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天,蔡崇接連行功六天,仍在行功。
方華卻在第二夜便入房取走苗如玉之屍體。
她擔心屍爛泛臭,便入林埋屍。
如今,蔡崇的功力已經融合苗如玉之功力,他的任督二脈更是空前的脆弱,他已經決定衝開它們。
所以,他繼續行功著。
方華日夜守護三日之後,便受不了的歇息。
她一醒來,便到窗外注視著。
她便繼續守護著。
又過三天,蔡崇終於衝破任督兩脈。
他的功力為之暢通無阻。
他的氣勁空前的飽滿。
他便繼續行功著。
方華多次欲喚醒他,卻一直剋制著。
因為,她發現他的整張臉泛光,分明已經大成。
可是,她不忍他不吃又不喝呀!
日子在她的猶豫中又消逝七日,這天下午,雷電交加,風雨如注,大地為之變色,世人為之擔心。
蔡崇終於收功啦!
他立即嗅到下體之腥臭。
他為之臉紅。
不久,他便看見桌上有個包袱,包袱上有二盒。
此外,他的皮帶也放在桌上。
他知道這是方華之安排,他不由又臉紅。
他便下榻提桶出房。
他立見方華正匆匆撐傘步去,他更臉紅啦!
不久,他吸口氣,便撐傘出去。
他到井旁汲妥水,便匆匆入房。
他一寬衣,便又想起那件事。
不久,他連連搓洗著小兄弟。
他欲洗去那個羞窘呀!
良久之後,他才拭身整裝。
倏聽步聲,他稍聽立知方華又來啦!
他不由又臉紅。
他不知自己該如何面對她啦!
卻聽步聲一停便又離去。
不久,他一啓房門,立見地上放著食盒。
他立覺温暖。
他先倒掉污水再拎盒入內。
不久,他默默用膳著。
膳後,他一見風雨仍大,便先把冷霜劍繫上腰。
不久,他打開包袱上的一盒,立見滿盒的銀票。
他怔了一下,便打開另一盒。
立見另一盒也有一大堆銀票。
蔡崇怔住啦!
良久之後,他才打開包袱。
立見女人之衫裙,他立即忖道:“這是那女人之包袱嗎?”
於是,他一件件的看著。
不久,他便看見一瓶靈丹及另外二盒及一個小包。
他一打開小包,立見裏面是碎銀。
他打開二盒,也看見二盒銀票。
他不由忖道:“這女人如此富有呀!”
於是,他包妥衣裙便放在椅上。
他一看風雨仍大,便又上榻行功。
功力乍湧,便疾轉而去。
他的全身立即精氣大振。
他為之大喜!
他便繼續行功著。
方華正默默在房中用膳著。
蔡崇順利收功,使她安心啦!
此外,她欣慰自己及早叫眾人攜食物返家,否則,眾人被風雨困在此地,萬一家中有事,可就麻煩啦!
膳後,她便直接歇息。
因為,她決定好好的補眠。
這場風雨幾乎連下一天一夜,又斷斷續續的下二日二夜之後才完全結束,大家來酒樓因而歇息近三日。
貧民們皆已有積蓄,並未因此而受影響。
他們更慶幸去年修過房舍。
他們都利用這三日好好的歇息一番。
蔡崇行功一夜之後,便日夜在房中練招。
他雖然以指代劍練招,卻施展更順利。
他經常連練半日,卻毫無倦意。
因為,他的功力已可生生不息呀!
加上他的智慧更開,精招妙式因而紛現。
他反而更忙碌的練招著。
方華歇息之後,便炊膳供十二名留守人員及蔡崇祭五臟廟,她雖然忙碌,她卻心甘情願及充滿欣喜。
因為,蔡崇之成就便是她的欣喜呀!
天晴之後,遊客便大減。
大家來酒樓生意便大受影響。
不過,大家皆把無法久放之食物攜返家“加菜”,大家皆不願讓蔡崇知道,以免他又破費。
三日後,他們便減少進貨。
大家一看生意仍清淡,便整理內外環境。
這天上午,蔡崇乍見有人在後院除草,他不由一怔!
