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飛逝,一晃又過十年,如今,施再傳已經出任浙江巡撫,其妻何瑩共替他生下三子。
他們分別是施金龍、施金虎及胡金城。
施彬夫婦已是人見人敬之施員外。
施再傳在這十年中,在溫州打下完美的基礎,才升任浙江巡撫,其岳父司馬榮可說暗助良多。何巡撫如今已貴為吏部侍郎,仕途如錦。
司馬榮之財富在這十年中,整整翻了五翻,因為,他化整為零的運用陶百年那批不義之財。他把它們與每年所賺之錢一直在浙江投資著。
他更持續攏絡群豪。
如今,已有六十餘名群豪做他的先鋒部隊。
施宛兒又生下一女之後,便由司馬氏為她絕育,她在這十年中,多次陪老公率子女與雙親及老弟團圓。施彬便對外宣稱她是他的義女施念嬌。
她由於經過易容,身材也稍豐腴,根本沒人懷疑她便是使陶百年開始垮臺之豆腐西施。
至於昔年被抱返莊之陶萬世,早已經成為那位乳孃之子,他名叫李邦,上有一兄李漢。
其父李義則由司馬榮賜賞一家南昌壺行。
李義夫婦感恩圖報的保守此密。
他們規規矩矩的經商,日子過得頗幸福。
李邦只差李漢半歲,如今卻已比李漢高出一個頭,而且頂壯,他更有一付英挺俊逸之臉蛋兒。他二歲時,便與李漢一起入塾,資質甚優的他不但過目不忘,而且舉一反三,三名夫子皆疼愛他。他因而獲得三位夫子之悉心調教及通覽群書。
如今,他已包辦記賬及管理貨物工作。
司馬賜一見他如此聰明俊逸,便自六歲一併授武,所以,他和司馬賜之三個兒子及愛女司馬茜相處甚娛。他不但文事行,練起武來也是進境神速,司馬賜之子女根本遜色,司馬賜因而勤加指點。
因為,司馬賜已打算日後招他為婿呀!不知不覺之中,又是中秋佳節,一輪明月高掛天空,世人多在賞景,溫明及胡嬌嬌亦搭舟在海面賞月。兩人更烤食獸肉、鮮魚及飲酒。
溫通則頸系鎮海抹在海中鑽遊著。
他如今還不到十三歲,卻與溫明一般的高大及粗壯,不過,他不似其父般一付憨相。相反的,他遺傳胡嬌嬌的秀麗。他的個性更多遺傳其母的刁鑽。
他自幼便一直在進補,二歲便練海天心法,六歲便練海天三招,他如今的內外修為,已有半甲子火候。他在海中,更似一條魚般自在。
加上鎮海珠之助,大海對他而言,只是個池塘。
若非其母嚴禁,他早已鑽入海底探秘。
因為,海洋世界太可愛啦!中秋亥前時分,他以雙手抓著二魚浮出海面,便游到舟旁放二魚入舟,然後,便又欲入海。胡嬌嬌道:‘吃些東西吧!’‘孩兒不餓,孩兒想多玩一下。’
‘行!不準遊太深。’
‘好!’說著,他一翻身,已鑽入海中。
溫明笑呵呵的道:‘這孩子簡直是條魚。’
‘是呀!’二人便一起殺魚及烤食。
溫通又入海不久,便跟著一群七彩魚遊向遠處,良久之後,他倏見七彩魚紛散,他不由一怔!因為,七彩魚一向群遊呀!他便浮出海面換氣。
只聽‘吱!吱!’叫聲,他不由一怔!因為,他未曾聽過這種叫聲呀!他便循聲游去。
不久,他已瞧見三隻好大的魚在吱叫及掙扎,他仔細一瞧,立即發現它們卡在礁群之中。
這些礁群便處於漩流之中。
他立即明白三魚被漩流吸困於礁中。
於是,他疾游過去。
鎮海珠所到之處,漩流紛散。
他便躍立於礁旁推出一隻大魚。
立見大魚的頭頂噴出一道水柱及吱叫一聲,它一擺尾,已遊入海面。
他為之一喜。
於是,他推出較小之魚。
然後,他推出另一隻大魚。
立見二魚紛紛噴水吱叫游去。
不久,三魚已左面並排望著他。
他哈哈一笑,立即游去。
良久之後,他一回頭,卻見三魚跟著游來,喜道:‘也好!帶它們去讓爹開開眼界吧!’他便向三魚招招手。
他不由喜道:‘也好!帶它們去讓爹孃瞧瞧!’他便加速游去。良久之後,胡嬌嬌訝道:‘哥,瞧瞧通兒!’‘咦?那三隻大魚在追通兒,危險!’
