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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拆散鴛鴦

    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

    春蠶到死絲方盡,臘炬成灰淚始乾。

    百花宮。

    近二十年來,繼“青龍星”懷玉公主、“白虎星”艾仁雄霸江湖之後,武林中的勢力消長,也重新洗牌。

    後起之雄除了“四大天王”以外,就屬百花宮的勢力最為強大。其中最引人注意的是,百花宮的成員分子,清一色都是女人,而且是武功高強的美麗佳人。

    可是事實上百花宮也有男人,只不過大部分是打雜勞役的下人,根本沒有人擔任宮中要職,也沒有機會接觸宮中事務,所以對外一律以女人為主,自然造成外界錯誤的刻板印象,認為百花宮只有女人,沒有男人。

    唯一勉強躋身入後宮禁地的男人,只有一名叫了引的少年,他十六歲那年便參加縣試取得秀才資格,所以大家也稱他為了秀才。

    如今他已二十歲了,卻放棄進京考取功名的機會,而在百花宮擔任西席執教。由於他除了學識淵博,又懂醫理,再加上人品俊秀,故而深獲百花宮主的器重,破例讓他進入後宮禁地擔任教職,所以自然便成為男人稱羨的驕子,也是百花宮中的異類,成為數百位佳人眼中眾星拱月的天之嬌客。

    了引置身於眾多美女之中,難免會產生日久生情的後遺症,他愛上了宮主的長女嶽如虹。

    他卻不知道宮主的次女嶽如珍,對他早已愛慕至深,眼看著他們兩人朝夕恩愛的情形,不禁讓她暗自神傷,終日落落寡歡。

    百花宮主見她日漸憔悴,便抽空加以關切,當她得知內情之後,立刻極力反對了引和長女的戀情。

    從此,百花宮主限制嶽如虹的行動,除了課堂上的教學之外,不准她再和了引單獨相會。

    了引得知百花宮主反對,不禁大為傷心,唯一可以安慰的就是,兩人仍然可以在課堂上見面,彼此眉自傳情,也算撫慰一下受傷的心靈。

    可惜好景不常,百一化宮主竟巧計安排嶽如虹相親,對象是“東海王子”呂玉樓。嶽如虹一見他的人品不輸了引,而且家世背景比了引高出許多,當場一見鍾情,從此移情別戀。

    因為東海王子的父親“東海龍王”呂純陽,不但勢力雄霸一方,而且名列“四大天王”之一,其武功之高,更和“西海虎王”關克強、“南海魔王”殷宗文、“北海冥王”曹操彼此勢均力敵。

    再加上呂玉樓還是呂家唯一獨子,龍王寶座遲早由他繼承,種種優厚的條件,豈是默默無聞的了引所能相比,所以嶽如虹幾乎當場便已決定琵琶別抱,把了引拋置腦後。

    了引眼看著他們兩人雙宿雙飛,傷心欲絕的留書而去,離開這處令他傷心的地方。

    他的離去並沒有引起太多人的關心,就連嶽如虹也早已把他忘得一乾二淨,甚至怕引起東海王子的不悦,不惜放棄了引的授課,以躲避了引的糾纏。

    可是嶽如珍對了引依然是情有獨鍾,當她得知了引離去的消息,惶恐的趕到了引的卧房一探究竟。

    “春蠶到死絲方盡,臘炬成灰淚始乾…………了大哥,他…………他竟然對大姊用情如此之深…………”

    當她看完了引的留書之後,不禁傷心落淚的悲呼:“了大哥!我和大姊美貌相當,為什麼你卻對我無動於衷,對我如此無情…………”

    自從二十年前名列天下四大首富之一,同時也是國丈身分的王添財遇害之後,他的祖宅梅花別院,不久便易主改名為聚寶山莊。

    新主人金元寶不但買下王家產業,也頂替王添財的名位,成為新的天下四大首富成員之一。

    所以,聚寶山莊不但是南京城內最大的宅第,經過整修之後,更顯得富麗堂皇,雕樑畫楝,瓊樓林立,美不勝收。

    只見大門口不但警衞眾多,戒備森嚴,就算是知府、縣令等官員來訪,也必須經過層層關卡的通報,一點也無法通融。

    因為金元寶的長女金玉滿,所嫁的夫婿正是南海魔王的次子殷四海,所以小小的知府、縣令怎敢得罪財大勢大的金家,甚至為了表示敬意,馬車和大轎都會在牌樓前停下,再親自走向大門請門房通報。

    可是今天卻有一輛馬車直闖至大門,門口的警衞見狀,不但不敢攔阻,反而迅速地打開大門,讓馬車飛也似的狂奔而入。

    因為這輛馬車是魔王宮所擁有,而且警衞一眼便看出車內之人是誰,如果警衞動作不夠快,來不及打開大門,擋到了馬車的去路,那他們絕對逃不了要挨一頓皮鞭。

    馬車快如閃電般直奔大廳口,只見一名美豔少婦從馬車內跳下,她就是金元寶的長女金玉滿。

    金玉滿似乎心情不佳,一臉怒容的快步而入,所經之處的僕婦、婢女紛紛向她躬身行禮,一點也不敢怠慢。

    此時內廳走出一名錦袍青年,他正是二少爺金玉堂。他一見金玉滿臉色不對,卻嘲弄道:“怎麼?你是不是又和姊夫吵架了,才跑回孃家來哭訴的?”

