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語説:“人算不如天算!”千面妖姬和冷秋豔千算萬算,卻沒有算出兩人會同歸於盡及成全冷梅梅。
冷梅梅匯合她們兩人及婦人之功力,經過一日一夜之運功,她終於一口氣衝破任督兩脈,貫穿生死玄關啦!
她忍住驚喜的繼續運功到翌日上午,方始收功起身。
立見那名婢女性生生的站在遠處。
她立即沉聲道:“速來搬走屍體!”
説著,她逕自離池及穿上儒杉。
她一走動,全身便真氣如珠般流轉,身子更是飄飄欲飛,她若非勉強忍耐,她一定會大笑特笑個不停。
她一穿妥儒衫,那婢女已經迅速的將三具屍體拖出池外,而且自動的替冷秋豔穿上肚兜、裹褲及儒衫。
冷梅梅瞧至此,雙掌立即彈出兩縷指風!
‘叭叭!’二聲,婢女之‘啞穴’及‘死穴’各中一指,立見她不吭半聲的身子一歪,冷梅梅立即上前將她扶倒在地上。
“你為虎作倀多年,別怪我心狠手辣!”
她步出密室,便聽見前後院皆有人在低聲議論,她稍聽不久,便確她們尚不知千面妖姬三人已經死亡。
她一瞧院外天色,忖道:“此地共計有十七人,目前計有十五人在前後院談話,另外二人可能在院外巡視。”
她又思忖片刻,便進入密室自冷秋豔的懷中取出那包毒針藏妥,然後,步出廳外沉聲道:“急事宣佈!集合!”
那十五人立即狐疑的停在院中遠處。
冷梅梅逐一瞧過之後,沉喝道:“藍天明及洪忠呢?”
立見一名中年人應道:“他們在莊外巡視!”
“鄭化成、羅敏男,你們去找他們來此候令!”
立即有二名青年匆匆掠去。
冷梅梅居然如此瞭解他們四人,不由使其餘之人稍加放心!
不久,那四人已經掠回眾人身邊,冷梅梅沉聲道:“冷秋豔謀刺主人,已經遭擒,不過,主人亦已經負傷,迄今仍未脱險!”
眾人不由神色大變!
冷梅梅沉聲道:“主人判斷你們之中有人私下被冷秋豔收買,因此,主人要你們當面向她表白,你們就依序進去吧!”
説著,她便自動入廳坐妥。
那羣人互視不久,便由中年人領頭依序入廳行向密室。
冷梅梅一直等到第十七人入內,她方始左右開弓的疾射出毒針,當場便有六人中針到地氣絕。
其餘之人急忙欲脱身。
冷梅梅身法似電,雙手疾射毒針,不出半個盞茶時間,她便已經將那十七人完全解決及拖屍體進入密室。
她自櫃中找出‘化屍粉’,立即倒入屍堆中。
剎那間屍體便黃煙滾滾的蝕化著。
冷梅梅趁機翻箱倒櫃的尋找著。
她一向甚獲千面妖姬及冷秋豔之信任,所以,她深知千面妊姬將財物及機密物品之藏處,沒多久,她已經整理妥兩個包袱。
她一見屍體已經全部化為屍水,她立即將包袱埋在地下,然後再關妥密室入口及獨坐在房中。
她獨坐一個多時辰,確定沒人入莊之後,她便默默的擦拭地面及牆壁,俾消除那十七人奔逃時留下之痕跡黃昏時分,她默默的由後院離去。
她心知她的衣衫必然沾有不少的屍水及藥味,所以,她故意往城郊走一圈,利用夜風吹散那些異味。
倏聽左前方傳出掌勁撞擊聲,她立即忖導:“好充沛的功力,莫非有頂尖高手在該處拼鬥嗎?”
她便悄然掠去。
不久,她發現雷電真君和癲僧在拼鬥,冷美美一身黃杉宮裝的站在右側十餘丈外觀戰,她立即隱在石後。
此時的冷梅梅可説是十分的愉快!
她殺了冷秋豔,已經順利的復仇!
她暴發户般貫通生死玄關,夠令她欣喜!
她更欣慰的是在運功之際,已經確定她沒有懷孕,她今後可以放心的處理任何事情啦!
目前,她必須替冷秋豔善後!
