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宮。
吸星門一役,曹天祥眼見文若宣姿色誘人,而且美貌酷似江芷翠,便產生了移情的心理,趁着殷大海一個不注意,一掌將他擊傷,順利地劫走文若宣。
他為了報復江芷翠的移情別戀,故意將文若宣帶回冥王宮,以便藉此向江芷翠炫耀。
他甚至產生一種變態心理,每次巫山雲雨之際,心中總把文若宣認定是江芷翠,極盡粗暴地加以淫辱,不把文若宣“搞”得哀哀求饒,絕不罷手。
文若宣懾於他的淫威,雖然不敢正面反抗,可是面對他狂風暴雨般的無惰摧殘,簡直令她苦不堪言。
尤其令她不能忍受的是,每次兩人在翻雲覆雨之時,他明明緊抱着自己的身體,口中卻不斷地呼喊着別的女人名字,這種事情是任伺女人所不能容忍的;更何況曹天祥也是害她家破人亡的兇手之一,她如何能甘心白白受辱,而不思報復之理。
所以,她便利用機會將此事告知江芷翠。
江芷翠第一眼看見文若宣貌似自己,多少也猜出曹天祥的變態心理,只是無憑無據,她也無可奈何。
如今由文若宣親口告知此事,當場把她氣得全身發抖,幾乎令她發狂。
尤其她為了慎重起見,便利用深夜潛人曹天祥的房間,以便一探究竟,親自證明。
果然不出她所料,房中除了傳出男歡女愛的淫聲浪語之外,還不斷地聽見曹天祥呼喊着“翠妹”的聲音。
江芷翠忍不住又羞又氣地大喝道:“曹天祥,你給我出來,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靡靡之音突然停止,不久,只見曹天祥一臉不在乎的出來,隨即淫笑道:“翠妹有伺貴幹?”
江芷翠大怒道:“不准你再叫我的名字!”
“既然如此,我叫你師妹總可以吧?”
“這…………我問你,為什麼你和她在…………‘那個’的時候,口中卻不斷叫着我的名字,你究竟是何居心?”
“原來師妹是指這件事情,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呢?其實那只是我們夫妻兩人間的蔫稱,師妹又何必大驚小怪?”
“你還敢強辯?你這麼叫的用意,分明是想藉此來羞辱我。這對於一個有夫之婦的名節,簡直是莫大的傷害,你卻一副漠不在乎的神情,實在太可惡了!”
“哼:師妹不覺得太自作多情了嗎?”
“你還敢…………”
“而且話又説回來,説不定了引早已對你始亂終棄,否則怎會一去數月之久,毫無任何音訊,你卻以他的妻室自居,豈不顯得太傻了!”
這正是江芷翠心中不安的原因,只是隱忍住未説出來而已,如今被曹天祥當面拆穿,不禁令她臉色大變,半天説不上話來。
曹天祥見狀,更是得意道:“我聽説潘安公子已經取代他,篡位成為地虎盟主了。由此可見,就算他沒有對你變心,恐怕也已經命喪在潘安公子手中了!”
江芷翠聞言,不禁花容失色道:“你胡説…………”
“我才沒有胡説呢!試間,連血魔練有天下無敵的烈陽神功,尚且命喪在潘安公子手中,了引有何本領可以和血魔相比?”
其實江芷翠在獲知潘安公子篡位之事時,她心中早有不祥預感,再加上了引一直音訊全無,更令她心亂如麻。
如今被曹天祥一語道破心中隱憂,她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苦,不禁傷心欲絕地哭泣起來。
曹天祥一見有機可趁,連忙取出酒菜一面對她安慰不已,一面陪她藉酒消愁。
江芷翠正在旁徨無助之下,也不細想他的企圖,反而對他的安慰感到温馨不已,就像溺水之人突然發現一根浮木,便出於本能地緊抱不放。
所以,沒有多久江芷翠便喝醉了。
曹天祥見狀,立刻目露淫光,興沖沖地將她抱回牀上,開始替她寬衣解帶,不久便將她給佔有了。
文若宣見狀,不禁心中嘆息不已:“原本還寄望她出面教訓這個淫賊,沒想到不過三言兩語,她反而被這淫賊説服,結果還賠上清白身子。難道我們女人天生註定要當弱者,任由他們男人隨意凌辱不成?”
只見曹天祥緊抱着江芷翠的豐滿胴體,一面伸出魔爪不斷地在她身上摸索、輕薄,一面揮動大軍,不斷地對她興風作浪,不斷地對她翻雲覆雨…………
酒醉不醒的江芷翠在他鐵騎蹂躪之下,忍不住本能地聲聲嬌啼,扭擺呻吟不已…………
文若宣眼見兩人捨生忘死地赤裸肉搏,抵死纏綿之狀,不禁妒火中燒,便提聚內功緩緩向他們移近。
曹天祥不知死神降臨,依然像脱繮野馬般縱情馳騁,連續不斷地強渡關山,連綿不絕地直搗黃龍…………
一陣狂風暴雨之後,他終於忍不住悶哼一聲,全身一陣哆嗦,一泄千里…………
文若宣一見機不可失,立刻一指點在他的“促精穴”上,只聽他驚叫一聲,雖然激烈掙扎急欲脱身,可惜為時已晚,不久便已精盡人亡,暴斃當場。
江芷翠受到突然湧入的強大元陽衝擊,立刻驚醒過來,一見曹天祥赤身裸體的重壓在自己身上,哪裏還有不明白之理?
她不禁驚叫一聲,立刻一掌將他擊飛,“砰”一聲,頓時腦袋開花,死無全屍。
文若宣本來還想殺她滅口,及見她失手毀去曹天祥的屍體,等於替她消滅了證據,便心中一動道:“你怎麼把他給殺死了?”
江芷翠聞言,果然驚惶不已道:“我不是故意的!”
