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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飛天鑽地夠拉風

    六天,蔡崇接連行功六天,仍在行功。

    方華卻在第二夜便入房取走苗如玉之屍體。

    她擔心屍爛泛臭,便入林埋屍。

    如今,蔡崇的功力已經融合苗如玉之功力,他的任督二脈更是空前的脆弱,他已經決定衝開它們。

    所以,他繼續行功著。

    方華日夜守護三日之後,便受不了的歇息。

    她一醒來,便到窗外注視著。

    她便繼續守護著。

    又過三天,蔡崇終於衝破任督兩脈。

    他的功力為之暢通無阻。

    他的氣勁空前的飽滿。

    他便繼續行功著。

    方華多次欲喚醒他,卻一直剋制著。

    因為,她發現他的整張臉泛光,分明已經大成。

    可是,她不忍他不吃又不喝呀!

    日子在她的猶豫中又消逝七日,這天下午,雷電交加,風雨如注,大地為之變色,世人為之擔心。

    蔡崇終於收功啦!

    他立即嗅到下體之腥臭。

    他為之臉紅。

    不久,他便看見桌上有個包袱,包袱上有二盒。

    此外,他的皮帶也放在桌上。

    他知道這是方華之安排,他不由又臉紅。

    他便下榻提桶出房。

    他立見方華正匆匆撐傘步去,他更臉紅啦!

    不久,他吸口氣,便撐傘出去。

    他到井旁汲妥水,便匆匆入房。

    他一寬衣,便又想起那件事。

    不久,他連連搓洗著小兄弟。

    他欲洗去那個羞窘呀!

    良久之後,他才拭身整裝。

    倏聽步聲,他稍聽立知方華又來啦!

    他不由又臉紅。

    他不知自己該如何面對她啦!

    卻聽步聲一停便又離去。

    不久,他一啓房門,立見地上放著食盒。

    他立覺温暖。

    他先倒掉污水再拎盒入內。

    不久,他默默用膳著。

    膳後,他一見風雨仍大,便先把冷霜劍繫上腰。

    不久,他打開包袱上的一盒,立見滿盒的銀票。

    他怔了一下,便打開另一盒。

    立見另一盒也有一大堆銀票。

    蔡崇怔住啦!

    良久之後,他才打開包袱。

    立見女人之衫裙,他立即忖道:“這是那女人之包袱嗎?”

    於是,他一件件的看著。

    不久,他便看見一瓶靈丹及另外二盒及一個小包。

    他一打開小包,立見裏面是碎銀。

    他打開二盒,也看見二盒銀票。

    他不由忖道:“這女人如此富有呀!”

    於是,他包妥衣裙便放在椅上。

    他一看風雨仍大,便又上榻行功。

    功力乍湧,便疾轉而去。

    他的全身立即精氣大振。

    他為之大喜!

    他便繼續行功著。

    方華正默默在房中用膳著。

    蔡崇順利收功,使她安心啦!

    此外,她欣慰自己及早叫眾人攜食物返家,否則,眾人被風雨困在此地,萬一家中有事,可就麻煩啦!

    膳後,她便直接歇息。

    因為,她決定好好的補眠。

    這場風雨幾乎連下一天一夜,又斷斷續續的下二日二夜之後才完全結束,大家來酒樓因而歇息近三日。

    貧民們皆已有積蓄,並未因此而受影響。

    他們更慶幸去年修過房舍。

    他們都利用這三日好好的歇息一番。

    蔡崇行功一夜之後,便日夜在房中練招。

    他雖然以指代劍練招,卻施展更順利。

    他經常連練半日,卻毫無倦意。

    因為,他的功力已可生生不息呀!

    加上他的智慧更開,精招妙式因而紛現。

    他反而更忙碌的練招著。

    方華歇息之後,便炊膳供十二名留守人員及蔡崇祭五臟廟,她雖然忙碌,她卻心甘情願及充滿欣喜。

    因為,蔡崇之成就便是她的欣喜呀!

    天晴之後,遊客便大減。

    大家來酒樓生意便大受影響。

    不過,大家皆把無法久放之食物攜返家“加菜”,大家皆不願讓蔡崇知道,以免他又破費。

    三日後,他們便減少進貨。

    大家一看生意仍清淡,便整理內外環境。

    這天上午,蔡崇乍見有人在後院除草,他不由一怔!

