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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雷發九天 玉人情歸何處

    邵覺只是感覺略有疲累而已!敵人小小年紀有與他同等的功力,令他困惑不解!而略一斜顧他的屬下!知令他心頭猛的一震,怎麼了!人呢!站着的都是石家的人!他的人已橫躺了一地!他沒有時隙仔細看!面前之敵已發動了第二次的攻擊!得將全部精神力量凝聚起來應付保護自己的生命!便是他具有石鐵般的凝固心腸,也似蒙上了一層雲霆!他不能承當這事實!陡見這敵人已躍身而起空隙,向自己撲閃而下!突兀中他有些後悔,為什麼要斜顧一眼他們呢!已給予敵人一個絕佳的機會!這是分釐絲秒必爭的時刻也!雷刀一號在他眼眸一瞬的當口,雷刀已招發“春雷起蟄”縱身斜撲而落!刀力已籠罩住了敵人的上空!一式極光似來至天表!帶着閃茫向下劈落卷罩!溢展透尉出耀目的星芒光華,閃眨着一片瑩晶絲線!這凝聚的片羽是他心魂之所積累出來的力束!其力量之總體數是難以估計衡量的超能力的集合!在這生死交關的剎那,邵覺已覺得敵人已不能力敵了!彎刀已隨心造境,施出“變動不測”的變字訣!腳踏實地,腰身百折千搖,晃動出千百個幻影化身來誘騙敵人的拋射點!刀隨身走,橫裏濺水撤珠!刀似天幕般的向上封截敵人的這一式的下去!雷刀一號陡的感應到敵人這一把高杳不易奏功!如是刀至中途就式變為“蹄雷滾滾”!在雙刀相接之瞬間裏已響出百十響“錚”然的碰刀聲!力分則弱!他這一招已被敵人接了!最後只得御刀而回身後退!邵覺似乎也用盡力般的,並不曾反攻而上!只忖力有不逮!疲勞得脱力!因為這是技藝之爭!雷刀一號然所握的是柄“九天玄鐵”所打造的神刀,卻不曾以“器”勝!專以刀的優勢來蓄意折斷敵人的彎刀!否則這一刀已攻進敵人的胸膛中去了!而説不定能插成個馬蜂窩呢!他吸氣行功,“九轉玄功”周運一瞬舊力未去,新力重生!刀招選定了“雷電交加”!這是一式斜向出刀!也有許多不同的角度,視敵人的形體來加以變化運用,總之!這刀意是斜向揮出;交叉運用就是了!烈喉狂嘯,一束“雷音”,已先期向敵人攻去、加強這一刀之威力!在此雷鳴閃電之中,敵人焉有不奪志喪膽者乎!這一刀之揮令他有氣壯山河威加天宇之感受!彷彿他真是雷神下界,為天公執刑!胸中所具有的是“公理”!是“正義”!不是為我!不是為少主,為石家!這是一段至剛至正之意念,由神智慧靈中生出!雙目中閃射出一股比刀鋒,比萬鈞氣力更深切的光束力源來凝定着他的敵人!他如果是罪有應得之人,他如何能脱這一刀之刑!正是他的靈魂已出竅般的隨刀而去!他達到了一個神妙的境界!刀藝已從“煞刀”的領域中提升至一個新高點,新層次!在石家也只有極少數人,能產生這種剎那之感受!這是“王者之刀”,“聖者之刀”!不是“霸者之王”,“勝者之刀刃!他是初次經歷,有不知其何來!不知其何至之感,是一份奇妙之感受!如有神動!如風飄!如水湧,罩向敵人!視死如歸!也真正的達到人隨刀走!他只是這神刀之尾衣而且!個人的生死榮譽已消失了!身體似具虛靈之形而已!是處在虛無縹緲之鄉、流泄於空際!