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區中有些人在生火備食,忙碌了一個時辰!他們飽餐一頓之後才上路!車隊改變了方向,一路向北!昨天夜裏,蕭子瑜已秘密的將金兵的屍體,剝下服飾給光溜溜的掩埋了!進行了百多里路才到達那——神妙之谷的地獄門口!上次大家都不敢深入,這次不進去是不中了,正因為它是座恐怖之谷,才能掩飾住他們的行蹤,不被金國的斥侯密探們盯了梢!他們有百多名傷者,需要找尋個安全地角來安養!再者,這一百輛財寶也不能帶着在各地亂跑,要找個地點埋藏起來!這裏也是最適當的地角,不虞外人盜去!楊士麟在車前尋察,選揮了一處沙丘背面,命屬下停車,挖了三個大沙坑!開封驗貨,點貨記賬,分門別類,埋入土中!剩下些不易掩埋的物品一一如絹帛之類,也只有帶着它們!這些東西雖好,在這窮鄉僻壤中,卻脱手不了!必得迴歸大城鎮中,才能賣到好價錢!坑外收拾乾淨了之後,才重行上路,過不多久,這裏便復舊觀,消失了痕跡!風吹沙變,失去了方位!若非做得有可靠的記號,便是這些人中有企圖不良者,想來盜寶私自吞沒,也非易事,能讓他挖痴了心,也挖不到寶!他們趕着空車更向前行!這條大沙谷並非直線,八彎九轉,—眼望去兩面沙山,都是差不多的模樣!正如一處自然形成的天然沙陣,十分壯觀!沿途人骨獸骸壘壘既是,令這些人心頭沉沉,臉色喪喪的!他們又渡過一宿平安夜!一整天時間,嶽蘭是坐在車中陪伴他老爹!嶽戰一心急着想辦法調理經脈,他要恢復舊有的武功!他是強者,也做了一生的一個大世家的領導人,怎能受得了被人可憐的眼色!然而卻苦無良策,其內心之煎熬比身為俘虜還難過!為俘虜時心如止水,沒有什麼希望可以等待,而這時是滿懷希望,自己卻力有不及,徒呼奈何!他對女兒還是慈愛的,一眼望去女兒是春風滿面,顏如桃李,喜氣盈眉,便像是換了個人似的!原本是標梅之期已過,如今已花苞重放,異香泛體!他心忖:“乖寶貝,那朵鮮花兒終於開了,進入另一個美滿的人生中!”他心情開朗了些,女兒被那臭小子“幹”得快活,他是老—輩的佼佼者,焉有不懂得的道理,他也曾是此道中的高手!自他正配夫人過世後,他便沒有再娶個填房的人,暗中過着極其荒唐的夜生活,有多少女人被他“開”過,經常換新鮮!他認為這樣才自由自在,家中的女人,人人都是他的侍妾,多得已記不清數目!只回避着女兒,不令她知道便可!嶽蘭在家中少個繼母,她還感激她父親愛母情深,不想再婚了呢!卻那裏知道他肚子裏的歪點子正壞得冒泡泡呢!嶽戰這時見了女兒,歡欣的道:“蘭兒,那小子對你還好吧,從今後爹爹肩上的擔子都卸下來了!”“爹爹!別離開女兒,我們本是相依為命!”“爹爹怎捨得離開你,只是歡喜你有了人兒,爹爹便少掉一樁心事!”“女兒大了便要嫁人,身為嶽戰的女兒,這女婿麼自然應是天下第一流的人物,小乖,看不出你慧眼識英雄……”“士麟對女兒可是真好,不安早年一見鍾情,昨夜……昨夜我們已入洞房了,沒對爹爹講!”“孩子,早幾年你早講過了,爹爹還生你的氣,現世報,如今卻要靠他來解救,不然咱們回到金狗的狗洞中,可有得罪受的!”“爹!我不是要談這個,女兒嫁給他,爹爹便是他的老泰山,應該孝敬供養你老人家,而是……而是……”她説了好幾個而是,卻接不得下文,這種事父子是不應直敍的,令她耳紅面赤,尷尬不已也!“小乖,你是爹的唯一的—塊心肝寶貝肉,有什麼事説不得的,他可是欺負你了,快告訴爹是怎麼回事,老爹找他算賬!嶽蘭被逗急了,若是老爹來個魯莽行事,無事生非,那能害苦她一輩子的幸福,她嚇得立加否認的急聲道:“爹爹,不是的,是士麟他幫助女兒打通了生死玄關,千萬別亂來!”嶽戰本是虛張聲勢,目的是要逼出女兒吞吞吐吐的實話!她果然中計,一個情急便乖乖招供了!這供詞不比平常,真令他老大吃一驚!乖乖,連老爹早些年風流多了的緣故,如今尚未打通呢,你這小孩子,可能被人家“幹”得迷糊了,空口白牙來討老爹喜歡!“這怎麼會呢,老爹還未通呢!”嶽戰急了,一把將女兒扯近身前,面面相對的凝視着她!但見這寶貝的春山眉已開,眼角泛波透着靈氣氤氲,頰角透瑛帶彩,柔嫩浮香,比早些時漂亮了十倍!