於是,他出去詢問著。
一陣子之後,他才知道此事。
於是,他會見方華談及此事。
他更交給方華一張一萬兩銀票,請她分配給眾人。
他再匆匆返房攜走銀票。
不久,他已入林戴妥面具。
他便入城探視各家店面。
他因而知道生意的確受風雨影響。
不過,由於二幫繼續捧場,已強過其餘的同行。
他欣慰的離去。
他一入銀莊,便送上四盒銀票吩咐存妥。
掌櫃便率三人一起清點銀票。
然後,掌櫃親繕妥存單,匣交給蔡崇。
蔡崇乍見金額,不由説道:“沒錯吧?”
掌櫃仔細一看,便點頭道:“二千三百七十六萬兩,沒錯!”
蔡崇點點頭,便收妥銀票離去。
他料不到那女人會留給他如此鉅銀哩!
他出城之後,便卸下面具,直接返大家來酒樓。
叉過十日,這天上午,蔡崇練過招,便出來透氣。
倏見方華前來道:“請教一件事!”
蔡崇緊張的忖道:“她一定要和我談談那女人啦!”
他便輕輕點頭。
那知,方華低聲道:“方才有人在城內看見府衙的公告,府衙號召大家出錢出力濟助安徽地區之災民。”
蔡崇怔道:“災民!”
“是的!上回的風雨造成安徽有八城十六鎮十二鄉發生水災,聽説災情慘重,甚需要食物及衣物。”
“好!我先入城看看!”
“此地生意一時好不了,你帶一些人去災區吧!”
“好!”
於是,他入房挖出存單便匆匆離去。
他在途中戴妥面具,便掠向城中。
他一到城門,果然看見公告。
他便上前細瞧。
他一入城,便邊走邊想著。
一陣子之後,他忖道:“我自壽伯及那女人身上取得那麼多的錢,反正我用不了如此多錢,我就幫幫災民吧!”
於是,他加快腳步行去。
首先,他人銀莊領出一千張一萬兩銀票。
他再到自己的糧行及布行吩咐及交代銀票。
途中,他遇見自己所僱用之車伕,便吩咐著。
然後,他返糧行坐鎮。
他共有三家糧行,如今共有六十人在城內各糧行買糧及僱車,阮強要助災民之事迅即傳出。
他的布行更到處買衣褲及棉被。
他的二百名車伕也忙著僱車。
不到半個時辰,金虎幫堂主甘百年一會見蔡崇,他立即道:“敞幫動員八百人及八百部車,三百萬兩共襄盛舉。”
“謝啦!明日上午辰時,便送走一批糧物吧!”
“行!”
“請代我向秦幫主申謝。”
“是!”
甘百年立即申謝離去。
蔡崇不由大喜。
不久,他突來靈感,便入內裁紙繕妥金虎幫捐助內容。
然後,他派人把紅紙張貼於大門口。
這招果然有效,不到一個時辰,金龍幫堂主朱山不但匆匆趕到,他也表示要動員相同的人力以及財力。
蔡崇便含笑申謝及約妥明早啓程。
朱山便匆匆離去。
蔡崇便又入內繕妥公告及貼妥。
叉過一陣子,府衙李師爺已匆匆來訪。
蔡崇一見如此大人物來訪,便迎他入內品茗。
不久,李師爺便詳詢濟災情形及記妥。
他又申過謝便匆匆離去。
不久,便有人建議準備乾糧供濟災人員沿途食用,蔡崇一想有理,便派人到各酒樓及客棧吩咐著。
眾人便開始製作乾糧及饅頭。
入夜不久,大批馬車已先停在街道上,車上更已擺妥糧物,每條街上之店家及住户便主動看守著。
因為,蔡崇、官方及二幫之大力動員已經激發很多城民之善心,很多人更把家中之多餘衣物送上車。
翌日一大早,二位幫主便率人來報到。
蔡崇便向眾人申謝。
接著,六百名貧民也來報到。
他們更抬來乾糧及饅頭分配給眾人及車伕。
不久,周知府趕來申謝著。
蔡崇便代表眾人哈啦著!
蔡崇暗爽之至!
因為,這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呀!
