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慘叫道:“你………是………誰?”
倪安不吭半聲的一抽劍,便掠向另外一位青衫老者。
青衫老者立即旋身振劍疾攻出“開天闢地”“橫掃千軍”及“笑指終南”。立見重重劍光已經卷向倪安。
倪安振劍揮、挑、削、掃,一一化解來劍。
他那左掌倏揚,一股潛勁已經卷向青衫老者的腹部。
青衫老者立即向後疾退。
倪安迅即揮劍追去。
倏聽“砰!”一聲,另外一名青衫老者已經被麻公的狼牙棒砸中右肩。立聽他慘叫一聲,立即踉蹌連退。
麻公嘿嘿一笑,迅即揚棒追來。
“砰!”一聲,他已經砸中老者之右胸。
老者慘叫一聲,立即吐血倒地。
麻公嘿嘿一笑,揚棒彎身欲砸破對方的腦瓜子。
倪安一追上另外那名青衫老者,立即再攻。
不過,他放緩攻勢,伺機“招待”麻公。
麻公越追越近,就在他揚棒欲砸對方腦瓜子之際,倪安倏地疾劈出左掌及閃身揚劍疾戮而去。
事出突然,麻公不由一怔!
他若順勢滾向地上,必然可以躲過掌力及來劍,可是,他是赫赫有名的“大哥大”,他怎肯如此的丟臉呢?
他立即揚掌劈來。
倪安預估麻公會出掌,所以,他按照計劃的斜切而入及振劍疾擲。“卜!”一聲,利劍已經射入麻公的左胸中。
麻公慘叫一聲,立即倒向地上。
倪安十指疾彈,麻公的臉上便多了三個血孔。
他那張麻臉原本已經有夠難看,此時又多了三個血孔,更是恐怖。倪安不願多瞧一眼,立即抽身掠向左側。
“砰!”一聲,麻公一倒地,立即抽搐不已!
印堂及雙頰之血孔立即猛噴鮮血。
突聽他吼句:“吾………恨………”立即吐血嗝屁。
倪安一拾起另外一把劍,立即繼續掠向那名青衫老者。立見對方揚劍喝道:
“你究竟站在那一方?”
倪安不吭聲,猛戮疾閃不已!
老者邊躲邊道:“吾乃千殺幫幫主勾明,歡迎閣下加入本幫,條件任你開,你若同意,咱們立即握手言和吧!”
倪安不吭半聲的疾劈左掌及猛戮右劍。
“卜!”一聲,利劍已戮入勾明的心口,立見勾明慘叫一聲,雙手抓劍喝道:
“殺……殺死他………為吾………復仇…………”
倪安一推劍,便疾射向半空中。
剎那間,他已經破空掠向遠處。
小煙雙目倏亮,因為,她正好瞧見倪安套在裏面的綢緞衣角,她已經確定自己沒有判斷錯誤。
她望着倪安消失於遠處,便默忖不語!
倪安卻繞了一大圈,方始溜來挾着中年人屍體進入洞中。
他替中年人穿上青衫褲,又將面具塞入中年人的懷中,輕聲道句:“謝啦!”
便將屍體塞入簇竹之間。
他移開大石,便閃入暗道。
他將大石遮住入口,立即溜向房中。
他剛走到牆內之地面,便聽見地面已經有人在拼鬥,顯然,麻公之手下已經擋不住來敵啦!
他便走向右側牆角。
他剛剛將出口大石向右微挪寸餘,便嗅到血腥味道,他偷偷一瞧,便瞧見一位男人被削斷喉管死去。
由於屍體堵住視線,他有看沒有到,只好移回大石及步回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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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知,他剛轉彎,便瞧見遠處站着一人,而且居然是小煙。他不由暗叫道:
“哇操!麻煩啦!被她逮到啦!”
不過,他立即忖道:“小蓉吩咐我躲入暗道,我可以交代啦!”
他便欠身道:“參見主人!”
