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健財席設百桌,熱熱鬧鬧的請彌月酒。
趙大牛卻在亡妻靈前焚化紙錢。
丁健昨夜速戰速決的贏將近一千兩,此時,正在房中緊張的替兒子沐浴,因為,又軟又小的嬰兒滑溜溜呀!
他緊張的額頭冒汗啦!
許菁卻忍不住泛出笑容,不過,她迅即咬唇忍笑。
丁健好不容易替兒子沐浴好,便捧着兒子上榻。
許菁便以巾包子擦拭着,丁健立即提走浴具。
不久,他送入燉雞及二盤清菜,外加削妥的大梨。
他拿起嬰兒衣物便欲離去,卻聽許菁道:“一起吃吧!”
他驚喜的哦了一聲,便道:“謝謝,我去拿碗筷!”
許菁使放妥兒子上前入座。
不久,丁健一入座,便盛肉挾菜着。
她忍住欣喜默吃着,二人由頭到尾,皆沒再説一句話,卻各吃得飽飽的。
膳後,他取出金鎖片及小金戒,便放在嬰兒身旁。
接着,他取出一個古意盎然的玉鐲,便放在枕上。
許菁忍不住問道:“那來的錢?”
丁健低頭道:“贏來的!”
“我不信!”
丁健便默默端走桌上物品。
不久,他便又返錫行招呼生意。
下工之後,他趕返家中,立見她已在廚房炊膳燉雞,他不願多言,便默默的取衣物沐浴着。
浴後,他便和她在房內用膳。
膳後,他便默默離去。
不久,他在後門遇上小仙,便低聲道謝。
“恭喜!”
他入廳一見崔曼如,便含笑道出昨夜戰果。
崔曼如含笑道:“別貪多,每個月去一道吧!”
“謝謝如姐再造之恩!”
“緣份吧,回家陪她吧!”
“好,我何時再來看如姐!”
“汝這回赴何方?”
“蘇州或鎮江銀樓嗎?”
“識得,它正好在一家客户的附近!”
“好,吾就託汝運批特別返銀樓吧!”
“好,我啓程前一夜,再來此地!”
“好!”
丁健便行禮離去,不久,他順便買回三樣水果送入房中。
許菁正在氣他又賭,乍見他買回水果,不由一怔。
許菁一時滋味百陳。
此時的趙大牛正在清掃大廳,因為,他在下午將亡妻葬在城外的墳場,他準備明天正常幹活啦!
因為,他一直把兒子寄養於別人呀!
翌日一大早,他便把一月前劈妥之柴塊挑入城中出售。
然後,他迫不及待的入柴府欲見兒子。
因為,李管事之妻一見助產婦只草草餵飽嬰兒粥汁,他便心生不忍的向柴員外央求。
柴員外終允她撫育趙大牛之子,她原本欲以粥汁喂嬰,那知柴員外子食量並不很大。
兩位乳孃又被大量進補,雙乳每天皆脹疼。
她們便主動哺育趙大牛之子。
所以,趙大牛如今來看兒子。
他先向柴員外叩謝,方始入內,不久,他已瞧見兒子呼呼大睡着。
他急忙又向李氏道謝,李氏便勸他多保重,勿擔心兒子。
良久之後,趙大牛方始離去。
他一返山,便開始伐木,他要多賺些錢供兒子識字。
時光飛逝,一晃又過十個月,去年分娩時哭叫震天連連表示不再生的柴員外之妻柳姿菁卻又即將分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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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的兒子柴永在雖然已近週歲,因為,食慾不佳,至少比胃大如牛的趙大牛兒子趙仁矮一個頭。
大頭大眼又大耳的趙仁常令柴員外暗妒着。
他因而頻頻為愛子進補着。
由於趙仁已能扶物步行,柴員外受不了暗妒,便以安全為由吩咐趙大牛帶回兒子,趙大牛當然遵辦。
他便每天背兒子上山砍柴。
