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只要把他們消滅掉,必然可以重挫金方的士氣及阻止吾族投機份子投靠金方,我非拼不可!”
“別太冒險!”
“放心!此事的勝算頗大!”
他立即低聲敍述着。
“啊!原來各派所失蹤之少女皆被金方糟塌到這個程度呀!”
“我原先欲利用這些少女刺激各派,卻又擔心少女會自盡,各派為了顏面,反而更加保守,所以,才採用此計。”
“此計頗不人道哩!”
“不錯!若非金霜堅持及一勸再勸,我也不會同意!”
“唉!全怪大內無能,致令生民塗炭呀!”
説着,她不由滿臉的悲慼。
他的心兒一顫,付道:“以她的尊崇身份,原本可以無憂無愁的享樂,她卻如此的憂國憂民,我絕對不能辜負她。”
“郎!”
“嗯!什麼事?”
“按計行事吧!她們死後有知,一定會很欣慰!”
“是!”
“郎,那位元族公主目前在何處?”
“不詳!可能和她的族人返回大漠吧?”
“她應該尚有二千餘名手下,我會留意她的行蹤,不過,你也要留心她們會去找你!”
“是!”
“你待我忠、情兩全,我不能負你太多,我只要再奔波三個月,我便會在西湖待產,你日後就到西湖找我吧!”
“是!我該走了!”
“好吧!雖是依依不捨,卻已稍安懸掛之心,望你為國、為我以及為孩子多加的珍重!”
“是!你也珍重!”
説着,他已徐徐起身。
“恕吾不遠送,珍重!”
“珍重!”
倪安一出房,便見統領及任石站在對面房中,他立即上前道:“一切仰仗你多費心,在下會全力以赴!”
“是!在下誓死完成任務!”
“謝謝!告辭!”
“恭送!”
倪安及任石便先後由窗掠出。
不久,他們已經掠回客棧外。倪安一見他的房中尚點燃燭火,他便苦笑道:
“她尚沒歇!今晚又要吵了你!”
“無妨!在下另有任務,告辭!”
説着,他已經疾掠而去。
倪安便硬着頭皮推門而入。
只見金霜坐在桌旁寫字,字上赫然道:“自古多情空餘恨,慧劍該往何處尋?”
她放下毛筆,便苦笑道:“好久沒寫字,生疏了!”
“當然!何況,在自尋煩惱之下,更是不好寫。”
“自尋煩惱?”
“你一向樂觀,怎會寫出這種悲觀的字呢?”
她苦笑一聲,道:“我回來一見不到你,心中一慌,便………”
“別胡扯!你見過多少大風大浪,豈會心慌!”
“我………我最近也覺得自己變了好多!”
“再怎麼變,也不會因為這種‘小卡司’就心慌,對不對?”
“我………”
“小煙胡説八道些什麼?”
“沒有!她還急着要見你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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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嗎?”
“她想見識你的神威呀!”
他輕摟着她道:“你到處在替我宣傳啦!”
“不是啦!她瞧奴家春風滿面,又一再的追問,奴家才告訴她嘛!誰知她就急着要來見識一番!”
“她又説些什麼?”
“這…………”
倪安噓口氣道:“小蓉方才來邀我去見她。”
“啊!她們來啦?”
“嗯!除了她們三人之外,尚有十餘人,不過,她們也探聽到北五省黑道聯盟之人聚集在霸王莊,可能會有行動。”
“她沒説!”
“我沒問!她當然沒説!”
“她為何找你?”
“她要我助她復仇及返回大漠享福!”
“高招!你沒答應吧!”
“所幸我沒答應,不然,你會被小煙害死!”
説着,他立即封住她的櫻唇。
她的心結已解開,便熱情奔放的回應着。
燭火熄了!
戰火已燃!
他想不到她用情如此之深,他擔心會在這個要緊的關頭髮生事故,所以,他更用心的“加班”啦!
她當然陶醉啦!
她自動招供道:“老公,奴家方才不該懷疑你!”
“的確不該!是小煙在‘大嘴巴’吧?”
“是呀!她認為你只是在利用奴家而已!”
“你認為呢?”
“奴家錯啦!”
“你當然錯啦!”
“奴家下次不敢啦!”
“別如此説!我若只是在利用你,我隨時可以遠走高飛,我不愁找不到美人。
因為,我有錢!有武功!有人品!”
“老公,奴家知錯啦!”
“好!咱們不再提這件事。不過,時局如此亂,你我即使有心要廝守,萬一不能如願,也該坦然面對現實!”
“是!老公,即使時局沒影響咱們,你若嫌棄我,就直接告訴我,我已經有這段回憶陪伴我,我不會怪你!”
“胡扯!我才捨不得離開你這種尤物哩!”
“那位元妞挺正點的哩!”
“比不上你啦!光憑外表是不行的啦!經驗最要緊啦!”
“格格!奴家聽得好窩心喔!”
“小煙會不會扯咱們的後腿呀?”
“不會!她的一切私房錢完全放在奴家這兒哩!”
“但願如此!否則,難以收拾這一大票人哩!”
“老公,你還有再戰之力吧?”
“有呀!你要找她來呀?”
“不錯!痛宰她一場,你就會更乖啦!”
“好吧!”
金霜匆匆穿上女靴,便欣然離去。
倪安立即起來調息!
媽的!大嘴巴的小煙,今晚非海宰你一頓不可!
不到半個時辰,金霜果然已經帶着小煙入房,金霜格格一笑,輕輕推小煙一下,便自動走向鄰房。
小煙一見倪安全身赤裸的躺在榻上,她立即興奮的寬衣。
不久,戰火已經再度點燃!
將相良才,旗鼓相當!
倪安默察不久,便知道小煙一定盜採不少男人的功力,所以,她的修為居然比金霜稍勝半籌哩!
由於擔心被有心人偷聽,兩人便似啞巴般廝拼!
這是一場不亞於擂台拼鬥之肉搏戰!
倪安豁出去的猛拼啦!
有恆為成功之本,他獲勝了!
她滿足的長喔了一聲,便閉目回憶着。
倪安卻含笑默依口訣驗收方才的“進帳”。
良久之後,她嗲聲道:“奴家明夜可以再來領教嗎?”
“我很歡迎!不過,尚需經霜的同意!”
“好!奴家會和大姐商量,時辰不早,奴家該走啦!”説着,她自動送上一記香吻,再穿衣離房。
倪安不由苦笑道:“媽的!我和男妓何異呢?”
不久,金霜春風滿面的入房道:“老公,搞定啦!”
“她滿意吧?”
“樂死啦!明晚再宰她一次吧!”
“沒問題!”
“你一定偷吸她的功力吧?”
“不錯!她太彪悍啦!”
“格格!奴家的妹子豈是弱者!”
“厲害!”
“你運功吧!奴家該歇息啦!”
“好吧!”
翌日上午,霸王莊的演武台之中,正有三百人在比武,霸王莊和小煙擔任裁判,獲勝的人,便可以到房間去“泡妞”。
胡天刀等一百五十名“超級大哥大”則各摟一女正在房中拼鬥着。
小煙已經積極展開除邪行動啦!
那一百五十名少女在今天一大早,便各自吃下一包藥,同時,她們也在和男人親熱之前,先在禁區內側抹藥。
男人接近此藥之後,並不會覺得有啥不對勁,不過,只要他們再沾到第二幅藥,他們便會內外毒發。
這是魔教的禁藥,而且已經禁了二百餘年,這些人做夢也想不到自己居然會成為“犧牲品”!
這就是豬哥的代價!
比武獲勝的人便自動到“銷魂房”去找樂。少女們送走男人,又抹妥藥,便開門迎接這些“英雄”。
天氣不錯!
比武的氣氛更不錯!
銷魂屋中更是不錯!
少女們除了用膳稍歇之外,便不停的應戰!
小煙在黃昏時分暗一統計,便知道一百五十位少女已經共“招待”二千三百餘人,進度已經超出預期啦!
當晚,另有近千人自動找人“單挑”比武,俾明天早些進入“銷魂屋”快活,小煙不由瞧得暗自冷笑不已!
她便吩咐一百五十名少女抹妥藥,再去“招待”胡天刀等一百五十名“超級大哥大”,因為,他們非死不可!
她自己則熱情的痛宰霸王莊一番。
亥中時分,莊中一片黑暗啦!
小煙興奮的帶着兩包珍寶溜出去啦!
她一接近倪安的窗外,金霜便已經啓窗招她入屋。
她一入屋,便將兩個包袱交給倪安道:“收了吧!”
倪安含笑道:“霜,收了吧?”
“格格!好呀!霸王莊可真有錢哩!坐呀!”
小煙朝倪安的左側一坐,道:“江湖傳聞沒錯,他的老祖父的確幹了一票大買賣,密室中還有不少的寶貝哩!”
金霜問道:“你瞧過啦!”
“沒有!他自己説的!我非撈光不可!”
“格格!你可真狠哩!事情辦得如何?”
“太順利啦!已經搞了二千餘人,今晚又重點式的搞了胡天刀諸人。”
“格格!太好啦!後天晚上可以進行第二個計劃吧?”
“應該不成問題!”
“格格!你們好好慶祝一下吧!”
説着,她立即離去。
小煙立即迫不及待的解除裝備。
倪安果真和她好好慶祝着。
小煙的胃口可真大,居然“連莊”哩!
她一直到寅初時分,才滿足的離去哩!
倪安立即又運功煉化取來的功力。
翌日天二兄,少女們便開始忙碌着。
銷魂屋中又戰火不熄啦!
院中的比武更是積極進行着。
晌午時分,六十餘人搭車到大門外,立見下人奔到霸王莊的面前行禮道:“稟莊主,劉當家的來訪!”
“喔!快!快迎接!”
説着,他已經和胡天刀及小煙走到門前。
只見一位威猛老者和六十餘名中年人含笑站在門口,胡天刀一出現,老者立即行禮道:“盟主!你果真在莊老弟這兒呀!”
“呵呵!劉老弟,你真有福氣!入內再説吧!”
“請!請!”
霸王莊便低聲道:“寶貝,速安排美女們好好招待劉當家的!”
小煙立即嗲聲應是離去。
老者低聲問道:“莊老弟,你何時又續絃啦?好迷人喔!”
“哈哈!還不是胡盟主攜來的大禮物!”
兩人便低聲交談着。
嘿嘿淫笑不時的出自他們的口中啦!
此人姓劉,名叫一義,年青時的外號是“流氓”,現在已是桐柏山的山大王,人人尊稱他為劉當家的!
他受霸王莊及胡天刀飛函邀請,除了帶山上的重要幹部前來之外,更邀請附近的有頭有臉人物前來。
他們入廳不久,便聽小煙入內嗲聲道:“恭請指教!”
他們便興奮的前去“報到”啦!
一場銷魂之後,他們中了暗鏢啦!
他們卻不知情的取用酒菜。
席間,他們暢談方才之戰況妙味啦!
小煙心中暗自冷笑,卻嘆責他們不知憐香惜玉,整得那些少女死去活來,哎唷連連的求饒不已!
那羣人更樂啦!
男人就是如此的愛臭屁呀!
膳畢不久,少女們便又“開工”啦!
小煙則陪着那羣男人聽他們吹噓昔年的往事。
當天晚上,少女們撥出三十人“侍候”這羣桐柏山老大,另外之少女則仍然“侍候”胡天刀等“超級大哥大”。
她暗一估計,少女們應該可以在明午之前,便讓這羣人全部“中鏢”。於是,她希望明天另有人前來報到。
如此一來,後天上午便可以一網打盡啦!