    於是,他出去詢問著。

    一陣子之後,他才知道此事。

    於是,他會見方華談及此事。

    他更交給方華一張一萬兩銀票,請她分配給眾人。

    他再匆匆返房攜走銀票。

    不久,他已入林戴妥面具。

    他便入城探視各家店面。

    他因而知道生意的確受風雨影響。

    不過,由於二幫繼續捧場,已強過其餘的同行。

    他欣慰的離去。

    他一入銀莊,便送上四盒銀票吩咐存妥。

    掌櫃便率三人一起清點銀票。

    然後,掌櫃親繕妥存單,匣交給蔡崇。

    蔡崇乍見金額,不由説道:“沒錯吧?”

    掌櫃仔細一看,便點頭道:“二千三百七十六萬兩,沒錯!”

    蔡崇點點頭,便收妥銀票離去。

    他料不到那女人會留給他如此鉅銀哩!

    他出城之後,便卸下面具,直接返大家來酒樓。

    叉過十日,這天上午,蔡崇練過招,便出來透氣。

    倏見方華前來道:“請教一件事!”

    蔡崇緊張的忖道:“她一定要和我談談那女人啦!”

    他便輕輕點頭。

    那知,方華低聲道:“方才有人在城內看見府衙的公告,府衙號召大家出錢出力濟助安徽地區之災民。”

    蔡崇怔道:“災民!”

    “是的!上回的風雨造成安徽有八城十六鎮十二鄉發生水災,聽説災情慘重,甚需要食物及衣物。”

    “好!我先入城看看!”

    “此地生意一時好不了,你帶一些人去災區吧!”

    “好!”

    於是,他入房挖出存單便匆匆離去。

    他在途中戴妥面具,便掠向城中。

    他一到城門,果然看見公告。

    他便上前細瞧。

    他一入城,便邊走邊想著。

    一陣子之後,他忖道:“我自壽伯及那女人身上取得那麼多的錢,反正我用不了如此多錢,我就幫幫災民吧!”

    於是,他加快腳步行去。

    首先,他人銀莊領出一千張一萬兩銀票。

    他再到自己的糧行及布行吩咐及交代銀票。

    途中,他遇見自己所僱用之車伕,便吩咐著。

    然後,他返糧行坐鎮。

    他共有三家糧行,如今共有六十人在城內各糧行買糧及僱車,阮強要助災民之事迅即傳出。

    他的布行更到處買衣褲及棉被。

    他的二百名車伕也忙著僱車。

    不到半個時辰,金虎幫堂主甘百年一會見蔡崇,他立即道:“敞幫動員八百人及八百部車,三百萬兩共襄盛舉。”

    “謝啦!明日上午辰時,便送走一批糧物吧!”

    “行!”

    “請代我向秦幫主申謝。”

    “是!”

    甘百年立即申謝離去。

    蔡崇不由大喜。

    不久,他突來靈感,便入內裁紙繕妥金虎幫捐助內容。

    然後,他派人把紅紙張貼於大門口。

    這招果然有效,不到一個時辰,金龍幫堂主朱山不但匆匆趕到,他也表示要動員相同的人力以及財力。

    蔡崇便含笑申謝及約妥明早啓程。

    朱山便匆匆離去。

    蔡崇便又入內繕妥公告及貼妥。

    叉過一陣子,府衙李師爺已匆匆來訪。

    蔡崇一見如此大人物來訪,便迎他入內品茗。

    不久,李師爺便詳詢濟災情形及記妥。

    他又申過謝便匆匆離去。

    不久,便有人建議準備乾糧供濟災人員沿途食用,蔡崇一想有理,便派人到各酒樓及客棧吩咐著。

    眾人便開始製作乾糧及饅頭。

    入夜不久,大批馬車已先停在街道上,車上更已擺妥糧物,每條街上之店家及住户便主動看守著。

    因為,蔡崇、官方及二幫之大力動員已經激發很多城民之善心,很多人更把家中之多餘衣物送上車。

    翌日一大早,二位幫主便率人來報到。

    蔡崇便向眾人申謝。

    接著,六百名貧民也來報到。

    他們更抬來乾糧及饅頭分配給眾人及車伕。

    不久,周知府趕來申謝著。

    蔡崇便代表眾人哈啦著!

    蔡崇暗爽之至!

    因為,這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呀!

