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苦叫出兩個武僧,將那個冒充覺真的中年人抬了出去,揮退了眾僧,紛紛他們,要嚴加返防,不能讓人輕易的入寺,大苦等他們走了以後,眉頭一皺,問道:“掌門師兄,要不要去告訴師叔他們,由他們出手,明兒或許能救回來!”大方搖了搖頭,道:“他們來了,也未必有用……”頓了一頓,面色突然露出驚奇的神色,道:“師弟,你跟我來,有一件事很奇怪!”大苦從來沒有見過方丈露出這種神色,心頭疑惑,暗自叫奇。大方帶着大苦走近房中,回身將門牢牢的關好,語氣驚異的道:“你看!”指了指躺在牀上的方劍明。
大苦抬眼看去,只見天蟬刀壓着方劍明胸膛的那個地方,隔着衣服,發出一道道的金色光芒,似乎有什麼寶物在那裏發光!見了這種奇特的場面,大苦禁不住變色道:“這是什麼東西,明兒的體內有什麼寶物不成?”大方悄聲道:“我們走近去看看究竟!”兩人走近了,只見方劍明雙目緊緊的閉着,氣色如常,鼻翼輕輕的扇動,似乎就在入睡一般,在他胸膛上方,天蟬刀四周一圈一圈的發出陣陣金色光芒,大苦驚聲道:“難道是天蟬刀在作怪?”大方搖搖頭,道:“你再仔細看看!”大苦凝神前瞧去,那金色光芒分明是從方劍明身上發出來的,大苦臉色一變,驚呼道:“難道是天河寶錄?”
大方眉頭緊皺,沉聲道:“有可能是!我已經問過他有關‘天河寶錄’的事,明兒説除了睡覺以外,他就一直放在懷裏,不敢離身,‘天河寶錄’如今就在他的懷裏,這道金芒多半是‘天河寶錄’在作怪!‘天河寶錄’乃四大聖書之一,除了它,還會有什麼東西如此神奇!”話剛説完,只見天蟬刀突然輕吟一聲,飛了起來,繞着方劍明轉了十來圈,慢慢的落在了他的身邊,同方劍明並排躺着,好像也要睡覺一般。那一圈一圈的金芒依舊閃爍,兩人見了,面面相覷,驚詫不已,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過了片刻,只聽“嘩嘩”的水流聲響,從方劍明的懷裏飛出一件東西,兩人見了,失聲説道:“天河寶錄!”不錯,這飛出來的東西正是武林中人夢寐以求的寶物——天河寶錄。只見它輕輕的飛動着,似乎在尋覓着什麼,方劍明身上的那一圈圈金芒,依然閃爍,似乎沒有停頓的意思。兩老臉色大驚,並不是天河寶錄在作怪,天啊,到底是什麼東西,難道方劍明還有什麼寶物不成?又過了片刻,只見一跟藍色的洞簫從方劍明懷內飛了出來,嗚嗚的叫着,就像在吹奏着歌曲一般,飛了一會,大概是飛累了,輕輕的落到了天蟬刀身邊,靜靜的躺了下來,方劍明懷裏的那道金芒依舊不停的閃爍,越來越閃亮,越來越詭異,二老不能理解當前的情形,一霎時呆住了,只是愣愣的看着。
“天河寶錄”突然發出更加猛烈的水流聲,“嘩嘩……”,聲音刺耳之極,兩老回過神來,急忙運起功力相抗,片刻,“天河寶錄”猛地厲嘯一聲,撞向了方劍明,鑽入了方劍明的體內,一道白芒夾在金芒之中,似乎要同金芒爭鋒,兩道光芒互相纏繞着,誰也不讓誰,兩老身上不由出了一股冷汗,感到了從沒有有過的恐懼!也不知過了多久,兩人回過神來,只見兩種光芒漸漸的弱了下去,白芒開始漸漸的不如金芒,終於,白芒消失不見了,金芒卻時不時的發出一兩下光輝,兩老互相看了一眼,不約而同的走了上去,大方沉聲道:“師弟,待會有什麼異常,你要助我!”大苦點點頭,道:“放心吧,我會及時出手的!”