“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這…………此事一旦曝光,師父一定會殺死我們的,趁着天色未亮,我們還是儘快逃命吧!”
“既然如此,我們還是快逃吧!”
兩女有志一同的打包行李逃命而去。
翌日,北海冥王獲知曹天祥的死訊,不禁暴跳如雷的咒罵不已,發誓要將兩女碎屍萬段。
突聞下人來報,南海魔女來訪。
北海冥王聞言,不禁回嗔乍喜,連忙親身相迎。
他一見南海魔女依然美豔如昔,忍不住笑呼呼道:“芳妹終於來了,小兄正想着你呢!”
南海魔女瞪他一眼,道:“是不是你殺死文哥的?”
“不錯!早在二十年前我和你一度春風之後,我就一直想殺了他,只是苦於沒有機會罷了!”
“可惡!你竟敢殺死我的丈夫,害我成為寡婦!”
“殷宗文一死,我們剛好一家團圓!”
“你…………你是真心的?”
北海冥王親暱地將她擁抱入懷,道:“自從二十年前,你讓我一親芳澤之後,讓我至今依然回味無窮。我求求你,今天你讓我再一次…………”
話未説完,他已經氣喘如牛的將她撲倒,七手八腳的將她剝個精光赤裸,呈現出一具凹凸豐滿、曲線玲瓏的迷人胴體。
南海魔女也嬌喘噓噓地呢喃道:“好人!快點好好愛我吧…………”
北海冥王一見她玉體橫陳的媚態,忍不住狂吼一聲,一式“餓虎撲羊”,立刻重壓在她的嬌軀上,迅速地揮動大軍,長驅直入…………
南海魔女只覺得下體被一股強大力量侵入,忍不住一聲歡呼,立刻迫不及待地“迎賓納客”,欲罷不能地“開門揖盜”…………
北海冥王一見她熱情迎合着,立刻肆無忌憚地縱情馳騁,一面伸出魔爪在她身上搜索,輕薄,一面揮起長槍大戟,不斷地對她掃庭犁穴,不斷地對她探門窺户…………
南海魔女在他的無情摧殘之下,忍不住嬌喘呻吟,扭擺哀嗚…………
一陣狂風暴雨之後,北海冥王忍不住悶哼一聲,全身一陣哆嗦,頓時一泄如注…………
南海魔女眼中兇芒一閃,突然一掌拍中他的“促精穴”,同時緊抱住他加速調息運功…………
北海冥王一聲慘叫,掙扎難脱之下,忍不住又驚又怒道:“芳妹…………你…………這是…………做什麼…………”
“哼,當然是吸乾你的精元,為文哥報仇雪恨了!”
“你敢…………詩兒絕對…………不會…………原諒你…………”
南海魔女忍不住狂笑道:“誰説詩兒是你的骨肉?”
“你…………不是你…………”
“傻瓜!到現在你還不明白嗎?”
北海冥王這才恍悟上當,不禁憤怒如狂的顫聲道:“原來…………都是你…………故意編的…………謊言…………”
“不錯!你總算明白過來了!”
“為什麼…………”
“只怪你當初逼問甚急,我只好順着你的心願,説腹中胎兒是你的骨肉。沒想到你信以為真,因此害死文哥的性命,而我也利用這一點,順利地殺死你以報仇雪恨,你説可不可笑?”
北海冥王聽到這裏,忍不住悔恨交加地狂吼一聲,當場鮮血狂噴的死於非命。
南海魔女起身整裝之後,依然不肯善罷干休,凡是視線所及的冥王宮弟子都遭到她的毒手,沿路趕盡殺絕之後,她才揚長而去。
不久,包括曹氏在內的少數冥王宮弟子,確定南海魔女已走,才悲痛不已的為數十名受難弟子入殮。
曹氏尤其傷心欲絕,接連兩天同時失去丈夫和兒子,簡直令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真有生不如死的感覺。
當她含着悲痛的心情,替北海冥王整理遺物,赫然發現一張金牛山藏寶圖,她忍不住興奮地忖道:“原來金牛山藏寶圖還在操哥身上,並未真的交給血魔。等我處理完操哥的喪事之後,再會同音兒去挖出寶藏,我一輩子的榮華富貴就可以享受不盡了!”
她興奮之下,立刻為北海冥王父子草草下葬,又遣散了所有幸存的弟子,才輕車簡從的離開冥王宮。
倖存下來的冥王宮弟子,也因為北海冥王之死,以致軍心潰散,便二話不説的領了遣散費離去。
雖然曹氏順利地隱瞞過其他的冥王宮弟子,避免引起他們的貪婪之心,得以安全的離開冥王宮。
可是她卻不曾與曹音音見過面,彷佛消失的空氣一般,江湖上再也沒有她的消息和蹤影。
金牛山寶藏圖也從此下落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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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金山莊。
所謂防賊容易,家賊難防。
黃金多性好漁色,不僅家中妻妾成羣,就連外面也金屋藏嬌不少。為了防止侍妾紅杏出牆,不但派有婢女和莊了監視,最後更有滴血認親的把關,避免綠帽罩頂當了冤大頭。
可是種種的防範措施,仍然防制不了黃寶貴的淫行,十名侍妾先後遭他亂倫侵犯,以致藍田種玉懷下孽種。
面對唯一獨子的亂倫行為,黃金多簡直怒不可遏,乃發下重誓斷絕黃寶貴的父子關係,並且派出大批莊了抓拿大房母子,準備以家法處罰他們。
沒想到黃寶貴卻遭到橫禍,意外死於齊天寨上官無忌手中。黃金多這才悻悻然地罷手,將他們母子草草埋葬於亂葬崗中,絕口不提報仇之事。
二房一見他如此冷酷無情的做法,對他更是噤若寒蟬,不敢告訴他女兒黃美珍被了引強暴成孕的事。
事隔一個月左右,黃金多突然想起許久未見到黃美珍的蹤影,便問道:“珍兒這丫頭跑到哪裏去了,怎麼許久未見她來向我請安?”
