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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藍田種玉勤耕耘

    良夜寂寂,李府卻炮聲隆隆,譚孝接連七夜前來李府‘播種’,今夜乃是最後一夜,所以,戰況空前的激烈。

    南宮玲仍然自制‘啞穴’迎合,此時,卻發狂般迎合著,因為,她要答謝他,同時,她也要給自己留一個美好的回憶。

    幾番潮往,她樂昏了。

    譚孝舒暢的籲口氣,立即再度播種。

    良久之後,他方始淨身整裝離房。

    李員外夫婦欣然送出大門,方始返廳鬆口氣。

    譚孝直接返府,果見李明珠備補品在房中候他。

    他進過補便和她上榻歇息。

    翌日起,他在白天仍然如往昔般和高手們過招,入夜之後,他則在妻妾們的屋中暢樂,日子可謂頗為逍遙。

    眾人團圓用過年夜飯之後,孩子們便送返房中歇息,李明珠諸女則陪着古老怪、譚孝、老嫗及梅仙歡敍着。

    李明珠含笑道:‘我循例先報告財務吧。’

    眾人便含笑點頭。

    ‘從本日起,每日之利錢及各種收入,平均每天可以入帳五十萬兩銀子,若無意外,咱們今生不愁吃喝啦。’譚孝含笑道:‘這全仗大家的協助,尤其古爺爺把畢生採金所得全部支持咱們,才有這令人羨慕又嫉妒的日子。’‘呵呵,吾有曾孫,萬事足矣。’

    ‘謝謝爺爺。’

    ‘呵呵,你的武功便是吾之榮耀呀,呵呵。’梅仙含笑道:‘城民目前存了多少?’

    ‘三千八百餘萬兩銀子。’

    ‘成都百姓真富足,很好。’

    ‘這全是嬸嬸的巧安排。’

    ‘客氣矣,令尊支持不少哩。’

    ‘小巫見大巫矣。’

    ‘客氣矣,皇上也支持不少哩。’

    ‘的確,良田及規費之收入皆不少哩。’

    ‘玉慧,你們三人久居大內,你們提個點子,該如何讓皇上收下咱們捐獻之金銀。’王慧公主搖頭道:‘父皇已料知大家會有此心意,所以,他早已吩咐我們代表他致謝,目前,大內存銀甚足矣。’譚孝道:‘我過意不去呀。’

    ‘災區恢復繁榮及成都之富足已堪慰父皇啦。’‘我們可否再賑濟別處之貧民呢?’

    ‘由大家做主吧。’

    ‘嬸嬸意下如何?’

    ‘暫無必要,因為,各地皆欣欣向榮哩。’

    ‘當真?’

    ‘你別低估咱們這家銀莊,它所借貸出去之銀子已經帶動各地之建設及繁榮,不出十年,大家必更富足。’‘真的呀?’

    李明珠含笑道:‘不錯,目前蘇杭之借户已經全部還清借貸之銀子,足見他們已經帶動當地之繁榮。’‘此外,北方之貸方亦只剩下一半,他們將在明年上半年內還債,此外,可由一天比一天多的遊客證明各地之人皆已過得不錯。’‘很好。’

    老嫗問道:‘如果大家都還錢,咱們的銀子往何處放呢?’李明珠含笑道:‘存入官家銀莊呀。’

    ‘他們肯要嗎?’

    ‘肯,哥是駙馬呢。’

    ‘自己人更不好意思賺利錢呀。’

    ‘咱們可以兑換大額銀票,譬如一張張的一百萬兩銀票,便不會佔大的地方,大家都可以縫成枕頭安歇呀。’眾人不由蕪爾一笑。

    古老怪道:‘好點子,幫吾鋪一張銀票牀。’‘好呀。’

    李明珠含笑道:‘孝哥可否拔幾天攜孩子出遊?’‘好呀,你安排吧。’

    ‘明日會有人來拜年,後天得返孃家,初三啓程遊遊本地的名勝古蹟吧。’‘好呀。’

    老嫗道:‘別忘了去豐都。’

    ‘對,我得向閻羅王拜年。’

    ‘呵呵,對,對。’

    李明珠道:‘蘭妹安排車輛吧。’

    郝玉蘭含笑道:‘沒問題。’

    眾人歡敍到亥末時分方始返房,譚孝和玉慧公主一返房,他立即問道:‘慧妹,我真的打算獻給父皇一批財物,你安排吧。’‘哥,父皇真的已有指示,你不妨備而不用。’‘備而不用?賑災嗎?’

