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順一入內廳,便張臂平攔在椅背及翹腿而坐,艾財恭敬的斟茗送點心似奴才般侍候着。
不久,一名瘦削中年人匆匆入內道:‘參見掌櫃!’‘劉勝免禮,這位公子有粒珠,你鑑定-下!’布順立即取出一珠拋去。
艾財啊了一聲,伸手道:‘小心,接住!’
劉勝雙手一合,立即接住明珠,艾財不由鬆口氣。
劉勝乍見明珠,雙目倏亮,他便旋轉對着窗光瞧着。
艾財不由也湊近及歪着頭瞧着。
布順暗樂道:‘媽的!看我如何逗你。’
不久,劉、艾二人交換過眼色,艾財便轉身道:‘公子久等了!’‘別客氣!’
劉勝道:‘稟掌櫃,此珠叫做“次璧”,它雖是和璧一族,其價值卻遠遜於和璧,只稍高於明珠。’‘公子,下人説錯否?’
‘錯!’
‘這……公子可否賜知?’
‘哈哈!江山樓難道徒負盛名嗎?’
立聽劉勝道:‘小的方才沒有注意看,它是鳳珠,約值五粒明珠。’艾財含笑道;‘正確否?’
布順自包袱取出一疊銀票,他準備甩帥,一件面額為二千兩銀子,他立即隨意向內拍的一張銀票。
哇操!五十兩銀子哩!
他一發狠,便將銀票拋在桌上面:‘劉勝,你既然喜歡猜,我就給你一次機會,你若猜中,這張銀票便賞給你。’劉、艾二人立即神色一變。
劉勝瞥向艾財,立見艾財微微皺眉。
他立即道:‘它是龍珠吧?’
布順一見他變臉及情急道出,他立即含笑道:‘你方才為何不猜它呢?失禮!’他立即以食指及中指夾住銀票。
艾財立即瞪了劉勝一眼。
劉勝低頭道:‘屬下自請離職。’
艾財哈哈笑道:‘公子在逗你,你再猜猜吧!’布順打蛇隨棍上的哈哈笑道:‘你再猜猜看,不過只有這次機會。’説着,他將銀票彈在桌上。
劉勝瞄了艾財一眼道:‘十萬兩銀子。’
布順心兒一跳,忖道:‘媽的!這傢伙一開口便是十萬兩,看來它至少值五十萬兩,我就逗逗他吧!’他立即哈哈笑道:‘你真的沒有偏財運哩!’説着,他立即挾回銀票。
艾財問道:‘公子只有此珠嗎?’
‘世上有幾顆日月珠呢?’
‘是!是!公子有意割愛否?’
‘哈哈!有什麼東西值得我割愛呢?’
‘在下願出五十萬兩銀子,如何?’
布順招手道:‘送上來!’
劉勝立即捧來‘日月珠’。
布順故意挾一塊碎銀送入劉勝的手中道:‘沾個吉利,沒你的事啦!’劉勝暗罵在心,立即行禮退去。
艾財問道:‘在下再添十萬兩銀子,如何?’‘六十萬兩銀子又臭又佔地方,對不對?’
‘公子開個價,好嗎?’
布順立即含笑豎起右手指。
‘一百萬兩嗎?’
‘不對,末尾再添一個零。’
‘什麼,一千萬兩銀子?’
‘標準答案。’
‘公子説笑,有史以來,從未有珍寶逾百萬價位。’‘哈哈!是嗎?’
‘千真萬確。’
‘你見過“日月珠”嗎?’
‘這……沒有!’
‘誰見過啦?’
‘在下孤陋寡聞。’
‘笨蛋,咱三人方才不是見過啦!’
‘是!是!’
‘哈哈!哈哈!哈哈……’
布順大爽之下,功力沿笑聲而出,立見明珠一晃,艾財急忙道:‘公子別笑啦!“日月珠”若被震破,就一文不值啦!’布順收笑忖道:‘我一定泄底啦!’
他立即收珠入包袱道:‘貴號果真名不虛傳,我得去喝酒啦!’‘公子稍候,在下出價三百萬兩勝,如何?’‘你好似自打嘴巴喔,你方才不是説未曾有珍寶過百萬價位嗎?’艾財臉紅道:‘在下再添二十萬兩,如何?’‘別為這種小事費口舌,這樣吧;我給你一條財路,我願以二千萬兩銀子割愛,你來抽傭,交易若成,我賞你五十萬兩。’‘啊!二千萬兩呀?’
‘不!無三不成禮,三千萬兩。’
‘啊!啊!’
‘交易若成,我賞一百五十萬兩銀子。’
説着,他已拿包袱起身。
‘公子!公子!稍候!’