    金玉滿冷哼道:“你少管我的事,爹呢?”

    “哼!我是擔心你吃了悶虧,既然你不領情那就算了!”

    “你少假惺惺,我還會不知道你的企圖?”

    “你少冤枉好人,我什麼時候對你用過心機害你了!”

    “你還不承認?你現在擁有的秀才功名,誰不知是爹用錢買來的?甚至爹為了這一次皇榜大考,還託人帶信給我公公,要求提供考題,讓你這個草包能順利高中進榜。我看你倒是一副輕鬆自在優閒的模樣,卻害得我受到四海那死鬼的奚落,你還説沒有害到?”

    “這麼説來的話,你是沒有要到考題了?”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我的話已經説得很清楚了!你怎麼還聽不懂?我的意思是説,如果你能要到考題,便代表你在殷家還算受到尊重。如今看你一副氣極敗壞的模樣,又遭姊夫奚落取笑,顯然姊夫對你並不是很寵愛!”

    金玉滿聞言,不禁心中氣苦不已,因為殷四海剛開始還對她非常寵愛,可是不到一個月時間,兩人便時有口角時常吵架。原因是兩人出身非富即貴,一個刁蠻任性,一個狂傲自大,誰也不懂謙虛禮讓為何物,故而新婚燕爾只維持了一個月,便鬧到分居的嚴重局面。

    金玉滿及時吸了口大氣,才算止住即將衝口而出的怒氣,沒好氣的道:“哼!就算給你知道題目,憑你這個草包也不一定考得,更河況最後一關由皇上親自殿試,你也會露出馬腳!”

    “哈哈!這一點你放心好了,今年的皇榜大考就算不知道題目,我也可以順利進榜!”

    “哼!就憑你…………”

    “不!光靠我當然不行,可是爹為我重金禮聘一位秀才,他將代替我出面應考,所以我有信心今年一定可以進榜!”

    “有這種事?爹該不會請一個老頭兒幫你出面應考吧?”

    “你放心好了,這位了秀才不但年輕,而且英俊得很呢!”

    “他叫了什麼?”

    “了引!”

    “我倒要看看他是否長得三頭六臂,竟能讓你產生如此大的信心!”

    當金玉滿來到後書房,便見到金元寶正含笑看著了引讀書,她隨著目光望去,不禁神情一震,心中狂叫著:“好個英俊瀟灑的美少年!”

    她連忙問道:“爹,他就是了引嗎?”

    金元寶回頭一見是她,不禁大喜道:“他正是了引沒錯,你可曾取得考題內容?”

    金玉滿自懷中取出一封密函交給他,道:“公公説題目是‘忠’字,另外交代我將這封密函交給爹!”

    “哼!還不是他想趁機邀功,順便向我勒索一番!”

    話雖然如此説,他仍然將密函收妥,才轉身進入書房。

    了引一見金元寶和一名美豔少婦進來,不禁怔了一下。

    金元寶連忙替兩人介紹,才笑道:“了公子可否就‘忠’字為題,先寫一篇文章給老夫一覽!”

    了引二話不説就點頭道:“小生遵命!”

    只見了引立刻備妥文房四寶,才不到一刻工夫,便完成一篇文情並茂的好文章。

    金元寶看得讚不絕口道:“好思維、好文筆、好內容!”

    金玉滿也看得眼中異采連閃,非常欽佩道:“了公子果然文才敏捷,學識淵博,實在令人佩服!”

    了引連忙謙虛道:“不敢當!小姐太過獎了!”

    金元寶哈哈一笑道:“了公子才氣過人,老夫相信這一次皇榜大考絕對沒有問題,你也忙了一天,不如早點休息,老夫就不打擾你了!”

    話畢,他便拉著金玉滿離去。

    金元寶和她到了大廳,已經不見金玉堂的蹤影,忍不住冷哼道:這個沒出息的東西,一定又跑去鬼混了!”

    金玉滿冷哼道:“二弟一向好玩成性,爹又河必大驚小怪?”

    金元寶不禁搖頭嘆息不已。

    金玉滿終於忍不住好奇問道:“女兒看這位了秀才滿臉正氣,似乎不像會代人作弊之人,爹是如何讓他屈服的?”

    金元寶聞言,不禁得意道:“你的看法沒有錯,這小子原本在私塾授課,我獲知消息請他代考,沒想到他的個性又臭又硬,無論我軟硬兼施或金錢誘惑,總是遭他嚴詞拒絕。逼不得已,才心生一計,沒想到他就此乖乖臣服了!”

    “什麼計策!”

    “美人計!”

    “這怎麼可能?我看他並非好色之徒,怎麼可能上當中計!”

    這美人計當然不是簡單的誘惑而已,而是選了你妹妹玉彩的侍婢中最美最善解人意的冬梅出征。我先收買了私塾的僕婦上她在了引的茶水中放了媚藥,再讓冬梅與他發生肉體關係,在生米煮成熟飯下,他為了對冬梅負責,只好答應替玉堂代考了!”

    “爹這一招果然高明!”

    “嘿嘿!其實這一美人計也不是我想到的,而是你義弟白雲天向我建言的!”