    ‘是的,父皇最欣賞你上次出財出力之行動。’‘好吧,對了,父皇今年會來吧?’

    ‘會,除非另有他事延誤。’

    ‘嬸嬸會率人暗中保護父皇。’

    ‘有人敢犯嗎?’

    ‘不一定,目前尚有不少的黑道人物,反正她們只是暗中護送,不會驚動父皇,卻足以嚇退黑道人物。’‘太辛苦嬸嬸了。’

    ‘她也順便要赴各地瞧瞧。’

    ‘哥,我覺得此地治理得超過大內哩。’

    ‘真的呀?辛苦你們了。’

    ‘不敢當,全仗嬸嬸及珠姐妥善分配工作及靈活指揮,加上姐妹們和睦相處,下人亦自動自發工作。’‘謝謝你們,我沒出一絲力,真慚愧。’

    ‘哥客氣矣,你是大家的支柱及重心呢。’

    ‘謝謝,你認為尚須改進否?’

    ‘沒有,實在太完美了。’

    ‘謝謝,孩子們聽話吧?’

    ‘既聽話又乖巧,父皇見了他們一定會很愉快。’‘太好了,你似又有喜了。’

    ‘嗯,已有三個月了。’

    ‘不會影響出遊吧?’

    ‘不會,嬸嬸已給我服過安胎藥啦。’

    ‘太好了,歇息吧,明日尚須接待賀客哩。’此時,位於蘭州南門外之佔家堡卻是喊殺連連及慘叫不已,因為獨目魔率二萬餘人在屠殺一千餘人。

    佔家堡堡主佔水勇乃是點蒼派弟子,他仗着點蒼派及祖產創造鉅富及聲望,因而引起獨目魔之覬覷。

    雙方人數懸殊,不出一個時辰,佔家之男人已被宰光,女人淪為男人們泄慾工具,財富則任人瓜分。

    獨目魔邊玩堡主千金邊欣賞珍寶,可謂爽之又爽。

    除夕之夜發生此事,大年初一便震撼江湖各派,尤其點蒼派更是憤怒的傾巢而來複仇。

    天一亮,丐幫成都支舵主陸寒便來向譚孝拜年及報告佔家堡慘案,譚孝立即雙目含煞不已。

    ‘貴幫幫主有何措施?’

    ‘已涵告各派及通知西南各派一起出擊。’

    ‘好。’

    陸寒一離去,梅仙立即道:‘冷靜。’

    “他們會不會來犯?’

    ‘他們不敢來,不過,待會仍然得通知城內各派之人。’‘好。’

    不久,李天夫婦又率家人來拜年,立聽李天哈哈笑道:‘謝謝助國公之助,小的已經在貴銀莊存了三千兩銀子。’‘哈哈,很好,多教教孩子。’

    ‘是。’

    不久,賀年之人一批批前來,李天一家人便欣然離去。

    半個時辰之後,南宮獻及宇文圓聯袂前來,譚孝向賀客道過歉,立即上前迎接這兩對岳父及岳母。

    南宮獻低聲道:‘你知道獨目魔昨夜毀佔家堡吧?’‘知道,大家全知道了吧?’

    ‘是的,大家已經暗加戒備,此事必會掀起全面拚鬥,不可不慎。’‘是。’

    ‘目前,他們不敢來犯,所以,宜和丐幫多連絡。’‘是。’

    ‘你放心,我們已和鹽幫、正義幫及張堡主連絡妥,大家又相距不遠,一有外敵,必然可以迅速的馳援。’‘好。’

    ‘吾目前正在設計信鴿聯絡之方式,屆時,連售鹽之人也可以利用信鴿迅速聯絡,備大家掌握最新的消息。’‘謝謝爹。’

    立見蔡知府等官吏前來,南宮獻四人便入內會見古老怪諸人,譚孝則含笑迎向諸官道:‘各位新年好。’諸官立即恭敬的拜年。

    不久,譚孝帶他們入偏廳就座,他立即道:‘蘭州昨夜有一件江湖人物血拚案件,本城若有類似案件,爾等不宜介入。’‘是。’

    ‘各衙沒有事吧?’

