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大漢暗襲盧梭一掌之後,身子一掠而去!
何弼罵道:“媽的!揍了人就想溜呀!休想!卡早困卡有眠啦!細仔,縱下去!”
説完,右掌猛地一招。
那名大漢只覺好似遭人自背後拉扯一般,怪叫一聲,四肢在半空中拼命掙扎,身子立即飛墜過來。
盧梭見狀,顧不得叫疼,爬起身子,立即衝了過去。
只見他右掌似飛輪般打轉。
那名大漢迅即飛近他的身前!
“媽的!給你死!”
只見盧梭右拳疾揮,斜裏揍向大漢的腰間。
那大漢揮臂欲格阻,卻已來不及,只聽他慘叫一聲之後,立即飛墜入院中,“砰”的一聲之後,即未聞聲息。
盧梭撫着微疼的拳頭,罵道:“媽的!好硬的皮!”
遠處圍觀的人,嚇得紛紛後退縮瑟着。
何弼二人正欲返回店內之際,突聽遠處傳來一陣急驟的馬蹄聲,人羣之中立即有人叫道:“大人來啦!”
江湖人一向不喜歡。和官府的人打交道,笠翁立即低聲道:“二位少俠,趁着他們尚未來此,咱們也走吧!”
盧梭也叫道:“大仔,有哩!不然,會被抓去打屁股哩!”
何弼想起公主臨別時所遞給他的那面金牌及叮嚀的話,心中一篤定,哈哈笑道:“別怕!
咱們是在為地方除害哩!“
笠翁眉頭一皺,道:“少俠,官府是不會管這麼多的,殺人償命,乃是鐵律,何況,一下子死了六個人!”
“別走!別跑!”
何弼低聲道:“細仔,吼回去!”
“啊什麼?”
“沒走!沒跑!”
“好!看我的!”
説完,他雙手按着肚皮,吼道:“沒走!沒跑!”
“嘶……”受了驚駭的六匹健騎,立即入立而嘶!
一名差爺一個不小心,竟“砰”一聲摔落在地,所幸他慌忙滾開,否則當場必會慘遭健騎踏死!
盧梭見狀,嚇得急忙躲到何弼的背後。
其餘五名差爺在吆喝一陣子之後,馴服馬匹,相繼飛躍下馬,愛看熱鬧的人們立即朝前圍了過來。
只見一位捕頭打扮的四旬壯漢,手按刀把疾步行來,喝道:“大膽!無知小於,竟敢當街行兇,還不束手就擒!”
何弼淡淡一笑道:“朋友,先將地上這些前科累累的江洋大盜驗明正身以後再説,前輩,請替他們介紹一下!”
那名捕頭喝道:“不必!本座會慢慢查證,你先投案!”
“投案?投什麼案?”
“殺人兇手!罪處極刑!”
“哈哈!本大人在辦案,卻被你這個傢伙視作殺人兇手,可笑呀可笑!可惱呀可惱!細仔,接下去!”
“媽的!你這個糊塗狗官,有眼沒眼屎,豬頭豬腦,居然不知好歹,恩將仇報!
大仔,我罵得對不對?”
“對呀!再罵下去!”
那名捕頭當眾捱罵,氣得全身發抖,聞言之後,喝道:“大膽刁民,竟敢辱罵朝廷命官,來人呀!”
“在!”
“拿下啦!”
“是!”
盧梭叫聲:“大仔!”立即躲到何弼的身後。
何弼一見那五名捕頭拔出刀劍,成扇形一步一步地圍了過來,哈哈一笑,道:
“媽的!
別緊張!“
陡聽一聲:“上!”
寒光疾閃,五股兵刃齊削向何弼全身。
何弼哈哈一笑,足踩“無極心法”輕輕地一閃,立即避過那些兵刃,口中笑道:“這種功夫只配對付三歲小孩!”
那五人齊聲怒喝,使出渾身解數猛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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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弼雙手背在背後,輕靈地挪移着,口中哈哈笑個不止,瞧得笠翁及鐵扇書生這兩位成名人物又駭又佩!
他們成名多年,卻無緣目睹如此神奇的步法,不由暗暗思忖崑崙派那位前輩如何能夠調教出如此傑出的高手。
“哈哈!大捕頭,你也別閒着,大家一起來呀!”
那位捕頭一見五位手下被人家戲耍得團團轉,心知,即使是自己出手也無法沾到對方的衣襟,不由氣餒。
只聽他口氣一軟,問道:“少俠!可否賜知師門來歷?”
“哈哈!當然可以!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嗨!”
只見他足尖一點,雙臂一分,身子立即破空而上!
好似沖天爆竹般疾射數丈!
只見他身子連連二折,又斜刺升了數丈。
笠翁情不自禁地喝采道:“好一招‘雲龍三現’!”
哪知何弼突然朗喝一聲,右足尖朝左足面一點,擰腰縱身,立即又連折兩彎,又升了數丈!
笠翁及鐵扇書生瞧呆了!
六名捕快瞧得渾身直冒冷汗,暗自慶幸沒有惹火對方,否則,就是有十條性命,方才也已經死掉了!
其他的民眾更是瞧得目瞪口呆。
其中,竟有兩名婦人跪伏在地,唸唸有詞哩!