她原本已經在方才想妥善後之策,此時一見雷電真君和癲僧在拼鬥,她便決心先除去雷電真君。
她便默默觀察雷電真君之招式。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雷電真君已經雙手連拍的施展出毒掌,癲僧招式一變,立即改攻為守。
雷電真君立即全力撲攻!
癲僧卻仗著由‘海心大法’悟出之招式閃躲著!
沒多久,冷美美已經取出細針準備突襲。
冷梅梅雙手各扣著毒針,立即彈射過去。
冷美美乍聽異晌,便瞧見毒針已經逼近!她在大嚇之下,立即向側一閃,以及疾射來細針。
冷梅梅一彈身,立即攻去。
“梅梅,你……”
冷梅梅不吭半聲的以五成功力疾攻。
冷美美邊攻邊道:“梅梅,你和師父離開二、三天卻突然向我下手,你究竟是何心意?
還不交代清楚!“”哼!美美,你自己搞什麼鬼,你心中有數!恩師已經完全查清楚,你還不快點束手隨我去見師父!“
“住口!我問心無愧!”
“哼!你彆嘴硬!我就先擒下你!”
“格格!你別妄想擒住我!”
“哼!接招!”
説著,她立即貫足功力劈去。
‘轟轟!’二聲,冷美美雙臂皆酸及踉蹌退去。
冷梅梅立即全力追殺!
她們兩人的招式相同,不過,冷梅梅的功力至少高冷美美兩倍,冷梅梅此時一搶到上風,立即全力撲殺!
不出十招,冷美美已被劈中右胸。
‘哇!’一聲,她已經吐血!
她正欲閃躲,冷梅梅又全力放出三招。
‘砰!’一聲,她的心口捱了一掌,立即吐血栽倒。
冷梅梅雙掌一按,立即劈破冷美美的腦瓜子。
她將一小撮化屍粉倒在屍上,便望向雷電真君。
立見他已經佔上風,癲僧已顯著不敵,冷梅梅一聞腥味,立即忖這:“袁老鬼之掌毒委實不凡,我不宜再拖啦!”
她立即掠到上風處遙劈出五掌。
雷電真君收招喝道:“賤人,你是何居心?”
“你串通美美搞鬼,家師已令我擒你!”
“住口!叫冷秋豔來見老夫!”
“你是什麼玩意兒?老色鬼!”
“賤人,老夫非操爛你不可!”
説著,他將雙掌一拍,立即劈來毒掌。
冷梅梅豈容他出掌,她立即疾拍而來。
雷電真君自恃功力精湛,立即迎掌劈來。
‘轟隆!’一聲,他的雙臂一麻,不由後退一大步,他正在大嚇,冷梅梅已經接連劈來兩記掌勁。
他立即向右疾掠而去。
癲僭劈掌道:“別躲!別讓晚輩瞧不起!”
雷電真君被兩道掌力一逼,只好向上躍上。
冷梅梅立即全力出掌。
她的掌力既疾又強,迅即逼近!
雷電真君一翻身,險而險之的閃開。
癲僧右掌一揮,‘砰!’一聲,雷電真君的右腹已經捱了一掌,立聽他怒吼一聲,便欲順勢向後翻去。
他已經數十年沒有挨扁,如今被癲僧偷襲,他既火大又驚慌,當然會怒吼一聲及打算脱離險境。
冷梅梅踏前一大步,立即疾劈出兩掌。
雷電真君見狀,只好出掌劈去。
‘轟轟!’二聲,他悶哼一聲,便趁勢向後飛去。
癲僧早已料到這一招,他不但立即掠向後方,而且立即疾劈出一道掌勁,道:
“姓袁的,你慘啦!”
雷電真君的雙臂皆麻,雙掌更是疼裂不已,此時乍見掌力又逼來,他只好強提功力忍疼出掌口‘轟!’一聲,他的右掌立即折斷。
內腑更是一陣翻騰!
冷梅梅見況,立即又劈出一掌。
‘砰!’一聲,他的背部又捱了一掌!
‘哇!’一聲,他立即連吐三口鮮血。
癲僧呵呵一笑,揚掌再劈!
‘砰!’一聲,雷電真君的腹部又捱了一掌。
‘哇……啊!’聲中,他又吐血飛出。
冷梅梅揚掌再劈,立即劈中雷電真君的心口,立聽他慘叫一聲,立即鮮血疾噴的飛向癲僧。
癲僧退向右側道:“瘋和尚不打落水狗!”