    ‘託助國公之福,百業欣欣向榮,未見事故發生。’‘很好,衙役們生活如何?’

    ‘甚佳,人人向心力甚強。’

    ‘很好,多為百姓造福。’

    ‘遵命。’

    ‘皇上將在今年駕臨,你們多和大內保持連絡。’‘遵命。’

    他們又聊了不久,因為拜年之人甚多,他們便行禮退去。

    譚孝便欣然接見眾人。

    晌午時分,拜年之人一走光,眾人鬆口氣入內用膳着。

    膳後,她們入房稍歇,譚孝和梅仙、古老怪在廳內品茗及研商如何應付黑道人物之各種襲擊行動。

    未中時分,丐幫幫主劉鍵帶八名弟子前來拜年,譚孝三人立即招呼他們入座,立聽劉健道:‘助國公已知佔家堡血案吧?’‘知道,獨目魔可有進一步行動?’

    ‘他目前還在佔家堡,不過,魯東之海家堡已經啓程,而且另有八個黑道幫派啓程,他們可能要分兵而進。’‘唔,挺嚴重哩。’

    ‘各派已在動員,點蒼派更是連絡青城、峨嵋及敝幫準備合攻獨目魔,在下特地來報告。’‘小心些,別反受其害。’

    ‘是,各派已經湊還三千萬兩銀子,請收下。’説着,他立即捧出錦盒,譚孝便含笑收下錦盒。

    ‘據報,獨目魔諸人一直欲劫此地,請小心。’‘我知道,我已經張網以待。’

    ‘在下已經加派六百名高手來此,隨時聽候差遣。’‘謝謝,我會和陸支舵主保持密切聯繫。’

    ‘好,在下告退。’

    ‘請。

    劉健行過禮,立即率眾匆匆離去,古老怪搖頭道:‘此人是位好人,各派一直嫉妒他,致令他孤掌難鳴。’梅仙點頭道:‘的確。’

    倏見童遠、張海德、葉成及萬興聯袂前來,譚孝立即含笑出迎。

    雙方行過禮,張海德立即道:‘據報,點蒼派在一個半時辰前在大理城南方遭到八百餘人的突襲,已傷亡七百餘人。’‘哇操,夠狠,他們繼續前來嗎?’

    ‘是的,這是黑道人物的一貫伎倆,峨嵋及青城已經啓程和點蒼派會合,另有五千名丐幫高手已經南下。’‘挺激烈的,大家小心些。’

    ‘是,方才已經安排妥信鴿通聯,大家可以密切連絡着。’‘此地也該有信鴿吧?’

    葉成道:‘在下已吩咐三人專司連絡工作,六十隻信鴿已送入堡後。’‘很好,偏勞你了。’

    ‘應該的,謝謝助國公使大家生活富足。’

    ‘客氣矣,彼此合作。’

    ‘是,年前已有三百名本城青年加入敝幫,目前正在加緊訓練中。’‘對,多培值一些人才,至少可以協助照顧店面。’‘是的。’

    梅仙道:‘我已似妥應變計劃,二位轉告弟兄吧。’‘好。’

    梅仙立即取來紙筆邊説邊寫着。

    不久,葉成二人已經先行離去。

    梅仙和童遠及張海德研究一陣子,他們方始離去。

    不久,又有城民前來拜年,譚孝便和諸女接待他們。

    黃昏時分,葉成前來道:‘據報,峨嵋及青城分別在申時受到襲擊,不過,傷亡甚輕,雙方目前皆在趕路。’‘哪來這麼多黑道人物呀?’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他們已經圖謀多年。’‘吩咐弟兄們輪流守候。’

    ‘是。’

    葉成一離去,譚孝便和家人共膳。

    膳後,便外出賞花。

    天氣雖冷,茶花卻更香,眾人不由欣然賞花散步着。

    翌日上午,譚孝率李明珠、南宮春、宇文惠及孩子們搭車依序前往宇文及南宮世家,再到李員外家用膳。

    膳後,李員外道:‘開封祝員外等二十人慾購糧行及特產行,他們所開之價已有三倍利潤,你不妨考慮一下。’譚孝道:‘珠妹意下如何?’