立聽小煙冷冷的道:“暗道如此暗,你為何能在如此遠的距離認出是我。我待你不薄,你該給我一個交代。”
倪安暗悔道:“哇操!我真是豬腦呀!人家説:”禮多人不怪‘,我卻是禮多被責怪,我該攤牌嗎?“
他立即止步。
她道句:“説!”仍然站在原地。
“我嗅到香味,猜忖有姑娘在暗道,再一想,唯有主人會在此時此地進入暗道巡查一番。”
“莊中已被六十餘人攻入,我擔心你會發生意外,所以才來找你,我如此關心你,你忍心再瞞下去嗎?”
倪安暗自冷笑道:“媽的!你早就在大門內監視我,你一定要來試探我,卻反而説是在關心我的安危!”
他立即欠身道:“謝謝主人的關心!”
“唉!我推心置腹待你,你卻事事瞞我,公平嗎?”
“小的豈敢瞞你呢?”
“別拖延時間啦!我必須帶人去救救‘卡拉歐克’那些人。你先幫我退敵,咱們今夜再詳談,如何?”
“這…………”
“我會保障你的安全,即使要死,我也會比你先死,如何?”
“這………其餘的姑娘會不會打‘小報告’?”
“我來解決此事,你去易容吧!我………求你!”
説着,她居然盈盈下跪!
因為,此莊若敗,她非死不可,豈可吝惜這一跪呢?
“好吧!我走啦!”
“刷!”一聲,他已經閃去。
沒多久,他又閃回洞中及換上中年人之衣衫及面具。
他拾起一把劍,立即疾掠而去。
牆外竹林中已經沒有拼鬥,不過,左側二十餘丈外,仍有三十餘名黑衣人被二百餘人殺得渾身是血!
他立即掠入牆內。
只見十六名少女以四人為一組結陣各自對抗十餘人,遠處另有十二名少女亦各自結陣對抗二十餘人之攻擊。
他一掠近地面,便揚劍疾戮。
一名青年明明要閃躲,卻仍然被利劍戮入腦瓜子中央,立聽他慘叫一聲,立即七孔溢血。
倪安存心立威,立即把劍留在原處及另取青年之劍。
青年果真頭頂豎劍的凝立着。
右側附近那三人見狀,立即駭然後退。
倪安不追那三人,因為,他也希望早些駭退這羣人!
所以,他疾戮向右側之人。
他總動員般疾閃猛戮不已!
慘叫連連!
血光疾噴!
一具具屍體紛紛倒地。
馬仔們立即展開反攻!
現場便更熱鬧啦!
不久,現場只剩下二十名男人在苦撐。
倪安立即掠向遠側,因為,此時又有三十餘人掠入牆內呀!
他一掠入人羣,立即振劍猛戮!
慘叫聲中,活蹦亂跳之人紛紛成為屍體。
倏見小煙一身勁裝的掠來喝道:“全部跟我來!”
立見六名少女隨後掠來。
其餘的少女們一掠開,六名少女立即雙手疾揮。
一蓬蓬之毒針迅即射出。
那羣男人當場便有二十餘人中針倒地。
其餘之人紛紛掠向牆外逃逸!
倪安便掠立在牆上張望着。
小煙喝道:“此地交給你啦!走!”
她便率領那羣少女掠出牆外。
倪安立即沿牆掠去。
不久,他已掠了一週,已經統計出尚有八批人敵在八個地方拼鬥,他懶得揮手,立即再掠一遍及喝道:“入莊者死志昂揚。”
他這一出聲,那羣來犯之人不由心寒。
不久,他們已經開始撤退。
黑衣人不甘心的立即追殺。
情勢頓轉,眾人已經在更遠之處拼鬥。
倪安暗樂道:“哇操!這羣人不夠兇,否則,豈會害怕呢?”
他便站在大門內那個木台上思忖如何善後!
不出盞茶時間,來敵已退,倖存的八十餘人匆匆療傷之後,立即爭相搜索屍體中財物及予以“沒收”。
倪安瞧得暗自搖頭,道:“媽的!這些傢伙在發‘死人財’啦!我就讓這些工人離去吧?”
他立即喝道:“你們走吧!”
