫,雖是太乙神僧之徒,但傳你倆俱死,自然不及青衫客!”
阿難尊者抬頭望著天空,一言不發。
元衝又道:“後來,家中作主與青衫客文定,結果……”說著元衝自嘲的笑了聲道:
“姑母鬱郁而死!”
阿難尊者目中已閃動著淚光,雲天翼看著心中也覺慘然,不由緩緩低下頭。
元衝道:“姑姑自小最愛我們,我們恨你,如果知你就是阿難,我倆也早去找你了,還有一人,那就是青衫客,他追得太緊,若他是君子,有君子風度,姑母也不會如此就死!”
阿難尊者一言不發的站著,他聽元衝說著,他們以為他不知道,但他所知道的,比他倆所知道的還多,他知這青衫客為什麼會如此,他也知道青衣仙女的死因,這些都迫使他激動過!
元衝哼了一聲道:“現在我知你並沒有錯,但綠馬是我姑母唯一遺物,這是你送她的,我決不會將他給青衫客,除非你要那麼辦!”
阿難尊者輕輕嘆了口氣,低下頭道:“你們知我今天為什麼來嗎?”說著輕輕嘆口氣,又道:“青衫客他也要來!”
元衝元亮二人齊哼一聲道:“他也要來!”
阿難尊者緩緩道:“雖然他也做過錯事,但他究竟還是正派中人,我有些話對他說,我希望這次能由我作主!”
元衝沉思一陣,半晌不語!
雲天翼心中以為元衝一定會答應,誰知他竟斷然地搖了搖頭,道:“別的事可以辦得到,這事我不能答應!”
雲天翼呆了呆,他想不出元衝不肯答應的理由,簡直他不懂,他想元衝一定會答應的,但竟然他搖頭了。
元衝看了看阿難尊者,道:“無論如何她是我倆的姑母,這部分事情要由我倆來決定,不能全信你!”他口中雖如此說,但他心中,卻是為阿難尊者既已如此,對青衫客必定會非常寬大,這是他不能忍受的,有些事,他不能說,他必須向青衫客報復,他不願阿難尊者單獨對付青衫客。
阿難尊者沉思一會,向元衝道:“你所知道的事情,我全知道,青衫客雖然不對,但這麼久了,時間對他的懲罰已經很夠了,而且,他自己也是非常後侮!”
元衝一愣,道:“現在我們不討論這些,等他來了再說,如果你處理得好,自然我會同意的。”
阿難尊者輕嘆口氣,一言不發。
就在此時,一條青色人影在不遠處出現,如飛鶴一般,冉冉而至,不一會,已是近身。
雲天器見那人一襲青衫,心想必是青衫客來了,見他已是滿頭白髮,目光遲滯,絲毫看不出來人竟是武林中第一奇人青衫客。
青衫客落身牆頭,他向四人掃了一眼,一言不發地看著阿難尊者。
阿難尊者也沒有說話,二人一齊身形飄落,向宅中走去。
雲天翼與元衝元亮二人一齊跟了進去。
阿難尊者與青衫客二人毫無阻擋,輕易就進入宅中,雲天翼左三右二也進入宅中。
二人進入一間大廳,廳中約有四五十丈方圓,二人盤膝面對面坐下,一齊閉上雙目,一言不發。
元衝元亮跟了進來,在二人一左一右坐下。
雲天翼心中惦記著馬月仙師徒,正在左顧右盼間,正好看見馬月仙師徒二人處自一門後探首。
雲天翼大喜,急步走了過去,馬月仙一見雲天翼,好似吃驚地呆了呆,急急向後退去,寶慈側身一言不發地望著馬月仙。
馬月仙低下了頭,緩緩向後退去。
雲天翼向寶慈一躬身,不待她還禮,急急追上馬月仙道:“月仙!”
馬月仙低著頭,止住腳步,輕聲道:“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雲天翼一時不知如何回答,赧然道:“現在青衫客與阿難尊者在廳內,我們先進去好嗎?”