    ‘出售吧,以免受黑道人物作亂拖累。’

    ‘好吧。’

    李員外含笑道:‘好,我待會就託丐幫送走函件。’譚孝道:‘爹得分一倍的利錢。’

    ‘不,不妥。’

    ‘爹別見外,好不好?’

    ‘好吧,貪財啦。’

    ‘客氣矣,全仗爹打下江山哩。’

    ‘哈哈,吾畢生保守,唯獨“衝”這一次,想不到卻成功了。’説着,他愉快的哈哈笑着。

    眾人又歡敍一個時辰,譚孝諸人方始返府。

    譚孝甚為愉快,他到廚房逛了一圈之後,他便帶着子女們到後院空地上掘土坑再烘烤着物品。

    諸女見狀,亦協助整理雞、芋、肉、地瓜等物品。

    小柴塊更是被孩童們搬到土堆旁。

    沒多久,譚孝便教孩子起灶火,每位小傢伙趴在土灶前吹火,不但臉兒沾土,四肢及衣衫更是沾了不少的土。

    可是,每張臉皆充滿喜悦的光輝。

    黃昏時分,譚孝啓窯取出烘妥之物品,小傢伙們吃得大呼過癮,每人更是頻呼‘爹’不已。

    半個時辰之後,諸女方始帶他們入內沐浴更衣。

    老嫗呵呵笑道:‘阿孝,好玩吧?’

    ‘是呀,好久沒有如此玩過了,孩子們挺樂哩。’‘是呀,你們明日出遊,就讓他們接近大自然吧。’‘好,我會帶他們釣魚及游水。’

    ‘天氣太冷了吧。’

    ‘無妨,他們的身子不錯哩。’

    説着,他便返房淨身。

    沒多久,眾人欣然用膳,小傢伙們胃口大開的用膳,更令大人們欣喜。

    膳後,譚孝立即向他們敍述各種童趣。

    小傢伙們聽得如痴如醉頻頻鼓掌着。

    深夜時分,小傢伙們方始依依不捨的返房歇息,譚孝和古婉靜一返房,他立即含笑道:‘你幼時一定很頑皮吧?’她臉紅的道:‘我一向好動,想不到志兒四人也挺?滫滿C’他摟着她道:‘這一胎又是雙子吧?’

    ‘嗯,爺爺查過脈了。’

    ‘太好了,何時分娩?’

    ‘六月中旬。’

    ‘多保重些。’

    ‘我會的,哥放心。’

    ‘生了這一胎,就讓嬸嬸施術除去生育能力,如何?’‘好呀,聽説珠姐早已施過術。’

    ‘是的,你們得保重身子。’

    ‘我知道,嬸嬸和珠姐一直照顧大家,哥放心吧。’‘好。’

    ‘明日出遊,需帶劍否?’

    ‘不必,另有二十位正義幫弟兄隨行保護,而且有信鴿傳遞消息,加上我們只b城郊玩,不會有什麼危險。’‘好。’

    翌日一大早,釣具和羣童一上車,他們便欣然睡着,諸女便上車指點着,不久,譚孝已經含笑上車。

    車伕和正義幫高手立即啓程。

    不到一個時辰,馬車已經停在錦江旁,便見一條船已在岸旁,譚孝便率妻妾子女及二十名高手上船。

    船離岸不久,便平穩的馳行,見多識廣的周貴菊三女立即輪流介紹沿途風光及一些古聞軼事。

    小傢伙們聽得連連鼓掌着。

    半個時辰之後,小傢伙們在譚孝及妻妾們安排下,每人坐在舷旁椅上垂釣,那二十名高手亦在旁協助他們。

    錦江之魚既多又鮮美,沒多久,便有兩個小傢伙拉竿離手,他們望着釣上之兩條大魚,樂得又叫又笑。

    魚一放入桶中,立即又上餌及垂釣着。

    不到半個時辰,小傢伙們已釣了七、八十條魚,船伕們立即教他們殺魚及煮魚。

    晌午時分,清蒸魚、豆伴魚紛紛上桌,小傢伙們欣喜的吃自己所鈎的魚,每個小肚子皆吃得飽脹脹的。

    膳後,小傢伙們入艙午歇,譚孝和妻妾們及二十位高手繼續享用鮮魚,同時也飲酒助興,眾人皆甚為愉快。

    不到半個時辰,小傢伙們又上來垂釣了。

    這天下午,他們釣了一滿桶的魚,他們搬魚上車之後,便踏着暮色返府。

    小傢伙一返府,便爭先向古老怪、老嫗及梅仙炫耀自己釣了幾條魚,古老怪三人笑呵呵的連連叫好。

    這天晚上,眾人及正義幫之人皆享用鮮魚。

    梅仙向譚孝道:‘少林今午遭三千名黑道人物攻擊,死傷八百餘人,目前,少林各地俗家弟子已邀人趕往少林。’‘哇操,他們怎上少林呢?’