只有盧梭神氣巴拉地四處望着!
忽聽一聲清嘯,只見何弼的身子似車輪一般朝下疾滾,臨近地面三丈餘處,雙臂一張,冉冉地飄了下來。
盧梭喝道:“崑崙好!崑崙妙!崑崙刮刮叫!”
何弼落地之後,接道:“崑崙強!崑崙猛!崑崙刮刮叫!”
那名捕頭回過神來,訥訥地道:“少俠原來是崑崙派的高足,在下週七,為本縣捕頭,請多包涵!”
何弼哈哈一笑,掏出那面金牌,順手一揮。
只見那面金光閃閃的令牌,好似有人託着一般平穩的飛向周七,這手超人的內功手法不由令眾人大駭!
周七首當其衝,早已脹紅着臉,提聚全身的功力於掌上,哪知那面金牌竟輕輕地墜落在他的手中。
他不由暗暗噓了一口氣。
哪知,當他的目光一落在那面金牌上,一見上面除了鐫有一條金龍之外尚有“如朕親臨”,他幾乎當場昏倒。
只聽“噗嗵”一聲,周七已經跪伏在地,顫聲道:“下官周七不知欽差大人金駕,真是罪該萬死!”
他説完,“咚……”的直叩頭。
另外五名捕快更是急忙跪地叩頭。
連那些民眾也跪伏在地。
笠翁二人相視一眼,就欲下跪——何弼急喝道:“通通起來!”
“謝大人!”
周七六人起來之後,慌忙垂手侍立一旁。
何弼見狀心中大樂,朗聲道:“周七!”
周七忙拱手哈腰道:“小的在!”
何弼指着地上的屍體,道:“這六名江洋大盜方才冀圖拒捕,已被本座就地處決,你就把這個案結了吧!”
“是!大人請入內稍息,此事交由小的來處理!”
“嗯!好!你如果有不明瞭之處,可以請教龔前輩!”
“是!是!”
何弼及盧梭再度走入店內之時,立即倍受禮遇。
遞毛巾,奉茶不説,連那位薄具姿色的店主千金亦自動一陣風來侍候,其餘的酒客早巳退避到遠處了。
盧梭也跟着沾不少的光,那張大嘴巴樂得一直合不攏。
何弼雖然覺得有點兒彆扭,而且連連吩咐他們別如此,奈何他們卻已經把他敬若天神,巴不得能夠挖出他們的心肝來。
突聽店主恭聲道:“欽差大人,小店自先人開業至今已逾百年,可是連縣老爺也沒有踏入小店一步。”
“難得今日欽差大人金駕於此,實在是小店的無上光彩,欽差大人可否為小店題幾個字?”
“這……這個不太好吧?”
“大仔,莫要緊啦!您瞧他們是那麼的誠意!”
店主等六人立即要跪伏在地。
何弼雙手輕輕一揮又一劃,叫道:“哎呀!各位別這樣子我實在承受不起呀!
快起來吧!”
他們六人只覺自己好似碰見一團軟棉花糖,根本跪不下去,嚇得他們急忙站起身子,再也不敢提題字之事。
盧梭突然捧起那個木桶,叫道:“大仔,他們這兒的飯特別好吃,你就題幾個字給他們作紀念吧!”
何弼一想有理,遂仿效老和尚以指寫字的功夫,暗暗運起功力,以右手食指在木桶劃下“飯王”兩個斗大的字。
“無極心法”果然奧妙,只見以他的指尖所過之處,木屑直落,不久,果然出現龍飛風舞般的兩個大字!
盧梭叫道:“大仔,我也想題一題字?”
“哈哈!這個桶子不是我的,你可要問一問頭家。”
店主忙陪笑道:“歡迎!歡迎!無上的光榮!”
盧梭咧嘴一笑,高興萬分地以右手指尖在木桶上連劃,哪知卻只留下一條淺痕,他不由大急!
他不信邪地用力連劃!
哪知,答案皆是一樣,只能留下一條淺痕。
豆大的汗水立即出現在他的額頭。
剛踏入廳內的笠翁、鐵扇書生及周七不由莞爾一笑。
何弼笑道:“好啦!別再丟人現眼啦!”
盧梭紅着臉將桶子交給了店主。
店主卻視若珍璧,小心翼翼地遞給小二,低聲道:“大牛,把桶子洗乾淨,明兒個掛在大廳壁上。”
何弼詫道:“頭家,幹嘛要如此做?”
“欽差大人,你惠賜小店這份榮譽,小店不但要懸掛出來,而且還要留作傳家之寶哩!”
“這……這怎麼敢當呢?”
周七諂媚道:“大人,你年少有為,將來的前途未可限量,不論在朝或在野,必然是一位顯赫的人物。”
何弼仰首笑道:“哈哈!不敢當,我只是想修理那些壞蛋而已,對了,那六個老包處理得怎麼啦?”
“報告欽差大人,那六人果然都是前案累累的通緝要犯,其中一人竟是昨夜李家莊採花大盜哩!”
“喔!算他們倒黴,碰上了我,哈哈!”
“大人,您如果沒有其他的指示,小的想先行告退!”
“哈哈!請便!”
“多謝大人!”