一陣子之後,蔡崇便吩咐啓程。
馬車多達五千餘部,每部皆坐人及裝貨,壯觀之至。
蔡崇送走人車,才隨後掠去。
他便沿途分配大小領隊。
這些全是糧行掌櫃之指點,蔡崇如今一安排,二幫人員不由暗暗佩服,大家因而精神飽滿。
蔡崇一到第一部車,便向車伕探聽路線。
車伕便詳加指點著。
一陣子之後,蔡崇已先掠向前方。
他一上山,便看準方向掠去。
不到一個時辰,他已看見一處災區。
他不由瞧得變色。
因為,遍地泥漿,而且大批房屋歪倒呀!
他更看見不少的人邊拭淚邊忙著。
於是,他掉頭離去。
他一會合車隊,便向二幫堂主談及此事。
他便請他們率人買建材。
他更各交給他們二百張一萬兩銀票。
不久,二位堂主已各召來五十人分配銀票及地區。
一陣子之後,他們掠向各處。
他們以往的貪婪已逝,因為,阮強已鼓勵他們。
他們之兇殘暫逝,因為,阮強剋制著他們。
他們果真到處買建材再押送入各災區。
蔡崇一交代此事,便又趕返金陵。
他便先入銀莊領出一千張一萬兩銀票。
他再訪二位幫主託他們派人買建材。
他更道出已先安排一批人在災區東北地區採購。
二位幫主立即召人指示著。
他們更各捐二百萬兩。
蔡崇歇口氣,便跟著第二批車隊離去。
翌日上午,第三批車隊由二幫之人率走。
翌日上午,府衙的人也率走車隊。
一向被世人譏為紙醉金迷及麻木不仁的金陵人,這回以最具體的行動以及最迅速、最龐大的陣容展現愛心。
金陵人不知令多少人跌破眼鏡。
金陵人的濟助亦產生最大的助力。
他們使災民免於飢餓及寒冷。
他們温暖了災民的心。
他們更使黑白兩道皆大駭不已!
因為,鴨霸的阮強及兇殘貪婪的金龍及金虎二幫不但濟災,而且投入大批的人力以及財力,他們太令人驚訝啦!
大家皆傳述此事。
大家皆在追查令他們改變的原因。
金陵因而引來一波波好奇的人羣。
他們更確定濟災之事。
他們只知阮強登高一呼,二幫立即響應。
他們一直找不出令阮強登高一呼的原因。
不過,位於杏花村的阮強親人可就拉風啦!
尤其阮強之師丁一更是大樂。
不過,連丁一也搞不清楚阮強為何如此做?
他懶得追問原因。
因為,他相信阮強會回來向他報告。
蔡崇完全不理這些鳥事,他不但走過各災區,他更來回走過多次,因為,他來回的調度糧物呀!
二幫的人也天天跑來跑去的。
貧户及車伕們則跟著指示忙碌著。
足足過三個多月,他們才先後返金陵。
蔡崇便賞車伕及貧民們各一錠黃金。
他更賞在金陵調度糧物、建材及車輛之下人。
此外,他親赴二幫申謝。
二位幫主樂啦!
他們各退回剩下的銀票。
翌日起,蔡崇以兩日的時間宴謝二幫人員。
這天上午,李師爺邀蔡崇一到府衙,周知府便率人迎接,蔡崇暗爽之下,便先行禮請安周知府卻連連申謝。
不久,三人便入廳就座。
不久,周知府道:“本官已奉旨升任江蘇巡撫。”
“恭喜大人!”
“謝謝!你出力甚大,本宮不知該如何答謝。”
“心領!”
李師爺道:“大人今後有更大的權力可以助你,別客氣!”
“謝謝!”
周知府道:“我保薦汝擔任縣令吧!”
“謝謝!”
“汝提件事,以安本官之心吧!”
“好!大人可否準夫子廟一帶貧户設籍及設店?”
“這……”
李師爺忙道:“稟大人!巡撫有此權限,加上貧民的確有此迫切需要,更可改善夫子廟一帶之景觀。”
“嗯!施工期間,如何安置貧户呢?”
“稟大人!出售麟洲南側官地。”
“哈哈!好!妙呀!”
李師爺便向蔡崇道:“汝若買下大家來酒樓後之林地,便可搭屋供貧户們先行安居,日後再返居夫子廟。”
蔡崇喜道:“好!”
周知府道:“即刻辦理此事!”
“是!”
李師爺便匆匆離去。
不久,他已率一吏攜來地籍冊周知府稍看,立即道:“從低估價!”