那些工人一直集中在第二排房舍及工地之間,此時乍聞言,他們立即驚慌的打開大門匆匆的離去。
倪安朝大門外喝道:“聽着!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你們若不收屍,當心那些死鬼會找你們算帳!”
説着,他便疾掠出大門。
那羣人嚇得紛紛退向兩側。
倪安哈哈一笑,便又掠入大門內。
那羣人立即匆匆的揚掌劈坑,再將屍體拋入坑中。
沒多久,化屍粉已經迅速的溶化那些屍體。
倪安喝道:“把門看緊些!吾去歇息啦!”
説着,他立即掠向第二排房舍。
他剛入廳,立見兩名少女迎前道:“有何指教?”
“泡壺茶來!”
説着,他便大搖大擺的坐在廳中首座。
沒多久,兩名少女分別送來香茗及瓜子、點心,行禮道:“您請慢用!”説着,二人立即退去。
倪安喝口香茗忖道:“媽的!死小煙,你還留人下來呀!我原本打算進去找些資料,這下子完全泡湯啦!”
他便默默的品茗及取用點心!
他同時檢討自己的劍招。因為,他方才在攻擊之際,曾經被勾明閃過不少劍,他必須好好的改良一番!
沒多久,他便已經陷入沉思!
天已黑,遠處亦傳來車輪聲及蹄聲。倪安抬頭一瞧,立即又吃了一片餅乾,忖道:“我該和小煙攤牌啦!”
立見那兩泣少女迅速掠去打開莊門。
馬車一停,小煙已經跟着兩位少女下車,一名少女立即迎上前低聲道:“他尚在廳中恭候主人。”
“麻公之手下還在吧?”
“只剩下七十六人,他們已經分批出去用膳。”
“吾待會再和他們談談!”
説着,她已經快步掠向廳中。
她一入廳,倪安立即起身。
她道句:“請!”立即先行入房。
倪安跟入房中,立見她噓口氣道:“幸虧有你,否則,我已經死定了!你想!
我該作何報答?”
倪安取下面具道:“你別怪我,我就心滿意足啦!”
“我絕對不會怪你,不過,我可否知道你的目的?”
“好奇而已!”
“不可能吧?你太委屈自己啦!”
“七桃郎一向是遊戲人間!”
“什麼?你便是七桃郎?”
“如假包換!”
“聽説你千變萬化,這是你的真面目嗎?”
“應該是吧!我也搞不清楚啦!”
“討厭!你險些坑慘我啦!”
“不會吧?若非有我,你能當主人嗎?”
“討厭!一定是你劫走那些銀票吧?”
“不是!是小花!”
“小花豈能制伏你?”
“媚藥足以坑我?”
“原來如此!那些血…………”
“我不清楚!我當時神智不清!”
“你身上怎會有淤痕呢?”
“很簡單!可以自己弄呀!”
“你真是太喜愛開玩笑啦!事已至此,你有何打算?”
“我還捨不得離開此地?下過,我想探聽一件事。除了你之外,尚有何人知道我的身份?”
“原本有五人,我已經借他人之手除去她們!”
“你希望我留下來?”
“不錯!我誠懇的請你留下來。”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好吧!”
“你若不嫌棄!我隨時願意捱打!”
“謝啦!”
“你嫌棄?”
“沒有啦!不過,你最近一定會很忙,過些時日再説吧!”
“不錯!我會很忙!不過,只要你想我,我隨時欣然奉陪!”
“謝啦!我該回去作膳啦!”
説着,他脱下青衫褲,便和麪具一起放在椅上。
她嫵媚一笑,道:“謝謝你!”
他揮揮手,立即爬入她的榻下。
沒多久,他已經爬回房中,卻見假小芷從椅上行來,道:“我有一件正經事要和你商量!”
“正經事?説吧!”
“你抽空去見小煙,請她讓我侍候你!”
“侍候?不敢當!偉大的公主!‘”少胡扯!““何必找她呢?咱們隨時都可以去墓內快活呀!”
“我不喜歡偷偷摸摸!”
“你為何如此自動呢?是不是小煙欲逼你去‘卡拉歐克’…………”
她的神色一變,立即低下頭。
“你何必如此委屈呢?你可以一走了之呀!”