馬月仙遲疑一下,微微點頭,三人就走入大廳內,圍在四人之旁盤膝坐下,馬月仙仍然低頭垂目不語。
雲天翼一時不知如何是好,但現在總沒有關係,看著青衫客到底是怎樣,他們如何解決他們之間的問題。
又過了好一會,青衫客睜目向阿難尊者道:“我找你已很久了,一直到最近,才聽到你的消息!”
阿難尊者也緩緩睜開雙目,道:“我知道你在找我,否則我就不會去邀你來此共聚了!”
青衫客微微嘆口氣,道:“如此說來我倆神交已久了!”
青衫客又道:“以前那件事我覺得很對不起你!”
阿難尊著笑了笑,道:“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現在還何必提他呢,以前的事不用再說了!”
元衝在旁道:“這可只是他一人的意見,我兄弟二人可還是要追究,這事不能如此白了!”
青衫客淡然一笑,道:“如今我也無法使事實倒轉,你如果對我不滿,我也只有任你倆處置!”
阿難尊者道:“我倆先談談自己的事再說!”
元衝拂袖起身,微怒道:“如果以前的事就此算了,那我決不甘心,無論如何,你們談話再也不要涉及要求我們的事!”
阿難尊者與青衫客地閉目不言。
元衝元亮二人起身欲起,但哼了一聲,二人又一齊坐下。
青衫客看了看阿難尊者道:“我聽說你中了萬年青的毒,起先我還不知道阿難就是你,你應該早一些來找我的,那就好辦了!”
阿難尊者微微笑了笑,一言不發。
青衫客輕輕嘆口氣道:“這也是我的不是,我應該知道天下中萬年青毒之人,只怕只有你一人!”
阿難尊者笑道:“你自己也氣太虛了!”
阿難尊者沒有說話,他已知道他的去處,但是他對死,已經是毫無恐懼之心,能夠處之坦然了!
雲天翼在一旁聽著,他覺得有些奇怪,二人分明是情敵,但在語言之間竟然好象一對分別很久的老朋友一樣!
他側目望去,見馬月仙已抬起頭,正會神傾聽著二人的談話,但云天翼一側目,她即似有警覺的垂下雙目!
寶慈也注視著二人,她見二人如此神態,她也輕輕垂下雙目,心中不由不輕嘆了一口氣!
青衫客沉默一會,說:“你還有什麼要我代你做的嗎?”
阿難尊者沉思一會,緩緩轉頭,目光落在雲天翼身上,道:“此子是迴天七絕式的傳人,你看怎樣?”
青衫客打量雲天翼一陣,緩緩道:“確實不錯,英華內蘊,實為可造之才,但迴天七絕式為內家劍法中最高深的招式,不知他能不能領會到其中真正的奧妙之處,否則學了沒有用!”
阿難尊者向雲天翼道:“雲施主可否施展一下你的迴天七絕式,讓青衫客前輩看看,到底如何!”
雲天翼知阿難尊者有意要栽培他,他起身向二人一躬身自腰際將玉簫抽出。
元衝元亮二人一齊哼了一聲,沒有說話,但形態之間對雲天翼此等行為大表不滿之意。
雲天翼退後了兩步,身形微起,玉簫斜斜點出,微微顫動之間,迴天七絕式已經發出,玉簫簫身閃出一陣銀色的光暈,向外攻出,空氣中微盪出一陣細微的碎聲。
迴天七絕式剛發即收,元衝元亮二人也不由微微吃驚,雲天翼的迴天七絕式真是不可輕視,以這種聲勢,只怕自己二人之中,若單獨任一人,均無法能輕易將他這一招接下來!
雲天翼招式攻出,心中也微微驚喜,今日特別得心應手,好似比以往又進步不少。
青衫客見雲天翼使完,沉思一會,阿難尊者他向問道:“你看他的迴天七絕式練得怎樣了?”
青衫客淡然道:“不過只能嚇人而已,並沒有什麼真用!”
雲天翼呆了呆,他心想即使青衫客不誇,也不可能對自己所使的迴天七絕式損得如此厲害,居然被稱為只能嚇人而已,他聽了不由呆呆地一言不發,呆看著青衫客,看他如何說!