二房暗吃一驚道:“前一陣子孟家丫頭來找她出去玩了!”
黃金多恍然大悟道:“哦!我想起來了。孟侍郎之女前一陣子確實來過,都怪寶貴這畜牲乾的好事,把老夫氣得實在不輕,以致怠慢了孟侄女!”
“孟侄女又不是外人,老爺不必放在心上!”
突見開封府的包知府神色緊張地直奔而來,道:“黃大人,怏準備迎接皇上!”
黃金多大吃一驚,連忙吩咐下人準備迎賓事宜,不久,皇上便在眾人隆重的迎接下,浩浩蕩蕩地進入黃金山莊。
賓主坐定之後,卻見皇上心事重重地道:“黃副統領緊急通知,有關地虎盟之役,確定沒有誤傳嗎?”
黃金多恭敬地道:“啓稟皇上,奴才再三查證無誤,不敢疏忽大意而矇蔽皇上!”
“這麼説來,血魔當真死於柯無雙之手?”
“是的!除此之外,還包括隨行的齊天寨主等高手,也在地虎盟之役全軍覆沒!”
“怎麼可能?血魔的烈陽神功和朕的太乙神功,同是名列天下兩大奇功,居然不敵名不見經傳的滅絕神功?”
“天下奇功不下於千百種,只要機緣巧合碰上天資優異的人才,便可突破瓶頸出人頭地。根據奴才的猜測,以了引和雅文公主曾經交手,卻平分秋色來判斷,顯然了引並未成功突破瓶頸,以致被坷無雙後來趕上,進而取代了引成為新任的地虎盟主!”
一旁的嶽如珍聞言,不禁焦急地道:“黃大人可知了引的近況如何?”
黃金多怔了一下,他原以為嶽如珍是皇上的隨身侍女,如今一聽她關切了引的事,才知道自己弄錯身分,一時之間不知如何回應。
皇上皺眉道:“你還是對了引念念不忘嗎?”
嶽如珍低頭道:“請皇上恕罪,民女早已心有所屬,只好辜負皇上的厚愛了!”
皇上聞言,不禁暗惱地道:“哼,了引出身你們的家奴,而且還曾經是黑道幫派的地虎盟主,你居然對這種人一往情深,甘心放棄朕的求婚,難道朕在你心目中,還不如了引重要嗎?”
“民女不敢!”
“你一再的拒絕朕的求婚,難道不是為了他的緣故?就算你們以前感情深厚,如今你的清白身子已經給了朕,難道你在白璧已污之下,還能再嫁給他嗎?而且了引也能雍容大度的重新接納你嗎?”
嶽如珍聞言,不禁臉色大變,當場呆住。
皇上嘆了口氣道:“朕登基至今遲遲未曾立後,無非是因為沒有遇上心儀的對象,以致蹉跎歲月,令太上皇擔心不少。這些年來,朕不知婉拒了多少名門閨秀,不知傷害了多少女人的心,你卻平白放棄朕的求婚,放棄別人求之不得的榮華富貴,追根究柢只是為了一個了引,你怎能不叫朕懊惱嘆息,朕又如何心服口服?”
嶽如珍痛苦地掩面泣道:“求求你別再説了!”
皇上見狀,心中一橫道:“話又説回來,如今就算了引願意接納你,今生今世你也不可能和他結合了!”
嶽如珍聞言,連忙抬起頭來,驚惶地道:“皇上此話何意?”
“如果了引未死的話,柯無雙如何能夠篡位成功?”
嶽如珍蒼白着臉的顫聲道:“我不信!”
黃金多一見皇上向自己暗使眼色,連忙機靈地道:“這是真的!柯無雙先殺死了牡丹仙子母女,最後才殺死了引,將他棄屍於後山懸崖…………”
話未説完,嶽如珍已呻吟一聲,當場昏了過去。
皇上立刻命人將她扶回房中休息。
這時皇上才凝重地問道:“你確定了引已死了嗎?”
黃金多一怔道:“了引確實被柯無雙打下懸崖,只是屍體…………”
“哼!生見人,死見屍,這件事情無論如何你都要查清楚!”
“奴才遵命!”
皇上突然嘆了口氣道:“想不到奪自血魔手中的藏寶圖竟是假的,如今血魔一死,藏寶圖必然落入柯無雙手中,偏偏他的滅絕神功又如此厲害,這下子可就奪寶無望了!”
“滅絕神功雖然厲害,也不是沒有人可以對付!”
黃金多突聞有人接口,心中大吃一驚,連忙轉身戒備,卻見一名紅衫美少女緩步而來。
皇上突然哈哈大笑道:“皇妹來得正好,朕正打算派人去向母后求救呢!”
黃金多心中一震的忖道:“皇上稱呼她皇妹,莫非她就是傳聞許久、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艾玉公主?”
艾玉公主微笑道:“父王得知烈陽神功重出江湖,擔心皇上應付不來,特地派小妹前來協助皇上!”
皇上感動不已道:“父王待朕實在太好了,只可惜朕朝政如麻,一直無法抽空向父王當面請安!”
黃金多心中雀躍不已的想着:“太好了!她果然是遠嫁蠻王的懷玉公主之女,據説皇上也是懷玉公主所出,只因太上皇發現二太子妃所生之皇孫,並非皇室血統,才會請求懷玉公主讓子,以偷龍轉鳳取代假皇孫,勉強解決了皇室血統無以為繼的窘境!”
艾玉公主欣然一笑道:“皇上日理萬機,以致分身乏術,其實和父王差不了多少。所以父王和母后雖然關心皇上的近況,卻公務纏身不克前來,只好派我這個閒人來!”