    ‘這是一記毒着,只要拖住少林,獨目魔諸人便可以從容對付點蒼派四派,丐幫這回恐怕也要付出慘重的代價。’‘這四派對付不了獨目魔嗎?’

    ‘是的,不過,獨目魔也要付出代價,他更無力威脅咱們了。’‘咱們若協助這四派,勝負如何?’

    ‘咱們必勝,不過,今後必會常遭黑道之侵襲。’‘能否一網打盡?’

    ‘沒辦法,黑道人物善於流竄,除非各派同時下手,否則,無法消滅他們。’‘各派為何不同時下手呢?’

    ‘各派嫉妒多疑,無法真心合作,否則,同心盟不會拖了七年仍無法成盟。’‘可是,各派太分散,遲早會各個擊破哩。’‘唯有如此,各派才肯真正的合作,你放心,各派歷史悠久,根基雄厚,弟子更遍佈天下,邪永遠勝不了正。’‘我們還是按兵不動嗎?’

    ‘不錯,先看四派和獨目魔之戰況吧。’

    ‘是。’

    古老怪道:‘吾有預感,各派儘早會被各個擊破,滅魔之工作需由咱們負責,所以,吾建議在東城外建屋供各派人員前來投靠。’‘哇操,真的嗎?’

    梅仙點頭道:‘不錯,我們已在一個時辰前知會蔡大人,同時僱妥二萬名工人,初六上午便破土興建房舍。’古老怪道:‘這些屋舍估計可以容納十萬人,滅魔之後,這些屋舍可以改為客棧,備徹底解決目前客棧不足之現象。’‘好吧,不過,我覺得太自私了。’

    梅仙搖頭道:‘不,長痛不如短痛,各派該受些教訓,咱們若在此時出面,反而會被人批評咱們在出風頭。’‘會嗎?’

    ‘阿孝,你較少外出,你沒聽見別人批評你利用官方力量發財哩。’‘是嗎?太過分了吧?’

    ‘別生氣,我曾在十二處場所聽人如此批評過你,這便是人心之自私及嫉妒,你要看開,所以我反對你在此時出面。’‘是。’

    ‘據南宮親家上午表示,慕容及獨孤世家上午曾飛函請他代覓莊院,因為,此兩大世家有意來此地居住。’‘他們也發現不對勁啦?’

    ‘是的,所以,我才有意興建房舍。’

    ‘怎會有如此大的變化?’

    ‘別擔心,邪永遠勝不了正,你註定要成名,目前咱們足以自保,日後你可以率領前來投靠之人滅魔。’‘是。’

    古老怪道:‘上午曾有三批人慾來購田,吾已請李員外代為招呼他們,你明日和他們談談,最好售光所有良田。’‘好。’

    翌日上午,李員外果真陪八十三人前來,譚孝便和李明珠接見他們。

    李員外先介紹那八十三人,再道:‘白場主有意購田,他們所出之價也甚為公道,你不妨成全他們的誠意吧。’‘行。’

    那八十三人立即欣然致謝。

    ‘我有意售光四百畝良田,歡迎各位介紹親友購買。’白場主喜道:‘小的諸人願意合購,再轉售他人。’‘好,我寫下同意函,各位徑赴官衙辦手續。’‘是,謝謝。’

    李明珠立即入書房和諸女寫妥田地讓渡書。

    白場主諸人則湊資當場交給譚孝。

    半個時辰之後,白場主諸人已經欣然離去,李員外道:‘那些糧行及特產行可在十天內匯入銀莊,你可以放心了。’‘謝謝爹的幫忙。’

    ‘白場主已經三度提及欲購良田之原因。’

    ‘太好了,我可以無牽無掛啦。’

    ‘聽説黑道人物又在作亂,是嗎?’

