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孝一入小敏房中,她喜出望外的全身一抖。
他上前摟住她道:‘小敏,這些年來辛苦你啦。’‘應該的。’
‘親人在本城嗎?’
‘爹孃皆在開面店,兩位弟弟在協助。’
‘生意不錯吧?’
‘很好,全仗哥之聲譽。’
‘客氣矣,若欲擴充,告訴明珠吧。’
‘謝謝,珠姐已經幫忙很多了。’
‘小玉也是一樣嗎?’
‘是的,她們之麪店就在隔壁,生意也不錯。’‘很好,堡中該再僱人來協助吧。’
‘是的,正義幫之人一直在幫忙,我們也該僱二十來人。’‘好,我會告訴明珠。’
説着,他已吻上櫻唇。
她立即欣然寬衣。
良久之後,她一入眠,他便重返宇文惠懷中歇息。
翌日上午,他帶着南宮春及宇文惠返孃家,二女之春風滿面,立即使雙方尊長愉快的放心啦。
膳後,他們正在品茗歡敍,倏見丐幫成都舵主陸寒匆匆入內行禮道:‘同心盟總舵昨夜毀於一場大火,死傷三百人。’宇文圓問道:‘誰下的毒手?’
‘開山魔及其二千名弟子。’
‘可惡,各派宜加征伐。’
‘敞幫主已函告各派欲一起征伐,不過,開山魔已逃向蘭州,為預防他們來犯,請大家一起戒備。’‘好,一有消息,隨時連絡吧。’
陸寒立即行禮離去。
宇文圓搖頭道:‘想不到一向在背後策劃的開山魔也現身了,看來這場風暴會提前出現哩。’南宮凝容道:‘不錯,大家該戒備呀。’
‘是的,賢婿不妨連絡鹽幫、正義幫及張堡主多加戒備。’‘是。’
不久,他已率二女返堡。
他一告訴梅仙,梅仙立即道:‘吾來通知,你速勤加運功吧。’説着,她已匆匆離開。
古老怪肅容道:‘開山魔袁飛藝出武當,他因為犯色戒及嗜殺被武當所逐,他的劍術卻不可低估。’‘不過,此地有一萬餘人,他不見得敢來犯,何況,他必須面對各派,他不大可能來犯,大家也不必過於緊張。’譚孝道:‘各派一聯手,他敢抵抗嗎?’
‘不,他一定已經連絡不少人,否則,他不敢動手。’‘他會不會帶那些人來此地?’
‘不會,此地易守難攻,他不敢來犯,吾研判他會佔用飛沙幫在蘭州之原址,以便召集同道截殺各派之人。’‘截殺?他們會在各地暗算呀?’
‘不錯,這是黑道擅長的攻法,他們若採取此策,各派一定受牽制,至少無法在半年內整合,開山魔便可從容迎戰。’‘厲害,咱們要不要協助。’
‘不必,一來,該給嫉妒之人一個教訓,二來,你此時一出面,便會成為各地黑道之目標,各派不一定會支援你。’‘人性如此可怕嗎?’