“是!”
不久,李師爺道:“共三萬二千六百一十兩白銀。”
周知府便向蔡祟點頭。
蔡崇便探懷取出四張一萬兩銀票。
不到半個時辰,蔡崇已申謝離去。
他立即會見工頭及指點著。
然後,他返店中吩咐著。
接著,他返大家來酒樓告訴方華。
方華不由驚喜。
她便到前廳告訴一批人。
她再搭車返貧民區通知眾人。
貧民們不由驚喜萬分。
翌日上午,三、四千名工人及貧民已經在大家來酒樓後方之林中伐木,每人皆笑哈哈的工作著。
第二天,便又加入三千餘人。
大批馬車更忙著運走樹木及送來建材。
翌日,周知府召見蔡崇及秘密吩咐著。
然後,他欣然赴任。
新任的蔡知府便又與蔡崇密商著。
良久之後,蔡崇才含笑離去。
他立即又增僱一萬人及買入大批建材。
他一口氣砍掉酒樓後的所有樹木。
他再憑記憶挖出林中骨骸移葬入墳場。
他日夜趕工搭建房舍。
他更吩咐貧民們先整理妥財物。
這夜,他便返家挖出存單。
他便把存單封入一個小酒罈及埋在老長壽的墳旁。
又過二個月餘,貧户們已全部住入新屋。
夫子廟一帶之貧民區便夷為平地。
一、二萬人便天天在現場搭屋及攤位。
翌年,貧户們皆已住入夫子廟一帶之新屋,而且每户各有一個攤位,它雖然不大,已足夠令貧民們温飽。
貧民們樂透啦!
他們便按月繳攤位租金給官方。
他們再分批償還搭屋費用給蔡祟。蔡崇便在此時宣佈出售金陵城內之店面。由於這些店面生意皆旺,不出二日,便被搶購一空。
蔡崇因而回收八百餘萬兩白銀。
在這些店面工作的貧户們便專心照顧自己的生意。
大家來酒樓亦只剩下三百餘人在忙碌著,這些人皆有親人在夫子廟照顧攤位生意,他們便放心的在酒樓工作。
方華母女便住入酒樓後之一户房舍中。
她們把夫子廟之攤位送給鄭豪之母經營。
她們更把新屋也讓給她。
蔡崇完全不在乎酒樓後方那一大片空屋,因為,他不在乎這種小錢,他已欣睹昔年鄰居們安居樂業。
他正式以原貌現身於城內外。
他讓阮強“自然消失”啦!
不過,金龍及金虎二幫每天皆有人來“大家來酒樓”捧場,因為,他們一直巴結著蔡崇酒樓生意因而一直暢旺。
入冬之後,酒樓生意仍然天天暢旺,眾人不由大樂。
這天一大早,二百名貧户青年駕車送那三百餘人及貨品到酒樓之後,他們立即又掉頭駕車趕回城中。
因為,他們皆已被訂車呀!
他們如今已有積蓄,更各擁有一部馬車。
這是蔡崇之幫忙及他們努力之成果。
那三百餘人便攜大包小包物品欣然入酒樓。
他們受惠最多,因為,酒樓生意一直旺,分紅的人數卻減少,他們每天之努力工作皆有美好的回報。
他們早已還清新屋之錢。
他們亦皆有不少的積蓄。
難怪他們天天笑哈哈的忙碌著。
一名婦人一見到方華,便上前道出今早之支出。
方華記妥之後,便放在櫃上。她便與一批人擦拭桌椅及佈置著。
方氏則與一批人在廚房內忙碌著。
不久,一車在大門乍停,一名錦服中年人立即掠下車,方華乍見此人,立即忖道:“高家總管怎會一大早便來此地呢?”
她立即快步迎去。
來人叫高安,他是金陵首富高昂府中之總管,他一向罕出面,因為,他每次一出面,必然有不小的事情。
高安一見方華迎來,便站在大門前。
方華一行近,便行禮道:“參見總管!”
“免禮!此地由誰作主?”
“蔡崇做主,我幫忙!”
“他呢?”
“在後院,總管稍候!”
“阮強在此嗎?”
“不在!”
“汝可知阮強之行蹤?”
“不知!”
“蔡崇知道否?”
“或許知道!”