    ‘是的,而且日後會亂一段時日,爹得小心些。’‘我知道,必要時,我們打算還存你那兒。’‘對,有備無患。’

    ‘阿孝,你已經賺夠了,暫時別再投資或借貸他人吧。’‘好,這正是我同意售糧及良田之原因。’

    ‘對,大丈夫該知進退,反正此地店面之收入已經足夠支付城民之利錢,售鹽的分紅及規費已足夠你們舒適生活啦。’‘是。’

    李明珠道:‘爹不妨將銀票兑換成鉅額銀票,備方便保管。’‘好’

    不久,李員外已經離去,譚孝便率妻妾及子女出去賞花及遊山景。

    晌午時分,他們一返府,正好看見尼姑、道士及俗裝打扮之人結隊而過,立聽梅仙道:‘此乃峨嵋、青城及點蒼三派之人。’‘人數不少哩。’

    ‘約有六千人,加上丐幫之五幹人,理該可以和獨目魔那批人一拚,不過……’‘怎樣?’

    ‘劉幫主昨夜被一名長老重傷,恐會影響大局。’‘哇操,怎會有此事?’

    ‘那名長老早已被獨目魔收買及控制。’

    ‘丐幫不是以忠義傳幫嗎?身為長老怎會背叛呢?’‘這正是人心貪婪之佐證呀。’

    ‘看來不宜信任別人哩。’

    ‘不錯,人心微微,天心危危呀,明哲保身吧。’倏見陸寒疾掠前來行禮道:‘奉幫主函論,敝支舵全體弟子必須支援點蒼三派,懇請助國公海涵。’譚孝點頭道:‘請,珍重。’

    ‘是,恕小的告退。’

    他一拱手,立即匆匆掠去。

    譚孝嘆口氣,便低頭不語。

    梅仙道:‘阿孝,別作婦人之仁,你必須顧全大局。’‘嬸嬸,我可否易容隨同他們前往呢?’

    ‘不妥,小不忍則大亂。’

    ‘是。’

    ‘吾將隨四派前往觀察戰況,吾會攜走信鴿隨時告訴戰況供你瞭解。’‘是。’

    梅仙立即迅速返房易容及攜走三隻信鴿。

    膳後,他便服藥專心的運功。

    一個多時辰之後,府前來了一名青年及八名中年人,只見一名中年人上前遞出名貼,門房立即匆匆入內。

    古老怪正和老嫗在大廳品茗聊天,他立即招手道:‘誰來訪?’‘稟老爺子,是一名青年及八名中年人,名貼在此。’‘唔,戴天,好大的口氣,你去請主人,吾去瞧瞧。’説着,他已經先行往大門。

    ‘在下戴天,欲訪助國公。’

    ‘單純拜訪嗎?’

    ‘欲請教助國公幾件事?’

    ‘吾可否先知一二?’

    ‘抱歉。’

    古老怪忖道:‘此人鼻息勻稱,中氣頗足,分明是位上乘高手,可是,普天之下罕有戴姓之此種高手,他莫非另有企圖?’他立即含笑注視青年。

    戴天穿着一身藍調儒衫,襟領卻比常人高,整個頭項不但被襟領裹住,而且只系一條藍色綢巾於頸前,倍添瀟灑氣息。

    不久,譚孝已率周貴菊三女前來,戴天一瞄三女,便注視譚孝。

    古老怪含笑道:‘這位戴小哥兒欲和你聊聊。’‘好,在下泰孝,公子有何指教?’

    ‘你不是姓譚嗎?’

    ‘在下乃是長沙秦家後代,譚孝系昔年避仇所取之姓而已。’‘原來如此,聽説你富可敵國,可否賜知財富來源?’‘在下先蒙家嶽李員外資助,又蒙爺爺協助,致有此財力。’‘聽説你仗放貸發跡,是嗎?’

    ‘這只是一部分而已,因為,在下借貸之標準完全和官方銀莊一樣。’‘若真如此,你豈有賑災及發跡呢?’

