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冷眉眉呻吟求饒之中,老者突然拋掉柳枝,哈哈一笑道:“賤人,你敢不敢再浪呀?”
“不……敢啦!”
老者哈哈一笑,便挾她疾掠出水面!
‘嘩啦!’一聲,水花尚在噴濺,老者便已經掠落在柳樹旁,哇操!這份輕功實在有夠驚人哩!
“賤人,躺妥!”
“是!”
老者勿勿脱去衣衫,立即揮戈上陣!
他哈哈連笑的躍馬中原!
她呻吟連連的求饒!
她越求饒,老者便越樂!
一直到他愉快的收兵,他方始閉目劇喘!
“賤人,你叫什麼名字?”
“冷眉眉,月眉之眉。”
“另外那女人是誰?”
“她是眉眉之師,她叫冷姬!”
“她會不會比你賤?”
“賤上一萬倍!”
“哈哈!太好啦!吾天鷹客祝天威專門對付這種賤人,你回房歇息,吾明日就隨你去見大賤人!”
“是!”
她暗罵於心,卻仍然扭臀而去。
天鷹客哈哈一笑,立即躍入潭中。
此人正是與雷電真君齊名之天鷹客祝天威,他忽正忽邪,素來不賣任何人的帳,一向獨來獨往。
二十年前,他和癲僧打了一架,他因為落敗,便依約在此隱居。
他在年青時,曾經愛過一位女子,可惜,那女子卻投入別人的懷中,所以,他從那天起,便一直痛恨女人。
恨歸恨,他為了泄慾,仍然需要女人他以巨金盞窯子姑娘先任他鞭打再泄慾!
冷秋豔早已探知他的居處及毛病,所以,她派冷眉眉來誘他,並且要她迎合他的毛病引誘他。
一直到今天,她才達成目的。
翌日上午。她們果真啓程赴富貴山莊報到啦!
杜奇用過早膳,便直接由後門離去,以免又遇上徐天民那批人,因為,他實在不喜歡那一套恭維及道謝。
他一出城,便沿林掠去,因為,他想主瞧瞧丐幫總公司。
那知,他剛掠行一、二十里,便聽見前方遠處傳來刺耳的聲音,他立即一緩身形,小心的掠去。
不久,他瞧見鍾倩倩三女被八名灰次中年人圍攻,附近另有一名灰衣老者及三十二名灰衣青年。
地上則另有二十餘具灰衣人屍體。
那八名中年人依照八卦生克原理進退有序,鍾倩倩猛揮‘破音劍’,卻仍然無法傷到其中任何一人。
杜奇立即躍上樹,居高臨下觀察那八人如何移位及補位!
倏聽東方遠處傳來:“一筆判善惡!”
鍾倩倩立即長嘯一聲。
遠處立即亦傳來一聲厲嘯!
老者立即沉聲道:“賀川,列陣擒雙判!”
立即有十八人迅速的列隊面向東方而立。
杜奇忖道:“鬼堡雙判聽説原本是太極門高手,他們精於打穴及近身擒拿功夫,我可別失去眼福哩!”
立見兩位黑衣瘦削老者疾自東方掠來,他們乍出現,鍾倩倩立即喝道:“陰陽相隔,當心陣式!”
這兩名老老正是鬼堡堡主鍾柱之左右大將,亦是聞名江湖之左判及右判,他們乍聞言,立即分散掠來。
灰衣老老喝句:“殺!”立即掠向左判。
那十八人立即迎向右判。
那八位中年人身法一疾,八支利劍立即密集攻來。
鍾倩倩三人立即改採守勢。
左判一迎上灰大老者,立即冷冰冰的道:“閣下施展‘八步趕蟬’,莫非是‘八卦王’王金田?”
“不錯左判,你今天非變成鬼不可!”
“本堡與你素無瓜葛,你為何如此做?”
“本王中意宜鍾倩倩!”
“老不修,無恥!”
“看招!”