    “是他,哼!他也配做我義弟?只不過是三姨娘陪嫁過來的拖油瓶,也不知是誰的雜種,我才不想和他有任何關係呢!”

    “唉!你怎麼老是和你三姨娘過不去,儘管她以前是青龍幫的盜匪,可是自從她跟了我以後,也是安安分分地做個賢妻良母,甚至於產業出了糾紛,憑她胭脂虎胡貞的名號,也著實幫我解決了不少麻煩。你就是看她不順眼,至少也不看僧面看佛面,不要把場面弄僵,讓爹不好做人!”

    他們父女這一番話,都被躲在屏風後面的白麪青年聽見,只見他怒容滿面,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金玉滿不耐道:“好吧!女兒也不想談她們母子的事。可是就我所知,二弟對冬梅不是覬覦已久,結果都是三妹極力反對,才保住冬梅的清白,他怎麼捨得讓煮熟的鴨子從口中飛走?”

    “哼!這一切還不都是為了他的前途著想,犧牲一個心愛的女人又算什麼?玉堂確實為此發過一陣脾氣,最後也只好接受現實了!”

    “可是三妹又怎麼説?她原本不是打算讓冬梅隨她陪嫁的嗎?”

    “玉彩先前也是極力反對的,直到她見過了引的人品之後,就不再堅持己見,放心將冬梅交給了引了!”

    “哦!這丫頭一向固執得很,居然也有通情達理的時候,這倒是天下奇聞啊!莫不是她也對了引動了春心吧?”

    “你不要胡説,玉彩一向眼高於頂,連兵部侍郎之子孟玉書她都沒放在眼裏,又怎麼可能中意一個窮秀才?”

    “這可不一定喔!三妹可不像我一樣重視物質享受,出身背景如何?她才不會重視呢!她唯一中意的是一個人的人品才氣,而這位了公子就具備這種條件!”

    金元寶聞言,不禁皺上眉頭道:“希望你的猜測不是真的,否則爹死也不會答應她們的婚事!”

    兩人又説了不久,便各自返房休息。

    人影一閃,白麪青年怒瞪著金玉滿的背影,冷笑道:“你竟敢看不起我白雲天,以前我武功末成,不知道你的想法,如今我倒想看看你有何驕傲之處!”

    白雲天決定監視金玉滿的行動,便小心的隨後而去。

    此時,金玉滿來到後院一間廂房,便見一名美少女正在曬衣服,連忙陪笑道:“冬梅,你在曬衣服呀!”

    冬梅回首一看,不禁惶恐地道:“小婢不知大小姐駕到,請大小姐恕罪!”

    金玉滿含笑道:“你不必緊張,我是聽説你成親的事,所以專程來向你道賀的!”

    冬梅不禁困惑著,因為金玉滿不曾如此好説話過,顯然是黃鼠狼給雞拜年,而且準沒好事情。

    金玉滿果然沒讓她困惑太久,接著便道:“了公子是個英俊瀟灑、風流個儻之人,你能嫁給他真是三生有幸,相信你們新婚燕爾一定十分美滿吧?”

    冬梅心中暗驚的想著:“莫非大小姐在打引哥的主意?這…………怎麼可以!”

    她見金玉滿正等著回答,不禁羞紅著臉道:“引哥確是個温柔體貼的好丈夫,我…………我是感到非常幸福美滿!”

    金玉滿聞言,不禁大為羨慕,兩眼一轉,便壓低聲音道:“冬梅,你認為我以前待你如何?”

    老實説金玉滿對待下人的態度,不但惡劣而且動輒得疚,不像金玉彩待人和氣,兩人可説有天壤之別。

    可是冬梅卻不敢説出真話,只好虛偽道:“大小姐對待奴婢親如姊妹,奴婢心中一直感激不盡!”

    金玉滿聞言,不禁大喜道:“冬梅,你果然善解人意,既然你説我們親如姊妹,是不是應該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冬梅雖然暗感不妙,但事已至此,她只好硬著頭皮道:“大小姐如果有任何差遣,請儘管吩咐就是,奴婢一定勉力完成!”

    金玉滿大樂,連忙拉著她咬起耳朵來。

    冬梅突然大驚失色道:“這…………這怎麼可以?”

    金玉滿聞言,不禁臉色一沈道:“虧你還説我們親如姊妹呢?你連這點犧牲都不肯,莫非是看不起我這個大小姐?”

    冬梅見狀,更是惶恐地道:“請大小姐息怒,並非奴婢不肯幫忙,而是大小姐要我迷昏引哥,再讓你和他…………這種違背倫常的事,奴婢實在…………”

    “哼!我聽爹説你以前就做過這種事,才能得到這位如意郎君,怎麼你現在就不能再做一次了?”

    冬梅聞言,不禁羞愧的無言以對。

    “我不管,反正今晚你必須要安排好我交代的事,否則的話…………你應該知道後果!”

    冬梅臉色一變,考慮良久,只好無奈地點頭答應。

    金玉滿這才得意地將媚藥交給她,便歡天喜地的離去。

    傍晚時分,了引返回房間休息。

    冬梅一面服侍他用晚膳,一面強顏歡笑道:“引哥,辛苦了!妾身特地為你燉了一隻雞補身,你快來嚐嚐看,合不合胃口?”