‘你要買嗎?’
‘的確沒有這種行情呀!’
‘世上沒有絕對的事情,你一定想不到你會看見“日月珠”吧,你一定會看到買主!’説着,他已推門而出。
艾財雙目連轉,目光卻更犀利啦!
布順返廳之後,立即拋出一塊碎銀道:‘上菜!’二名小二立即殷殷的上菜,他們一見此人被邀入內廳,便想巴結一番,布順亦愉快的取用着。
不久,艾財執壺前來道:‘嚐嚐五糧液吧,它已藏二十年啦!’‘行!你也來吧!’
艾財立即取杯斟酒。
二人幹過三杯之後,艾財低聲道:‘公子不會立即離此吧?’‘當然,我不能耍你呀!對不對。’
‘謝謝!在下一定全力覓買主。’
‘很好!’
‘公子訂妥房間否?’
‘尚未,我就住在貴號吧!’
‘歡迎,敝號天字房設備完好,服務親切,包公子滿意。’‘哈哈!很好,我先入內瞧瞧吧!’
‘請!’
二人立即向後行去。
不久,二人已進入一間五十餘尺見方之房內,只見窗明几淨,榻、桌、櫃俱全,另有白淨的浴室及一櫃的美酒。
‘公子滿意吧?’
‘可以吧!你先忙吧!’
艾財立即行禮退去。
布順樂得不由哈哈一笑。
接着,他取出布包,便仔細清點銀票。
‘哇操!十七萬六千兩銀子,那十八人是幹什麼的,誰殺了他們,為何不取走這些財物呢,怪哉?’布順吸口氣,立即忖道:‘反正是不義之財,我何不拿去救濟城外那些苦哈哈的朋友呢?他們以前挺同情我哩!’一想到此,不由忖道:‘怪啦!艾財為何沒有認出我呢?’他立即湊到鏡前瞧着。
當一張白裏透紅,雙眉黑得發亮,長髮油黑的俊逸、英俊的相貌一出現鏡中,他不由不敢相信的摸臉。
布順邊摸邊猜忖原因啦!
原來,‘萬年水’及‘火蓮’不但改變他的體質,亦改變了不少的外貌,而且,他至少長高二寸及變壯哩!
他怔了良久,忖道:‘我在洞內不吃不喝待了半年,必和那朵蓮花及冰水有關,對了,我得練“生死招”哩!’他立即定下神運功。
功力倏轉,他便迅速入定着。
半個時辰之後,倏聽步聲,他剛醒來,便聽:‘小心些,那小子鬼得很!’‘是!’
布順心中一動,立即和衣躺下。
他凝聽之下,便聽見步聲一直行近,不久,步聲止於窗外,他立即看見劉勝取出一個圓管,便湊一端於口中。
他拔出另一端之軟塞,立即雙肩微震。
一聲輕呼之後,一股淡煙已經吹入房中。
布順立即屏息忖道:‘哇操!這不是傳聞中的下迷藥嗎?媽的,想偷“日月珠”呀,你自己找死啦!’他的功力雄厚,任憑淡煙捲上榻,他仍未嗅入。
不久,劉勝輕輕一躥,便躥入房中。
他露齒一笑,便行向榻前。
他的右手愉快的伸向枕旁的包袱。
布順倏揚左掌,便疾拍而去。
‘砰!’一聲,劉勝帶着慘叫飛出去。
‘砰!’一聲,他撞破一道牆,再撞破鄰房的牆壁!
當他撞上桌旁,當場立即腦袋開花。
布順想不到一掌之力如此強,不由一怔!
布順吐口氣,並未覺不適。
他暗暗放心,立即忖道:‘我該如何善後?媽的,我先找人吧!’主意一決,他立即喝道:‘小二,快來!’小二立即驚慌的推房而入。
他一入房,便被‘高濃度’的迷香衝得一晃。
只聽他道句:‘公子!’立即昏倒。
布順喝道:‘掌櫃在不在?’
艾財一聽慘叫聲,早已溜掉,立見三名小二匆匆來到門前,布順立即道:‘別進去,小心迷倒,過來。’三名小二立即匆匆繞道而來。
‘公子,怎麼回事?’
‘有人下迷毒欲偷物,卻被另外一人打傷,你們快去鄰房瞧瞧是誰受傷,我還是跟你們去吧!’‘請!’
不久,四人已到劉勝身旁,只見他已經慘死,身上的物品因為身子飛撞而掉落在他的屍體附近。
布順道:‘一人去找掌櫃。’
立即有一名小二匆匆離去。
布順指着地上的圓管道:‘他就是以此物吹迷毒的。’二名小二立即低下頭.