何弼掛着笑容瞧着周七離去之後,朝店主道:“頭家,去做幾道拿手菜吧!別忘了再送些酒菜。”
“是!是!應該的!”
笠翁含笑道:“何少俠,請問令師是崑崙的哪位前輩?”
“家師蕭景義,人稱崑崙書生!”
二人瞿然一驚,只聽笠翁肅然起敬道:“少俠原來是蕭前輩之高足,怪不得會有如此超凡的武功!”
何弼剛要開口客氣幾句,盧梭立即叫道:“我也是老和尚的徒弟哩!”何弼不由羞得俊顏一紅。
鐵扇書生含笑道:“盧少俠的功夫的確不凡,尤其那身‘混元氣功’更是不凡,方才捱了一掌,竟然夷然無損哩!”
“呵呵!不敢當!”
何弼只有搖頭苦笑的份!
所幸,此時店主已帶着小二將事先備妥的佳餚端了出來,盧梭鼓掌叫道:“哇!
烤雞哩!
蒸魚哩!喔!贊!“
何弼瞪他一眼,道:“你還吃得下呀?”
“對呀!剛才打了一架,又有點餓啦!”
“媽的!你真是飯桶!頭家,看樣子還要麻煩你們再捧來一桶飯啦!”
“不!大仔!換個口味!炒米粉!別忘了多些油、蝦、肉及香菇!”
“媽的!你可真行哩!錢夠不夠?”
“對了!頭家,剛才那頓還剩多少銀子?”
“大人,夠啦!夠啦!”
説完,他笑嘻嘻地離去。
何弼含笑道:“二位前輩,請用菜吧!”
笠翁道過謝,忙道:“少俠,令師乃是老夫的前輩,咱們就以平輩論交吧!何況,你又身負朝廷的重任!”
“這……這……不大合適吧!”
鐵扇書生正色道:“小兄弟,江湖上一向是論輩不論歲,今日若非你仗義出手,我們二人已無幸理了!”
笠翁笑道:“小兄弟,莫非你不屑與老哥哥論交?”
“不是……不是啦!”
“大仔!乾脆一點啦!”
“媽的!你還有時間説話呀!我瞧你一直埋頭苦吃哩!安啦!沒有人和你搶啦!
你慢慢地吃吧!”
“呵呵!趁熱吃,味道比較好哩!”
“你專心地吃吧!少大嘴巴!”
“嗯!”頭一點,挾一塊“紅燒獅子頭”又塞入口中了,瞧他眯着眼睛的神情,可見他吃得正爽哩!
何弼捧起酒杯,道:“二位大哥見笑了,小弟敬你們一杯!”
酒過三巡之後,何弼突然問道:“姚大哥,方才我見你獨自一人悶悶不樂的,是不是可以把你的心事説來聽聽?”
鐵扇書生姚遠黯然道:“小兄弟,三年前你可能尚未出道,有關我的遭遇,龔老哥可能會略有耳聞。”
笠翁頷首道:“老弟,你是指駱昆……”
姚遠一嘆道:“不錯!正是這個畜牲,唉!在三年前花花劍客駱昆仗着武功將我的妻子強行搶走。”
“當時,我本想一死了之,只是這口氣我怎麼樣也咽不下,因此,三年來,我一直隱姓埋名,到處尋訪江湖異土,習藝報仇。”
“可是一直未能如願,天可憐我,今日總算讓我遇見了小兄弟你,只要你肯相助,不難雪恥復仇。”
何弼聽得雙目煞光畢射,恨恨地道:“王八蛋的駱昆,對了!這個混蛋與洛陽那個駱六有沒有關連?”
姚遠聽得神色大變,道:“駱昆正是駱六之子,小兄弟,你認識駱六?”
何弼聞言,立即想起自己將駱六的三夫人殺得頻頻求饒,以及在大鬧駱六壽宴的情景,情不自禁地哈哈大笑!
姚遠及龔玄不由一怔!
盧梭叫道:“大仔,你在笑什麼?”
“哈哈!沒你的事,姚大哥,龔老哥,你們最近有沒有聽説駱六在六十大壽那天差點嚇死之事?”
“有呀!駱六聽説在駭懼之下,重病一場哩!其兄駱大乃是‘天堂門’之門主,豈會忍下這口氣,揚言要將‘小金剛’碎屍萬段哩!”
“小金剛?哪個小金剛?”
龔玄笑道:“小兄弟,就是你吧?”
何弼怔了一下,會意道:“喔!我明白了!原來他們給我封了一個名號,小金剛!小金剛!嗯!挺不錯的哩!”
“大仔,不行啦!你本來是崑崙‘少’俠,我少你一撇,乃是崑崙‘小’俠,你如果是小金剛,那我是什麼呢?”
“你呀!你是小飯桶!”
“我……唉!大仔,我是説正經的啦!”
“媽的!這個名號是別人送我的,你如果想要別人也送你一個名號,就要爭氣點!好好地闖一闖!”
“嗯!大仔,你説得有理!嗯!就這麼辦!”
説完,他重又埋頭苦“吃”!
何弼搖一搖頭,苦笑道:“媽的!我真佩服你這麼能吃!”