可是這小子有些道行,他這一“開”,將女兒開得心花怒放,饞煞人的可愛!“小乖,你説什麼,到底怎麼回事,快對爹爹講!”而這刻嶽蘭有些後悔了,只對老爹微笑着;已不言語了!爹爹的目光中從慈愛中帶有邪惡的淫慾之色!那是受了自己不經意的誘惑使然,她震動了,她害怕了!人性與獸性只一線之隔,雖父女也不能親近過份,否則,便弄亂了!往年往日爹爹對自己是十分慈愛,自己會情不自禁的跑到他老懷中撒嬌!這時不可以了,她像是變成了一塊香噴噴的鮮肉,任誰見了都饞得想咬一口!連老爹,這座最安全的避風港,都不安全了!那是因為她身上已由楊士麟傳過來的一點“靈芝”味!她已不敢對老爹細講始末,也説不出口來!再者提到“靈芝”,也會激起爹爹的往事恨意!他本是個強而有力的掠奪者,不是平凡人,勾起他的非非之想,實在是她的愚蠢!“爹!女兒同大哥渡過了一夜最愉快的夜晚,女兒好快活!”嶽戰連連點首,拂拂她的秀髮,心忖:“傻孩子,早年爹爹逼你嫁人,便是要你去尋快活,你卻不領情,自尋煩惱了這些年,這時當吃到一口異味,便快活的失了魂似的!”“辦那事,當然快活了,老爹已快活了一甲子,焉有不知不明之理!”“他沒有粗暴得欺負寶貝你吧!”“不曾,好温柔憐愛,我喜歡!”嶽戰再點首,垂下眼皮,不敢再望她了,身下那支老棒槌已脹大,蠢蠢欲動,自從被俘後,這快活便斷絕了!現在又給女兒撥撩起來了,要趕她離開才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今後要懂些人情世故,別使小性子,夫妻和睦最重要!”“女兒知道!”“快回到他身邊去,幫他照料着這一大家人!人雖然不算多,他幾年下來,白手起家,能有這番成績也不錯了!”嶽戰並不知道這些人是由那裏來的,只要有人對他效忠,敢拼命,就是一股力量,有力量便是權威!他是在這種環境磨練了多年的人物,雖然事到頭來是一敗塗地,不堪回首,但,那也不全是他的錯!對金狗認識不夠,金狗也太多了,層層包圍!那一國之師,如何是他小小村堡所能抵抗得了的,部屬們雖然奮勇,攔不住人家的兇狠!他有些英雄末路之感,此事已不堪回首!嶽蘭見老爹爹還是虛幻在過去的榮華富貴中,便提醒他道:“爹爹,士麟已經答應過,女兒生了孩子,過繼一個給爹爹為孫子,女兒要多生幾個要爹金金你精挑細選二個要他姓岳,繼承岳家香火!”“這種事也同他講明瞭麼!”“當然,女兒也得讓步,他有多少女人,女兒也不能干涉他,人人都是患難中思義結纏不清,難分難捨,將心比已,女兒只得讓步了!”“若是他不來救咱們,女兒這一生,可能連個人影也看不到他!”“是的,這孩子還算有良心!”“爹爹也別放不開心,是他的,也是女兒的,也是爹爹的,你説是麼!”“是!是!爹爹有了依靠,也有了指望,好孩子,真難為了你!”嶽蘭不敢重提她已打通了生死玄關的事!嶽戰也認為她是被那小於“幹”得痛快得過渡了,在胡説八道!認為女人被幹得真痛快了的時候,便會時時幻想着那份痛快,身子飄飄的騰雲駕霧起來久不消失!如是便認定自己功力猛進,小妙話兒就生在“會陰穴”的上面,這一帶被“於”酥了便認為是“會陰穴”已貫通了!總之,他知道,女兒是快活幸福,正在享受她的人生!身為老爹的,焉有不歡喜的道理!他們父女在徐徐閒話!嶽戰忘其所以的將他岳家老祖宗掩埋在終南山中的幾處寶庫地點,對她詳細交代!這意思是説,岳家的乖女兒,家雖然破了,可不是一無所有,光着身子嫁人的,再者,這次事變之後!説不定何時又再來個雞飛狗跳,四散而逃,一旦失去聯絡則空餘寶山,不知便宜誰了,先行安排較為明智!嶽蘭聽了,一顆小櫻唇,開得大大的,杏眼直瞪着驚訝不已!岳家船破有底,這寶藏如今對她的身心,安定不少!這老爹真是個者奸也,直到現在才吐出來,令她想不到!前行十多里,已到達前次他們曾來到過的地方,獸骨佔據了通路,龐大的森森骨架似乎其中隱藏着數不清道不明的恐怖幽靈!令人怯步,不敢深入!千萬具骨堆中交結在一起,妨礙了人的視覺!萬一有兇猛的野獸與敵人藏匿在死角中陡然對他們襲擊,那便骨堆中更增加了—層,這情況誰敢説它不能發生!