‘砰!’一聲,雷電真君已經落地。
他邊吐血邊奔命向後爬滾,冷梅梅故意雙掌連劈,終聽‘砰!’一聲,他已經一頭撞上一塊大石。
他當場慘叫昏去。
冷梅梅右掌一揮,‘砰!’一聲,他已落在屍水上。
劇烈的蝕爛疼痛,立即使雷電真君疼醒,只聽他慘叫連連,立即連爬帶滾的向外倉惶逃去。
卻見他的背部及臀部迅速的蝕爐,他不由伸手抓去。
慘叫聲中,他的手指已經開始蝕爛。
“殺……殺了我吧!啊!”
他慘叫不已!
他哀求不已!
冷梅梅吸口氣,便欲離去。
倏聽癲僧道:“等一下!你是誰?”
“無可奉告!”
‘刷!’一聲,她已經疾掠而去。
雷電一具君厲叫一聲,立即嗝屁!
他的身子亦迅速的蝕爛著。
癲僭搖搖頭,沉聲道:“附近的朋友們!你們若想多活幾天,最好別胡亂道出方才所瞧見之事!”
説著,他喝口酒;便掠向遠處。
︽︾︽︽︽︶冷梅梅一返房,立即關房沐浴,足足過了半個多時辰,她方始一身女裝,舒適的步出房門。
立見侍女入廳行禮道:“慕香已找你十二次,可否找她來?”
“好!順道送來晚膳!”
侍女立即應是離去。
不久,慕香匆匆入廳行禮問道:“姑娘沒回來呀?”
“她留在師祖之處,有事嗎?”
“萬富貴之二位兒子已找姑娘三次,此外,尚有六封信哩!”
説著,她已遞出六封信。
冷梅梅便一一拆閲:“順明子身份泄露,已自行了斷,另有十八人一併自盡。”
“杜奇和鬼堡主人會商結親之事。”
“潘天龍一家十二人已啓程赴武漢。”
“天鷹客已入關洛地面。”
“雷老虎已入城候見。”
“蕭健平已抵武漢,判系會晤石天嶺。”
冷梅梅邊收信邊道:“師父已囑我暫代!”
説著,她已取出冷秋豔貼身收藏之玉佩。
慕香立即行禮應是。
“萬富貴之子為何找家師?”
“姑娘會吩咐他們各呈獻一筆銀子,他們可能是送來銀票。”
“好!你通知他們明天上午辰時來此吧!”
“是!”
“雷老虎目前在濱湖莊吧!”
“是的!”
“此人既泄密,又無利用價值,做掉!”
“是!”
“你以往一直表現不錯!家師一再吩咐我多和你砌商,今後就偏勞你多幫我處理一些事務吧!”
“是!小婢一定效勞!”
“你知道姑娘之帳冊或其他資料之存放處吧?”
“全部放在密室鐵櫃內。”
“吾在一個時辰後。進入密室瞧瞧,你別遠離!”
“是!小婢先派人去做掉雷老虎及通知萬富貴之子,再恭候你!”
“很好!下去吧!”
慕香立即應是退去。
侍女立即送來晚膳道:“請用膳!”
冷梅梅便愉快的用膳。
膳後,她在院中散步及思忖今後之行動計劃。
她突然掌櫃,一時不知冷秋豔究一兒有多少的實力,所以,她決定先到密室去瞧瞧冷秋豔的那些資料。
她吩咐婢女,便步向冷秋豔之住處。
果見慕香在門前行禮道!“梅姑娘,請!”
哇操!馬上改口啦難怪冷秋豔器重她。
冷梅梅跟入密室之後,慕香立即道:“梅姑娘,煩你將玉佩放入凹孔內,否則,無法開啓鐵櫃。”
冷梅梅遞出玉佩忖道:“好險!我若非一時心血來潮的留下此佩,還真無法找出冷秋豔的秘密哩!”
不久,鐵門已經徐徐打開,慕香立即道:“小婢告退!”
“好!你先歇息吧!”
慕香便應是退去。
冷梅梅朝鐵櫃內一瞧,不由心兒狂跳!