“帶路!”
“請!”
二人便快步入內。
在廳中忙碌的眾人乍見高安,皆恭敬行禮著。
高安便邊點頭邊行著。
他們一到後院,蔡崇已經出迎。
蔡崇剛用過膳,乍見高安行來,他便邊行邊忖著。
雙方一行近,他便行禮道:“參見總管!”
“免禮!汝知阮強行蹤否?”
“他已離開金陵!”高安皺眉道:“他去何處?何時返此?”
“不詳!他只表示要到處走走!”
“這……謝啦!”
高安一轉身,便匆匆離去。
蔡崇與方華交換過眼神,便跟去。
不久,高安已搭車匆匆離去。
方華低聲道:“高府似遇上麻煩哩!”
蔡崇點頭道:“他們可能遇上武力之壓力。”
方華道:“有理!他們可能必須靠阮強幫忙。”
“是的!”
“你要不要去瞧瞧?”
“也好!”
於是,蔡崇便直接離去,他一到夫子廟,便到攤後探聽著。
那知,他連問八人,他們皆不知高府出了何事?
不久,他看見一名馬伕,便召停馬車及上前探聽著。
車伕便表示“莫宰羊”。
蔡祟便沿街逛及探聽著。
一陣子之後,倏見一部馬車在他的左前方停下,蔡崇正打算向車伕探聽,倏見車伕道:“崇哥,你看是誰回來啦?”
説著,車伕立即下車及掀起車簾。
立見一名錦服青年含笑直接躍下車。
“火……火雞,是你嗎?”
“哈哈!標準答案。”
“哇操!聽説你掃個墓便失蹤,如今卻又蹦回來啦!瞧你這副行頭,你發了哩!我今後可以靠你吃穿啦!”
“哈哈!小卡司!”
“哇操!這麼臭屁呀!”
“哈哈!邊走邊聊吧!”
“行!先賞阿彬吧!”
“對!阿彬,謝啦!”“謝謝基哥!”
車伕接過碎銀,便欣然駕車離去。
此人便是蔡崇的死忠兼換帖好友火雞何基,立見他上下瞧著蔡崇道:“阿崇,你發了嗎?氣勢不凡哩!”
“火雞,你學會面相啦!”
“阿崇,你又帥又壯,你已非昔日阿蒙啦!”
“你才拉風哩!”
火雞哈哈一笑道:“我終於出頭天啦!”
“聊聊你的豐功偉業吧!”
“行!四年前之清明時節,我一大早便上山掃墓,因為,我還要趕到市場上工,那知,我一上山,便看見一人站在一墳上賞景。”
“有這種怪人呀?”
“不!他是高人,雅士。”
“是嗎?”
“嗯!我好奇的看他幾眼之後,便到墳前先除草修墳再祭拜,那知,我一拜完,那人竟召我,我便好奇的去見他。”
説至此,他便望向後方。
“怎麼啦?”
火雞低聲道:“待會再説,你別過來!”
説著,他清咳一聲,便轉身挺胸行去。
蔡崇一回頭,立見一人匆匆下車及掠來。
蔡崇暗怔道:“高府副總管高平怎麼也出來啦?”
蔡祟便轉身注視着。
來人正是高府副總管高平,他是高安之胞弟,他們兩人一向是高府的哼哈二將,他們在金陵有崇高的地位。
他們的地位崇高到什麼程度呢?簡單的説,金陵歷任知府看見他們,皆會先行禮請安,他們夠罩吧!
卻見高平向火雞行禮道:“參見公子!”
蔡崇暗怔道:“怎會如此?我沒看錯吧?”
卻見火雞點頭嗯道:“何事?”
“公子方便賜告令師蒞金陵之日期否?”
火雞冷峻的道:“雁墜日!”
蔡祟乍聽如此冰冷的嗓音,不由變色。
高平怔道:“公子方便詳示否?”
“高山知道,回去吧!”
高平立即拱手道:“告辭!”
説著,他已轉身掠落車前。
火雞一轉身,便又滿臉笑容的行來。
蔡崇暗駭道:“可怕!火雞完全變啦!他方才還冷冰冰的説話,如今又滿臉笑容,他的個性已經完全改變啦!”
火雞一上前,便道:“去看看大家吧!”