他以繩綁在兒子韻右腳再綁在樹身,趙仁可以在數丈內爬行,卻不會走失,所以,他放心的砍柴。
端節時分,他捨不得歇息的上山砍柴。
趙仁亦被綁在樹旁,只礙他在大小樹身間扶樹而行,一絲不掛的他透露着結實的古銅色肌膚。
不久,趙大牛倏見山羌在遠方,他不由大喜。
他便持索小心的逼近,那知,山羌警覺的拔腿而奔。
趙大牛為逮羌出售,便拔足追去。
不久,他已經不見人影。
趙仁玩了一陣子,便無聊的拉開繩走向遠方。
他以前曾多次拉開繩,卻皆被趙大牛及時發現而再綁妥,如今,他邊走邊爬,好玩的向前行。
不久,他爬入斜坡,便一路滾去。
他驚惶的大哭着。
他那嘹亮的哭聲立即迴盪入趙大牛的耳中,此時的他已經抓住山羌,他一聞兒子的哭聲,便匆匆綁妥羌之四肢。
他放倒它,便邊喊‘阿仁’邊奔來。
此時的趙仁早已被沿途的樹木山石住撞破皮流鼻血,不過,他仍然沿途哭嚎,終於了跌落山底。
山底乃是一個凹谷,谷中落出唧深,趙仁這一摔下,當場沙沙作響及叭一聲,他已落到底下之軟泥。
他撿回一條命,便胡抓亂揮的爬起來。
他略加張望,便見前方有一個紅紅的東西。
他只注意那個紅東西,根本沒有看見另一側谷壁前面落葉紛飛及沙沙連響,一支蜈蚣正拼鬥一條蛇。
此支蜈蚣不但色呈金色,而且伴積比尋常蜈蚣大上十倍,四十二支大腳卻使它騰躍如飛的撲攻攻着。
那條蛇通體白色,它只有一尺半長、頭頂卻有一支獨角,兩支利齒更是尖利,它亦弓射掃尾昂頭撲咬着。
它們已經互斗數百年,今天因為端節諸氣叢生,它們被激鬥志及戾性,早已互鬥二個多時辰。
它們初鬥之時,互以丹氣攻擊,如今,力乏撲攻着。
原來,它們是為了這個紅東西。
它色呈紅色,卻似菇狀,它便是山海經上赫赫有名的火菇,它乃是集地靈濕氣孕育而成,如今已逾千年。
那根菇柱由濕泥延展而上,已逾二尺長。
它隨着枯葉的飛卷而搖,因而引來趙仁。
趙仁一抓住它,便往口中送。
這是趙仁習慣,他一向食量大,而且大小通吃,山上的樹皮、萆、石、土及獸屎皆被他吃過,趙大牛為此大傷腦筋。
趙大牛曾以巾梆趙仁的嘴,卻被他哭叫的拉開。
趙大牛一見他沒吃壞肚子,只好放任他亂吃啦!
所以,他如今將火菇塞入口中啦!
金蜈蚣及白蛇見狀,便疾射而來。
火菇入口即化,趙仁剛嚥下菇汁便拉起菇柱又吃一大口,金蜈蚣立即咬上趕仁的左臂,白蛇咬上他的右肩。
它們各自狠狠的咬肉,毒汁立即注入趙仁的體中。
他卻抓着金蜈蚣這尾巴便咬上背部。
他的小牙齒咬慣各種物品,可謂既尖又有力,他這貪吃的一咬,立即咬得金蜈蚣疼得張口便咬上他的左頸。
趙仁疼得哇哭,便鬆手。
金蜈蚣疼得趁機鬆口射溜大吉。
白蛇見狀,亦張口弓身射入落葉間,不久,它們已消失,趙仁沒物可咬,只好一直吃着菇柱。
不久,又軟又甜的菇柱已被他吃光。
立聽:“阿仁,阿仁!”趙仁立即哇哇大叫。
聰明的看官們一定會知道趙仁被這二支劇毒物咬中三處,為何沒被毒死的原因吧?
不錯,便是火菇之靈效。
因為,火菇乃是山海經中,足以克萬毒之聖品。
沒多久、趙大牛已經跌跌撞撞的下來。
他一見到愛子,便興奮的前來抱起愛子。
他便揹着愛子沿途攀爬而上,黃昏時分,他方始重見天日。
他急忙抱子奔向山羌。
入夜之後,他已經把山羌又牽又拉的帶回屋前。
他便綁它於樹旁,準備明日牽入城中出售。
他一放下兒子,使見兒子居然已睡,他便抱兒子回房,再吃着剩飯菜。
翌日一大早,他一見兒子仍在睡,便以索綁兒子的雙腳於牀柱上。
他安心的牽山羌入城啦!
午前時分,他笑哈哈的扛一袋米返家。
因為,那支山羌帶給他一錠白銀的橫財呀!