‘刷!’一聲,寶劍已疾刺而去。
左判一揮右筆!左筆立即戮主。
八卦王化刺為削,左掌亦疾拍而出。
左到收筆旋身,迅即雙筆齊放而來。
八卦王旋劍疾揮,立聽‘噹噹!’二聲。
左判之兩支筆尖迅即被削斷。
左到吸口氣,再度疾放而至。
八卦王邊攻邊陰聲道:“左判,棄筆投降吧!”
“住口!”
“嘿嘿左判,識時務為俊傑哩!”
左判冷哼一聲,立即筆影如山湧至。
八卦王掌劍疾攻,立即震退左判。
左判彈身再撲,再現筆影如山!
八卦王向上彈,迅疾和劍撲下。
左判疾擲出左筆,迅即向右閃去。
‘當……’聲中!左筆已成鐵屑。
八卦王一落地,左判便已由右戮至,八卦王嘿嘿一笑,寶劍疾掃,左掌更是疾速的拍出三掌。
‘砰!’一聲,左判的右肩已經捱了一掌,他悶哼一聲,匆匆收身疾退,左掌更已取來右筆。
“嘿嘿!左判,投降吧!”
“休想!”
‘刷!’一聲,左判突然掠向那八名中年人,只見他疾擲出判官筆,立即邊撲邊喊道:“幽冥渺渺”!
八卦王想不到左判會來這招,立即疾追過去。
鍾倩倩喊句:“在判!”立即全力出招。
另外二女心知她欲趁機突圍,立即全力出招。
一名中年人因為要閃避判官筆及左判劈來之掌勁,身子加速向前一掠,陣式立即乍現漏隙。
三女全力齊攻,立聽一位中年人悶哼一聲。
左判趁隙疾撲向那人。
‘砰!’一聲,兩人已撞向三女。
三女反而攻勢一挫,左判真是幫了倒忙!
八卦王填補方位!喝道:“八面玲瓏!”
其餘七人齊喝:“八卦天威!”
陣式立即再展威力。
鍾倩倩一劍削下中年人之首級,卻見八卦王八人之劍已經疾攻而至,她只好原地揮劍護身。
卻見右判迎上一隻利劍喝道:“姑娘!啊!”
他立即被利劍穿胸而過。
不過,他的雙掌立即抓住劍葉。
中年人用力一抽,卻抽不出劍來。
他的身子一斜,陣式立即一頓。
八卦王喝句:“該死!”立即揚劍撲來。
一名少女喝句:“姑娘!”便挺胸疾迎上寶劍!在聽“卜!”一聲,寶劍已經貫穿過她的胸脯。
她的雙臂一抓,便抓住八卦王的右手。
八卦王疾揚左掌,立即劈破她的腦瓜子。
不過,她仍死抓著他的右手。
八卦王連劈帶踢,終於踢開少女。
一聲慘叫之後,一名中年人又被鍾倩倩削去腦瓜子。
八卦王厲吼一聲:“殺!”立即撲向鍾倩倩。
杜奇疾擲出一把樹葉,立即掠去。
‘天女散花’手法配合充沛之真氣,立即使那一把樹葉‘咻……’大晌的逼近八卦王,當場便將他逼退。
‘砰!’一聲,杜奇疾劈出五掌,已經劈飛正在圍攻鍾倩倩的一名中年人,立聽中年人慘叫吐血。
杜奇一落地,八卦王便揚劍撲來。
杜奇不敢馬虎的立即全力出招。
掌勁如山!
掌影重重紛飛!
劍光霍霍!
劍氣密密疾掃!
兩人迅疾纏戰不已!
鍾倩倩趁機又殺了一名中年人,立見另外十四名灰衣人疾撲而來,各式各樣的兵器紛紛前來報到。
鍾倩倩怒叱連連,瘋狂的出招。
左判及愛婢之死,已經使她火冒萬丈啦。
她後悔方才不該自大的接受八卦陣之挑戰,所以,她此時瘋狂出招,寧可負傷也不讓這批人再度佑陣。
破音劍立即奏出刺耳之厲聲!