而邵覺剛好也施展出大漠刀之“虛”字訣中的“虛無縹緲之”這一招來用以取敵!這兩個縹緲不知誰是真的已縹緲了!在“大漠神功”的摧化下,他的人也進入一種空靈的境界中!身似一羽!在飄浮在空中,隨風而逝,遠遊千里!手中彎刀有如空中的新月高懸!為薄雲所掩,似隱又明!那似處在大漠風暴中,正是往年修煉這一刀的景況之再現!練這一刀是在“大漠幽風”中練成的!那得剛好碰上,並非人人都有這機會有這幸運的!他是觸境生慧才煉成絕藝!已進入魔化之境!因之,世人,有視“大漠刀”稱它為“魔刀”,捉摸不定也!然而這也只是“大漠刀”之第三層境界而已!故而被列入高手之林,位居“大漠軍”之要職!而今夜,事在危機!他已將他的最高絕藝展現出來!用以取敵殘命!兩人摧動各自的玄功向中間聚會!似乎是兩隻飛蛾,盲目的撲向火焰與光明!這“火”意即是兩人設定的中心點!勝負存亡在此一擊了,別無選擇與逃避!接觸!雷刀一號的刀以越臂左右交叉揮擊而出!那中間的交會力點,只是一絲一塵!是無形而有質,是能量之質!爆發了!邵覺是中間切入,人已直浮於空中!彎刀如矢飛而去!剛好插入那交會點之中!刀罡碰刀罡,神功對神功!產生了精芒的極光!至此,雷刀中發揮了無堅不摧的力量,藉助於“九天玄鐵”的神妙,是顯出一幕幻景!已令兩方觀戰之人,眼神一花!為那股神秘的力量所幻化,形成剎那之間的‘目障”!看不出究竟發生了何種事故!誰是生者,誰是死者呢!這意念現場之人!人人在心中有份懸蕩!其中只有一人例外,他是李大壯二府主!他是天賜奇寶“青空石乳”的所有人!他現在的身體狀況經過,景吳儀為他細心呵護!有五個女人為他陰陽調和疏導已將那“石化”現象疏解了!身體中的血液已通流無阻!活潑暢順I因之,他的功力更進入圓融之境!身體似乎應與萬古同壽而不朽了!(也許是吧)!但,他若將死之時,也許碰到另一種能剋制他的事物吧!現在言之過早了!且説,現場只有他能看得清!這景象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也算是大開眼界了!雖然他是“雷霆刀”的傳人,他可不曾有實際的經驗!這種經驗,得剛好兩方配合得恰當才能發生!那是勢成騎虎難下之局!這只是一句形容詞!邵覺的那彎刀在這剎那間已直刺而人!雷霆刀是刀刀交會!每交會一次,寶刀能削去彎刀若寸許!可知邵覺是在前挺摧進中!他心中有份狂喜!眼睛為那極光所掩,比目中張目看太陽之核心還要眩惑不明!但,他知覺到他在前進!而敵人並不曾後退!有進當然準能將這刀芒插入敵人的胸膛中!那麼自己便撞這一場對搏的勝利者!敵人已阻擋不住我這一招“虛無縹緲”的殺着!這是凝結一生的功力技藝,於一刺之瞬間也!而雷刀一號也是看不清那極光中的景象!只覺敵人的刀在前行,非得在瞬間中!“雷電交加”之接合點來將它切咬住不可!便是以功力之連接糾纏夾住它!交叉之刀隙,便是邵覺的刀之前進速度!一寸許!故而,每進寸許即應被剪掉!此事在繼續運作中,誰也不準備退讓!冒上了!李大壯當然不急了!事事很明顯,彎刀並沒有超越過這交叉處多少去!彎刀被剪掉的已成片羽般的飄落地下牧草中!雖然是幾十次的交剪,但,實際時間並不長!只是一眨眼之間而已!