‘格格!別緊張啦!通兒笑嘻嘻呀!’
‘對!對!我太緊張啦!’胡嬌嬌含笑叫道:‘怎麼回事?’溫通便直接游上舟略述經過。
立見三魚停在舟前擺尾噴水吱叫著。
胡嬌嬌含笑道:‘哥見過這種大魚否?’
‘沒有!’
‘改天再向漁民請教吧!’
‘它們在叫什麼呢?’
‘通兒,你懂嗎?’溫通答道:‘它們邀孩兒一起玩!’溫明怔道:‘會嗎?’胡嬌嬌一看月色,便道:‘天亮前回來。’‘好!’溫通便返身游去。
不久,右側大魚一鑽入水中,便疾遊而去。
它再出水面時,已托起溫通。
溫通便笑哈哈的趴在魚背上。
三魚一振尾,便疾遊而去。
溫明急道:‘坐好!小心!’
‘是!’不久,三隻大魚已成三個小豆點。
溫明問道:‘會不會有危險呀?’胡嬌嬌笑道:‘不會啦!通兒有鎮海珠呀!’‘有理!我們在此飲酒等吧!’胡嬌嬌卻含笑寬衣解帶。
溫明怔道:‘汝想在舟上玩呀!’
‘嗯!嚐鮮吧!’
‘這……會不會弄破舟呢?’
‘別太使力,來!’
‘好呀!’二人便欣然寬衣解帶。
不久,二人已成原始人。
二人移妥物品,便含笑摟吻著。
不久,二人已欣然合體。
兩人便扭搖著。
‘妹,搖得真妙哩!’
‘嗯!貼緊些,會更好。’
‘咦?真的哩!好酸喔!’二人嘗著妙趣。
且說三魚一直朝南遊一個多時辰之後,便鑽入海中。
溫通大喜之餘,便以臉貼近珠袋以減輕海底壓力。三魚便一直潛游著。
良久之後,他已瞧見各種色彩的光亮物品,他不由道:‘它們一定是珊瑚之類,真美!真美呀!’不久,三魚已貼近海底平遊而去。
接著。他沿途瞧著亮晶晶的大珠,它們既多又亮,簡直鋪成一條陽光大道,他不由大喜。
又過良久,三魚已一線遊入一個黑洞中。
此洞又暗又長,三魚卻識途老馬般游去。
不久,他已瞧見遠方處亮晶晶。
他仔細一瞧,立見該處有一紅一青二珠。
他正好奇,駝他之大魚已停下。
它一晃身,便連連吱叫。
溫通便滑落水中游去。
他一到那堆珠前,才發現紅青之物不是珠,而是二個大果,他好奇便以雙手拿起它。
卻覺紅珠熱熱的,青珠卻冷冷的。
他不由怔視它們。
大魚卻徐徐轉身及吱叫不已!他便抓著二果游去。
不久,他已趴上魚背。
三魚使向外游去。
它們一出洞,便沿原路游去。
寅中時分,它們已遊向舟前。
溫明夫婦卻仍然貼摟著。
因為,他們已由海浪搖舟中晃得飄飄欲仙呀!溫通卻一頭掠上舟。
胡嬌嬌乍見愛子上舟,使一陣臉紅道:‘先下去!’他便放下二果躍入海中。
立見三魚已遊向遠方。
他不由揮手喊道:‘再見!’三魚吱叫一聲,便一起噴出水柱。
他不由大樂!溫明卻望著二果道:‘什麼怪果呀?’她道句:‘快!’便拋來他的衣褲。
他不由笑哈哈的穿上衣褲。
在他的觀念中,快活事不必怕被孩子看見,因為,孩子是他在快活之中,才生下來的呀!胡嬌嬌卻堅持要避開孩子才肯快活。她們原本把魔鬼島當作‘天體營’,可是,在她生下兒子之後,便與老公又穿衣物。
她甚至讓孩子一生下來,便習慣穿衣。
因為,她堅持培養孩子正當的習性。
不久,二人整妥裝,她便喚起兒子。
溫明迫不及待的問道:‘這是什麼東西呀?’‘我也不知道!’