森寒之劍虹立即殘酷的吞噬性命!
不過,那位婢女在三名中年人夾攻之下,倏地啊了一聲,她的右腰已經被一把利劍狠削一劍。
她的身子一晃,一把利劍已戮入她的心口。
“姑……娘……逃……”
‘砰!’一聲,她已含恨而歿!
鍾倩倩厲喝句:“柔柔!”立即瘋狂撲攻!
那三名中年人迅即撲向她。
只見居中之人悄懷中取出一個小瓶,便握在掌中。
三人一接近,剩下的六名灰衣人立即退開。
鍾倩倩喝聲:“該死!”立即攻來。
三名中年人依‘三才方位’而守,暫避她的鋭氣。
她連出十劍,皆無收穫,立即左掌右劍猛攻。
一聲慘叫之後,一名中年人已被削去右小臂。
另外那名中年人卻趁勢捏破瓶子疾擲而去。
紅煙乍現,她立即嗅入一絲沉香。
她暗道一聲‘不妙!’立即抽出疾退。
另外六名青年立即疾來而上。
她一咬牙,立即揮劍疾攻。
兩位中年人嘿嘿一笑,立即又撲去。
倏聽右判厲喝道:“姑娘,快走!”
鍾倩倩因為疾催功力,神智更加的昏沉,不過,她立即長吸一口氣,振劍疾撲向那十八人。
兩位中年人料不到她會來這一招,立即追去。
她疾掠到陣外!立即全力猛攻。
‘啊啊!’二聲,一顆首級飛出,另外一人已經斷臂,整座嚴密的陣式立即出現缺口啦右判趁機雙筆疾攻,立即刺倒一人。
不過,他的背後也捱了一劍。
他不吭半聲的全力猛攻。
鍾倩倩身子一晃,險些昏倒。
她一咬牙,再度催功疾掃。
現場立即大亂!
八卦王經過這陣子猛拼,原木已經稍落下風,此時一聽自己的手下慘叫連連,他不由大慌!
一個失閃之下,他的右胸已經捱了一掌。
他悶哼一聲,踉蹌而退!
杜奇趁機總動員的出擊!
八卦王揮劍閃身,可是,沒多久,他的腹部又捱了一掌,他的全身一顫,功力迅速的流失了!
他嚇得大啊一聲!
‘砰砰!’二聲,他又捱了兩掌。
鮮血疾噴,他立即倒地。
杜奇無暇多瞧,立即掠去。
他疾撲到她的身邊,立即猛劈向一名中年人,密集的掌影幻出如山的掌力,頓使中年人倒地疾滾口杜奇疾抓出銀子,立即彈去。
‘叭!’一聲,中年人的印堂已經‘開花’。
一聲慘叫之後,中年人抽搐的掛啦!
其餘之人嚇得紛退。
杜奇正欲追殺,倏覺左側有人撲來,他一偏頭,立即瞧見鍾倩倩已經擲掉破音劍張臂疾抓而來。
他哇操一叫,立即退去。
她突然叫句:“熱!好熱!”立即撕衫。
‘裂!’一聲,上衣已破,白肚兜已經露出。
右判雙眉一皺,迅即制住她的穴道。
“熱……好熱……呀!”
右判以筆扶她落地,立即道:“尊駕是……”
杜奇吸口氣,傳音道:“杜奇!”
“啊!……稍侯!”
他立即蹲下探視鍾倩倩之脈象。
杜奇暗自苦笑道:“她一定又中了媚毒,我的桃花運為何會如此旺呢?”他立即匆匆望向四周。
不久,右判已經起身道:“姑娘已中媚毒,老夫擅自作主……”
“找找解藥吧!”
“毒已入髓,無藥可解,除非……”
“罷了!由你代為守侯!”
説著,他已挾著她掠向遠處石後。
沒多久,石後,已經傳出‘青春進行曲’。
右判上藥之後,便埋妥左判及二婢之屍體。
他割下八卦王首級,立即以化屍粉毀去那些屍體。
不久,他默默在旁守護著。
晌午時分,鍾倩倩悠悠昏睡了!