交剪之最後,第一次已將邵覺的握刀之手切去了!第二次是臂!第三次,那雷刀之景芒前鋒已剪入邵覺的雙肩!刀過之時略無感覺,如同豆腐似的!而邵覺在第一次中刀時也無痛楚反應!若是刀芒快不過靈智之感覺神經去,他會!縱身向後躍退的!可惜沒有!當雷刀一號的感覺中面前的壓力消失了時!邵覺的屍體是分為三截堆在牧地土!那顆毛頭面目,還是早先的樣子!血液尚不曾流浪出來!血流比神經相差千萬裏了!比同光速與流水!再急的流水也不能同光速對比!雷刀一號的目標消失了,才回復了人的智覺靈魂!便似神遊了太虛一趟而趕回來!那刀定在假前在捕捉這種神秘的一刻意境!如同一夢初醒!那夢境的一切都縹緲的無從捉摸!他甩一下頭,有些失望受挫感!試想人若一夢驚回,你還想再次留連在那好夢中!可能麼!當然永世不能迴歸!但,夢,你還是會做的,不過不是這一夢吧了!這神秘無方的意識境界正是如是觀!他抬頭向下首看去!兄弟們已是站在屍堆後向敵人的殘餘遙控中!四十支火把的火焰光芒在夜風中搖晃!而人的心志也在心中搖晃!大漠刀的人是體重如鉛壓!死亡的恐怖感已抓緊了他們的心魂靈覺深處!那是一隻無形的大黑手!逃走!有可能麼?真是痴心説夢了!除非敵人的寬赦!別無生路選擇!而敵人又怎能消失掉殺死他們的意願呢!也只是剎那之間而且!“玉策大輔!現在輪到你就刑了!餘下的一總上吧!咱們兩人親近一招兩招!”李大壯已一步跨至他身前丈遠處!這一步似離弦之關,縮地千里,輕如鴻毛片羽!寧遠謀心中苦也!跪地請命受點的一名屬下就這般了得!這金陵石家,有些太離譜了!“大漠軍”之滅亡,是板上打釘!移動不了也!是天亡我們!為什麼?是要消滅他們,所以才落到今天這個地步!他已產生無力感!便是跪地求饒,人家也不會答應!“孩子們!各自找尋對手!”石家的大武土治護法們已隨李大壯擠擁上來!“多餘的兄弟姊妹,箭上弦人在鞍!小心若有漏網者,那便是你等的失職!”“只要是一人對一人公平決鬥,身為大漠軍的也絕不含乎你們!”“希望如此才像個江湖人!”李大壯拍拍腰下的雷霆刀!在他這種高身材的人,佩上這柄刀似乎不太襯身!這刀覺得短了些!因之他早年出手時是用他的“旋風斧”!不慣用此刀!家傳斧頭!才是他喜愛順手的武器!這時,他恐怕姬憲老兒隱藏在這些人當中!必須用這柄神刀對敵!他向敵人一個個的望去!看不出那個人,何許是姬憲老兒!不能指望他是君子!敵人只有兩個人沒有落馬上來列陣交鋒!坐在馬上看不清面目,也許是帶着人皮面具吧!有可能是個女人吧!他石家的大婦們也無人落馬!男人比敵人的多!自然用不着她們出手了!婦人石家的女人,人人已保養的柔嫩温順!尤其來至這萬里之外,男人都將她們當寶貝般的摔在手心裏!她們雖然也有戰搏,不過不是在這種場合,是在各自的車房中!即車頂篷中!一場爭奪戰打下來也是滿辛苦的,累得嬌喘呼呼也!因之石家的武士們沒有戾氣!不過,石家還是缺少女人,後來加入組合的男人就苦了!好在時口尚短!他們都希望爭取到一個女人!形成雙雙對對的來為石家效勞效命!真是遺憾了!”“總令主,早在第一批離營的人中先走了!”“失之交臂!”他們心知肚明,敵人的目的是在找尋主上!主上究竟身在何處,這是個“秘”也!寧遠謀在辭帳時,也是遺憾了!