“哈哈!誰不知眾多兄妹當中,就以皇妹的日月神功成就最高,只要有你出馬,相信潘安公子的滅絕神功再厲害,也不是日月神功的對手!”
“這可不一定!”
“咦:皇妹此言何意?”
“日月神功雖然奧妙無窮,但是滅絕神功既能重挫烈陽神功,其威力應該不在日月神功之下,所以在交手之前,難以論斷誰勝誰負!”
“皇妹如此説法,豈非太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這番話可不是我講的!”
“咦!莫非是…………”
“這是父王和母后共同的看法!”
蠻王和懷玉公主分別是威震天下的青龍、白虎兩大凶星,他們所下的斷語,沒有人敢等閒視之。
皇上身為人子,更是不敢忽視,不禁神色凝重道:“如此説來,連父王和母后也沒有十足的把握了!”
“不錯!父王還要我勸一勸皇上!”
“勸朕什麼?”
“父王知道皇室鑑於昔年日帝的脅迫,一直對江湖各派採取壓迫分化的政策,結果可能適得其反,甚至引起武林公憤,惹來江湖的反撲!”
“這…………”
“父王建議皇上改弦易轍,另以安撫疏導取代對抗,必能政通人和,國運昌隆!”
皇上沈默一會兒,才嘆息道:“皇妹所言不差,朕這段時間多少也有所體會!”
“皇上如能改變想法,保重萬金之軀,而專心於朝政,實乃黎民百姓之福!”
“好吧!既然父王和母后如此諫言,朕豈能視而不見,一意孤行,等明天一早,朕立刻返回皇宮,不再插手江湖恩怨就是!”
艾玉公主鬆了口氣道:“皇上能及時懸崖勒馬,總算不負父王和母后的期望,只是他們還有一件懸掛多年的心願未了,不知皇上能不能…………”
“咦!父王和母后還有什麼心願未了?”
“皇上應該知道,當年父王和母后為何忍痛一讓你進宮?”
“這件事朕怎麼會不知道?當然是為了解決皇室血統無以為繼的困境!”
“不錯!正是為了幫太上皇解決皇室血統的難題,可是父王和母后仍末放下心中的重擔,他們覺得心願只完成一半而已!”
“怎麼説?”
“因為皇上至今未娶,而且輕身涉險江湖是非,使得皇室血統依然無以為繼!”
皇上恍然大悟的笑道:“原來是為了立後之事,朕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呢?”
艾玉公主不悦地道:“皇上認為立後和傳宗接代之事,不是重要大事?”
“非也!皇妹千萬不可誤會。朕的意思是説,眼前就有一名一讓朕十分滿意的皇后人選,只是…………”
“真的?既然如此,皇上怎麼不快點迎娶她過門?”
“朕也想盡快娶她過門,只是她已心有所屬,一直不肯答應朕的求婚!”
“咦!有這種事?試問天下女人有誰不想嫁入皇室,享受一輩子的榮華富貴?居然有人寧願捨棄皇上的求婚,甘心嫁給凡夫俗子,用情之專一,實在令人讚歎!”
“皇妹,你…………”
“哦!對不起,小妹只是對她的情操表示讚賞,並非認同她的做法!”
皇上氣苦的冷哼不語。
艾玉公主暗暗咋舌,連忙轉移話題道:“皇上提及此事,可是需要小妹充當月下老人?”
皇上這才回嗔乍喜道:“不錯!朕正是此意!”
接着他便將嶽如珍的心事述説一遍。
艾玉公主聞言,大吃一驚道:“什麼?嶽如珍所愛之人,竟是被皇上取代的假太子了引?”
“不錯!正是因為如此,朕才不免心中氣惱!”
“唉!想不到事隔二十年,皇上和了引之間的關係,又因為嶽如珍的緣故而糾纏在一起,真可謂不是冤家不聚頭呀!”
皇上懊惱地道:“皇妹所言不差,這了引就像冤鬼纏身一樣,一讓朕生活在他的陰影之下,實在可恨可惱。尤其令朕忍無可忍的是,以朕的九五之尊,在嶽如珍的心目中,竟然不及了引一個家奴的身分,簡直是欺人太甚!”
艾玉公主心想:“欺人太甚的是嶽如珍才對,可是皇上卻遷怒於了引,令皇上完全失去分辨是非的理智,可見情之一字實在害人不淺!”
她心中無限感嘆,便決定深入瞭解,以免三人的畸形戀情,引發出不可收拾的後果。
這時黃金多突見女兒黃美珍帶着一名書生進來,不禁皺眉道:“珍兒!你究竟跑到哪裏去了?這人又是誰?”
黃美珍粉臉一紅道:“女兒…………”
了引大步上前道:“小婿了引,拜見岳父大人!”
“什麼?你就是了引!”
眾人大吃一驚,萬萬想不到眼前俊逸不凡、文質彬彬的青年書生,竟是皇上的最大情敵一一了引。
黃金多尤其惶恐不安,只因了引不但出身複雜,而且還是皇上暗惱的眼中釘,如今卻成為自己的女婿,這豈不是對他的仕途造成傷害?
所以他立刻驚怒地道:“放肆!誰是你的岳父?憑你也配娶我黃金多的女兒!”
了引聞言,不禁臉色一變,這種似曾相似的情景,簡直就像在聚寶山莊時,金元寶嚴詞拒絕他的求婚一樣,令他再一次嚐到了受人輕視的苦果,也再一次體會到重富輕貧的人性現實。
黃美珍見狀,不禁臉色大變,焦急地道:“爹!你怎麼可以…………”
黃金多煩躁地喝道:“住口!你末經父母允許私訂終身,簡直大逆不孝,等過了今日之後,老夫再來教訓你。來人呀!還不快將小姐關入房內,沒有老夫允許,不準放她出來!”