    了引連忙扶她坐下道:“你剛懷孕不足兩個月,怎麼可以如此操勞?這種事情以後由我來做就好,你該好好保重身體,為我們的孩子著想!”

    冬梅聞言,簡直感動得快要哭出來,便強忍道:“員外怕你用功傷神,派人送來這人蔘雞給你補身,妾身只是稍加温熱,並沒有太勞累,引哥只管放心!”

    了引突然嘆息道:“想不到我讀聖賢書,到頭來竟然幫人作弊,説來實在慚愧!”

    “引哥你…………”

    了引立刻警覺此話傷了她的心,連忙道:“這只是我一時的感慨,只要是為了你的幸福著想,就算上刀山下油鍋的事,我也甘心去做!”

    話畢,他連忙埋頭吃起人蔘雞。

    冬梅看著他吃喝著,心中卻在淌血的想著:“引哥,你為我的犧牲實在太大了,我冬梅何德何能,竟蒙你的眷愛如此之深,可是我卻恩將仇報,你喝下的這鍋人蔘雞湯,早已被我暗中下了藥,今晚你將和大小姐…………我實在太對不起你了!”

    不久,了引便感到一陣欲焰升起,他卻毫無警覺地拉著冬梅進入卧房,便想和她燕好之時…………

    只見被褥突然掀開,現出全身赤裸的金玉滿,她連忙拉過了引,迅速地“引蛇入洞”,任他輕易地“登堂入室!”

    了引神智已昏,一見她的豐滿胴體,一個“餓虎撲羊”,便將她給“上”了。

    接著便像脱繮野馬般,盡情馳騁,不斷地對她直搗黃龍,不斷地對她長驅直入…………

    金玉滿承受著他的攻城掠地,十分受用的扭擺迎合,嬌喘呻吟!

    突聞“砰!”地一聲巨響,只見金元寶怒氣沖天地衝了進來。

    金玉滿見狀,不禁大驚失色,連忙掙扎而起,道:“爹!我…………唉,你快放開我…………”

    金元寶見了引無視自己的存在,又把金玉滿撲壓在身下,大怒之下,立刻上前“啪!”地一聲,重重地打了他一巴掌。

    可是了引像一毫無所覺的模樣,依舊抱著金玉滿興風作浪…………

    金元寶見狀,不禁恍然大悟的怒道:“死丫頭!你是不是又給他下了媚藥?”

    金玉滿一面掙扎,一面尷尬道:“是的,請爹原諒…………”

    金元寶聞言,不禁氣得直髮抖,突然轉對跪在一旁的冬梅喝道:“你還不上牀換小姐下來?”

    冬梅嚇了一跳,連忙脱衣上牀,取代金玉滿的位置,任由了引翻雲覆雨起來。

    金玉滿趁機脱身,連忙著裝隨金元寶離去。

    金元寶一進入書房便沈聲道:“你説,為什麼要這麼做?”

    金玉滿又羞又恨地道:“都怪四海不好,一點也不疼惜我,三天兩頭只會找我吵架,尤其這幾個月來,幾乎天天往外跑,依我猜想一定是在外面有了女人,害我獨守空閨,才會忍不住找了引…………”

    “別説了,這一次你能拿到考題回來,我還以為你們夫妻已經和好,沒想到還是和以前一樣在鬧分居,只是了引負有代考任務,你卻在這時刻節外生枝,簡直太不應該!”

    “女兒下次不敢了,請爹原諒!”

    “哼!這一次我可以原諒你,如果下次再犯,我絕不饒恕!”

    “女兒知道了!”

    話畢,金元寶便怒氣衝衝地離去。

    接下來的幾天,金玉滿果然安分守己,不是在閨房看書,不然就是找金玉彩一起聊天,一步也不敢再踏進後院。

    金元寶觀察了幾天,這才放、心的出門查帳去。

    如此一來,金玉滿又耐不住春情,極欲再找了引布施雨露。因為上一次被金元寶撞破好事,讓她一下子從情慾的高峯跌入谷底,至今依然回味無窮,食髓知味的想要梅開二度。

    好不容易等到金元寶出了遠門,她如何忍耐得住?

    所以她又威迫利誘的故技重施,強逼冬梅再下一次藥,以便讓她偷嚐禁果。

    冬梅聞言,不禁哀求道:“奴婢請求大小姐放過他吧!如果再讓老爺發現一次,引哥的性命絕對保不住了!”

    金玉滿戀姦情熱之下,如何聽得進去,不禁怒道:“如果你不一讓我分一杯羹的話,我就把你下藥的事説出來,大家都沒好處,我金玉滿得不到的東西,誰也別想得到手!”

    冬梅無奈,只好又下藥,讓她和了引燕爾淫嬉。

    金玉滿在他的鐵騎蹂躪之下,不禁聲聲嬌啼,扭擺呻吟…………

    冬梅望著兩人捨生忘死的赤裸肉搏,欲仙欲死的抵死纏綿,不禁又羨又妒,突覺一陣微風拂過,她便感到天旋地轉,人也昏了過去。

    正在一旱受魚水之歡的金玉滿見狀,不禁驚呼一聲,便待掙扎而起,卻被了引緊緊抱住動彈不得,她不由得羞叫道:“白雲天,你好大的膽子,你竟敢…………”

    只見白雲天放下冬梅,便以嘲弄的眼神對著她淫笑道:“真正大膽的人不是我,應該是你這位高貴的大小姐吧?沒想到你竟敢背著夫婿與下人通姦,如果這件姦情被你爹知道,或是有人向魔王宮密告消息,你想會有什麼後果?”