櫃中上層擺著六件精巧之玉物,她不用多瞧,便知道它們皆是珍貴的大內寶物,她不願浪費時間,立即瞧向第二層。
第二層擺著六十餘個大小瓷瓶,每個瓶上各有兩張紙,紙上除了寫明藥名,居然還寫著人名哩!
冷梅梅早已知道冷秋豔以藥物,財物及女色控制別人,所以,她不願意浪費時間的瞧向第三層。
第三層擺著一大排冊子,她抽出右側冊子,立見冊中記載洛陽六家酒樓之大小帳目。
她略瞧一下,便逐一瞧著各冊。
不久,她瞧見冷秋豔所控制之各派內奸,她便仔細瞧著。
良久之後,她噓口氣,忖道:“冷秋豔果真厲害!”
不久,她瞧見冷秋豔所控制之黑道人物資料,她立即忖道:“光憑黑白兩道這兩段實力,便足以震撼天下啦”
她翻閲另外一本冊子,赫然一震!
因為,冊中至少有五百個人名,而且居然有三十餘名朝廷大官,他們分別被冷秋豔以藥物控制,難怪她會成為一品姑娘!
難怪她會有用不完之財物。
她又瞧過最後三木冊子,終於由冊中知道冷秋豔之財產,她噓口氣立即翻閲最下層之銀票及地契、屋契!
良久之後,她噓口氣,忖道:“好險!若讓冷秋豔多活半年,她一定會造反,屆時就天下大亂啦!”
她關上鐵櫃忖道:“我必須先除那五百名所中之毒!”
她便脱光身子,泡入冷泉內。
她功力已通玄關,此時一泡入池中,立覺神清氣朗,她便仔細的思忖該如何進行明日之事情。
不久,她已擬妥對策,她便想起風光!
不久,她已擬妥對策,她便想起風光。
她的全身立即一熱!
她輕撫下體,回味著與他合體之情形。
此時的杜奇正端坐在丐幫總舵忠義廳之椅上,而且是以真面目坐在石天嶺的身旁,兩側則坐著三十四人。
這三十四人包括三位長老,一位掌令及三十位各地分舵主。
三十位分舵主從一個時辰前,便依序報告各地分舵之狀況,杜奇聽得很仔細,而且不時提筆記錄著。
終於,最後一名分舵主報告完畢,石天嶺沉聲道:“先歇息盞茶時間,待會請譚長老提報!”
説著,他便起身和杜奇離去。
譚長老和眾人到茅房繳過‘水費’,便返座不語。
杜奇卻跟著石天嶺直接去見他的老妻,石氏一見到杜奇,立即想起愛子之死,她便親切的牽杜奇入座。
石天嶺便暫行離去。
石氏含笑道:“奇兒,我方才和盼盼她們聊過,你真有福氣!”
“是的!”
“她們原本就私交甚篤,你今後雖然不必擔心她們會爭吵,不過,你別偏心,即使你較喜愛誰,也別表現得太明顯。”
“是!”
“奇兒,我有個不情之請,你別見怪!”
“請説:”
“我只有一子及一女,女已嫁至嘉興,一年難得回來一次,覺兒不幸遇難,雖有二孫及一孫女,仍覺遺憾”
“你的意思是……”
“拙夫有意收你為義子,你同意否?”
“這……在下與令孫年紀相當……”
“可是,你即接掌幫主大位,若屈居為孫,便會亂了與別派掌門之輩份,所以才欲收你為義子。”
“原來如此!榮幸之至!”
“你同意啦?”
“是的!”
“太好啦!太好啦!老爺!”
立見石天嶺欣然入房。
“老爺,奇兒同意啦!”
“很好!”吾待會就一併宣佈此事!
杜奇喚句:“義父!義母!”立即下跪叩頭。
石天嶺心願得了,不由含淚扶起社奇。
不久,兩人欣然返廳就座,立見譚元起身行禮道:“稟幫主,屬下報告監視雷老虎之經過。”
“好!”
“屬下跟蹤十里之後,癲僧便自告奮勇的欲監視雷老虎,加上屬下接奉弟子稟報幫主急召,故立即返回。”
“雷老虎目前已留在洛陽濱湖莊,到系欲見冷秋豔!”
“是!”
“周長老,帶長老,你們可欲發言?”
兩位長老立即欠身搖頭。
“掌令呢?”