大方伸出手去,試探般的摸着了方劍明的衣衫,停頓了一下,並沒有出現任何的異常,大方心頭一喜,飛快的解開了方劍明衣釦,並把他的內衣敞開來,露出了方劍明的胸膛。兩人見了方劍明的胸膛,雙眼瞪得老大,臉上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只見方劍明隨身帶着的那個像玉佩的東西,此時,正發出一道道的金芒,原來真正作怪的是這個東西,另外,在方劍明的胸膛上,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了一副山水畫,栩栩如生,天下再也沒有這麼精微的畫,就算是國手也不能做到,這副畫就像刺繡一般,同方劍明血肉相聯,心臟的每一次跳動,牽動肌膚,那幅山水畫就如活了一般,給人一種靈動之氣,把兩老看傻了眼,不知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天河寶錄居然不見了!
大苦苦笑了一聲,嘆道:“原來這塊像玉佩的東西還是一件寶物,當年我們算是看走了眼!”大方神色不定,不知這對於方劍明是好事還是壞事,給他繫好了衣釦,道:“真想不到是這個東西在作怪,咦,對了,那‘天河寶錄’呢,怎麼就不見了?莫非是……”看了看大苦,大苦顫聲道:“明兒身上的那幅山水畫!”兩人冷汗直流,一時不敢接受這種理論,難道這世上真的有所謂的仙蹟不成?如果沒有,方劍明身上所發生的一切,又如何作解釋呢!
就在方劍明的身體出現異常的同時,在海南的某處人跡罕至的地方,正有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太婆行走在四周都是毒蟲猛獸的竹林內,這些毒蟲猛獸,一個個張牙咧嘴,長相恐怖,對老太婆虎視眈眈,留着口誕。那老太婆厭惡的看了四下一眼,猛地冷笑一聲,冷笑聲一出,轉眼劃破氣流,整個竹林都是她的冷笑聲,竹林內掀起了一陣冷風。那些毒蟲猛獸開始感覺到了一種不妙,均是面露恐懼之色,奪路而逃,老太婆心神一沉,氣勁牢牢的鎖住整個竹林,猛然厲嘯一聲,也不見她動一下,無數的劍氣從她身上飛奔而出,只見鮮血橫飛,慘叫聲連連,那老太婆驀地飛了起來,如同飛人一般在竹林裏飛來飛去,慘叫聲響成一片,竹林內就如地獄一般,到處都是動物的屍體,血流成河。
過了片刻,老太婆沖天而起,雙掌朝下一推,一道光芒從她手中飛出,脱手之後,慢慢的變大,落到地上後,只聽“轟”的一聲巨響,就如數十萬斤火藥爆炸了一般,竹林內氣流四竄,再也沒有一個毒蟲存活,到處是殘肢和碎裂的竹片。老太婆一步步的從空中走了下來,就如空中搭着一個無形的梯子,落地後,面色微微有發紅,突然,她的面色大變,盤膝一坐,心神一沉,一種莫名其妙的激動令她感到極為的興奮,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只見她緩緩的站了起來,面上帶着驚容,自言自語的道:“難道它真的要出世了麼?唉……我得回去看看,説不定能遇到那個牛鼻子!”