姚遠接道:“能吃就是福,最難得的是,他的動作又那麼敏捷,完全沒有一般肥胖之人笨拙及氣喘!”
何弼笑道:“姚大哥,你可知道駱昆那傢伙目前在何處?”
“駱昆一直在洛陽附近。”
“好!我也順便要去找‘虎王’及牛金甲算帳,咱們走吧!”
笠翁突然道:“小兄弟,你們先走吧!老哥哥還要去終南派走一趟,聽説該派已被‘天堂門’毀得差不多了!”
何弼聞言,心知“天堂門”果然已經採取行動了,立即問道:“老哥哥,你們怎麼不聯手對付‘天堂門’呢?”
“唉!各大門派前兩代的高手自從被‘玉美人’毀去功力之後,人毀武功失散,目前正值培元調養階段,豈有心思管這種事呢?”
“喳,據我所知‘天堂門’的野心不小哩!如果大家都不管,早晚一定會被‘天堂門’各個擊破的!”
“唉!終南、青城已受重創,丐幫也被挑去六處分舵,情況實在很危險,可是,沒有人肯出面領導呀!”
姚遠突然問道:“小兄弟,可否請令師出面領導呢?”
“這……崑崙派已經沒落甚久,恐怕沒人會聽從!”
“大仔,別管那麼多啦!咱們別休息,碰見一個‘天堂門’的人,就揍一個,碰到兩個就揍一雙,早晚可以揍光的!”
“媽的!我知道你是急着要打‘知名度’混個名號,可是,‘天堂門’豈是省油的燈,一個不小心,會很麻煩的!”
“怕什麼!必要時,咱們可以去找老和尚、姥姥,還有兩個‘嫂仔’也會幫忙的,對了,我們可以去找公……”
何弼忙道:“少丟臉啦!既然想混個名號,就要自己去拼,還到處找人幫忙,那算什麼呢?”
“是!是!失禮!失禮!”
“哈哈!細仔,你只要把眼睛放亮一點,手腳快一點,我只要多擒幾下,你多縱一下,就沒有問題啦!”
“對呀!大仔,你可要多支持細仔呀!”
“哈哈!沒問題!”
何弼二人跟着鐵扇書生往北直上,沿途這中,有姚遠這個老江湖指點,兩人倒也增加了不少的江湖歷練!
這一天,他們三人剛踏入一處小鎮不久,突聽前方傳來一陣少女的驚惶呼救聲,三人不由加快了腳步。
“細仔,你的生意上門啦!”
“大仔,謝謝你!希望今天能夠碰見幾個高手一點的,別再像這幾天一直讓我白搞一場!”
三人身法甚快,前行不久,立即看見五名大漢將一名略具姿色的民女圍在當中,淫言淫語,毛手毛腳的。
遠處圍觀之人雖然不少,卻無人出面解圍!
那名少女又急又怕,淚水簌簌直流,喉嚨都快要喊啞了!
“細仔,老規矩!一!二!三!”
只聽何弼叫道:“崑崙好!崑崙妙!崑崙刮刮叫,崑崙少俠何弼來到了,牛鬼蛇神準備去報到!”
盧梭一挺胸脯吼道:“崑崙強!崑崙猛!崑崙刮刮叫!崑崙小俠盧梭來到了,你們這羣王八蛋滾過來!”
説完,他奔了過去。
那五名大漢怔了一下,立見一名瘦削大漢陰聲道:“肥豬,你在鬼叫什麼,你可知大爺是什麼來歷?”
何弼叫道:“什麼來歷?哼!一二三四五六七!”
盧梭接着:“忘八!呵呵!”
那名大漢氣得大罵一聲:“可惡!”立即一掌劈過來。
盧梭喝道:“‘你母仔討客兄,自己送上門’,怨不得別人!”説完,右掌一翻,猛地一掌劈了過去!“
“轟……”一聲,那名大漢立即飛了出去!
“細仔,打得好!張飛賣刺蝟!”
“人強貨扎手,謝啦!還有哩!”
只見他疾衝出去,嚇得對面那四人慌忙朝側一躲。
“媽的!驚什麼,馬上就來!”
只見他舉手一抓,抓住那名已經肺腑全碎的大漢右腳,往頭頂一揮叫道:“呵呵,挺順手的!”
説着,他衝向那四人揮臂狂砸!
呼呼風聲帶起陣陣狂飈!
那四名大漢嚇得四處閃躲。
何弼卻雙手連揮,將那四名大漢一一震向盧梭的身前,盞茶時間之後,那四名大漢已慘叫連連,昏死在地了,何弼拍拍掌叫道:“崑崙派果然是刮刮叫!”
盧梭將手中那人拋在地上,一拍雙掌叫道:“媽的!
怎麼都是這種孬種的角色呢?打得真不過癮!“忽聽一人冷冷地道:“朋友,你可真狂!”
語音甫落,只見自店門口走出一個少年公子。
何弼一瞧,此人手搖摺扇,他的身後環立兩人,那兩人生得一黑一白,眼睛睜得大大的,怒目注視何弼三人。
那少年公子手中的摺扇在張合之間,一條耀眼的金龍,栩栩如生,只聽他冷冷地道:“尊駕何人?怎的出手傷了我的手下!”