‘一熱一冷哩!’
‘當真?’
‘嗯!紅果熱,青果涼。’溫明取果,便笑道:‘真的哩!’他便把二果交給愛妻。
胡嬌嬌一接過二果,便湊鼻一聞。
不久,她問道:‘你何來此二果?’溫通便詳述經過。
溫明怔道:‘它們長在珠之上呀?’
‘是的!’
‘有沒有樹葉或樹枝?’
‘沒有!只有它們在珠上。’
‘怪事?沒樹那有果呢?’胡嬌嬌道:‘可能有人自樹上摘果放在珠上。’溫明啊道:‘對!有理!’胡嬌嬌問道:‘它也泡在水中嗎?’‘是的!’
‘那些珠動也不動嗎?’
‘是的。’
‘它們有多大?’溫通握拳一瞧道:‘比拳頭還大一些!’‘很多嗎?’
‘至少有一千顆。’溫明啊道:‘每個珠都這麼大呀?’‘是的!’
‘天呀!有這麼大的珠呢?’胡嬌嬌問道:‘你在沿途瞧見更多的珠嗎?’‘是的!好多喔!’溫明心動的道:‘我們改天去瞧瞧吧!’胡嬌嬌道:‘別胡來,摸清楚再下去。’‘好!’
‘先回去吧!’
‘好!’溫通便主動趴上舟首及垂珠入海。
溫明便在舟尾劈掌催舟。
胡嬌嬌注視二果忖道:‘那三隻大魚專程帶通兒去取此二果,足見此二果必非等閒也!’她便決定讓愛子同時吃此二果。
所以,他們一上岸,她便道:‘返洞吃此二果行功!’‘一起吃嗎?’
‘先吃紅果再吃青果!’
‘好!’溫通便接果掠向山上。
不久,他已消失。胡嬌嬌寬衣道:‘淨身吧!’‘好!’不久,二人已泡在海灘上任由海水衝身。
溫明問道:‘那三隻魚怎會帶通兒去那兒呢?’胡嬌嬌含笑道:‘通兒救它們呀!’
‘我知道,它們怎知道那種地方呢?’
‘大海是它們的地盤呀!’。
‘它們怎知取二果呢?’
‘它們可能被人馴過。’
‘真神奇啦!’
‘天下之大,奇人異士甚多,譬如,海元便隱在此地呀!’‘有理!一定有人養那三隻大魚,那人可能死啦!’‘對!’
‘你不想瞧瞧那些大珠呀?’
‘想!不過,它們在海底,你下得去嗎?’
‘不!我不下去,上回險些浮不起來哩!’
她不由笑道:‘所以,我們必須先搞清楚再下去。’‘對!對!不過,通兒怎會下得去呢?’
‘大魚送他呀!何況,他帶著鎮海珠呀!’
‘有理!’
‘我們不急於瞧珠,我只好奇有這片海底世界。’溫明道:‘是呀!通兒說得我動心哩!’
‘嗯!先看看此二果之效吧!’
‘它們不會是毒果吧?’