杜奇在一陣咚嗦之後,正式享受快慰!
良久之後,他穿妥衣衫,便掠上樹取來包袱。
他默默替她穿上他的儒杉,便步向右判。
“銘謝大俠救命大恩!”
“不敢!我另外有事,煩你送她返堡!”
“是!不過,大俠日後路過徐州,尚祈入堡指教!”
“一定!告辭!”
“後會有期”
杜奇一拱手,便掠向遠處,沒多久,他已經掠入一個山洞,而且迅速的盤膝調息,因為,他發覺真氣有異呀!
原來鍾倩倩自幼即被鍾柱以靈藥泡到大,加上修練陰柔功力,經過方才之發泄,不少功力已湧入杜奇的體中。
杜奇體中之‘火鳥丹’乍遇這種純陰功力,立即劇烈反應,所以,杜奇才會匆匆的找地方運功一番。
真氣一湧,他便全身連抖!
他緊張的運功著。
足足過了一個時辰,方始穩定下來,不過,一股空前浩大的真氣卻迅速的在他的體中運轉。
“哇操!在何不沖沖任督兩脈呢?”
他立即指揮大軍進攻任督兩關!
經過一而再,再而三,不停的進攻之下,就在黃昏時分,他的全身劇震而下,身子不由向上一浮!
哇操!成功啦!
他興奮的溢出淚來。
他打鐵趁熱的繼續運功!
接連三天三夜,杜奇皆在運功,他的腦海已經寧靜如海心般沉寂,整個人已經似石頭般定著。
他繼續靜坐著。
此時的富貴山莊大廳中,卻是一片陰沉,因為,十一哥和雷電真君和冷秋豔見面之後,冷秋豔便陰沉盯視十一哥。
那種神色出現在她那媚豔的臉上,更具威力!
連雷電真君亦不吭半聲。
十一哥作賊心虛,心兒七上八下,更不敢吭聲。
良久之後,冷秋豔冷冷的道:“伍十一,你辛苦啦,”
“姐姐茗氣!小弟該效勞!”
“你的眼中尚有我這個姐姐嗎?”
“有呀!小弟誓死效忠呀!”
“當真誓死效忠!”
“真的呀!”
“哼!美美!”
立見冷美美捧出一個方型木盒放在十一哥之几上。
“美美!把門關上!”
冷美美關上廳門,立即在廳前戒備。
“伍十一啓盒瞧瞧吧!”
“是!”
盒蓋一掀,十一哥不由啊了一聲!
‘叭!’一聲,盒蓋己失手掉落地面!
十一哥立即臉色若土。
“伍十一,這就是你的誓死效忠嗎?”
“小弟知罪!姐姐原諒!”
説著,他立即下跪叩頭。
冷秋豔冷冷的道:“伍十一,你的師父在此地,你若自認可以活下去,你就自己向令師解釋吧!”
“這……當真?”
“你跟了我五年,豈會不知我一向説一不二嗎?”
“是!謝謝!”
十一哥移跪雷電真君面前,道:“稟恩師,弟子五年前結識姐姐之後,便一直受姐姐的照顧及指導。”
“弟子不該見色起意私自養女人,弟子深知悔改,今後誓必痛改前非,尚祈師父代為做主!”
雷電真君喝句:“孽徒!”便踢上十一哥的右臂。
‘砰!’一聲,十一哥已經滾出丈餘外。
他不吭半聲的立即爬回原處下跪。
雷電真君拱手道:“姑娘,老夫有此孽徒,深感羞慚,請姑娘斟酌他是否堪再供使喚,若是沒利用價值,就毀了他吧!”
“名師出高徒。令徒當然大有用途,不過,我最根這種男人!”
“這……姑娘欲毀他?”
“寧缺勿濫!”
“好!。伍十一,你自己了斷吧!”
“不!姐姐,你有今日,小弟功不可沒,你饒了我吧!”