他返家一見兒子還在睡,便去搬木返家劈柴,這筆橫財激發他的牛勁,他居然劈柴到天黑哩!
他一見滿地的柴塊,不由大喜,他返房一見兒子仍在睡,便贊句乖兒子。
他便炊膳着,半個時辰之後,他洗淨全身及衣褲,便入內用膳。
他喚兒子數句,一見兒子未醒,便自行用膳。
因為,在他的觀念中,睡覺比吃飯強哩!
翌日一大早,他挑妥乾柴,便挑入城內出售,這一天,他送三批柴入城,他樂得合不上嘴啦!
憨人做憨事,他一見兒子還在睡,便專心幹活。
不知不覺之中,便過了半個月,這天下午,他坐在屋前劈柴,趙仁卻連連打着響屁,不過,劈柴聲遮過這般異響。
不久,趙仁一張眼,便坐起身,他一收腳,雙索便趴趴二聲而斷。
他揉揉眼,便下榻行出。
不久,趙大牛乍見兒子,不由一怔,趙仁卻拿起茶壺咕咕嚕的牛欽着。
趙大牛一見兒子有他的風格,不由大樂。
趙仁一口氣喝光壺水,便走到雞籠前看雞。
趙大牛憨笑一聲,便又劈柴,他並沒有想到兒子如何下牀的,黃昏時分,他炊妥膳,便邊吃邊喂兒子。
二人終於吃光所有的飯菜,趙大牛便洗淨餐具及替兒子沐浴。
浴後,趙仁一被抱上牀,迅即入眠,趙大牛沐浴之後,便笑哈哈的入眠。
翌日一大早,他便一手抱子的挑柴下山,他忙得挺帶勁的。
此時的柴員外早已又添一位女兒,由於她似母之美,他便替她取名貴美,而且仍僱一位乳孃哺育她。
柴永在經過進補之後,身子硬朗不少,柴員外不由大喜。
他採納大夫的建議,決定讓愛子日後練武以便強身。
他便暗中注意此事。
此時的丁健已經脱胎換骨般令無錯人刮目相看。
因為,他每月只賭一次。
而且只贏一千兩左右,如今已贏一萬餘兩。
他每月分別送貨赴蘇州或鎮江,他替崔曼如送信及運回物品。他每次皆由她及二個掌櫃手中獲賞。
尤其自半年前,他的賞紅隨着攜返的物品增加增加,這筆賞紅如今已經累積到五千餘兩白銀。
他不但每次皆請客,更私下請車伕們及隨行的人吃紅,所以,他的人緣越來越佳,他做起事也越加順利。
丁健每月向崔曼如取信之時,兩人皆快活一陣子,事後,崔曼如更賞他一百兩或二百兩,他怎能不樂呢?
令他更喜的是他的兒子丁堅既帥有聰明,丁堅十一個月便能牙牙學語,不到一週歲,便已能扶物到處走動。
許菁的積恨早己消,不過,她拉不下臉‘和談’。
七月十七日黃昏時分,丁健一踏入家門,便聞到肉香,而且,他的寶貝兒子,已經單獨喚爹搖搖晃晃的步出廳。
丁健樂得上前抱起他道:“再喚爹!”
“爹!”
“哈哈,乖兒子,娘呢?”
“房……房房!”
他知道許菁在房中,便抱子行去。
他一到房前,立即怔然止步。
因為,房內有一盞紅燭照耀出柔和的光芒,桌上有滿桌的飯萊,而且尚有酒壺及酒杯,許菁低頭站在桌旁。
舊窗簾已由粉紅布所替代。
榻上不但增加紅色的榻幔,粉紅色紗帳已經懸妥,帳內鋪着大紅被以及一對大紅色龍風雙人枕頭。
梳妝鏡上更貼着一個以圓紙剪成的‘心連心’。
丁健明白啦!
他上前放下愛子,便牽起許菁的柔荑道:“菁妹,過去全是我的不對,謝謝你的包容,我不會再負你!”
許菁立即低頭道:“找個時間返九江吧?”
“好,好!”
他忍不住抱着她。
她立即緊摟着他。
丁堅拉着她的裙角道:“堅兒餓餓!”
她立即赫然鬆手,丁健便抱子入座。
二入便邊用膳邊喂兒子,不久,她斟妥二杯酒,便默默舉杯。
“願年年有今日!”