‘不錯,自私及貪婪使吾不敢和黑白兩道來往。’‘好,咱們守着吧。’
‘對,大家趁機練練功夫,也是一件好事。’譚孝立即入房服藥運功。
不出一個時辰,成都城內外有一百名聯軍來回走動巡視啦。
翌日起,譚孝和梅仙師徒四人再度在演武房中拆招,寬敞的演武房使他們放開手腳專注的練招。
不出一個時辰,梅仙四女雖然—一輪派進攻,仍然吃敗仗,她們心花怒放的一收招,便和譚孝一起品茗。
梅仙道:‘阿孝,邀南宮及宇文世家來喂招。’‘好呀,他們的劍招厲害吧。’
‘挺強的,而且各具特色,你必可大開眼界。’‘好呀。’
‘我探過婉靜的胎相,她可能懷雙嬰,若皆生子,你可以了卻心事啦。’‘是的。’
‘多疼疼她們三人,你採了她們的元陰哩。’‘我知道。’
‘我已經儘量為她們進補,她們也心中有數,所以,你得多疼她們。’‘是’
‘貴菊,你們三人別吃味,來日方長,懂嗎?’三女立即含笑點頭。
不久,他們五人再度開始練劍,沒多久,古老怪帶着宇文圓及南宮獻前來,譚孝立即收招迎接。
古老怪呵道:‘二位親家有興趣活動筋骨否?’南宮獻含笑道:‘好。’
説着,他自兵器架取出一劍,便行向不遠處。
譚孝抱劍行禮,立即進攻。
雙方拚比三招,南宮獻立即振劍疾攻,七朵劍花立即疾向譚孝的上盤。
譚孝從容化招,一直沉穩的攻守着。
南宮獻進攻半個多時辰之後,倏地喝句:‘后羿射日!’連人帶劍的射來,劍身更是熠熠生光。
譚孝連攻三招,只聽‘轟’一聲,南宮獻手中之劍倏斷。
他向外一翻身落地,便哈哈笑道:‘高明,太好呀。’‘爹海涵,我收不住力。’
‘哈哈,別掛心,宇文兄,請。’
宇文圓一取劍,便含笑掠來。
只見他幻出七朵劍花,便一路疾攻。
劍風呼呼,一招緊逾一招的進攻不已,譚孝士氣大振,一招急逾一招的還擊,不出盞茶時間,兩人已經疾轉不已。
古老怪召來梅仙及南宮獻一起研究着。
不久,只見兩人錯身一過,宇文圓一止步,立即揚起左衣角之劍孔哈哈笑道:‘高明,很好呀。’譚孝道:‘爹那招可否再施展一遍?’
説着,他已揮劍閃身。
字文圓哈哈一笑,立即施展三遍及解説着。
‘我明白了,謝謝。’
‘哈哈,好悟性。’
譚孝走到南宮獻面前道:‘爹可否教教“后羿射日”?’‘哈哈,古親家公神算也。’
古老怪呵呵道:‘阿孝,咱們三人正在研究如何將“后羿射日”溶入你的十五招式中,原則上就接在起手式吧!’‘哇操,一開始就下殺招呀。’
‘呵呵,不錯,對方即使避過此招,亦手忙腳亂的任你宰呀。’‘好,太好了。’
南宮獻立即上前解説及演練着。
接連七天,譚孝一直苦練‘后羿射日’,南宮獻盯得甚緊,即使一個擰腰小動作他也要求完美。’又過了半個月,譚孝終於練成‘后羿射日’。
這天晚上,他欣然和妻妾們聊着,藉以鬆散練武的身心,戌初時分,他們方始各自返房。
周貴菊入內道:‘哥,恭喜你。’
‘謝謝,抱歉,我冷落了你。’
‘別如此説,哥,我們三人主動玩,我們既愉快,你也輕鬆,如何?’‘好呀。’
説玩就玩,兩人立即寬衣。
‘嗯,寶珠配上靈藥,大家既美又健康哩。’‘很好。’
‘哥,承恩該築基練武了。’
‘對,時間過得真快哩。’
‘恩師已經配妥藥,我和玉蘭就先調教他吧。’‘好,明珠知道吧?’
‘知道,她很贊成哩。’
‘很好,嚴格要求。’
‘安啦,我們已有周詳的安排,承恩會練得很愉快。’‘承德也可以開始吧?’
‘不急,再過半年,由宜竹教他。’
‘謝謝你們。’
‘別客氣,你很忙,我們該為你分憂分勞呀。’‘謝啦!’”
‘玉蘭,我冷落了你,抱歉。’
‘哥很忙,別如此説。’
‘謝謝,玉蘭,多替我調孝承恩。’
‘沒問題,他是秦家長子,他會最優秀的。’‘謝謝。’
‘哥,正義幫之酒樓已經即將全部建妥,該幫所派去學習料理之婦女及女子亦皆已出藝,看來生意必旺哩。’‘太好啦。’
‘昨天應遊客之要求售花,居然收入六千餘兩銀子哩。’‘真的呀?’