這一夜,她侍候過霸王莊,便欣然入眠。
倪安卻在此時默默的坐在椅上望着一位青年,這位青年正是小蓉所喬扮,立聽她説:“姑爺,小婢找你找得好苦喔!”
“公主還好嗎?”
“尚好!不過,她………她瘦了!”
“瘦了!不舒服嗎?”
“身心皆疲!”
“是因為王爺及族人遇難嗎?”
“這是原因之一,最主要的原因是………是………”
“因為我嗎?”
“是的!公主以為你可能變心啦!”
“傻!傻透啦!我會變心嗎?”
“可是,你接受虎姑婆的口訣及飄然失蹤!”
“我一直在江面運功及等侯金霜送迷藥之解藥呀!等我取到解藥之後,你們已經走了呀!”
“虎姑婆逼我們走的!”
“我一找不到你們,我就朝南趕,那知,仍然挽救不了王爺及族人,我便潛伏在此地準備消滅這羣人。”
“當真?可有計劃?”
“不出三天,你們便可以瞧見成果。”
“當真?”
“帶我去見公主吧!”
“不妥!公主目前與族中之重要人物一起,小婢待會帶她來此吧!”
“好吧!請你轉告族人一件事,千萬別在這三天內採取任何的行動,以勉影響我的行動!”
“是!小婢告退!”
説着,她立即掠出窗外。
立見金霜自鄰房走到倪安身前道:“老公,別再和她扯啦!”
“霜,你是漢人吧?”
“是!我是泰安縣人。”
“你為何會走上這條路?”
“我………我………”
“沒關係!我不會取笑你!”
“好吧!先父在我六歲那年歿世,家母守寡半年,便帶着我和一位殺豬的男人離開泰安到開封繼續殺豬。
“我十三歲那年,便被後父奪去貞操,家母卻不敢吭聲,我含恨欲跳崖自盡,幸被先師祖制止及攜去學藝。”
“十八歲那年,我悄悄返家一瞧,卻見後父另結新歡,家母卻似婢女般侍候他們,於是,我殺了他們。”
“家母斥責我一番之後,竟然嚼舌自盡。我經過這番刺激,便繼續返回師門專心一意的練武。”
“藝成之後,我原本欲下山行道,卻遇上一個負心漢,一度春風之後,他發現我不是完壁,居然欲殺我。”
“我含恨殺了他,便一直走上偏邪之道,一直到遇見你之後,我的感情終於有了歸宿,老公,你不會笑我吧?”
“不會!絕對不會!”
“謝謝你!”
“霜!值此亂世,類似你這種遭遇的女人,一定不少吧?”
“不錯!金軍每攻陷一處,便姦淫無數的女子。”
“霜,我打算宰掉金軍!”
“這………他們的氣數已成,難矣!”
“盡人事,聽天命吧!”
“我明白了!你欲聯合元方的力量對付金軍嗎?”
“不錯!元軍之公主已對我鍾倩,我甚有機會影響他們!”
“這………聽説元人反覆無常,不易相處哩!”
“我已掌握住公主,她是未來的唯一繼承人。”
“未來,南宋恐怕撐不了那麼久哩!”
“盡其在我吧!”
“老公,你何必如此累呢?南宋的皇帝為了自己享受,居然不肯接回被金軍擄去的二帝,你也該享受一下呀!”
“不!我不是那種人!霜,我已經決定如此做,我需要你的支持。不過,你有自主權,我不會勉強你!”
“老公,我捨得離開你嗎?我支持你!”
他激動的立即摟住她道:“霜,抱歉!”
“老公,我又驕傲又矛盾呀!”
“我明白!我知道!我會補償你!”
“她可能快來了,我到鄰房吧!”
“霜!等一下!”
“有何吩咐?”
“霜,霸王莊之事一結束,我一定要向她提及你的功勞,我要她對你刮目相看,我要她向你致謝!”
“老公,我不要!我只在乎你!”
説着,她已經離房。
倪安忖道:“我該重新檢討我對她的感情啦!”
他便默默調息。
亥子之交,四周一片寂靜。倪安卻聽見兩人掠入院中,他便輕輕啓窗,默默的望向逐漸行來之兩人。
不久,小蓉已經停在原處,易容為青年的竹嵐卻繼續行來,那雙鳳眼卻不爭氣的浮現出淚光。
倪安向窗後稍退,她便撲入他的懷中!
她緊摟着他,咽聲道:“郎!郎!”
“嵐,你真的瘦了!”
“郎,我好怕你永遠離開我呀!”
“我會嗎?我是那種人嗎?我當時不是她的對手,我只有暫避其鋒,你怎麼還不相信我呢?”
“我相信!可是,我又矛盾!偏偏王爺及那麼多的族人又遇難,我幾乎崩潰,我好惶恐!好怕呀!”
“別怕!我會在近日內替他們復仇!”
“謝謝!”
“父王有何命令?”
“族人憤慨的紛紛請戰,父王尚在考慮!”
“你的意思呢?”
“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目前尚有多少族人在中原?”
“二千三百餘人。他們申請赴漢口襲擊金軍。”
“再等幾天,如何?”
“好吧!”
“我正在進行一個殲惡計劃,你別外泄!”
“我知道!我會藉故留住他們!”
“謝謝你!”
“郎,你的功力似乎更進步啦?”
“有嗎?”
“有!”
“你怎會瘦如此多呢?”
“我………我可能………可能…………”
“什麼?”
“我最近胃口不佳,卻偏愛酸食,可能…………”
倪安全身一震,暗道:“哇操!她千萬別有喜呀!”
那知,她卻低頭道出:“有喜!”二字。
“真………真的?”
“可能!”
“我………我…………”
“你高興嗎?”
“當然高興!可是,你怎麼向父王交代?”
“我………想請你陪我一起回去見父王,好嗎?”
“應該!應該的!我該備份重禮!”
“不必!父王不喜歡俗禮!”
“我打算以近日之行動成果做為見面禮!”
“太好啦!太有意義啦!我本來計劃讓族人先分批前往漢口,再由你率領他們復仇!”
“這………可以呀!”
“他們可以先去嗎?”
“可以!不過,恐怕逃不過虎姑婆的監視哩!”
“走山徑!”
“好吧!吩咐他們先啓程吧!不過,你別去!”
“這………”
“萬一有喜,豈可亂動!”
“我………好吧!我讓小蓉屆時陪你去和他們接觸吧!”
“好吧!”
“郎,我得走啦!珍重!”
“珍重!”
兩人又擁吻一陣子,她才依依不捨的離去。
立見金霜入房道:“郎,你真高明!元人非幫南宋不可啦!”
“但願如此!”
“歇息吧!”
“嗯!”
小煙沒有估計錯,不到中午,北五省黑道聯盟所有的人全部中鏢啦!桐柏山那羣人色迷迷的又要求上陣啦!
小煙慷慨的答應啦!
於是,整個下午,便由桐柏山之人及重要幹部輪流玩。
歡樂時光過得特別快。天黑了,不過,少女們一用過膳,仍然被糾纏的必須“加班”才可以歇息。
小煙一入夜就纏着霸王莊要珍寶,霸王莊已經被她迷得暈頭轉向,便帶她進入密室供她自己挑。
她挑了兩大包,方始回房。
她當然得“報答”他啦!
於是,他又樂昏啦!
她卻一直點燃燭火及把玩着珍寶。
子初時分,金霜帶着倪安及任石進入小煙的房中,小煙便帶他們來到廚婦們的歇息處。
沒多久,他們三人已經制住兩位中年人及一位婦人,他們便各自易容及默默的在房中調息。
天尚未亮,他們三人便先行進入廚房,他們一一制住那二十一名僕婦,再以點穴手法逼迫他們就範。
他們三人便在每道佳餚及酒中一一加入第二幅藥。
半個時辰之後,那二十一名僕婦送出酒菜啦!
倪安三人開始擔心那二十一名僕婦會告密啦!
他們是瞎操心啦!因為,那二十一名僕婦對這五千餘人實在恨得要命,他們巴不得那批傢伙早些嗝屁哩!
因為,那些傢伙一來,他們就累得半死!
尤其有人在三更半夜還來廚房要酒菜,他們豈敢不依呢?
所以,他們恨透這批傢伙啦!
加上他們被制住穴道,他們為了保命及泄恨,便不吭半聲的送上酒菜,然後,再溜回廚房報到。
倪安三人便解開他們的穴道,不過,卻不准他們離開廚房。
小煙和少女們習慣性的殷殷勸酒,男人們的豪放“乾杯”聲,便一聲緊接一聲,一聲高過於一聲。
不久,小煙率領諸女進入大餐廳敬酒,哇操!不得了啦!那羣人興奮的猛灌酒,猛吶喊着乾杯!
小煙便舉杯頻喊乾杯。
諸女亦舉杯猛喊乾杯。
那羣人更興奮啦!
所有的酒在剎那間,便被喝光啦!
立即有五十餘人興奮的掠向廚房欲取酒。
那知,他們剛掠出十餘步,立見他們慘叫一聲,踉蹌落地。
接着,他們猛抓下身啦!
剎那間,他們便把下身抓得血淋淋!
皮膚一見血,外界空氣立即跟着湧入,毒氣迅即湧向全身,立見他們慘叫連連的全身猛抓不已!
功力較弱者迅即死去。
毒氣迅即隨着空氣散播入廳。
慘叫聲中,已經有二百餘人倒地猛抓下身。
接着,便又有不少人跟着慘叫倒地。
立即有不少人驚慌的掠向廳外。
他們打算避開傳染,可是,他們一掠行,毒氣發作得更快,立見他們踉蹌落地及慘叫求救不已!
剎那間,他們便猛抓下身!
整個廳中立即慘叫連連!
至少已有一半人毒素髮作啦!
桌倒!人也倒!
餐具碎!人也抓碎!
恐怖!
好似人間地獄哩!
小煙心中暗樂,卻率諸女驚慌的退出廳外。
立見胡天刀諸人在遠處餐廳慘叫出聲,小煙立即佯作驚慌的率領諸女掠向胡天刀諸人的餐廳。
她們剛掠到餐廳門口,便有一名少女慘叫倒地,小煙暗暗鬆口氣道:“好極了!
我還以為你們不怕毒哩!”
她便匆匆掠入廳中,立見百餘人已經倒地慘叫及猛抓着,甚至連胡天刀這種功力精湛的人也避免不了!
立見霸王莊掠來道:“小煙,怎會這樣呢?”
“一定有人下毒,去廚房瞧瞧!”
“媽的!吾非生撕下毒人不可!”
兩人便向後掠去。
那知,他們一掠入廚房,倪安立即扣住霸王莊的“麻穴”。小煙突然格格一笑,立即一掌拍碎他的首級。
小煙雙目寒芒一閃,立即沉喝道:“不準留下活口!”
倪安三人知道她不願虎姑婆事後追查出真相,所以,她才要滅口。於是,他們便先朝二十一名僕婦開刀。
以他們的身手,剎那間,便解決那二十一人。
小煙便帶他們去找霸王莊的大小老婆及子女。
她們早已經被駭得躲入密室中,而且也收拾妥包袱,小煙四人便不客氣的一一除去他們!
哇操!真是報應呀!
此時,另有十二名由大內侍衞統領的率領之人,分別在霸王莊四周攔殺逃出莊外之人,以免消息外泄!
足足的過了一個時辰,倪安四人各攜四個包袱掠入餐廳,立見眾人皆已經成為血淋淋的屍體。
他們便引火焚莊。
沒多久,他們已經消失於遠處林中,立見小煙沉聲道:“七桃郎,我已辦妥你的事,你滿意了吧?”
“滿意!”