莊了回應一聲,不顧黃美珍哭求掙扎的模樣,便將她押回房去。
了引早已氣得臉色鐵青,也不阻止的一轉身,便待離去。
艾玉公主一挪身,便擋住他的去路,道:“慢着!本宮有話問你!”
了引不耐煩地大喝道:“滾開!”
艾玉公主料不到他會如此無禮,尤其她對了引的第一印象原本不錯,卻換來一場叱喝,更令她自尊心受創,忍不住臉色大變。
黃金多見狀,立即怒叱道:“大膽刁民,竟敢對公主殿下無禮!”
了引一怔道:“你是公主?”
艾玉公主沉臉道:“不錯!”
了引皺眉道:“可是,當今皇宮之內只有一位雅文公主,除此之外,並無像你這般年紀的公主,你該不會是想冒充雅文公主的身分來騙我吧?”
“咦:聽你此言,莫非與雅文公主熟識?”
了引聞言,不禁心中一動,便語出驚人道:“雅文公主是吾的妻室,又怎會不認識?”
“什麼?雅文公主是你的妻子!”
了引因為受不了黃金多重富輕貧的市儈對待,便想起自己和雅文公主在金陵的一夕之歡,才想藉此自抬身價,以報復黃金多的拒婚。
此言一出,果然引起眾人的大吃一驚。
尤其皇上更是無法忍受,唯一情敵成為皇親國戚的駙馬之尊,忍不住怒喝道:“你胡説!雅文至今未嫁,何來駙馬之説?”
了引冷瞥他一眼道:“你是誰?憑什麼敢管公主的婚事?”
皇上大怒道:“朕乃一國之君,天下之事有什麼是朕不能管的?”
“什麼?你是皇上!”
這下子輪到了引大吃一驚,從眾人的眼神看來,他更確定皇上的身分不假,這下子他可慌了手腳,一時之間,也不知如何善後了。
他本想藉由雅文公主的關係,一方面自抬身價,一方面達到恐嚇黃金多的目的,沒想到大水衝到龍王廟,反而惹惱了皇上,不管雅文公主和他的一夕之歡説與不説,他都難逃欺君大罪。
皇上也明白局勢的前因後果,豈會輕易放棄這種良機,連忙逼問道:“你説,你究竟和雅文有什麼關係?”
事已至此,了引也沒有後路可退,只好把心一橫,咬牙道:“皇上想知道事情的原委,何不當面向雅文公主問清楚?”
“朕現在就要聽你説!”
“皇上只聽我的一面之詞,不覺得有失公允嗎?”
“哼!朕豈會如此糊塗?當然還必須返京由你和雅文當面對質!”
“既然如此,為了避免皇上先入為主,這件事情還是等雙方會面之後,再當場對質,豈不乾脆?”
“你敢隨朕返宮?”
“草民另有俗務未了,不克陪伴皇上返京,只要皇上約妥後會之期,草民一定準時赴約!”
“哼!你休想借故逃走!”
了引突然狂笑道:“草民進京的目的,是為了迎娶雅文公主,怎麼會有逃走之念?難不成皇上不顧雅文公主的終身幸福,企圖設下鴻門宴捉拿草民,否則豈會有如此講法?”
皇上見他狂妄的神情,不禁大怒道:“大膽!你竟敢在朕面前如此放肆?”
了引一看情勢的發展,心知皇上對他早有成見,一旦隨同進京,將是羊入虎口,有進無出。
他不禁懊惱已極,心中感嘆不已的忖道:“我了引的命運何其坎坷?心愛的女子無一不是名門貴族,可是不論嶽如虹,還是金玉彩、黃美珍,或者是雅文公主,全都因為長輩的從中作梗,使得姻緣從此告吹,難道我了引只因為是個孤兒,沒有良好的出身背景,就算我如何努力,如何正正當當的做人,也不能得到祉會的認同和尊重嗎?既然你們要以成者為王、敗者為寇的標準來論定成敗,我就一讓你們體會一下,我了引絕不是任人宰割的小貨色!”
長期以來,他所受到的不平等待遇這下子全部引爆開來,彷佛火山爆發一般二發不可收拾。
他突然瘋狂大笑道:“草民只不過是不平則嗚,就算皇上貴為一國之君,也不該仗勢欺人,應該明白敬人者人恆敬之的道理。君子應該輕言重諾,皇上卻反其道而行,不但貶低了自己,也羞辱了草民的人格,實在令草民忍無可忍!”
黃金多一見皇上氣得臉色鐵青,連忙大喝一聲,撲向了引而來。
了引顧忌他是黃美珍的父親,不便和他動手,便一閃而沒,任由黃金多如何攻擊,總是無法捕捉住幻化不定的人影。
“魔光魅影!”
艾玉公主驚呼一聲,連忙喝道:“住手!你究竟和北海冥王有何關係?”
了引一見黃金多停手,才冷笑道:“如果真要説的話,北海冥王也算是草民的岳父大人!”
“什麼?北海冥王也是你的岳父!”
“不錯!”
“你…………你究竟有多少個妻室?”
“憑我了引的人品武功,想要多少個妻子還怕沒有?我只能告訴你,黃美珍絕不是最後一個就是!”
在受人輕視的刺激之下,使得了引的講話也不再温文儒雅,反而尖酸苛薄起來。
皇上想及嶽如珍對了引的用情極深,甚至不惜拒絕自己,就是為了了引的緣故,如今印證了引的狂妄之語,豈不表示嶽如珍也將是他的妻子之一。
他一時妒火中燒之下,忍不住怒喝道:“原來你只是一個到處留情的淫徒,真不知珍妹為伺對你念念不忘,朕實在替她感到不值!”
了引一怔道:“什麼?嶽如珍也在這裏?”