‘是呀,恩師已經以三倍的待遇留下那三千名花匠,他們不但照顧花,而且要研創新的品種,他們甚具信心哩。’‘太好啦!’
‘恩師已先佈置妥那十間花店,一百名店員更是已經跟着花匠學了不少的插花及包花技術,明日必可大顯身手。’‘太好啦,會不會把花采光呀?’
‘格格,不會啦,每株茶樹至少開二百朵花,此地有數十萬株茶樹呀。’‘哈哈,巧安排。’
‘不過,投資下去的金額也夠駭人哩。’
‘多少?’
‘三千餘萬兩銀子哩。’
‘這麼多呀,包括此堡及那些店面嗎?’
‘是的。’
‘銀莊夠支應嗎?’
‘夠,因為,先後有借户還錢呀。’
‘太好啦,明珠夠辛苦啦。’
‘珠姐還回孃家調借二次,如今皆已還清哩。’‘太好啦。’
‘我深深體會“財大氣粗”之道理,哥,咱們一定可以克服任何難關。’‘對了,開山魔沒帶人來犯吧?’
‘他已守在蘭州,各地已經有七十三次拚鬥,死傷不少人哩。’‘真的呀?各派佔上風否?’
‘互有勝負,目前雙方皆在調人協助,看來雙方還有得拼哩。’‘何苦呢?’
‘別理他們。’
‘咱們的長沙店面有否影響?’
‘生意稍差,店面沒受損。’
‘那就好。’
破曉時分,譚孝帶妻妾們出堡,他們沿着賞花大道緩緩前進,譚孝愉快的道:‘美,美極了。’不久,十名少女挑花沿小徑行來,譚孝欣然道:‘辛苦啦。’諸女含笑請安,立即快步離去。
譚孝諸人便沿小徑入內。
不久,他們已瞧見六名匠花在遠處剪花,他立即欣然招呼着。
花匠們立即欣然行禮。
譚孝請人詢問不久,他們方始返堡用膳。
膳後,譚孝一入演武房,便見南宮獻正在指揮八名壯漢練劍,另外十六名壯漢則捉對在遠處拆招。
譚孝立即行禮道:‘爹金安。’
‘免禮,阿孝,他們二十四人自今天起陪你練劍。’‘好,謝謝大家。’
立見三人聯袂依品字形攻來,譚孝以‘后羿射日’逼退他們,立即專攻右側之人,右側之人迅速的落居下風。
立見附近之三人聯手攻來。
另外兩人亦迅速搶攻向譚孝的背後。
譚孝立即從容攻出‘死之訣’。
那二十四人便環環相扣的彼此接應及歇息着。
一個時辰之後,譚孝功力大振,劍招亦更加的凌厲,那二十四人不但沒有時間歇息,而且被逼得全力協防着。
又過了半個時辰,南宮獻也上陣支援啦。
膳後,宇文圓率二十四人前來接班。他們仍然環環相扣的彼此接應,那凌厲的快招攻得譚孝大呼過癮。
一個時辰之後,宇文圓也上陣支援啦。
他們一直練到黃昏時分,方始歇息用膳。
翌日上午,南宮帶來另外三十六人,立即又合攻譚孝,因為,南宮獻也打算利用譚孝提升手下之劍術水準呀。
當天下午,宇文圓也帶來另外三十六人合攻譚孝,不同的人施展同樣的招式卻有參差的威力,譚孝練得大呼過癮。
半個月之後,張家堡及鹽幫、正義幫之人也加入練劍的行列,譚孝開始接受各種不同武功的淬鍊啦,眾人也在譚孝的反攻之中吸取不少的經驗啦。
堡外的遊客已由每日之一萬人增加到三萬人,整座山及賞花大道和支道更是充滿人潮,人花相映成趣啦。
十家花店的生意每日倍增,如今,必須有二百人售花啦。
花匠們擔心花會在凋謝前售不完,如今他們不擔心啦,他們每日沉迷於澆水及剪花,每人皆春風滿面。