掌令立即亦欠身搖頭。
石天嶺噓口氣道:“首先,吾銘謝各位面對強敵冒險之英勇情形!”
眾人立即齊應:“不敢當!”
“為了提振幫威及士氣,吾決定破例延聘杜大俠為本幫幫主,不知各位是否另有反對之意見?”
眾人不由驚喜交集!
社奇立即起身道:“我只有一句話:我願為本幫流盡最後一滴血!”
眾人立即肅容。
譚元起身道:“屬下誓死追隨!”
眾人一起起身行禮宣誓效忠。
石天嶺含笑道:“請坐!”
眾人立即應是入座!
石天嶺又道:“吾方才已收奇兒為義子,譚長老,你明日就把喜訊、飛函各分舵,並派專人邀各派於下月初一前來觀禮!”
“是!”
“奇兒,屆時是否欲合併拜堂?”
“請義父做主!”
“潘家等四家理該不會反對,就一併通知吧!”
“是!”
“譚長老,你統籌此事吧!”
“是!”
不到一天,杜奇認石天嶺為義父,並且將於下月初一接任丐幫幫主及與潘盼盼四女拜堂之事已經傳遍江湖!
此時立即轟動武林!
因為,杜奇原木是位轟動武林之人的呀!
丐幫幫主年紀有史以來,不會低於四十五歲,杜奇卻只有二十歲,放眼天下,更沒有一個幫派宗主如此年青!
潘盼盼等四女皆是一代英雌,任何人只要娶了其中一女,便夠令人羨慕,杜奇能將她們一網打盡,實在有夠罩!
冷梅梅今天一起牀,便很不愉快!
因為,慕香來呈報雷老虎雖然中毒,卻仍然突圍逃去,而且,他直接投奔到泰山派‘尋求政治庇護’!
不過,她目睹慕香的惶恐神色,她立即沉聲道:“此事不能怪你!你待會持玉佩去見萬家兄弟吧!”
“謝謝梅姑娘不罪之恩!小婢一定辦妥此事!”
她一收下玉佩,立即莊容離去。
冷秋豔一向視此王佩如命,慕香根木就沒有沾過,可是,如今她卻牢牢實實的將它握於手中。
她太佩服冷梅梅啦!
冷梅梅不但原諒她的疏忽,而且又如此信任她,她在感激之餘,頗想效法先賢好好的報答一番哩!
她正經八百的離去,冷梅梅則默默漱洗及用膳。
一個時辰之後,她正在廳中閲書,慕香已經手持五封信快步入內行禮道:“梅姑娘,小婢已經辦妥該事!”
説著,她立即遞上兩個信封。
冷梅梅知道信封內裝著銀票,便直接放入懷中。
“梅姑娘,另外這三封信,煩你拆閲。”
冷梅梅拆信一瞧,立即柳眉一皺。
她匆匆瞧過另外兩封信,立即眉尖緊鎖。
因為,這三封信大同小異的呈報杜奇即將於下月初一接任丐幫幫主及與潘盼盼四女成親之事。
冷梅梅心中不由一陣複雜。
因為,這四名新娘之中,有三人是由她撮合的,她自己又已經與杜奇合體,可是,她卻當不了新娘呀!
她直覺的吃不消!
立聽慕香道:“梅姑娘,眉眉和天鷹客祝天威已住進濱湖莊侯見,你是否願意見他們一面呢?”
冷梅梅心中一動,忖道:“我何不利用天鷹客毀去雷老虎,順便向杜奇示示威,以免他太過於愉快!”
“哇操!她吃醋啦!”
“哇操!杜奇傷腦筋羅!”
立聽她沉聲道:“慕香,你以此佩通知眉眉陪天鷹客去泰山派將雷老虎碎骨粉屍,你另外調些人支援她們吧!”
“是!”
“對了!事成之後,派人將雷老虎首級交由丐幫人員轉給杜奇,祝他榮任幫主及新婚愉快!”
“是!”
慕香一走,冷梅梅便取出那兩封信。
赫見它們各裝著一張十萬兩銀子之銀票,冷梅梅不由暗悚道:“冷秋豔夠狠!
萬家果真有錢哩!”
不久,她易容為中年儒生入城,並且以‘徐葉’的名義在官方銀莊存下一批銀票,顯然,她準備逐批移轉冷秋豔的財物啦!