旅客們立好紛紛前來。
二名旅客好奇的探入上房,立即捂頭道:‘好痛!’布順急道:‘快出來。’
‘砰砰!’二聲,二人立即昏倒。
其餘之人嚇得立即退開。
不久,艾財匆匆出現,他沿途陪笑向旅客道歉,他入房乍見屍體,立即喝道:‘這實夥果真不是好東西。’布順忖道:‘來這套?哼!我咬你。’
他立即道:‘人命關天,報官吧?’
‘不!不!在下來處理。’
‘如何處理?這傢伙分明……’
艾財低聲道:‘請公子別張揚。’
‘此事和我無干,驚啥米?’
艾財低聲的道:‘在下知道,抱歉!抱歉!’立見他塞一張銀票入布順之手。
布順沉聲道:‘幹什麼?’
‘公子請至鄰房稍歇,在下待會再當面向公子請罪,好嗎?’‘好吧!’
‘小董,快帶公子赴玄字房歇息。’
站在門口之小二立即行禮道:‘公子,請!’布順冷哼一聲,立即跟去。
艾財召來小二,立即抬走屍體。
他又派三名小二以濕毛巾捂鼻揮扇扇出房中之迷毒。
接着,他派人抬昏迷之三人入房,立即塞入解藥。
上房門開,布順立即冷冷一哼!
艾財神色一變,立即道:‘在下由劉勝懷中找到解藥。’‘不對,他懷中之物早已掉到地上!’
‘不是!不是!在下的確是在他懷中取到解藥。’‘解藥呢?’
艾財稍加猶豫,立即取出一個褐瓶。
布順記得屍體附近有-個褐瓶,立即欲匆匆離去。
只見艾財左掌疾揚,便欲劈來。
布順止步轉頭道:‘你想幹什麼?’
‘啊……在下手癢。’
説着,他立即抓向右手臂。
布順冷冷一哼,立即行去。
那知,他一入房,便見屍體附近之物全部不見,他暗暗一怔!
立即忖道:‘媽的!一定另有他人取走啦!’他立即步入玄字房坐在桌旁。
良久之後,艾財陪笑入內道:‘公子海涵!’説着,他已捧來一張銀票。
布順一見是一張一千兩銀票,他立即沉聲道:‘你挺抬舉我嘛!’‘公子海涵。’
一張一萬兩立即又遞過來。
‘算啦!我不管啦!’
説着,他立即抓住銀票。
‘公子欲歇何處?售寶之事……’
‘照樣合作,不過,我不希望再發生此事。’‘是!’
‘我明日會去銀樓,屆時再敍吧!’
‘是,公子慢走。’
布順立即忍笑離去。
夜深人靜,他立即行向碼頭。
他一到碼頭,便邊走邊尋找順風號。
不久,他確定順風號不在,立即坐入小亭內。
他便靠着亭柱默忖着。
不久,他的心中一動,忖道:‘哇操!不妙,艾財如果反咬我一口,他有小二作證,我又拿他的銀票,那不就完蛋啦!’他立即找出銀票及望向四周。
不久,他在亭旁地上挖個小洞,便埋妥銀票。
他立即思忖如何對付艾財的這一招。
此時的艾財正在銀樓內向室內一名老者報告,良久之後,老者冷峻的道:‘你閒慣了,你鬆懈了,你忘了出身啦!’‘屬下不敢。’
‘你打算如何善後呢?’
‘屬下已堵住那小子的嘴。’
‘堵得了嗎?算了,他會不會故意來找碴呢?’‘不可能,日月珠假不了。’
‘那小子目前在何處?’
‘碼頭,屬下已派人盯住他。’
‘你確定該珠是日月珠嗎?’
‘確定,劉勝不會看走眼。’
‘那小子一掌劈死劉勝嗎?’
‘是的!五內皆碎,屍體飛出十八丈,撞破一道牆。’‘功力屬何型?’
‘潛陰型,頗似武當小天星掌刀,卻又不像。’‘等會運屍來此。’
‘是的,需否奪珠?’
‘不行,當心弄破日月珠。’
‘是!’
‘你不妨派人扮作差爺,伺機擒也。’
‘是!’
‘不準再出差鍺,否則,提頭來見吾。’
‘遵命!’
‘下去吧!’
艾財鬆口氣,立即行禮離去。
不出半個時辰,三名捕快已經佩腰刀來到亭外,布順忖道:‘哇操!城內何時換了條子啦!艾財報官啦!’他立即起身道:‘有何指教?’