‘不會!它們是靈果,我已嗅過。’
‘太好啦!通兒一定會比我們強。’
‘當然!去瞧瞧嘍。’
‘好!’二人便起身穿上衣物。
不久,二人已掠返洞室,二人立即瞧見以前所未有的景象,溫明更是張口欲叫哩。
胡嬌嬌捂嘴低聲道:‘別驚動通兒。’
他一合上口,便輕輕點頭。
二人便上前坐上床沿。
因為,溫通的臉如今已是半邊紅色及半邊褐色呀!分界點更是以鼻尖為準、由額頭到下巴,好似被刻意滾上紅漆,使得他的褐色皮膚出現此奇景。溫通自幼便在海水中長大,所以,他的皮膚呈現褐色,反而襯托出一股原始的健康美。
立見溫明指向愛子之雙手。
胡嬌嬌立見愛子的整條右手呈現紅色,左手則呈現褐色,足見他的身子分隔成為二色。
她不由怔道:‘難道此二果各具剛柔之氣乎?否則,海天心法怎會呈現此二種極端之色呢?’她便默默瞧著。
良久之後,立見溫通的右臉及右手更紅,左臉及左手之褐色已經變淡,溫明忍不住納悶。
她卻更相信自己之研判。
於是,她向外一指,便抱起錦被。
他會意的抱起枕頭。
不久,二人已經離洞及掠向山上。
不久,她已在前山之坡上鋪妥錦被。
溫明怔道:‘為何跑到此地來睡?’
‘你一睡便鼾聲如雷,通兒那能行功呢?’
‘有理!通兒怎會那樣子呢?’
‘二果之妙也!此二果各具剛柔呀!’
‘啊!有理!陰陽分兩儀呀!’
‘正是!讓通兒多行功幾日,以龍虎交濟吧!’‘好!’說著,他已鋪好枕頭。
她一躺下,便含笑道:‘明日再去買一套錦被吧!’‘好!酒也快喝光了哩?’
‘酒鬼!’‘你也常喝呀!’她嫵媚一笑道:‘睡吧!’‘好!’不久,他已呼聲如雷的酣睡著。
她望著明月忖道:‘又是中秋,不知施家可好?’她不由想起自己假冒新娘害陶千秋及取財之傑作。
她不由暗自一笑。
良久之後,她方始入眠。
翌日黃昏時分,他們已大包小包的擱回物品。
他們留下一罐酒及滷肉,便含笑上山。
不久,他們已把物品送入洞中。
立見溫通的右半身火紅,左身卻雪白,他們已確定原先之判斷,他們不由互視一笑,然後再一起離開石洞。不久,他們已在海邊吃肉飲酒。
溫明樂道:‘通兒此次一定受益良多!’
‘是的!我以前在青城派聽一位師叔說過,通兒現在正是混沌區兩儀,接下來會龍虎交濟。’‘然後呢?’
‘三花聚頂!五氣朝元!水火不侵!與天地同壽!’‘格格!豈非變成神仙啦!’溫明正色道:‘對!武當派祖師爺張三丰便與天地長壽,據說,他還經常以各種身世現身哩!’‘你是張三丰嗎?’
‘愛說笑!張三丰不碰女人啦!’
‘喔!欲與天地同壽,便不能碰女人。’
‘是呀!唯有永保童身,才可飛昇得道。’
‘算啦!我還指望通兒替胡家傳香火哩!’
‘啊!對!對!通兒必須成家!’胡嬌嬌問道:‘如何讓通兒龍虎交擠呢?’‘行功,一直行功!’
‘不吃也不睡的行功嗎?’
‘不是啦!通兒可以行功幾個時辰,再進食歇息,不過,他這回是首次行功,最好多行功幾日?’‘有理!別吵他!’
‘我們去找大珠吧!’
‘這……你如此有興趣呀?’
‘是呀!閒著也是閒著呀!’