    一陣子之後,蔡崇便吩咐啓程。

    馬車多達五千餘部,每部皆坐人及裝貨,壯觀之至。

    蔡崇送走人車,才隨後掠去。

    他便沿途分配大小領隊。

    這些全是糧行掌櫃之指點,蔡崇如今一安排,二幫人員不由暗暗佩服,大家因而精神飽滿。

    蔡崇一到第一部車,便向車伕探聽路線。

    車伕便詳加指點著。

    一陣子之後,蔡崇已先掠向前方。

    他一上山,便看準方向掠去。

    不到一個時辰,他已看見一處災區。

    他不由瞧得變色。

    因為,遍地泥漿,而且大批房屋歪倒呀!

    他更看見不少的人邊拭淚邊忙著。

    於是,他掉頭離去。

    他一會合車隊,便向二幫堂主談及此事。

    他便請他們率人買建材。

    他更各交給他們二百張一萬兩銀票。

    不久,二位堂主已各召來五十人分配銀票及地區。

    一陣子之後,他們掠向各處。

    他們以往的貪婪已逝,因為,阮強已鼓勵他們。

    他們之兇殘暫逝,因為,阮強剋制著他們。

    他們果真到處買建材再押送入各災區。

    蔡崇一交代此事,便又趕返金陵。

    他便先入銀莊領出一千張一萬兩銀票。

    他再訪二位幫主託他們派人買建材。

    他更道出已先安排一批人在災區東北地區採購。

    二位幫主立即召人指示著。

    他們更各捐二百萬兩。

    蔡崇歇口氣,便跟著第二批車隊離去。

    翌日上午,第三批車隊由二幫之人率走。

    翌日上午,府衙的人也率走車隊。

    一向被世人譏為紙醉金迷及麻木不仁的金陵人,這回以最具體的行動以及最迅速、最龐大的陣容展現愛心。

    金陵人不知令多少人跌破眼鏡。

    金陵人的濟助亦產生最大的助力。

    他們使災民免於飢餓及寒冷。

    他們温暖了災民的心。

    他們更使黑白兩道皆大駭不已!

    因為,鴨霸的阮強及兇殘貪婪的金龍及金虎二幫不但濟災,而且投入大批的人力以及財力,他們太令人驚訝啦!

    大家皆傳述此事。

    大家皆在追查令他們改變的原因。

    金陵因而引來一波波好奇的人羣。

    他們更確定濟災之事。

    他們只知阮強登高一呼,二幫立即響應。

    他們一直找不出令阮強登高一呼的原因。

    不過,位於杏花村的阮強親人可就拉風啦!

    尤其阮強之師丁一更是大樂。

    不過,連丁一也搞不清楚阮強為何如此做?

    他懶得追問原因。

    因為,他相信阮強會回來向他報告。

    蔡崇完全不理這些鳥事,他不但走過各災區,他更來回走過多次,因為,他來回的調度糧物呀!

    二幫的人也天天跑來跑去的。

    貧户及車伕們則跟著指示忙碌著。

    足足過三個多月,他們才先後返金陵。

    蔡崇便賞車伕及貧民們各一錠黃金。

    他更賞在金陵調度糧物、建材及車輛之下人。

    此外,他親赴二幫申謝。

    二位幫主樂啦!

    他們各退回剩下的銀票。

    翌日起,蔡崇以兩日的時間宴謝二幫人員。

    這天上午,李師爺邀蔡崇一到府衙,周知府便率人迎接,蔡崇暗爽之下,便先行禮請安周知府卻連連申謝。

    不久,三人便入廳就座。

    不久,周知府道:“本官已奉旨升任江蘇巡撫。”

    “恭喜大人!”

    “謝謝!你出力甚大,本宮不知該如何答謝。”

    “心領!”

    李師爺道:“大人今後有更大的權力可以助你,別客氣!”

    “謝謝!”

    周知府道:“我保薦汝擔任縣令吧!”

    “謝謝!”

    “汝提件事,以安本官之心吧!”

    “好!大人可否準夫子廟一帶貧户設籍及設店?”

    “這……”

    李師爺忙道:“稟大人!巡撫有此權限,加上貧民的確有此迫切需要,更可改善夫子廟一帶之景觀。”

    “嗯!施工期間,如何安置貧户呢?”

    “稟大人!出售麟洲南側官地。”

    “哈哈!好!妙呀!”

    李師爺便向蔡崇道:“汝若買下大家來酒樓後之林地,便可搭屋供貧户們先行安居,日後再返居夫子廟。”

    蔡崇喜道:“好!”

    周知府道:“即刻辦理此事!”

    “是!”

    李師爺便匆匆離去。

    不久,他已率一吏攜來地籍冊周知府稍看,立即道:“從低估價!”