就在同時,在貴州的山川之間,一個高高的山頭上,一個白髮飄飄,如同仙人一般的道袍老者,正對着日光打拳,日光照耀下,山頭上的一切都欣欣向榮。只見那道袍老者動作極為的緩慢,一招一式,無不飄飄若仙,每打出一拳,都要停頓一下,臉上卻是一派肅容,只聽他一邊打着慢拳,一邊念道:“太極者,無極而生,陰陽之母也,動之則分,靜之則合。無過不及,隨曲就伸,人剛我柔謂之走,我順人背謂之粘……”那滿山遍野的草木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心情,均是跟着舞動起來,突然,風雲變化,一大片烏雲從天邊迅速的移了過來,離山頭越來越近。
那道袍老者頭也不抬,只管打他的拳,天色越來越沉,隱隱的有悶雷聲傳來,那道袍老者念道:“……緩應急隨理貫通,進退顧盼定五行……”拳法漸漸的打到了尾聲,猛地全身一扭,雙掌一分,左右各畫了一個圓圈,角度優美之至,妙到毫顛!微微一笑,身形一頓,立在山頭,聲如洪鐘的説道:“這套拳法,時至今日,才漸趨成熟,有所大成,哈哈……”笑聲未畢,只聽“轟隆隆”一聲巨響,緊接着,一道閃電如紅龍一般,劃破天空,直竄下來,霹靂一聲響,不偏不倚,正好打在道袍老者的頭頂,方圓數十丈之內,一片土焦,草木盡碎,沒有一塊完好的石頭。
半響,只見那道袍老者眼珠骨碌碌一轉,張嘴吐出一口濃煙,大叫道:“不好,不好,無辜遭雷擊,一年之內,一定有什麼大事要發生,看來,我還有一些事沒有做完,這該死的雷電!讓我先睡一會兒吧!”説完,直挺挺的栽倒在地。
莽莽的崑崙山,氣勢磅礴,銀裝素裹,白色的雪峯如一把把巨大的寶劍直插蒼穹,玉虛峯,海拔兩千多丈,峯頂高聳巍峨,山體通坡凍封雪裹,山腰白雲繚繞,此時,就在峯頂高處,一個花白鬍子的高大老頭,赤着上身,站在一個巨大的八角火爐旁邊,時不時的揮出一掌,掌風劈出,撞在火爐上。火爐內的火焰熊熊飄舞,那火爐奇怪得很,不見裏面有什麼東西燃燒,但是卻能持續不斷的發出熱氣,火焰舞動。那老頭的臉上開始出現了汗珠,驀地,八角火爐一陣晃動,老頭臉色大變,抬起頭來,看了看天空,眉頭緊緊的皺着,八角火爐晃動了片刻,又安靜了下來,那老頭倒吸了一口冷氣,自言自語的道:“難道天下有什麼大變不成?‘神火八角爐’不會無緣無故的被驚動,嗯,我還得抓緊時間,可不能在這個時候功虧一簣!”沉着老臉,繼續揮動掌風,“啪啪……”的擊打着巨大火爐。
京師,魔教的總壇,魔教教主孤獨九天,公主“修羅魔女”東方天驕,散人飛龍子,還有教中的眾多長老,聚在寬敞的大堂內,正在商討着什麼重大的事情,突然,地下一陣激烈的晃動,就如發生了地震一般,眾人運起功力,牢牢的坐穩,但是盡皆失色,不知道出了什麼事,難道是發生了地震?外面一陣喧譁,吵吵鬧鬧,驚惶之聲,遠遠傳來,飛龍子長嘯一聲,一掌拍在桌上,飛身而出,穿過長長的大堂,腳尖在大門邊一點,沖天而起,高達十五六丈,運足功力,大聲叫道:“大家都不要驚慌!”話聲達到總壇的每一個角落,頓時吵鬧之聲小了下去,片刻,大地又恢復了平靜,飛龍子從大門外走了進來,眉頭緊皺,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一個長老面色一沉,猜道:“難道是魔門不顧京師重地,在附近放了火藥,欲圖炸燬本壇!”獨孤九天臉上一片高深莫測,眼光不由自主的望向了散人府的方向,東方天驕見了,心頭一凜,暗道:“師父,你果然沒有説錯,本教的寶物的確還在總壇之內!”