且説慕香抵達濱湖莊,便聽見鞭聲,賤人叱罵聲及咬唷叫疼聲,她不由為之一怔!
立見一位婢女上前低聲道:“天鷹客在整眉眉姑娘!”
“天鷹客有虐待狂嗎?”
“嗯!癮頭不小哩!昨晚剛搞一次,今早又在搞啦!”
“眉眉不要緊吧!”
“只是皮肉之傷而已!”
“能否暫阻他們!”
“別如此!天鷹客挺怪的哩!有急事嗎?”
“姑娘要吩咐他們去泰山派哩!”
“捉雷老虎嗎?”
“不錯!我去寫封信,你轉交給眉眉吧!”
“是!請!”
兩人便行向書房。
不久,便聽見天鷹客得意的泄慾聲及眉眉之浪叫聲,慕香書妥信,便將信交給婢女及匆匆離去。
她剛走回到門前!便見一頂官轎停在遠處,一位便服中年人則由轎旁行來,她立即喚道:“周大人,是您呀!請坐!”
中年人向附近略一張望,上前低聲道:“後天是王爺的華誕,夫人很想念姑娘,煩你代轉夫人邀請之誠!”
“謝謝!仍在府中祝壽嗎?”
“是的!這是通行手令,你收下吧!”
説著,他立即遞出一個牛皮紙信封。
“小啤!定轉達夫人之盛意!”
“謝謝!本官先走啦!”
“恭送周大人!”
不久!中年人已經搭橋離去。
慕香便欣然步向冷梅梅之房間。
不久,她已經在廳中向冷梅梅報告著。
冷梅梅皺眉道:“天鷹客有虐待狂?”
“是的!你最好別見他!”
“嗯!慕香,家師與池王爺諸人會面時,你是否皆在場?”
“是的!他們之藥全由小婢按月遞送!”
“他們的孝敬金亦由你收嗎?”
“是的!小婢今天必須赴五十家收銀哩!”
“你忙得了嗎?”
“沒問題!他們早已經備妥,小婢一見面就走!”
“辛苦啦!家師曾指示我研究一個一勞永逸之方式,因為,家師目前比較需要用錢哩!”
“小婢明白!姑娘亦曾提過此事,小婢當時建議按對方的財力,一次收二年之金額及徹底解毒,姑娘卻不同意!”
“這個主意不錯呀!”
“姑娘尚欲利用對方之權勢呀!其實,只需控制住池大人,其餘之人便跑不了,不知姑娘是在打什麼主意?”
“吏部大人池祝貴嗎?”
“是呀!他掌管吏部,又是皇上之紅人呀!”
“好!我採納你的主意!”
“姑娘不會介意嗎?”
“家師已授權我全權處理,你多久可以辦成此事?”
“月底之前,可以辦妥!”
“好!事成之後,我會建議家師厚賞你!”
“不敢!小婢理該效勞!”
説著,她立即行禮退去。
冷梅梅又思忖一陣子,便返房調息。
亥初時分,冷梅梅尚在運功,乍聽遠處之步聲,她立即聽出是慕香,她便收功及入廳等候。
“參見梅姑娘!”
“免禮!辛苦啦!”
“理該效勞,小婢今日見過三百六十三人,他們皆欣然同意,其中更有八十一人已經先行交出銀子!”
説著,她已自懷中取出三個小袋子。
“到密室去吧!”
“是!”
兩人一入密室,慕香立即自動開啓鐵櫃。
冷梅梅取出名冊道:“慕香,麻煩你將已付清之對象除名吧!”説著,她立即仔細的檢查櫃中之物品。
慕香果真逐一核對金額及在名冊上作記銀。
足足過了一個時辰,她方始止筆道:“核對無誤!”
“辛苦你啦!我會備妥解藥供你明日交給對方!”
“是!”
“時候不早了!你下去歇息吧!”
慕香立即行禮退去。
冷梅梅包妥銀票,便寬衣入池浸泡她舒適的躺在池中忖道:“我必須讓杜奇時時記住我,我就下令各派內奸在三天之內窈取掌門信物吧!”
她立即泛出笑容!
翌日午後時分,冷眉眉直接到廳中來到冷梅梅,冷梅梅立即含笑道:“師姐,辛苦你啦!
泰山派解決了吧?“
“雞犬不留!師父呢?”