    “是!”

    不久,李師爺道:“共三萬二千六百一十兩白銀。”

    周知府便向蔡祟點頭。

    蔡崇便探懷取出四張一萬兩銀票。

    不到半個時辰,蔡崇已申謝離去。

    他立即會見工頭及指點著。

    然後,他返店中吩咐著。

    接著,他返大家來酒樓告訴方華。

    方華不由驚喜。

    她便到前廳告訴一批人。

    她再搭車返貧民區通知眾人。

    貧民們不由驚喜萬分。

    翌日上午,三、四千名工人及貧民已經在大家來酒樓後方之林中伐木,每人皆笑哈哈的工作著。

    第二天,便又加入三千餘人。

    大批馬車更忙著運走樹木及送來建材。

    翌日,周知府召見蔡崇及秘密吩咐著。

    然後,他欣然赴任。

    新任的蔡知府便又與蔡崇密商著。

    良久之後,蔡崇才含笑離去。

    他立即又增僱一萬人及買入大批建材。

    他一口氣砍掉酒樓後的所有樹木。

    他再憑記憶挖出林中骨骸移葬入墳場。

    他日夜趕工搭建房舍。

    他更吩咐貧民們先整理妥財物。

    這夜,他便返家挖出存單。

    他便把存單封入一個小酒罈及埋在老長壽的墳旁。

    又過二個月餘,貧户們已全部住入新屋。

    夫子廟一帶之貧民區便夷為平地。

    一、二萬人便天天在現場搭屋及攤位。

    翌年,貧户們皆已住入夫子廟一帶之新屋,而且每户各有一個攤位,它雖然不大,已足夠令貧民們温飽。

    貧民們樂透啦!

    他們便按月繳攤位租金給官方。

    他們再分批償還搭屋費用給蔡祟。蔡崇便在此時宣佈出售金陵城內之店面。由於這些店面生意皆旺,不出二日,便被搶購一空。

    蔡崇因而回收八百餘萬兩白銀。

    在這些店面工作的貧户們便專心照顧自己的生意。

    大家來酒樓亦只剩下三百餘人在忙碌著,這些人皆有親人在夫子廟照顧攤位生意,他們便放心的在酒樓工作。

    方華母女便住入酒樓後之一户房舍中。

    她們把夫子廟之攤位送給鄭豪之母經營。

    她們更把新屋也讓給她。

    蔡崇完全不在乎酒樓後方那一大片空屋,因為,他不在乎這種小錢,他已欣睹昔年鄰居們安居樂業。

    他正式以原貌現身於城內外。

    他讓阮強“自然消失”啦!

    不過,金龍及金虎二幫每天皆有人來“大家來酒樓”捧場,因為,他們一直巴結著蔡崇酒樓生意因而一直暢旺。

    入冬之後,酒樓生意仍然天天暢旺,眾人不由大樂。

    這天一大早,二百名貧户青年駕車送那三百餘人及貨品到酒樓之後,他們立即又掉頭駕車趕回城中。

    因為,他們皆已被訂車呀!

    他們如今已有積蓄,更各擁有一部馬車。

    這是蔡崇之幫忙及他們努力之成果。

    那三百餘人便攜大包小包物品欣然入酒樓。

    他們受惠最多,因為,酒樓生意一直旺,分紅的人數卻減少,他們每天之努力工作皆有美好的回報。

    他們早已還清新屋之錢。

    他們亦皆有不少的積蓄。

    難怪他們天天笑哈哈的忙碌著。

    一名婦人一見到方華,便上前道出今早之支出。

    方華記妥之後,便放在櫃上。她便與一批人擦拭桌椅及佈置著。

    方氏則與一批人在廚房內忙碌著。

    不久,一車在大門乍停,一名錦服中年人立即掠下車,方華乍見此人,立即忖道:“高家總管怎會一大早便來此地呢?”

    她立即快步迎去。

    來人叫高安,他是金陵首富高昂府中之總管,他一向罕出面,因為,他每次一出面,必然有不小的事情。

    高安一見方華迎來,便站在大門前。

    方華一行近,便行禮道:“參見總管!”

    “免禮!此地由誰作主?”

    “蔡崇做主,我幫忙!”

    “他呢?”

    “在後院,總管稍候!”

    “阮強在此嗎?”

    “不在!”

    “汝可知阮強之行蹤?”

    “不知!”

    “蔡崇知道否?”

    “或許知道!”