“你別管太多!”
“你一定另有任務,是嗎?”
“你別管太多!記得去向小煙提此事!”
説着,她立即離房。
倪安擔心衣衫染上血味,立即匆匆沐浴及更衣。
不久,他已步入廚房,卻見小蓉及假小芷親自炒菜、小娟、小玉及小華則分別負傷,另外兩名少女則不在現場。
小玉欣喜的道:“童仔,你沒事吧?”
“沒事!有你們保護,我怎會有事呢?你們不要緊吧?”
“還好!不會殘廢!”
倪安道句:“我來!”立即上前幹活。
他開始來回忙碌着。
半個時辰之後,倪安邊裝菜飯邊向小華問道:“小華,我想見見主人,你是否可以幫我請示主人?”
“好呀!什麼事呢?”
“這………我可否暫時保密?”
“當然可以啦!”
不久,小華已經挑走食盒。
假小芷便跟着小娟各挑走兩籃餐盒。
倪安暗中一算她們只挑去四十二個餐盒,可見此地只剩下四十七個少女,難怪假小芷擔心會被派去“卡拉歐克”賣藝又賣身。
卻聽小蓉道:“童仔,小玉,用膳吧!”
三人立即各自用膳。
不久,小華欣然道:“童仔,主人吩咐我立即帶你去見她!”
“謝謝!走吧!”
兩人便朝前行去。
不久,兩人已經走到小煙房外,立見一位少女道:“範童,進去吧!小華,主人吩咐你先回去歇息!”
“是!”
倪安一入房,立見小煙的桌上已經擺着一張密密麻麻字跡之紙,另有半張紙亦寫得密密麻麻,他便停在原處。
小煙走到几旁椅上一坐,道:“坐吧!”
倪安立即入座。
“童仔,有事嗎?”
“是的!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説吧!”
“我想要小芷。”
“小芷?你為何喜歡她?”
“緣份吧?”
“不可能!別瞞我!”
“她方才發現我的衣衫有血,便要我和她在一起!”
“哼!這賤人一向陰陽怪氣,她如此做,一定是不願意去陪別的男人。童仔,你找機會做掉她!”
“是!不過,目前…………”
“我同意!”
“不會影響你的工作吧?”
“我會再找別人代替她!你叫小蓉來一趟!”
“謝啦!你忙吧!我走了!”
“聽説她與小娟走得很近,你一併留意小娟吧!”
“是!謝啦!”
説着,他便愉快的離去。
他一回到廚房,立即坐在假小芷的身邊。
假小芷便低頭用膳。
他卻含笑道:“小蓉,主人有請!”
小蓉心中有數,立即離去。
倪安便欣然用膳。
沒多久,小蓉進入廚房道:“各位,我宣佈一件好消息!”
諸女便和倪安望向小蓉。
小蓉含笑道:“從現在起,小芷便是範夫人啦!”
諸女不由一怔!
假小芷則低下頭!
倪安輕牽假小芷纖掌道:“我喜歡她!是我向主人提出這個請求,主人能夠同意,真令我感激不盡!”
小娟欣然道:“小芷,恭喜你!”
假小芷低頭一笑,不吭半聲。
小玉便和小華上前道賀。
不久,倪安已經和假小芷一起清洗炊具!
小娟三人前去收回餐盒,便開始清理着。
半個時辰之後,倪安已和假小芷回到他的房中。他一關上門窗,立即含笑低聲道:“夫人,春宵一刻值千金喔!”
説着,他已經自行寬衣。
她便低頭寬衣。
沒多久,兩人已經上榻“宣戰”。
倪安雖然缺乏“臨牀經驗”,不過,他有充沛的功力及旺盛的“征服欲”。所以,他主動、積極的進攻着。
俗語説:“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一個多時辰之後,“麻木不仁”的她已經熱情如火及反應熱烈啦!
這一夜,他們皆留下美好的回憶!