冷梅梅取出玉佩及兩張銀票道:“恩師陪師祖,呀咐小妹暫時代理,你收下銀票,再轉交一張給天鷹客吧!”
“啊!五千兩呀!”
“不錯!你辛苦啦!”
“美美呢?”
“恩師派她和雷電真君出去辦事。”
“她多久沒連絡啦?”
“二天吧”
“據外面之人傳聞,美美和雷電真君失蹤啦!”
“會嗎?會不會是謠傳呢?誰奈何得了雷電真君呢?”
“我也認為是謠傳,對了!你聽到杜奇之事吧?”
“聽到!他將於六月初一接任幫主及成親,恩師決心在本月底之前挫挫他的聲威,可能會有所行動哩!”
“祝老鬼也打算殺殺杜奇的威風哩!”
“聽説你吃了不少苦哩!”
“是嘛!祝老鬼喜歡虐待人,真是吃不消!”
“你何不盜採功力呢?”
“沒辦法!他鬼得很哩!他急著要見恩師哩!”
“拖一拖!令把人全部交給你,你配和他好好殺社奇的威風吧!”
“沒問題!你通知那批人於七日內趕至岳陽吧!”
“沒問題!”
“梅梅,你更美啦!”
“你才美哩!師姐,恩師已下令各派內奸窈取各派的掌門信物,此事必會震驚武林,你在此時趁亂出擊,一定可以出奇制勝!”
“太好啦!我便有勝算啦!”
“不錯!美美若真的發生意外,便只有你可以繼承恩師的衣缽,小妹一定死心塌地的支持你!”
“算啦!你現在掌令哩!”
“蜀中無大將,小妹只好代勞啦!”
“格格!好甜的嘴!你放心!若真有那一天,我不會忘—你,我走啦!”説著,她立即愉快的離去。
冷梅梅暗自冷笑道:“眉眉,你此次出征,不知能否全身而退哩!你即使能回來,我也不會饒你!”
她微微一笑,便又返房調息。
翌日晌午時分,冷梅梅刻意的打扮一番,便手持一個大禮盒,搭轎愉快的前往池府準備祝壽。
慕香打扮得甚為端莊,含笑隨行於轎旁。
今日是大內吏部大人他祝貴之六十大壽,池王爺其獲皇上之眷顧,不怛掌管吏部,更獲封為王爺。
因此,池王爺可謂權傾當朝!
今天是他的甲子大壽,皇上不但親賜厚禮,更派皇太子前來祝壽,滿朝文武百官更是於退朝後,便聚集池府。
午時一至,壽翁池祝貴一身壽袍的入廳接受眾人之賀壽,一陣客套之後,眾人便準備入席享用壽宴。
倏聽門口傳來朗喝道:“一品姑娘之義女到!”
廳中諸人大多一怔!
池府總管立即快步前迎!
池祝貴朝皇太子低聲道:“稟殿下!本城有位婦人,她姓冷,名叫秋豔,她樂善好施,故博得一品姑娘之譽。”
“一品二字豈可任意加冠呢?”
“她亦時常謙辭一品二字,奈何坊間執意如此稱呼,久則久之,眾人皆習以為常,她亦無可奈何!”
“本宮為何不知此事呢?”
“殿下日理萬機,此種小事豈可驚動殿下呢?”
“吩咐她自行取消一品二字吧!”
“是!”
“今日壽宴皆是本朝文武百官及家眷吧?”
“是的!微臣這就主通知她迴避吧!”
“嗯!”
池祝貴立即匆匆出廳。
此時,冷梅梅已跟隨總管婷婷玉立行來,慕香則手捧賀禮隨後跟行,池祝貴一出廳,她只距離廳前台階半丈遠。
立見她殮衽行禮道:“民女冷梅梅代表家師恭祝王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輔弼吾朝,造福社稷!”
她故意貫注功力脆聲賀壽,立聽她的聲音似明珠在玉盤滾動既清脆又悦耳!廳中之人不由含笑頷首。
“很好!總管,陪冷姑娘去東廳稍坐!”
“是!”
冷梅梅道:“請王爺收下薄禮”
慕香踏前一步,立即掀開紅巾。
光華流轉,扣人心絃!
一尊由闐玉雕塑而成之‘松鶴延年’立即呈現出來,池祝貴頗為識貨,枰然心動的立即上前接下。
他欣然返廳啦!