盧梭叫道:“崑崙強!崑崙猛!崑崙刮刮叫!我正是崑崙小俠盧梭,這五個王八蛋欺侮女人,所以我揍他!”
少年公子俊目一冷,道:“打狗也要看主人!”
“大仔,他説的是什麼意思?”
“細仔,你説你沒有給他面子啦!”
“喔!原來如此!媽的!你長得瘦瘦小小的,面子會有多大?何況,咱們根本不認識,本小俠幹嘛要給你面子!”
少年公子氣得全身發抖,竟説不出話來!
只聽他身後的那名黑臉壯漢踏前三步,喝道:“小子,你太放肆啦!你可知道你現在和誰説話?”
“呵呵!黑仔!咱們都是一樣黑麪的啦!免相殺啦!”
“大膽!”
“大嘴巴!”
“你!你好可惡!”
“你!你好豬腦!”
黑麪壯漢怒吼一聲,一掌推了過去!
“呵呵!這個比較高手一點!去!”
“轟!”一聲,那名黑麪大漢蹬蹬蹬!連退三大步,瞪着不敢相信的眼神瞧着紋風不動的盧梭。
何弼喝道:“周瑜打黃蓋!”
盧梭接道:“你願挨,我願打,黑麪仔,滋味如何?”
黑麪壯漢聞言,心中一氣,“呃!呃!呃!”三聲,連吐了三口鮮血,身子立即萎縮在地!
“細仔,放過他吧!”
“好吧!只要他不來找我,我就不找他!”
白麪壯漢怒吼一聲,就欲出手!
少年公子沉喝一聲:“叔叔,且退!”
説完,他緩步行了過來。
“呵呵!還是你比較聰明,他名叫‘輸輸’,只要一過來,一定非輸不可!對了,搞了老半天,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哩!”
“哼!你聽過‘金龍少帥’嗎?”
“大仔!你有沒有聽過呢?”
鐵扇書生一聽此人竟是東海金龍島島主之獨生子,不由得神情大駭,急忙張口欲言……
何弼存心滋事,含笑搖頭道:“無名小子,媽的,十一個人走兩行。”
“對呀!晃點!還裝什麼人五人六哩!”
兩人不由呵呵大笑!
金龍少帥氣得目光似火,“啪”的一聲合上摺扇,猛戮盧梭的“膻中穴”,口中喝道:“接招!”
盧梭正在大笑,一見對方先出手後出聲,慌忙伸手一格!
哪知金龍少帥出手甚疾,盧梭出手一落空,“砰”的一聲,只覺胸前一疼,不由大吃一聲:“哎唷!”
金龍少帥只覺扇端所碰之處軟似棉花,一見對方只是叫了一聲,並沒有吐血,他不由怔了一下。
何弼揶揄道:“細仔,你是大塊頭,可要注意小人的暗招!”
“我知道!媽的!要打也不講一聲,動手吧!”
説完,他一掌捶了過去。
金龍少帥一見他出手迅疾,掌力又猛,立即展開“海濤身法”躲閃着,手中摺扇蓄滿功力準備出招。
何弼一見盧梭連劈十餘掌,一直沾不到對方的身邊,立即叫道:“細仔,別打啦!。小子已經怕你啦!”
“媽的!光會躲,沒意思!”
説完,他果真退向何弼這邊。
金龍少帥卻暴喝一聲,摺扇一開,“驚濤駭浪”揮向盧梭的背部。
何弼吼聲:“小人!看掌!”
右掌一揮,一記“百步神拳”迎了過去!
“轟”的一聲,暗勁四溢!
盧梭踉蹌朝前晃去。
金龍少帥悶哼一聲,身子向後暴退!
金光一閃,那把摺扇已飛了出去。
何弼朗笑一聲,左掌朝那把摺扇一吸!“咻!”一聲,那把摺扇乖乖地掉轉方向,飛落入何弼的手中。
金龍少帥撫着鮮血淋漓的虎口,駭視着何弼。
鐵扇書生低聲道:“小兄弟,別做得太絕!”
何弼哈哈一笑道:“朋友,咱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今日是貴屬下犯錯在先,你自己想想吧!”
説完,他左手隨意一揮,擲出那把摺扇!
金龍少帥接住摺扇之後,沉聲道:“想不到中原武林有這種高手,小弟佩服,他日路過東海,尚請上金龍島一晤!”
何弼想不到他會如此的識相,立即笑道:“沒問題……”
倏聽一聲冷哼,一道白光已疾射向何弼的心口。
何弼順手一撈,那把匕首抄入手中,只覺勁道頗不弱,心中暗凜,張目一瞧,只見人影一閃,一位青衫人已站在他的面前。
鐵扇書生身子一顫,喝道:“姓駱的,原來是你!”
“桀桀!姓姚的,你這個手下敗將還有臉見人呀!”
“姓駱的,你……”説完,他一取鐵扇,就欲動手。
“桀桀!姓姚的,別慌,大爺先辦正事再説!”
只見他朝金龍少帥一拱手,道:“少帥,別泄氣!這小子只會逞匹夫之勇,豈是本門之敵手!”