她欣然喝下半杯酒。
丁健便欣然取用酒菜,兩人並未多言,不過,卻吃不少的酒菜。
膳後,她便抱子上榻。
丁健則收拾剩菜及餐具,他洗妥餐具,她已經前來削水果。
不久,二人便返房取用水果,丁健道:“我這趟鎮江行回來之後,我們就返九江,你自行挑禮吧!”
許菁便輕輕點頭。
“我們換個住所吧?”
“你做主即可!”
“我問過員外,他願以五千兩售虹園,它便在錫行左街角!”
“你做主吧!”
“明午過去瞧瞧吧?”
“嗯!”
不久,他上前牽起她,便摟住她。
她剛搭背、他巳吻着櫻唇。
她忍不住緊摟他。
她抑制的熱情爆發啦!
兩人便邊吻邊向榻前。
不久,她探臂抱下兒子,便放在桌上。
兩人迅速的各自寬衣解帶着。
不久,二人已經裸裎相對,二人上上榻便又熱吻着。
兩個身子似蛇般緊粘蠕動着。
不久,小兄弟刁鑽的孤軍深入,他立即發現春潮已氾濫。
他亢奮的揮戈,她熱情的迎戰着。
隆隆聲中,積恨全消。
迎挺之中,熱情款款,丁健把握良機的賣力效勞着。
舒暢之中,她熱情如火。
那張舊木牀吃不消的吱叫着。
粉紅紗帳卻幻成旖旎風光,良久之後,兩人方始滿足的收兵。
一切盡在不言中,兩人温存着。
良久之後,兩人方始下榻沐浴。
浴後,兩人抱子上榻欣然入眠。
翌日中午,二人抱子入虹園內外轉了一遍之後,許菁滿意的點頭之後,兩人便入榮府買下虹園。
當天下午,錫行的人及車伕便協助他們遷入虹園。
翌夜,他們訂妥六桌酒菜在虹園內宴請大家。
丁健婉謝賀儀,鞍蕷歡迎大家常來聚聚。
眾人離去不久,他們便再度以熱吻掀起戰火。
奔放的熱情加上滿腔的喜悦,使他們狂歡着。
良久,二人方始盡興的歇息。
翌夜,丁健一見到崔曼如,她便遞紅包申賀。
丁健道謝之後,便陪她快活着。
良久之後,丁健方始攜信離去。
翌日上午,他道別妻小,便單獨率三十車錫具離去,老馬識途的他們,便一路平安無事的抵達鎮江。
丁健完成交易之後,便攜信入鎮江銀樓,不久,他已攜出六錠白銀及六個大包袱。
這天下午,他一返地,便先送包袱金記銀樓。
不久,他又領到六錠白銀搭車離去,他會合車隊,便返錫行報到。
天未黑,他已經欣然踏入家門,當天晚上,二人便又快活一番。
行行復行行,他們終於抵達岳家,許菁之弟許福不敢相信的揉揉眼,便喚句姐匆匆的迎出。
因為,許菁一身的綠綢宮裝,髮間尚插着金釵,手上亦懸玉鐲,她原本秀麗,如今更添高貴呀!
因為,許福以為老姐窮死啦!
許菁向丁堅道:“舅舅!”
丁堅乖巧的下跪道:“堅兒見過舅舅!”
“乖,哇,帥,帥!”
許福扶起他,立即抱起他,立見許氏快步出來,立見她的雙眼泛淚。
許菁喚句娘,便上前下跪。
“起來,好孩子,起來!”
“謝謝娘!”
丁健使端着禮盒欠身行禮道:“參見岳母大人!”
許氏立即點頭道:“進來坐吧!”四人便依序入廳。
許菁一老父許田沉容在座,便上前下跪道:“不孝女前來請罪!”
丁健忙放禮盒子几上及上前下跪道:“愚婿特來請罪!”
許氏忙道:“老爺,孫子都已經如此可愛,算啦!”
許田沉聲道:“大膽孽女,汝使吾丟盡顏面矣!”
許菁便趴跪不語。
丁健忙叩頭道:“全是愚婿之錯!”
“汝涉賭?”
“是的,愚婿先前糊塗受誘,如今已戒賭!”
“哼,妝若再賭,吾拼掉老命,也要砍斷汝之雙手!”
“愚婿不敢再犯矣!”
立見丁堅也趴跪在老母的身旁。
許氏道:“老爺,得了吧,孫子如此懂事,足見他們過得很好啦!”
“起來吧!”
