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對他暗中下手的心也找不到確實肯定的目標!這是身在黑社會江湖中,自保生存之道!屬下份子的道義是構架在互相之間的利害關係上!因之,“哈菲派”的秘密權威,是由“南頓”大主教一手把持!他也是分層負責,大主教的秘密,副主教是不瞭解的!這神秘教團之所以稱它神秘叵測!因為,大主教之上尚有一個極秘密的組合!由一批上幾代的大長老組合而成,不過他們已退休了,規定是不出面的!這同“麥加”的總壇是一體之兩面!世上任何能稱得上千年不倒不滅的大組合,就得形成這種“陰陽”有別的潛在力量!違背了這原則久後是不能永世存在的!物以類聚,人也以類聚,性格屬於邪性的人,他們也有辦法暗中滋長生存,不論任何朝代!他們會自我成長!聖人之道,是陽式正面的有一套法則!邪人之道,是陰面的,也有一套原則,而形成對立!他們是互有消長,總有繼承人選,各自寄生變化!也會產生突變狀況!因為人性之中存有“善、惡”兩個“基因”的關係!以其他生物打個比仿是:虎、豹、豺、狼、之屬,這是陽性猛獸!蛇、蠍、蜈蚣、贍蛛、蠱蟲等它們是屬陰性生物!身有毒素以自衞!雞、鴨、牛、羊乃是弱勢生物!其他無防護能力的生物不必列論了,它們註定了是被殘食者!人生百態,各有屬類,善惡參雜,亂成一團,優劣互生!弱人便是牛羊之屬,強人則是虎豹比同!邪人即是蛇蠍之類!因之,人有三態!稟性共存,可因勢脱變!便是任何自許聖人之徒,有教無類,也解決不了這項方死方生的人類大社會!邪惡之徒,他可以突發而成!且説;“土行孫”穿山甲老護法奉命在“巴多瑪”古堡中搜尋大主教的秘窩,要取得“慾望之城”地底四大天堂及寶庫的建築圖式!老護法帶着兩名他的衣缽傳人十八鼠中的兩人,在底層各居室中作地毯式的偵查!這是以毒攻毒,以邪對邪的大門法!建立此堡之人,當年也是個邪人之中的才智之士!雖然距今已數百年了,而且並非一個民族,各種理念皆有不同,但,他們的行為心態是能千古相通的!“土行孫”只是為石少主、少夫人的感召所同化,改邪為正!挾其技藝才智為其所用!邪人也並非是絕對的!而賢人也有身敗名裂,為一時貪慾而失去德行!這其中已形成極微妙的“因果”關係!他們幾經艱辛,始確定了一所位置,便似三隻大老鼠,打開門户秘密潛身而入!人口是座通風口!得具“縮骨功”的人才能自由進出!如是他那兩名高弟子已進不去,只能待在外面為他把風!秘室是結構在地底下,他進入乃是上口!這種密室是應有風口設置,否則人類不能長久居住!他不能確定是否有人在內,得嚴密戒備,避免被人宰了!雖然他的武功已是一流高手!主要還是得力於“青空石乳”這天材地寶的造化,令他感恩圖報,視少主、少夫人為主子!也有自知之明,自己絕不是個能當家做主子的材料!半生江湖,幸獲明主賞識,心靈有份安寧快樂感!石家就是他老的家了!賣命寄骨之家!靈藥技藝,因功吃了不算少,他有身為“邪仙”的自傲感!活得生氣勃勃!為少夫人倚重而肯定!他像一隻大老鼠無聲無息的侵入密室中!其中温涼如洗,卻不潮濕、淡淡飄浮着那股子玫瑰花香!寂靜中他能覺得有人類的呼吸聲,更能感應到有個物體向他接近中,他提聚了全身的應變能力,慧藝並用來處理危機!黑暗中他停留在秘徑中途,明顯的是他已失機為人發覺!