“好呀!你何時回來的?”
“昨夜亥時,我方才正打算去看你哩!”
“謝啦!你方才説得正精彩哩!”
火雞卻問道:“如果把白銀丟上一塊大石,會怎樣?”
蔡崇怔了剎那,答道:“白銀若擦過大石,雙方皆會破皮,白銀若丟上大石,大石破皮較大,白銀彈落而下。”
火雞笑道:“你還是如此的冷靜,不過,我卻看見白銀陷入大石中。”
蔡崇忖道:“須貫注內功,才有此景。”
他便故意怔道:“你沒看錯嗎?”
“沒有!如何自石中取銀呢?”
“破石取銀!”
“哇操!障眼法!”
火雞笑道:“這是我們以前所聽的高手武功。”
“看你祭拜之人是高手嗎?”
“不錯!我一行近,他就先露這兩手,然後,他把白銀搓成圓丸,然後又揑成白銀,我當時看傻啦!”
“罩!”
火雞又道:“那人抬腳一踢,大石便被踢向空中,而且破成四大塊以及一些碎片,我當時險些駭倒。”
“那人卻跳向上方以及連連揮手,立見那四大塊石被他劈成無數的小石及石屑再飛落向坡下,夠恐怖吧?”
“的確!”
火雞道:“那人一落地,便問我要不要學這種功夫,我一答應,他便帶我離去,這是我的幸運,我成功啦!”
火雞不由滿面喜色。
蔡崇道:“恭喜!”
“阿崇,死阿肥仔有沒有欺負你,我替你出氣!”
“謝啦!吳家已搬離長安,不知去向啦!”
“怎會如此?”
“阿肥仔偷玩女人被誘賭,他不但偷領存銀以及輸光,而且欠債五百萬兩,吳家只有賣產離開金陵。”
“是金龍幫的傑作吧?”
“不錯!你更聰明啦!”
“哈哈!今生今世,我不會被任何人騙或挨扁啦!”
“恭喜!那人為何看上你?”
“他慧眼識英雄及欣賞我的孝順呀!”
蔡崇笑道:“恭喜!你方才挺拉風哩!高平沒有如此客氣待人哩!”
火雞哼道:“他有自知之明!”
“你昨夜扁過他?”
“沒有!你別過問此事,阿華呢?”
、蔡崇道:“她在玄武湖一家酒樓做事。”
“什麼?你忍心看她賣身?”
“別緊張!她好端端的,她更美啦!”
“當真?你為何不娶她?”
“她是豪哥的!”
“黑白講,她一直喜歡你!”
“謝謝你的日行一善安慰我。”
“她曾向我説過此事,她不喜歡豪哥的好鬥。”
“豪哥喜歡她呀!”
“豪哥回來了嗎?”
“一直不見人影!”
“他早就嗝屁啦!你別再耽擱阿華的青春啦!你如果再拖拖拉拉,我就把她娶回家啦!”
“好呀!你可以保護她啦!”
“去你的!我才不會讓阿華怨嘆哩!”
蔡崇問道:“美女常伴英雄,你有幾個馬仔啦?”
“孤家寡人!”
“怎麼可能呢?”
“我一直忙於練武,我那有”美國時間“釣馬仔呢?不過……”
説著,他不由哈哈一笑。
蔡崇問道:“怎樣?”
“我會盡快請你喝喜酒。”
“好呀!我一定會包個大紅包。”
“行!哈哈!”
倏見六名金龍幫弟子由遠處行來,火雞立即道:“阿崇,你若想見識我的武功,我就扁此六人。”
“算啦!這種小角色,不配讓你出手啦!”
“阿崇,你更會哄人啦!很好!”
二人便含笑前行。
不久,蔡崇便向那六人揮揮手。
那六人也含笑揮揮手才離去。
不久,火雞道:“你混得不錯嘛!”
蔡崇笑道:“哈啦打屁而已!沒啥利害關係嘛!”
“這種人一向欺善伯惡,你別太軟弱。”
“喂!你一直在那兒練武?”
“天山!”
蔡崇怔道:“天山?什麼地方?”
“新疆的西北方。”
“新疆?由四川、康定、青海再過去之新疆呀!”
“正是!”
“哇操!夠遠,那兒熱不熱鬧?”