冷秋豔不屑一哼,便望向遠處。
十一哥一彈身,立即撲向她。
冷秋豔‘呸!’一聲,十一哥立即慘叫倒地!
他那印堂立即標出血箭。
雷電真君暗悚道:“好精純的功力!”
冷秋豔嫵媚一笑,起身邊寬衣遏道:“權哥遠道來此,小妹無以為謝,就侍候你輕鬆一下吧!”
説著,她已渾身赤裸。
雷電真君驚喜的立即起身。
他這隻老豬哥立即呼吸急促。
冷秋豔便仰躺在十一哥的屍上。
妙處畢呈,雷電真君立即興奮的上陣。
廳中立即熱鬧紛紛!
冷秋豔使出渾身解數之下,老豬哥樂歪了!
他死心場地的替她掛命啦!
舟楫濤波,樓閣嵐咽!
杜奇登上岳陽樓,遠眺洞庭湖及長江勝景,再瞰羣山盛況,他的心神一暢,立即徐噓一口氣。
倏聽左側自旁傳來低沉詩聲道:“睡至二三更時,凡功名都成幻境,想到一百年後,少與老皆是古人。”
杜奇怔道:“哇操!此人看得挺開哩!”
他側首一瞧,立見一位相貌清瘦,身材廷拔的青衫老者目注遠處山水,右手輕撫顎上之銀白鬍子。
此人頭髮全呈銀白,倍添一股飄逸出塵之感,社奇忖道:“此人器宇不凡,聲音雖低,卻隱含勁氣,必是高手!”
他與對方陌生,不便多瞧,立即望向遠處。
不久,一陣步聲之後,一羣人已經上褸,杜奇一聽這些人之步聲皆輕,分明修為不俗,他正欲瞧瞧,立聽一聲:“大俠!”
聲音出自一位青年,而且頗熟,杜奇一回頭,立即瞧見和雪梅一起賣唱之青年已經跟雪梅朝他行來。
他立即點頭沉聲道:“幸會!”
“上回蒙大俠搭救,感激不盡!”
“別客氣!”
“大俠可願見見家祖?”
説著,他已指向清瘦老者。
清瘦老者立即友善的一笑!
杜奇拱手道:“幸會!”
老者含笑道:“老朽韓周義!”
“唔!原來是武當俗家長老韓老呀!幸會!”
“不敢當!閣下是……”
杜奇傳音道:“晚輩杜奇!”
韓周義雙目倏亮,全身立一震。
雪梅二人和另外八名青年見狀,不由暗奇。
韓周義道句:“幸會!”立即朝青年道:“聲兒!租艘船,你們返客棧等候,另外通知你爹四個字……”
説至此,他立即傳音道:“救星駕到!”
這名青年正是韓周義之長孫韓秋聲,他乍聽‘救星駕到’四字,立即連想杜奇方才向其祖傳音之事,他立即欣然應是!
他朝杜奇一拱手,立即率眾退去。
韓周義含笑道:“有興遊湖否?”
“請!”
兩人便隨後下樓。
杜奇一行到樓下門口,突見苟旺和兩名年青叫兒從遠處行來,他一見荀旺挺胸闊步而行,他不由暗慰!
杜奇默默前行,故意不瞧苟旺!
卻見另外一名青年快步上前拱手道:“參見韓老!”
“免禮!”
苟旺和另外一名青年立即上前行禮道:“參見韓老!”
“免禮!你們忙什麼呀?”
苟旺立即低聲答道:“暗訪天羅及天級之下落!”
“辛苦啦!”
“理該如此!這位是……”
杜奇自動沉聲道:“苟義仁!”
“你……你也姓苟呀!我叫做荀旺,家師是丐幫長老上譚下元。”
“喔,原來你是譚老之高足呀!失敬!”
“不敢當!有空到敝總舵奉茶,告辭!”
“等一下!聽説你是劉義守的好友,是嗎?”
“不錯!你認識他嗎?”
“一面之緣,他送我三十餘條狗!”