若非人即應是獸類!此物已通靈!出現了,依他經驗判斷,估計其形體應是隻“貓”!此物騰身向他疾撲縱身下爪了!相當忠勇兇狠,沒將他這個人當作一回事,敵我分明,不是它所熟知的人!土行孫見到它兩隻碧目放光,金身澤黑油光,四足雪白!爪甲外張,足有寸長,尖鋭如刃!他氣運丹田,聚唇吹出一口氣流,向它頭部激射而去!它被擊中了!已躍起高空高他前胸只有兩尺差距!這股氣柱不亞於重拳,左手疾體逮個正着,那是它承當不住這重大的壓力而昏厥過去!一隻小獸的智慧總鬥不過人去!萬幸不曾發生任何聲音,縮地千里,疾向前縱躍滑行!腳不佔地,手中像倒提着只野兔似的!迎面有一道垂幕!閃身側體而入!地下鋪得有地毯!幕峙吊幔曲折多層,他藏身摺疊處向室中窺視!室中四面牆壁處矗立着幾座櫥櫃几案桌椅,是間起居廳堂!他已經嗅到各類寶物的味道了,這些器物中,都是價值連城的珍物飾品!每件珍物拿至世間都值數百萬銀子!可惜室中光度不足,看不真切!光源是從一排十二顆龍眼大珍珠匣中放射出來的濛濛光華!他已是武功高手,黑暗中國能視物!地毯盡處有一具全身赤裸的女人,褐黃色的長髮,距離遠了看不出年齡,但知這具美人應是大主教的寵物!她彎曲着身子在練功吧!不時的變換體位!細看乃是漢人所説的由印度傳人中土的“移筋化脈神功”!他所練的“縮骨功”也是類似法門!在天竺名為“瑜咖術”!得自小練起才能有所成。由骨質尚未硬化,筋脈尚可延伸時才成!年齡已長再練,只是白受些痛苦而已!想疊骨移脈轉筋已不可能了,故而,他那兩名佳弟子,別事皆可傳授衣缽,但只這“縮骨術”他們已練不成了,不能進來!否則人即擠在壁縫中進退不得了!這女人苦練斯功也許想憑自己的本事可自由離開此地!她是一個龍中鳥,也許久練對身體之健美,曲線玲瓏彎轉靈活有些效益!也許她太寂寞了,用以打發時間!窺視中只見她在自我按摩全身肌肉,令身姿不要痴肥起來吧!土行孫面容外貌不佳,在漢人眼中乃屬獐頭鼠口形的人,在石家唯一的遺憾便是難以找到個終身伴侶的人選!此事令他老幹急了,在中土尚可有“娼家”可去!在這外邦異域這件大事算是斷絕關係了!俗言眼不見心不動,現在他已看得眼睛冒火!氣息不平了,腰下那具壯物已支蓬打傘了!越看這具美妙的肉體在那裏動盪不休!越想看其究竟,而自己也越法按捺不住這份久旱不雨的肉體需要!眼饞血漲已至極點之刻,已忘其所以!時間已久,手中提的那隻獵已甦醒過來!猛的一動,勾着身子想向他下口!它想解開被人倒提着的困境,乃反擊了!他焉能容它得逞,手一抖,貓身子便垂下去了,“喵!”的一聲哀號,它發聲求救了!向主人報警也!那女人驚覺性甚高,嬌軀屁股一扭即閃了過來!土行孫也只得一步跨出,要人家找出來就難看了,他手中內力一送,那貓又昏暈過去了!兩人相距數尺面面相對!這美女初期是訝然不解,不是她想像中要見的那人,也不是她想像中的族人!或是教友兄弟!而是一個蒙古佬,一身都是“勁”,臉上已佈滿紅潮,胯間那具壯物尚未消逝龜縮下去,正在雄糾糾的當中!這男人的慾火高漲的形狀,她經驗的多了!也正是她最爽心需要的形象,令人快美的時刻已到!南頓大主教已有近十天了沒有回來!這是從來沒有的事故!是發生了事故,還是已經死亡,永世不能回來了!她孤獨中產生了恐懼,她甚怕外面已發生了什麼大變化,困在這秘室中可慘了!進出不得!