“你對我如何交代?”
“你要我如何交代?”
“你準備如何交代?”
立見金霜道:“小煙,別如此衝,你怎麼啦?”
“大姐,虎姑婆遲早會查出此事,我必須自保。”
“咱們易容,她能找上咱們嗎?”
“可是,我的體中尚有毒呀!再過三個月,我若不服下解藥,我便會肝腸寸斷,慘嚎至死呀!”
“這………老公,你該説話!”
倪安正色道:“小煙,我一定會在三個月內除去虎姑婆及取出你的解藥,否則,你可以先宰掉我,如何?”
“好!我相信你!咱們欲去何處?”
“漢口!”
“什麼?你仍要宰金軍呀?”
“不錯!而且是聯合二千三百餘名元人一起下手!”
“這………我…………我…………”
金霜忙道:“你若不忍心傷害族人,你就留下來處理這些財物,我們事後再到此地和你會合!”
“這………我一起去吧!”
“先埋妥這些珍寶吧!”
“好吧!”
他們便掘地埋下珍寶。
倏見一道人影自遠處火場出現,倪安立即道:“是小蓉,她是來替咱們帶路,我招呼她來此吧!”
他立即掠在林梢喚道:“小蓉………小蓉!”
立見一位青年疾掠而來。
倪安一掠回小煙三人面前,一見小蓉已經掠來,他不願她和小煙起摩擦,立即道:“小蓉,咱們走吧!”
小蓉立即折身掠向山上。
倪安四人便尾隨掠去。
他們剛掠去不久,大內侍衞統領便率人前來掘出那批珍寶,然後再欣喜萬分的離開現場。
夜黑風高,天寒地又凍!
野外一片寂靜。
二千餘名魁梧勁裝大漢整齊的站在荒廟前,一位老者則正在與小蓉以土語低聲交談着。
小蓉以樹枝在地上劃了一陣子,老者便向眾人解説着。
不久,他們已經分成十六隊及迅速離去。
小蓉沉聲道:“軍營中一共有三千餘人,小婢已經請他們由十六個方向進攻,偏勞四位直接攻向中路。”
倪安點頭道:“大家別分散,以免被人潮壓退!”
小煙三人立即點頭。
倪安便率領四人掠去。
小煙三女已經分別扮成男人,而且各持一劍緊跟着倪安及任石馳去,沒多久,他們便已掠到軍營正面裏餘遠。
立見正面已經佈下拒馬及三道巡視網,倪安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抽劍一削,立即削去一個首級。
慘叫聲一揚,便是一頓喝聲!
接着便是尖鋭的竹哨聲!
倪安五人一馬當先的疾攻猛揮,剎那間,便已攻到門前,立見三排弓箭交叉疾射向他們的四周。
倪安及任石揮劍一掃,五人便已通過箭雨。
立見四十餘名軍士振槍攻來。
倪安五人便一字排開的攻去。
右側遠處亦在此時傳出慘叫聲及殺聲。
那粗獷的喊聲,立即使金軍知道來人不是江湖高手,而是他們的世敵元人。於是,廝拼更激烈啦!
倪安全力猛攻,剎那間已衝破人牆。
他一旋身,立即由軍士的背後猛攻。
剎那間,龍淵劍的寒芒,便宰掉六人。
他知道自己的功力大增,立即信心十足的猛攻。
遠處立即又衝來二百餘人。
倪安五人一宰光眼前之人,立即聯袂再向前攻。
這是一場“殺人比賽”!
任石邊宰邊觀察倪安的招式及功力,沒多久,他已經甘拜下風及佩服得五體投地,暗叫僥倖不己!
因為,他若依柴活的吩咐去宰倪安,他非死不可!
只見倪安左掌右劍猛攻,金軍的一張張臉兒不是被劈碎,便是被戮死,招式之猛,速度之快,令人匪夷所思!
不出半個時辰,他們便已經除去八百餘人,立見兩批“枴子馬”已經從左右兩側“轟隆”衝來啦!
倪安喝道:“避開正面!”
立見小蓉一馬當先的斜衝而出,只見她疾揚雙袖,一排排的毒針便疾射向騎士們的臉部。
一陣慘叫之後,騎士們已經全部“嗝屁”!
不過,健騎仍然疾衝而來。
倪安諸人向兩側一閃,任由它們衝向遠處。
他們便由兩側及背後痛宰另外一隊“枴子馬”騎士。
沒多久,他們已宰光騎士繼續衝去。
立見又有三百餘人疾衝而來,倪安五人不慌不忙的揮劍疾攻,同時密切結合在一起,以免被衝散。
倪安更是遊刃有餘的隨時協助左右兩側的金霜及小煙宰人。
此時,元人已經全部投入戰場,立聽慘叫連天!
殺聲震天!
另有二十四匹枴子馬更是來回的屠宰元人。
倏聽遠處傳來一陣“基裏古路”喊聲,立聽小蓉道:“他們對付不了枴子馬,咱們可否前往協助!”
倪安立即喝道:“好!衝呀!”
龍淵劍頓時疾吐出寒虹。
當場便有六人被劈死!
寒虹疾掃,剎耶間便掃死三十餘人,倪安五人全力一陣揮殺,立即殺出包圍圈及掠向西南方。
倪安掠上半空中匆匆一瞥,便瞥見西南方及西方共計有十二隊枴子馬在衝殺元人,另有八百餘名金軍則在旁撿便宜。
他再朝東方及東北方一瞧,便發現同樣的狀況。
他立即疾撲道:“各自行動!殺!”
他掠過人牆,迅疾躍上枴子馬的一匹馬首。
立即有四支槍疾刺而來。
他便揮劍斬槍及疾戮向那四名騎士。
慘叫聲中,那四人已經嗝屁。
不過,另外之騎士卻擲槍疾射而至。
他向上一躍,便立即彈身撲殺。
地面之金軍迅即射槍而來。
他縱躍如飛!
他揮劍如風!
他運掌如山!
沒多久,另外的騎土便趕往鬼門關報到。
倪安便一拉繮繩,催動枴子馬衝向附近的一隊枴子馬!
沿途之金軍駭得紛紛閃躲。
那些元人便趁機猛報仇。
另外一隊枴子馬之騎士見狀,嚇得勒繮急欲躍離馬身逃去,可是,他們的裝備太重,衝速又太快,來不及啦!
“轟………聲中,馬對馬!
悲嘶聲中,騎士們活活的被卡在上面。
倪安不客氣的揮劍一一點名啦!
他匆匆回頭,便瞧見小煙四人果然正在各自攻向一隊枴子馬,他立即掠過去協助金霜。
沒多久,他們又宰了四除枴子馬。
其餘的六隊枴子馬居然掉頭疾逃而去哩!
倪安哈哈一笑,便疾衝向東方。
可是,沿途之金軍卻奮不顧身的疾衝而來。
他們只好再度合力衝鋒啦!
不出半個時辰,他們已衝到東方,卻見元人已經死傷殆盡,另有三百餘名金軍則兇猛的衝來。
倪安立即率眾兇殘的屠殺!
卻聽大門遠處傳來一陣尖竹哨聲。小蓉駭呼道:“他們的援軍來啦!”
倪安喝道:“別慌!殺!”
他全力的出擊啦!
他衝到十餘丈外,催功猛掃啦!
一條條丈餘長的寒芒,似十餘位厲鬼般兇殘的捉拿鬼魂,立聽倪安的四周慘叫連天及血肉紛飛!
沒多久,他的四周已經形成屍牆啦!
他一掠立在屍牆上,一見一隊枴子馬已經衝來,他不客氣的自屍體手中拾起利槍,便疾擲而去!
一個燈!
二個燈!
三個燈!
枴子馬尚未衝到,那些騎士便已經完全嗝屁!
第一七章驚天動地大車拼殺聲震天!
三、四千名金軍似潮水般疾衝入大門。
蹄聲隆隆!五隊枴子馬自遠處疾衝而來,馬上之人除了騎士屍體之外,赫然是倪安等五人。
驚呼聲中,金軍紛躲!
隨後衝入大門的金軍立即迎上枴子馬。
倪安五人並未出劍,他們只是催騎猛衝,鐵蹄便衝倒不少的軍士及不客氣的予以踐踏着。
軍土們驚慌閃躲之中,紛紛互相誤傷着。
可是,亦有不少的軍士疾攻向馬匹。
所以,不到盞茶時間,五隊枴子馬之馬匹已經全死,不過,至少已經有八百餘名軍士死傷。
倪安五人立即叉聚集在一起屠殺金軍。
金軍在混亂之中,紛紛慘死!
不過,另有近千人已經衝破木牆前往夾攻元人。
哇操!天寒地凍,此處卻是熱氣滾滾飛上天哩!
熱血含煙!
汗水含煙!
吶喊聲含煙!
慘叫聲含煙!
哇操!難怪會煙氣沖天!
他們這兒殺得不可開交,四周更殺得慘烈,因為,那些元人已經激發起原始的,粗暴的拼鬥狠勁!
他們在人數上已居於劣勢!
他們已負傷卻鬥志昂揚!
他們的體力己經消褪下少!
他們已經被重重圍住!
可是,他們兇狠的拼着!
拼一個夠本!
拼兩個,賺啦!
拼三個,發啦!
而且他們在臨死之前,皆淒厲的吶喊着倪安聽不懂之話,而且是每人臨死之人皆吶喊着同樣之話!
他聽不懂!
小蓉卻聽懂!
她熱血沸騰!
她猛殺猛攻!
她只攻不守!
倪安知道不對勁啦!
他衝到她的附近暗中防護她啦!
那知,她卻更抓狂的拼殺!
終於,她的心口中了一槍,立見她尖喊一聲,振劍疾砍死三位金軍之後,方始仆地氣絕!
倪安因為被另外三百餘人衝敵,只能目睹小蓉壯烈成仁。他又恨又怒,立聽他振吭厲嘯一聲!
高亢的嘯聲頓使附近之人耳鼓生疼!
他們紛紛捂耳欲後退!
可是,身後之隊友卻又衝來,他們不由一陣晃動,倪安立即揮掌疾拍及運劍疾戮!
慘叫連連!
鮮血猛噴!
剎那間,便又倒了二十餘人,形勢更亂。
倪安立即趁機猛攻!
他足足的又宰了五十餘人,倏見劍尖一顫,他已經後繼乏力,他慌忙以劍戮地撐住身子劇喘着!
金軍正在混亂,並未把握機會衝來,倪安吸口長氣,匆匆塞入三粒靈藥,便又攻向金霜身邊之金軍。
元兵之吶喊聲此起彼落,倪安的熱血又逐漸的沸騰,他的耳邊不由又響起小蓉垂死前的淒厲喊聲。
他立即又振劍猛掃!
寒虹迅即吞噬着三十餘條金軍的生命!
附近之人紛紛駭退!
遠處之人卻奉命猛衝過來,混亂之中,人牆紛倒!
沒多久,小煙尖叫一聲,已被衝倒在地。
倪安厲吼句:“小煙!”便疾攻而去。
殺!他瘋狂的殺!
終於,他連宰了百餘名金軍及逼使他們暫退丈餘外,卻見小煙的身上又被十五隻利槍戮中。
她的雙目暴瞪!
血水仍自嘴角溢出!
她卻已説不出話來!
她一生玩弄男人,如今被十五隻“真槍”戮死,報應乎?倪安立即厲吼道:
“小煙!”
卻聽任石吼道:“冷靜些!”
“刷!”一聲,任石已經掠來。
倪安悚然一醒,立見十餘支利槍擲來。
他向外一閃,立即衝向金霜。
只見金霜被重重包圍,他和任石拼命疾攻一陣子,終於看見金霜喘呼呼的疾掠而來啦。
立聽任石喝道:“走!”