    “帶路!”

    “請!”

    二人便快步入內。

    在廳中忙碌的眾人乍見高安,皆恭敬行禮著。

    高安便邊點頭邊行著。

    他們一到後院,蔡崇已經出迎。

    蔡崇剛用過膳,乍見高安行來,他便邊行邊忖著。

    雙方一行近,他便行禮道:“參見總管!”

    “免禮!汝知阮強行蹤否?”

    “他已離開金陵!”高安皺眉道:“他去何處?何時返此?”

    “不詳!他只表示要到處走走!”

    “這……謝啦!”

    高安一轉身,便匆匆離去。

    蔡崇與方華交換過眼神,便跟去。

    不久,高安已搭車匆匆離去。

    方華低聲道:“高府似遇上麻煩哩!”

    蔡崇點頭道:“他們可能遇上武力之壓力。”

    方華道:“有理!他們可能必須靠阮強幫忙。”

    “是的!”

    “你要不要去瞧瞧?”

    “也好!”

    於是,蔡崇便直接離去,他一到夫子廟,便到攤後探聽著。

    那知,他連問八人,他們皆不知高府出了何事?

    不久,他看見一名馬伕,便召停馬車及上前探聽著。

    車伕便表示“莫宰羊”。

    蔡祟便沿街逛及探聽著。

    一陣子之後,倏見一部馬車在他的左前方停下,蔡崇正打算向車伕探聽,倏見車伕道:“崇哥,你看是誰回來啦?”

    説著,車伕立即下車及掀起車簾。

    立見一名錦服青年含笑直接躍下車。

    “火……火雞,是你嗎?”

    “哈哈!標準答案。”

    “哇操!聽説你掃個墓便失蹤,如今卻又蹦回來啦!瞧你這副行頭,你發了哩!我今後可以靠你吃穿啦!”

    “哈哈!小卡司!”

    “哇操!這麼臭屁呀!”

    “哈哈!邊走邊聊吧!”

    “行!先賞阿彬吧!”

    “對!阿彬,謝啦!”“謝謝基哥!”

    車伕接過碎銀,便欣然駕車離去。

    此人便是蔡崇的死忠兼換帖好友火雞何基,立見他上下瞧著蔡崇道:“阿崇,你發了嗎?氣勢不凡哩!”

    “火雞,你學會面相啦!”

    “阿崇,你又帥又壯,你已非昔日阿蒙啦!”

    “你才拉風哩!”

    火雞哈哈一笑道:“我終於出頭天啦!”

    “聊聊你的豐功偉業吧!”

    “行!四年前之清明時節,我一大早便上山掃墓,因為,我還要趕到市場上工,那知,我一上山,便看見一人站在一墳上賞景。”

    “有這種怪人呀?”

    “不!他是高人,雅士。”

    “是嗎?”

    “嗯!我好奇的看他幾眼之後,便到墳前先除草修墳再祭拜,那知,我一拜完,那人竟召我,我便好奇的去見他。”

    説至此,他便望向後方。

    “怎麼啦?”

    火雞低聲道:“待會再説,你別過來!”

    説著,他清咳一聲,便轉身挺胸行去。

    蔡崇一回頭,立見一人匆匆下車及掠來。

    蔡崇暗怔道:“高府副總管高平怎麼也出來啦?”

    蔡祟便轉身注視着。

    來人正是高府副總管高平,他是高安之胞弟,他們兩人一向是高府的哼哈二將,他們在金陵有崇高的地位。

    他們的地位崇高到什麼程度呢?簡單的説,金陵歷任知府看見他們,皆會先行禮請安,他們夠罩吧!

    卻見高平向火雞行禮道:“參見公子!”

    蔡崇暗怔道:“怎會如此?我沒看錯吧?”

    卻見火雞點頭嗯道:“何事?”

    “公子方便賜告令師蒞金陵之日期否?”

    火雞冷峻的道:“雁墜日!”

    蔡祟乍聽如此冰冷的嗓音,不由變色。

    高平怔道:“公子方便詳示否?”

    “高山知道,回去吧!”

    高平立即拱手道:“告辭!”

    説著,他已轉身掠落車前。

    火雞一轉身,便又滿臉笑容的行來。

    蔡崇暗駭道:“可怕!火雞完全變啦!他方才還冷冰冰的説話,如今又滿臉笑容,他的個性已經完全改變啦!”

    火雞一上前,便道:“去看看大家吧!”

    “好呀!你何時回來的?”