賞花、買花的人一多,正義幫那一千餘間店面的生意跟着旺盛,城內酒樓的小二們也不必忙得滿頭大汗啦。
最忙的人是李記銀莊掌櫃,他雖然加了二位助手,每天仍然忙着收入各店面送來的分紅以及利錢。
地下密室之箱中亦迅速的堆滿銀子,掌櫃每天必須將六箱銀子送到官方銀莊去換回銀票,他才能安心。
官方銀莊願意接受這筆生意。因為,西南地區各官衙乃軍隊之餉銀可以直接由成都送出,他不必再赴別處調運現銀啦。
成都二字沾上彪帥及花山美景,更聞名啦。
南方及蜀中一帶的遊客紛紛湧入啦。
成都城內店面擔心會被正義幫那一千餘家店面搶走生意,如今,他們不再擔心,他們反而感謝有人為他們分勞。
反正,大家有錢賺嘛。
大家賺了錢,便在李記銀莊存錢,可謂一舉兩得。
端午時分,譚孝和眾人聚過餐,便見李明珠道:‘哥,咱們又已經累積五千萬兩銀子,可否再借出去?’‘可以呀,還有人借嗎?’
‘不少哩,已經有八千餘萬兩銀子之需求哩。’古老怪道:‘把吾那二千五百萬兩銀子也貸出去吧。’‘謝謝爺爺。’
於是,邀請函透過丐幫的信鴿送出去啦。
這天上午辰時,古婉靜在梅仙協助之下,一舉生下二子,古老怪樂得合不攏嘴,一有人祝賀,他便呵呵笑着。
堡中添了二位小帥哥,更加喜氣洋洋。
譚孝練起劍來更加的愉快。
這天晚上,丐幫劉幫主來訪,立聽他道:‘公子,可否借三千萬兩銀子?’‘可以,出了何事?’
‘各派經過數月和黑道拚鬥,傷亡慘重,不少的家庭皆需要錢來協助,所以,吾才厚顏前來求助。’‘沒問題,珠妹。’
李明珠立即快步入廳道:‘哥有何吩咐?’
‘取三千萬兩銀子給劉幫主。’
‘好,幫主請稍候。’
説着,她便和郝玉蘭搭車入城。
不久,她們已由孃家取回一疊銀票。
劉幫主一接過銀票,立即道:‘大恩不多謝,日後必還。’‘幫主勿以為意,若有必要,長沙店面及田地可以出售。’‘是的,謝謝,告辭。’
説着,他立即匆匆離去。
立見古老怪入內道:‘阿孝,瞧見沒有,江湖飯不好吃哩。’‘可惜,我幫不上忙。’
‘千萬別在此時介入,雙方正在此時使勁哩。’‘我明白。’
‘我看今年的天氣不大對勁,恐有大水哩。’‘此地嗎?’
‘不是,此地一年如春,不會有什麼大水,我擔心黃河呀。’‘黃河會怎樣?’
‘黃河已有二十年沒鬧災,這是反常的現象,你叫明珠來一下。’‘小玉,請珠妹來一趟。’
‘是。’
不久,李明珠已帶賬冊前來道:‘哥要查黃河一帶之借户嗎?’‘是的。’
‘原先之三百七十五户,已有二百六十户歸回,剩下之一百一十五户已經約定在本月底歸還,請哥放心。’‘太好啦,得提醒他們防洪。’
‘我知道。’
古老怪道:‘黑白兩道可能還會再拚個一、二年,我擔心黑道人物會被逼劫財,這二年內儘量收回借出去之錢吧。’‘好。’
李明珠道:‘是否要停止借貸?’
古老怪道:‘先停二年吧,別冒險。’
‘好。’
‘妥慎處理,別引起驚慌及流言。’
‘我知道。’
譚孝道:‘錢一收回,先還爹那三千萬兩。’‘我知道,對了,嫂子已經有喜了。’
‘太好啦,春妹也有喜了吧?’