楊士麟看看這些人的臉色,也知單憑説服力,是不能令人消失掉恐怖感!唯一的辦法是身先士卒打頭陣!進入骨堆中去先行探查虛實,萬一真有什麼危機,以他的武功自不懼有失!如是他停蹄駐馬,招集十個百夫長級的人到身前道;“由我先行前去探看虛實,由朱玉妹子與嶽蘭妹子陪同,餘人由許少會主及蕭兄各自調度,警戒在意!”嶽蘭、朱玉—左一右提繮上前,夫妻本是共命鳥,生死與共了!而在列子中的許淑嬌靈機一動,藉此機會表明自己的態度,這可是個最好的機會,腳下小蠻靴一拍馬腹,那馬已小步前進嬌聲道:“楊大哥,小妹也願意先行探道,望大哥允許追隨在側,互相照顧,兩位姊姊隨行唯免孤單了!”好理由,她隨同哥哥出來追隨楊士麟,當然不是想在江湖上玩玩;早已暗自愛上了楊士麟,若要有感情,便應人前人後常有見面的機會!以行動來表示自己的意願!嶽蘭故然是姻緣早定,她焉能再落後一步,那可是太笨了!永遠也得不到心愛的人的關懷,不關懷兩情如何能相通!楊士麟猛的一震向她望去,美人兒已慢慢行來,心中明白,這事故遲早要發生,來得不是時機,他已左擁右抱,將她放在那裏呢!嶽蘭與朱玉心中更雪亮透明,又多了個爭棒槌的對手,這事不是她們能攔阻下來的,否則自己便在楊士麟心中便成了個醋罈子:朱玉靈機一動,向她兩個妹妹打眼色,要她們也插一腿I朱珊、朱琳兩人正是懊惱自己不夠機靈,讓這小狐狸捷足先蹬了!朱玉的眼色立即靈犀相通,原是不敢爭大姊的被窩,現在可好,外人一個個的要擠進去了,自己親姊妹更應先照顧!朱珊口快道:“大哥,妹子們也要隨大哥一同前去!”楊士麟望向她們又是一怔,不得了,姊夫變成大哥了,連稱呼也改了!五個……乖乖,正應了“五馬分屍”!那要被她們生吞活嚥了下去!他不能不表示意見了,點頭微笑一下,開朗不在意的道:“前途危機情況不明,也許平安無事,也可能兇險四伏,看咱們的造化了,各自小心,大兄只一個人,若一旦照顧不到,你等別怨恨我!”三女齊口揚聲道:“不必大哥操心!”這是楊士鱗已首肯,願意接納了她們,機會均等,爾後之演變,但視各人的造化,誰先得寵於否,是個未知數!起碼已有了加入他牛活中的機會了,是—項公平的參與!“咱們已有六個人,不能再多了,我同嶽蘭、朱玉在前,你等三人在後,提高警覺,不得有絲毫疏忽!”“大哥放心……”這是一組陰盛陽衰的搜索小組,強而有力的斥侯羣!她們沿着邊角地帶,馬匹扣上眼罩,免得它們驚懼不前,—有了驚嘶聲,便阻礙了前行速度!是虛驚,是因擾都有可能!前進中,不但獸骨多,而入骨、人頭也不少,是有萬具以上,散置在這條沙路上!五名姑娘若説她們不膽顫害怕是假!便是害怕也只得硬挺了,否則自己有何資格與這楊大哥,進出江湖,同甘共苦呢,這媳婦兒可不是容易做的!楊士麟走在最前端,提足了功力,發散出強大的感應波,足有十丈外!一旦有何反應,立刻便能偵測到!死寂!他們前進了五里路,死寂得連只小動物也不存在,像是陷落虛空!除了他們這六人六騎之外,這一片天地,便連一顆沙粒也沒滾動一下!二十四隻馬蹄的撲沙聲,便是此地唯一的聲音!煥熱無風!沙地中連株小草都不在,眼下一片黃沙,沙丘中也有些石骨外露!沙堆高聳之中間,便是堆堆白骨!骨架的形狀是龐大無比,千奇百怪,甚難想象得到它們在生時是個什麼形貌長相:而有些骨架還相當完整無缺似的!這證明並非由人力將它們搬遷過來!那麼當時它們是由於何種原因,集中而來,一同死在這裏呢!楊士麟想不通其中的道理!説不成也像他們六人是心甘情願,只為了探路而來赴這死亡的約會吧!他們是人,它們呢是一批蠢物也!是經過一次何等樣神秘巨大的天變,迫使他們集體滅亡在此!而且,不是一個方向,那骷髏頭部是有各種不同的方向!當時可能是被擠在這裏團團轉而突然死亡!血肉皮毛化去了,便構成現在的形象!而有些像人形的骸骨,不是猿猴靈長類動物,便應是早期先民史前人類!那時人與猿伯是也難以劃分清楚吧!尚幸!他們膽顫心驚中尚無大礙,未曾出現奇異事故!估計已前進了十里地!這十里屍路是彎彎曲曲,甚難望見前路,沙丘重重!地形有些許下斜,應該是走向一處低窪沙堆中!馬匹雖然被捂着眼睛,它們也知道是走向一處生熟怪疑的土地上!背上人的驚惕心,它們是能聰敏的感覺到——是恐懼的,絕不是歡欣的!