    ‘在下買賣田地及店面也。’

    ‘果真以大吃小也。’

    ‘非也,在下所購之田地、店面完全基於協助對方為原則,這些年來,百業興旺,在下應商人之求售店面及田地,並非以大吃小。’‘我已在成都住了一個月,我太瞭解了,我不屑你之作為。’‘日久見人心,在下不願多唇舌。’

    ‘詞窮了吧。’

    ‘非也,在下不願亦不屑多言。’

    ‘唔,好,聽説你的功夫了得,可否賜教一、二?’‘可以,就在此地嗎?’

    ‘正是。’

    説着,他已由腰帶抽出一把軟劍。

    那支軟劍通體泛紅,古老怪立即沉聲道:‘你來自塔里木盆地戴家吧?’‘正是,好眼力。’

    ‘戴弘該向你提過老夫?’

    ‘先祖的確提過古老怪三字。’

    ‘戴經已死?’

    ‘是的,去年五月善終。’

    ‘戴明當家吧?’

    ‘不錯,家父目前當家。’

    ‘吾不希望傷和氣,爾最好點到為止。’

    ‘當然。

    立見一名正義幫弟子送來鋼劍,譚孝一接劍,古老怪四人便向後退去,那八名中年人亦一起掠後退。

    戴天一揮劍,紅劍不但挺得筆直,而且映出刺目的紅光,譚孝忖道:‘看來我這把鋼劍沾不得紅劍哩。’他立即斜舉鋼劍而立。

    戴天喝句:‘接招。’便振劍滑來。

    七朵紅花更是疾幻而出。

    譚孝彈身出劍,‘后羿射日’已經攻出。

    七朵紅花倏散,戴天化刺為削的攻向譚孝右肋。

    譚孝翻身揮劍,便徉削向他的右肩。

    譚孝未待招式用老,立即化招斜刺而去。

    兩人先由試招進入熱身,接着,兩人便似輕煙般飄閃着,郝玉蘭向周貴菊道:‘姐,哥吃了兵刃之虧哩。’‘無妨,正好可以淬鍊他的招式。’

    ‘可是,對方的招式頗詭異哩。’

    ‘無妨,哥足以應變。’

    兩人飄閃如風,卻招如電,一晃已過了半個時辰,立見戴天喝句:‘住手。’便迅速的抽身向右飄去。

    譚孝一收招,便站在原地。

    戴天一收劍,立即伸出右手。

    一名中年人會意的立即送出一把鋼劍。

    戴天一接劍,立即又彈身攻來。

    譚孝欣賞他的坦蕩作風,立即揚劍攻去。

    這回他放手進攻盞茶時間,便已經佔了上風,不過,他立即以八成功力出招,因為,他要趁機好好的淬練‘死之決’招式。

    戴天卻奮力猛攻着。

    夕陽西下,二人卻仍在激鬥着,譚孝已經摸熟對方的招式,他自動以七成功力出擊,一直和對方保持平手。

    戴天則因為耗功一個半時辰,招式逐漸混亂,不過,他仍然猛攻着。

    立見十六名正義幫弟子持火把來到現場,便挺立於四周。

    戴天又進攻半個時辰,立即道:‘佩服。’

    譚孝道句:‘高明。’便收劍止身。

    戴天道:‘明日辰時再比,如何?’

    ‘行。’

    戴天持劍拱手,立即離去。

    古老怪立即上前低聲道:‘你和他的招式似乎互克哩。’周貴菊道:‘我也有此感覺。’

    譚孝點頭道:‘我深有同感,我已記下招式,膳後再好好研究吧。’膳後,譚孝五人一入演武房,他立即—一演練戴天的招式,周貴菊三女則在旁仔細的補充着。

    一個多時辰之後,譚孝以戴天的招式緩緩進攻,郝玉蘭則施展‘死之訣’拆招,古老怪三人則—一對照着。

    亥初時分,古老怪道:‘這兩種招式原本就是一套招式呀。’譚孝點頭道:‘的確,我來練練看。’

    説着,他便一式式的施展着。

    古老怪四人在旁指點到子醜之交,方始返房歇息,譚孝卻仍然來回的一式式演練及改進着。

    破曉時分,李明珠端參茗前來道:‘哥歇會吧,快天亮了。’他道過謝,立即啜飲參茗。

    不久,南宮春前來道:‘哥,爹方方才來報,戴天九人住進成都客棧之後,他練招到亥中方始歇息。’‘很好,我今日要好好會會他。’

    ‘哥先用膳再歇會吧。’

    ‘好。’