“是!”
丁健便扶妻牽子起身,許氏當場瞧得泛出笑容。
許田臉上之寒霜也立即溶化。
許氏忙上前抱孫,許菁道:“堅兒,叫外婆!”
“外婆!”
“呵呵,乖,叫外公!”
丁堅乖巧地望着許田叫道:“外公!”
許田忍不住的笑啦!
不久,許菁取出地狀遞向老弟道:“弟,我們已搬入虹園,內有八房二廳,你找個日子陪爹孃來盤桓數日!”
“好,哇,好大的地方呀!”
“它位於城中央,挺熱鬧的!”
不識字的許田夫婦不由一樂,丁健趁機送上禮盒,二老也欣然收下。
不久,許久陪丁健一家三口送禮給其他的堂親,許氏終於討回顏面,不由樂得眉開眼笑及心花朵朵開。
良久之後,他們方始返家用膳。
丁健在岳家住六天之後,方始率妻小啓程返鄉,立見堂親們依依不捨的跟着許田三人送走他們。
因為,丁健在這六天之中,三度宴請他們,而且是在九江大酒樓宴請他們呀!
許菁得償夙堪,不由沿途春風滿面,她每夜投宿之後,皆陪丁健快活着。
這天下午,他們一返虹園,丁健使攜景德瓷器及茶葉送給柴員外以及金記錫行的每一個人,眾人不由大喜。
當天晚上,他在膳後外出散步之際會見崔曼如,他送她一具景德瓷雕,樂得她連連道謝着。
不久,她向道:“何時再送貨?”
“後天赴蘇州!”
“汝稍候!”
崔曼如使含笑返房,不久,她取出一封信及一張三百兩銀票道:“老規矩!”
“沒問題,改日再多敍敍吧!”
“好,快回去吧!”
丁健便含笑離去。
此時的趙大牛正在駭叫一聲的連連後退,因為,趙仁站在屋前,一支金紋斑身的大虎則趴在他的身旁。
他邊退邊叫道:“快逃!”
趙仁卻抱着虎頸哩!
大虎更探舌舔趙仁哩!
趙大牛自己看花眼,忙揉揉眼再瞧。
他立即見到同樣情況,不由一怔。
原來,趙仁自從巧吃火菇又被金蜈蚣和白蛇注入毒液之後,他經過半個月的熟睡,已融匯成一股神秘力量。
趙大牛雖然綁他再砍柴,卻立即被他拉斷。
趙大牛以為繩爛,可是,他使勁猛拉,卻拉不斷它呀!
買索必須花錢,他便放由兒子在附近玩。
那知,趙仁‘三天不五時(經常)’的一溜煙便不見人影,他經常要找大半天才撥到人,他不由頭疼。
近十天來,趙仁更是經常自己先回家。
所以,趙大牛方才一見兒子又不見,便直接返家。
料不到趙仁竟帶回一支山大王哩!
趙大牛又怔了一下,便連連揮手道:“阿仁、叫它走!”
趙仁聽不懂內容,卻懂意思,便起身摸摸虎頭。
不久,大虎乖乖的離去啦!
趙大牛鬆口氣,方始入內炊膳。
膳後,趙仁如昔的由趙大牛沐浴,便上牀呼呼大睡。
翌日一太早,趙大牛一見愛子尚在睡,他使先去樹伐木。
那知,不到一個時辰,他只見金光一閃,便看見遠方奔來一支大虎,他哇哇一叫,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掉頭便跑。
不久,大虎奔過他的右側,他駭得四肢發軟摔落地。
卻聽‘爹’一聲,趙仁已跳下。
趙大牛剛一怔,大虎已經趴下,趙仁卻拖一大堆不知名的水果上前道:“好呷,爹!”
趙大牛那有心情吃,立即揮手道:“叫它走!”
趙仁放下水果,便跑到虎背張腿抱頸而趴,大虎一起身,便掉頭奔去。
一陣腥風之後,它已在三十餘丈外。
趙大牛張口欲叫,卻已來不及,他怔了一下,便拿起一顆大果啃着。
肉脆汁甜,他迅即吃光它,他便連連吃着各種怪果。
此時的大虎已經奔入叢林中的山谷中,只見它停在谷壁前,便以後腿撐身,前半身人立,前腿分別彎抓着。
趙仁便好奇的跟着比着,大虎似不滿意的沉吼再抓上谷壁。
趙仁便跟着抓壁,大虎搖頭一吼,左前腿向上連揚。
趙仁便看見谷壁上刻着人形。
他並不知那是什麼,他瞧了一陣子,便跟着彎雙膝及抬雙手,大虎狀甚滿意的立即四肢趴地。
趙仁好玩的蹲了不久,便走到左側另一個人形。
立見此人形腳拉了箭步,左臂彎置於臉前,右臂筆直向前伸,趙仁便好奇的跟着比着哩!