‘嗯!我由通兒來去所耗之時間,再估計三魚之遊速,我看大概有一定距離,我們再準備水及食物吧!’‘好。’於是,她邊吃肉邊忖著。
溫明不由欣然飲酒及吃肉。
良久之後,胡嬌嬌含笑道:‘我們明早先南行半日吧!’‘行!’二人便邊取用酒肉邊聊著。
良久之後,兩人方始歇息。
翌日一大早,二人便裝一桶水上舟,又放入滷肉,再返洞中。
立見溫通仍是紅白分明的入定著。
胡嬌嬌便在石桌上刻道:‘吾二人出遊五日!’二人便含笑離去。
不久,二人抬舟入海,便利用鎮海珠離開礁區。
然後,他們輪流以掌力催舟馳向南方。
時值中秋翌日,海水滿潮,加上漁夫尚在過中秋,所以,他們便順利的一直朝南方馳去。
黃昏時分,二人已馳近當今的海南島,只見椰林及飛鳥,景色甚美,不過,二人卻無心賞景。
胡嬌嬌皺眉忖道:‘不對!我太天真啦!三魚不知在途中有否變換方向,大海如此廣,我可別冒險。’她立即道:‘找不到啦!’
‘也好!回去再問問通兒吧!’
‘嗯!咦?此島風景不錯哩!’
溫明遙見此島,便點頭道:‘上去瞧瞧吧!’‘好!’於是,胡嬌嬌在舟首一撥水,小舟便折向右側。
天未黑,二人已抬舟步上海灘。
不久,二人已靠坐在椰樹前欣賞夕陽及吃肉。夕陽一西沉,圓月迅即上班,溫明喜道:‘月更亮了!’‘嗯!此島好似沒人哩!’
‘有不少的鳥獸哩!’
‘生火吧!’於是,二人便起身拾柴。
良久之後,二人便引火烤肉再食。
溫明飽吃一頓之後,便倒地呼呼大睡,胡嬌嬌含笑輕撫他的雙頰道:‘想不到我會選擇他,司馬賜該已成家了。’她不由躺在一旁望月回憶往事。
不知不覺之中,她已悠悠入眠。
子午十分明月再圓更亮,島上卻被地震動兩下,溫明卻只是翻個身便又呵呵大睡。
胡嬌嬌乍醒,倏聽沉吼聲音。
接著,便是吼咬叫喊聲。
立見夜空飛起大批的鳥類。
地面則有混雜聲音。
她心知有異,急忙起身。
立見二隻大虎各咬著一隻幼虎自林中奔來,她急忙搖醒老公道:‘哥,老虎來啦!起來!’溫明一起身,使張眼瞧著。
二虎乍見他們,便繞奔向前方。
立見馬、狼、豬、豹、鹿、兔以及各種大小走獸紛紛奔來,溫明不由叫道:‘怎麼回事?運動會呀?’‘不是!有人來啦!’
不久,立見大批褐膚男女匆匆奔來,他們全身皆裸,只在下體系獸皮或草葉象徵性的遮住‘第三點’。
如今一奔,不少男女的草葉已落。
他們卻光著屁股裸跑著。
不久,便有老人及孩童哭喊而奔來。
遠方則傳來轟聲及吼聲。
溫明道:‘遠處好似山塌喔!’
‘不!還有吼聲及水聲。’
‘對!有吼聲,不對,是狐聲,好似鴨叫聲。’‘此聲低沉渾厚,且能傳如此遠,發此聲之人,必甚厲害。’‘不是人吧?’
‘去瞧瞧吧!’
‘好呀!’二人便一起掠去。
不久,他們已發現前方山頂之土石及樹木紛落。
二人便剎身後退。
吼聲更響。地面震動更劇。
土石樹亦加速塌落。
他們只好撤退。
不久、他們已瞧見那些人多已遊入水中,其中更有不少人換舟拚命的劃遊向水面啦!走獸亦驚慌的入海。
不少走獸一入海,才記得自己不會遊,不由掙扎而死。
溫明不由怔得來回張望著。
胡嬌嬌卻只略視海面,便注視山上。
因為,整座高山幾乎已倒掉三分之一呀!因為,吼叫聲已越來越清晰,她研判吼叫聲出自獸類,而且,它利用塌落之山上墊高它和身子。她不由大感興趣。
她自幼好奇又膽大,其祖常笑稱她該是男兒身哩!不久,倏聽一聲雷鳴般大吼,山上忽然颳風。
明月忽然失色。
烏雲即罩位明月。
胡嬌嬌倏見一道長影騰射向山頂之半空中,溫明不由啊叫道:‘龍昇天,天呀!龍昇天!’她不由問道:‘那是龍?’‘不!它該是蛇,蛟蛇,對!蛟蛇若能騰空,必可行雲造雨,飛昇為龍,天呀!我們真有眼福!’‘咦?它下來啦!’