若能與總令主同行止自然這個小兒李大壯也不一定能如此的囂張!“寧某拾奪下你夾頗有自信!不必我主上來伺候你上路會見閻王!”“也許吧!本府不與你抬槓,你且接我一把試試看!邊説邊將雷霆神刀亮了出來!功力摧化得寶刀如一葉秋水般的青芒生華,寒氣襲人!果然與俗刀不同!便是與“九天玄鐵”寶刀也有不同!那是沒有光澤的!這柄由穆和老爺子傳下來的寶刀,是已具靈性的!一刀在手之志立壯,人與刀立即合二為一了!以李大壯這份特大號的人物!相得益彰!寧遠謀在他身前陡的感到他似乎變成了個小兒似的!益發顯得不匹對敵了!茫茫然令他全身肉顫!他努力的鎮定壓抑着!尚未接招使自氣餒了!他也急忙抽出彎刀用以對抗敵人撲來的這投“煞氣”!李大壯着敵人已準備就緒,道聲:“有僭!”招發“雷霆神刀”的十六招“霹靂九天”!寶刀已斜舉上揚,眨着一束冷眼,高臨天宇,即將降臨人間世土!以那樣的角度,便恍如囊括了附近丈遠的空間,每一寸,每一絲的物體!壓力在無形中加強!匯聚!籠罩!推展!寧遠謀壓下那口玄功真氣!彎刀也起式推動,爭出時空!他的刀藝已修至“大漠刀”之第五層工夫!是走“幻”字訣!最得意的一招是“幻化無方’!在此存亡之秋,自應以最佳的招式,最具心得的傑作出手了!剎那間,兩人招式已運足!各自向前推進中!彎刀在下方已凝聚為一片光芒,新月萬道般的混為一體的揮成一具光球似向李大壯的肚腹攻掠滾來!刀氣神罡散漾着層層刀芒向外排擠!“幻化無方”的刀意,弦月似的刀刃已急速旋交,展現出一圈圈一層的光環成球,球球相畫,環環相套!奇境天成,如星火流光的閃射暴漲,無始天終!無跡隱象!若是一般江湖客,那是應被弄得無法應付!而李大壯卻似不甚在意,功運雙目,凝視着敵刀之初始!一直在追隨着他的刀招變化!敵刀千變萬化,來龍去脈已覽無遺!這一招“幻化無方”出刀之始,立意深遠,在一團力球刀網交織中,眩人視覺,幻化四方六合!追尋不到刀在何方,刀在何點何線何面上切入!腹前空氣亦為敵刀摧化而生煙布雲了!雖然只是在剎那間!已衝破了李大壯身前所佈的“靈光”邊沿!這是一項戰搏中的防護設定線!危機感應便由此而接觸!這是安全界限!越此便所向無敵,即入敵身,非殘即亡了!李大壯揚起的寶刀已隨意下揮!是挾着百萬鈞的刀鋭,來自九天,君臨大地般的,斜向劈落,外人看來雖是一刀!但實際上那刀在找尋敵刀已分釐移動數百次了!當兩相碰接觸之時!敵人的彎刀一切幻化的刀芒消失了!刀刃壓吸在彎刀的刀背上!陡的瞬間的重壓令寧遠謀臂為之酥麻,消失了功力!而雷霆神刀已直刺入他的胸膛向下滑落!刀鋒並不曾直接到達致身,那只是一股刀意,駕馭着刀芒延伸至敵人腹中!其實,那刀還壓在敵刀上,一絲未動!“老夫輸了!”這是寧遠謀中刀後的剎那間的感覺!可知他比邵覺要高明些!不似他那麼死得糊塗!刀氣已摧動得那屍體失去支持力而仰身倒下!李大壯向天際望去!那是虛空的“九天”呀!場上的動亂亦刀光血影般的在進展中!他不必去照顧他們!也確定姬老兒不會藏在其中,他若真的以許死矇混他!那可是想左了!石家規矩敵人是要被切頭的!屍首兩分才算殺人結案!要不然則應破腹、或腰斬兩截!是敵人絕不留給他全屍的!這其中只有那騎在馬上的兩個人,如木雕泥塑般的一動未動!