背上馱着個香美人兒,它們也知道!它們對這好主人,是十分馴順乖巧的,有時主人還善意的向它們貼貼臉頰!在柔嫩的玉指撫摸下,它們也會心蕩不已舒服極了!這時,主人們不時在扯動它們頸上的長鬃來安慰它們,口中輕“噓”着!而楊士麟胯下的那匹黃驃馬,十分神俊,精神抖擻,揚蹄前奔!它是匹雄馬,也是全隊馬匹的龍頭老大!在那日黑鐵頭與完顏奇逃走之時,曾遺留下兩匹千里名駒!一匹是黑龍駒,一匹是赤驊騮,都是萬中選一的良駒,但比之黃驃馬還是差一級!因為在楊士麟久騎之下,已沾染了些楊士麟體中的“靈芝”靈氣!它也最喜歡向楊士麟貼臉,或吻唇,那靈氣便由楊土麟口中呼出來灌入馬口中,替它打通馬身體中的經脈!人與馬之間已有了某種程度的溝通,人傑馬靈,混為—體了!體力與智慧都在突飛猛進中!楊士麟有時會向它耳語一番,傳它一些招術!這時它陡的揚首不前,頸鬃掀起!楊士麟向後打個手式,五女芳心微顫,情況來了!楊士麟已躍立馬鞍,準備飛身取敵了,坐在鞍上身手不能靈活運用!他回首轉動掃視察查究竟,深知這奴才不會開他玩笑,一定有了動靜!楊士麟耳中微微傳來一陣“沙沙”聲,甚是輕靈,也許是距離尚遠之故!別的他也不怕,只怕出現了一大羣像這些大骨架子般的大物!從這大的骨架子不難想象到它們生時,有一個人幾百倍大!六人在期待中,情況終於發生了!在獸骨堆後隱若中出現了六七個野人,形像雖怪異,但卻確定是人,不是不可抗拒的兇惡龐大的史前怪獸!雙方相距在百步左右,楊士麟迅即鋭厲的加以觀察判斷!只見他們有個骷髏頭,眼眶中是兩個大洞,鼻孔下有兩排森森白齒,黑黑的長髮披肩,口中“吱吱!”怪叫!在光天化日下,這當然不會是“鬼”,只是帶着鬼面具而已!這是嚇不倒他們六人!最前面一人身披黑毛皮掛,就像是一隻癩皮狗,那毛已脱落了三分之二,其餘部分血肉壘壘,其中耽髒!他身後相隨的幾人身披白皮毛,這髒樣子大致相同,赤足飛奔而來,手中持着一支長槍型的武器!她們邊奔跑邊咆哮不已,那是認為有人侵入她們的領土中,要加以驅逐出境!朱玉三姊妹手中已鐵弓滿弦,待命而發了!待他們接近至三十多步時,朱玉對準領頭的小頭目。松指射出一箭!箭矢直抵那人胸前“錚”的一聲!這一箭並未曾射穿了他,只震的他停下腳步,舉—手撫胸!接連朱珊、朱琳也各發一箭,一一命中後到兩名野人!這令他們更加忿怒不已,跳躍着飛撲上來,拼命了,同時也能防箭!楊士麟一式乎沙落雁,疾射而去,並不曾動劍,他認為揍他們一頓也就可以了!以他的眼光自然看出這些野人只是本能的孔武有力,絕無什麼高超的武功可言!便這樣也是勝之不武,有失身份!身畔沒有替手之人,總不成要姑娘們打頭陣!他只用了一成力,三拳兩腳已打得他們滿地啃沙子,也不想傷害他們!她們被打倒在地已“哇哇”大叫,可能是她們的語言吧!餘下幾人已扭頭提槍回奔而逃,跑起來那個大屁股一扭一扭的,滿誘人的!楊士麟心忖:是些野女人,前身看不出來,後身可就與男人有些差別了!躺在地下的三人,賴在地上不敢起來,全是沙地,摔一跤不算什麼!其中一人那鬼面具已摔跌掉了,顯露出一付頗為嬌媚的小女面孔!皮膚與漢人相同都是玉黃色,杏眼桃腮,目中水溜欲滴,神情之間帶有薄嗔氣惱,而又無可奈何!支起一隻大腿,那寬衣掀上去,大腿根處那“妙話兒”。呈露出來,茸翠蒼蒼,桃溪一線,豐潤有致,美妙極了,十分誘人!楊士麟略已過目,即被吸引得血升玉面,慾火陡壯!老天!他雖然已“幹”過三個女人,卻都是在黑夜裏,偷偷摸摸的“幹”,絕沒有在光天化日下,仔細欣賞到她們的那具妙話兒!這是他有生以來,首次看到,以前只是摸到而已!大腿根處是同瑩玉般的渾圓,其中心點處渥丹帶露,兩阜略微隆起,芳草萋萋,似闊欲開,粉嫩滑滑,這股意念直達他的神靈深處!他趕忙離眼上抬,注視她的眼睛!不得了,她已目似秋水般的如差如訴的向他滾溜着!這意味便似告訴他,你這人偷瞧我那個,真不好意思,多羞羞呀,還不上來將我拉起來,瞧你!已癢得臉紅脖子粗了,想“幹”麼!我便給你,來呀!還等什麼,來抱我,我喜歡你是個雄壯的男人,一舉手便將我打倒了,真夠勁,真甜心!