她又不敢喊叫,萬一只是有事情不克回來,她一喊叫這秘窩則暴露位置了!若有了變化,她也是死數!但只這室中的許多珍寶,也能害她一刀被宰了!來人自行吞沒!南頓可以一閃身子人便滑出去了!但是她不能,也知道這方法有效,如是她每天拼命的苦練,希望有朝一日,自己能脱困而出!不論他是生是死,外間有何變化,自信都可隨機應付!早年來時,外間已知道些大概的情形!她是聰明人,一心想做這大主教的夫人,等同皇后般的有權威!怎知不是自己想像中的那麼令人嚮往!自己變成一個籠中鳥、死耗子,只能進不能出!此事自己不能反悔,一有反悔之心,準是個死數,他丟不起這個臉面,她已自認倒黴了!自己找的!現在面對着這個異類,他能輕易進來,自應是武功高手!面臨的處境,她不易瞭解,是死亡呢?還是解脱!但知他現在火燒在臉,目中冒火,壯物打蓬!只是堅持着不肯向自己補上來!真是個君子了!而自己呢,更是被困這裏朝思暮想!除了南頓之外,只有這貓可以陪伴她!以整天整夜的練功來勞苦身體,打發時間!可惜,兩人言語不通!她以微笑的表情,躬身行禮及手式來配合阿拉語言,試圖互相能夠溝通,不認為他能講別族語言!那知她料錯了,土行孫是標準的下五門中的江湖人!在戈壁大漠中石家有了大批“阿拉傭兵”開始!他便秘密學習阿拉語言,為的便是來適應未來環境!不過,他絕不突出自己,現在不同了!一男一女別無他人!他開口運用上一年多來他所學的語言!“姑娘是大主教夫人麼!”雖然是生澀變易了腔調,但,她還是聽懂了八九分!喜悦之情透出她的碧目中、口角間!可以溝通了真難得也!她搖頭又點頭笑道:“貴客由那裏來的,我不能自己確定是他的什麼身份!”這回答真妙,誘他有機可乘了!目中火焰熾烈更甚!她靈機一動,走上兩步,笑着向他道:“貴客!這是我心愛的“貓”,請放了它可以嗎!”土行孫一鬆手,她立刻伸出隻手來接貓!這自然已來不及了!但那嬌軀已貼上這魯男子的身體上,雖未貼實,已是微乎其微的距離了!那股子粉肉嫩香!直撲上身!土行孫再也忍耐不住這具誘人的裸體,雙手上抬將她擁入懷中!她沒有掙扎,閉上了秀目,粉頰靠在他的一邊老臉皮上!他身上的熱度,男性氣息,已傳達到沁涼的嫩肉上!他加緊的擁抱而撫摸着,有如飢渴的窮漢,是如此貪饞着!正是生鐵碰上了磁鐵,緊密無間,自然的貼合在一起!裸體的尤物!大手在腰臀之間迴旋遊走不已!她有了正常反應了!一雙柔嫩的玉手回抱着!她同意了!她需要這份激情!願意接受這份“愛”!不必言語溝通!兩人似乾柴烈火般的燃燒起來!兩個頭稍微調整一下立即大唇對小唇的親吻起來!唇與舌的挑動,解開了彼此的尷尬!互相採出主動!表達了自己的心願!津液潮湧般的流入老護法的丹田中!他們鬆口了,玉手摸弄着他那支粗脖子!她仰首呻吟着!喘息着!可以理解到她已快美了!酥麻了!要由他那大手託着兩支大肉彈才能站住身子,不然,她會支不住身子坐倒下來!大手五指向下探路,摸了一手油滑,水潮外泛了!抱起她來向另一間行去,他沒有忘這特殊環境!一定得判斷出絕對的安全才能辦事!不然,這獐頭就難保了!色,人所願也,命,更是人所願也!果然,另一間是處寢宮,由門户分成兩個格局,一半是牀,一半是“浴池!”清水由上端流去下端!池中水滿已慢慢外溢着!水是活水長流不息!他老挑下長眉,認為滿意了,室中頗有寒氣!他認為久住下來不能適應,陰森特甚了!