倪安一咬牙,便運劍疾掃!
寒虹再度猛絞金軍!
人影紛退之中,任石及金霜分別刺殺兩側之人,不到盞茶時間,他們已經疾衝出大門!
卻聽“梆!”一聲,利箭似雨般射來。
三人舞劍護身疾衝而去。
一陣喊殺之後,五百餘名金軍疾衝而來。立聽任石喝道:“穩下來,別太耗費內力!”
三人便依品字形而向前推進。
這是一場艱困的持久戰,因為,金軍的人已經團團圍莊四周,倪安卻又開始覺得有些力不從心!
偏偏天色又逐漸的破曉,天若亮,他們便更難逃脱啦!
倏聽金霜道:“老公,奴家送你們走!”
“不行!絕對不行!”
“可是,再耗下去,咱們皆沒命!”
倏聽左側遠處林中傳來吶喊聲道:“郎大俠休慌,孔泉來也!”
孔泉?哇操!是玉笛客哩!
倪安立即喊道:“孔泉,謝啦!”
立聽:“老夫董歡率兒郎們來也!”
“董老,謝啦!”
“殺!”
“殺韃子呀!”
“殺韃子恢復中原呀!”
立見百餘人疾衝而來。
立即有五百餘名金軍攻去。
倪安士氣大振,功力頓振!
他們三人立即攻向左側。
不出盞茶時間,倏見遠處城門內喊殺連連。沒多久,一大羣人已經拿刀舞棍,揮動鋤頭奔來。
這是城民被激發出來的抗暴怒潮。
立即又有三百餘名金軍衝去。
倪安三人趁着金軍慌亂之際,又猛攻盞茶時間,終於與董歡諸人會合,卻見他們只剩下六十餘人。
“董老,謝啦!”
“呵呵!真爽!能與大俠一起宰韃子,真爽!”
“孔兄,還有諸位大哥,謝啦!”
“別客氣!”
“咱們先往山區突圍吧!”
“是!”
眾人一致猛攻,金軍立即急速的傷亡。
不過,董歡帶來的人亦有三十餘人壯烈的犧牲了!
天一亮,他們已經突圍而出,卻聽城門方向慘叫連連,倪安偏頭一瞧,立即發現城民正被屠宰着!
他厲嘯一聲,立即撲去。
任石諸人迅即跟去。
那些軍士一見滿身是血的倪安揮動熠熠生光的寶劍飛來,他們嚇得紛紛向四周逃去。
城民立即趁隙逃散!
倪安一落地,立即吼道:“大漢不滅!”
任石諸人立即振嗓吼道:“大漢不滅!”
遠處的金軍立即止步不動!
任石低聲道:“留個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走吧!”
倪安朝地上的三百餘具城民屍體一瞧,立即吼道:“同胞們,你們英靈不遠,瞧吾替你們復仇吧!”
説着,他已疾掠而去。
那羣金軍方才憑着人多勢眾衝動的猛攻,此時一冷靜下來,乍見處處是屍體,已是暗自心寒。
此時乍見倪安撲來,立即有人先行逃逸!
其餘之人見狀,亦紛紛逃逸!
倪安諸人立即上前追殺!
哇操!兵敗如山倒,金軍丟盔棄甲,減輕負荷的猛逃,連軍營中的軍士亦拼命的逃!
倪安諸人足足的追宰了五百餘人,方始掠入林中。
立見倪安身子一晃,立即按住大樹穩身!
金霜更是乏力的趴倒在地上。
任石晃了一晃,徐徐靠着大樹滑倒在旁。
董歡噓口氣,道:“大家先包紮傷口吧!”
倪安上前扶起金霜,便塞入三粒靈藥道:“霜,你不要緊吧!”
“還好!你呢?”
“沒事!”
董歡上前道:“大俠!你真是神人也!”
“不敢當!謝謝你們的及時馳援!”
“不敢當!老夫接獲你的飛書召集,因為要多找些幫手,加上要閃避韃子之檢查,致險些誤事哩!”
倪安含笑道:“謝謝!”
他的心中卻忖道:“究竟是公主還是竹嵐藉吾名義召集他們來此呢?好險!今日險些喪命在此地!”
孔泉道:“大哥,你可真神勇,三國時代的張飛也比不上你哩!”
“不敢當!謝謝你!你的傷勢不要緊吧?”
“沒事,皮肉之傷而己!”
“大哥,這位是………”
“金霜金女俠!”
“啊!她…………”
倪安卸下金霜的面具道:“她是吾妻!”
金霜激動的立即目泛淚光!
方才之疲累頓時消失一空!
董歡拱手道:“一個女流之輩能夠在千軍萬馬之中廝殺,這份膽識及功力,委實令人佩服!”
金霜羞喜的道:“不敢當!”
孔泉道:“是呀!小弟才拼了半個多時辰,便掛彩,大嫂激鬥如此久,卻身無寸傷,委實令小弟佩服!”
那句“大嫂”頓時令她滿瞼通紅!
倪安道:“金軍實在彪悍的可怕!”
任石欣然道:“金軍固然彪悍,不過,方才仍有城民起來抗暴,可見吾朝中興有望,真是可喜可賀!”
眾人立即頷首應是。
倪安接道:“在下擔心金軍會憤而屠殺無辜哩!”
任石道:“城民必會先行逃去!金軍若如此做,反而會激發眾怒,對吾朝之中興大有助益矣!”
“唉!亂世兒女,可悲呀!”
董歡道:“大俠,咱們何不留在此地歇息,再伺機突襲金軍,此舉必然可以使金軍忌憚的不敢濫殺無辜!”
“好呀!”
董歡便吩咐六人入城購物。
那六人離去不久,便有百餘名軍士由遠處林中張慌的行來,倪安怒吼一聲,眾人立即上前大開殺戒。
不出盞茶時間,那羣軍士便全部嗝屁!
遠處更是有一大羣軍士慌張的逃去。
倪安諸人便在原處調息。
不久,那六人已經攜回乾糧及開水,立聽其中一人道:“城民皆在議論大俠之壯舉,反應甚佳!”
另一人應道:“在下已經私下告訴城民別和金軍正面作戰,不妨採取以大吃小,宰了就走的戰術!”
眾人立即欣然點頭。
他們剛喝過水,便又有三百餘名軍士整隊沿着官道奔來,他們立即衝上去不客氣的予以撲殺。
金軍的士氣已經“跌停板”,豈能再戰,立見他們紛紛奪路而逃,倪安諸人立即到處追殺着。
可是,沒多久,城中便已經湧出一大羣騎兵,倪安諸人立即集中軍士之利招,不客氣的猛擲向騎士。
那羣騎士多達六百餘人,而且皆剛從遠處調來,他們一翻身下馬,立即成羣結隊的猛衝過來。
倪安振起全身的功力,振劍猛掃!
剎那間,他便掃倒六十餘人。
倖存的三百餘人識相的立即後退。
倪安立即一馬當先的衝去。
任石諸人更是擲槍長打不已!
沒多久,軍士已經四故逃逸。
倪安諸人立即到處追殺!
不出半個時辰,他們各抱着一大堆利槍回到原地用膳啦!
倪安噓口氣,道:“金軍一定會再來,大家把握時間調息吧!”説着,他已服下三粒靈藥,便開始調息。
不出一個時辰,又有五百餘名逃兵聚眾回來,倪安諸人立即不客氣的先擲出利槍當作見面禮。
剎那間,便射倒百餘名軍士。
其餘的軍士再四散逃逸啦!
倪安諸人再度追殺啦!
倏聽一陣怒吼,接着便是震地的蹄聲,只見潮水般的金軍紛紛執槍策騎彪悍的自城門馳來。
倪安立即喝道:“入林!”
眾人便集中掠入右側林中。
金軍一馳近林旁,立即下馬奔來。
倪安諸人便一字排開的攻去。
金軍最擅長騎戰,對於這種礙手礙腳的林戰甚感不便,倪安諸人卻靈活的攻擊着。
所以,他們雖然已經被近千人重重包圍,他們卻不慌不忙的攻擊,因為,他們存心要挫敗金軍的士氣呀!
他們好似在剝香蕉皮般,一圈圈的宰着,外圍的金軍雖然猛吼猛推,可是,仍然衝不倒倪安諸人。
金軍的慘叫聲卻一聲接着一聲!
一具具的屍體更是緊接不斷的倒着。
倏聽遠處傳來城民喊叫聲道:“小心!枴子馬去啦!”
倪安哈哈一笑,喊道:“殺!”
寒虹大盛,立即砍死三人。
眾人立即加勁猛攻!
慘叫連天!
血肉紛飛!
枴子馬的轟隆聲迅速的接近着,倪安哈哈笑道:“免驚!咱們有神木可以阻擋枴子馬呀!”
果然不錯,那四十隊枴子馬一衝到林沿,便被大樹阻住,急得那些騎士猛催林中之金軍逼出倪安諸人。
林中金軍立即催他們下來幫忙!
倪安諸人便哈哈連笑的猛攻着!
那羣枴子馬騎士見狀,反而不敢入林啦!
他們便眼睜睜的瞧着自己的戰友挨宰!
倏聽倪安喝道:“任兄,咱們去招待他們吧?”
“好呀!”
二人立即彈身疾掠而去。
枴子馬騎士立即擲槍猛射向倪安二人。
倪安二人踏槍翻身疾掠,沒多久,便已掠上一隊枴子馬,他們立即不客氣的疾戮向騎士的頸項。
剎那間,那羣騎士立即嗝屁!
倪安二人便仗着靈活的身法及詭異的招式來回的收拾着枴子馬騎士,急得其餘的騎士束手無策!
因為,枴子馬轉動不便,他們剛轉妥方向衝來,倪安二人便又掠到別處去宰人,搞得那些枴子馬幾乎“車禍”哩!
不久,城內又衝出一大羣騎兵,倪安立即喝道:“撤!”
説着,他便與任石疾掠入林中。
枴子馬騎士便擲槍猛射。
可惜,倪安二人身法迅速,那些利槍只能“歡送”他們啦!
他們一掠入林中,便瞧見金霜諸人正在向林中深處突圍,剩下的兩百名餘名金軍則拼命的攔阻!
倪安二人便從左翼劇攻。
一陣慘叫之後,倪安諸人已經揚長而去。
他們接連掠過兩個山峯,方始停下歇息。
孔泉邊拭藥邊道:“過癮!殺得真過癮!”
董歡道:“老夫今天所宰之人已逾今生所除之惡人,真是大快人心,太令老夫欣慰啦!呵呵!”
孔泉道:“董老,你的家人已撤了吧?”
“早就撤往河南投靠岳家軍啦!”
“佩服!在下太佩服啦!”
“呵呵!不敢當!今日重挫金軍,較之沙場拼鬥更具意義。”
任石點頭道:“敵軍已喪膽,經此重創,他們的攻擊必然會延後,對於吾朝大有助益,至少可以恢復信心!”
倪安點頭道:“不錯!任兄何妨把破解枴子馬之技轉告嶽大帥。”
“是!”
董歡道:“聽説吾朝軍士重創於枴子馬,是嗎?”
任石點頭道:“枴子馬一直所向披靡!”
董歡道:“史大俠是在為朝廷効勞嗎?”
“不錯!在下原名任石,先前隱瞞之罪,尚祈海涵!”
“言重矣!任小哥兒年紀青青,便盡忠國家,佩服!”
“不敢當!”
“郎大俠亦是為朝廷做事嗎?”
“不是!在下只是協助任兄而已!”