我願意被你征服,被你膘瞄,被你虐待,被你摧殘……玩弄……楊士麟摔一下頭,摔走了這些意念,讓她躺在那裏痴痴的等吧!一個大縱身,大鵬展翼般凌空飛回,叫了聲:“老天,是些女人,沒……光着大屁股!”朱玉一聽這還了得,立即收了箭矢要去再揍她們—番。野女人準是在勾引大哥哥,爛貨!而嶽蘭與許淑嬌早已飛身而出了,女人,如何能讓大哥沾身沾手,那會黏上他去,野女人也是女人,有個妙話兒與她們的是沒什麼兩樣!這五個女人已有心靈上的默契,至此為止,不能再多了,她們已彼此容忍!。聯合一致,不能再讓他多一個,要伺候他,只這五人由他安排,已是足夠了!楊士麟一走,三個躺在沙地上的女人,也不慢,滾身便爬躍而起!沒待嶽蘭與許淑嬌趕到,她們已歡笑着,叫嚷着向後飛奔而逃!嶽蘭與許淑嬌輕功不弱,相距二十丈,腳下穿着皮靴子2在沙中飛縱,一落地,足下便多了個沙洞,彈不起身子來,自然便慢了!而她們這三個野女人,赤足跑沙地已習慣成自然!毫不費力,一溜煙似的,足落沙上只顯出一個淺印!相比之下,那會越追越遠,永遠迫不上她們!楊士麟唯恐她們有失,若離開視線,萬一讓人家擄去了怎辦!“蘭妹!嬌妹!不要窮追了,大哥不放心!”這一聲雄聲叫喊,已叫軟了姑娘的雌心,體內的真氣立即鬆了!“是愛的呼喚,多甜蜜,郎的關心,多體貼,自己要乖巧,才是最聰明!”她們立即止步相待!楊士麟等馬起小蹄迅即趕了上來,便道:“她們已回報了,可能有大批野人會擁上來,妹子們要在意了!”“這死地總算有人了,咱們的運氣還不錯,萬不得不要殺人,請記住!”“若能與他們打上交道最好,這裏可建成一處秘密基地!”五女默然點首,諸多事情都應由大哥作主決定!他們轉彎再轉彎,已轉過了四五座大沙丘,獸骨堆也漸漸稀少了!陡的眼前出現了一幅奇景!一處大湖,水平如鏡、水波不興,青天映水,白雲流渡!約有兩三里地方圓,周圍岸上綠草如茵,十分茂盛,樹木列障,雖不高,卻密佈成圍!草地上有牛羊,一堆堆的在放牧着,只有幾個小野孩子夾在其中!再外圍便是層層沙山沙丘!他們駐馬谷口處,窺視着這一片清新的大地,在沙漠中這的確是一處“寶地”!只有這種環境才適合人類生存;與天地同在!是一處極原始的處女地,清新麗亮!遠處傳來了牛角號的“嗚嗚”聲!是他們的到來,已破壞了人家的寧靜,野人們在集結,在總動員!對入侵者,他們不會甘心情願的,排斥是必然的行為!稍時——有三五百人的野人們已由樹叢中顯現出來!雖然經過嚴格的訓練,排列成陣,但也是有章有法,有前有後!也能略為分辨出她們是有階級性的人羣社會體——部落的特質來!這事楊士麟可見得多了,西行萬里時,隨處皆是!但每個部落的組合都不算大,有個三五千眾已不錯了!相當於漢人的一個鄉村小鎮似的!這是極其自然的人類組合,在原始的生存中極是合理!周圍的土地便是人們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範圍!他們在百步外停止下來,雙方對持着!野人舉起手中的武器向天刺動,吶喊着聲震沙谷!是示威的行為,是抗議的咆哮!不過並沒有不分青紅皂白,馬上衝殺上來!這在楊士麟的經歷中,算是一羣和平的、純良的原始人類了!他曾遇到過十分兇惡狠毒的部落羣!向耶律大石所率的遼人瘋狂的攻擊,沒有溝通的餘地!對持,便是雙方首領各自觀察對方之善惡意圖……楊士麟這方是撞入者,侵掠者,只一男五女,一目瞭然!乃一小顆路客,能通過那十里長程的“魔骨堆”,可知不是些好相與的人,雖然人數並不多,焉知後面沒有大隊人馬!總之,這裏已不再平靜了,要激起一些波瀾!依據以往的經驗,她們也不甚恐懼!她們的“神抵”能無言的,默默的融化掉他們!由這湖泊生息地的中心點向外擴散,周圍足有—兩百里地的沙漬地,不能有人煙生存,原因是缺水!有多數控入者,被迫着退了出去,被“魔骨堆”所嚇退了!楊士麟也在向她們打量估評,身畔有朱玉在陪!“哥!咱們來到女兒國了,安身觀察,這五百之眾,都是母的,沒有一個公的,你注意到那個女王了沒有!”“呢,是處母系社會的組合!”“相當封閉原始,落後,真正土着遼民吧!”“當然不會是漢人,也不—定是遼人!”“妾身可真怕你這唯一的大老爺被人家爭吃了!”