金龍少帥搖搖頭,道:“駱兄,煩你上覆門主,金龍島自忖技不如人,徒負所託,容日後登門謝罪。”
説完,他朝黑白壯漢一招手,飄然離去。
駱昆的臉色立即沉了下來。
原來,他奉了大伯之命令,好不容易以重金邀請金龍島同意加盟,並先派少島主來此,想不到卻又中途回島了!
何弼揶揄道:“慘了!寡婦死了兒子——沒指望了!”
盧梭叫道:“大仔,那個寡婦還可以再嫁呀!”
“衰尾人,會有人要嗎?”
“哇!真的沒指望啦!”
駱昆正在懊惱之際,又被何弼二人吃了一頓豆腐,心中不由大怒,不過,他心知孤掌難鳴,硬自忍了下來。
只聽他陰聲道:“姓姚的,大爺現在有事,無法奉陪,咱們今夜二更在城北關帝廟一清舊帳,如何?”
盧梭叫道:“不行!你想溜!”
駱昆怒極反笑道:“桀桀桀!小子,你休把大爺瞧扁了!”
姚遠沉聲道:“讓他去吧!”他不會失信的!“起更時分,何弼三人含笑走出了店門。
“細仔,今晚可有一番熱鬧了,好好把握機會闖個名號吧!”
“呵呵!大仔,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突聽姚遠低聲道:“小兄弟,我們被人跟上了哩!”
“喔!咱們正打算找人問路哩!細仔,招待他一下,別把他弄死啦!”何弼回頭一瞧,果見兩名大漢跟在三丈外,不由笑道。
盧梭呵呵一笑,身子一轉,迎向那名大漢。
那兩名大漢怔了一下,不知如何應對!
盧梭停下身子,叫道:“媽的!過來帶路,別在那兒‘拿筷子喝涼水——擺架勢’,聽到了沒有?”
那兩人被他一吼,嚇了一大跳,反而轉身拔腿就逃。
盧梭怒吼一聲:“王八蛋!”立即追了過去。
半晌之後,他已越過二人,喝道:“媽的!看你們再往哪兒逃!”説完,一揚那雙蒲扇般大掌作勢欲劈。
那二人叫聲:“大金剛前輩,請饒命!”
他説完,“噗嗵”一聲,跪伏在地,叩頭求饒!
盧梭乍聽那聲“大金剛前輩”,不由怔住了!
那二人偷偷一瞄,一見何弼的神情,不知他作何打算,只好繼續叩頭求饒,“咚!咚…
…“聲中,兩人已額破見血了。
“喂!別再叩頭啦!你們剛才喚我什麼?”
“這……這……”
“媽的!你們的嘴巴是不是咬着卵蛋,説呀!”
“是!是‘大金剛前輩’!”
“呵呵!大仔,他們喚我為大金剛前輩哩!你聽見了沒有?”
“媽的!聽見啦!叫他們帶路吧!”
“喂!你們聽到了吧!起來帶路!”
“是!是!謝謝大金剛前輩!”
盧梭笑得合不攏嘴,跟在二人的後頭,好似在趕鴨子一般,令何弼及姚遠二人瞧得暗暗好笑不已!
前行不遠,突見前面人影一閃,姚遠輕聲道:“那話兒來啦!”
何弼隨意一掃,道:“一個、兩個……三個……十個……嘿嘿,天堂門的朋友們有夠熱心,派出來迎接的人可真不少哩!”
盧梭叫道:“媽的!你們幹嘛晃來晃去的,排隊!排隊!”
那些人驚呼一聲,朝前奔去。
擔任帶路的那兩人頗為識相,仍然乖乖地在前帶路,盧梭笑道:“媽的!你們兩人挺上路的哩!呵呵!”
那二人羞慚地相視一眼,默然不語。
前行不遠,驀然之間,“唰”的一聲,自前面右側竄起一條人影,此人身材纖瘦,一望而知是一個女人。
何弼二人不由咦了一聲。
姚遠突然激動地叫道:“是她!不錯!一定是她!”
何弼問道:“是誰呀?”
“內人朱蕙!”説着,身子微顫着。
何弼體會得出他此時的心情,立即道:“姚大哥,你總算找到大嫂了,事不宜遲,我們這就迫去吧!”
盧梭早已叫道:“喂!你們這兩個老包跑快一點!”
説完,他朝那二人的背後地面上劈了一掌。
“轟”的一聲,那二人嚇得沒命的狂奔而去。
轉過山角,前面是一片亂石堆積的山崗,崗左有一塊樹林,林邊露出一片牆角,只見一名大漢叫道:“點子來啦!”
説完,他朝樹林鑽去。
何弼右掌一揮,罩向其中一人,喝道:“細仔,右邊那個給你!”
“啊!”“啊!”兩聲慘叫過後,那二人已栽倒在地。
三人又前行不遠,突聽“呼呼”兩聲風響,姚遠不由一驚,何弼卻頭也不回,兩手一抄,便把那兩件暗器抄入手中。
他暗暗摸了一摸,心知是兩塊硬石,冷哼一聲,雙手一振,“咻!”“咻!”
兩聲,那兩塊硬石反向暗襲之處飛去。
立聞兩聲慘叫!
盧梭叫道:“大仔,留幾個給細仔的啦!”