他的心在滴血般的難過着!他們不想自己,也不想上來找人拼命!因為本身刀藝並不高!她們是——“大漠金風”“大漠赤風”姑娘!她們是追隨他們這第二批人離開總令大帳的!為的是用以掩護姬憲老兒!這是説她們是陪侍而來,但,主上中途自行離開了!若果真如此!李大壯可能被弄得慘兮兮了!要大傷腦筋了!主要敵人在他身前弄丟了!雖然,不會怎麼樣,總是沒面子!然而李大壯卻認為那可愛的三弟妹子金葉的判斷正確才是!姬憲尚未離營!自己不必緊張或遺憾甚麼!老護法們的殺戳停止下來!望過去,又是一地殘屍其中最慘不忍睹的是:“塞北糧人”的那個對手!已被他那一百二十斤重的狼牙棒,打得,丟掉粉碎了半截身子!肉飛骨碎!一塌糊塗了!這沉重的重兵器,的確令人招惹不得它!李大壯望去那名馬上人試問道:“你們如是兩位姑娘家!抱歉讓你們擔驚受怕了!江湖搏命,就是如此吧!若無反抗之心意,由我派兩位妹子來照顧你們一下,天明之後可會見咱家石兄弟去!有何心事,只管向薛金鳳弟妹子交待!”那兩個人,其中之一的赤鳳姑娘開口了!“我是“大漠赤鳳”,左身是“大漠金風”,承二府主情令我姐妹厚顏偷生了!”“本府卻不認為!你們也不真是他的女兒!究竟你等六鳳的身世如何!誰能肯定呢!何許正是當年的劫後遺孤呢!”這話一出,令兩女駭然心震!怎的,這多年來,從未想到這問題呢!我是誰?我由那裏來?人人都應有個‘根”!她記得自從懂事時候起,自己是與幾十個年齡相差無幾的男女兒童生活在一起!有十幾個蒙古媽媽在照料她們的飲食起居!生活得到也安定規律,一天!有位威武莊嚴的老人來看她們,視察他的豢養物!有幸她們姊妹五人被他選中!因為面貌生得俊俏,聰明靈慧之故!環境改變了!有兩三個老媽媽單獨照顧她一個人,稱那老者為“乾爹”!她們是家中的幾個小公主,下人們都在奉承着她們!她們是天之嬌子!有專人教育她們文才武事,舞蹈、歌唱、音樂、事理!再過幾年,姊妹更大了!有時會陪着“乾爹”會見賓客、部屬!這才意識到這老爹的權威至高無上!令人震動羨慕!他對她們有份慈愛!掛在臉上!她們對他有卷愛表現在形體!有時為他高歌,為他妙舞!獻酒佈菜!撒嬌、賣騷!當有綵衣、手飾恩賜下來!少不得要依偎其懷中,親親吻吻那老額老腮!捋捋他那怪鬍子!心中盪漾不已!是份父女之愛!不對!也許是份“女人”的愛!那愛苗充滿了心田深處!每當出入之時,屬下們崇敬護衞!嚐到了權威滋味!真是爽心極了!乃一人之下,數十萬人之上也!記得自己生長得亭亭玉立,發育得千嬌百媚的時候,有一天為他侍宴!為他歌舞,為他進酒!陪他對飲!漸漸的火燒腮角,雙目流光增採之刻!偎在他的懷中悽迷盪漾!喘息癱軟、任由他摟擁着!任由他撫摸着!自己幸福而依戀,企求那份奇妙的感受!也大膽而放肆,纏綿不已!撕纏不休,心頭有把“火”似在燃燒着,放誕了自己!當他那魔手摸弄着自己的兩隻飽滿豐盈的淑乳時,身心百味雜陳,酥麻酸癢!而安靜下來!任由他調弄自己!令人騷亂了神智!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玉手觸到他那隻多餘!男人與女人不同的大概就這個了!當握着多餘之時,自己更悽迷了!盪漾了!