皇上衝動之下忍不住話出如風,不禁感到十分後悔,可是他的嫉妒心作祟,心中一動便道:“不錯!而且朕還可以告訴你,珍妹已經和朕有過肌膚之親,不久就要成為朕的皇后了!”
了引不禁呆怔當場,他早知嶽如珍深愛着自己,只是自己一心愛着嶽如虹,才故意忽略她的感情。如今意外獲知她將嫁給皇上,不禁感受到萬劍穿心般的刺痛,他這才明白自己不知何時也愛上嶽如珍了。
皇上見狀,不禁得意道:“就算你擁有天下的美女為伴,仍比不上朕的珍妹來得甜美動人!”
了引突然大怒道:“你胡説!剛才你還説珍妹對我念念不忘,她才不可能答應嫁給你呢!”
皇上臉色一變,這正是他懊悔不已的語病,便忍不住怒道:“不錯!以前珍妹確是對你用情極深,可是隻怪你用情不專,還到處拈花惹草,傷透了珍妹的芳心。如今她終於徹底死心,答應嫁給朕為後了,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絲毫怨不得別人!”
“你騙人!珍妹在哪裏?我要當面問她!”
“你休想!”
艾玉公主一見了引逼近,連忙擋在皇上前面道:“你想做什麼?”
了引怒叱道:“讓開!”
他含怒之下,雖然只是隨手一揮,卻已是風生八步,聲勢驚人。
可是凌厲的掌風,卻突然在艾玉公主面前消失得無影無蹤,就連衣角也沒有揚起,就像沒有發生過一樣。
了引怔了一下,隨即臉色一變,不由自主地停止了腳步。
“你究竟練的是什麼神功?”
“哼!你既然自命不凡,何不自己分辨神功的來歷!”
了引聞言,心知多問也是枉然,不禁暗暗心驚的忖道:“這位公主所練的神功深奧無比,絕非太乙神功的原貌。剛才我雖僅是隨手一揮,卻有百斤以上的勁道,卻被她完全吸納無蹤,其神功之妙,竟與我新悟出的滅絕神功有着異曲同工之妙,看來她將是我當今世上的最大勁敵,今日之戰勝負將難以預料了!”
眾人一見兩人屏息凝神的遙遙相對,心知將有一場石破天驚的決戰,連忙緩緩後退,空出場地,以免遭到波及。
突聞四周空氣一陣波動,隨着尖鋭厲嘯聲響起,翻滾的氣流不斷向艾玉公主集中,彷佛大海一般,不斷地吸納百川,不斷地擴大威力範圍…………
眾人只覺得一股強大的吸力襲來,整個人差點被捲入暴風中心,大吃一驚之下,紛紛狼狽而退…………
好不容易逃出威力範圍之外,抬頭一看又不禁臉色大變,只見艾玉公主逐漸增強吸力,增大風速,卻不見身體有任何變化,彷佛進入異次元空間一般,虛實不定,莫測高深…………
反觀了引這一邊,雖無艾玉公主的聲勢駭人,卻更顯得詭異反常,令人匪夷所思。
只見四周的光線不斷向了引集中,一束緊接着一束,彷佛電光雷擊般快如閃電,令人看得眼花撩亂,兩眼難睜。
可是了引的身影卻逐漸隱沒於光芒焦點,不知是肉眼產生的錯覺,還是物極必反的原理,只見光芒萬丈的中心,竟是一片烏黑,而且範圍不斷地擴大,不斷地吸納光芒,直到無影無蹤,吞沒於黑暗中心…………
斯情斯景,彷佛像宇宙黑洞一般,不斷地鯨吞蠶食着能量光芒,不斷地腐蝕吞沒着宇宙萬物…………
這種違反大自然現象的異常情景,只嚇得眾人心膽俱寒,魂飛魄散…………
突然,一聲氣爆異響,隨即勁氣四溢,塵沙翻滾不已…………
眾人驚呼連連,紛紛逃竄躲藏…………
皇上卻驚訝道:“咦:他竟然不戰而逃?”
不久,終於煙消雲散,塵埃落定…………
只見艾玉公主站立之處,竟然凸起一塊土丘,一丈方圓的草木,如遭暴風雨摧殘過一般,全數倒伏同一方向,四周一片狼藉。
皇上連忙掠近她的身邊,一見她全無耗功現象,才鬆了一口氣道:“皇妹沒有不妥吧?”
艾玉公主面色凝重道:“皇上可知他為何不戰而逃?”
皇上一怔道:“這…………朕也是大惑不解,因為你們並未正式交鋒,究竟誰勝誰負還在未定之數,照理説以他的武功造境,已將近登峯造極,應該不會如此膽怯才對!”
“皇上猜得不錯,他並不是膽怯而逃!”
“咦!那他是為了什麼?”
“剛開始我也不明所以,直到他剛才遁走之後,我看清現場遺留的殘局,才明白他是為了保住性命而逃!”
“這麼説來,他是看出自己不敵,才認輸而遁了?”
“不!事實並非如此!”
“咦!他即是為了保命而逃,又非心知不敵而示怯,朕可被你搞糊塗了!”
“皇上請看他所站的位置有伺變化?”
皇上轉首一看,不禁臉色大變,半天説不上話來。
只見了引所站之處,方圓一丈之內,所有草木早已化做灰燼,呈現一片光禿禿空地,簡直就像沙漠一般寸草不生,毫無生機。
“這…………這是怎麼回事?”
“我曾聽父王説過,玄門之中有一種渡劫神功,一旦面臨生死關頭,可將神功發揮到極境,達到與敵同歸於盡的目的!”
“什麼?同歸於盡!”
“是的:這種神奇的渡劫神功一旦功發,任憑對手的武功高出他多少倍,也難逃同歸於盡的命運!”
“世上竟有這種殘酷的武功?”