壁上一共有八個不同的人形,它們已夠趙仁玩上一天啦!
入夜不久,他便又騎虎返家,趙大牛一見大虎駭得立即射入房中。
趙仁一下來,便摸摸虎頭,大虎立即轉身離去。
趙大牛鬆口氣,方始炊膳。
翌日起,大虎便天天馱趙仁入谷,趙仁也高興的玩着八個人形,他若餓,便隨意捕食谷中之各種怪果。
這天中午,丁健返虹園用垃午膳,他正行返錫行,倏見一名中年人在前方向他招手,他立即認出是賭場做莊人員。
他已甚久沒賭,因為,他每月的賞紅已夠花用啦!
不過,對方一招手,海派的他立即迎去。
立見對方低聲道,“昨夜有六頭肥羊,我只是小宰一番,他們今夜會來翻本,汝若想發財,別失此良機!”
“我不再手癢,你發財吧!”
“我只是領月俸,即使贏再多,大不了鄰一錠白銀,你若願意,我可以暗助你,你事後再打賞一番吧!”
“這……那六人是何來路?”
“他們批評場子的馬仔比不上他們手下之姑娘!”
“他們開妓院?”
“對,這種人賺黑心錢,不撈白不撈!”
“這……”
對方便附衞低語一陣子,丁健終於心動的點頭啦!
雙方又約妥暗記,對方便欣然離去。
丁健便邊走邊思忖着。
他一入錫行,便向掌櫃請‘睡覺’假,掌櫃當然阿沙力的答應啦!
丁健便入房養精蓄鋭,黃昏時分,他洗把臉,便返家陪妻小用膳。
膳後,他藉個理由便欣然出征。
不久,他一入賭場,便見那位莊家已陪六位錦袍中年人賭起來,他便在旁觀察及默聽點數。
他連聽六把中五把,不由信心大增。
於是,他含笑入座及取出一疊銀票放上桌面。
一名半裸少女便呈上香茗及點心道:“健哥,請!”
他便含笑道:“你等着吃紅吧!”
“謝謝健哥!”
丁健一瞥桌面,便知道莊家尚未大開殺戒。
他向那六人友善的點頭,便望着莊家,這是賭徒的習慣,何況,他已經私下和莊家串通妥啦!
不久,骰盒一放妥,丁健已估妥點數。
立見那六人皆注視他,他便以二張銀票押小,當下便有四人押大,另二人則押小。
莊家一揭蓋,果真是一、二、三,五點。
“吃大賠小!”
丁健便入帳六百兩。
時間悄逝,半個時辰之後,丁健忽大忽小的押注。
每注卻只下注六百兩,不過,他的桌前已疊起不薄的銀票。
那六人之中,有三人輸多贏少的沉不住氣啦!
他們直接和他下注二千兩啦!
丁健終於等到莊家的暗號,因為,他在取骰盒之時,右手拇指一搭上盒,指甲便輕請一撬。
他暗示要連開‘大’啦!
丁健便仍以六百兩押大,其中三人也跟押大,另三人則押小。
莊家果然連播六把大,丁健便進帳三千六百兩,那六人則忽大忽小的押注,並沒有多大的輸贏。
第七把,那六人一致押小,而且加倍下注。
因為,他們迷信‘過五關斬六將’的傳統賭法。
丁健見狀,便把一大把銀票押大,他突然加註,便開出‘豹子’。
那六人傻眼啦!
二妞收下押小的銀票,便一起清點丁健的下注。
不久,她們送來一萬二千兩銀票。
“吃紅!”
丁健愉快的各賞二妞三百兩銀票。
二妞屠開眼笑的嗲聲道:“謝謝健哥!”
“健哥一路發!”
那六人卻立即聽得瞠眼,莊家卻似下人般又搖骰置盒道:“發財!”
那六人立即加註押小。
丁健只留下一張三百兩銀票,便全部押大。
“離手!”
不久,莊家喝道:“五,六,六,十六點,吃大賠小!”