子醜之交,他輕拂她的“黑甜穴”,立即爬入暗道。
沒多久,他已經出現於牆外,卻見一道黑影自竹林中閃出,他立即認出來人是那位大內侍衞統領。
立見來人拱手傳音道:“功德圓滿,可喜可賀!”
倪安傳音還禮道:“託福!有何指示?”
“勾明已死,千殺幫必散,元人之爪牙亦有二百餘人傷亡,金人之爪牙更是死傷六百餘人,好漂亮的‘黑道大掃除’!”
“謝謝!元人之公主為了避免接客,已經主動求我接納她,我和此間主人皆己同意此事。今後連絡之時,請小心些!”
“是!此女必然欲趁機施展美人計,小心些!”
“我會將計就計!”
“對了!狀元卡拉歐克已經貼出告示要暫停營業七天,煩你注意她們欲進行何種陰謀?”
“是!”
“我已經找出送魚肉菜來此地之二人的連絡處。目前正在暗中監視他們,希望能夠找出他們的巢。”
“好點子!”
“此地可能會加入不少人,情況可能會更復雜,請多小心!”
“謝謝!我會小心!公主還好吧?”
“很好!公主昨天待到你獲勝之後,方始欣然離去。”
“大軍情勢如何?”
“暫時按兵不動!不過,雙方目前可能皆在蒐集對方及欲滲透對方。所以,公主希望你能多辛苦些及多珍重些!”
“是!”
“您多珍重!告辭!”
“恭送!”
倪安一回到房中,立即望着面露滿足笑容的假小芷忖道:“媽的!你嚐到甜頭了吧?看我如何逗你啦!”
他便寬衣及上榻。
他輕輕解開她的“黑甜穴”,便放心的入眠。
破曉時分,小蓉低咳一聲,立即進入廚房。
假小芷悚然一醒,立見自己貼在他的懷中,而且以他的手臂為枕,她的芳心一陣劇跳,不由向後退開。
他卻摟住她及熱吻着!
她輕輕一掙,微喘道:“該幹活啦!”
他故意摟緊她道:“請問芳名?”
“我…………眼前不便説。”
“太狠心了吧?咱們的關係不同了呀?”
“沒什麼不同!咱們只是在互相利用而已!”
“當真?你當真如此認為嗎?”
“不錯!”
“好吧!算我自作多情!”
説着,他立即起身沐浴。
冰冷的水一衝上他的身上,他沒啥反應,她乍聽水聲,卻全身輕顫。她不由自主的現出迷茫的眼神。
不久,他已經穿上衣靴先行離房。
他一進入廚房,立見小蓉、小娟及小玉、小華不約而同的望向他,她們的眼光亦不約而同的閃出異彩。
倪安只覺得怪怪的,卻不明白原因。
他便協助小娟蒸焙饅頭。
他對於“飲食男女”這方面尚是外行。所以,他不明白小蓉她們四人方才是在向他行致敬的“注目禮”!
因為,他昨晚征服假小芷的“情形”,已由“交響曲”及假小芷的婉轉呻吟聲得到證明,他已足以證明他是個真正的男人。
所以,她們才會對他刮目相看!
所以,她們才會對他生出非份之想!
所以,小華在送早膳至小煙房中之時,小煙稍為探聽一下,小華立即一五一十的道出昨晚的精彩“交響曲”。
小煙打發小華離去之後,立即陷入沉思!
她昨晚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因為,“七桃郎”即使遊戲人間,也不會似昨天般不分青紅皂白的胡殺一通呀!
還有,他為何要留在此地?
而且,他為何甘心受小芷脅迫呢?
他實在有夠可疑!
可是,小煙絕對不能揭穿他。因為,他若惱羞成怒,她一定會先遭殃,而且,她也需要他的協助呀!
她不敢向上級檢舉他,因為,她是他的保證人呀!他若死,她也活不了,她可捨不得眼前之莊主寶座哩!
所以,她不敢動他!
可是,她也必須提防他呀!
她苦思良久,立即吩咐少女去喚來小芷。
假小芷一入房,立即行禮而去。
小煙冷冷的道:“小芷,你挺精明的哩!我以前錯估你啦!”
“小婢知罪!”