    “昨夜亥時,我方才正打算去看你哩!”

    “謝啦!你方才説得正精彩哩!”

    火雞卻問道:“如果把白銀丟上一塊大石,會怎樣?”

    蔡崇怔了剎那,答道:“白銀若擦過大石,雙方皆會破皮,白銀若丟上大石,大石破皮較大,白銀彈落而下。”

    火雞笑道:“你還是如此的冷靜,不過,我卻看見白銀陷入大石中。”

    蔡崇忖道:“須貫注內功,才有此景。”

    他便故意怔道:“你沒看錯嗎?”

    “沒有!如何自石中取銀呢?”

    “破石取銀!”

    “哇操!障眼法!”

    火雞笑道:“這是我們以前所聽的高手武功。”

    “看你祭拜之人是高手嗎?”

    “不錯!我一行近,他就先露這兩手,然後,他把白銀搓成圓丸,然後又揑成白銀,我當時看傻啦!”

    “罩!”

    火雞又道:“那人抬腳一踢,大石便被踢向空中,而且破成四大塊以及一些碎片,我當時險些駭倒。”

    “那人卻跳向上方以及連連揮手,立見那四大塊石被他劈成無數的小石及石屑再飛落向坡下,夠恐怖吧?”

    “的確!”

    火雞道:“那人一落地,便問我要不要學這種功夫,我一答應,他便帶我離去,這是我的幸運,我成功啦!”

    火雞不由滿面喜色。

    蔡崇道:“恭喜!”

    “阿崇,死阿肥仔有沒有欺負你,我替你出氣!”

    “謝啦!吳家已搬離長安,不知去向啦!”

    “怎會如此?”

    “阿肥仔偷玩女人被誘賭,他不但偷領存銀以及輸光,而且欠債五百萬兩,吳家只有賣產離開金陵。”

    “是金龍幫的傑作吧?”

    “不錯!你更聰明啦!”

    “哈哈!今生今世,我不會被任何人騙或挨扁啦!”

    “恭喜!那人為何看上你?”

    “他慧眼識英雄及欣賞我的孝順呀!”

    蔡崇笑道:“恭喜!你方才挺拉風哩!高平沒有如此客氣待人哩!”

    火雞哼道:“他有自知之明!”

    “你昨夜扁過他?”

    “沒有!你別過問此事,阿華呢?”

    、蔡崇道:“她在玄武湖一家酒樓做事。”

    “什麼?你忍心看她賣身?”

    “別緊張!她好端端的,她更美啦!”

    “當真?你為何不娶她?”

    “她是豪哥的!”

    “黑白講,她一直喜歡你!”

    “謝謝你的日行一善安慰我。”

    “她曾向我説過此事,她不喜歡豪哥的好鬥。”

    “豪哥喜歡她呀!”

    “豪哥回來了嗎?”

    “一直不見人影!”

    “他早就嗝屁啦!你別再耽擱阿華的青春啦!你如果再拖拖拉拉,我就把她娶回家啦!”

    “好呀!你可以保護她啦!”

    “去你的!我才不會讓阿華怨嘆哩!”

    蔡崇問道:“美女常伴英雄,你有幾個馬仔啦?”

    “孤家寡人!”

    “怎麼可能呢?”

    “我一直忙於練武,我那有”美國時間“釣馬仔呢?不過……”

    説著,他不由哈哈一笑。

    蔡崇問道:“怎樣?”

    “我會盡快請你喝喜酒。”

    “好呀!我一定會包個大紅包。”

    “行!哈哈!”

    倏見六名金龍幫弟子由遠處行來,火雞立即道:“阿崇,你若想見識我的武功,我就扁此六人。”

    “算啦!這種小角色,不配讓你出手啦!”

    “阿崇,你更會哄人啦!很好!”

    二人便含笑前行。

    不久,蔡崇便向那六人揮揮手。

    那六人也含笑揮揮手才離去。

    不久,火雞道:“你混得不錯嘛!”

    蔡崇笑道:“哈啦打屁而已!沒啥利害關係嘛!”

    “這種人一向欺善伯惡,你別太軟弱。”

    “喂!你一直在那兒練武?”

    “天山!”

    蔡崇怔道:“天山?什麼地方?”

    “新疆的西北方。”

    “新疆?由四川、康定、青海再過去之新疆呀!”

    “正是!”

    “哇操!夠遠,那兒熱不熱鬧?”