    金玉滿聞言,不禁臉色大變,忍不住惶恐地顫聲道:“你想怎麼樣?”

    “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什麼?你好大的膽子…………”

    “隨便你了,我上下各有一張嘴,看看你要選擇封那一張嘴!”

    金玉滿臉色陰陽不定,良久才嘆息道:“好吧!我答應你的條件,可是你一定要守信,不可將今日之事外泄!”

    “當然,一旦泄漏出去,我也脱不了干係!”

    白雲天連忙制住了引的穴道,先放金玉滿脱身,再將他放回冬梅的身上,一場巫山雲雨又重新展開。

    金玉滿心不甘情不願的帶他返回閨房,才一進門,白雲天已忍耐不住慾火的抱住她的嬌軀,兩隻魔爪便在她身上不斷的探索、撫摸,不斷的遊山玩水,尋幽訪勝…………

    金玉滿被他一番輕薄,又勾起了熊熊欲焰,嬌喘噓噓地扭腰擺臀不已。

    白雲天迫不及待地將她脱個精光赤裸,立刻發現桃源狹谷,玉津汨汨,顯然蜜桃已經成熟,便興奮地撲在她身上,將她給“搞”了。

    金玉滿只覺一股強大力量由下體侵入,一種充實飽滿的快感,迅速填滿她空虛寂寞的芳心,便忍不住扭擺迎合,任他衝鋒陷陣,任他過關斬將…………

    白雲天見狀,心中暗罵:“蕩婦!”立刻緊抱著她的豐滿肉體,盡情地掃庭犁穴,盡情地探門窺户…………

    兩人如狂蜂浪蝶般興風作浪,捨生忘死的抵死纏綿,赤裸肉搏…………

    一陣緊鑼密鼓的狂風暴雨,連續不斷地摧殘蹂躪之後,兩人才身心俱爽的嗚金收兵。

    一度春風之後,金玉滿不禁嘆道:“早知你如此癘害,我也不必費盡心機的搶人家丈夫了!”

    白雲天淫笑道:“現在你終於嚐到我的甜頭,以後大概不需要我用強暴的手段了吧!”

    金玉滿羞笑道:“不需要了,以後我白口己會主動來‘請君入甕’的!”

    “很好!只是我有一件事必須請你幫忙才行!”

    “什麼事情,你儘管説好了!”

    “我這個表少爺在你們金家,雖然身分不低,但是整天無所事事,實在沒什麼出息,你總不希望自己的男人,永遠無法出人頭地吧!”

    “原來是這回事,那你想做什麼職務,只要不是經手錢財的帳房事宜,我都可以向爹要求!”

    “管帳的事情我沒興趣,我只想負責管理所有產業的巡邏守衞工作!”

    “原來天哥想擔任外管事的工作,那就沒問題了,我明天一早就替你向爹提出要求,相信爹一定不會拒絕才對!”

    白雲天大喜,連忙親熱的吻了她一陣,才哄得她甜蜜的進入夢鄉。

    望著金玉滿酣睡的模樣,白雲天不禁心中冷笑的想著:“笨女人,你們父女一心防著我,怕我在帳房內上下其手,卻不知我是以退為進,只要讓我控制住你們金家的看門狗,到時候你們就像網中之魚般,任憑我如何宰割了!”

    五天之後,皇榜大考的日子終於到來。

    了引也已備妥,信心十足的赴考,卻意外地發現題目竟是個“忠”字,完全與金元寶提示的一模一樣,不禁大感好奇。

    可是考試時間有限,他連忙鎮定心神,提筆就寫道:“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

    負責監考的吏部尚書,因為關切金玉堂的成績,便順著名牌找來。當他發現了引竟然冒名頂替時,不禁心中一驚,接著又發現了引人品不凡,文筆華麗,不由得心中讚歎:“這少年長得英俊惆儻,玉樹臨風,怎麼竟替人作弊代考,難得他又文思敏捷,極有上榜的希望,卻白白放棄到手的功名,實在太可惜了!”

    他這裏納悶不解,了引卻埋頭苦幹,不久便交出一篇文情並茂的好文章。等到吏部尚書警覺過來時,早已不見了引的蹤影。

    三天之後,由了引冒名代考的金玉堂,竟然高中狀元。金元寶狂喜之餘,便設宴招待金府上下奴僕,就連考慮多日的外管事之位,也答應由白雲天接任。

    不久,大家都喝得爛醉如泥的回房休息。

    可是白雲天卻鬼鬼祟祟地潛入了引房中,不久便抱著他到了金玉彩的閨房。

    正在房中等候的胭脂虎一見他到來,便緊張地道:“有沒有人發現你的行蹤?”

    白雲天將了引放在金玉彩身邊,才搖頭道:“娘請放心!金府上下之人都已爛醉如泥,絕不會有人發現的!”