“哼!你又不是沒有被男人玩過,你此番為何要利用範童來逃避責任,你可知道你已經禍及家人?”
“小婢知道!”
“既然知道!你為何故意逃避責任?”
“小婢………喜歡他!”
“喜歡他?誰不喜歡他?我還替他作保哩!可是,我為了完成上級所交付的任務,我還不是任男人玩弄!”
假小芷立即泜頭不語!
小煙冷冷的道:“咱們的一百五十名姐妹如今只剩下三分之一,可是,上級的任務尚未完成,你若逃避責任,誰來負責?”
假小芷的頭兒垂得更低啦!
“你説話呀!”
“小婢不配回答這個問題。”
“我絕對不會出爾反爾,我既然已經成全你和他在一起,我便不會再拆散你們。
可是,你該如何回報呢?”
“請主人吩咐。”
“盯緊他,隨時向吾報告他的異舉。”
“是!”
“你是聰明人,你一定明白吾之用意!”
“主人為他作保,他若出事,主人必會受株連!”
“對!所以,你辦得到嗎?”
“誓死完成任務!”
“好!你下去吧!”
假小芷立即行禮退去。
倪安卻在此時和小娟送兩桶剩菜飯離莊,沒多久,他便瞧見中年人和少女站在馬車前,車上仍擺着六個木桶。
小娟一停車,便道:“明日起,魚肉菜數量各減三分之二。”
中年人立即陪笑道:“是的!”
小娟因為右臂及右腹皆負傷,所以,便一直坐在車轅,倪安則自動搬那兩桶剩菜飯到另外一部車上。
中年人便和少女將六桶魚肉菜抬上車。
小娟道句:“明後天別送來!”便轉車馳返莊門。
馬車一入莊,立聽小娟低聲道:“別忘了雞心!”
倪安會意的立即輕嗯一聲。
馬車一停在廚房側門,倪安立即一一搬桶入內。
小娟便駕車離去。
廚房中只有倪安一人,他先找出六隻“醉雞”,果然自一隻雞的肚中找出一封信,他立即放入懷中。
不久,小娟已經進來問道:“有貨嗎?”
倪安便將信遞給她及清理魚肉菜。
小娟立即匆匆離去。
沒多久,假小芷已經來到他身邊,她遞出那封信,立即洗菜。
倪安拆信一瞧,立見:“再求證七桃郎身份及調查他昨天為何要殘殺?”
倪安將信遞給她,便低聲道:“問吧!”
她將信拋入灶中焚化再挑碎紙灰,方始回來洗菜道:“你自己編一個理由讓我作個交代吧!”
“七桃郎一向遊戲人間,隨心所欲行事矣。”
“不通!”
“我就是這個動機呀!”
“不行!你為何要出去殺人?你殺了多少人?説!”
“哇操!別如此兇嘛!我是你的老公,我不是你的手下哩!”
“別嘻皮笑臉,説!”
“小煙叫我出去殺人,我一共殺了一百三十六人,比較有名的死者是麻公及千殺幫幫主勾明,行了吧?”
“不行!小煙為何吩咐你出去殺人,她不可能知道你諳武!”
“的確!她一直不知我諳武,可是,我不該在暗道中先向她請安,以致被她識穿我的偽裝!”
“你………真的嗎?”
“你可以向她求證呀!”
“我才不會那麼無聊,她知道你便是七桃郎嗎?”
“知道!”
她思忖一下,道:“你殺了麻公,她沒有責怪你嗎?”
“沒有!”
“怪啦!她如何向上級交代呢?”
倪安暗笑,便捧菜入櫃。
他一回來,立聽她問道:“你知道她方才喚我去幹什麼嗎?”
“不知道!”
“你不覺得可疑嗎?”
“見怪不怪,其怪自敗!”
她立即閉嘴不語!
他立即開始殺魚。
她在旁洗魚,卻咬唇不語。顯然,她不滿意倪安忽視她的好意。
倪安懶得理她,便亦默默殺魚!