    “不熱鬧,除了雪之外,仍是雪。”

    “哇操!你這個南方人怎受得了雪地生活呢?”

    “為了練武,非忍不可!”

    “有理!難怪你會有如此大轉變。”

    火雞挺胸道:“我每天至少要在二、三千公尺高的天山上來回三十趟,我不知已經摔過幾次?我終於熬出頭啦!”

    “恭喜!”

    “謝謝!”

    “天山上有什麼?”

    “表面上,它全是雪,其實雪地中有參,我曾吃過十株五百年以上的參,它們至少值一百萬兩黃金。”

    “哇操!有五百年以上之參呀?”

    “嗯!它不但有眼、鼻、口、耳,還有發須哩!”

    “哇操!夠神奇,一般鋪中之參約有多少年?”

    “三十至五十年而已!”

    “效果呢?”

    “五百年之參似仙丹,一般之參似菜頭。”

    “差這麼遠呀?”

    “我吃三株參之後,我全年不穿衣褲,仍無冷意,此外,我變得力大無窮,我才順利練成武功。”

    “夠福氣!”

    火雞笑道:“我待會返客棧取參送你及阿華!”

    “謝啦!”

    二人便邊行邊聊著。

    又過不久,二人一行近夫子廟,火雞便對一大片又新又整齊的房舍怔道:“阿崇,這是怎麼回事?”

    “周大人升巡撫,他一爽之下,留下這個紀念品。”

    “難得!很多官吏只A錢不做事哩!”

    “不予置評,少惹口禍。”

    “安啦!我挺你!”

    “謝啦!這些房舍依當時居住者而分配,所以,你沒份!”

    “捐給大家吧!你住那邊,我送你一套桌椅吧!”

    “謝啦!我也捐出啦!”

    “你沒住在此地?”

    蔡崇點頭道:“我在麟洲做事。”

    “玄武湖南方之麟洲嗎?”

    “是的!那兒有一家酒樓,不少的鄰居皆在那兒做事。”

    “阿華也在那兒做事呀?”

    “是的!”

    “近水樓台先得月,加油!”

    “謝啦!”

    蔡崇卻反而暗暗苦笑。

    因為,他知道方華看見他被那名女人欺侮,她雖然救他卻罕再接近他,她分明已經把他“三振出局”啦!

    卻聽火雞叫道:“那是什麼?”

    “攤位,每户各有一個攤位,再按月繳租給府衙。”

    “官方是否吃錯藥啦?否則,怎會有此德政呢?”

    “這是周大人臨別之政績!”

    “看來他有點良心哩!”

    蔡祟點頭道:“他還算不錯啦!”

    不久,便有人在攤後向蔡崇招呼。

    蔡崇道:“火雞回來啦!”

    “天呀!你是火雞?”

    火雞哈哈笑道:“大叔,我回來啦!”

    “恭喜!大家還以為你出意外啦!”

    “憨人憨福啦!”

    眾人便紛紛圍來探視及詢問著。

    火雞便得意的炫耀著。

    眾人不由又喜又敬。

    火雞便拉風的邊行邊炫著。

    良久之後,蔡崇才陪他進入夫子廟,火雞不但恭敬的上香,而且把一張五百兩銀票大方的放入油香箱中。

    蔡崇道:“火雞,你夠大方!”

    “小意思啦!”

    火雞張望道:“有人整修過此廟哩!”

    “鄰居們的心意。”

    其實,這是蔡崇在一年餘前僱師傅整修哩!

    火雞點點頭,二人便行向廟外。

    不久,蔡崇道:“去酒樓看看大家吧!”

    “好呀!”

    “搭車吧!”

    “不!我想瞧瞧沿途的變化。”

    “行!”

    二人立即行去。

    立見一車自橋上馳下,蔡崇剛看見車上之人是春花舫主人倩倩,火雞已經哼道:“老淫婆,還在造孽呀!”

    蔡崇道:“算啦!少惹事!”

    不久,馬車已疾馳而過。

    火雞望著河邊之畫舫,不由哼道:“我要燒光它們。”

    蔡崇忙道:“拜託!你要叫鄰居們餓死呀!”

    “這……可是,我實在不甘心這批人拐男人的錢呀!”

    “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鈎啦!我們沒有被拐錢呀!”

    “這……”

    “你若看誰不順眼,你私下K她吧!”

    “好吧!對了!老長壽呢?”

    蔡祟怔了一下道:“死啦!”

    “死啦!怎會呢?我看他既硬朗又樂觀呀!”