二妞不由大樂,她們似掃垃圾般將押小銀票撥入袋中。
她們又忙着替丁健清點銀票。
立見一人催道:“再來!”
莊家故意道:“待會吧?”
“別浪費時間,再來!”
莊家立即合壁搖骰。
他一放妥骰蓋,那六人便一致加註押小。
丁健道:“押大,五萬!”
莊家立即道:“行,有否人再加註?”
立見二名中年人又將一把銀票押小。
“好,離手!”説着,他已經輕揭蓋。
“豹子,吃小賠大!”
一妞不住尖叫道:“健哥發啦!”
另一妞道:“上一把是五萬七千六百兩!”
莊家點頭道:“照賠!”
“是!”
二妞立即將押小的銀票撥到一旁迅速清點着。
那名中年人立即又催道:“再來!”
莊家便繼續作莊。
不久,那六人不信邪的加住押小。
二妞便先送給丁健八萬兩銀票。
了健便把它們全部押小。
莊家沉聲道:“有人加註否?”
那名中年人催道:“免,開啦!”
莊家立即輕輕的揭蓋。
“豹子,吃小賠大!”
二妞又尖叫啦!
莊家沉聲道:“肅靜!”
二妞立即收妥銀票再送出另外二萬七千六百兩銀票。
她們迅速押出十六張五千兩銀票,便交給丁健。
那六人立即蹬眼脹紅臉。
莊家道:“喝口茗,順順氣吧!”
那名中年人沉聲道:“免,再來!”
莊家立即再度作莊,不久,那六人又一致押小。
丁健一發狠,便沉聲道:“十萬,大!”
立即有十二人前來圍觀,計家便在眾人注視中揭蓋。
立聽三名中年人啊叫一聲,便取巾拭汗。
因為,盒內之三粒呈現出五,五,六,呀!
“十六點,吃小賠大!”
二妞急忙以手捂嘴,以免再尖叫出聲。
她們掃銀票到身前,迅即交給丁健十萬兩銀票。
莊家忍住暗樂,便吸氣定神再搖骰。
那六人仍是押小,而且皆由錦盒取出大額銀票押小,最上面的那張銀票赫然皆是一萬兩銀票。
而且每疊銀票至少有十張哩!
圍觀的人立即亢奮起來。
莊家望向丁健道:“請!”
丁健沉聲道:“五十萬,大!”
圍觀之人不由一陣驚呼。
因為,大家皆認為不可能再開大呀!
莊家沉聲道:“肅靜,有人再加註否?”
立即有二人再加註押小。
“有人再加註否?”
一頓,莊聚沉聲道:“離手!”説着,他巳徐徐揭蓋。
現場立即啊叫及‘邪門’叫着。
“豹子,吃小賠大!”
二妞忍不住捂嘴發抖,莊家沉聲道:“鎮靜!”
二妞便押着雙手收入那六疊銀票。
不久,丁健已入帳五十張一萬兩銀票。
二妞則收入十八萬兩銀票。
眾人紛紛羨慕的望向丁健。
莊家立即吸氣再度作莊。
不久,那六人各押下二十萬兩,而且堅持押小。
莊家便向丁健道:“請!”
丁健笑道:“我創個紀錄吧,二百萬,大!”
當場又是一陣驚呼,四十餘人立即湧來圍觀。
莊家沉聲道:“有否加註!”那六人便沉險不語。
莊家便在上百支眼珠注視中揭蓋。
“豹子,吃小賠大!”
那六人當場額頭冒汗及心促氣喘。
二妞抖得説不出話啦!
驚呼聲更是交響着,莊家便將五疊銀票交給丁健及收妥另一疊銀票。
莊家沉聲道:“喝口茗,順順氣吧!”
立見一名中年入把一大把銀票押小道:“開!”
另外五人亦同時把大把銀票押小。
其餘的賭客紛紛停賭前來圍觀。
不少人更站在椅上瞧着。
莊家吸口氣,便再度搖骰置盤。
丁健卻聽得暗愣道:“怎會是一,一,一呢?”
他不由一瞥莊家,卻見莊家神色自若。
丁健道:“我可否歇一把?”
一名中年人立即道:“不行!”
另一中年人接道:“汝懂不懂規矩?”
“好吧,一萬,大!”
説着,他便放下一張銀票。
莊家不由一怔,一名中年人喝道:“妝為何不押一百萬?”