他們兩人便一直“冷戰”着。
不久,兩人已經離開廚房,他一見她走入她自己的房中,他的心中暗笑,便置之不理的步回自己房中。
他洗淨雙手,便自行調息。
接連三天,倪安和假小芷一直冷戰着。可是,當小娟和倪安載回魚肉菜之後,立見她獨自站在廚房側門外。
小娟的傷勢未愈,所以,倪安便欲自己搬桶下車。那知,假小芷卻默默的和他一起抬桶。
小娟也發現氣氛不對,所以,當二個木桶搬光之後,她便默默的駕車進入車棚。
倪安心知她一定“無事不登三寶殿”。所以,他不吭聲的自滷雞肚中取出一封信,便將信遞給她。
她一拆信,立即匆匆瞧着!
不久,她抖着右手將信遞給倪安。
倪安一瞧,立見信上寫着:“感情用事,一意袒護;續查實情,周內回報。”
倪安忖道:“哇操!堂堂一位公主,竟然如此挨刮,瞧她頗為忌憚,此人究竟是誰呢?”
她將信拋入灶中焚燬,立即沉聲道:“我想和你談談!”
“説吧!”
“你該幫我應付此事?”
“該?我憑啥該幫助你?”
“你…………”
“別大眼瞪小眼,你只願和我維持假夫婦的關係,我也不勉強你,可是,你也別希望我能幫助你!”
“你………”
“怎樣?想動手嗎?單挑?圍攻?來呀?”
“你別逼人太甚!”
“媽的!我逼你?逼個鳥啦!拿出證據來!”
她氣得全身發抖,久久説不出話來。
他卻不屑的道:“媽的!我若非為了幫你免於被千人騎,萬人跨,我何必和你搞這個假夫妻關係!
“媽的!你以為只有你是女人嗎?告訴你,只要我願意,小煙也肯為我脱褲子,你信不信?”
她捂耳搖頭,雙目已浮現淚光!
“媽的!我有時覺得自己是神經病,你這個‘番婆’有何長處值得我為你如此的犧牲呢!”
她一瞪鳳眼,立即一掌劈來。
他疾扣任她的右腕,立即挾她回房。
房門一關,他立即粗魯的撕扯她的衣衫。
她不由淚下如雨!
他卻粗魯的撲上去進攻。
這招叫做“高峯迭起”,若套句股票市場的術語便是“震盪出貨”,可謂是一記狠招啦!
她可説在剎那間倍受刺激!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突然熱情的回應着!
喉中更是發出乾澀、沙啞的怪異聲音。
倪安雖然並不明白這種聲音,可是,他由她的熱烈反應知道她這座冰山已經徹徹底底的溶化了!
附近房中的小蓉卻一片迷茫了!
因為,她知道公主的這種嗓音乃是族人最歡愉之音呀!
公主怎會有這種反應呢?
她方才分明恨他入骨呀!
良久之後,風平浪靜了!
她似剛由雲霄飛車中下來,一時不知如何啓口。
他卻沉聲道:“安排我去見你的上司!”
“你………此舉何意?”
“為解決難題。”
“我………考慮一下!”
倪安立即下榻沐浴。
她卻忖道:“似無情,又似有情,我錯怪他嗎?”
她扯被覆身,頓覺雙頰涼涼的,她伸手一摸,不由暗怔道:“哭啦?我哭啦?
我怎會哭呢?”
她茫然了!
他卻在沐浴之後,立即坐在椅上調息。
她立即默默入內沐浴!
冰冷的泉水頓使她神智大醒,可是,她望着自己的赤裸胴體,又想起他方才之話,她又茫然了!
當她浴後出來之際,卻見他已經替她將衫裙放在榻上,她望着已經入定的他,雙眼立即異彩連閃!
她穿妥衫裙,立即開始調息。
夜已深,假小芷獨宿於她的房中,倪安已溜出右牆外。
立見中年人上前行禮道:“近況可好?”
“託福!不過,番女之上司逼她徹查我之來歷,你可有所獲?”