“妹子怎會有這種想法!”“你敢對我們姊妹保證麼!”“天地良心,大哥被你們錯愛已是感激不盡,另外尚有林香芸大姊,耶律芝華妹子不在身邊!”“這一經難以照顧周全了,再多了大哥是老命難保!”“事到頭來不由人,誰要你生得這麼人見人愛!”“冤枉,大哥只是個平凡人!”“平凡人!你仔細瞧,那個女皇年齡恐怕有四十了呢,還對你滿對胃口的呢!”“胡説!”“賣身是女人,焉有那麼糊塗的道理!”“大哥保證絕不沾上她們!”“我看,已打不起來了,要做次客人是做定了,咱們只六個人,五個女的!”“她們自然不會怕我們,何不樂得大方些呢!”楊士麟口中雖然安慰着他這嬌妻,眼睛卻關注在那個女皇臉上身上!只見她秀髮高盤,玉釵吊珠垂寶,星光閃閃映日生輝,左右鬢角,如鳳翅般排展開別具一格,有如鳳冠般搶眼!眉目如畫,透出少婦型的成熟美,桃腮鳳目,威中帶媚,一雙水汪汪的眼波向自己身上射來,風韻極為動人!身材高挺,穿着織錦花綴罩袍,寬大得看不出身材!這衣服看來是漢家老員外夫人的大禮服吧,袖口甚寬,胸前垂掛着四五串寶石項珠串兒!腰帶有五寸寬,是一個硬圍困,鑲着大型珠寶,側方斜懸寶刀!足下是高筒皮靴,大概是一隻小獸皮製成,毛色—:致,並加雕花,靴型怪異,非漢家之物!其左右有二十幾人,皆是少女、少婦,五光十彩,各有千秋!如眾星拱月般的簇擁着她,槍林刀屏,殺氣威儀,不在話下!餘眾形成方陣,左、右、前、後各有一大堆!行動雖慢,方位簡單,倒也親而不亂,徐徐向前移動着!楊士麟向朱玉俏聲道:“妹子,大哥要上前去打招呼了,這裏由你照顧着各位妹子!”“哥,小心些!”“你安心!”楊士麟已翻身落馬,大踏步向前行去!”對方是坐北向南,這處谷口是在西面,東南方百步上便是湖岸!楊士麟以漢家地道官話汗梁口音向對方高聲道:“請教你等可聽懂在下的言語麼!”這羣野女人停下來了!“若是有人聽得懂,在下等人遠從漢家遠方來,拜候你家大王!”那個女皇口角微弧,側身向身左一名少女耳語—陣!那少女,飛眉撩目,巧笑倩兮,燦然笑開口道:“你這漢家郎,看來不像是歹徒壞人,怎的膽大,通過我家的“地獄谷”,私闖進來,又打傷了我家的巡山的人!”楊士麟一聽大喜,他們竟有人能聽懂漢語,而且言語通順,互相有了溝通,這場冤枉架是不必打了,情況看好,便即躬身下去,打了一拱!彎腰垂首,似只大蝦般的道:“姑娘能講漢語,那是再好不過了,區區拜謝多有打擾了!”“那幾個姑娘由於言語不通,來勢兇兇,多有得罪,誤會誤會!”他們也許懂得楊士麟是禮多人不怪!看他這形態便絕不是想行兇的人,滿對胃口的,如是嬌笑一聲道:“漢家郎你等因何來此,可是要侵害我們麼!”“好姑娘!不是……只是誤闖入谷,請姑娘轉達下情!”這小女便是那位女皇的最小巧女兒,自然不必傳譯!因為這漢語是她母親教她的!而她母親又是她爹爹教的!而她爹爹是在六七十年前,有一個機會俘擄來的一個漢家郎!也許是誤聞進來的,本是遼人在邊境上擄來的漢人奴才!這人不甘被虐待,逃亡了,進入這座地獄谷中!那漢人雖也有點迷信,但也曾是江湖人,一堆獸骨還嚇不着他!他要探個究竟,總比退出去再為遼人逮去了,希望大一點!不料!這裏是處女兒國,族中男少女多,族人捕獲了他,獻給女王,不久!便榮為王夫了,從此之後,他老享盡豔福,不必再被人鞭打喝叱着為奴做工了!只是用那棒槌勤奮耕種女王那塊玉田!女王如獲至寶般的愛戀着他,共渡了一世好夫妻!雖不能錦衣玉食,但大魚、大肉、美酒、美人是任由他快樂舒爽得!他傳下些漢家事務及漢家語言!也只限於他的直系血親,他不是孔老夫子,立志有教無類!他還活在深宮中,只是太老了,現在年已八十高齡,齒落髮脱,家人都尊敬他,關懷他!他人雖無大志,在這野人堆中能安定下來,或多或少對族人是有供獻的!他教會了孩子們的言語、禮節、行為等,便對她們講故事了!他有講不完的漢家人的故事,自唱自演,潛移默化!下了三十年的苦心,他成功了,也排解了些思鄉的情懷,黃土何處不埋人!他滿足自己的遭遇,上牀了,他是女王的通夫,“幹”得兩入都舒爽!下牀了,他是贅婿,任何權力不沾,女王只是滿意,夫妻恩愛情深!