“老夫打算號召同門一起對抗金兵,可行否?”
“大有可為呀!”
“任小哥兒,外界謠傳當今天子只圖苟安,是否屬實?”
“在下一向在外活動,不干涉朝內之事!”
“老夫明白!不過,上面若能澄清此事,必可振奮民心士氣。”
倪安沉聲道:“董老,恕在下直言,吾輩習武人士一向不和官方來往,何必去理會官方之作風。”
“目前生民受鐵蹄蹂躪,吾人正該奮起抗暴,別管官方是何作風,不知你以為然否?”
“老夫支持!否則,老夫不會散盡家產,投入這個行列。”
“佩服!各門各派皆如此做,何患韃子不除呢?”
“不錯!老夫誓願奔波號召羣豪起義!”
“佩服!”
“大俠今後有何計劃?”
“見機行事吧!”
“任小哥兒呢?”
“奉命行事!”
“這………老夫希望二位之中能有一人出來領導呀!”
倪安搖頭道:“在下只適合於遊擊而已!”
“好吧!老夫自有打算!”
孔泉道:“大哥,可否容小弟追隨?”
“歡迎!”
“謝謝!”
眾人又歇息不久,便繼續趕路。
破曉時分,倪安和任石、孔泉及金霜一接近霸王莊後山,便瞧見大內侍衞統領和一位青年自右後方行出。
倪安知道對方是公主,立即止步。
統領行禮道:“諸位辛苦啦!”
眾人便還禮道謝。
青年行禮道:“在下可否與大俠一談?”
倪安含笑道:“請!”
兩人便掠向霸王莊後院的一處屋中。
青年立即摟着倪安道:“郎,謝謝你!”
“不敢當!所幸有董歡他們百餘人前來協助,否則還真麻煩哩!”
“我知道!金姑娘曾準備犧牲,是嗎?”
“是的!金軍太多啦!”
“據他們飛書稟報,你們一共殺了五千八百餘名金軍,這份輝煌的成果,目前正在向各地散播着。”
“元人呢?”
“全部陣亡,他們夠彪悍!”
“漢口城民曾自動起來抗暴哩!”
“我知道!這份火苗已經被你們點燃,對吾朝甚為有利!”
“是的!董老還準備號召同門起來抗暴哩!”
“太好啦!”
“董老曾建議大內出面澄清苟安之事哩!”
“唉!豈止是他,另有多人亦向我提起此事,可是,皇兄已被奸相諸人所惑,只圖苟安,我亦無法作主呀!
“我明白!我打算利用嶽大帥作號召,可以嗎?”
“當然可以!咱們不妨抽空去見見他!”
“別急!我先除去虎姑婆吧!”
“對了!她在昨天下午抵達嘉興哩!”
“喔!她一定是為了霸王莊而來。”
“不錯!她和六十餘人徹夜在此地檢查哩!”
“她目前在何處?”
“走啦!可能趕赴漢口啦!”
“太好啦!她一定身心俱疲,快瘋啦!”
“她的修為甚高,別輕敵!”
“我知道!”
“我可否請教你一件事?”
“別客氣,請説!”
“你打算如何對待那位公主?”
“我…………”
“我不是量狹之人,我甚至願意接納金大姐,可是,她是元族之公主,她可能也不會接受我吧?”
“我不詳!”
“她知道你和我之事嗎?”
“沒有外人知道此事!”
“我不會為難你吧?”
“不會!不過,我打算利用她誘使元兵對抗金軍。”
“妥嗎?元兵一入關,便先經過吾朝之地帶呀!屆時難保他們不會騷擾百姓,甚至先發生衝突呀!”
“這………他們可依以前之方式潛入關!”
“你好好考慮一下,驅狼吞虎固妙,引狼入室可不妙,你可要好好的研究元人之習性及心理!”
“這………公主反對嗎?”
“是的!”
“可是,依照那二千三百餘名元人在金軍誓死不退之情形,他們甚為憤怒金軍殺了他們的王爺。”
“什麼?元族有王爺死啦?”
“是呀!你不知道嗎?”
“不知道!”
倪安便敍述事情之始末。
公主聽得皺眉啦!
她徘徊沉思啦!
倪安忖道:“她畢竟顧慮太多,我該打消主意嗎?”
良久之後,公主道:“你若欲執行此計,一定要陪她返回大漠吧?”
“是的!”
“她們會不會扣留你呢?”
“理該不會!因為,她可能………有喜啦!”
公主立即皺眉不語!
倪安不由想起竹嵐道:“她目前一定又喜又憂,我若不再陪她,她受得了嗎?
我該如此狠心嗎?”
他便皺眉低頭。
公主瞥見此景,忖道:“他可能已對她生情,我若再執意反對,他即使同意,今生必然會引以為憾!罷了!”
她便道:“你先去見她吧!”
“我………你………”
“我想通了!你去吧!”
倪安立即陪她向後行去。
立見統領諸人站在遠處,他便上前道:“霜,你先歇會兒,我必須先去見見她,順便探探她的心意!”
“快去吧!我在此地候你!”
倪安朝眾人一拱手,便立即掠去。
役多久,他已經掠入客棧後院,立見小娟疾自房中掠出,倪安不由暗怔她為何會如此的激動。
小娟一掠落在倪安的身前,立即低聲道:“快………快來!”
説着,她已經匆匆的掠去。
倪安一跟入房中,便見小娟跪在榻前泣道:“公主,他回來啦!公主,他回來啦!你聽見了嗎?”
倪安朝榻上一瞧,立即駭然掠去。
因為,竹嵐已經躺在榻上。
而且是面無血色的躺在榻上。
他立即上前搭上她的腕脈喚道:“嵐!嵐!你醒醒!”
立聽小娟咽聲道:“公主,你醒醒呀!”
倪安一見她仍然沒有反應,指尖立即吐出功力。
立聽小娟道:“不可!不可!”
立見竹嵐身子一顫,喉中呃了一聲!
小娟忙道:“公主,你醒醒呀!他回來了呀!”
“小娟,她怎麼啦?”
“虎姑婆傷了她!”
“什麼?虎姑婆怎會找到你們!”
“是小婢收信鴿時,不小心被盯了梢!”
“這………她傷了何處?”
“奇經八脈皆斷,只存一口氣!”
“好狠的虎姑婆,我和你誓不兩立!”
倏聽竹嵐呻吟一聲,倪安立即喚道:“嵐!嵐!你醒醒!”
“郎……郎………”
“嵐,我宰了霸王莊五千餘人,我又宰了五千餘名韃子,嵐,我可以陪你返回大漠了,你撐着些!”
立見她露出一絲笑意,弱聲道:“我………知………道!謝謝!”
“別客氣!嵐,撐着些!”
“冷………好………冷…………”
“嵐!撐着些!”
他立即取出靈藥欲倒入她的口中。
卻見小娟阻止道:“沒用!別糟蹋靈藥!”
“我…………”
“郎………我………冷………抱………抱我………呃………”
立見黑血自她的嘴中溢出。
倪安立即摟着她道:“嵐………嵐………”
她倏地一笑,便溘然長逝!
他喊句:“嵐!”不由淚下如雨!
小娟拭淚道:“公主走了!節哀!”
“嵐!我一定會為你復仇!嵐!”
“節哀!這份草圖乃是公主屯藏財物之處,它位於‘狀元卡拉歐克’後林中,就交由你處理吧!”
“你………你欲攜屍返大漠?”
“唉!時局不同,只能送骨灰回去!”
“我………如何和你連絡?”
“小婢若有必要,會自行找你!”
“唉!我………我只能盡力為嵐復仇!”
“謝謝!您請吧!”
“珍重!”
説着,他便黯然離去。
他剛掠出牆外,便瞧見一位青袍中年人自街角閃出,他一吸氣,立即默默的朝對方行去。
對方拋來一信,立即轉身掠去。
倪安倏地拔劍,振功疾掃!
寒虹乍現,那人慘叫一聲便已被寒虹斬成兩塊,腸臟立即隨着鮮血“嘩啦!”
連連的灑落一地!
街上行人立即驚呼閃避!
倪安將劍歸鞘,立即沿着屋頂疾掠而去。
不久,他已經掠到峯頂,他噓了一口氣,立即提聚功力於指尖,再小心翼翼的拆開那封信。
信封中有一張信紙,信紙中有兩行娟秀的字跡道:“欲知殺害倪健明兇手,且到帥哥卡拉歐克來。”
倪安立即全身大振!
那對虎目立即暴睜!
為父報仇乃是他今生最大的願望。可是,時值亂世,他知道難覓仇蹤,所以,他一直默默的注意着!
想不到卻突然有了頭緒!
他不由激動半分!
良久之後,他才冷靜的忖道:“此字條出自女子,卻交由那人送來,分明已經早已知道我的行蹤!這………”
他立即想起虎姑婆,不由啊了一聲!
他再一想,又啊了一聲!
因為,他想起他在紅東樓遇見虎姑婆的奇妙感覺!
她………她居然是他的生母呀!
他不由神色大變!
他全身連抖!
他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他不敢面對這個事實!
他的生母與姘夫追殺他及他爹之情景便一一浮現在他的眼前,他不由咬牙切齒及握緊雙拳!
他的雙目怒火熊熊!
他的額上青筋猛跳!
他終於仰天長啊一聲!
那呻吟聲立即在峯間廻蕩不已!
他又吼句:“不是!”便痛苦的抓着頭髮。
他太不敢相信啦!
她的生母不但偷人,而且還幫韃子調教五百餘名少女來諂媚男人,撈財,甚至為金方吸收人才!
她…………可惡透頂!
他想至此,不由厲吼道:“殺!”
立聽遠處山下傳來:“大俠!”
他吼句:“我不是!我不配!”立即疾掠而去。
“大俠!稍候!稍侯呀!”
倪安卻頭也不回的疾掠而去!
滿腔的痛苦及怒火催逼他不停的掠去。
當任石諸人掠上峯頂之時,已經不見倪安。
他們只好悵然下山。
第一八章為愛綿綿無絕期夜黑風高,漢口城內外卻是火把閃爍,一批批的軍士正在挨家逐户的搜索,只要瞧不順眼,便揮槍殺人!
他們正在尋找兇手!
他們正在借題發揮的殺人!
倏見一道灰影疾掠過城牆,守城的軍士以為自己眼花,揉揉雙眼再瞧,卻沒見到任何人影。
他不由暗罵自己活見鬼!
那道人影正是倪安,他發泄的在羣山中奔馳好一陣子,神智稍一平靜,立即發現已經接近漢口。
他便決心痛宰一番。
他戴上面具在城外小吃店用過膳,便到林中歇息。
他服下六粒靈藥,又歇息大半天,方始在剛才醒來。
此時,他一入城,立即疾掠向城中央。
因為,他知道韃子之首腦便在原先的府衙指揮大局。
他尚未接近府衙,便瞧見軍士們似拖死狗或垃圾般拖着城民的頭髮,或以利槍邊戮邊追逐着。
他怒火萬丈!
不過,他硬是忍了下來。
他終於由后街掠入府衙的後院!
立聽男人的淫笑聲及少女的呼疼求饒聲,他一咬牙,便先行將後院的兩位軍士送回鬼門關。
不久,他由窗縫中瞧見一位魁梧中年人正在一位少女的身上發泄,他由掛在壁上的官服知道中年人的官兒不小!
他立即震破窗扉及掠入房中。
中年人的反應夠快,他一擲出少女,便上前拔劍。
倪安一接任少女,便將她放在一旁。
中年人生硬的喝道:“尼………死………水…………”
倪安一抽劍,迅疾戮去。
中年人忙揮劍擋來!