“有!經過連日來的跟蹤,終於在漢口那家四方銀樓中發現一批行跡可疑之人,目前正全天候監視着。”
“漢口?有此可能!因為,她所遞出之消息經常在隔日便有迴音,可見她的上司一定離此地不遠。”
“不錯!那兩人一運走剩菜飯,立即直接返回豬寮及關門,然後便有人從三里外的土地祠送出信鴿。
“經過在下派人在定點以飛箭交互監視那隻信鴿,終於三度發現它皆停在漢口那家四方銀樓中。”
“哇操!好辛苦的跟蹤法,有否瞧見信鴿由那家銀樓飛出?”
“有!這三日來,一共有十二隻信鴿由那家銀樓飛出?”不過,只有一隻飛向此地,其餘十二隻則分別飛向各種方向。“
“哇操!他們在調兵遣將啦?”
“不錯!在下曾以小石攔下一隻信鴿,因而發現‘黑喪門’之人即將被調來此地,請你特別的小心提防!”
“黑喪門?黑白雙煞的黑衣門嗎?”
“正是!雙煞不向不買任何人的帳,卻肯替她們做事,可見她們已經滲入中原甚久。唉!大內以前太疏忽啦!”
“別嘆氣!亡羊補牢,為時未晚,你可否幫我搜集七桃郎以前的資料,以免我被她們揭穿哩!”
中年人取出一封信道:“在下已經有此顧慮,因而將探聽到之資料完全記載在信中,請您參考!”
“謝啦!你真能幹!”
“不敢當!吳家之人仍然在此地探聽‘泥土’之消息,而且另外來了四十餘名幫手,你可要小心些!”
“謝啦!夜已深,告辭!”
“珍重!”
倪安一躲入暗道,立即躲在岔道口默瞧“七桃郎”之資料。
那份資料一共有三張紙,包括七桃郎之身世及出道後之重大事物,倪安立即邊瞧邊記着。
不久,他已經撕毀信紙,再一一吞入腹中。
吞下三張信紙,滋味並不好受,可是,為了安全,他忍了下來。
可是,當他返房之後,他忍不住了!
他的慾火忍不住了!
因為,假小芷赤裸裸的在榻上“備戰”啦!
他認為她已經“妥協”啦!
所以,他寬衣愉快的上榻。
可是,當他開始“衝鋒陷陣”之後,他發現不對了!
因為,他的“命門穴”已經被一隻纖掌按住了!
他立即苦笑道:“高明!你是誰?”
那女人吐氣如蘭的低聲道句:“你別管!”立即輕撫他的臉部及頸部,她顯然是在檢查他有否易容。
不久,她嫵媚一笑,立即取下一張面具。
立見一張冶媚的面孔道:“死人,還認識奴家否?”
“抱歉!吾已被駭得腦瓜子一片空白。”
她低啐一聲“討厭!”按在倪安“命門穴”的纖掌便在他的右臀輕擰一下,道:“想起來了嗎?”
倪安早已經在疾思那三張紙中有否記載七桃郎與這麼一位馬仔胡搞之事。此時一被擰,他立即哎唷一叫!
“格格!想起來了吧?”
“傷腦筋!想不起來哩!”
“討厭!原來你一直沒把奴家放在心上呀!”
“抱歉!我真的不認識你!”
“討厭!落鳳坡之役,若非奴家救了你,你還能活命嗎?”
“抱歉!你認錯人啦!”
“討厭!你不是七桃郎嗎?”
“不錯!我正是‘七桃郎’郎郎!”
“你既然是七桃郎,怎會不認識我呢?”
“抱歉!我只在落鳳坡宰過飛鳳,並未在該處負傷?”
“格格!你果真是七桃郎!我就是金鳳!”
“唔!你就是‘金鳳’金霜呀!”
“正是!想不到你這位大眾情人會記住奴家,難得!”
“金鳳見頭不見尾,金霜從頭爽到尾!”
“格格!討厭!你只記住那檔小事!”
“哈哈!久仰之至,渴盼之至!”
“當真?”
“何訪一試!”
“好呀!奴家今夜就會會你這位大眾情人!”
“奉陪!”
“你不問問我為何在此地?”
“內行人何必説這種外行話呢?”
“格格!你果真迷人!來吧!”
房中迅即“強強滾”!——
玄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