居中之人沉聲道:‘你是何人?為何深夜在此?’‘草民布管,在此候友。’
‘不管?胡言!’
另外二人立即叱道:‘放肆!’
布順從容道:‘草民姓布,衣布之布。’
‘布管,你在候何人?’
‘布順,家兄。’
‘布順?’
那三人立即互望一眼。
‘大人聽過家兄大名嗎?’
‘沒聽過。’
‘大人剛上任嗎?’
‘胡説,本官已在此二年。’
布順忖道:‘兩年?我怎會沒瞧過你呢?’
立見居右之人道:‘左兄,押回衙裏問吧?’布順道:‘草民並沒犯錯。’
‘你形跡可疑。’
居中之人立即道:‘你跟我們返衙吧!’
‘好吧!’
布順拿包袱一出亭,便有二人跟於身後。
居中之人則邊盯他邊前行。
不久,布順忖道:‘哇操,不對,他們為何不往府衙走呢?’又折過一條街之後,居中之人突然向前方喝道:‘誰?站住!’另外二人立即探掌疾抓向布順的雙脅。
布顧正望向前方,雙脅立即被抓中。
他擰腰揮手,只聽‘卡!’一聲,抓住他左脅之人立即骨折。
居中之人立即拔刀砍來。
布順在慌亂之下,立即順手連劈。
‘轟……’聲中,三人已經吐血飛出去。
狗吠聲立即大作。
布順立即匆匆掠去。
立聽居民喊道:‘不好啦!差爺被打死啦!’好奇民眾立即圍了起來。
立即有人叫道:‘不對,他不是江山樓的旺仔嗎?’‘對呀!他怎會是差爺呢?’
立聽一陣讓開聲,便有二名差爺低頭入內,他們迅速挾起三名差爺,立即匆匆的離去了。
不久,五名差爺匆匆奔來,居民立即報案啦!
五名差爺立即帶六名目擊者匆匆趕往江山酒樓。
他們一到酒樓,立即敲門吆喝道:‘開門!’艾財早已獲訊,立即吩咐小二開門。
‘何旺在不在?’
‘稟差爺,何旺不幹了,今夜剛走。’
‘這……掌櫃呢?’
艾財立即在內喊道:‘發生何事啦?’
小二匆匆入內道;‘五位差爺要找何旺。’
艾財立即快步出迎道:‘坐!坐!請!’
五位差爺立即入廳就座及敍述方才之情形。
艾財嘆道:‘這小子今天剛被我遣退,竟會做出這種事,他可能因為欠賭債而欲騙路人之錢,唉!’‘他嗜賭嗎?’
‘是的!我因為擔心他欠債太多而搞鬼才遣走他,大人一定要捉他歸來,否則,他一定會做出更大的壞事。’‘好,這小子居然敢扮差爺行動,非逮不可。’‘我願賞五百兩逮他。’
説着,他立即遞出一張銀票。
五位差爺立即收下銀票離去。
艾財低聲吩咐過小二,立即由後門離去。
不久,他又入銀樓內室,便見老者沉容而坐,三具屍體則並躺在地上,他暗暗叫慘,立即下跪道:‘屬下知罪。’‘哼?你的頭呢?’
‘您老恕罪,請您老念在屬下往昔的苦勞及尚需應對官方和取得“日月珠”,請準屬下戴罪立功。’‘哼!你挺會保命哩!’
‘謝謝您老恕罪。’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説着,他已揚袖揮來。
一道寒光激射而來,艾財便任由它射上右腹。
他順勢一倒,便咬咬牙忍受着。
那道寒光乃是一支短箭,箭身沾了寒毒,此時的艾財似凍入冰天雪地,內腑更是劇烈的收縮着。
他不由疼得來回打滾。
良久之後,老者拔出短箭,道:‘你只有一次機會,下去吧。’‘是!謝謝您老。’
他立即捂傷口踉蹌前去。
※※※
成都雖然富庶,可是,它如其他大城市亦有貧民,他們一直居住城南郊外,一向靠苦力維持生活。
晌午時分,二十部馬車運着米、油及銀子來到此地,布順一下車,立即喊道:‘快來領米、油、銀子喔!’立即有孩童好奇而來。
接着,婦人也出現啦!
布順喊道:‘我叫做布管,布順是家兄,誰知道他在何處?’人羣立即互視着。
更多的人立即聞聲而來。
布順一見車伕們已將物品搬下,他立即道:‘家兄常在信中説你們待他不錯,我特地前來謝謝你們。’‘聽着,快回去提桶來,提越多,領越多。’‘真的呀?’
‘哈哈!東西在此,快呀!’