“啊!狗呢?怎麼沒來呢?你把它們賣啦?”
“奇怪!你只關心狗,為何不關心劉義守呢?”
“家師叫我放心,我就放心!狗呢?”
“劉義守的家被燒了,你知道嗎?”
“知道!不知這是那個王八蛋放的火,實在有夠可惡!所幸沒有將林中之樹燒光哩!”
杜奇暗罵道:“媽的!死狗王,你罵我是王八蛋呀,”
他立即道:“聽説那些狗……”
“怎樣?大將軍、二將軍怎樣啦?”
“逃散啦!”
“沒被燒死嗎?”
“沒有!聽説它們的主人最會開溜,它們也學會開溜啦!”
“我就是它們的主人啦!”
“喔!失敬!你就是狗王呀?”
“是呀是呀!留一守向你提過我嗎?”
“當然提過,他一再的推崇你,仰慕你,你是天下第一好漢,男人中的男人,將來必是武林霸主!”
“咳!咳!沒有啦!不會啦!”
口中如此説,嘴巴卻已樂得合不瓏啦!
杜奇突然傳音道:“媽的!死狗王,你居然不認識我啦?哇操!”
苟旺目瞪口呆,只是啊啊不已!
杜奇傳音道:“我去遊湖,有空再找你,別大嘴巴胡説!”
説著,他便含笑離去。
苟旺張口欲叫,卻立即忍下!
只見他向那兩名青年低語數句,立即奔向總舵。
杜奇和韓周義步到湖畔,立見韓秋聲持繩站在湖畔,兩人一上舟,韓秋聲立即將小舟推向湖中再轉身離去。
杜奇正欲划槳,韓周義已經將右掌朝舟後湖面一按,小舟立即平穩的朝前馳去,社奇會意的一笑!
韓周義將舟送至湖心,一見半里內沒有人舟,他立即低聲道:“大俠,此番來此,莫非有何計劃?”
“瞧瞧丐幫!”
“老夫昨晚會過老幫主,丐幫的確令人佩服,他們雖然連番受創,卻仍然勇敢的站在第一線哩!”
“令人佩服!我聽前輩方才之詩意!頗羨慕你之悟透人間哩!”
“不敢當!老朽的確不想再爭名奪利,可是,我不犯人,人來犯我,老朽一直放心不下兒孫之安全,否則早已返武當悟道。”
“前輩有何需要效勞之處?”
“天維、天羅二位妖道明午將會晤老朽!”
“天羅不是負傷嗎?”
“他負傷了?真的?”
“癲僧先前曾經傷過他,聽説他必須調養半年。對了!天維不是已經宣佈退隱,此番為何復出,而且直接找上前輩呢?”
“老朽當年和武當掌門師兄逼退天維。”
“原來如此!你們當年為何不將他宰掉呢?”
“唉!一念之仁矣!”
“無妨!他們既然活得不耐煩,我就成全他們!”
“天維的修為原木不弱,再經過二十年之潛修,此番若無相當的把握,絕對不會復出,不能不慎!”
“我知道!對了!天維的招式有何特長?”
“源自太極陰陽,生克之間,虛實莫測,老朽當年若非與掌門師兄聯手,亦制伏不了他。”
説著,他便以指在船板輕劃及敍述著。
杜奇仔細的聽著,腦中立即又是靈光閃爍不己!
韓周義敍述半個時辰,方始凝重的道:“老朽越説越覺得天維之詭異,唉!當年該除去他。”
杜奇道:“前輩,我有一些心得,請指教!”
“請説!”
杜奇立即邊劃邊説著。
韓周義聽得頻頻點頭!
他不由面現駭色!
因為,杜奇不但按照順序劃出他方才所説過之招式,更是一一指出每個招式之缺點。
同時,他又一一劃出剋制之招式。
他完全聽呆啦!
他怔怔的瞧著!
“前輩,這些破招式妥嗎?”
“妥!妥!你以前見過天維的招式嗎?”
“沒有!”