這時他已一身烈火正在燃燒中,自然不在乎了!將她安放於牀邊上,躬身壓下親吻着這如牡丹花似的嬌嫩細膩的額頭腮角!瓊鼻菱口!漸及那如玉瓶的頸項!順流而下!那兩座高挺的肉峯,動盪有致,令人奇異着,愛不釋手!他便似個嬰兒般的一頭埋入其中,吸吮着、撥弄着那兩具猩紅的小肉球,可是怎的啃吮也吸不出蜜汁來!她並不曾生兒育女,是一朵長青永不凋謝的奇葩異蕊!他更似一隻猛獸般的狼吞虎嚥着,激動得血脈賁張,青筋的起!目似利矢,髯口發邊鬚毛俱矗,喉中是氣息呼呼晤晤的喘息!她安靜的玉手撫摸着他那架起來的肩骨耪背!如鐵石似的堅硬!她喜歡這感覺,她企盼那份狂烈的施虐!那是她朝思暮想而得不到的燃燒!她暗呼着!“來吧!來吧!陌生的情人!”她喘息而呻吟,難忍難耐這份煎熬,那顆心已高吊起來了!覺得他那支多餘之物,如一夫當關,火熱粗壯!可惜,其間隔着一層布帛,不能貼實,可期而不可即!陡聽這老男人向她懇求哀叫着喃喃痴迷着道:“我要!我要!給我,給我愛你!”他挺立在牀邊解開皮護腰,那皮腰帶上掛得有許多零碎的!她半眯着的秀目,偷瞧着他!只見他似一頭可怕的魔豹般的,再重新驚覺着巡視這間房子,這是一隻極其機警的異人,看情況是極不甘心放棄武裝!生怕被人暗襲,造成不可挽救的傷害,他側耳只聽着可能存有的聲息!最後總算轉移了情緒,自認為安全了!抬起了她兩隻玉腿,分張高吊,那已是酥軟得不能自己活動了!讓他要怎的捏就怎捏!儘可能的給他方便,兩隻圓臀已高高的翹起來了!手在撫摩着玉壁,指在探索着幽壑溪地!那是青草萋萋綠滿江岸,桃花片片落英繽紛的幽地玄關!當她想到要來了,已是肉顫魂消!神經極靈敏的集中感受在那關隘之處,令人心蕩之極!心已提到腔口上,似乎是空靈的玄虛的!迫切的需要那份雄壯的充實!便似吃到滿口的佳餚美味!急急的吞嚥下去!她覺似一朵盛放的玫瑰!展現在朝陽之下,有和風徐徐的拂過,花枝微微顫搖,是獻出令人愛憐的嬌媚!是的,她能極其細膩感覺到他對她的愛憐之情!看似粗暴而又輕柔,這份運作恰到好處,若合拍節!他對她有份珍惜感,舒解了心身的沉落!起落無常,她極其喜歡生活在這份被穿通的過程中!是一頓難分難解的糾纏,如生如死的纏綿,刻骨銘心的感受!她有飽餐之後的睏倦,骨酥肉軟,提不起一絲氣力,而他的熱度總有消退之刻!那是在一陣瘋狂的大激動之後!這一個時刻來臨時,她也打起精神,全力配合!如同天崩地裂般的,雷雨交加、狂風呼號、天雲色變、地動山搖、電閃凌空、一瀉千里!那是狂馬奔馳,蹄落如擂鼓,是最後的一程,要趕赴終點了!是一匹神馬,跨天凌空,一步十丈、大起大落、越澗翻山!這間地室似乎已天旋地轉,人已呻吟,牀也呼號!他似一具雄獅般的血賁怒張,肌肉的起,力貫鞭稍!乃是天將揮鞭在一斷岸之下,縱躍奔跳!最後是雨過天晴!風平浪靜,波濤不湧!他壓在嬌軀上喘息而親吻!似乎是戀戀不捨企有來日方長!她輕柔的摟撫着鐵背,是安慰他的辛勞,是鼓勵他的痴戀!表示了她的肯定,她的滿足!有共同的感受,依依不捨的留連!剩下來的現勢問題急待解決!她不知他是誰,怎能來到這裏,外面的情況有何變化!她不敢問,企待他有所解釋!這一連串的不可解的問題,應由他來主動交待!一夜夫妻百日思,總不應是事過境移,恩斷情絕吧!他們將息了一陣,土行孫老護法由亢奮而平愎了下來!