“正因為這種渡劫神功太過殘酷無情,所以,如無面臨生死關頭這等重大困局,誰也不敢輕易嘗試,就算玄門中人深信兵解轉世之説,一生一世也只能使用一次,所以不論它的神功如何化名,外人一概統稱它為渡劫神功!”
“想不到世上竟有這種殘酷不仁的武功,完全和世人為了強身救命而練功的觀念,徹底背道而馳!”
“不錯!這種渡劫神功確是違揹人情世理,所以一般人絕不會輕易嘗試,這也正是了引不戰而遁的理由!”
“如此説來,了引和柯無雙藝出同門,他們所練的滅絕神功,也正是渡劫神功的別名了!”
“應該錯不了!滅絕之名隱含毀天滅地、絕情絕性之意,不正是呼應了渡劫神功慘無人性的本質!”
“可是柯無雙和血魔之戰,並沒有發生同歸於盡的情形,這又如何解釋?”
這種結果唯一可能的原因,如非血魔的烈陽神功還沒有練至化境,就是血魔一時大意,末能全力反擊,使得柯無雙行有餘力,未曾超過臨界負荷,才能幸運逃過兵解之危!”
“如此説來,下次一旦發生對立情況,除了同歸於盡之外,豈非沒有第二條路可走了!”
“確實如此!所以小妹想勸皇上務必謹慎小心,避免和他們再起衝突!”
“這…………難道皇妹要朕放棄珍妹,任由了引對朕予取予求?”
“這也許還有一個辦法可行!”
皇上聞言,不禁欣喜道:“什麼辦法?”
艾玉公主嘆息道:“唯今之計,我只好返國請示父王,也許父王有辦法解決當前難關也説不定!”
皇上大喜道:“太好了,父王功參化境,一定有能力破解滅絕神功的威脅,朕衷心期盼皇妹早日學成破解之法,將了引擊敗以宏揚皇室聲威!”
艾玉公主感於了引的威脅不小,不敢耽誤時間,便向皇上拜別而去。
皇上放下心中大石,正打算返房探視嶽如珍之際…………
突聞莊了來報,百花宮的嶽如虹來訪。
皇上心中一動的忖道:“聽説了引深愛着嶽如虹,朕何不將她一起收在身邊,一方面她能安撫珍妃的作用,另一方面也可以報復了引,可謂一舉兩得!”
主意打定,皇上立刻命人請她進入。
嶽如虹一見皇上,立刻大呼冤枉,將東海龍王害死百花宮主的經過,向皇上哭訴不已。
皇上聞言,不禁大怒不已,立刻命侍衞統領帶人緝拿東海龍王。
嶽如虹連忙叩謝不已。
皇上卻別有用心地安排她會見嶽如珍,不久房中便傳出兩女的哭泣聲,也不知是為了喪母悲傷,還是為了了引之死不捨,簡直是哭得一塌糊塗。
不久,皇上邀兩女晚宴,兩女只好強顏歡笑地赴會,結果酒入愁腸愁更愁,沒多久兩女便醉得不醒人事。
皇上連忙將兩女扶回房中,不久便將她們剝個精光赤裸…………
望着兩女玉體橫陳的媚態,皇上不禁得意洋洋道:“朕乃九五之尊,立後之事豈能受制於了引,任憑你了引武功再高,也無法阻止朕一箭雙閒,將你的心愛之人搶奪過來!”
想到得意之處,皇上已忍不住興奮地撲在嶽如虹身上,立即揮動大軍,叩關而入…………
只見他在嶽如珍的嬌軀上一面伸出魔爪,不停地遊山玩水,不停地翻山越嶺,一面如脱繮野馬般縱情馳騁,不斷地對她興風作浪,不斷地翻雲覆雨…………
一陣狂風暴雨的鐵騎蹂躪之下,嶽如虹忍不住聲聲嬌啼,輾轉呻吟不已…………
《《《幾番生死掙扎,幾番死去活來。
關山月不顧呂玉樓的掙扎哀嗚,緊抱着她的豐滿胴體,不斷地對她掃庭犁穴,不斷地對她探門窺户…………
呂玉樓承受着他的無情摧殘,情不自禁地輾轉呻吟,身不由己地扭擺掙扎,看似在努力躲避他的直搗核心,卻又像是努力撤開重重關卡,歡迎他的長驅直入,主動地“迎賓納客”,激情地“開門揖盜”…………
只見兩人如干柴烈火般一拍即合,捨生忘死地赤裸肉搏,抵死纏綿…………
一陣緊鑼密鼓的狂風暴雨,連綿不絕的摧殘蹂躪之後,呂玉樓忍不住蝕骨銷魂,終於長長哀嗚一聲,全身一陣顫抖,陰門大開,一泄如注…………
關山月又馳騁一陣,忍不住悶哼一聲,元陽也一泄千里…………
一度春風之後,兩人都氣喘如牛的癱軟當場,彼此心滿意足地温存不已。
呂玉樓忍不住嬌嗔道:“你什麼時候給我一個名分?”
關山月眉頭一皺,有些為難道:“你也知道,爹被血魔打成重傷,至今依然下不了牀,尤其你的身分又是…………唉,你叫我如何向爹開口?”
“哼,你是不是嫌棄我了?”
“沒有!我愛你都來不及,又怎麼會嫌棄你呢?”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如此為難?”
“你明明知道的嘛!”
“什麼?”
“這…………你原本是個男兒身,卻莫名其妙的變成女人,這種事已夠令人匪夷所思,如果再讓爹知道我要娶你的話,怕不將他氣死才怪!”
“好呀!你果然是嫌棄我妾身不明,既然如此,你讓我走好了!”
關山月見她要走,不禁臉色一變,連忙將她一把拉住,焦急地道:“你這是做什麼?”
呂玉樓冷哼道:“你既然嫌棄我的身分是不男不女,又何必強留我?”