“卜!”一聲,倪安的劍光已戮入中年人的“子孫帶”,中年人慘叫一聲,立即拋劍抓着倪安的寶劍。
立即有一名軍士破門而入。
倪安左掌一按,軍士便慘叫一聲及腦袋開花倒地!
不過,中年人卻叫得比對方響亮及悽慘,因為,倪安深惡痛絕,在出掌之際,右腕疾速一旋,中年人抓劍之手立即被絞碎!
更疼的是“子孫帶”被旋得更加破碎啦!
此時,另有兩名軍士破門而入!
倪安一抽劍,便疾速揮掃而出。
兩名軍士便身首分家的倒地慘死。
中年人卻趁機忍疼奔向大門。
倪安振劍疾削兩下,中年人的雙臂立即齊肩而脱落,立聽中年人慘叫一聲,重心不穩的立即仆倒。
他這一仆倒,立即撞疼下身!
冷汗立即隨着慘叫聲迸出!
不過,他的身子底子硬朗,平日又懂得保養,此時又急於逃命,所以,他立即一直爬,爬到房門外。
地上立即有三條血線!
那是他的斷臂處及子孫帶傷處鮮血之傑作。
倪安默默跟到門外,立見十餘名軍士從遠處奔來,中年人怪叫一聲,腰一挺,便立即挺立起來。
倪安立即振劍再削!
中年人的右小腿便齊膝而斷。
中年人慘叫一聲,立即又仆倒!
那些軍士乍見他們老闆的慘狀,立即衝來。
倪安一彈身,便振劍疾戮!
慘叫連連!
血箭紛飛!
屍體迅即堵住通道!
中年人好不容易爬起來,乍見前路已經被屍體堵住,他立即向後轉及以單腳蹦跳而去。
四股鮮血立即自傷處進噴着!
他邊蹦邊喊着!
立見二十餘名軍士循聲奔來。
倪安立即“照單全收”的上前戮死他們!
另一側通道立即又被屍體堵住!
中年人又怕又絕望,立即仆倒!
倪安振劍戮入中年人的背部,立即將他挑過屍體上方,只聽“砰!”一聲,中年人便在地上慘叫不已!
倪安冷哼一聲,便掠立在中年人的身邊。
中年人不敢再叫,立即似臭蟲般翻滾三下,方始起身,立見他慘叫一聲,便咬牙向前蹦躍而去。
立即又有十餘名軍士街來。
倪安冷肅的振劍疾戮着!
他尚未宰光那些軍士,便又有三十餘名軍士奔來,同時另有兩名軍士欲上前扶住他們的老闆。
倪安振劍疾掃,便掃到中年人的面前。
中年人立即下跪吃力的叩頭求饒!
倪安振劍再揮,立即削斷對方的最後一個交通工具——左小腿,立聽中年人慘叫一聲昏去。
倪安一轉身專心的屠殺着。
公堂雖寬,卻立即被聞聲而來的軍士佔滿,他們揮刀振槍吼叫不己,膽子稍小之人,一定會被嚇倒!
倪安卻利用地利,左掌右劍的猛拍狠戮着!
他連宰六十餘人之後,終於領悟道:“哇操!金軍習慣於在空曠地方猛衝,似這種小地方,他們反而礙手礙腳哩!”
他立即又想起和董歡諸人在林中宰金軍的情形。
於是,他不再蠻幹啦!
他決心充分利用地形來制敵啦!
他有的是“美國時間”可以和金軍好好的玩!
他不急着去見他的生母,因為,他知道她欲害他,他才不會傻得自行去送死,他甚至要讓她來找他。
他邊宰邊靈感百出的忖道:“我只要把漢口的韃子宰光,他的上級必然會逼她來找我,我何必現在去送死呢?”
想至此,他更安心的掌劍疾攻。
又過了半個時辰,整個公堂幾乎全部被屍體塞滿,外面卻仍然殺聲震天,到處站滿着金軍。
倪安噓口氣,便吞下三粒靈藥靠在柱旁瞧着遠處的金軍,心中卻暗忖今夜該在何處收工,收工之後,他該至何處呢?
他必須立於不敗之地,始能繼續宰金軍。
倏聽一聲竹哨,三十餘支利槍已經疾射向倪安。
倪安向後一閃,屍體便替他擋住利槍。
不過,立即又有上百名軍士衝來。
倪安左掌疾掃,屍體便疾飛而去。
軍士們迅即慌亂的閃躲着。
倪安疾掠過去,立即混水摸魚的掌劍齊攻。
又是慘叫連連!
血箭又再噴射啦!
不過,金軍卻不停的補充着兵力!
他們存心要累垮對方。
此地是他們的指揮部,亦是他們的權威象徵,他們若不逮住此人,否則,他們就別想再此地混下去啦!
何況,他們的老闆被宰成那付慘狀,他們豈可縱容兇手呢?
可是,沒人認出倪安,更沒人連想到這個煞星!
所以,他們拼命的衝!
倪安卻不慌不忙的掌劍齊攻着!
那些被逮來之城民悄悄的被人放走啦!
遠處的城民紛紛左鄰右舍彼此通報這件轟動事兒。
有心抗暴之人更是在暗中連絡啦!
半個時辰之後,公堂又是“客滿”啦!
軍士們又退出去啦!
倪安坐在一具屍體上,隔着屍牆望着金軍。
金軍卻一直束手無策!
因為,他們試了好多種方式,卻一直失敗呀!
偏偏此地是指揮部,否則便可以利用枴子馬街垮對方!
不用半個盞茶時間,倪安自動掠入院中,事出突然,軍士們匆匆擲槍,不但射不到倪安,更被他衝入人羣。
這回,他存心大宰半個時辰,便要進入山區歇息,所以,他催動功力疾自龍淵劍尖幻出丈餘長的寒虹。
寒虹猛掃!
血肉紛飛!
內臟猛灑!
慘叫連連!
立即有軍士以土話喊道:“雷魔!電魔!”
此語一出,軍士們立即大駭!
他們已經聽太多“電魔”大宰軍營之傳聞,此時,一見“電魔”居然來到此處,現場立即傳出一陣驚呼聲音。
倪安立即振嗓長嘯!
嘯聲當場使五名軍士嚇昏!
附近之軍士更是心驚膽顫!
他們正在手腳發軟,倪安卻已大開殺戒!
寒虹猛掃!
他每掃出一劍,便有五名軍土喪命,附近那些幸活的軍土立即嚇得掉頭就跑或者癱軟在地上。
現場更加的混亂啦!
倪安怒吼連連啦!
他全力撲殺啦!
卻聽南方遠處傳來厲喝及急驟的蹄聲,顯然已經有大批的騎士正在朝此地疾趕而來。
倪安置之不理的繼續大屠殺!
那些軍士一聽援軍已至,膽氣稍壯啦!
可是,他們仍然不敢太過於逼近!
倪安卻不管三七二十一的逢人便宰!
沒多久,密密麻麻的騎士們衝到右側街道遠處,他們一見到滿地的屍體,只好勒住座騎及執槍結隊而來。
倪安置之不理的繼續宰着附近之軍士。
終於,百餘名騎兵排成六列執槍疾衝而來。
倪安彈身躍入院中,立即迅速的掠落向騎士的後方。
寒虹再閃!
慘叫聲再起!
剎那間,便有八名騎士慘死!
其餘的騎士紛紛轉身衝來。
遠處亦衝來二百餘名騎士。
倪安疾躍上半空中,便撲向那些健騎。
他尚未落地,便左掌疾拍向前方那八匹健騎之臀部,立聽它們悲嘶一聲,痛得向前疾馳而去。
八名軍士站在諸馬中央,他們原本在控制馬匹,此時一見馬羣已經負傷受驚馳出,他們慌忙向外奔去。
倪安朝一匹馬之背上一彈,便又掠上半空中。
彈身之際,他飛快的拍向三匹馬之臀部。
那三匹馬一悲嘶,它們附近諸馬便向前衝。
於是,諸馬疾衝向那些騎兵。
驚慌之中,已經有十餘人被撞倒在地上。
其餘之人不停的推、擠、閃躲着!
諸馬卻驚慌的一直衝。
騎士負傷了。
金軍亦負傷了!
無奈之下,他們執槍戮馬啦!
諸馬在悲嘶之中,混亂的衝撞着!
軍士及騎士的傷亡更劇烈啦!
倪安站在牆上目睹此景,一見遠處正有二百餘名軍士在逃奔,他立即掠過去攔住他們予以痛宰!
不久,馬羣已經奔來,金軍便驚慌的閃躲着。
倪安立即追殺着!
馬羣剛衝過去,金軍尚未定下魂及喘過氣,倪安立即又掌劍齊施的上前大肆屠殺着!
兵敗如山倒,軍士及騎士驚慌的逃竄啦!
倪安一直追向城外,當他一出城,便疾掠入林中。
沒多久,他已經在山腰的小洞中歇息。
天亮了!
金軍好不容易清理妥現場,立即各就各位的戒備。
因為,他們的老闆“昇天”啦!
重要幹部正在開會,小嘍羅們只能待命!
他們受了一夜的驚嚇,此時又要戒備,可謂身心交疲!
所以,城民們反而沒被迫害啦!
倪安套上面具,便在城郊買了兩套布衣褲及乾糧。
他返回山洞更衣及用膳之後,立即服藥及調息。
今晚,他要再度出擊!
黃昏時分,各地的城門便已經關閉及重兵戒備!
倪安繞了一大圈,直接來到西門外的軍營附近,他存心要在今晚好好的除去此一軍營的枴子馬。
所以,他的兩側腰際已經裝滿小石子。
肉香陣陣,顯然,他們正在用膳,倪安暗道句:“來得早,不如來得巧!”雙手便扣石子疾彈而去。
慘叫聲中,在大門前巡視的三十名軍土便各自印堂噴血倒地慘死,立聽到處響起尖厲的竹哨聲。
人影連晃!
倪安疾掠到大門口,便被五十餘名軍士攔住!
他不客氣的又掌劍齊施着!
遠處紛紛奔來執槍軍土,倪安卻迅速的屠宰着。
倏聽一聲怒吼,近百支利槍已經擲來。
倪安迅即抽身掠出大門外。
利槍立即落空!
倪安再度掠入大門內,雙手已經以“滿天星手法”猛灑石粒,立見三十餘名軍士捂臉倒地慘叫不已!
其餘的軍士紛紛以手護瞼。
倪安暗自冷笑,便上前掌劍疾攻。
他一接近軍士,其餘的軍士便無法擲槍遠攻,不過,他們立即似蟒蛇盤身般團團圍莊倪安。
倪安就是希望他們來這一套,只見他催功振劍疾掃,附近之軍士立即紛紛被寒虹掃掉生命。
“雷魔!電魔!”
軍心動搖啦!
前面的人猛退啦!
現場混亂啦!
倪安卻振劍猛掃着!
寒虹便兇殘的吞噬人命!
軍土已經亂成一團!
死亡人數急劇的上升着!
哇操!簡直已經“漲停板”啦!
良久之後,遠處已經傳來一陣厲吼,立聽東南兩個方向傳來轟隆連響,倪安心知枴子馬即將衝來啦!
四周之軍土猛逃向西方及北方。
倪安不留情的一直追殺向西方。
立聽一陣喊聲,又有兩批軍士衝向倪安!
這批軍士奉命冒着被拐子馬衝殺之危險而來纏住倪安。他們的心中可謂既怕又恨,卻又不敢不衝來。
倪安冷哼一聲,便直接衝向發號施捨之處!
立聽一陣陣急吼!
沿途之軍士紛紛衝來攔止!