倏聽一聲冷哼:“接着!”“呼呼呼”三聲,但見三點暗影,成品字形,疾如電掣,直向盧梭襲到。
盧梭呵呵一笑,道:“多謝捧場!”待那暗器一到,立即學何弼的手法,伸手想把當先一塊接人手中。
哪知,就在他正要觸及的時候,那粒先到的石頭,“呼”的一聲轉了一個彎,改襲左邊的“太陽穴”!
那後到的兩塊也在將要到達的時候,忽然分成一先一後,一取“腹結穴”,一取“分水穴”。
盧梭料不到會有此一着,不由吃了一驚!
只見他頭一偏,立即避開了左邊“太陽穴”的一塊。
不過,他卻避不開那隨後而來的兩塊硬石。
“啪!”“啪!”兩聲,盧梭不由“哎唷”叫了一聲!
若非“混元氣功”護身,這下子非受重傷不可!
暗中偷襲之人輕“咦”了一聲之後,立即又喝道:“接着!”
又是“呼呼呼”三聲,三塊硬石又疾襲向盧梭。
何弼叫道:“細仔,讓開!”
説完,他身子疾射出去,雙掌同時一招!
當他落地之時,雙掌已各接住一塊硬石。
只見他雙掌連揮,一塊硬石迎上第二塊硬石,另外一塊則襲向暗中發石之人,口中喝道:“過去縱!”
“啪!”一聲,碎石四濺。
暗中發石的人想不到這個身材瘦小的少年人會有如此了得的功夫,避過那塊硬石之後,立見一道狂飈襲了過來。他急忙朝右側疾滾!
“轟”的一聲巨響,樹倒枝折,碎石四濺!
他顧不得肌膚被碎石濺得發疼,急忙朝右側再滾,因為在他的感覺之中,又有一道狂飈轟過來了!
果然不錯!盧梭又轟他一掌了。
轟!轟!轟!三聲暴響!
那位青衣老者雖然一一閃了過去,卻也狼狽不堪了!
何弼不願盧梭耗力太多,趁那位老者剛滾出身子之際,右掌一揮,立即送給他一記“百步神拳”。
“啊”的一聲慘叫之後,那名老者胸口已中了一掌,他的口中剛吐出一口熱血,立即又慘叫一聲。
原來盧梭又送他一掌了。
只見那名老者四肢一掙之後,立即寂然不動!
“細仔,不要緊吧!”
“沒關係!有點疼而已!”
“媽的!下回別‘騷包’了!”
“咳!咳!我是看你接得很容易,所以,才……”
“媽的!人家做皇帝,你怎麼不去做皇帝!”
“這!這……”
“媽的!下回再有這種情況,先躲開再説!”
“是!是!”
一路之上,兩人不再受到阻攔,到了崗上,觸目可及之處,只見一座孤伶伶的古廟孤立在夜空中。
山風搖曳,周圍卻無人影。
“大仔,怎麼連個鬼也沒有啦?”
“哈哈!誰敢惹你這個‘大金剛’呢?”
“咳!咳!大仔!別‘糗’我啦!”
“哈哈!生意來啦!”
果見一人自古廟大殿之內疾射而出,瞧他那身法分明也是有兩下子,何弼不由暗暗留上了心!
盧梭卻呵呵笑道:“大仔,你看,還有人比我更黑哩!”
何弼一見此人生得似黑炭一般,個子瘦長,手中持着一條耀月生輝的亮銀鞭,不由一怔!
此人正是“天堂門”泗水分舵的分舵主黑旋風,以一手“追魂鞭法”見長,此時被盧梭這麼一吼,不由大怒!
何弼故意要氣一氣他,立即先他出聲道:“細仔,你別看他又瘦又黑的,你看他的那條鞭亮晶晶的,漂亮哩!”
“哼!此鞭非彼鞭,彼鞭一定也是又黑又瘦的……”
“哈哈!細仔,妙答!”
黑旋風暴喝一聲,疾撲向何弼,揚鞭砸了過來。
“媽的!‘雷公劈豆腐——專挑軟的打’呀!你踢到鐵板啦!”説完,他左掌右拳朝黑旋風劈去。
沒有疾飈,也沒有鋭嘯,好似虛晃一招。
黑旋風卻好似見到鬼一般,收拾疾退!
只聽他悶哼一聲,那條亮銀鞭已飛了出去,嘴角卻溢出一縷血絲,看樣子這一下子還受傷不輕哩!“
何弼揮手一招,同時叫道:“大金剛,縱!”
盧梭朗喝一聲,一拳捶了過去。
黑旋風剛站穩身子,一見一道狂飈又捲了過來,大駭之下,顧不得顏面,一個“懶驢打滾”向右滾了出去。
“轟”的一聲,殿角壁上,立即塌了一個大洞。
盧梭正欲再轟一掌,倏聽殿內傳來一聲暴喝:“住手!”
何弼迅速地將那條亮銀鞭塞給盧梭道:“別睬他!好好地發發威,大金剛可不是叫假的!”
盧梭叫聲:“沒問題!”立即衝了過去。
只見駱昆和一個青衣少婦掠出廟門,另有十名大漢分別自廟兩側及後面掠了出來,立即有三個人圍向盧梭!