此時,在一座大山之中,一個山洞裏,一個長相儒雅的中年人,恭恭敬敬立在一個帶着鬼面面具,身披灰色大麾的人下首,那鬼麪人一揮手,聲音硬如鋼鐵一般的道:“好,就這麼決定了,這次一定要讓少林寺名存實亡!”那儒雅的中年人告退下去。鬼麪人靜靜的站立了片刻,心中突然湧現出一種不安,驀地,人突然消失不見,所使用的輕功居然是傳説中的“瞬間移動大法”,這時,他已經到了另外一個山洞內,這個山洞內,在上首的位置上,凌空飄浮着一把泛着血紅色的金槍,金槍長達兩丈,同平常的長槍沒有什麼區別,不過,在槍尖處,籠罩着一團黑色的氣體,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槍尾上,畫着兩顆如同淚滴一般的東西,極為奇怪。鬼麪人立在金槍前五丈開外,露在面的一對眼睛,陰森森的直視着金槍,一股龐大的氣勁充滿了整個山洞,不知從那裏吹來一陣狂風,將鬼麪人的大麾掀動,鬼麪人突然尖嘯一聲,兩道白芒從眸子內射出,擊在金槍上,金槍微微轉動了一下,鬼麪人卻消失在了洞裏,轉眼功夫,那鬼麪人又出現在洞裏,陰沉沉的冷笑道:“四十年了,為什麼,為什麼你還是這般死氣沉沉的,為什麼不讓我拿起你來,殺盡所有的仇人,稱霸天下!”
話聲未了,只見槍尾那兩顆淚滴般的東西,猛然間發出一道血紅色的光芒,耀眼之極,鬼麪人心頭一震,整個山洞搖晃起來,開始掉落石塊,鬼麪人一動不動,心神牢牢的鎖住金槍,感覺金槍的魔力似乎有所減弱,心頭一喜。過了一會,山洞停止搖晃,那鬼麪人卻“桀桀……”的陰笑起來,笑聲中,施展“瞬間移動大法”,來到了另外一個山洞內。進洞之後,每隔五丈,就有兩個手拿長槍的銀衣武士分立兩旁,見了他,躬身行禮,鬼麪人看也不看他們,很快的走到一個石室外,一個銀衣武士不等他吩咐,急忙打開了石室的大鎖,將鐵門打開。
鬼麪人飄身進去,銀衣武士輕輕的合上鐵門,退了回去。鬼麪人進了石室,看了看盤膝坐在一張大牀上的一個藍袍老者,那老者緊閉着雙眼,對他的到來,始終不聞不問。鬼麪人“哼”了一聲,陰笑道:“師兄,告訴你一件好事!”藍袍老者眉毛輕輕一動,鬼麪人一字一句的道:“它就要快被我收服了!”此話一出,那藍袍老者臉顯驚容,雙目陡然一張,張口道:“你……你到底要做什麼?”鬼麪人“哈哈哈”的一陣大笑,道:“師兄,我不是早就跟你説過了麼?”藍袍老者道:“你當真要‘逆天而行’?”鬼麪人道:“誰叫我修煉了‘逆天典’呢!”藍袍老者悔恨的道:“都怪我當年不夠絕情,這才有此橫禍,以致你要殘害生靈!”鬼麪人一聽這話,心頭就有氣,怒道:“師兄,什麼叫‘殘害生靈’,順我者昌,逆我者亡,這明明就是白紙黑字上清清楚楚寫着的!嘿嘿……”看了看自己的雙腿,陰笑道:“師兄,多虧你砍斷了我當年的那雙腿,這雙腿比原來的那一雙好用多了!”藍袍老者變色道:“你……”
鬼麪人道:“我什麼?你是不是感到很氣憤啊,哈哈,這些年來,你被關在這裏,是不是很鬱悶,放心,等我拿到那個寶貝,我會讓你出去透透氣的!”藍袍老者胸口起伏,雙目圓瞪,道:“你……你不怕麼?”鬼麪人冷笑一聲,道:“怕?怕什麼?我會怕師叔?那個只會插科打諢的老傢伙,如今我修煉了‘逆天典’,加上‘血手神功’,我根本就不怕他,他只要敢來,我讓他打滾求饒,過不了多久,我一拿到那件寶貝,天下之間,又有幾個是我的對手!”藍袍老者突然平靜了下來,緩緩的道:“你錯了!”鬼麪人愕然道:“我什麼地方錯了?”藍袍老者抬頭看着石頂,似乎在回憶着什麼,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有一個人倘若還活在世上的話,不管你的功夫有高多,你都難以戰敗於他!”