丁健淡然道:“你是莊家嗎?”
那人立即語堂。
他立即催道:“開!”
莊家便徐徐揭蓋。
“一,一,一!”
莊家立即一怔。
立聽一名中年人叫道:“幹,我不信開不出小!”
二妞互視不語啦!
眾人紛紛議論啦!
不少人佩服丁健有福氣懂得趨吉避凶,莊家沉聲道:“幹活!”
説着,他巳喝一大口香茗,二妞便各自清點那六人的押注,那六人便附耳商量着。
不久,二妞賭出三百六十三萬兩銀票,立聽一人道:“再來!”
莊家便平靜的合蓋搖骰,一陣嘩啦聲音之後。
他又置盒道:“發財!”
急於趁勝追擊的人便以五十萬兩押小。
丁健聽莊家又搖出十七點,不由暗佩莊家的功力及鎮定。
於是,他含笑道:“再創次紀錄,二百萬,大!”
現場果然又一陣騷動,莊家沉聲道:“有人加註否?”
六名中年人皆悶不吭聲。
莊家便徐徐揭蓋,喝道:“五,六,六,十七點,吃大賭小!”
他一泄鬱卒,中氣十足的喝聲卻仍抵抗不了眾人的驚呼聲及二妞剋制不了的尖叫聲。
六名中年人的臉色立沉,莊家便親自交給丁健二百萬兩及收下一百萬兩。
他不待催促的立即又搖骰置盒道:“發財!”
六名中年人迅即把桌面的銀票全部押小。
丁健笑道:“再衝一次紀錄,三百萬,大!”
現場卻不吭半句。
因為,大家皆在注視這一把呀!
莊家立即輕輕的揭蓋。
“豹子……”
他的聲音立即被驚呼淹沒,二妞吏是立即昏倒。
當場便有四人趁機扶妞及撫胸揩油。
莊家便親自清點妥三百萬兩交給丁健。
剩下的銀票亦立即入袋,六名中年人互視一眼,立即起身,眾人立即讓開走道。
丁健哈哈一笑,便抓起一把一百萬兩銀票拋向上方道:“大家吃紅!”
説着,他已經張臂趴桌捂住自己桌面的銀票。
眾人果真紛搶銀票。
二妞一醒來,一時抖得説不出來。
莊家自桌下取來一條大巾,便交給丁健道:“恭喜!”
“謝啦!吃紅!”説着,他已塞給莊家一張一萬兩銀票。
“謝啦!”
丁健包妥銀票,便又各賞給二妞三百兩銀票。
“謝謝健哥!”
“恭喜健哥!”
丁健微微一笑,便拎起包袱。
立見二名保鏢陪笑上前道:“恭喜健哥,小弟二人送健哥!”
“行!”
丁健便各塞給他們一張三百兩銀票。
那二人便盡忠職守的護送丁健離去。
不到半個時辰,丁健已經含笑返回虹園。
他一入房,立聽許菁平靜的道:“回來啦?”
“是的,堅兒睡啦?”
“嗯,別再財了,好嗎?”
“我答應你,瞧!”説着,他已在桌上攤開包袱。
許菁啊了一聲,頓被大批銀票所懾。
丁健便邊整理銀票邊道出今夜之豪賭,許菁聽得不知該喜該責啦!
不過,她仍然協助整理銀票。
良久之後,二人整理妥銀票,丁健便道:“我明日便叫大牛搬入城中,我要另外送他三家酒樓供他們父子維生!”
“誰是大牛?”
“趙大牛,其妻和你同日分娩,卻死於血崩,他是一位憨直的人,他一直在山上伐木養子,太可憐啦!”
“是他,我聽過此事!”
“是的,堅兒在午時誕生吧!”
“是的,聽説大牛之妻也在午時生子!”
“嗯,員外之長子也在同日午誕生!”
“這麼巧?”
“是的,三女之中,你最苦,對不起,我真的戒賭啦!”
許菁問道:“贏這麼多,會不會有麻煩?”
“不會,莊家也贏,輸錢的人是六位外地人,聽説他們是經過妓院,所以,我才決心趁機大贏一番!”
“你使詐?”
“不,我們賭大比小,全由莊家搖骰,我們只是下注!”
“你怎能贏這麼多?”
“苦練呀!”
“啊,怪不得你去年一直在房內搖骰!”
“是呀!”
他樂得立即摟着她。
她也含笑依偎在他的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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