倪安左手抓着石粒猛灑一陣子,便灑倒八十餘人,他自己則趁亂疾掠向半空中,再翻身疾衝向指揮所!
立見弓箭疾射!
立見利槍疾飛!
篷前更是挺立着六排軍士嚴加戒備。
倪安有了上次之經驗,立即再次“鷂子翻身”再疾掠落向篷後,立見篷後只有六名軍士在防守。
他不客氣的揮劍疾掃,立即宰掉那六人。
不過,另有三十餘人正由布篷兩側奔來,倪安疾掠入篷中,立見兩名少女驚慌的躲在厚毯之中。
他立即疾掠而過。
他剛掠到篷口丈餘外,便瞧見二十餘名軍士執槍而立,他立即一劍砍裂右篷,再直接衝破右篷而出。
立見三支利槍戮來。
他一揮劍,便削斷那三支槍。
他再次揮劍,便腰斬兩名軍士。
另外那名軍士剛駭退,倪安已疾射向篷前。
立見五十餘名軍士護送一位四旬左右的魁梧中年人向外奔去,他厲吼一聲:
“殺!”立即疾掠向半空中。
那聲厲吼頓使那批人雙耳嗡嗡連響及心慌意亂!
他疾擲出龍淵劍,便在半空中猛擲石粒!
“啊!”一聲慘叫,龍淵劍已經貫穿魁梧中年人的後心,立見對方抓劍踉蹌的朝前奔去。
三粒石子立即射入他的後頸。
一聲慘叫,他已經仆倒。
其餘的軍士亦在中石之後仆倒及慘叫逃去。剎那間,那些軍士便已經逃離那位魁梧中年人。
倪安掠去抽出龍淵劍,便揮劍追殺。
慘叫聲中,附近的軍士慌亂的倒地或逃逸!
不過,東方及南方的三十二隊枴子馬卻已經列隊衝來。
倪安匆匆一瞥,便繼續的追殺。
由於指揮官已死,沒人指揮加上軍心慌亂,軍士雖多,卻在見到倪安掠來,便自動向後轉及跑步走!
倪安便又追向西方。
那些枴子馬被逼尾隨追逐着!
倪安不停的追殺及逗着枴子馬的騎士。
一個時辰之後,那些枴子馬已經出汗啦!
枴子馬的隊伍也漸亂啦!
倪安見狀,倏地轉身收劍疾掠而去。
他的雙手一扣住石子,便邊掠邊注視那些馬。
不久,他彈石疾射向馬首!
悲嘶之中,第一隊枴子馬之馬,已經慘死!
它們一仆倒,騎士便栽團!
第二隊枴子馬慌忙緊急剎車。
倪安立即又彈石射向馬首!
悲嘶聲中,又死了一批馬。
騎士當然也仆倒啦!
第二隊枴子馬剎不住衝勢,立即踐踏而過。
那些騎士當場被踩死!
倪安便趁亂繼續以石擊馬。
他不斷的閃身彈石,頓聽一陣陣馬嘶及騎士吼聲。
遠處的軍士卻不敢上前阻止!
倪安迅速的以石鑿馬。不出一個時辰,三十二隊枴子馬便已經全部被他解決,更有五十餘名騎士傷亡!
倪安抽劍上前痛宰騎士。
他知道他只要多宰掉一名枴子馬騎士,守軍日後至少可以多活十人,甚至百人,所以,他兇殘的殺着!
倏聽遠處傳來一陣怒吼聲及蹄聲,另外一批軍隊已經衝來,倪安一見已經宰光騎士,他便朝遠處疾掠而去。
沒多久,他已經消失於林中。
不到半個時辰,六、七千名軍士持槍及火把展開搜山,倪安剛調息完畢,立即又開始捏造石粒!
不久,他開始施展“流彈攻勢”襲擊金軍。
剎那間,便有二十餘人倒地。
不過,漫山遍野的人卻已經衝來!
火把掩映,一時蔚為美景!
倪安哈哈連笑,頻頻灑石猛攻着!
不久,石子已用光,他立即轉身掠向峯頂!
軍士們便紛紛以弓箭及利槍射殺!
可惜,倪安身形靈活,他們根本傷不了他!
山道越來越窄,軍士們只能並肩追來。
倪安突然推落一塊大石,頓時砸死二十餘人。
他便在半山腰推落大石滾下去砸人。
軍士們紛紛閃避啦!
現場又是混亂不堪啦!
倪安趁隙彈射入人羣,立即又揮劍猛掃!
慘死連連!
現場之人紛紛閃避!
吶喊連連!遠處之人被逼衝來。
倪安振劍疾掃盞茶時間之後,便衝破包圍人潮疾掠向山頂,立見其餘的軍士們被逼驚慌的追來。
他沒隔多久,便又以滾石傷人!
他足足的推擲三十餘塊大石之後,方始揚長離去。
這一役,金軍至少又折損一、二千人!
倖存之人卻不敢閤眼的分別搜索及埋屍!
天亮了,金軍認為“電魔”會在今晚才再來,他們便準備歇息,那知,倪安卻又鬼魅般前來揮劍疾掃。
陽光映着寒虹,倍加恐怖!
那羣軍士又累又怕,只有拼命的逃!
倪安便拾起利槍猛射。
一個時辰之後,另外一批軍除已經跨騎來到林外,他們一入林,倪安便以石子先向他們“問安”致意!
他那兩袋石子一彈光,至少已傷了一百名軍士!
他再度振劍上前屠殺着!
沒多久,另外兩批援軍又趕來,倪安立即突圍而去。
他掠過兩個山峯,便在荒洞中歇息。
黃昏時分,他尚未接近軍營,便聽見殺聲及慘叫聲震天,他立即長嘯一聲,揮劍疾掠入軍營。
立見任石及孔泉並肩對付一隊枴子馬,董歡和另外的二百餘名陌生人則正在和金軍狠拼。
立聽孔泉道:“大哥,小弟來啦!”
倪安立即覺得無顏面對這羣人。他吼句:“殺!”立即衝向一隊枴子馬及不客氣的小石傷馬。
他便似獨行客般以石彈殺枴子馬!
軍士們似遇上鬼魅般閃避着他!
不出半個時辰,二十隊枴子馬已經全部被解決,不過,金軍的援軍則似潮水般不停的自大門衝進來。
倪安立即迎面衝去。
他瘋狂的揮劍及拍掌!
金軍被逼得紛退!
可是,遠處的喝叱聲,立即又逼他們攻來。
倪安心知必須先宰掉髮號施捨之人,否則,董歡諸人一定會被累死。於是,他再度冒險彈射向半空中。
遠處果然疾射出弓箭。
他一翻身,便揮劍削斷來箭。
足尖朝箭身一踩,他立即翻身疾掠而去。
一批批的弓箭卻不停的射來,倪安一咬牙,便繼續揮劍斬箭及翻身朝遠處那排人牆疾掠而去。
“刷!”一聲,他的左大腿已經被一支箭射入。
金軍立即一陣歡呼!
倪安忍疼,便疾衝向人牆。
那六排人牆至少有三百人,倪安尚未落地,第一道人牆便疾擲來四、五十支利槍,立聽一陣“呼………”劇響。
倪安振劍一掃,便利用震力斜掠向右側。
他一落地,便有四十餘人振槍制來。
他的左腳一踏上地面,大腿便一疼!
他一咬牙,揮劍掃斷槍頭,便揚掌疾振!
立即有八名軍士被槍頭射死!
倪安便趁亂疾攻而去。
那羣軍士齊聲吶喊,振槍猛刺!
倪安立即掌劍疾攻下已!
他那充沛的功力便和金軍的蠻力對沖着!
激鬥之中,他的左小臂又掛彩!
不過,金軍已被他宰了近百人。
那位指揮官一轉身,便跨騎逃去。
其餘的軍士立即吆喝的追去。
表面上,他們是在護送他們的老闆,其實,他們是趁機開溜,倪安便不客氣的上前追殺着。
不到盞茶時間,他回頭一見大門口一陣混亂。他心知一定是任石諸人正在衝出。
他立即疾掠入林中。
沒多久,他已經躲回洞中療傷。
他一拔出腿上之箭,不由疼得眉頭一皺!
他急忙止血及上藥!
不久,他已默默取用乾糧及沉思。
他的腿傷足以影響他日後的行動,他原本該靜養,可是,他擔心任石諸人,他不由皺眉苦思!
倏聽一陣衣袂破空聲音,他立即抓劍戒備。
卻聽:“是在下任石!”
他噓口氣,便歸劍入鞘。
人影一閃,任石已經拿着一塊衣角掠入洞中,倪安一見衣角之泥土及血跡,立即明白任石已替他拭去沿途之血跡。
“任兄,謝啦!”
“別客氣!公主吩咐在下送來此信,請!”
説着,他便自懷中取出一信。
他一遞出信,便轉身面向洞外。
倪安吸口氣,穩定過心神,方始拆信。
“郎!苦了你啦!
吾已向客棧小二探知她仙逝之事,甚表惋惜!
事已至此,望您為吾及孩子珍重!
頤頌成功!
信尾仍然是“知名下具”。
倪安徐徐撕信,忖道:“她並不知道吾之心事,吾何必多言呢?”
他吞下信片,方始沉聲道:“任兄為何來此?”
“在下奉公主之命令前來接應你,途中遇上董老諸人,便聯合他們一起襲擊金軍,果然引來你。”
倪安苦笑道:“在下已經負傷,近日可能無法共襄盛舉。”
“無妨!董老已經改採游擊戰術!”
“很好!希望大家能夠暫保元氣!”
“你請放心!董老表示在近日內至少會有三百餘人前來此地,此外,他已經派專人廣邀各派共襄盛舉!”
“董老古道熱陽,令人佩服!”
“他受你感召甚深!”
“不敢當!”
任石突然道句:“駙馬!”便欲行禮。
“啊!你別如此!”
任石堅持的行禮之後,道:“屬下臨別之際,蒙公主召見及指示屬下協助駙馬完成任務,今後請您多指教!”
“不敢當!不敢當!”
“駙馬是否仍將殲滅虎姑婆列為首要工作!”
“是的!我在此地之所作所為,正是要逼她來此地。”
“高招!金軍屢遭重創,她非來不可!”
“她可能在今晚或明日抵達此地,小心!”
“是!”
他道句:“歇會兒吧!”立即開始調息。
任石便面向洞外調息!
晌午時分,倪安尚在調息,任石已帶着滷味及水果入洞,倪安徐徐噓氣,立即問道:“發生了何事?”
“這…………”
“你的氣息欠勻,一定有事,別瞞我!”
“董老已遭擒!”
“她下的手?”
“不錯!她在一個時辰之前,利用二百餘名軍士誘出董老之人,她再親自下手製住董老及揚長而去!”
“她沒有留話嗎?”
“留下一封信指名要轉交給你!”
説着,他便自袖中抽出一封信。
倪安拆信一瞧,立見只有一張信紙。
同樣的筆跡,同樣的語氣道:“欲救董老頭這條老命,申前親自至府衙一趟。”
倪安忖道:“果真是她!好吧!該作個了斷啦!”
他將信遞給任石,立即默默用膳。
任石瞧過信,便道:“他們研判董老被押在府衙。所以,已經分別潛至府衙附近,駙馬可以放心前往!”
倪安點點頭,取出草圖道:“元人曾將財物藏於‘狀元卡拉歐克’後山林中,煩你轉交給公主吧!”
“這………你…………”
“別胡思亂想!我只是預防萬一而已!”
任石立即應是收下草圖。
“在下若有不測,煩你代為照顧公主!”