    不久,譚孝已和家人共膳。

    膳後,他立即返房服藥運功。

    辰時一到,戴天又率八名中年人前來,譚孝便含笑持劍出迎。

    二人拱手一禮,戴天立即攻來。

    譚孝仍然以‘后羿射日’起招,再串連‘死之訣’。

    戴天仍然以原招式猛攻着。

    譚孝以八成功力接招不久,立即串連戴天的招式出招,戴天怔了一下,落居下風,譚孝便加緊進攻。

    不到盞茶時間,戴天已經連連後退。

    譚孝見狀,立即以七成功力串招施展着。

    戴天壓力一消,立即全力反攻。

    可是,譚孝越攻越順手,戴天一直扳不平手,加上他在心慌意亂之下,他立即又落居下風。

    這回譚孝不‘放水’了,他仗着優勢邊串招進攻邊觀察戴天的招式,並且隨時改進自己的招式。

    八名中年人瞧得眉梢緊皺。

    已末時分,戴天招式一亂,竟迎向譚孝的劍尖,譚孝立即撤退三丈餘。

    戴天一收招,立即道:‘高明。’

    ‘哈哈,海涵,海涵。’

    ‘你修練何招?’

    ‘你呢?’

    ‘我練“生之歌”’

    ‘生之歌?’

    ‘不錯,你呢?’

    ‘死之訣。’

    ‘什麼?你修練死之訣?你是黑海魔尊的傳人?’‘非也,在下巧獲他遺下的劍決而已。’

    ‘海之劍呢?你有海之劍嗎?’

    ‘你為何提及此事?’

    ‘請先奉告。’

    ‘沒有。’

    ‘不可能,海之劍必會和死之訣在一起。’

    ‘抱歉,在下只獲劍訣。’

    ‘請據實以告,在下必會守密。’

    ‘在下的確未獲海之劍。’

    ‘這……會是誰取走海之劍呢?’

    ‘閣下有意再比否?’

    ‘明日辰時再比,如何?’

    ‘奉陪。’

    戴天立即默默離去。

    譚孝則愉快的返內用膳。

    膳後,周貴菊三女迫不及待的將她們方才記住的招式告訴譚孝,因為,戴天已在上午被逼出了全部的招式。

    這天下午,譚孝忙着練劍。

    用過晚膳之後,他更是單獨思忖及演練着。

    他越練越有心得,他一直練到李明珠送入參茗,方始歇手。

    他喝完參茗,便返房沐浴更衣。

    不久,他草草用膳,便返房服藥運功。

    辰時一到,立見一名瘦高中年人陪戴天前來,譚孝一出現,中年人立即盯着他,譚孝卻毫不在意的含笑前來。

    雙方持劍行禮,戴天仍然先攻。

    譚孝以‘后羿射日’起招,立即施展招式。譚孝先以七成功力將戴天逼落下風,方始盡情施展着。戴天咬牙苦撐,招式卻越來越凌亂。譚孝見狀,便以六成功力施展着。戴天全力施展精招,急欲扳回劣勢,可是,譚孝立即將功力加至七成,因為,他要完全吸收戴天的精招呀。一個時辰之後,戴天的劍由右肋攻來。譚孝一劍逼退戴天,戴天的招式更亂。修見中年人喝句;‘接招!’立即振劍向右肋攻來。譚孝一劍逼退戴天,立即迎向中年入。中年人也是施展‘生之歌’,不過他的招式更加純熟,功力也不遜於戴天,譚孝立即以八成功力施展串招。不出盞茶時間,中年人已經落居下風,原本在旁觀戰的戴天喝句:‘接招!’立即全力攻向譚孝的右側。中年人立即收劍退到一旁。譚孝哈哈一笑,立即以八成功力出招。沒多久,戴天便又落居下風,譚孝哈哈笑道:‘一起上吧。’中年人果真滑步疾攻而來。戴天亦奮力進攻着。譚孝立即以八成功力迎戰。戴天及中年人之威果然非同小可,譚孝一直搶攻半個時辰,方始佔了上風,他立即專攻中年人及遊擊戴天。晌午時分,中年人之劍一被掃飛,他立即收身接劍。譚孝一劍封住戴天之招式道:‘今日到此為止吧。’戴天收招道:‘明日辰時再比。’説着,他們已經聯袂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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