元衝元亮二人在旁聽青衫客如此批評,心中也不服,道你好大的口氣,居然以這麼凌厲的招式也僅能嚇人而已!
馬月仙也抬頭看著青衫客,寶慈心中也有同感。
青衫客看了看眾人,又看了著阿難。見阿難面上了無異色,好似早知自己會如此說似的,他心中不由暗暗欽佩。
他自背上將長劍連鞘撤下,向雲天翼道:“你或者不信,但你不妨試試,你用玉簫出招向我攻攻看。”
雲天翼遲疑一下,心想既然如此說,自然一定有些苗頭,有恃而無恐,他想著緩緩舉起玉簫,向青衫客攻去。
玉簫未至,青衫客長劍點出,向雲天翼點去,雲天翼輕嘯一聲,玉簫震出迴天七絕式,攻向青衫客。
青衫客長劍倏收,雲天翼一楞,他想不到青衫客居然耍虛招,他迴天七絕式直逼而上,青衫客又出長劍,連攻連退。三劍攻出,雲天翼的迴天七絕式的勁力已全消失了,他呆呆地站著,做聲不得,而青衫客卻安然無事,坐在當地,長劍放回膝上,他絲毫未用力便已將回天七絕式完全消去。
雲天翼已意識到他所使出的招式實在是有很大的漏洞,不知在那裡,竟會被青衫客輕易攻破。
元衝元亮也呆在一旁,他倆目睹雲天翼出招時氣勢之盛,但到最後卻因後力不繼,無法用出全力。
青衫客掃了眾人一眼,向雲天翼道:“你知道你的毛病在哪裡嗎?”
雲天翼沉思一陣,翻身拜下道:“願得前輩指正!”
青衫客看了阿難尊者一眼向雲天翼道:“我先問你,你用的是什麼招式?”
雲天翼不知青衫客問此話是什麼意思,但他還是回道:“晚輩用的招式叫回天七絕式!”
青衫客反問道:“是嗎,你用的是迴天七絕式嗎?”
雲天翼一楞,不知青衫客是什麼意思?
青衫客道:“你用這回天七絕式這一招時你有沒有想到迴天絕式是什麼招式?那是劍招,你怎麼使化到簫上用,力量最少要減少一半!”
雲天翼沉思一會,恍然領悟,劍與簫是兩種絕不相關的兵器,是專為劍而創的招式。
青衫客又道:“不只這些,而且你要知道,招式發出,其意在攻人,你貿然出招,不如不出,高手對招時,一擊不中,後患無窮,這更是大忌,出招必須使敵人受到真正的威脅,否則不如不出!”
雲天翼知道了他之所以不行,也只因為這兩個最主要的原因,他出招太莽撞了一些,實在不夠老練!
青衫客將長劍遞給雲天翼道:“我看你還沒有劍用,我這柄劍隨我很久了,如今轉贈給你,要善加保管!”
雲天翼接了劍,謝過了青衫客。
青衫客道:“我其實武功很粗淺,而你的武功確實已將屆爐火純青之時,但招式尚須要一氣呵成,不可支離片斷!”
雲天翼腦中幻起了迴天七絕式的身形,心中欣喜萬分。
青衫客說完又閉上雙目,靜靜地坐著。
阿難尊者也閉上雙目,二人又面對面沙坐著,雲天翼捧著劍回至原地,再次坐下。
半晌,青衫客對阿難尊者道:“你還有什麼事要我幫助嗎?”
青衫客轉頭看著寶慈與馬月仙二人道:“這二人就是大成之樂的傳人,是嗎?”說完又看著阿難尊者。
阿難尊者微微點了點頭。
青衫客緩緩搖了搖頭道:“只怕這次我無能為力,六陰症已到此時,即使華佗再世也難醫治!”
雲天翼聞言心中一震,阿難尊者指馬月仙時他也猜出他的意思了,但青衫客居然也無法,他心中一陣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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