“理該効勞!不過,駙馬並非夭折之人,請別泄氣!”
“我知道!用膳吧!”
任石便默默陪他用膳。
膳後,兩人便緩緩離洞下山。
半個時辰之後,他們已經接近城門,只見三十名軍士正在持槍粗魯的搜索出入城門之行人,倪安立即冷哼一聲!
軍士們立即駭然奔入城。
任石嘆道:“神威懾人,足以流芳萬世矣!”
“不敢當!就此一別吧!”
“屬下諸人會在衙後接應!珍重!”
“謝啦!珍重!”
説着,他立即緩步行去。
他尚未入城,方才那二十餘位城民突然下跪叩頭不已!
他慌忙道句:“請起!請起!”
立見一名中年人道:“大俠,小心!城內到處是韃子!”
“謝謝!我知道!你們快走吧!”
“是!”
城民一走,倪安便緩步入城。
只見街道兩側之商家及住户皆關門大吉,牆後則凝立着軍士,雪亮的槍尖不時映閃出陽光。
倪安置之不理的前行。
沒多久,他終於接近府衙,立見大門敞開,門前卻空無一人!
他抬頭一望天色剛是未中時分,距離申時尚有半個時辰,他便默默的站在衙前觀察着公堂。
公堂之中,空無一人,上回拼鬥之殘跡依稀尚存,他便上前坐在台階上。
一陣步聲之後,街道兩側已經站滿了軍士,倪安不屑的一笑,便取出龍淵劍悠悠哉哉的修剪指甲。
附近的軍士立即提心吊膽啦!
不久,公堂內傳出一陣步聲,立見八位魁梧中年人跟隨一位魁梧老者步出,一名媚麗婦人則與老者同行!
立即有十名軍士端椅快步進入公堂。
老者十人立即依序入座。
倪安一見到媚麗婦人,立即雙目噴火!
因為,她正是他的生母胡仙。
此時,她卻掛着媚笑坐在老者的身邊,瞧她的鬢髮微亂,眼角留春,分明剛陪男人上過牀。
而且可能就是陪這位老者。
倪安豈能不怒呢?
他怒,老者和八位中年人更怒。因為,他們從未遭人如此重挫,而眼前之人竟是令他們重挫之人呀!
老者立即恨恨的一拍桌面。
媚麗婦人冷冷的道:“七桃郎,進來吧!”
倪安便起身步入公堂。
媚麗婦人冷冷一哼,便喝道:“帶人!”
立見董歡五花大綁的被兩名軍士推出來。
“七桃郎,你為何要與本朝為敵?”
“本朝?你是那朝人?”
“放肆!你在霸王莊毒斃吾苦心訓練之人才及吸收來之人,吾今天必然要你嚐嚐那種滋味!”
“少廢話!動手吧!”
“別急!時辰未至!你不想知道吾如何整那位番妞嗎?”
倪安一咬牙,立即冷哼一聲。
“彆氣!吾是為你斬斷禍根,番妞難惹,番仔更難惹,你別妄想利用他們來對付本朝!”
“少廢話!我想知道你當年為何做那種抉擇?”
“吾會告訴你真正的答案,不過,你必須先回答一事!”
“何事?”
“柴活死了嗎?”
“不錯!死在吾劍下!”
“報應!格格!報應不爽呀!格格…………”
她那笑聲又嗲又甜,立即吸引那九人的目光!
她那兩座聖母峯隔衫劇抖,那九人的目光已經射出火焰!
她卻走到董歡的身前聚指一揮,繩索立斷。
董歡立即踉蹌兩步。
她冷冷的道:“走吧!別忘了把門帶上!”
董歡立即低頭帶上公堂之門離去。
九人立即疑怒的望向她。
她稍一聳酥肩,外袍一滑,一座豐腴迷人的胴體一出現。那九人的目光立即充滿了欲焰。
倪安立即皺眉避開目光。
卻聞一陣臊香,他急忙摒住呼吸!
她卻張腿格格連笑不己!
那九人的呼吸更急促啦!
倏聽胡仙止住笑聲道:“霸王莊之局是小煙的傑作嗎?”
“不錯!”
“格格!這賤人可真聰明,她居然連老孃這一套也學會了五成,可惜,她沒有學會以味引毒!”
倪安心中一動,立即望向她。
不過,他立即避開目光。
她卻徐徐轉身走到老者身旁。
老者迫不及待的摟住她。
她便坐在他的膝上道:“他是大金王朝的金副帥!”
老者立即得意的嘿嘿一笑!
“他們八人便是副帥的八大猛將!”
那八人立即嘿嘿一笑!
“格格!他們九人雖猛,老孃更猛,因為,老孃昨晚以寡擊眾,將他們九人一一的擺倒在石榴裙下,格………”
老者淫笑的伸出魔掌揩油啦!
另外八人卻貪婪的盯着她的胴體。
倪安忖道:“哇操!她語無倫次,卻又話中有話,難道她會先與他們九人交合,再以香味引發他們之毒嗎?不可能!”
立聽她道:“柴活便是副帥之義子,他當年在無意之中發現一人,便設計暗中姦污那女人。”
“那女人曾和他動手,所以,那女人知道她和其夫聯手也非對方之敵,因此,她為了其夫及其子,一直任人踐踏。”
“可恨的是,柴活以迷神藥物控制那女人,更進而殺死那女人之夫,再利用那女人替他訓練少女。”
説至此,她的媚眼倏地寒芒一閃。
不過,她旋又掩飾的格格連笑。
倪安冷冷的道:“那女人在恢復神智之後,為何又苟活?”
“她不甘!她要復仇!”
“哼!胡説八道!她貪戀富貴聲色,她助紂為虐!”
“這是她的手法!如今,那女人該復仇啦!因為,她無憾啦!”
“她無憾!她的孩子卻抱憾終生!”
“那孩子真傻!這是什麼時代啦?有幾人知道他母親之事?更何況那孩子尚有很多事要做!”
“那些事?”
“那孩子不為自己想,也該為同胞想!”
“局面已發展至此,大勢已去!”
“這是一時的假象,邪永遠無法勝正!”
“上面不圖振作,下人如何做事?”
“不盡然!回想歷代之興衰,必可明白!何況,若有人將一批重要人物一舉除掉,情況可能會好轉!”
“沒人敢作白日夢!”“不是白日夢!真的不是白日夢?”
倏見老者急促連喘,便抱她起身。
她格格一笑,突然在老者的懷中亂搔癢!
老者嘿嘿連笑啦!
倏見她的右掌自老者的懷中抽出,立即灑出數蓬白粉!
老者首當其衝,立即慘叫一聲!
其餘八人乍聞異味,正欲閉氣,胸口已經一窒!
下身便接着一陣絞疼!
慘叫聲中,九人已經猛抓全身!
胡仙從容的躍去穿上外袍,道:“你相信了吧?”
倪安仍然冷哼一聲及避開一眼。
胡仙嘆口氣,道:“他們在後面候你,吾已支開守軍,你走吧!就當作世上沒有吾這個人吧!”
説着,她已經拔出一名中年人的腰刀疾掠而出。
此時,正有軍士破門而入,她一掠去,立即揮刀疾砍!
五名軍士立即身首異處!
她一閃身,立即在人羣中揮刀疾砍。
倪安一見她那靈活的身法及凌厲的刀法,不由暗悚!
倏聽一陣慘叫,老者九人已經挖抓得全身是血及到處翻滾,倪安一皺眉,便拔劍戮向爬窗而入的軍士。
三聲慘叫之後,那三人已經了帳!
卻見任石及董歡自後門掠入,立聽任石道:“大俠,走吧!”
“你們先走,我要多宰些韃子!”
“這………大局為重呀!”
“不!你們先走!”
“刷!”一聲,他已經掠入軍士中大開殺戒。
任石二人只好也加入戰鬥。
立聽胡仙喝道:“快走!”
倪安冷冷一哼,便戮死兩名軍士。
胡仙喝道:“你再不走,吾立即自盡!”
“你原本就該自盡!”
“放心!吾在事後會自行了斷!”
“我不信!”
“好!你就拭目以待吧!”立見她雙手緊握刀把,全力揮刀猛砍!
刀光似閃電般閃爍!
血肉紛飛!
慘叫震天!
那聲勢居然比倪安還要凌厲哩!
軍士們駭然疾退啦!
她立即疾追猛砍!
倪安三人當然也窮追猛打啦!
不出半個時辰,兩條街道已經填滿屍體!
鮮血更流出三里餘遠!
現場只剩下他們四人啦!
立聽她格格一笑道:“你滿意了吧?”
“自行了斷吧!”
“你當真要吾死?”
“你還能活下去嗎?”
“好!吾可以死,不過,你先聽吾一言!”
“説吧!”
她立即傳音道:“故鄉吾房中有一批藏寶,它雖然不是富可敵國,卻足以讓你逍遙一、二十代,取走吧!”
倪安沉聲道:“吾會安葬你!”
她突然傳音道:“安兒,喚句娘,好嗎?”
説着,神色立現企盼!
倪安沉聲道:“你配嗎?”
她立即傳音道:“娘也是受害者呀!安兒,給娘一絲安慰吧!”説着,她突然朝北徐徐下跪!
倪安立即雙頰抽動!
卻聽她喃喃自語道:“相公,賤妾來啦!”
説着,刀尖倏揚,便已戮入她的心口。
她悶哼一聲,嘴角立即溢血。
他突然上前下跪,默默的叩三個響頭。
她悽然一笑,立即擲出彎刀!
血箭一噴,她已經倒地。
他立即上前趴跪在她的身旁,雙唇一湊近她的右耳,立即顫抖雙唇,生澀的喚了一句:“娘!”
她急促的一喘,雙目倏亮!
“安………兒!”
“娘!娘………娘………”
淒厲的喚聲令人聞之悲切!
胡仙卻道句:“好………孩………子………”便溘然長逝!
他厲喊句:“娘!”立即淚下如雨!
任石暗暗一嘆道:“好悲慘的結局,難怪他會那麼難受!”
他立即上前道:“請節哀!”
倪安拭去淚水,立即捧起胡仙。
一陣慘叫之後,公堂那九人已經慘死!
倪安便含淚緩緩行去。
沿途之軍士一見到他,立即逃得不見人影。
不久,另有八十餘人上前與董歡會合,董歡長嘆一聲,右手一揮,便有三十餘人掠前去開道。
其餘之人則默默跟在倪安的身後。
沒多久,他們已經出城,立見一位青袍書生疾自右側林中掠出,立見她卸下面具及那頂皮帽。
赫然是金霜。
她莊容上前,道:“節哀!”
“霜,她…………”
“奴家心中有數!她很偉大!”
“可是,她…………”
“你能接受奴家,為何不能接受她?”
“我………已經接受她!”
“那就沒事啦!”
説着,她便取巾替他拭淚。
“老公,告訴你一件喜事!”
“什麼事?”
“你………你…………”
“我怎麼啦?”
“你可能………要當爹啦?”
説着,她已經羞赧的低下頭。
“當………當真?”
“嗯!”
“這………太………太好啦!太好啦!”
任石立即上前道賀!
董歡呵呵笑道:“一死一生,緣滅緣生,妙哉!”
任石抬頭含笑道:“好美的陽光呀!”
董歡呵呵笑道:“是呀!不過,眼前之景更美哩!”
孔泉上前行禮道:“大哥、大嫂,賞杯水酒吧!”
金霜啐道:“酒鬼!先來一曲凱旋歸再説吧!”
“遵命!”
孔泉立即湊笛入口昂頭闊步的吹奏行去。
眾人亦欣然跟去。
本書便在跳躍音符中謝幕!——
玄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