冷梅梅和慕香則跟著總管行向東廳。
池祝貴一入廳,眾人紛紛上前鑑賞。
“殿下,恭請核賞。”
皇太子點頭道:“果真是至寶,聽説此寶乃是先朝異寶,本朝搜訪迄今,仍無所獲,想不到它卻在此時出現。”
“恭請殿下收存!”
“這……此乃賀禮,本宮豈可收下呢?”
“此乃吾皇洪福齊天之徵兆,請殿下收存!”
其餘之人大拍特拍!
“吾會向父皇稟呈此項喜訊!”
“是!”
“宣冷梅梅!”
“是!是!總管!”
“立即一位中年人遵命離去。”
沒多久,冷梅梅在眾人行注目禮恭迎之下,嫋嫋走到廳口殮衽行禮道:“民女冷梅梅向各位大人及夫人請安!”
池祝貴上前,道,“冷姑娘,快來見見殿下!”
“是!”
不久,她已經在皇太子身前下跪道:“民女冷梅梅叩見殿下,恭祝殿下政恭康泰,輔弼聖上造福社稷!”
“平身!賜坐!”
“是!”
冷梅梅便被安排坐在池祝貴之妻身旁。
不久,眾人開始取用壽宴,冷梅梅落落大方的用膳,她一見皇太子不時的瞄她,她不由暗自冷笑!
表面上,她仍然落落大方的用膳。
不久,池祝貴之妻輕輕一踩他祝貴之左腳,池祝貴便發現皇太子之異樣,他的內心不由一陣子矛盾。
他的老婆在去年被冷秋豔釣上,他自己因為一時貪婪而中毒,從此之後,他便一直活在矛盾的日子之中。
所幸,冷秋豔只請他出過一次力,他也欣然將風邪判死!
除此之外,冷秋豔沒向他要過一分錢,亦沒再託他辦什麼事,不過,他一直擔心她會誤了他的前途。
他未曾見過冷梅梅,今日乍見之下,他不由驚為天人,不過,他直覺的認為冷秋豔必然派她來逐行陰謀。
此時,他一發現皇太子在注視她,他知道皇太子對她有意,他若稍加安排,必然可以博得皇太子的歡心!
不過,萬一她有陰謀,他可就慘啦!
所以,他很矛盾!
這餐壽宴便默默的結束了!
不久,眾人到右院中觀戲。
鑼鼓交晌之中,戲班循例先獻演一段賀壽,池祝貴笑呵呵的賞銀之後,正戲方始啓幕上演。
這班人馬完全在大內各大府莊獻演,不但唱做俱佳,而且身段底子紮實,演來精彩,扣人心絃。
可惜,皇太子矜持觀戲,眾人只好正經八百的危襟正坐,拳聲及喝彩聲更是未出現過半句。
不久,戲板一緩!台後突然傳出脆吟道:“雪裏慶華島,雲端白玉京;削成千仞勢,高出九重城。
繡陌迴環繞,紅樓宛轉迎,近天多雨露,草大每向榮。“‘榮’字未歇,一位俊逸白衣儒衫青年已經右手持扇,左手託著一個瓷缽,缽中赫然有一團雪。
雪中則插著一支梅,梅蕾半透,他持扇微扇之下,梅香伴著嫋嫋雪煙飛散而出。
皇太子脱口喝道:“好!”
眾人當然跟著喝采鼓掌啦!
青年朝皇太子一指,又吟道:“一腔心事託梅花,妻得梅花便是仙,天寒歲暮魂魄銷,世外無人回出塵!”
一聲浩嘆之後,青年沉聲道:“在下梅仙也!昔年許仙福獲白蛇眷,吾梅仙卻只能望梅憶佳人!唉!”
板聲轉疾,青年再吟道:“英雄氣慨美人風,鐵骨冰心有孰同,守素耐煩知己少,一生惟與雪交融,一腔心事託梅花,至今長抱玉無瑕,我似梅花梅似我,一般孤傲共雪海!”
倏聽一聲:“看鏢!”一把柳葉鏢已經射來。
青年一旋扇,柳葉鏢便似車輪般隨扇打轉,皇太子鼓掌喝句彩,眾人立即跟著鼓掌及喝彩口青年賣弄的繼續旋扇轉鏢!——
轉自21世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