“你怎會如此迅速的想出克刻之招式呢?”
“憑直覺!”
“憑直覺?”
“不錯!”
“你一直以這種方式破招嗎?”
“是的!”
“奇才!你真是奇才!你可否再説一遍?”
杜奇立即重新敍述著。
韓周義不愧為修道有成之人,他遇有不清楚之處,便不恥下問,杜奇亦不厭其煩的解説著。
小舟便停於原處隨波盪漾著!
兩人似在下棋,又似在聊天般坐著。
半個時辰之後,丐幫長老譚元和苟旺搭舟停在遠處,苟旺低聲道:“師父,留一手就在那裏!”
“吾知道!別吵他們!”
“是!”
“韓家明日之事,有小守出面,必可安然渡過,吾打算赴機跟蹤幕後之人,你就待在總舵吧!”
“是!”
“回去吧!”
苟旺立即劃舟離去。
杜奇瞄了他們一眼,繼續解説著!
他們二人一直研究到申初時分,韓周義方始欣然道:“銘謝大俠指點!老朽可謂獲益良多矣!”
“不敢當!我也獲益不少哩!”
韓周義朝四周一瞧,啊道:“咱們聊這麼久呀!大俠,寒舍就在城郊,您若不嫌棄,就至寒舍稍歇一下吧!”
“打擾!”
韓周義便欣然催舟泊岸。
上岸之後,兩人便朝前行去。
沿途之中;不時有人向韓周義行禮請安,韓周義亦含笑頷首答禮,果真不愧為令人尊敬的前輩!
兩人出城之後,便見韓秋聲迎前,道:“爺爺、大俠!”
韓周義問道:“聲兒,有事嗎?”
“石老幫主、寒老、寒姑娘和潘姑娘於午後先後抵莊。”
“大巧啦!他們還在吧!”
“尚在府中!”
“好!大俠,咱們走吧,”
“是!請!”
三人便聯袂掠去。
韓周義暗中注意社奇不但行若流雲,而且衣角未揚半下,他不由暗佩杜奇的修為遠越自己。
社奇想不到寒音及盼盼皆在韓府,不由暗喜。
不久,他便遙見韓家那楝寬敞、幽雅的莊院,門口那對黃色大圓燈籠更將門前六人之相貌照得一清二楚。
他們一接近門前,那六人立即行禮分別喚道:“爹!”“爺爺!”
韓周義含笑道:“大俠,老朽替你介紹一下,他們正是小犬全忠、全智及大媳二媳,二孫秋田和三孫秋明。”
杜奇剛行禮,那六人立即恭敬行禮。
韓周義道句:“請!”便與杜奇率先入內。
院中之陣陣花香頓使杜奇心神皆暢!
小盼在廳前一見社奇,立即羞喜的入廳。
韓周義一入廳,立即呵呵笑道:“石兄、寒兄,久違啦!篷壁生輝呀!真是篷壁生輝呀!”
立見寒江翁呵呵笑道:“韓兄兒孫滿堂,令人欽羨呀!”
立見潘盼盼及塞音聯袂向韓周義行禮。
她們皆是一身的白衣官裝,而且皆刻意的打扮。豔麗之中更添一份端莊,立聽韓周義呵呵笑道:“好一對仙子,請坐!”
杜奇乍見石天嶺,只覺有些眼熟,他再仔細一瞧石天嶺右手無名指上之玉戒指,他立即認出他是指點他練武之人。
他立即上前下跪道:“參見您老!”
石天嶺面對愛子,卻不能相認,心中百感交集之下,雙目一濕,上前扶起他道:“好孩子!奇兒,很好!奇兒!”
説著,他的聲音不由一咽!。
“銘謝您老栽培大恩!”
“很好!起來!起來!”
他不由轉身拭淚!
傷子之痛!加上遇上私生子卻不能相認,不由使他掉淚。
杜奇一起身,便向寒江窗下跪道:“叩見爺爺!”