盧梭喝聲:“好狗不擋路,擋路是死狗!”揮動銀鞭砸了過去。
青衣少婦自從一出現,立即低着頭,羞愧不已!
姚遠身子一抖,“嗖”然抽出鐵扇,就欲撲奔上前。
何弼拉住他的手,道:“別急!她仍然是你的,只要你還愛她!”
姚遠心情激動,點了點頭,道:“我永遠愛她!”
何弼大為感動,又問道:“你能原諒她的過去嗎?”
姚遠深情似水地瞧着青衣少婦,點頭道:“不錯!”
青衣少婦身子一顫,那對秀目立即掛滿淚水。
駱昆冷笑一聲,道:“桀桀!好一個樓台會!”
説完,他五指一曲;抓向青衣少婦的右肩。
何弼見狀,喝道:“大嫂,閃開!”右掌一揮,劈向駱昆的右腕,兩人雖然相距二、三丈,掌勁卻已迅即奔臨。
駱昆駭得慌忙撤掌後退。
姚遠早已趁機縱了過去,將青衣少婦扶了過來。
“蕙妹!”
“遠哥!”
兩人喜極而泣,緊緊摟着。
何弼哈哈一笑,道:“姚大哥,你們換個地方吧!這些老包在瞧着哩!”説着,雙掌連揮劈向圍攻過來之大漢。
姚遠二人臉色一紅,分開身子各取出兵刃迎了上去。
駱昆振腕一抖,劍尖吐出朵朵梅花,起手之間已向何弼刺了三劍。
何弼腳踩“無極心法”,輕輕一閃,“呼”一聲,一掌劈向駱昆的“靈台穴”。
駱昆冷笑一聲,趕緊一個轉身,一招“寒梅怒放”,劍光如練,卻是以攻為守,劍招狠辣至極。
何弼縱聲笑道:“這一招還不錯,可惜慢了一點!”右掌一拍劍身,駱昆只覺手中一震,急忙五指一緊!
就在這時,他忽覺一股勁風向腰際之間猛然撞到。
駱昆心裏大駭,足下連踩,疾閃開去。
何弼正想再賞他一拳之際,倏聽兩聲暴喝,兩名大漢各持長劍疾刺向他的“氣海穴”及“腹中穴”。
何弼罵道:“媽的!替死鬼!”身子一飄,雙掌連劈!
“砰!砰!”兩聲,那兩名大漢已連噴鮮血,飛了出去!
駱昆暴吼一聲,一招“力挽狂瀾”削向何弼的腰間。
何弼足下一飄,疾閃入他的身側,右掌疾探,“啪”一聲,立即扣住了他的右腕脈門哩!
駱昆只覺右腕似遭鐵箍扣中,一陣劇疼之後,全身的內力立即狂瀉而出,駭得他叫道:“原來是你!”
“哈哈!相見不如長懷念,你準備接受報應吧!”
説着,他左掌朝身後一劈!
“啊!”一聲,一名打算要突襲的大漢立即飛了出去!
“哈哈!朋友,這是他的內力劈你的,到了閻王爺那兒,可別告錯人啦!”説完,左掌朝外疾劈。
盞茶時間之後場中只剩下黑旋風被盧梭揮動亮銀鞭到處迫打着,看樣子他也支撐不了多久啦!
駱昆由於功力全失,早已駭得身軟如泥了!
何弼笑道:“大哥!大嫂,交給你們啦!”
説完,他將駱昆擲了過去。
只見姚遠及朱蕙叱喝一聲之後,右掌一揮!
“轟!”一聲,駱昆後腦及背部各中一掌,吭也不吭一聲,飛出丈餘外之後,立即氣絕!
黑旋風見狀,不由魂飛魄散!
盧梭趁他身子一緩之際,一甩亮銀牌,“砰”的一聲,結結實實地擊中他的腰肋,立即將他掃飛出去!
黑旋風慘叫一聲,突覺腹部一陣劇疼,低頭一瞧,只見自己的腹部已被亮銀鞭射中,不由一陣暈眩!
“砰”的一聲,落地之後,立即撐起身子。
盧梭叫道:“媽的!我已經把你的那條破鞭子還你啦!你還瞪着我幹什麼?睡覺!”
説着,他右掌又劈出一記“百步神拳”。
“啊!”一聲慘叫,他果真睡着了。
姚遠及朱蕙相視一眼,霍地朝何弼跪下。
何弼慌忙閃到一旁,叫道:“姚大哥,大嫂,你們在幹嘛!”
姚遠誠懇地道:“兄弟,若非你的幫忙,小兄豈有雪恥復仇的日子,更不能與蕙妹重聚了!”
“哈哈!咱們已是自己人了,幹嘛要如此客氣!”
姚遠二人卻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才站起身子,姚遠問道:“兄弟,此間之事已了,你有何計劃?”
“上洛陽,找虎王及牛金甲算帳!”
朱蕙脆聲道:“兄弟,他們二人目前皆在駱府,不過,府中有不少的‘天堂門’高手,咱們不可不慎!”
“哈哈!韓信用兵,多多益善,何況大金剛急着要打‘知名度’哩!細仔,大仔説得對不對?”
盧梭卻呵呵傻笑個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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