親吻摸摩着這具美妙的肉體道:“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子麼!”“妾身叫麥拉!你呢!”“土行孫,江湖綽號是“穿山甲”!麥拉!名字很美!”“謝謝!穿山甲?我可以知道你怎的來到這裏,是蒙古人麼!”“是漢人,真感謝姑娘的思情,容納了我!令我有生之年領受最快活的一次交歡!”“我也是!我願意!”“南頓大主教不常來麼!”“是的!每月難得來一次兩次!我好寂寞!”“這裏寶物不少,怎的只有你一個人呢!”“在這裏已十年多了!我好怕!只有那隻貓陪我!”“今後,他不會再來了!我們是來解救你的人!我帶你出去吧!願意跟着我,我娶你作夫人,年齡大了,很孤獨!”“我出不去,你要娶我,真的!”“要出去甚簡單,如果你不嫌我老醜!我愛你,真的!只怕出去了你會後悔!”“老醜!看你對我那麼瘋狂!我從來不曾獲得這樣瘋狂滿足過!我還怕你離開這裏不要我呢!”“真的!還滿意麼!年齡比你大了一半還多!”“真的有愛,不在年齡,大主教年已七十一了!”“説的也是,他是個末代的主教!”“你不是教派中的人麼?”“是由絲國來的,我的職位是組合中的大護法!職位也不算低!奉命來找尋一件事務!”“上面有何變化,我在這裏一無所知!”“上面在進行一場大殺戮!大主教已被扣壓起來,同副主教還在戰搏中!這裏得被消滅掉!”“啊!為什麼?怎會這樣!”“假真主之名,行邪惡之事,再不消滅它,則無法無天了,你知道四天堂麼,那裏是罪惡總彙,傷天害理,迷惑世人,吸毒、酗酒、賭博姦淫、誘騙幼齒、逼良為娼、以賭詐財!總之這些都是違背正道的見不得人的勾當!所以他們才偷偷摸摸的胡作非為!設下這處偌大的“慾望之城”陷入予罪惡中不能自拔,尚美其名説是奉真主之命!”麥拉聽了個目瞪口呆!一陣震動一陣迷惑!她只知自己有受騙的感受,卻不敢表示出來!但知“南頓”大主教不再回來了!心頭一鬆,如同卸下了千斤重擔,又聽這心愛的人能帶自己出困!不久,她將得自由了!她掃了這卧室一眼!胃腸似在翻騰!土行孫休息過來了,整理服裝,向麥拉笑道:“小甜心!寶貝,別發大呆了!想出去則穿上衣服,這般光溜溜的可不能見人哪!麥拉勾他個媚眼,聽他喊她“寶貝,甜心!”自己似是光陰倒流似的回到童年,少女初長成的年華!腮上羞紅,顯出忸怩之態!,實是誘人!土行孫又待伸手過來,她嬌叫着閃避!最後還是被大手捉住,被拉人懷中,再度擁抱、撫愛、親吻纏綿!很蕩!很浪!很鮮活!她喜歡被人愛憐、貪饞、佔有!又勾起她的那根愛慾的心絃!但知自己不可太過份放縱自己,除了歡愛也要重,展顯出聖潔的高貴氣質,不可胡打混鬧!於是她哀告着,戀戀不捨的脱離開他的擁抱!浸入浴池中!那是有一個幻影似的!出現在土行孫眼目中!他幾曾見過一具玲瓏健美的嬌軀,白晰如玉般的在水中橫陳!自在的轉動着,展示出她的美姿!是朵浮飄在水上的“白蓮”!“白蓮”那裏能與他的麥加相比!啊!漢人有“洛水之神”之美譽!楊貴妃“温湯洗凝脂”之詞!她即是咱家的“楊貴妃”呀!她在水中能由他的神色中覺察出對她的迷戀!她覺得他很有勁,在那一刻中,她滿足、肯定!現在更覺得他心中有愛,濃濃的情意令她心醉!女人有愛、有欲、尚要有錢!有榮耀感!這大護法的身價比同教門中的長老!比大主教是差了一級!