‘真的哩!可惜!’果見那條黑影向下墜。
卻見它弓身搖頭擺尾,尾部朝山塌處一撞,地面剛一陣大震,它便已經又向半空中射去。
一股夜風便呼嘯而吹過。
它便乘風飛起三十餘丈高。
溫明叫道:‘成功啦,加油!’只覺亮光刺眼,迅即飛去。
胡嬌嬌啊道:‘鎮海珠……飛……飛走啦!’‘當真?’她立即拿起繩端之布袋。
果見袋口已經張開,鎮海珠已經不在袋中。
溫明叫道:‘我懂啦!我懂啦!’
‘怎麼回事?’
‘鎮海珠必與龍有關,它不讓龍飛昇。’
‘為什麼?’
‘天上若多一龍,有害無益!’
‘確定嗎?’
‘確定!我以前在青城派瞧過山海經,經中有此記載,你看,沒錯吧?’‘鎮海珠已經快砸了。’
‘呀!’立見液體紛自它的口中流出。
它卻一直張大著嘴抖動著。
胡嬌嬌道:‘鎮海珠呢?’
‘完啦!它方才在空中射入此龍的口中,此龍重摔到山上,又沿途摔撞如此劇烈,它一定碎啦!’‘完啦!完啦!全是我的錯,我不該提議上島。’‘不!我不該提議出來找大珠。’二人不由互抱而哭。
又過良久,倏見亮光一閃,那顆鎮海珠居然出現,胡嬌嬌喜得尖叫道:‘哥,它回來啦!’‘天呀!它沒破,謝天謝地!’她立即扳開袋口。
果見鎮海珠已飛入袋中。
她迫不及待的合上袋口。
她以珠貼頰道:‘謝謝!謝謝你!’二人不由大喜。
良久之後,二人大膽的行去。
立見它是一條粗逾水缸,長逾十丈,通體暗黑之大蛇,蛇頭更有一隻竹筍般之角,倍顯猙獰恐怖。烏雲一散,明月再現。
一向膽大的胡嬌嬌不由駭得抱著老公。
溫明卻叫道:‘內丹!內丹!’
‘什麼內丹?’
‘蚊口前之地面有個綠丹,它便是內丹。’
‘真的呀?’
‘對!聽說它可增加不少的功力哩!’
‘你要嗎?’
‘要!讓通兒吃!’
‘行嗎?’
‘行!我去拿桶。’
‘一起去吧!’二人便掠向快舟。
不久,溫明已拎桶上前裝黑球入桶。
他抱起蛟頭,便把液流入桶中道:‘妹可別看不起此液,它對通兒大有助益,妹幫幫忙。’她一聽對兒子有益,便膽氣一壯。
她便上前扛在身上。
不久,二人已接妥半桶之液。
不久,他更並指挖出兩顆蛟目道:‘它可解毒及防毒,對你更大有用途,你可含它行功。’她不由一陣嘔意。
他便把蛟目放入桶中。
然後,他指著蛟角道:‘它叫蛟角,它是此蛟重要精華之一,我們可把它泡池水而飲,大有助益!’‘好呀!’他更聚功力於十指陷入蛇頭挖扣著。
良久之後,他才挖下蚊角。
他便把它放入桶中。
接著,他以手中之液連搓跨間。
她不由怔道:‘幹什麼?’
‘更威!更猛!’
‘死鬼!如何善後!’
‘讓人獸加菜吧!’
‘有理!’於是,二人拎桶離去。
不久,二人已抬舟入海。
他們迫不及待的催舟馳向海面。
沿途之人畜因而紛躲。
他們便輪流催舟馳向魔鬼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