餘下的時間,管帶自己的孩子,三十年生下了九女一男,真夠他忙活的!女兒生了孩子還要帶孫女!孫山、外孫女就更多了,三十多人,每個女兒都願意將孩子送來由他管帶!由他管帶出來的孩子,在族人心目中便是高貴的人,智慧的人,有領導能力的人,能得族人擁載的人!如是他們這支王族,在這四五十年問,風平浪靜,鐵打的天下,無人敢叛逆不服!現在這位王位繼承人,並非是長女!而是他的五女,這是由公平的選舉而來的!勇武與智慧都是高人一等的才女,族人在她的領導下,漸漸在變化!這個老漢家郎對這羣野種,是有些影響的!且説!那位女皇暗忖:老天有眼,又自動送來—個漢家郎,這人比她老爹更好!可惜了,只有留給女兒了,他太年輕些!這位女王當年受他老爹的影響,十七歲時曾偷偷離家出走,響往那爹爹口中的繁華世界,漢家生活!她輾轉出谷,進入關內,來至山西大城太原!她印證了爹爹的描繪,一切生活條件,都比她族中高明,天地間也山明水秀,萬物齊全!只是卻少一個像她老爹那樣的有情郎!過了一段時間,結識了一個有為心愛的青年,他們結合了!當她提出要他一同回來時,那青年便不同意了!他是以男性社會為觀念,女人嫁給他便是他的女人,隨他生活、生兒育女,形成一個美滿的家庭!而她卻要他入贅女家,回她的族中去,跟她去生活!當他知道這女人是來自沙漠,要他去那不毛之地,過渡野獸般的生活,自然不肯幹了,她那小話兒牽不住他那牛鼻子!彼此之間的愛情便破裂了,而且當時遼宋對持,宋人邊民常常被遼人擄去做奴隸!這青年雖不仇視這遼女,若要他自願去為遼奴,便免談!她失望之餘只得再回到這故鄉,她也不願意終生留在漢地!在漢地與漢人共同生活;自然學會了許多新的較好的生活經驗,智能高人一等了!便與同現在咱們沒留過洋的人來看那批留學國外的洋博士!她回到族人居住的這裏,是有些興革建議的!族人便擁護她了,尊奉為聖人,權威一高,自然取得了皇位的繼承權!對漢人的武功也偷學了不少回來,越法助長了她的聲勢!由楊士麟身上所輻射出來的“芝精”的靈氣!不但是少女們一心想對他投懷送抱,便連她老皇婆也舊情復燃,對漢家郎有份親切感,絕不排斥,如是道:“漢家郎,你若不嫌此地鄙陋,本王邀請來家中奉茶!”楊士麟一聽這番王婆開口了,漢語更好!便躬身禮貌謝道:“區區尚有些屬下停留在谷口相待,大若八百人眾,其中有—百多人,曾與大金國武士搏鬥過一次,負傷待醫!”“族王若能見諒協助,讓他們來此休養些時,區區感激不盡!”“其中有三百餘人乃是貴族遼人武士!”這話令她心頭震動不已,什麼金人她不明白是怎麼回事,這十幾年來族人無人外出,於世隔絕,怎知外界已亂得天翻地覆,大遼國已滅亡,如今已是大金國的天下!再者,這一下子來了八百隻大棒槌,老天,心忖:天無絕人之路,吾族有救了,又有這多的新血補充進來,可真拉風啦!“尚未請教漢家郎你高姓大名,做何生理!”“失禮,區區楊士麟,世居汴梁,率眾下人等運送貨物,—出得勝口便為金國匪徒劫殺,所幸,一百輛大車資財未失!”她一聽尚有一百輛漢家貨物,來財了,這是人財兩得也!“楊相公受掠了,本皇甚是好客,這便請他們同來歇腳,只是家下簡陋,多有包含!”“多謝成全!”“事不宜遲,本皇派遣百人迎賓隊,前去接應!”。“有謝辛勞!”楊士麟再謝而回五女處相商,由朱珊、朱琳姊妹帶領這批娘子軍回程接人!而他們四人隨同她們回宮待茶了!浩蕩一行,來至一處大茅房之前,其屋甚低矮,全屬木造!外像不怎樣,屋內卻也有些類似漢家大户人家的客廳氣派!桌椅几案俱全,樸實無華,比之遼人遊牧部落之皮蓬帳,來得進步多了!茶、酒、水果、點心端來敬客!楊士麟再向她介紹了三女的姓名身份!女皇也介紹了她的贅夫“阿魯多”及女兒阿妮、阿美,……等人!楊士麟問候了些閒話,便敍述些如今的世間情況!金、遼已殺伐了十餘年,這裏已屬金人的領土了!遼人與宋人在關外已不是主、奴關係了,而是同等地位,原是遼人的宋奴,已解放了,大家和平相處!金國大軍已開進關內,正在屠殺宋國人民,搶劫財貨,佔領大城!宋國兵敗,大同、太原、長安、洛陽都已失陷,東面戰理也不利!這些情況,他們是一無所知,相顧失色!在夕陽西下之時,這八百人已車騎塞途,蹄飛輪轉般的開來了!