寒音羞喜的滿臉通紅。
潘盼盼剛遇上寒音不久,加上一直陪韓家之人聊天,所以,她不知寒音與杜奇之事,此時見狀,她不由暗喜!
寒江翁欣然上前扶起杜奇道:“奇兒,謝謝你救音兒一命!”
“不敢當!”
韓周義欣然這:“寒兄,恭喜!”
“謝謝!小弟上回遭雷電真君諸人襲擊,音兒誤中媚毒遭劫,幸奇兒解救,始締下這段良緣!”
“緣定三生,可喜可賀!”
杜奇卸下面具,上前牽著盼盼及小盼道:“寒爺爺,奇兒已奉潘爺爺之命與盼盼訂親,俟來年再成親!”
潘盼盼及小盼便羞郝的低頭。
寒江翁呵呵笑道:“太好啦!盼盼原本與音兒形同姐妹,今後又能夠在一起生活,實在太好啦!”
寒音便羞喜的牽盼盼及小盼坐在一旁。
韓周義欣然道:“可喜可賀呀!”
杜奇道:“寒爺爺,奇兒尚與簫玉嬌姑娘訂下親事。”
寒江翁呵呵笑道:“太好啦!嬌兒也是挺可愛的,太好啦,”
杜奇點點頭,立即朝石天嶺道:“明年成親之時,可否請您老主持?”
“好!很好!”
“謝謝!”
立見韓全忠這:“爹,可否用膳啦?”
韓周義呵呵笑道:“好!石兄、寒兄、大俠,大家請吧!”
眾人便步向餐廳。
餐廳中已經備妥兩桌酒菜,杜奇諸人和韓家三代入桌之後,眾人便愉快的用膳及暢懷交談着。
餐後,他們便又返回客廳品茗。
不久,杜奇問道:“寒爺爺,雷電真君的招式有何特長?”
寒江翁道:“他的雙掌分呈黑色及紅色,互指之下,便會混成毒氣,加上勁氣渾厚迅疾,甚難對付!”
石天嶺補充道:“據吾分析,該種毒氣取自屍毒及大漠之陰熱氣,只有少林大還丹及武當龍虎丹可以抵禦。”
“火鶴丹呢?”
“更佳!不過,此丹乃是一百二十餘年前大內二十名御醫採集一百種靈藥煉製十年而成,民間根本沒見過它。”
“我吃下三粒火鶴丹!”
“啊!當……當真?”
“是的!”
“吾探探你的脈象吧!”
説著,他已經自動上前搭上杜奇的右腕脈。
“你……你已經貫穿生死玄關?”
“昨天才完成此事!”
“太好啦!太好啦!韓兄、寒兄,武林有救矣!”
二老立即欣然點頭。
石天嶺欣然道:“奇兒,天維明日就交給你吧!”
“是!”
石天嶺道:“據本幫弟子呈報,天維及天薩明日將率四十餘名弟子前來此地,另有鬼堡之人及雷家堡之人亦可能會來此地。”
杜奇問道:“鬼堡來了多少人?”
“六十人,堡主鍾柱也來了!”
韓周義皺一目道:“鍾柱怎會出來呢?出了何事呢?”
杜奇紅著臉道:“八卦王率人襲擊鍾倩倩及二啤,雖有雙判獲助,左判及雙婢皆死,鍾倩倩亦中媚毒,我……”
説著,他一時説不出話來。
眾人不由一陣驚喜。
石天嶺脱口問道:“你救了她?”
“是的!”
“太好啦!鬼堡一向立場不明,吾最擔心他們會與各派為敵,籍著這段奇緣,吾可以放心啦!”
寒江翁欣然道:“是呀!實在太好啦!”
韓周義問道:“杜大俠,聽説雷家堡的三大護法及內外管事最近先後死亡,是不是出自你的傑作?”
“是的!”
“太好啦!大快人心!聽説雷老虎的女婿也死了?”
“是的!他和卓氏三英一起死亡!”
“太好啦!實在太好啦!”
眾人立即欣然交談著——
轉自21世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