    胭脂虎這才放心,卻又猶豫地道:“我們真的要做這種事嗎?”

    “如今箭已在弦上,不得不發,娘就別再三心二意了。這丫頭比她兩個兄姊還要精明,我如果不能除掉她,就必須讓她名節受損而羞於見人,這樣才不會壞我奪產大事!”

    “好吧!”

    胭脂虎無奈一嘆,便將半顆媚藥投入金玉彩口中,再將一顆媚藥讓了引服下,等到藥性發作時,才同時解開兩人的穴道:只見兩人狂吼一聲,如乾柴烈火般一拍即合,至此開始一場激情的肉搏大戰。

    芳徑未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

    金玉彩只覺得下體被一股強大力量侵入,一陣撕裂痛楚襲來,令她忍不住慘叫一聲,當場落英繽紛,紅丸頓失。

    她心中明白處女禁地正在遭受蹂躪,無奈在藥力的催情之下,仍身不由己的“迎賓納客”,欲罷不能的“引狼入室”…………

    了引更像如魚得水般,肆無忌憚地興風作浪,連綿不絕地攻城掠地,連綿不絕地予取予求…………

    白雲天看著兩人捨生忘死的赤裸肉搏,抵死纏綿的激戰,不禁慾火中燒,氣喘如牛道:“看她們兩個不知死活的激情場面,我可真受不了,還是快點找金玉滿發泄一下再説!”

    話畢,他便轉身快步而去。

    胭脂虎也被金玉彩的聲聲嬌啼,輾轉哀嗚,弄得心慌意亂,難過不已。可是她卻不能就此離開,因為她必須等兩人清醒之後,再解去鄰房婢女的穴道,以便她們去通報金元寶,如此計畫便可大功告成。

    一陣緊鑼密鼓的狂風暴雨,綿綿不斷地摧殘蹂躪之後,金玉彩藥性過去首先醒來。當她發現了引竟重壓在她的身上採花盜蜜時,不禁驚呼出聲,一面掙扎,一面呼叫道:“放開我,你這個淫賊…………”

    可是了引依然神智未清,依然緊抱著她的豐滿肉體,不斷地對她掃庭犁穴,不斷地對她探門窺户…………

    胭脂虎一見時機成熟,立刻解開婢女的穴道,便迅速離去。

    婢女春蘭首先醒來,見狀當場驚呼出聲,接著夏荷、秋菊也大驚失色的尖叫不已。

    金玉彩聞聲,連忙叫道:“你們快來救我!”

    三女見了引“雄壯威武”的“異形”不斷在小姐的處女禁地進進出出,“搞”的它血肉模糊,一片狼藉。

    只看得她們花容失色,驚惶失措道:“怎麼救?”

    金玉彩急叫道:“快幫我將他拉開…………”

    三女連忙上前合力拉起了引,金玉彩連忙趁機脱身,可是了引力大無窮的掙扎不已,春蘭一個不留情,重心不穩的倒在他的身前,立刻又被他重壓在下面。

    春蘭大驚失色,連忙掙扎叫道:“放開我,你這個惡徒…………啊…………”

    她突覺下體被一股強大力量侵入,一陣撕裂巨痛,當場慘叫一聲,已經落紅點點。

    秋菊與她的感情最好,一見“雄壯威武”的“異形”竟然突破褲裙的關卡,不斷地對春蘭衝鋒陷陣,大怒之下,奮不顧身的一把將了引拉起…………

    了引一見她阻礙他的好事,立刻大吼一聲,一個餓虎撲羊,便將秋菊撲倒在地上。

    秋菊不禁花容失色,雖然隔著一條褲裙,卻仍然能清楚地感受到有個堅硬又滾燙的“異形”,正不斷地衝擊著她的處女禁地,隨時就要破關而入了。

    她連忙求救道:“小姐!救我…………啊…………”

    她突然慘叫一聲,胯間褲裙瞬間染紅一片。

    春蘭一見她為了救自己,反而身陷危境,不禁怒不可遏,突生神力的一把將了引推了出去…………

    了引在地上滾了一滾,突見眼前有一雙蓮足,二話不説便將她拉倒,隨即撲壓在她的身上。

    夏荷早被眼前的男女混戰,嚇得躲在一旁,沒想到還是逃不過厄運。

    她還搞不清楚狀況,便突覺一陣天旋地轉,頭已撞到地面昏了過去。

    了引便在沒有反抗阻礙的情況下,兩三下便突破關卡,順利地滑過潮濕的山谷,往“桃源洞穴”長驅直入…………

    了引一如脱繮野馬般,縱情馳騁,不停地對她興風作浪,不斷地對她佈施雨露…………

    金玉彩怔住了,她再也想不到才一眨眼工夫,四女便先後失身,全軍覆沒了。自從她第一眼看見了引時,芳心深處早已烙印上了引的影子,雖然他就住在後院,可謂近在眼前,卻又遠在天邊,只因使君已有婦,她怎能奪人所愛。

    就在她胡思亂想之際,了引突然悶哼一聲,全身一陣哆嗦,便將他的“傳家之寶”送入花心之中。

    他突然一聲驚呼道:“這…………這是怎麼回事?”

    舂蘭首先氣苦道:“怎麼回事?你逞強將我們姦污,還敢問怎麼回事?”