但,被困在這裏,這大主教夫人,僅是個虛幻的陶醉!沒有光耀過自己一次!唉!冤枉死人了!若非他來了,自己得在這珠寶滿室的空穴中,固守一世,至死方休;年華老去,南頓可能會害死自己!他是一年不如一年的不常到來了!不來時想盼他來,真來了自己則膽顫心涼!恐懼他的手一伸掐死自己!再弄一個比自己年輕鮮嫩的來!現在這些似乎已成雲煙過去了,這老兒的痴迷自己!正填補了心靈的空虛,抹去了那層恐懼的陰影!她在水池中游動着思忖,冷水已激去了她的熱度!心湖平靜了,心情開朗了!才躍上邊沿!土行孫拿着布巾走上前來,想幫忙嗎?天曉得!他在藉故貪饞着!一邊抹拭着她的身子,一邊翻攪着他那支大舌頭!很小心的處理她腹下部份!輕撫茸翠,順水而下,乖乖,他終於忍不往向那花心處,親吻了幾口!蕩死人了!令她目中充淚!感懷於心!妻身久後應加倍的來侍候你,令你心滿意足!你心中是如此的有我,我心中也應如此的有你!愛人情人!他嘆息着,那是不曾盡興也,道:“麥拉!咱們延誤得太久了,快穿起衣服來!不然,會令我誤事!少夫人尚在等待回報呢!”“少夫人!誰的少夫人?”“咱家的女主人!她一定會喜歡你願意嫁給我為妻!”“真的!”“你出去了,便明白了!走,到外間去找找看!”麥拉在穿衣,穿上高貴的一件內衣褲,外面罩上白袍,戴上碗帽,蒙上頭巾!這頂碗帽上的寶石,水鑽、珍珠,價值不菲!是她當年賣身做夫人的代價吧!可憐,從來不曾與大主教在羣眾之前展示眩耀過!這一室的珍寶答應是送給她的聘禮,她心愛得一件件撫弄了個把月就玩膩了!再也不想看它們一眼!她只想脱離孤獨,重回人間,看看綠野山川,人羣行色!但,已不可能了!大主教的莊嚴面孔後面,有顆戲弄她的心之外,別的榮耀沒有她分享一丁點的份!這就是她一世人生!閒來只能與貓説些痴話,她的人沒有貓自由,她想起貓,四顧找尋!“那隻貓呢,是我唯一的寵物!”“沒有打重它,一定會回來的!”“咪咪!味咪!我離開它回來找誰!”“那麼一定藏在那個角落裏!且找找看!”土行孫鋭目如電閃,一邊掃視一邊以他的專業才識來判斷“南頓”大主教掩藏貴重物品的心態!他搜查了一遍,沒有結果,再行徹底搜巡一遍!懊喪之極,他失敗了,不得不鎮靜下來!她也終於一聲歡呼,由一座矮腳櫃底下將它拖出來摟抱着、撫愛它的背脊!她們在温存!好一幅美人戲貓圖!他微笑着觀感良多,這是母性的移愛,假如那貓,換成他的孩子,不知到那時,他應該有多快活!他甩下頭,甩掉這幻覺,向她道:“麥拉,我要找尋一種文件,也許是以紙、帛,或者是羊皮上!你可曾看到!上面繪得有些圖式!”麥拉一手摸着貓頭,一邊凝思!他再加以補充道:“你初來時,他可曾向你有什麼交待,你不真的是他的夫人,他只是騙你來為他守護一些特有的物品!假如他長久不來時,你應怎樣自處!對了!你的飲食由那裏弄來是個大關鍵!”她笑了,她笑得甚是詭秘得意似的,因為他已問到正點上去了!“這裏還有一間秘室,我帶你去,那裏有個洞,新鮮的食物,我都是由那洞裏拿出來,共有五人份!實在吃不完,可惜了,我都將剩下的羊肉片弄乾存起來!可是已有四五天沒有新鮮食物送來了,只有弄點乾肉吃!吃它五年也吃不完,因為我在練功!以食物吃完為止,五年我一定可以出困,假如你不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