“不熱鬧,除了雪之外,仍是雪。”
“哇操!你這個南方人怎受得了雪地生活呢?”
“為了練武,非忍不可!”
“有理!難怪你會有如此大轉變。”
火雞挺胸道:“我每天至少要在二、三千公尺高的天山上來回三十趟,我不知已經摔過幾次?我終於熬出頭啦!”
“恭喜!”
“謝謝!”
“天山上有什麼?”
“表面上,它全是雪,其實雪地中有參,我曾吃過十株五百年以上的參,它們至少值一百萬兩黃金。”
“哇操!有五百年以上之參呀?”
“嗯!它不但有眼、鼻、口、耳,還有發須哩!”
“哇操!夠神奇,一般鋪中之參約有多少年?”
“三十至五十年而已!”
“效果呢?”
“五百年之參似仙丹,一般之參似菜頭。”
“差這麼遠呀?”
“我吃三株參之後,我全年不穿衣褲,仍無冷意,此外,我變得力大無窮,我才順利練成武功。”
“夠福氣!”
火雞笑道:“我待會返客棧取參送你及阿華!”
“謝啦!”
二人便邊行邊聊著。
又過不久,二人一行近夫子廟,火雞便對一大片又新又整齊的房舍怔道:“阿崇,這是怎麼回事?”
“周大人升巡撫,他一爽之下,留下這個紀念品。”
“難得!很多官吏只A錢不做事哩!”
“不予置評,少惹口禍。”
“安啦!我挺你!”
“謝啦!這些房舍依當時居住者而分配,所以,你沒份!”
“捐給大家吧!你住那邊,我送你一套桌椅吧!”
“謝啦!我也捐出啦!”
“你沒住在此地?”
蔡崇點頭道:“我在麟洲做事。”
“玄武湖南方之麟洲嗎?”
“是的!那兒有一家酒樓,不少的鄰居皆在那兒做事。”
“阿華也在那兒做事呀?”
“是的!”
“近水樓台先得月,加油!”
“謝啦!”
蔡崇卻反而暗暗苦笑。
因為,他知道方華看見他被那名女人欺侮,她雖然救他卻罕再接近他,她分明已經把他“三振出局”啦!
卻聽火雞叫道:“那是什麼?”
“攤位,每户各有一個攤位,再按月繳租給府衙。”
“官方是否吃錯藥啦?否則,怎會有此德政呢?”
“這是周大人臨別之政績!”
“看來他有點良心哩!”
蔡祟點頭道:“他還算不錯啦!”
不久,便有人在攤後向蔡崇招呼。
蔡崇道:“火雞回來啦!”
“天呀!你是火雞?”
火雞哈哈笑道:“大叔,我回來啦!”
“恭喜!大家還以為你出意外啦!”
“憨人憨福啦!”
眾人便紛紛圍來探視及詢問著。
火雞便得意的炫耀著。
眾人不由又喜又敬。
火雞便拉風的邊行邊炫著。
良久之後,蔡崇才陪他進入夫子廟,火雞不但恭敬的上香,而且把一張五百兩銀票大方的放入油香箱中。
蔡崇道:“火雞,你夠大方!”
“小意思啦!”
火雞張望道:“有人整修過此廟哩!”
“鄰居們的心意。”
其實,這是蔡崇在一年餘前僱師傅整修哩!
火雞點點頭,二人便行向廟外。
不久,蔡崇道:“去酒樓看看大家吧!”
“好呀!”
“搭車吧!”
“不!我想瞧瞧沿途的變化。”
“行!”
二人立即行去。
立見一車自橋上馳下,蔡崇剛看見車上之人是春花舫主人倩倩,火雞已經哼道:“老淫婆,還在造孽呀!”
蔡崇道:“算啦!少惹事!”
不久,馬車已疾馳而過。
火雞望著河邊之畫舫,不由哼道:“我要燒光它們。”
蔡崇忙道:“拜託!你要叫鄰居們餓死呀!”
“這……可是,我實在不甘心這批人拐男人的錢呀!”
“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鈎啦!我們沒有被拐錢呀!”
“這……”
“你若看誰不順眼,你私下K她吧!”
“好吧!對了!老長壽呢?”
蔡祟怔了一下道:“死啦!”
“死啦!怎會呢?我看他既硬朗又樂觀呀!”