鬼麪人道:“誰?張向風麼?還是那兩個老不死?”藍袍老者輕笑一聲,道:“此時的張向風,或許比你稍勝一籌,一旦你拿到了那件寶貝,他也不是你的對手了,至於那兩位前輩,他們早已跳出五行之外,不管世俗之事了,我説的是一個青年人!”鬼麪人狂笑道:“笑話,笑話,什麼青年人這麼厲害?”言下之意,並不相信,藍袍老者道:“四十多年前,在你逃出來的前三個月,我出外遇到了他,他當時正從一個神秘的地方闖出來,還有他的妻子,我雖然沒有試探他的武功,但是我感覺得出,這個世上,沒有一個人能戰勝於他,你也不能!”鬼麪人冷笑,道:“他是誰?”藍袍老者道:“你想去找他麼?”鬼麪人只是冷笑,並不回答,藍袍老者一字一句的道:“他姓文,你記住。不過,你放心,只要你不去惹他,他不會找你的,因為這個世上,除了他的妻子,他誰都不賣帳!”鬼麪人的氣息開始有些混亂,藍袍老者哈哈一笑,道:“其實,不用他出手,你將來的下場也不會好,除非……”鬼麪人道:“除非什麼?”藍袍老者道:“師弟,我以前就跟你説過啦,在這世上,有一處神秘的地方,有神秘的力量,那裏住着一羣人,你只要驚擾了他們,你所有的一切將會毀於一旦,包括你的生命!”鬼麪人冷笑道:“你説的是‘仙人谷’?哼,我已經有了對付他們的辦法,只要他們敢來,我叫他們不得好死!”藍袍老者心頭一驚,道:“什麼辦法?”鬼麪人冷笑不語,突然揮了揮衣袖,道:“師兄,你看着吧,有一天,這個天下,每一個地方,都有我們血手門的令旗存在!”説完,哈哈大笑,推開鐵門,走了出去,藍袍老者深深的嘆了一聲,面色痛苦,雙眼又緊緊的合上了!
無盡的黑暗,黑暗,除了黑暗,還是黑暗,在黑暗之中,一個硬如鋼鐵的聲音問道:“怎麼樣?那姓文的青年,你算出來了沒有?他是死是活?住在何處?”過了一會,一個蒼老的聲音道:“我算出來一點,卦象表明,此人已經死了,住在什麼地方,算不出來!”硬如鋼鐵的聲音道:“你在算算,我的大事成功,有幾層的把握?”接着便是一片寂靜,過了一會,一聲驚疑傳了過來,道:“文!”硬如鋼鐵的聲音道:“什麼文,姓文的不是死了麼?”蒼老的聲音奇道:“不錯,姓文的的確是死了,我算得一清二楚,怎麼又出來一個文字?”硬如鋼鐵的聲音道:“你在算!”蒼老的聲音道:“一個月之內,我只能算兩次,再算,我的老命就要沒了!”硬如鋼鐵的聲音“冷”哼了一聲,腳步聲響起,漸漸遠去。不知過了多久,只聽那蒼龍的聲音憤怒而又妒忌的道:“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我只能活在黑暗中,而師兄卻能活在光明之下!我不服氣,不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