    了引早已一目瞭然,只是不明白自己為河會亂性犯下淫行,不禁愧恨道:“小生實在罪該萬死,請小姐責罰我吧!”

    金玉彩輕嘆道:“如今事已至此,再來責怪於你,也是於事無補,最重要的是你準備如何善後?”

    了引已有冬梅的經驗,便提心吊膽道:“小生願意負起一輩子照顧小姐的責任,只是怕小生家道不豐,委屈了小姐!”

    金玉彩聞言,不禁芳心暗喜的羞笑道:“只要你是真心待我,就算粗茶淡飯,我也甘之如飴!”

    了引大喜的拉住她的芬荑道:“你沒騙我?”

    金玉彩嬌羞的點了點頭,不敢抬頭見他。

    了引興奮地道:“太好了!真想不到我竟能得到小姐的青睞,我了引真是三生有幸!”

    春蘭三女見小姐答應了引的婚事,不禁芳心狂喜。因為她們四季婢自小青梅竹馬的一起長大,感情可説親如姊妹,自從冬梅嫁給了引為妻之後,四季婢缺了一員,讓她頓失臂膀,若有所失,如今意外失身,不但她們的終身有了歸宿,而且可以和冬梅共侍一夫,四季婢也終於團圓。

    她們四季婢所以能破鏡重圓,全歸因於了引的功勞。如果沒有他的話,金玉彩必然會另嫁他人,那她們四季婢便今生註定無緣重聚了。

    金玉彩見了引興奮之狀,心中感到一陣甜蜜,連忙催促道:“你既然決定娶我,還不快向我爹提親…………”

    話畢,她也羞紅了臉,又埋首於胸前。

    了引欣喜道:“彩妹説得對,小兄立刻就去…………”

    他立刻迫不及待的狂奔而去,迅速地拜見金元寶。

    金元寶對於金玉彩和他發生姦情一事,雖然耿耿於懷,可是念及他幫金玉堂高中狀元一事,卻是滿心感激,所以他仍然客氣地陪笑道:“了公子有何要事找老夫商量!”

    了引誠懇地大禮拜見道:“小生懇求員外將三小姐嫁給我,我一定會…………”

    金元寶聞言,不禁大怒道:“住口!你是什麼身分?竟敢對老夫提出這種過分要求?”

    了引見狀,驚慌道:“可是我和小姐已經…………”

    金元寶認為他們近水樓台,進而互相愛慕互訂終身,深怕金玉彩和金玉滿一樣動了春心,他豈不賠了夫人又折兵,連忙叫僕人將了引趕出門去。

    了引急叫道:“員外至少該讓冬梅跟我走,她是吾妻…………”

    金元寶怒道:“等你有了功名再説吧!”

    長安城。

    自古以來,長安城不但水路交通十分發達,工商也十分興盛,地理位置之重要,還曾深獲古代帝王的眷顧,一度成為皇宮京都的所在。

    由此可見,長安城可謂是地靈人傑的重地。

    只可惜長安知府柯世邦,卻是個長善擅舞的貪官污吏,任何案件到了他的手裏,有錢判生、無錢判死是司空見慣的事。

    所以長安百姓對他的風評極差,尤其對柯世邦的九名子女,更是視同蛇蠍、避之唯恐不及。

    因為他的九名子女大部分是個性狂傲,不但盛氣凌人,尤其喜歡魚肉鄉里,人萇安百姓敢怒不敢言。

    其中更以柯世邦的獨子柯無雙為禍最烈,幾乎天天闖禍,天天有人受他欺侮。

    所幸他有一個死對頭壓制,常常讓柯無雙吃鱉認錯了事,否則長安百姓的日子,恐怕更加苦不堪言。

    説起柯無雙的死對頭,可是聞名江湖的“鐵面狂龍”孟玉書,其父孟庭宇高居兵部侍郎之職,也難怪身為地方父母官的柯世邦,對兒子被人欺侮也不敢管。

    這一天,柯世邦的女兒柯小一分和柯小雅,由於其母廖綵鳳和西門玉秀是同門師姊妹的關係,兩女自然也感情深厚。

    正因為兩女孟焦不離,所以今天又在狼狽為奸的欺侮鄉里,別説她們武功高強,就以她們是柯知府千金小姐身分,尋常老百姓哪敢得罪她們,只有委曲求全的乖乖被打。

    儘管對象是個身強體壯的馬車伕,仍被她們打得哀哀叫痛,毫無招架餘地。

    正當她們打得興起時,突聞一聲嬌喝道:“住手!”

    兩女一驚,回首一看,竟是死對頭孟家千金孟玉琴時,上兒刻不屑道:“原來是你,莫非這一次你又想多管閒事?”

    孟玉琴怒道:“你們也太過分了:仗著你們是知府千金的身分,就可以任意胡做非為嗎?”

    “本姑娘高興怎麼樣就怎麼樣,你管得著嗎?”

    “哼!只要有我孟玉琴在的一天,絕不容許你們魚肉鄉里。你們説,為什麼要打他?”

    “哼!誰叫他的馬車駕得太怏,把灰塵揚起沾了我一身,本姑娘如果不教訓他一頓,下一次豈不是要爬到我頭上撒尿了?”