眾人立即吆喝小孩回去幫忙提桶。
布順向二十名車伕道:‘按計行事,站好。’二十名車伕立即並排而立及搬來米油。
布順則向銀子箱旁一站。
他知道此地一共有五百餘對夫婦及一千八百餘名孩童,他特地要讓他們高興一下,於是,他立即愉快站着。
不久,第一批人已經攜着各式各樣的桶前來,布順指着一名抱浴盆的小孩道:‘先給他米,哈哈。’小孩立即笑嘻嘻奔來。
二名車伕扶起米袋,便倒米入盆。
白花花的米立即使眾人雙目發光。
小孩卻叫道:‘我搬不動呀?’
立見婦人道:‘小虎,別胡説,娘搬。’
説着,她己經來了。
布順笑道:‘來兩人,幫她搬呀!’
立即有二名婦人前來幫她搬米。
一名車伕立即將一罐油放入米堆中。
三婦便歡天喜地的搬米而去。
眾人見狀,立即前來,布順哈哈笑道;‘別擠,統統有份,排隊,大家一起搬,別閃了腰或打翻米桶啦!’‘謝謝公子。’
‘哈哈!小卡司,我另外訂了一百車米,馬上會送來。’‘謝謝公子!’
二十名車伕立即欣然倒米送油。
半個時辰之後,果真又運來三十車米油,三十名車伕全力搬下米油,立即也上前倒米及送油。
貧民們立即一起搬米油及找來空桶。
沒多久,居然也出現便盆啦!
又過了一個時辰,另外七十車米油先後運來送給貧民們,可是,貧民們已經沒有空桶可以裝米啦?
布順哈哈笑道:‘尚有多少袋米。’
眾人一清點,尚剩七十八袋米。
‘哈哈,你們搬回去分,如何?’
‘好!謝謝公子。’
‘哈哈!搬呀!’
貧民們便欣然上前抬走米袋。
布順哈哈笑道:‘你們過來。’
一百二十名車伕笑嘻嘻前來。
佈雷打開箱蓋道:‘你們努力抓,聽着,只能抓,不能入袋。’立即有二人捧手入箱抓銀子欲去。
‘哈哈!不好啦!並臂啦!’
‘謝謝公子。’
立即有一人彎腰將雙小臂平放於銀堆上,再以十指將銀子勾挑上雙小臂,再以雙手抓滿銀子。
眾人立即一陣歡呼。
可是,他一起來,便滑掉不少哩!
不過,他仍然笑嘻嘻離去。
布順笑道:‘對!一起抓吧。’
説着,他已打開另外九箱銀子。
立即有十人上前抓銀子。
布順便笑哈哈的欣賞着。
沒多久,貧民再度前來,布順笑道:‘你們也有,別急!’不到半個時辰,車伕們已將銀子捧回車上,布順立即道:‘大人領十兩,小孩領五兩,開始吧!’一百二十名車伕立即前來維持秩序及分發銀子。
布順道:‘領到銀子的人站到右邊去,不準重領。’立即有二名車伕監視着。
道謝陣陣,布順樂得哈哈笑。
躲在遠處的艾財卻氣得猛咬牙。
晌午時分,貧民皆已領走銀子,布順一見尚有半箱銀子,他立即道:‘老先生,老太大要補,來,各送五兩。’老人們便歡天喜地地前來領銀子。
不久,布順-見尚有三錠銀子,他便拿着它們道:‘我也領吧!’眾人不由一笑。
‘哈哈!大家別亂花喔!我走啦!’
‘謝謝公子。’
布順搭上車,車隊立即離去。
不久,他已經在春祥樓下車,車伕們立即一起喝道:‘謝謝公子!’喝聲宏亮,立即引起不少人的注意。
布順哈哈一笑,立即入內。
小二們立即似迎財神般侍候他入內。
他一乳座,立即拋出一錠銀子道:‘招牌菜。’‘是!馬上來!’
説着,他們立即離去。
布順啜口香茗,便望向現場。
立即有不少人紛紛低頭用膳。
他不在意的一笑,便繼續品茗。
不久,酒菜紛紛上桌,他便欣然取用。
膳後,他便邊逛街邊行向碼頭。
他一到碼頭,便見兩條貨船正在卸貨,唯獨沒有‘順風號’,於是,他便步向那個小涼亭。
他一走近涼亭,便看見亭中坐着一名老者,他不願多事,立即繼續沿着碼頭堤岸一直行向遠處之盡頭。
老者卻深深注視布順的腳步伐哩!
布順走到堤防盡頭,便沿堤而坐的欣賞着。
黃昏時分,他遙見順風號,心中不由一陣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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