‘是的,你放心,我會安排妥當。’
‘謝謝,你下去歇息吧。’
李明珠立即欣然入內。
古老怪道:‘阿孝,這兩年你得努力使自己進入頂峯。’‘我知道,我去練劍吧。’
古老怪則去逗他的寶貝曾孫子啦。
八月中秋晚上,譚孝循例和妻妾及孩子們賞月,今年他們特地登上堡中之高台賞月及遙賞底下四周之花海。
老嫗道:‘做夢,我好似在做夢哩。’
李明珠道:‘阿嬤更年輕啦。’
‘呵呵,不錯,我之腰痠背痛全部消失啦。’説着,她欣然喝着參茗。
不久,她含笑道:‘阿孝,我花了六千兩銀子將成都各殿粉刷了一新,因為,我一直感謝閻羅王幫你改運哩。’梅仙四女立即會心一笑。
譚孝道:‘對,謝謝阿嬤。’
‘呵呵,別怪我迷信,真的很靈呀。’
‘對呀,呵呵。’
倏聽一陣琴聲,譚孝立即道:‘有人在山上彈琴。’梅仙一起身,便望向山上。
琴音悠揚傳來不久,譚孝立即道;‘我聽過兩次,一定是同一人。’梅仙道:‘阿孝,你想知道他是誰嗎?’
‘想呀。’
‘他是昆倫逍遙生,當年,他和你叔叔仰慕我,我跟你叔叔之後,他才返山娶妻,這些年來,他到處在找我。’‘他為何找你?’
‘其妻死於一場拚鬥之中,他也明白你叔叔已死及我的遭遇,他想和我在一起。’‘這……好痴情的人呀。’
‘這首曲便是他和我初見面時所奏。’
‘嬸嬸,其實你……’
‘別説了,我明白,不過,我已下定決心,我不會跟他在一起。’‘嬸嬸,何不跟他説清楚呢?’
‘這……好,我去會會他。’
説着,她立即掠去。
譚孝向郝玉蘭道:‘其實我挺贊成他們在一起。’‘哥,你不明白恩師夫婦之感情,別提此事,好嗎?’‘好。’
李明珠道:‘哥,黃河一帶之借户已經全還清借債,他們十分感激你的協助,他們會注意防洪。’‘很好,希望不會有水患。’
老嫗搖頭道:‘不,今年一定會有大水,因為,我已經接連二天覺得腰痠哩。’‘你方才不是説……’
‘我已有一年半不再腰痠了,當年,我在長沙腰痠半個月之後,果真下了十天的雨,當年有十餘萬人被淹死,房舍更衝倒數百萬間呢。’‘真的呀?此地跟長沙那麼遠,長沙豈非更嚴重。’‘唉,但願失靈喔。’
‘這……此地會下雨嗎?’
‘會,一定會,我今晨和三名花匠談過,他們也覺得會下雨,所以,我吩咐他們多注意淹水之事。’‘此地會淹水嗎?’
‘不會啦,此地有不少溝渠,只要沒堵住,就不會淹水,他們反而擔心花會受損,他們剪了整天的花哩。’‘怪不得堡中有這麼多花。’
李明珠笑道:‘今天正好中秋,茶花多售了二倍哩。’‘沒有漲價吧?’
‘沒有,我們不賺那種錢。’
‘對。’
‘哥,銀莊已堆了十餘千萬兩銀票,可否送回堡中,較安全些。’‘好呀,反正有不少的空房呢。’
‘哥,近日陸續有借户將還債,一起送入堡中吧。’‘好呀,對了,售鹽生意如何?’
‘和往常一樣,童幫主人之下人亦按月送來分紅。’‘很好,正義幫生意如何?’
‘天天客滿,遊客才入城,此地已成為黃金店面啦。’‘嬸嬸真是神算呀。’
‘是呀。’
倏見梅仙和一位少女聯袂前來,她們一上來,梅仙立即道:‘阿孝,她叫金櫻,今後你們好好照顧她。’説着,她一低頭,便掠向台下。
眾人不由一怔。
少女拭淚道:‘賽金櫻見過各位。’
譚孝道:‘免禮,請坐。’
‘謝謝。’
‘出了何事?’