    孟玉琴聞言,不禁大怒道:“今天風勢如此之大,到處灰塵滿天飛,就算沒有馬車經過,你們還不是一樣沾滿一身灰,這分明是你們藉故生事,存心欺侮老實人!”

    今天的北風確實強勁,任誰也無法否認的事實。

    柯小芬不禁臉色一紅,卻又任性的不止同認錯,道:“哼!被沾到灰塵的人又不是你,你當然樂得説風涼話了,如果你有種的話,何不讓我灑一把沙塵,這樣我就答應你放過他!”

    女人天生愛美,孟玉琴當然不會白口找苦吃,立刻還嘴道:“照你這麼説,我也沒有親眼看到你被灑到灰塵,為了公平起見,只要你肯讓馬車伕灑一把,我就甘心讓你灑灰塵,怎麼樣?”

    柯小芬不禁語塞,上止刻惱羞成怒道:“你這是什麼歪理?你…………”

    柯小雅不耐道:“四姊,不要和她廢話,她如果要多管閒事,我們就連她一起打!”

    話畢,她已先下手為強,衝上前去就與孟玉琴打成一團。

    儘管孟玉琴單獨力敵兩女歹毒的泣血魔功,仍然應付自如,而且攻多守少、佔盡優勢。只因她所練的“太極神功”變化無常,而且虛實不定,讓兩女窮於應付,再加上孟玉琴功力深厚,自然能輕易主控全局。

    柯小芬久戰不下,眼看又要落敗,急得她暴跳如雷,百忙中一回頭,突見柯無雙在一旁觀戰,毫無插手的打算,不禁氣得大叫道:“大哥,你好意思看著自己親妹妹被人欺侮,也不肯出手幫忙嗎?”

    柯無雙聞言,不禁心中冷笑:“這賤婢平常不把我放在眼裏,如今有求於我,才知道叫我大哥,這種虛情假意我才不屑接受!”

    心中儘管如此説,但兩女畢竟是自己的親妹妹,眼睜睜看著她們被欺侮,他自己也顏面無光。

    所以他答應一聲,便掠身加入戰局。

    如此一來,便形成三個打一個的局面,孟玉琴立刻被打得節節敗退,簡直險象環生,大急之下,她突然大嘯一聲…………

    柯無雙臉色一變,急叫道:“她在向孟玉書求援,你們動作快一點,否則等一下就要倒大楣了!”

    兩女聞言大急,連忙加快搶攻…………

    突聞一聲狂吼,一股雄渾掌勁襲來,當場將三人逼退,將孟玉琴救出魔掌外。

    “你們竟敢以多勝少的欺侮我妹妹,無論如何今天我也要打斷你們的狗腿,讓你們知道我們孟家可不是任人欺侮的!”

    所幸有孟玉書及時趕到,否則孟玉琴絕難再支撐兩招,因此她一喘過氣來,立刻怒極的反攻回來。

    柯無雙兄妹三人眼看無法收拾,不禁心中叫苦連天,只好咬牙苦撐,沒多久三人已衣衫破損的傷痕累累。

    “住手!光天化日之下,你們五個人怎麼可以當街鬥毆,這成何體統?”

    孟玉書一驚,以為對方來了幫手,連忙招呼孟玉琴停止動手。

    柯無雙兄妹總算獲得喘息,回首一見玉樹臨風的了引,不禁心生好感,也無限的好奇。

    孟玉書見了引書生打扮,不禁怔道:“你是…………”

    了引見他一臉正氣,不禁大有好感道:“兄台看來也是個知書達禮之人,怎好在大街上聚眾羣毆,做此驚世駭俗的舉動?”

    孟玉琴聞言,立刻不服氣道:“哼!你知道什麼?剛才是他們柯家兄妹在欺侮…………”

    她突然發現當事人馬車伕不見了,而且圍觀的羣眾也跑個精光,哪裏還有人可以幫她證明?

    孟玉書見了引人品不凡,心生好感之下,也無、心再追究柯氏兄妹,便哈哈一笑道:“看不出你倒是有俠骨柔腸的義氣,今天我孟玉書就看在你的面子上,不再計較柯氏兄妹的惡行!”

    了引連忙謙虛一禮道:“多謝孟兄的大人大量,小生了引十分感激不盡!”

    孟玉書大喜道:“原來是了兄當面,寒舍就在不遠的前方,不知了兄…………”

    柯無雙一聽便知他的用心,存心和他搗蛋,便搶著道:“原來是引弟前來搭救小兄,小兄真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心中的感激。難得今天你遠道而來長安城,小兄正好為你洗塵,相信家父得知你到來,一定會大感驚喜的!”

    話畢,他不顧了引一臉錯愕,便搶拉著他就走。

    柯小芬和柯小雅心知兄長的用意,便不加拆穿,心中竊笑的隨後而去。

    孟玉書果然誤解他們早已熟識,怔愣之下,便眼睜睜的看著柯無雙把了引拉走。

    孟玉琴見狀,不禁冷哼道:“想不到這了引長得人模人樣,竟然結交這種敗類,實在令人不恥!”

    孟玉書搖頭嘆息道:“人各有志,我們也不能強人所難,所幸我們已知他的立場,以後我們少和他一父往就是!”

    話畢,他便拉著孟玉琴失望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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