“唉!所謂一夜夫妻百世恩,當初你我一度春風之後,你讓我嚐到了人間美味,從此一嘗上癮,令我回味無窮,你如果棄我而去,豈不叫我生不如死!”
呂玉樓聞言,也忍不住深有同感道:“我又何嘗不是如此?當初我被你強渡關山,一場狂風暴雨下來,可謂嚐到了欲仙欲死的滋味,簡直比我當男人時更叫我回味無窮,否則我也不會心甘情願隨侍你,任你不斷地對我偷香竊玉了!”
“既然如此,你怎麼忍心離我而去?”
“哼!難不成你想叫我不明不白的跟你一輩子?”
“這…………”
“而且將來我們的孩子一旦長大,也必須給他一個名分吧!”
“你…………真的可以生嗎?”
“這…………我也不知道能不能生?就算不能生,也必須有個孩子在身邊,這樣才像個家庭!”
“你如果不能生,又如何有孩子繼承香火?”
“這還不簡單?只要從我妹妹香君或文君那裏過繼一名嬰兒即可,再不然,也可從你妹妹雅芝那裏過繼也成!”
突聞一聲冷哼道:“不要臉!我才不要讓我的孩子給你這種不男不女的人扶養呢!”
兩人聞言,忍不住臉色一變,紛紛起身穿衣,開門一看,果見關雅芝羞惱不已的怒瞪着兩人。
關山月大為尷尬道:“你都知道了?”
關雅芝又羞又怒道:“大哥突然帶她圓家,原本我就覺得她很面熟,想不到她竟然是…………是個…………”
呂玉樓眼見東窗事發,也懶於再做掩飾,乾脆坦然面對道:“不錯!我就是呂玉樓!”
“你…………究竟是男是女?”
“你不是已經看見了嗎?我這身玲瓏曲線的胴體,可不比你稍差!”
“這…………可是呂玉樓明明是個男人,怎麼會…………”
“我遭到一次意外之後,就徹底的變成女人了!”
“什麼意外?”
“你不必知道,反正我變成女人是個不爭的事實,而且不久之後,也將成為你的大嫂了!”
“你休想!爹絕不會答應的!”
關山月大吃一驚道:“你要告訴爹?”
“不錯:大哥身為關家唯一長子,負有傳宗接代的責任,豈能為了這個不男不女的人妖,而斷送了一生幸福?”
呂玉樓聽她左一句人妖,右一句不男不女,心中不禁殺機漸生,將關雅芝恨入骨髓。
關山月怒道:“我不准你説!”
關雅芝亦不甘示弱的叫道:“你不讓我説,我偏要説,為了關家的香火,我怎能任你…………”
她突然説不下去了,滿臉驚惶的注視着左側廂房。
關山月順着她的目光望去,也忍不住臉色大變。
“爹!您怎麼…………”
只見西海虎王臉色鐵青地指着關山月,全身顫抖不已,簡直説不出話來。
關山月自知理屈,不禁低頭不語。
西海虎王指着呂玉樓怒聲道:“你…………這個人妖,還不快滾出去…………”
呂玉樓聞言,不禁臉色一變,忍不住怒道:“我和月哥是兩惰相悦,任何人也休想拆散我們!”
西海虎王當場臉色大變,轉對關山月怒道:“你這個畜牲,當真要娶她為妻?”
關山月為難的道:“爹!不是孩兒不肯答應,實在是我已經離不開她…………”
話未説完,西海虎王突然怒吼一聲,當場口噴鮮血,立刻倒在地上。
三人大吃一驚,連忙將他扶起,卻發現他已經怒氣攻心,氣絕而亡。
關雅芝傷心不已的怒罵道:“都是你這個掃把星害死我爹的,納命來!”
話畢,她已含怒攻向呂玉樓。
呂玉樓也不甘示弱,立刻展開反擊,兩人頓時打成一團。
關山月見狀,又氣又怒地道:“住手!你們都不要打了!”
眼看兩女還不住手,立刻掠入戰圈強行將兩女逼開。
關雅芝以為他幫着呂玉樓欺侮自己,只覺得一陣委屈,忍不住怒叫道:“事到如今,你還幫着她欺侮我,我沒有你這種大哥,我恨你…………”
説着,她已忍不住傷心欲絕的狂奔而去。
“妹妹…………”
呂玉樓恨死了關雅芝的尖酸苛薄,一見她負氣而去,可説是正中下懷,所以她立刻拉住關山月,阻止他將關雅芝追回。
“她自己要離家出走,你又何必阻止…………”
關山月心中煩躁不已,立刻將她摔開,怒道:“都是你不好,不但害死了爹,還把妹妹氣走!”
呂王樓聞言,不禁臉色大變,心中波濤洶湧地想着:“原來你對我的情感,完全是虛情假意,只因為你妹妹的負氣而去,就對我惡言相向,絲毫經不起現實的考驗。既然如此,你就別怪我翻臉無情…………”
她愈想愈覺得委屈,一時氣極之下,突然一掌拍出…………
關山月只覺得背心傳來一陣劇痛,忍不住慘叫一聲,當場口吐鮮血,重傷倒地。
他簡直無法置信地瞪大雙眼,顫聲道:“樓妹,你…………為何…………”
呂玉樓冷笑道:“既然你對我完全是逢場作戲,我也不會作賤自己,任由你們兄妹對我恣意羞辱!”
關山月見她目露兇光,不禁駭然叫道:“樓妹,你別…………誤會…………我只是一時…………心煩…………哇啊!”
呂玉樓不待他把話講完,又是一掌將他擊斃。
聞聲而來的虎王宮弟子見狀,立刻怒吼一聲的衝了過來。
呂玉樓也一不做二不休的大開殺戒,一股股“天雷神功”如狂濤巨浪般洶湧而出…………
一時之間,慘叫四起,哀嚎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