“他被人殺死及燒死。”
“啊!誰如此狠呢?”
“不知道,一直查不出線索。”
“這……我來查看看!”
“算啦!時隔多年,景物全非啦!”
“這……你幹嘛掉淚!”
蔡崇拭淚道:“壽伯一直照顧我,他更照顧大家哩!”
火雞點頭道:“他是個好人!”
“是呀!我真捨不得他走哩!”
“的確!你的房子也因而被燒啦!”
“不!壽伯死在如玉樓。”
“如玉樓?我想起來啦!麟洲那家大銀樓嗎?”
“是的!壽伯買下它不到一年,便出事啦!”
火雞道:“他天生勞碌命,無法做頭家啦!”
“或許吧!”
二人便邊走邊看四周邊聊著。
良久之後,二人一近大家來酒樓,火雞便點頭道:“這家酒樓主人有魄力,有眼光,阿崇,你跟對人啦!”
“謝謝!”
“生意不錯哩!”
“是的!物美價廉,挺受歡迎的!”
“咦!做火鍋生意呀?”
蔡崇點頭道:“是的!”
火雞笑道:“高明!否則,沒啥生意可在此冬天做哩!”
“是的!”
二人一近大門,負責在門前待客之青年立即道:“火雞,是你嗎?”
“哈哈!不錯!阿德,你在此地工作呀?”
“是呀!全是崇哥……”
蔡崇忙含笑道:“福仔來啦!”
火雞哈哈笑道:“福仔,看到你,就令人高興!”
立見一名青年奔來扁火雞的右肩一拳道:“死火雞,上山掃墓就不見人影,害我險些為你跑斷腿哩!”
“失禮啦!”
立見他探懷一掏,便把一塊金元寶塞入福仔手中。
福仔怔道:“你發啦?”
“不錯!我衣錦還鄉啦!哈哈!”
“恭喜!”
立見又有八人匆匆奔來招呼著。
火雞不由大樂!
不久,便見八車送來十六名客人,眾人便上前迎客。
蔡崇便陪火雞入內。
火雞一看之下,便道:“夠氣派,咦?阿華來啦!”
“嗯!”
二人便含笑迎去。
立見方華迎來道:“基哥,你回來啦?”
“是呀!你果然更美啦!”
方華一瞥蔡崇,便臉兒一紅。
蔡崇道:“到後面聊聊吧!”
“好呀!”
二人便向後行去。
蔡崇便直接率火雞到老長壽的墳前。
火雞便合掌欠身三拜。
蔡崇道:“壽伯一直暗中照顧大家。”
他便道出自己與老長壽暗贈金元寶給鄰居之事。
火雞啊道:“原來是壽伯送的呀!我一直在猜別人哩!”
“壽伯為善不欲人知!”
“壽伯,我是火雞,謝啦!”
火雞立即下跪叩頭。
蔡崇忖道:“他的本性沒變,太好啦!”
不久,蔡崇便陪火雞入廚房介紹著。
眾人乍見他,皆驚喜的招呼著。
火雞道:“好大的廚房,夠氣派!”
蔡崇含笑道:“生意上門啦!讓她們忙吧!”
二人便向外行去。
立見方華端茗前來道:“歇歇腿吧!”
火雞含笑道:“謝啦!”
蔡崇便接過香茗。
不久,二人一入房,便入座品茗。
火雞乍見榻上之劍,便道:“你在練劍?”
“沒有啦!唬唬惡人而已!”
“少來,我以前一直被你瞞著,我現在知道你諳武啦!”
“是嗎?”
“你休想逃過我的法眼。”
“是!是!”
“師父是誰?”
“壽伯!”
火雞怔道:“壽伯諳武?”
“是的!”
“真令人想不到,夠神秘!”
“是的!也因為他如此神秘,才不易追查仇蹤哩!”
火雞點頭道:“的確!不過,只要有心查,遲早會水落石出。”
“是的!”
火雞問道:“後面怎會有那麼多房舍呢?”
“鄰居們在重建新屋時,便住在此地。”
“周大人安排如此周詳呀?”
“是的!火雞,你會定居金陵吧?”
“會!我會讓大家刮目相看。”
説著,他不由喝下其餘之茗。
又過一陣子,火雞才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