心頭的情火更加高漲,難忍難耐!呻吟淋漓!緊緊的擁抱着他,希望能由此舒解心身的煩燥!果然,不負所望!那多餘之物!使她進入人生的另一個境界中!酣暢的刺激!交會的快感!令她無憂無悔!一夕纏綿!一夜幽會!改變了彼此間的關係!於女兒,變成了侍妾身份,但,屬下略無驚認!一切依舊!公主還是公主!只有她們幾個人知道,她們不是公主!統歸大姐“大漠玉鳳”管帶分房分夜而侍!幾年下來也相安無事!進出無禁!這權威之高,令她們不想離開他!一旦離開鐵定是沒有跟着他好!受盡了人們的歡呼,屬下的尊崇禮敬!過豪華的生活,放蕩的行為,一切無礙!無畏無懼!時至今夜,似乎都已過去了!是追悔!是留連!是尋死!是尋生!何處是兒家?何人是爹孃?何地是故鄉!你倆茫茫然!不能確定!人在幸福的生活中,這些事,本不是事!與自己似無關係,也找不到根源!也許在二十幾年前,那已中斷了!現在的我只是一個,天地茫茫,無依無靠,姿色不俗的女人而已!那些人,生活在一起的人,已離她很遠了!遠得就像地下堆得這一堆殘屍!不是嗎!心靈在震盪恍惚中!有一隻柔細的玉手!是女人的搭在她們的香肩上!這女人親切的向她耳語一陣!是介紹了她自己及介紹了石家!這女人自稱是“歡天夜叉”,身份是李大壯的第三位次的詩妾!另一位與“大漠金鳳”悄語的是“迴天夜叉”!她也訴説了些“大漠白鳳”的近況!最後關懷而善意的道:“妹子,下馬向我那個大人王,行個禮即可!咱們待見過石少主再為妹子們安排!但只生活下來,你已定會滿意的!石家的好兒郎多哩,憑妹子的姿色,久後還怕他們不跪在妹子面前作怪麼!姐姐給你包了!還得挑挑揀揀他們哩!”兩女算是有了個下台階!拿掉了面具展露出二朵花顏月貌!嬌柔無比!許她們是人見人愛的一對姊妹花!她們來至李大壯身前跪下行了禮道:“賤妾們拜見二府主!”“妹子們多禮了!快!快!摻扶起來!你等暫由夜叉們照顧着!”她們起來後,有數位大婦們上來與她們見禮!是一團和氣!一團親切,並沒有仇視她們的人!這令她們內心壓力減輕不少!大婦們的馬先行離開了這裏!不讓她們看到男人們收拾殘屍的血淋淋的情況!這是能令這羣最愛們心中不適應的!她們又跨上了自己騎來的馬匹!走回頭路!她們想還有第三批人突圍呀!青風與紫風兩人是跟隨着他們走的!不知怎樣了,這生死之間!自己是幸而不死!而是轉換了人間!參予在一組陌生的領域裏!石家!石家!得由自己慢慢的體會領教了!自覺自己不是俘虜——是人家的多餘!提起那支“多餘”,不由令自己臉紅心跳不已!好在,是夜間!自己怎的拿這字眼來譬如!荒唐,羞死人了!沒正經!看來,自己不是“多餘”,而是要更換一支“多餘”!這多餘,究竟是誰的!現在言之過早了!她們隱若不明中,領會到她們與姬憲之間沒有愛!若進一步來省思!可能自己身上尚揹負一件血海深仇大恨呢!最起碼也是由遠地被擄來的幼童!這層恩冤情仇難判難斷!自己如何追究,向難追究!想來不必自尋煩惱了!過去的得讓他永遠過去!她只求能活得尊嚴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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