‘先夫已歿。’
‘啊,原來如此,請節哀。’
‘謝謝。’
周貴菊問道,‘令尊何時別世的。’
‘去年秋末,他老人家吩咐我以琴音繼續找人,蒼天垂憐,我今天終於如願以償,先父可以含笑九泉矣。’‘令尊功力深厚,怎麼會突然別世呢?’
‘先父死於開山魔之手。’
‘啊,原來如此。’
譚孝恨恨的道:‘又是開山魔,可惡。’
周貴菊斟茗道:‘哥,別動怒,別亂了分寸。’譚孝籲口氣道:‘我恨不得立即去宰他。’
賽金櫻道:‘別急,據我私下觀察,開山魔已率八千餘人在蘭州固守,這八千餘人之中不乏好手,千萬別躁進。’‘我知道,謝謝。’
周貴菊道:‘櫻妹,我陪你去瞧瞧客房吧。’‘好。’
她向眾人行過禮,方始跟去。
郝玉蘭道:‘哥,我去陪恩師。’
説着,她也跟着離去。
經此一來,氣氛也稍淡,沒多久,眾人便各自返房歇息。
李明珠一入房,立即道:‘哥,我會善待櫻妹,你放心。’‘謝謝,她們父女挺可憐的。’
‘是呀,我一定會善待她。’
‘對了,你得吩咐掌櫃留意防洪,地窖若淹水會很麻煩哩。’‘我知道。’
他輕撫她的雙頰,便吻上櫻唇。
不久,兩人已在榻上暢享魚水之歡。
他由逍遙生之坎坷感情更加珍借自己目前所擁有的一切,加上李明珠父女一直大力支持他,所以,他更要讓她爽啦。
一個多時辰之後,她滿足的呻吟着。
他又衝刺不久,亦欣然歇息。
翌日起,花匠們和六千名工人在每株茶樹四周釘妥長棍,備預防風雨,黃昏時分,便已經大功告成。
銀莊將所有銀票及借據、抵押物亦送入彪帥堡中。
遊客卻不知情的仍然天天如潮般前來賞花,每人臨走之際,亦順手買一束花或一盆花,所以,庫存的花不到二天便售光啦。
八月十九日晚上,一陣雷電交加之後,大雨傾盆而下,郝玉蘭邊為老嫗按摩雙膝邊聽她説道:‘此次之水一定不得了,我已經好久沒有如此疼啦。’‘但願不會有太多的災情。’
‘一定會的,你們多小心。’
‘我知道。’
此時的譚孝和梅仙坐在房中,賽金櫻則陪坐在一旁,只聽梅仙道:‘阿孝,你一定要宰開心魔!’‘是,何時下手?’