    “他被人殺死及燒死。”

    “啊!誰如此狠呢?”

    “不知道,一直查不出線索。”

    “這……我來查看看!”

    “算啦!時隔多年,景物全非啦!”

    “這……你幹嘛掉淚!”

    蔡崇拭淚道:“壽伯一直照顧我,他更照顧大家哩!”

    火雞點頭道:“他是個好人!”

    “是呀!我真捨不得他走哩!”

    “的確!你的房子也因而被燒啦!”

    “不!壽伯死在如玉樓。”

    “如玉樓?我想起來啦!麟洲那家大銀樓嗎?”

    “是的!壽伯買下它不到一年,便出事啦!”

    火雞道:“他天生勞碌命,無法做頭家啦!”

    “或許吧!”

    二人便邊走邊看四周邊聊著。

    良久之後,二人一近大家來酒樓,火雞便點頭道:“這家酒樓主人有魄力,有眼光,阿崇,你跟對人啦!”

    “謝謝!”

    “生意不錯哩!”

    “是的!物美價廉,挺受歡迎的!”

    “咦!做火鍋生意呀?”

    蔡崇點頭道:“是的!”

    火雞笑道:“高明!否則,沒啥生意可在此冬天做哩!”

    “是的!”

    二人一近大門,負責在門前待客之青年立即道:“火雞,是你嗎?”

    “哈哈!不錯!阿德,你在此地工作呀?”

    “是呀!全是崇哥……”

    蔡崇忙含笑道:“福仔來啦!”

    火雞哈哈笑道:“福仔,看到你,就令人高興!”

    立見一名青年奔來扁火雞的右肩一拳道:“死火雞,上山掃墓就不見人影,害我險些為你跑斷腿哩!”

    “失禮啦!”

    立見他探懷一掏,便把一塊金元寶塞入福仔手中。

    福仔怔道:“你發啦?”

    “不錯!我衣錦還鄉啦!哈哈!”

    “恭喜!”

    立見又有八人匆匆奔來招呼著。

    火雞不由大樂!

    不久,便見八車送來十六名客人,眾人便上前迎客。

    蔡崇便陪火雞入內。

    火雞一看之下,便道:“夠氣派,咦?阿華來啦!”

    “嗯!”

    二人便含笑迎去。

    立見方華迎來道:“基哥,你回來啦?”

    “是呀!你果然更美啦!”

    方華一瞥蔡崇,便臉兒一紅。

    蔡崇道:“到後面聊聊吧!”

    “好呀!”

    二人便向後行去。

    蔡崇便直接率火雞到老長壽的墳前。

    火雞便合掌欠身三拜。

    蔡崇道:“壽伯一直暗中照顧大家。”

    他便道出自己與老長壽暗贈金元寶給鄰居之事。

    火雞啊道:“原來是壽伯送的呀!我一直在猜別人哩!”

    “壽伯為善不欲人知!”

    “壽伯,我是火雞,謝啦!”

    火雞立即下跪叩頭。

    蔡崇忖道:“他的本性沒變,太好啦!”

    不久,蔡崇便陪火雞入廚房介紹著。

    眾人乍見他,皆驚喜的招呼著。

    火雞道:“好大的廚房,夠氣派!”

    蔡崇含笑道:“生意上門啦!讓她們忙吧!”

    二人便向外行去。

    立見方華端茗前來道:“歇歇腿吧!”

    火雞含笑道:“謝啦!”

    蔡崇便接過香茗。

    不久,二人一入房,便入座品茗。

    火雞乍見榻上之劍,便道:“你在練劍?”

    “沒有啦!唬唬惡人而已!”

    “少來,我以前一直被你瞞著,我現在知道你諳武啦!”

    “是嗎?”

    “你休想逃過我的法眼。”

    “是!是!”

    “師父是誰?”

    “壽伯!”

    火雞怔道:“壽伯諳武?”

    “是的!”

    “真令人想不到,夠神秘!”

    “是的!也因為他如此神秘,才不易追查仇蹤哩!”

    火雞點頭道:“的確!不過,只要有心查,遲早會水落石出。”

    “是的!”

    火雞問道:“後面怎會有那麼多房舍呢?”

    “鄰居們在重建新屋時,便住在此地。”

    “周大人安排如此周詳呀?”

    “是的!火雞,你會定居金陵吧?”

    “會!我會讓大家刮目相看。”

    説著,他不由喝下其餘之茗。

    又過一陣子,火雞才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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