車馬停在湖畔!女皇出來一看,其中只有一個老女人!那是“聖刀會”中的“坤”堂主方採風,餘人都是“公”的!楊士麟邀些要員們上前見禮,各自介紹一番!最後請嶽戰老爺子下車入室待茶!嶽戰是這批人中,年齡最大,輩份最長的人了,自應得到最高敬意!楊士麟也將車中的絹帛物品,拿出一大批來,向女皇獻豐L!大手筆這可能是他們族人由古至今所得到的一宗最多最珍貴的一份大禮了,件件都是寶物!那當然了,金人搶劫來的,不起眼,完顏奇絕不會萬里長途搬回老家去!她們這些女娘子軍可大開眼界了,人人笑口常開,媚眼亂拋!主動上來與男武士們表示親切之意,愛慕之情!協同生火烤羊,忙得不亦樂乎!這批遼人,為金兵軍奴,已兩三年了,多時不知女人是什麼味道了,心中對這位楊公子已佩服得五體投地!他給找了個不見男人,全是女人的地方,而她們又是年輕貌美婀娜多姿!男男女女已經暗自勾搭在一起了,他們語言也賂有相通,眉目傳情也可!而“聖刀會”的那五百人,也非傻瓜,亦有一個多月未沾沾女人了!有些還是童男呢!對這些番女娘子軍雖然言語不通,但也難不倒人,可打手式表達自己的情意!那是沒有不通的,各找良配!先來個拉手撫愛,摸屁股吻腮兒,弄得美嬌娘歡然一笑,媚眼如溜,反應良佳時,便得寸進尺了!對方也半推半就,掩掩遮遮,臉紅心歡,那有不默許之理!但等着伺候他們酒足飯飽之後,攜着大手往自己家裏帶了!這事絕對是兩相情願,不會鬧翻了,令人尷尬!因為!這一族人正在鬧男人荒呢!族中老中少在內,已不足五百人了,而女人卻有五六幹人!除去老少女人之外,也有四千人正是花開正豔的年齡,正需要大花蜂來採蜜了!因之這十幾二十年來都是採行“共有制”!五六個女人才能配得一名男人,不論管不管用,老得已上不了架了!能有一個也就不錯了,最起碼他會擁抱親吻,撫摸玩弄她一下,也是夠刺激的!便是待他們像寶貝似的看待,伺候他,保養他,鍛鍊他他們還是死得早!一旦五六個女人的贅婿死光了,她們便得守寡了,互相抱怨不休!而別家女人將自己的男人看得死緊,絕不容再有別的女人插足進來!有更多的女人,一生還沒吃過棒槌得為女皇服役,成績優良的,才有機會挨號,將老年女人淘汰掉,由她來遞補空缺!等分配的女人,有些已等過齡了!年過三十多還分配不到一支棒槌用用,來開開胃呢!今天可是喜從天降,陡的來了這麼多頗為管用的棒槐!八百多人中除了嶽戰這名白髮蒼蒼表相威嚴的老人外,其餘的人都是精壯的中年人及少年郎!便是有一百多個受刀傷的患者,暫時不能用他,這也無妨,不出一個月便能細心料理得他精精壯壯的,富有母愛的女人,已自動的看準了這一點!在各自照顧他們了,她深知只要保養好了他,他會給予回報她的!那時互相之間會產生頂神秘的愛情感!兩相歡愛時,便不單是性慾問題了,那會滿足了人性心靈,酣暢自在極了!當然這其中,也非一點問題沒有!例如一個年齡大的女人,想找一個年青的郎君據為已有,而這小夥子並不中意她,嫌她身材不夠苗條,面貌不算漂亮,也會不來電!那是一拍兩散,各自再尋中意的對象,自我調整!總之,隨駕出征的這五百女人有優先權,不流血沒出汗,卻獲得一個頂開心的戰利品回來,這事乃百年不遇的!但,外來的棒槌除傷患外尚有多餘,需後補的娘子多了!女皇已暗中交待下來,立即選優秀的,平時有功考績好的加以補充外!並告諭屬下明夜,後夜逐天輪番上陣,有得二輪三輪也不差差!不過這第一輪麼,得拿出最好的,年青漂亮的上陣,讓他們殺得滿意滿足才成!當然她們也知道,這第一夜最是夠勁,三夜四輪也尚勉強,接連十夜八夜那就空了殼底了,得讓他們休息些時!她們的經紀頭目,便是江湖世家的師爺文案們已在精打細算,計口分配棒槌了!也暗自將他們分級列等,仔細挑選,加以區分!例如那三百名遼人身材高大,都已是成年人了,顯得粗獷悍野些!而由長安來的漢人,個頭矮些,成年人是沉潛老成,年青的羞澀生嫩!這些生嫩的童子雞,甚不上路,中年女人上去,立即便被人家打了回票,給碰了回來,暗道慚愧!便得派些年輕的姑娘再上前搭汕,如是中選合格的機會便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