‘你若不怕風雨,攜“海之劍”準備啓程。’‘好。’
‘換上勁服及面具。’
譚孝立即應是離去。
‘櫻兒,你帶路,你也扮成男裝吧。’
‘是。’
梅仙一返房,立即配上面具及寶劍。
不久,郝玉蘭三女跟着譚孝三人冒雨前進。
成都和蘭州雖然只是一省之隔,卻因為地廣而相距甚遙,他們整夜冒雨前進之後,便在廟祠內歇息用乾糧。
一個時辰之後,六人再度冒雨前進。
蘭州大多是沙地,如今卻已經積水,可見雨水之多,梅仙四人卻反而欣喜,因為,她們可以利用雨水衝散靴跡呀。
午後時分,他們已經瞧見飛沙幫那座城堡,只見二人在牆角撐傘守備,四周則陷入迷濛的大雨水氣之中。
六人瞧了不久,便退入山區,不久,他們已在荒廟內取用乾糧。
沒多久,他們已服藥運功歇息。
子初時分,雨勢在黃昏時稍歇一個時辰,便又傾盆而下,他們一來到堡外,便見只有二人站在外側。
郝玉蘭及周貴菊一上前,便無聲無息的宰掉他們。
不久,六人已經翻牆而入,沿途之中,根本未見任何人防守,而且到處黝暗,顯然,眾人皆放心的入眠啦。
梅仙略一判斷,便掩入第三進房舍。
不久,她按住房中一名青年的心口沉聲道:‘開山魔睡何處?’‘後棟右一。’
她捂住對方之口,立即震死對方。
她出來會合譚孝五人,便向後行去。
立見中央之廳內有一人靠在壁前打磕睡,梅仙一潛入,立即捂住對方之口及戳上一指,對方立即迷迷糊糊嗝屁。
她一前進,譚孝五人立即跟入。
不久,她和譚孝潛入右側第一間房,只見一名老者摟着一名少女而眠,兩人不但全身赤裸,而且妙處畢呈。
梅仙朝前一指,自己已經取出短匕。
她揚手疾刺,立即刺入開山魔的背心。
譚孝取了布團朝開山魔的嘴內一塞,他立即大震。
梅仙翻掌一劈,立即劈破他的腦瓜子。
少女倏醒,梅仙便順手掐住她的頸項,梅仙順手一按,少女立即腦袋開花。
譚孝立即欣然帶入賽金櫻。
她持匕朝開山魔的胸腹猛刺十二下,方始歇手。
不久,六人已經冒雨離去。
翌日黃昏時分,他們冒雨返程,立即匆匆沐浴更衣。
不久,他們已經在廳中聚餐慶賀着。
半個時辰之後,他們方始返房歇息,連日之冒雨奔波在完成任務之後,六人立即放心的歇息。
此時的蘭州城堡卻人心惶惶,因為,沒人知道是誰宰掉開山魔呀,他們研判是各派傑作,卻不知誰是兇手?
他們在擔心各派之進攻呀。
六名老者卻在暗中較勁,因為,他們皆想接替開山魔呀。
此時的渲關城更是人心惶惶,因為,河水已經和河堤同樣高,雨勢仍無止歇之現象,眾人皆已逃向山上。
他們望着濁黃的河水及屋舍、田地,不由溢淚着。
不少人甚至冒雨下跪叩求老天停雨啦。
可是,雨水又持績一整天,河堤由三處温破而延散為全面潰破,濁黃的河水立即不停的衝入城。
牛、羊、豬等畜牲紛紛哀鳴而走。
不少城民為之哇哇大哭。
河水一直衝堤而入,沿途大小堤防在內外夾攻之下紛紛潰破,沿河之大小城鎮紛紛陷入浩劫之中。
這是史上有名的黃河大水災也。
雨勢又延績一天,方始斷斷歇歇,山上避難之人在吃光食物及財產流失之下,不少人已經病了,更有不少人當場病亡。
各地官衙雖然已被衝倒,官吏只有派兵傳遞災情及求救着。
翌日上午,大內乍獲災情,立即大慌。
於是,各地存糧紛紛送往災區。
各地銀莊更大量僱工及購買建材和醫藥品送往災區。
可是,沿途路面下雨沖刷甚多,糧食及物品必須經過多次的轉運,災民們又撐了三天,但有二萬餘人含憂而亡。
這天下雨,丐幫劉幫主趕到彪帥堡,立即報告災情。
成都已經停雨五天,花區受到輕微損害,如今已經復元,所以,譚孝早已放心的和南宮、宇文兩大世家高手過招。
如今,他乍聽死了五萬餘人,而且屋舍全失,他不由大駭。
經過商量之後,譚孝和李員外、蔡知府出面買走成都大部分之糧食及醫藥品,然後由眾人一起運走。
這些人包括城內各路江湖人物及六萬名城民,他們由譚孝帶頭挑糧及動員大小車運送而去。
一天之後,正義幫弟子所號召之十餘萬人接着挑糧,譚孝花了一千餘萬兩銀子買下大部分的食物及藥品,繼續離去。
接連七天,他沿途購買,他至少已經花了九千萬兩銀子,一身的衣衫更是沾滿污泥,可是,他仍然精神奕奕。
他一入災區,不由掉淚叫慘。
因為,到處是泥濘,連一片瓦都不剩被沖走啦。
所幸他的食物及藥物和官方之支援品已經送到災民手中,災民重獲生機,正在修築河堤及重建房舍。
立見二十五名官吏前來致謝。
譚孝問明災情及需求之後,他立即向劉健道:‘煩幫主通知各弟子,儘量買建材、食物及藥品,我包付一切費用。’劉幫主立即致謝而去。
譚孝道:‘請各位大人僱工修堤及建屋,我包付一切費用。’‘是,感激不盡。’
良久之後,譚孝方始上山用膳及歇息。
接連十天,近百萬人日夜努力之下,河堤已經築高逾一丈,屋舍亦勉強可以居身,各種物品亦已經分配給災民。
譚孝日夜深入災區巡視及慰問着。
這天上午,古老怪及梅仙拎來兩包的銀票,譚孝找來債主,立即發放着。
債主們欣然離去之後,譚孝便陪古老怪二人前往各處瞧着。
這天晚上,他們仍在山上寺內會商着,只見古老怪道:‘局勢已穩哩。’‘是的,不過,元氣大傷哩,我和那些借户們會商過,他們想不到災情會如此嚴重,所以,他們慘重。’‘他們希望我們在此投資八千萬兩的店面以帶動繁榮,據他們估計,約需一至二年始可復原哩。’梅仙道:‘投資吧,目前尚可動用二千萬兩銀子。’‘好,我明日便回答他們,堡中沒事吧?’
‘沒事,不過,各地生意清淡不少。’
‘平安就好。’
‘對,你瘦了哩,別太勞累。’
‘我知道。’
‘我已向嘉定購來不少的食物,你就平價出售吧。’‘他們有能力買嗎?’
‘有,官方已經拔款下來,城民也尚有私蓄,目前必須以平價售物,以免被有心人哄抬物價而種下苦果。’‘好。’
‘李員外派二百人前來售糧,你只需出面購店即可。’‘好,我明日便和他們説説。’
‘好,歇息吧。’
翌日中午,譚孝三人和二千餘名商人會面,商人們為了顧全日後的生意及感激譚孝之支援,每家店面只出售一百兩銀子。
不到一個時辰,譚孝已多了五萬餘家店面。
翌日中午,嘉定食物一運到,便在所有的店面公開張貼以平價銷售,不到半天便被購走一大半。
第三天中午,來自湖南及湖北的糧食亦全部送達,五萬餘家店面一堆滿糧食,民心立即穩定了。
這天上午三十六名官吏陪着十二名便服人員在災區找到譚孝,立見一名官吏匆匆前來行禮道:‘大內欽差大人慾見公子,請。’‘請。’
譚孝一上前,便向為首之中年人行禮道:‘草民譚孝參見大人。’‘免禮,聽説你出財出力救災,大內甚喜,特派本官前來致謝。’‘不敢當。’
‘你花了多少錢?’
‘目前已支付二十一千萬兩銀子,另支付六千萬兩購入糧食用於平價供應,全城之人心已穩,正在積極重建田地。’‘很好,你希望大內補助多少?’
‘不必,不必,大內也花了不少。’
‘你欲謀何官?’
‘不,不,草民沒此念頭。’
‘你為何如此做?’
‘人溺己溺,人飢己飢,一顆愛心而已。’
‘難得,聽説你經營李記銀莊,資金遍借天下,是嗎?’‘是的,而且是以官方標準借貸,純系要協助大家使全面繁榮。’‘難得,本官會將此情奏呈皇上褒揚。’
‘不敢,請多注意修堤即可。’
‘當然,辛苦你啦。’
‘不敢當。’
中年人立即率眾官前巡視災情。
倏見李知府殿後而行,他一走近譚孝,立即低聲道:‘他是當今皇上。’譚孝當場怔住。
李知府卻快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